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楫轻舟,名伶肌胜雪。
颐阁藏春,成君为倌阙。
明月空床,良人同脉血。
远恨绵绵,梦断不成约。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清颐、白清厥 ┃ 配角:影蓝、林翔 ┃ 其它:
楔子
药香幽幽,伸指抚摸着面前的两个青瓷碗沿:“一碗毒药半碗解药,喝下去会撑到哪里呢?不过无论是哪里都不会是
我们的家,我们曾经的家。”
伸手端了那半碗解药,好苦。皱皱眉将另一碗毒药倒入口中,眉头顿时舒展,果然是良药苦口,毒药裹糖衣。这碗毒
药很甜,像你曾经买给我的白糖糕。
呼出口气开始整理熬药后的狼藉,我怕,怕爱干净的你回来看见这么乱的药房会发脾气。我那么清楚的记得你满脸厌
恶的说我好脏,然后将我扔到浴池里。
拍拍身上的灰:“这样````就好了````”转身离开却听嘶的一声,原来是药柜的一颗绣钉子扯破了衣袖。轻叹一声,
可惜了这件好衣服。
左手使力将还挂着的衣袖扯了下来可锈钉却固执的留下了一串彩石珠,罢了本就是你给我的东西,现在还给你吧。
鸟语林,清涟湖,朽木船。我笑,果然都还在,唯一不在的只有你和你温柔的笑。
木头腐烂的味道很呛,呛的我流泪,但是我保证我没有哭,至少不是因为你今天成亲才哭。她很好,和你很配,所以
我只会祝福不会哭。
可是哥,我不想去那个人那里,即使是我提出用我换她出来的。所以请你动作快点哦,早点掀了她的盖头成她的夫,
因为那个人大概已经发现我不在了。
天空好蓝,这种天气最让人心情愉快也最适合睡觉了。指尖摸到了水的感觉,冷冷的但很温柔和你很像,所以舍不得
自己这么脏的身子污了这湖水用了那药——爹爹禁止使用“无痕”,只是不知道化了水的我会不会变的干净了呢?
“清颐!!”
清颐?好熟悉的名字,可是是谁的?恩````我想起来了,是我的,是我很久以前的。久到我都忘了,久到我以为自己
叫渲墨```````
第一章:换肤与初见
“进去。”冷冷的女音在耳边响起。轻颤一下我乖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脱了无数次衣服习惯到
麻木了,会颤抖只是因为这浴桶里的药水会让我生不如死罢了。
双腿才踏进特制的浴桶里就感觉到剜骨般的痛苦连动也不敢再动。“麻烦!”旁边的女人柳眉一竖就跨了过来伸手将
我摁下水,“烧火。”
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尖叫冲出牙关,浴桶里无色药水越来越热我感觉自己就要被煮熟了。可这热还不算最难过,最难
过的是浴桶里那无色的药水在热力的催动下更快的侵蚀着我的皮肤。也许说侵蚀不太正确,因为我能看见自己的皮肤
在渐渐变白而浴桶里的水却变成麦色。
烧火的中年男子抬头擦汗:“蓝老板差不多了吧,一个月的浸治期已经满了,他的皮肤已经炼成咱们品璋阁里最白嫩
无暇的了,再炼下去怕是连心肺都能见到了。”
“恩,我看看。”冷清的女声刚过就在我因剧痛而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根藤条,那藤条挑起我的手臂,“的确很好
,已经堪比羊脂暖玉了,这一百两黄金还不算很冤。”随着话落我被那烧火的男子提了起来放进另外一个浴桶内。
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下落在白的不可思议的皮肤上最后在水中晕开。好冷的水,这极冷极热的感觉终是让我咬破了下
唇。一条棉巾盖在我头上,依然是那个冷清的女声:“擦干身子后回自己的房间去,明天少吃些东西。”
沉默的起身拿了那棉巾拭干身子,我知道这个叫影蓝的品璋阁老板说的话是在暗示我明天就要换新的法子来训练我了
。
一步三摇的回到那个燃了熏香的房间,苦笑着躺在软榻上,至少每次的折磨之后还有这个够舒适的房间给我休息。
掏出怀中的彩石珠眼睛有些热:“哥哥你要是知道我把自己卖进勾栏院你会不会气的打我?”泪终于流下,为了这身
上还残留的刺痛,为了自己那花心的爹爹,为了无钱救夫君而憔悴的大娘更为了被我骗下山给我买白糖糕的哥哥。
擦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记得哥哥又这么教育我,所以不能再哭了。正要收回手中的东西却发现手中的彩石
珠在今天看起来特别的漂亮,为什么?
