怀里,舒舒服服地让他帮自己按摩了。
美美地吃饱了,再来泡个热水澡,还有一个又暖和又舒适的肉垫子可以靠,再有一个技艺娴熟的人给捏骨捶肩,这样
的日子真是千金也不换啊!穆逢春快快乐乐地享受着,几乎已经快要忘记身后肉垫子可能给予的威胁。
洗到快睡着的时候,穆逢春被北堂春望抱了出来。帮他擦干身体,盖上被子,北堂春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油膏来,
细细地涂在穆逢春昨夜受伤的部位。穆逢春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只想睡觉,都没发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正暴露在别
人的目光之下。或许他已开始习惯了北堂春望的视线,也或许北堂春望早已经在他的心中成自然,谁知道!反正穆
逢春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身后传来一阵清凉,身体越来越轻松,穆逢春沉沉地睡去。
好机会、大好机会啊!
穆逢春是被生生饿醒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穆逢春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的红烛火苗正在跳动着,天已经黑下来
了。难道睡了一天了?穆逢春动了动胳膊。泡个澡真是管用,身体的痛感已经好了很多,留下的只是一丝无力感。身
边传来均匀的呼吸,转过身,北堂春望的脸跃入穆逢春的眼帘。
他已经睡熟了吗?穆逢春的心怦怦乱跳。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居然还没来得及仔细地看他的脸,不过,他也没给自己
这样的机会啊。
长长的睫毛在鼻梁和眼窝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端正的五官此刻看来还略带着一点稚气。黑而直的双眉还微微地皱着,
不知梦到了些什么。穆逢春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希望可以将微皱的双眉抚平。他的双唇紧紧闭合
着,一点想象不到这双樱色的嘴唇昨夜还曾经疯狂地吻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地方。穆逢春的脸上一热,身体快于大脑
地行动了。他小心地,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凑过去,在北堂春望的唇上轻触了片刻。一阵眩晕席卷而来,只是这么
一个小小的动作,穆逢春几乎支持不住要倒在北堂春望的身上。
都是你害的!湿润着双眼,穆逢春对着沉睡中的北堂春望无声地说道。慢慢地,轻轻地,穆逢春从自己的枕下摸出藏
好的柔软腰带。
北堂春望,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穆逢春在心中狂笑起来。
第十章
几乎是在穆逢春刚支起身时,北堂春望就醒了。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时,北堂春望的心不受控地漏跳了一拍,努力地
调匀呼吸,北堂春望尽力不让穆逢春发现。
他的唇干燥而柔软,轻贴在自己的双唇上显得犹豫又有些羞涩。不过,这已足以令北堂春望身心都振奋起来。他的手
在自己的身上乱摸着,北堂春望还在考虑是否还要装睡下去,反正一会儿他摸到已经蓄势待发的那里一定就会发现自
己其实醒着。只是没等到北堂春望决定是否适时醒来,响应对方的热情邀约,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某人高高地举
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春望觉得很奇怪。不过,当一根布带子缠上他的双手时北堂春望恍然大悟。穆逢春是疯了吗?以
绑上自己就可以轻易逃走不成?亏自己还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带他在庄园里走了半圈,他的脑袋是纸糊的不成?这么
走过之后,呆子也知道在这偌大的庄园里,没有人带路,一个陌生人想绕出去是比登天还难。
身上有点凉,北堂春望悄悄将眼睛张开一线,穆逢春正在跟他的衣服做着顽强的斗争,看着他全神贯注地对付着自己
裤带的样子,看着他因兴奋和激动而晕红双颊,看着他呲着牙咧着嘴笑得狰狞的样子,北堂春望突然之间明白了一
件事。这个叫穆逢春的呆子,正在蓄谋,不,是正在实施对自己的偷袭大计。北堂春望好气又好笑。既然他有这么主
动和积极的表现,不小小配合一下好象也说不过去。于是,北堂春望凝神静气看着穆逢春表演。
手指微微有些发抖,穆逢春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因他激动又害怕。前一次的余韵还停留在身体里,随着高涨的体温一
波波侵袭着他的身体,令他连解开丝毫不能动弹的北堂春望的衣扣也变得困难。
你等着,我也要让你变成像我这样,看你还傲不傲气,看你还得不得意!穆逢春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最后一
片布条从北堂春望的身上扯下去,穆逢春已经累得呼呼直喘了。
真是壮观!穆逢春一边喘气一边趴在北堂春望的肚子上盯着从他扯下的最后一片布条中蹦出来的精神抖擞的小春望。
睡着了还这么有精神,北堂春望你果真是个色胚怪胎!穆逢春对着小春望做了个鬼脸。真不可思议!穆逢春用手比着
那里的大小,乖乖,那么粗的东西居然能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阵恶寒!都是你,害我死去活来!穆逢春伸手在上面
