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FZ)下——凤重桓
凤重桓  发于:2011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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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一鸣爹知道容九州惨况后指不定怎么想我。

他瞟了一眼我和赵影,在人前,我们很谨慎,哪怕是亲近如轻狂我都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的萧天青呢?”

“在照顾赵景鸿。”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放心?”

“你以为赵景鸿是你?”

“赵景鸿当然不是我,但萧天青跟我一路货色啊。”

“哼,随便他,赵景鸿可不是随便就让人上的人。”

“你也不随便,他还不是上了。”

“……”

好久没跟轻狂斗嘴了,他依然伶牙俐齿得让人牙痒痒,但我心里很痛快。

容九州捡回一条命,却也昏迷不醒,我在等他苏醒,等他告诉我破月到底是何方神圣。

轻狂来后,宁睿的府邸热闹了许多,我刻意瞒着他和赵影的事,他却背地里和赵影走得亲近,时不时勾引挑逗一下,看得我分外碍眼。

“父皇,你该不会看不上轻狂了吧?”

“他长得很美。”

“是,他就剩那副皮囊呢,于是你看上他呢?”轻狂生就一副桃花相,到处招蜂惹蝶,连大叔都不放过。

“胡说什么,我只是想更了解你的过去。”

我害臊:“有什么好了解的?我告诉你不就行。”

“你可不会告诉我那些糗事啊。”

“什么糗事?”我怎么不记得有?

“他说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是让你转交给他的,第一个追你的后来看上他了,去夜总会被当成小倌调戏……景凰,夜总会是什么?”

“类似醉梦阁,轻狂是夜总会的红牌。”

“原来如此,景凰常去夜总会?”

“是啊,还有姘头啊。”

“那个叫BOSS的?”

轻狂告诉他的还真多,不知收了他什么好处。

“BOSS在我心里遥不可及的,我跟他不熟。”

“那你跟谁熟?”

“啧,说了你也不认识,轻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很清白。”

“景凰,我想听你讲你父亲的事。”

果然,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不想提。”换是以前,我会很乐意,但知道了一些真相后,父亲伟岸的形象就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变态。

“嗯,不提就不提。”赵影看出我的不悦,“那来说说你怀念的事。”

“我不怀念那里。”牵挂的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怀念的。“父皇,你对我过去这么有兴趣,我对你的过去却一片空白,这是不是不公平呢?”

“景凰想听?”

“不想。”八成都是跟一鸣爹腻歪的事,鬼才想。“说些你觉得最开心的事吧。”

“就是……遇见一鸣。”

看吧。

“有了你。”

“哼,不用拍我马屁了,我不吃这套。”

“真的,我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宫。”

“咳。”

“如果把你养在思凡宅里该多好,你不知朕是你的父皇,就当我是普普通通的爹。”

我脑补了一下,似乎很美好。在思凡宅度过的夜晚都分外美好。

“父皇,一直以来我都太忽视身边的人。”曾经照顾我的奶娘我已经没印象,伺候我的宫人也没大印象了,上的第一个女人也忘了什么模样,“是破月让我重视他们,我要感谢他呢。”

破月,你到底是想毁掉我,还是重造我?我竟不知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拖他的福,现在还敢接近的我都是勇士。

“景凰啊,我整天等那个破月就是不见出现,我好寂寞啊。”轻狂三八兮兮,顾影自怜。

“轻狂,好走不送。”我开门,送他出山。整天跟我们一群人泡一起,破月会出现才怪。

“景凰,不妨来猜猜,破月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最近跟我接近的就是你们了,你们自个猜拳去。”

“错了,跟你有肢体接触的只有赵影。”

“想拿他命,破月需要伎俩。”有一件事我疑惑很久,那就是破月知晓我和赵影的关系么?我和赵影的关系不算大秘密,知情的人心照不宣,不知情的需要眼睛。

轻狂轻叹一声,“如此强大的诱饵怎能引出破月呢。景凰,你又善良了。”

善良?

“只要你出门,随便摸个人,就能引出破月呢,为何不做?”

“轻狂,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与其傻傻等破月出现,不如放饵。景凰……照我说的做。”

我恍惚地回到军营,就我一人,连萧天青都不让跟着。

“景凰!”

“二皇兄!”