仔细端详半天终于发现是因为自己变白了,青葱水嫩的手指,洁白如玉的皓腕将哥哥用山里最平常彩石做的珠串映的
比翡翠玛瑙还漂亮。
抿抿唇,忍不住伸手摸了耳后的小疤,却是不敢起身走近镜子。因为这张脸不是我原来的脸也更因为现在这皮肤也变
得不像自己的了,是啊,不是自己的。我已经把自己卖了,卖给了品璋阁,卖给了这个国家最出名的伶人馆,用一百
两黄金`````
~﹡~﹡~﹡~﹡~﹡~﹡~﹡~〖.雪·屋.〗~﹡~﹡~﹡~﹡~﹡~﹡~﹡~
弯弯曲曲的山径上有一个蓝衣的年轻男人牵着一个身穿孝服的小男孩,他们这一路没有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小男孩不
时的偷瞄一下身边的男人。
在小男孩偷看他身边男人第五十次的时候男人终于出声了:“清颐你要说什么就说出来。”
“爹````”见男人开口小男孩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你说我娘不在了却又带我到这里找娘?”原来这一大一小竟是一
对父子,为什么说“竟是”?那是因为他们长的并不像,年轻男人英俊儒雅眉眼之间全是似水的温柔,而那身穿孝服
的男孩却是五官平平,就是有人想恭维也只想的到端正一词。若真要找什么地方和这俊逸男子相像那就是男孩的一双
眼睛,干净透明,看似清澈见底却如无底深潭,注视久了就怕会溺死在那翦水秋瞳中。
那男人听了这个叫清颐的小男孩说的话脸上有瞬间的尴尬,最后那尴尬却化为一声叹息:“清颐爹带你找的是你大娘
,你娘……只是妾。”
“妾?”清颐不是很懂的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
男人摸摸清颐的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就是没了亲娘也还有个大娘,啊,你还会多一个哥哥。”
“哥哥?”清颐是懂这个词的,只见他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带这那漂亮的眼睛都闪闪发亮。如果有人看见现在清颐的
样子必定会抱着狠狠的亲一口,因为现在的清颐实在太可爱,没想到如此平凡的小孩一笑竟会变的如此漂亮,而那个
男人也确实这么做了。
男人抱起清颐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清颐因为这突然的亲昵闹了个大红脸,看起来更加粉嫩可爱:“你哥哥比你大三岁
。”抱着清颐的男人重新迈开步子,“他叫清厥,虽然有些皮但绝对是个好哥哥。清颐你以后可要听你大娘和你哥哥
的话啊。”
“爹你又要走?”清颐红红的脸蛋在瞬间白了,双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漂亮的双眼也开始漫起了水雾。男人看的心痛,
心想到这孩子和他娘一样粘人又胆小,可是自己就是被那种羞涩又逞强的样子给吸引了。男人拍抚着清颐的背,轻柔
的安抚却不给任何承诺,只是独自陷入了回忆。
清颐像他母亲更多,平凡的一点都不显眼。可是那个女人却是自己遇见除了清厥的娘以外的女人中以外唯一动了真心
还结为夫妻,诞下子嗣的女人。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清颐的娘时她正被一只丢了幼崽暴躁不已的母狼逼到了树上,他出手解救打伤了那母狼。但当他举
剑准备杀了母狼时她却抱了他的腰让他饶了这狼,她说失去的孩子的母亲都是这么疯狂和绝望的。最后竟然还忍着恐
惧给那受伤的母狼包扎了伤口,可等她看那母狼离开后就放声大哭。问她为何,这才得知她是被吓哭的。
“爹你笑什么?”清颐很单纯,仅仅是父亲如此简单的安抚就让他平静起来。看着男人温柔的笑他很好奇的摸了摸男
人的嘴角,“是想到娘了吗?”
