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乙 下+番外——猫十七
猫十七  发于:2011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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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人突然开始连哭带求不停的磕头,“仇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您就饶过我吧,求求您了。那笔钱……那

笔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上您,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一定给您还上,求求您,饶了我吧……”

我凑过去,跟着仇镜缺一起坐下来,蹭了俩响头。没想到在黑社会内部也有这种挪用公款的事儿,也不知道这位老刁

同志又做了什么来妄图混过这件事情。作为一位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又没拿上我一分钱,再说我也蹭了俩响头的围

观群众,我决定在此发挥一下圣母品质,表现一下我的宽宏大量。

我拍了拍仇镜缺的肩,“算了吧。看这可怜巴巴的,都认错了,这件事情就这么拉到吧。”

仇镜缺回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下,然后又看老刁,“好吧。既然陆少爷发了话——老刁,还不谢谢陆少爷。

一直不停磕头的老刁及廖韶连带我都是一愣,毕竟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真想管人家家务事的意思,不过老刁

在愣怔过后已经喜极而泣的开始向我磕头道谢。

结果反倒是廖韶的反应慢了一拍,或者他刚刚还真以为仇镜缺是在说笑?

好一会儿之后,廖韶才不敢置信的问仇镜缺,“仇哥,您是在说笑呢吧?”

仇镜缺抬眼看他,“我看起来像是在说笑吗?”

廖韶顿了一下,然后立刻以忠臣死谏的表情道:“仇哥,这次的事情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仇

哥您要如果处理?如果不杀鸡儆猴,难保不会再有人胆大妄为……”

没等廖韶说完,仇镜缺的手机响起来。

瞄了我一眼,他接起手机,边说边往门口走。

廖韶平时一定很得仇镜缺宠信,所以这时候还在不停的摆事实讲道理,“仇哥,老刁他这一次不仅仅是吞了我们的钱

,而且他还杀了我们的兄弟,就算您不追究他吞钱的事情,可是杀了我们兄弟的事呢?您不能就这样——”

仇镜缺突然回过身来,用下巴一点我,“既然BOSS刚刚都发话了,你就不能不要再继续唠叨了吗?”

廖韶被他噎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出去。

我赞同的点了下头,虽然有点多疑的觉得仇镜缺叫我BOSS像是在讽刺我,可我很同意他说的,廖韶长了一张很有型而

冷峻的脸,这么喋喋不休的实在有失他的形象。

直到这时候,廖韶才终于正了眼来看我,可那表情却实在不是很好。

他咬牙瞪我,“你难道不知道作为床伴自己该守的本分在哪吗?不该你多嘴的时候就把嘴闭上,你难道连这么一点简

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无辜的成了人家的迁怒品的我使劲的想了一想,我是仇镜缺的床伴吗?曾经,可现在好像不是了吧!就算是的时候,

也犯不着来受他手下的气啊!

掏出手机,给吴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老人家派人来接我。老人家对我突然而然的命令口吻也没有说啥,只是很自然的

应了一声,然后任我挂了电话。

我起身,往外走。正碰上仇镜缺折回来。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去哪?”

“回家。”我回答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异常语重心长的劝他,“小镜缺啊,哥哥劝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下——

我回头瞄了廖韶一眼,他正不敢置信的瞪着我,一副我是一个男宠啊怎么能如此大胆简直罪该万死的表情。

不说话了,我再拍了拍仇镜缺的肩,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沉痛的表情,而他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61

陪他吃完早饭后的第二天,仇镜缺就又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见他。

是时我正赖在床上,在起来与不起来这两个选择之间努力挣扎,仇镜缺的电话适时的穿插进来,结束了我苦挣了一个

小时也没挣出结果但在客观实际上其实已经有了实践的困难选择。

所以,其实接起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清醒了,在用自己运转正常的大脑思维了一下后,我给出仇镜缺的答案

是:“不去。”

约莫是因为我很少会拒绝仇镜缺,所以他听到答案后沉默了很长一会儿,就在我都以为他不在了打算挂上电话的时候

,他才出声,“为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抱持着最大的耐心答:“我家里有个住院的大哥,得去陪床。”

仇镜缺的语气里充满的不屑,“你住院的时候他也没去看呀。”

我沉默了一下,说的还真是。可大哥好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虽然一开始也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呃,这样说自家

大哥好像不好……

就在我这边犹豫的当口,仇镜缺那边加了砝码,“我让你来看我的藏枪吧。”

