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天————月佩环
月佩环  发于:2009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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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对他温柔,秦重自然会沈溺于他的温存之下。谁知秦重竟然如此强硬,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秦重眼前头晕目眩,几乎已经看不清淡月痕的人影。他低低笑了一下,道:"都是......我的错,你忘了以前

吧。"淡月痕要用以前的事情来羞辱他,那他无话可说。秦重挣扎着,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几乎是踉跄地

便要走出门去。
"不要走!"淡月痕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惶急惊惧几乎充满了他的内心,他从来没想到秦重会不顾一切地离

开他,即使到现在。
"秦重,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下来!"淡月痕惊慌之下,竟然开出了如此之大的条件。他不敢

用法力逼迫秦重屈服,害怕他抵抗之下伤害自己,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挣扎。
但秦重几乎已经陷入了颠狂的状态,淡月痕只有紧紧地将他压在地上,不让他乱动。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淡月痕看着身下的男人嫣红的双颊,几乎濒临崩溃的绝望表情,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喻

的暖意,不由得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嘴唇。柔软的唇瓣仿佛蕴含着汲取不完的蜜意,淡月痕几乎完全沈浸

在了这一吻里。
忽然从舌尖传来的剧痛让淡月痕登时清醒,放开了身下的男人,只见他闭上眼睛,像是等待承受他随之而来

的暴风骤雨般的怒意,脸色苍白而镇定。
一滴鲜血从淡月痕白皙的唇角逸出,他慢慢拭去了血迹,微笑起来。
"秦重,我是说过,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有兴趣。你现在这么对我,是要我虐杀你吧。可惜,不会如你的愿的。

"
看到秦重瞬间惨白的面容,淡月痕知道自己猜的完全没错,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你就这么想死?"将秦重抵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淡月痕声音虽然平静,却感到下腹有些欲火难耐,慢慢

抱起了秦重,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了秦重下身的衣裳。
秦重只仰起了上身,还不及将淡月痕推开,猛然间气血翻涌,立刻浑身无力,只能靠在淡月痕的手上,感到

淡月痕的纤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自己的中心,秦重喘息着,不由得浑身微微发颤。
虽然两个人之间情事无数,但是淡月痕还是第一次碰他的那个地方,他却发现自己除了有种难言的羞辱难堪

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激情的快感。
他的手轻轻放在淡月痕极有技巧的腕上。这只手或许取悦过了无数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熟练......秦重张了

张嘴,几乎已经不能说出,淡月痕靠近了他,让他更深地陷在自己的怀中,听到他细若蚊蝇的低语:
"月痕,不要了......"声音低沈嘶哑,让淡月痕几乎有些按捺不住。
淡月痕转头看向秦重苍白的表情上只有无奈的苦笑,发现自己丝毫没有当初那种想将他疯狂地蹂躏的感觉,

只是有种淡淡的悲伤。淡月痕温言道:"再忍忍,泻了火自然就会好。"
淡月痕感到湿热的粘液喷洒在自己掌心,此时秦重低低呻吟了一声,极力压抑的声音,让淡月痕有种淫糜到

极点的感觉,多年来历经无数情事,却从没有现在的感觉这么好过。
淡月痕凝视着怀中的男子憔悴而羞耻的表情,恍惚的双眸,仿佛已经丧失了焦距,慢慢无力地软倒在自己的

怀中,手臂垂了下来。
只碰了一下就晕过去了。l
淡月痕不禁苦笑,下身虽然情潮暗涌,却也不忍再度对他施暴,那里毕竟不是天生欢爱的地方,即使再三小

心,也无法避免造成伤害。
淡月痕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秦重的额头,双手将他抱起,放到床上。原先打好的热水已经凉了,淡月痕便

让人换了一盆,屏退了下人,打开他的衣裳慢慢擦拭着他的身体。
从胸口处到下腹,大腿中心,自己下半身的欲火早已坚硬如铁,淡月痕感到汗水慢慢滴落下来,慢慢俯下身

看着秦重,纤长的手指将他的乱发拨到耳后,忍不住有些出神。
原先不愿看他,不想看他,所以其实根本没看清他的容貌,其实仔细看来,他虽然不俊美,却有种正直之气

,特别情爱之时的隐忍表情,越发让人有种想猥亵的感觉,怪不得烟浮宫的众多弟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

对。
淡月痕心里一凛,现在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粗心,脸色越来越阴沈。
淡月痕就这么看着秦重,不知看了多久,只见床上的人眼帘动了一动,睁开眼睛,仍然是恍惚的表情,似乎

还没从情欲之中挣脱出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慢慢地躺到他的身边,横过一条手臂,轻轻放到他的身

上,让他几乎是躺到自己的怀中。身体的温度让淡月痕微微一静。
沉默了半晌,淡月痕低声道:"我以前,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心里自然有了人,自然不能再接受你,可是无

论我怎么逼你,挖苦你,你都不肯离开,谁知道你接近我会有什么目的,我心里自然要防着一点。既然我现

在已经决定好好对你,你又何必还要闹别扭?"
秦重闭上眼睛,神情却是漠然。淡月痕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的身体,找了种种理由让自己回头。如果真的只