男人被清颐唤回了神,漆黑的眼瞬间黯淡:“恩,想要是爹当时阻止你娘去采药就好。”是的,他后悔,他很后悔自
己当时因为想到了一个好方子而急切的要做出来试试效果,如果他不是那么急,如果他能等到雨后陪她一起去那悬崖
采药,那么那个胆小却温柔的女人就不会为他去采只长在悬崖的那味药草就跌落崖底。
“对不起爹爹`````”小小的清颐很懂事,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又让父亲伤心了。男人温柔一笑:“清颐没做错事
为什么要道歉?”说罢再叹了口气。
其实他很担心也很惶恐,因为清厥的娘虽然知道他喜欢拈花惹草但却绝对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所以他这次
带回清颐也不知道清厥的娘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加重了手臂的力度,清颐太懂事,懂事到不像一个五岁
的小孩,这大概是因为长在贫穷的农家的缘故。
“爹爹,痛!”男人的力度弄痛了他怀中的清颐,清颐动了动算是抗议。连忙放松了手臂的力量,而此时男人简单但
不简陋的木屋已经近在眼前。
男人停住了往前的脚步,他更加犹豫了。只是这次他犹豫的原因不是怕清厥的娘伤心或发脾气,而是怕清厥的娘和清
厥不接受清颐。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清颐会怎么做,他有时比他娘还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让他恐惧。
还记得有一次他误会清颐拿了他的针灸包而打了他,清颐竟然哭着发誓不是他拿的并说要找到针灸包不然就不回家。
当时他只是以为是小孩子的赌气而已,谁知不在意的下场是三天的人影无踪,她娘的眼泪都快把他淹死了,而他也后
悔到想砍掉自己打清颐的手。
最后终于在山林深处的高树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清颐,原来清颐是爬到树上下不来了。他好气又心疼的救下了他的儿
子,可当清颐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张开他怎么掰也掰不开的右手,他说:爹我找到了,是被喜欢亮晶晶的鸟儿偷去
了,不是我拿的。从那以后他就无条件的相信这个孩子,因为他不说假话,也越来越疼爱这个孩子,因为他倔强的让
人心疼。
“茗琅吗?”温柔的女声带有无限的欢喜,可男人却瞬间僵直了身子甚至差点摔了怀中的清颐。
“爹!”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在浅粉色之前奔出投向男人的怀抱。男人连忙放下怀中的清颐抱起奔来的孩子,对于清
厥他是愧疚的,毕竟自己常常离家只为寻找更加珍贵的药材和研发好药方,而这次更是五年未归还带回一个儿子。
清颐抱着白茗琅的大腿有些害怕的往白茗琅的身后躲,他是怕生的即使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他的哥哥。
清厥向白茗琅撒娇完后看见了躲在父亲身后偷偷看着他的小孩:“哇好可爱,好像兔子!”说完就挣扎的下地上前捏
了清颐的嫩颊,“软软的,好好摸。”
“别胡闹!”白茗琅解救出被蹂躏的快哭出来的清颐,“他是你弟弟,白清颐。”
第二章:束腰与点心
身上的被子被掀掉,冷空气钻进因为温暖而敞开的毛孔。打了个冷战我顿时惊醒过来,眼前是蓝老板的贴身丫鬟望月
,而蓝老板正坐在我房间的红木椅子上喝着茶。
“醒了?”看她素白的手腕放下青花茶杯,我的心随着那杯子的轻响而停顿了一拍。咬着下唇快速的爬下床跪在蓝老
板面前:“渲墨知错,不该恋床,请姐姐责罚。”
蓝老板全名叫影蓝,至于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会叫她姐姐是因为她并不大,她也不喜欢别人叫她老鸨,所以在这品
