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中——祝小九
祝小九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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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看着有蔓延下去谈话变味的征兆,秦恕忙离开了他的腿,“叫你胡说。”

“哪有胡说,如果你刚刚喂我一颗春药,我会更高兴。”白慕之眼睛放亮,“要不以后你找个时间喂我一个春药让我

惊喜?”秦恕一个眼光瞪过来,白慕之随着缩了缩脖子,“还是不要了……你相公的身子强壮得很,对你也是随时可

以爆发,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

“我刚刚……刺了柳谦一刀。”秦恕手里握着胎质细滑的天青色茶盏,缓缓的说,“当胸一刀,他……流了好多血。

“严不严重?”

“我避开了要害,但是……”

秦恕的手越握越紧,甚至指节泛白,白慕之轻叹口气,抓过他的手握着,“小恕现在很害怕?”

“也不是害怕……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做?”白慕之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说,“小恕不是决定却照顾他了么?做错了事也没什么

,只要能补过就好。再说,他没死,就证明你下手不毒辣,那人武功比你高,既然让你刺到,就证明他有几分故意,

这错,也不都在你。”而且那厮肯定是故意的!看准了小恕不会不管,这种阴招都是出来了,卑鄙!白慕之脸上笑得

从容淡定,心里把柳谦骂了个百八十遍。

“嗯。”秦恕点点头,“我来就是跟你说,我要去照顾他几天,我心里其实也没乱想了,就是……想跟你说说。”

“很好。”白慕之把秦恕轻拥入怀,“小恕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呢。红绸那里有些外伤药都还不错,是我从寨子

里带来的秘药,你过会儿给他带过去可好?”

轻吻了秦恕的颊,“只是这几天睡觉要分外注意,不要睡那么死,要自己知道盖被子,没有我在你身边,就抱个枕头

好了……还有,一定要穿着衣服睡,不要被那个——”

意识到自己失言,白慕之讪笑了两声,“总之你自己注意就好。”

“那我走了。”秦恕站起,抬脚就准备走了。

白慕之其实心里很不舍得,但是他要有大将风度,不能让秦恕为难,看不起他,再说那个柳谦对小恕来说确实重要,

可是……

“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啊……”看着秦恕的背影,他声音里有几分悲凄。

秦恕脚步顿了下,转身折回,盯着白慕之,直看到他心里发毛,吞了吞口水,想想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啊,“咳咳…

…那个……”刚想出声问时,秦恕俯下身子,在他唇角,印了一个吻,“慕之,我会想你的。”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狐

狸般狡猾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白慕之愣愣摸着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爆出大吼的声音,“啊啊啊——小恕你不要抛弃我啊——怎么可以背着我去

爱别人——还有那个亲亲——这边也要啊啊啊——”

八十四 相拥而眠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幼时的欢乐记忆总是人生中最美好所在,隐龙谷里,并不是只有一个柳谦。秦恕早就想和柳谦好好聊聊那些人那些事

,却一直没机会跟他好好说话,这一次,总该可以平和相处了吧。

走在去柳谦小院的路上,秦恕就在想,待会见了他先问问谁,是一直跟着他很温柔很容易脸红天天被他戏耍的小丫鬟

,还是那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顽皮师父?

记得他离开时是深秋,正是银杏叶和红枫叶飘落的时候,一边是灿烂的金,一边是飞舞的红,秋风拂过的时候,绚目

的金,红交织,美的不似在人间。

他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它们变了没有?他亲手栽在自己院中的一株梅,如今长大了没有?可会迎雪怒放?

有嫩黄的小东西出现在视野,他伸手接住,淡淡香气袭来,是桂花。原来,这里也是秋天了……

轻轻推开房门,他悄声往里走。离开时柳谦刚刚睡着,不知道这时候醒了没有。

“小恕,是你么?”