是猜疑,何必又要跟他上床?其实淡月痕对他,一直只有折辱之心罢了。
"你还在生气么?嗯?"淡月痕看到他不理会,皱了皱眉,忍不住便去摸他的身体,但是看到他动也不动,神

情有种说不出的厌倦,自己也有些无趣。
"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淡月痕自认已经做到了极致,对秋容也不过如此而已,秦重居然没有感激地抱住他,

实在是没有天理。
不知过了多久,秦重才轻轻开口道:"月痕,你说过,要让我走的。"
淡月痕微微愕然,寒着脸道:"我说过吗?我忘记了。"
"月痕,你强留下我,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找秋容......"秦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完全平静下来,仿佛对待

多年好友。
淡月痕却像被人咬了一口,抓住了他衣衫的前襟,看了他半晌,道:"你怎么总叫我去找秋容?你什么意思?

"
"秦重扯开了他的手,却被他的手抓在手里,不由得吃了一惊,讷讷道:"毕竟......他是你爱的人......"
淡月痕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嫌我不爱你?我已经承诺对你温柔了,你还要怎样?"
秦重不由得苦笑起来。对淡月痕来说,对他这样一个没姿色没身段的男子作出这种承诺,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吧。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求之不得,可是,已经死过了一次,已经什么都看穿了,自然也不能用假象再

次蒙骗自己。
秦重笑了一下,有点惨淡的笑容让淡月痕看得惊心,他慢慢起身,便要下床,淡月痕拦住他道:"你要去哪?

"
"我腹中有些饿了......"虽然是修道中人,但是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他十几日滴水未进,自然会感到饥饿

,但是他的真实意图却只是想离开这里。跟淡月痕交谈都会让他有种无力之感。
"你身体不好,不必下床,我让人去做即可。"淡月痕看到他起身时软被从身上滑下,露出里面已经散乱的衣

裳,只觉得一阵欲火焚身,再看一眼就忍不住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地做个十几次。
淡月痕不敢再看,站起来,道:"我让人过来看护你,有事让他们去做。我去去便回。"
秦重看到淡月痕急急转身,也没多想,心里却有些茫然。淡月痕叫人看护是假,看守是真,他此时法力受制

,又被他囚禁,要想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
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呢?秦重苦笑起来,慢慢支起身,只觉得胸口肋骨断裂的地方

痛得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眼前不由得一黑。
"秦兄,别来无恙?"一个微笑的声音,让秦重一惊,凝神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衣衫缓缓,从门外行来,却并

没有人阻拦,正是云若。
当遁地术比别人高过两三层时,便可掩人耳目。云若无声无息地进来,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秦重不由得吃

了一惊。
"云若兄,你......怎地来了?"被云若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秦重有些尴尬,想故作平常,但云若似笑

非笑的眼神,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烟浮宫无聊寂寞,我正要出宫去了。不知秦兄可否愿与我同路?"云若微笑道。
"你......"秦重吃惊地看着云若,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道,"不知可否有劳?"云若既然提出,肯定有这个能

力。
云若浅浅一笑,道:"我出去有些事情要做。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只是不知秦兄是否舍得?"
秦重脸上一红,说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淡月痕对他占有式的欲念让他无力,再这样下去,双方尴尬

,不如一走了之。
云若神色肃然,说道:"境遇虽是命定,到头究关人力。一念之差,或许便是天地之别。秦兄,我只能预知你

在此地,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结局如何,我却并不能清楚。秦兄,你我均是修道之人,我也并不瞒你。

若是你随我出去,虽能见天地之广,山川辽阔,但是你会再遇一劫,生死难定。如果留在烟浮宫中,当可避

免灾劫。"
秦重摇了摇头,道:"我早该是一个死人。如今苟延残喘,也是逆天而行,多活一日也是幸事。如果早些死了

,或许不会延祸到他身上。云若兄,你忘了招魂是天遣之事么?"
云若沉默片刻,道:"原来直到今天,你还是为了他。"
秦重不由脸上一热,十分惭愧。虽然已经决定不在理他,不再爱他,但是仍然放不下他,灾云若眼里,必定

可笑之极吧。忽然想起云若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颇有深意,却见云若朗声一笑,清音渺渺,说道:"既然你

心意已决,那我便带你出去罢了。"
云若伸手一揽,便将他揽入怀里,他心里怦然一跳,只觉耳边风声响起,人如掠波一般,已经消失无踪。
......
虽然说是去厨房,但淡月痕去完回来,心里却烦乱之极。即使当初爱着秋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犹疑不定,

就是连情事也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般战战兢兢。想听他的声音,想抱他,想要他在自己的怀中无法自抑地

轻喘,但一切却因为他的身体而犹豫不前。尽管当初也因为秋容身体不适而推迟过欢爱,但是也只是因为不

想让秋容拂了自己的兴致,从来没有过这种温柔感觉。
他一定是疯了。
淡月痕烦乱地想着,可是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之前不安恼怒的感觉。承认自己爱上他,其实也没什么了不