轻轻一弹。小春望晃了一晃,竟然又涨大了一圈。
!穆逢春倒抽一口凉气。起头,北堂春望乌溜溜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穆逢春的脊背嗖地窜起一股寒意。
“你、你醒了?”虽然北堂春望的手被绑在床头,穆逢春还是有些小生怕怕。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在干什么?”北堂春望悠悠地说。
“我、我……嘿嘿……”穆逢春干笑了两声,手指爬上了北堂春望的下巴,故作下流的舔了舔嘴唇,“小鬼头,这不
是明摆着吗,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少爷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北堂春望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么说话可真恶心。”
恶心?!穆逢春伸手掐着北堂春望的脸颊恨恨地说:“我管你恶不恶心,你把我折腾得够呛,不找回来我穆逢春岂不
是很丢面子!你老老实实地躺着让我上,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还能对我怎么样!北堂春望很不屑地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气来。
说是这样说,真的面对赤裸裸躺着的北堂春望,穆逢春还真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看着北堂春望一副老神在在的神
情,穆逢春心里火大。
“你得意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在我身下讨饶!”穆逢春大声地叫出来,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穆逢春一向认自己的运动够多,体格够好,可是当两人袒裎相见时,北堂春望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让穆逢春着
实有些羞愧。
没有滑如腻脂的肌肤,也没有纤细柔软的腰身,这跟自己的理想差了好大啊!穆逢春坐在北堂春望的身上苦恼地蹙起
了眉尖。
好久没看到动静,北堂春望忍不住出言催促。
“你还在磨蹭什么?”你倒是快点磨,快点蹭啊!看着他赤裸着身体坐在自己身上发愁的样子,没有反应那才是有问
题。但是反应太大也会有问题。北堂春望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把主动权要回来。
“你闭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穆逢春伸手在北堂春望的胸口拍了一掌,“啪”的一声,好响好响,北堂春望的胸
口立刻浮出五道指痕。
“呀、呀、呀!”被打的人没怎么样,打人的人倒叫得一声高似一声。
“你痛不痛?”穆逢春慌慌张张地用手摸着那个印,又痛又悔,“我不是故意用那么大力的,”说着把嘴凑上去呼呼
地吹气,“不痛哦,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北堂春望无力地翻翻眼睛,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吗?还痛痛飞飞……实在忍不住了,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所
以北堂春望一把就把穆逢春压在胸前,张嘴就把还在飞飞不停的穆逢春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唔、唔!”穆逢春吓得不轻,他手脚乱蹬拼命挣扎。北堂春望索性翻个身,把穆逢春再一次压到了身子底下,让他
动弹不得分毫。
“你不是被我绑住了吗?”好不容易等到北堂春望松开了嘴,穆逢春才把疑问说出。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否则死不瞑
目,穆逢春伤心不已。
“你是说这个?”北堂春望空出一只手,在床上拎起穆逢春断成数截的腰带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用这种破布条绑我
是不是太看轻我了?如果这种东西我都弄不断,我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还有什么资格做北堂家的接班人?看着,
我一根指头就可扯断它!”果然,当着穆逢春的面,北堂春望的手指一勾,那宽宽的布带子就跟豆腐一样断开了。
看到穆逢春张目结舌的样子,北堂春望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好的时候,精神就好。精神好的时候,体力
就好。体力好的时候,某人就会很不好!看着北堂春望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穆逢春垮下双肩,可怜兮兮地哀求
道:“我知道我自己力气没你大,也打不过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呃……轻一点!呜、呜……我还好痛!我会死
的……呜呜……”
北堂春望咧嘴一笑,手指沿着穆逢春的胸腹正中线一路划下去道:“你少装了,我明明给你上了当世第一神医亲手配
制的疗伤药,你现在的伤一定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何况,你刚刚还那么热情地邀请我,我不做出响应你不是太可怜了
!”