依旧是朗若同吟的声音,优雅从容一如往昔,仿佛他从未受过伤一样,没半点颓废力竭的感觉。这个声音一点都不像

刚睡醒,那么他就是在——

挑起珠帘,叮当做响,秦恕走进房间一看,果然,又是在看书。

柳谦的爱好很多,品茗对弈抚琴弄箫自不用说,易经佛理五行八卦他也爱,器玉古物有时候一上手也能把玩个半天,

但大多时候,他手里总是会握着一本书卷。

大步走过去就把书抢过来放在一边,秦恕不满的说,“做什么总是喜欢看书嘛,我就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看。你方

才被我捅了一刀,现在身上不舒服,气血不足,就不要拿本书看了,不然会头痛。”

柳谦笑容温润,墨如子漆的眸子定定锁住秦恕,静静地说,“好。”

不满归不满,病人总是要好好照顾,看柳谦的样子像是没下过床,应该会口渴,秦恕便倒了一杯茶来,“那,喝水。

“谢谢小恕。”柳谦动了动身子,突然手捂着伤口,眉头皱了一下,他靠回枕上,有些歉意的说,“看来是要小恕帮

忙来喂我一下了,虽然只是有些疼,但伤处若是裂开再流血的话,小恕会很麻烦。”

柳谦胸口受了伤,因为被秦恕包了很多圈纱布,不大方便穿内衫,他只光身套了件外衫。这一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

了滑,天青色的衣襟敞开,刚刚好露出里面的肌肤,可谓是春光乍泄……

但这并不是看春光的时候,包住伤口的纱布渗出了些许血迹,怪吓人的样子。

秦恕抱住柳谦的上身,让他依在自己身上舒服些,拿过茶杯凑到他的唇边,小心的倾斜……

“啊——唉呀你慢点嘛,又没人跟你抢,不够我再去倒就是了,有这么渴么……以前也从没见你这么没形象过。”秦

恕一边给他擦着唇边身上的水渍,一边小声嘀咕。

“我们,好久没这么近了……”柳谦很满足的依在秦恕怀里,看他细心的喂他喝水,给他擦水渍,“有十几年了吧。

“说那些做什么,”秦恕看着擦得差不多了,“我去再倒一杯水来给你。”

“不用——”刚起身,手就被柳谦拉住,“我不渴。”

“不渴……”秦恕额角一跳一跳的,“不渴你喝那么急洒得到处都是!”

他往前一动,柳谦的手拉着他,伤口就扯着了,他再不回头,柳谦轻哼两声,是真疼了,却也不愿松手……

秦恕虎虎回头,把人按到床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喜欢自虐?我又不走,你拉那么紧做什么!本来还

想着见了这么久了,终于得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你总是喜欢坏我的兴致!”

“没办法……”柳谦闭着眼睛,等那一阵疼痛过后,才睁开眼微笑,“我太思念小恕了,每次一看到,就不能自主。

“得了得了,你少给我来那个,你脑子想些什么,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直接说吧,想我怎么样你才能乖乖呆着不

整什么幺蛾子?”秦恕瞪着眼睛威胁,“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如果我按着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还是这副死样子,别怪我

不理你,我可是说到做到!”

柳谦轻笑,“小恕到床上来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秦恕一脸早就猜到了的表情,“你可想好了?”

柳谦掀开被角邀请,“我们兄弟十年没睡在一起了,很是想念。”

“请保护好自己的伤口,我不保证不会碰到。”秦恕很坦然的上了柳谦的床,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柳谦

定不会迫他,再说他的伤好像很疼的样子,估计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并肩躺着,半晌无话。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异口同声的说了同样的话,两个人相视而笑,“原来我们也有这样的默契。”柳谦侧过身子看着秦恕,“你先说。”

“好。”秦恕一点也不客气,胳膊枕在头底,侧过身子对着柳谦,“我其实很想知道隐龙谷的事……以前跟着我的那

个小丫鬟好不好?还有那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顽皮师父有没有姑娘愿意嫁他?花园的陈伯有没有等来他的儿子?厨

房的丑丫头嫁没嫁出去?”

“你呀,这么些年了,还是老样子。”柳谦指尖轻刮了秦恕的鼻子,秦恕不满的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

“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丫鬟长大了,以前那么爱脸红的,你走了以后,变得比谁都精,大家背后都叫她母老虎,十八

九岁都还没嫁出去,还说要等着真正的心上人,才不嫁那些个凡夫俗子……她现在很漂亮,你回去后就能看到了,像

是小辣椒,每天都美美的……”

“我们那个启蒙师父大我们四岁,性子是有些过于洒脱不羁,但大雅大俗,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扛上了一个性子很

严谨的医女,情路……有点艰辛。”

“厨房的丑丫头吸引来了俊后生,几年前在谷里是一则奇闻……”

秦恕听着柳谦的声音,想着那些人的脸,很奇怪,明明是小时候的记忆,又是很多年没有见到,那些人的样子在他脑

子里都没有变淡,清晰的好像昨天才见过似的……只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又是怎样呢?