二皇子左腿伤得最重,走路一瘸一拐,我看得愧疚。他笑起来依然阳光灿烂着:“来,景凰,我热了壶好酒,咱们去喝一杯。”

“呃,二皇兄,你有伤在身……”

“有何不可,走,去我帐里。”

二皇子的营帐是最豪华的,其次是我。地上扑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如踩在云端。

我道:“二皇兄,可以卸下你的面具了么。”

“二皇子”转身来,笑:“景凰,被你看出了?”

“是,你演得很好,但二皇兄是禁止在军营很久的,你是故意露出破绽的吧?”

“是啊,景凰,能接近里只有这里了。”

“方无名,接近我是想干啥?”

“把赵景鸿还给我。”

“他在宁睿那里,你找错地方了。”

跟二皇子同样腿脚不方便的就是方无名了,我早猜出是他。

“景凰,现在这账里只有你我,你就不怕我使诈?”

“不怕,二皇叔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等下贱之事。”千穿万穿马匹不穿,“二皇叔,侄儿有一事请教……”

“说。”

“破月何方神圣?”

“他啊,是我手下,但这回不听我命令了,我让他杀你,他却竟杀一些无用的人。”

正是那些无用的人恰恰能折磨我的良心。

“他被他人收买了。”

“不可能。”方无名道,“破月绝不可能听命我以外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一个可能。”方无名冷道,“真正的破月已经死了。”

现在顶着他名义犯事的另有其人。

“我明白了。”我转身出账,“二皇叔,您好自为之,现在的我可是诅咒哦。”

若说饵,他该是最好的,最解恨的。

城里的怡红院是明部的,我第一次到那里,因为不喜那里的乌烟瘴气,之前都没想过要去。接待我的是红牌翠红,这种偏远小城别指望红牌能有多高质量,只要有能力便可。

“主子,据说,杀妮儿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有人看到呢?”

“是妮儿的爹娘。”

“当着爹娘的面,亲手杀了他们的女儿么。”

“是的。凶手蒙着脸。”

“嗯。”除了是一名男子,身形高大外毫无线索,但这线索似乎也够了。只是,我不太愿意往那上面想,他图的是什么?

“父皇,会有人因爱生恨么?”

“景凰,有线索呢?”

“不,只是第六感。”

“哦?”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有。”

“比如?”

“我和一鸣……在一鸣决定离开我时,我是想杀他的心都有,想把他困在身边的欲望非常强烈,但我最终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你啊。”

“……”

“我知道,只要有你一鸣就会再回来。”

“嗯,一石二鸟啊,不错。”我冷笑,但现在没这功夫跟他计较这个,“那他……是真的恨我。”

恨得想摧毁我身边所有的人。

我把重伤的赵景鸿丢给方无名,冲他无辜地笑:“我已经尽力了。”

方无名气定神闲:“有劳景凰费心了。”

“二皇叔,不如在这暂住一晚吧。”

赵景鸿拉他袖子:“方先生,不要。”

“不要?我们这里人多,待着多安全啊,景鸿你怕什么呢。你看,你和二皇叔这前脚一走,破月后脚就跟上可怎办?”

“赵景凰,你不是会瞬间移动么!”

“是啊,我会,但不是给你们方便用的。”我哈欠,“今晚我累了,你们暂时委屈一晚,明天我心情好了就送你们一程。”

“破月”……不要让我失望!

第九十九章,第一百章

天可怜见的我等了一晚上,趴在人床底下等破月,那欺软怕硬的家伙就是不见出现。直至天明,天色橘黄时,我揉着惺忪的眼,困倦地爬出。

方无名冷眼看我,同样一夜没睡,他比我精神多了。

“他没来。”

“失望啊。”

我瞟了一眼睡得安心踏实的赵景鸿,越看这厮越像一鸣爹,莫名地不爽,不知是否我错觉,赵影这两天似乎多看了他两眼,嗯,就是两眼而已,一次是吃饭时,一次是赵景鸿出门时。

“啊!!!”

一声尖叫把我震醒了,那凄厉歇斯底里的惨叫是轻狂的!

“轻狂!”

我闪身进轻狂房里,脑子一瞬像被糊住,没法思考别的。我以为破月会找方无名下手,因为他看起来最好欺负,没想到他挑了轻狂,好吧,他看起来更好欺负,虽然是小强的不败之身,但兴许破月未必知道他的异能。

终于看见破月,如传闻所言,他身形高大,背对着我,手里握着破月刀,冰冷的刀锋滴着血,轻狂倒在血泊里,满脸痛苦,他的腹部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轻狂最怕疼,此时一定恨死了。

“破月?”