“我不可怜,不可怜,一点也不用你来可怜!”穆逢春的双手抵着北堂春望的胸膛高声地说。
“不可怜?!”北堂春望扬起眉毛,俯下身子咬着穆逢春的耳尖,“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必可怜你了。”
好卑劣的家伙!穆逢春欲哭无泪。
床“咯吱咯吱”地响,汗一滴滴落在穆逢春的肩上。脸埋在柔软的枕间,穆逢春的腰部被高高提起,随着床的晃动而
摇着。身体的内脏好象都要被翻搅出来,虽然已经不是很痛,但那份不适感还是让穆逢春发出阵阵呻吟。
身体好象在火焰中燃烧,明明是让人不舒服的行,穆逢春却发现自己渐渐地开始习惯。身体还是会痛,只是刺痛中
带着某种让人说不清楚的感觉。明明身体很沉重,可是又会感到如坠云端的轻松。神思昏馈之中,穆逢春紧绷着脚尖
,汗顺着脊背流向颈间。
大张着双腿,一切尽在旁人的掌握,烛光摇曳,穆逢春透过湿透的双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北堂春望脸上略带痛苦却又十
分满足的表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穆逢春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羞愧,只恨不得此刻床上立刻现出一个洞让自己
钻进去。
双手捂着眼睛,穆逢春哭出声来。
“嘘,别哭,别哭,别哭。”北堂春望一遍遍吻着穆逢春的眼睛。那声音好象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穆逢春渐渐平息
下来,双手紧紧搂住了北堂春望的脖颈。
燕四蹲在墙角,得意而奸诈地笑。连燕十四贴身靠过来他也没有发现。
“老四,你在干什么?”学着燕四的模样,燕十四也蹲在墙边,小小声地问。
“嘘!”燕四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燕十四噤声。
燕十四觉得奇怪,三更半夜的,燕四放着暖和的被窝不睡,非要跑来穆逢春的房门口蹲着……莫不是,老四的老毛病
又犯了?燕十四额上青筋直跳,心中暗暗埋怨燕北飞,明知道燕四喜欢没事蹲墙角偷听别人说三道四,他也不好好管
管,听壁角听到孙少爷这儿来了,万一被发现,整个飞鹰堂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看燕四听得津津有味,燕十四当然也不能免俗地好奇一把。
耳朵贴上墙壁,隐约的低泣撞击着燕十四薄弱的耳膜。可是,又好象不是哭泣,夹杂着几声呻吟,还有令人从骨子里
往外发酥的叫声。好熟悉!燕十四皱起了眉。这种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似乎是经常从自己房里传出来的,也是这
种半夜三更的时候。啊,亲爱的老婆,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你了?燕十四的心“咻”地一声飞回了傲龙堡。
搭在燕四的手上传来一阵阵微微地抖动,神魂从虚无中拉回来,燕十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燕四正在笑,无声地笑,
笑得浑身都在抖。有这么好笑吗!燕十四一把揪住了燕四的耳朵。连拖带拽,燕十四把咧着嘴的燕四拉到了离小屋远
远、远远的地方。
“你要死啦!居然跑到这儿来偷听!要是孙少爷发现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燕十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涨得
通红。
“嘿嘿……嘿嘿……”燕四不说话,只一味地笑。
“你傻啦!”燕十四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燕四的额头上,“就会笑,就会笑,我看大哥他是太宠你,把你宠上天了!
”
“我怎么了?”形如鬼魅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燕十四的眼前,吓得燕十四当场差点昏倒。张嘴正要尖叫,嘴巴立刻被燕
北飞捂了个严实。
“别叫,当心被别人听到!”
是当心被孙少爷听到吧!燕十四捂着乱了步点的心脏,脱力地蹲在了地上。
“大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拖着声音,燕十四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老四他会越来越奸诈了
,根本就是你的真传!”
“呵呵,不服气吗!”燕四一边笑一边用手敲着燕十四的头。
“服气!我有什么不服气的!”燕十四翻了翻眼睛,“与其说你是得自大哥真传,还不如说你们是物以类聚,人以群
分!”
“十四,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燕四也蹲下身子让视线与燕十四齐平。“这几年你好象是越来越不怕老大
了呢!堂里的其它兄弟可是看到他就会发抖。”
“那不是怕,那叫尊敬!”燕十四立刻进行纠正。“只有我这么倒霉,怎么老会在你们身边凑合,不是看你那么白痴
,我怎么会出于好心不断地提点你。如果不是了提点你而老是被大哥假公济私地报复,我又怎么会渐渐失去对大哥
的尊敬之情!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燕四都是罪魁祸首!”
“十四,你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怎么跟老四一样!”燕北飞冷哼了一声。
“大哥!先说清楚,这次你要是再把我派到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出差,耽误我看我家老二出生,我一定先杀了燕四再
去自杀!”
“你杀燕四干什么?”燕北飞奇道,“又什么要自杀?”
“就是,搞得像要殉情一样,我才不要!”燕四撇撇嘴。
“第一,我打不过大哥,所以只要找个不是我对手的人;第二,大哥最心疼的是你,而你我刚好又能打得过;第三,
我要是杀了你,大哥一定不会放过我,他的手段那么狠,等他来整我,我还不如早早了结自己,干净利落。”
“那么复杂啊!”燕四啧啧有声。“那还有没有第四啊?”
“有!”燕十四点点头,“第四,最重要的是,大哥一定舍不得你,所以我不用出差,也不用杀你,我也不用自杀。
哈哈,是不是很完美?”
燕四叹了一声道:“十四,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什么这么多兄弟中就数你的脑袋里弯弯绕的东西最多咧?”
“谢谢夸奖!”燕十四露出灿烂的笑容。
北堂春望在房里砸东西。杯子,盘子,凳子,椅子,凡是能拿到手里的东西都被他从房里扔了出去。门口聚集了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