闭上眼睛细细的想,小丫头个子高了些,眉眼长开了些……师父整天笑嘻嘻的脸上画上几抹忧郁,丑丫头跟俊后生的

金玉良缘……

脑子里想的是隐龙谷的人,隐龙谷的花草,隐龙谷的银杏树,鼻间嗅到的是柳谦身上独有的淡淡檀香味道,还有和小

时候一样的温暖体温,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柳谦抚着秦恕的发丝,轻轻亲吻他的脸颊,能再次这样安然相依,真好。小心的将秦恕拥到怀里,他满意的闭上眼睛

,小恕,我们以后的路,不会再艰辛。

一次又一次从柳谦怀里醒过来,秦恕没有一点窘迫,又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压到他的伤处。可喜的是柳谦的伤快要好

了,他终于不必忍受每天中午一起吃饭时,白慕之那既幽怨又隐忍,做作的让他受不了的眼神。虽然他每天都有亲他

一下,但情人之间,自是不够的,他很快就可以回去和小白摸摸了。

想到心情就很好很好。

这天早上,是秦恕跟柳谦约好的可以不必再照顾他回去住的日子,他很开心,夜里睡得也不错。可是为什么睁不开眼

睛?明明醒了不是么?明明听得到柳谦的呼吸,感觉得到他的拥抱不是么?可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热……”从和柳谦感触到的肌肤开始,身体像是着了火,秦恕扒开自己的里衣,“好热……”

有一双手,接过他手上的动作,帮着他脱衣服,有一双唇,落到了他的唇上,“我帮小恕……”

八十五 香艳毒发

这些天秦恕都是和白慕之一起吃午饭,在柳谦吃完午饭睡下之后。

“小恕……”白慕之哀怨的四仰八叉的斜躺在长廊里的摇椅上,秦恕来时,他就抱着肚子可怜的看着他,像个被人遗

弃的小狗,“肚子好饿……小恕都不理人家……”

之后嗷一嗓子扑过去,抱住秦恕就亲啊舔啊,“我好想小恕。”小狗开始向主人献媚。

秦恕扒开他,后面跟着的侍婢把食盒一一放好,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开始吃了,吃饭时白慕之还不忘看着他,他真怀疑

下一刻他会不会把饭吃到鼻孔里去。

“柳谦好些了没?”白慕之随口问。

“差不多了。”秦恕随口答。

“那……”

“我明天就回来住。”秦恕刚说完这句,白慕之一激动,筷子掉地了……

“小恕明天……回来?”白慕之脸笑成一朵花儿,“那我把这里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等着你回来!”

“这个……好像不用你收拾吧。”秦恕喝了口汤,懒懒地说话。

静了一会儿,白慕之又开始折腾,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问,“那个……小恕啊……姓柳的有没有对你……对你……咳

咳……让你不舒服?”

秦恕一个碟子砸过去,“你个死孔雀脑子都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白孔雀连连摆手,“我只想着小恕要好好的!”

“你发誓?”秦恕眯了眼睛。

白慕之马上举起手,做神情肃然状,“我发誓,要是我成天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脸上长小痘!话说这蝴蝶谷气

候湿了些,真是有些上火了……小恕我们要不要做……”

“你要是再乱想,就脚心长小痘!越痒越挠越挠越痒!”秦恕架着胳膊凉凉地说。

“这个……狠了点吧……”白慕之扑上来,“你就忍心你相公……”说着说着抱住秦恕唇就印了上来……

秦恕狠咬了白慕之几口,“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

“要嘛要嘛……你看人家都站起来了……”白慕之引导着秦恕的手一个劲往自己的‘小兄弟’那里按,秦恕狠呸了声

,“流氓!”

把他推开,“好了,我该走了,明天回来住,你洗干净等着哈,爷身上的火到时你得一起给消了。”

白慕之忙不迭的点头。

秦恕勾了白慕之的下巴,缓缓印上一个吻,做流氓状,“来,给爷笑一个……”

那双桃花眼实在太勾人了,白慕之忍不住再抱住他,上下其手,深深亲吻……

……

“慕之……”身子好热,那双手在身上游走,贴着肌肤,那双唇覆在唇上,轻舔辗转,“慕之……不要……”

秦恕一出声,柳谦愣了一下,他叫的,是白慕之的名字。

是他忘了这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还是十分期待今天跟白慕之重聚?他知道白慕之对秦恕的好,也早就猜到他们之

间的不寻常,不然前些天他也不至于一个忍不住伤了白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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