破月闻言转身,他蒙着脸,看不真切。

“轻狂,没事吧?”我毫无诚意地问他,连过去扶他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死不了。”轻狂虚弱地吐道,笑得分外妖娆,“景凰,他差点杀了我,你可要为我报仇。”

在我们说话的间隙,破月身形一晃,我还未看清情势,他已闪至洞开的门外。

轻狂住的厢房比较偏,这家伙图清静,我有瞬移,来这里不过眨眼的功夫,等不及赵影他们赶来。

没功夫思忖,我已经追上来。

“站住!”我抓住他的衣角,“别逃!”

破月摆手,轻而易举将我推开。我豁出去了,拦腰截住他。

此时,院子外有了响动,破月见情况不妙,顾不得腰上的我,带着我一起溜了。他轻功一流,带着我也大步流星,腾云驾雾。

我被他带到山里,朝阳正一点一点散发着它的威力,我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你是破月?”

“你想怎样?”

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听不清。我冷道:“把面罩摘下来。”

他没动静。

“你不是一向戴面具的么?”

见他没回答,我继续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杀尽我身边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妮儿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你是畜生!”

我的愤怒在他眼里显得很可笑,他低低一笑:“你怎么猜得到是我?”

“直觉。”

早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真相虽然血淋淋,我也招架得住。

“很意外,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这样对我。”

“哦?你以为我会怎样对你?”他摘下面罩,“被你当丧家犬一样弃掉,还要像忠犬一样对你么。”

“你是报复我?”

“是。”

“可笑!”

“景凰,你对陌生的人善良,对熟悉的人无情,杀了那些路人对你便是折磨。”

他美得不真实的脸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只有肃杀的冷酷:“你总是这样,身边对你好的人你看不到。”

他闭上眼:“那个叫翠红的女人是你明部的人么。”

我眼皮一跳,怪不得一晚上“破月”都没动静,直到天亮轻狂才出现,原来他今晚的目标是另一个。

“在你找上他时我就想你该猜到我了,你的直觉很灵敏,毕竟能不动声色伤容九州的这世上没几个。”

而身形高大,蒙着脸,偷鸡摸狗的,我一下就想到他,有了这个联想,一切就看起来顺理成章。我这么狼心狗肺地待他萧大宫主,他却能容忍至此,不是他太伟大,只是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罢了。

“你可以继续隐下去,直到杀尽我身边人的。”

萧天青道:“即使不隐,我也能做到。”

自负的口吻才像初始的他。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话万万不能用于他身上,初见的萧天青对我没一分的感情,却是十分的无情。

“我明白了。”我叹气,“我无法拿你如何,你走吧,下次再见,你我就是敌人。”

萧天青嘴角弯起:“景凰,你可知这一会的功夫,足够我杀你上百次了。”

“你不舍得的。”我淡定道,“还有,我如今的心很坚强,你就是杀了轻狂,也伤不了我一分一毫。”

只是徒增无辜的人死亡。

我回去时方无名还在,轻狂已经治愈了,添油加醋地把这事一说,笃定道:“那人是萧天青!他们身上一个味儿,我闻得出来!景凰,你说呢?”

叫我说什么,我人都被截去,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世上能这么温柔待我的也就只有人去楼空的萧天青了。

若是以前,我会伤心,又一个人伤害我背叛我,躲在房里失落上三两天,但现在的我只剩麻木了,只是又少了一个对我好的人而已。

“轻狂的鼻子真灵,是他。杀害妮儿,小林子的人。还有二皇兄,容九州,赵景鸿都是他干的。”

“呵,后面三个居然都没死,他也太差劲了。”

“那是因为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得罪的起就杀尽,得罪不起的就留半条命,还真有他的作风。不由一笑,这样贪生怕死的萧天青才是我认识的那位。可是,他还得罪了一位人物。

果然,方无名拍案而已,冲冠一怒为红颜,哦不,蓝颜,萧天青伤了赵景鸿,他的监护人很愤怒。

“萧天青那小子狂妄自大,我早看他不顺眼,如今他连我正义山庄的人都敢欺负,简直不想活了。”

啧,赵景鸿什么时候成正义山庄的人了。见他目光悠悠,尽显阴冷锋芒,我不禁松口气,似乎不必我找麻烦,萧天青就有一堆的麻烦。他到底是江湖人,还是按江湖规矩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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