起的吧。
淡月痕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登时回不过神──秦重不见了!
这次他找了烟浮宫太冥殿十二侍使守卫毓华宫,又在秦重身上下了禁手,他居然还能逃脱,定然是有人帮忙

。淡月痕眉心一蹙,握紧了拳,神情极为难看,命人立刻追查宫中所有人行踪。
不过半晌,立刻有人查到馨云居的云若不知去向。淡月痕这才想起,云若法术高强,若是要趁他不备,从烟

浮宫中带走一个人,可说轻而易举。
此时再后悔不小心已经来不及。他毕竟是走了......
想到云若当初对秦重态度暧昧,越发让淡月痕妒火中烧,恨不得将烟浮宫整座山脉都掀一个遍。
烟浮宫中所有弟子看到淡月痕脸色不悦,都不敢捋其虎须,不是必要时刻在他面前出现都纷纷避让,淡月痕

虽然清静了好一段日子,却宛如困兽般,在烟浮宫中动不动就雷霆大怒,让烟浮宫所有弟子人人自危。
去寻找的弟子纷纷回来报讯,却都毫无消息。云若要藏着一个人,总不是难事。也怪不得这群笨蛋。
淡月痕想也不想,直接下令让扶风堂堂主易十三代宫主之职,自己带人亲自下山寻找。
......
从烟浮宫出来已经有半个多月。
云若法力极为高明,淡月痕在秦重的身上下的禁制早已被云若解开。虽然法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但是由于毒

伤太久,秦重只能缓慢调养,并且不能受到外界惊扰。
云若便买了一条船,在江中放船而行。
江上多是渔民,偶尔有些凶杀成性之辈,也是沿江一带的漕帮中人,不必动用法力便能打发。据闻漕帮的帮

主陆方鸣原来是清修无心派当今掌门的师弟,后来因为不惯修仙的清淡乏味,便下山做起武林豪客。他修仙

不成,外功倒是不弱,据传有武林第一的美誉。
云若站在船头,掐指算了算,望向茫茫天际。此时恰有细雨,绵密地在江上织成雨幕。江上烟波浩渺,无边

无际。
秦重从舱里出来,便看到云若站在雨雾之中,若有所思。他停了一停,说道:"可是有要事?"
云若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说道:"秦兄,今日我便要离开,但你身上的大劫我却不能解,甚为

愧疚......"他算出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留下死门,将秦重唯一生机都葬送掉。而此时自己必须立刻赶到另一

个地方,能解开他自己泄露天机的死劫之地。此时秦重身体虽然半点没有复原,但法力已经恢复了八成,想

必理应无碍。而烟浮宫里的那个笨蛋,现在也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秦重淡淡一笑,道:"生死有命,福祸在天。云若兄看破尘世,本来是自在之人,怎地于这一关看不开?"
云若沈吟想了片刻,脸上慢慢露出微笑:"秦兄洒脱宽厚,正是云若仰慕秦兄之处。"
秦重不由得微微一惊,看到云若温和而炽热的目光,不由得冷汗涔涔,讷讷无法自答。
云若自失一笑,道:"秦兄,若是遇到急事,便点燃琉璃烟火,让烟浮宫门下弟子相救无妨。"
已经离开烟浮宫,自然不会再自投罗网吧?秦重苦笑,说道:"秦某自有计较,云若兄不必挂怀。"
云若退后一步,抱拳说道:"秦兄,他日有缘,必当相逢。"
秦重还了一礼,道:"后会有期。"便看到云若已经凌波而去。
※※※z※※y※※z※※z※※※
云若走后,秦重在船头默默坐了一会儿。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江清月近,浮光掠影,远处听到有人吹笛

之声,轻轻渺渺,仿佛横亘了浩浩江水,迢遥地飘了过来。
不知是谁,吹得如此好笛技。秦重恍惚地想起三年前。那时家乡遭到瘟疫,在尸横遍野的荒凉村庄,他便听

到了这样的笛声。早已疯了的母亲病重在床,神志不清,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紧紧抓住他的手,叫着

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他葬了母亲后,本来以为会流浪他乡,那时遇到了淡月痕。淡月痕淡紫的衣裳,仿佛梦中的天使般降临,将

他带离那个梦魇之地。他身上系着一支竹笛,但在跟着他的三年中,从来没见他吹过笛子,只是见他时常拿

出来抚弄,露出深思的表情。或许是秋容送给他的定情之物吧。
月已升上中天。笛声仍然渺渺地飘来,越来越清晰的是浆声激水的声音。
竟然能无声无息地进入他所停的船只方圆百里,船上一定有人精通术法。秦重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只见迎

面一只大船,比自己所在的船只大了一倍,船上寥寥站着几个人,青衣长衫,隐隐有仙气,面貌却并不相识


当先一人穿着道袍,年约四十上下,相貌却颇为俊雅。看到秦重,眼里有些沉沉之气,道:"就是他?"
旁边有人躬身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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