璋阁里年龄稍微大些的叫她蓝老板,像我这样年龄较小的都叫她姐姐。
很多人都很奇怪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双十的女子怎么会做起卖男人皮肉的生意。可这个问题众人也只敢在
私底下讨论,没人敢真的问出来或打听什么。因为煮饭的大婶说原来有个男人喝醉了问了蓝老板这个问题,谁知第二
天就发现他被扒了皮吊在城外的白桦树上,从此没人再敢问这个问题。
蓝老板用左手撑着下颚:“起来吧,昨天你才换了肤别弄青了膝盖。至于你恋床这次就饶了你,毕竟昨天你可是不好
过。”
愣了愣对于蓝老板的突然善心并没有抱多大的感激,因为我知道她暂时放过我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训练我罢了。要是
到这品璋阁能闻名全国是因为它拥有的伶人全都是绝色,而今天我也终于知道这绝色伶人是如何而来的。
蓝老板突然抬起我的脸:“你的不知感激我有些生气,但你该谢谢你有一张绝艳的脸和够强壮的身体。如果你像其他
的人一样只能撑二十天或更少时间今天你的不知感激会让你非常难过,记住在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恭敬才能生存下
来。”
颤抖着,我怕这个姐姐,非常怕。她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不论是我还是另外的人。乖顺的点点头为了不吃训练以外
的苦头:“是姐姐,渲墨知道了。”
蓝老板满意的放下我的下巴:“来人,给他穿上束腰。”
低着头我不敢转头怕看见什么能让我心神俱裂的东西,片刻过后只能看见地面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女鞋:“站起来。
”是望月,她面上有些不忍但并不明显,毕竟她已经对这些事看到麻木了。
站起来后身上的衣服就被脱的只剩亵裤,接着冰凉的感觉贴上了我的腰。打了个哆嗦指尖摸到了金属的温度。
“拉开他的手。”望月叹了口气对站在我身后的男人说道,“收紧吧。”话音一落就感觉腰间的铁片倏然收紧,紧到
似乎要嵌进肉里。张大嘴可是却连半点惨叫也发不出,只能像离了水的鱼拼命的呼吸。原来昨天蓝老板让我少吃饭是
因为这个。
抓着我手臂的男人松了手,他的手背上有我因为剧痛而留下的抓痕。跌坐在地却是连弯腰都不行,扶着那铁片,我不
明所以的看着蓝老板。
“果真是量身制作。望月待会儿记得打赏那个铁器师傅,以后品璋阁的束腰都在他那里做。”蓝老板用非常满意的眼
神看着我腰上叫束腰的铁片,“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她自然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其实哥哥也有说过我的眼睛就像
会说话,望一望就知道在想什么。
招了招手,蓝老板示意刚才的男人将我提起来而她也离了椅子站了起来。她伸手触摸着这个束腰:“这个是我最近才
想到的东西,因为有客人对我说品璋阁的小倌虽然美丽又懂得情趣可就是腰身没有魅力。”一个用力,她将我拽到了
那面铜镜前,“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只可惜有些年龄大了小倌用这个也是没用,只能从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身
上开始。怎么样?很漂亮的线条吧?不似女人大起大落和男人直板的线条,柔和纤细,大概客人们一只手臂就能环住
。”
被迫看向铜镜,咬着下唇看着昏黄铜镜中反射出来的一绝色男孩。还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不用扫青黛的柳叶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