……

“好!你在哪呢?我立刻去。”不是我倒戈得太快,实在是职业使然,作为干一行爱一行的有爱青年,我觉得为了考

察一下私人藏枪的现实行情而忍耐下渴望去医院看望大哥的焦急心情。

问明了仇镜缺的所在,我草草的洗刷了一遍后咬了片面包就开着车子直奔仇镜缺老巢而去。

基本上,仇镜缺有无数个窝,我也在他的无数个窝里面辗转过,但基本上每个窝都只用一段时间就没再见他去,但他

刚刚告诉我的这个,却似乎就是他真正的老巢。于是,在认识了仇镜缺数月,与他滚了数不清字数的床单后,我怀着

无比复杂的心情向他真正的家进发了。

不过,到了之后就觉得也还就是那么个地方……

不像我家似的,虽然没几个人房子却是大得吓人,有时候晚上走路都能听见因空旷而起的回响。仇镜缺的家,跟他其

他的小窝一样,也不过是栋看起来很普通楼层里的一间而已,三室两厅的房子,不知道的人也就以为这是哪个普通人

家的屋子。里面也没什么不同,机关没有,保镖没有,仇镜缺答应让我看的东西就明晃晃的摆在他的一间专门放置枪

支的屋子里,异常的明目张胆。

仇镜缺对枪的品味,同他对车的品味一样,喜欢那种一看就异常拉风的。虽然我家是卖枪的,也因此我也见识过不少

了,可某些种类却明显没有仇镜缺这里收藏的齐全。

毕竟卖枪的要考虑到销售,所以卖的品种也是以买家的喜好来定的,基本上大多都是实用而易于隐藏的短制手枪。可

仇镜缺家里藏的这些,却大多都是冲锋枪一类的大家伙,手枪反而很少。

我高兴的上去拿拿摸摸,仇镜缺也没管,就倚着门在边上站着。

顺溜走到一个角落里,竟然见到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摆了两只掌心雷。拿起来比了比,还真是没我的手掌大,银质的

枪身,枪把略呈弧线形,非常精致漂亮。

瞄了一眼仇镜缺,他虽站在门口,可眼睛却没往里边看,而是略略有些心不在焉的抽着烟,一副百无聊赖等待中的样

子。

贪心遂起,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中的一只掌心雷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为防夜长梦多,我走到门口,“看完了。

仇镜缺并不十分在意的瞄了我一眼,“那去吃饭?”

我摇头,“不,我得去医院。谢谢你的招待了,下次再见。”

他显示没料到我会看完就走,很楞了一下后,才变了脸,咬牙道:“你在耍我吗?”

我赶紧干笑摇头,“怎么会呢,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要去医院的吗?”

他继续咬牙,“可你来这儿了呀。”

“对呀。”我点头,“那是因为你说要给我看枪嘛,我现在看完了呀,所以当然是就该走了。”

趁着他被我的反复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我绕过他溜出房间。

他也没来追我,估计是已经气得不行,怕自己追过来之后会很干脆的一枪了结了我,所以干脆就让我走了。

我因弄了把掌心雷在手里,于是便很高兴的哼着小调走进电梯。

电梯一路向下,中间再没一个人进来,毫不停歇的一直下到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我扫了一眼外面,然后果断而淡定的去按关闭按钮。

可是还是太晚……

廖韶的手直接挡在电梯门上,他冷眼上下扫了我一遍,“仇哥竟然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你了。”

我抬头,望不到天空。

于是又低下来,赔笑,“不是,我来这里找别人的。怎么仇哥也住这里吗?实在是好巧啊。”

廖韶冷哼了一声,直接一把将我从电梯里拽出去,然后让他身后的两人架着我,“带他到我的车里先等着。”

我被廖韶的手下架着出了大楼进到他车里。廖韶的车是属于那种车型比较窄的,就算是后面也只能坐上两个人。然后

带我出来的这两位,却空着面前的位子不坐,非得两个人把我挤在后座的中间不可。

虽然天气也实在算不上热了,可三个大男人挤在这么狭窄的地方还真是一种折磨。我如同是被扔在了岸上的鱼一样,

呼吸困难,可我旁边的这两位铁汉却像是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一样面无表情且纹丝不动。

不管我怎么跟这两位大哥沟通,他们通通回我以不理不睬。

好不容易,廖韶终于从里面出来。

我决定换个人来沟通。

“我说廖韶,那个,就算我们俩昨天可能有点小误会发生,可你也不用让人把我抓过来吧。如果这件事情让仇哥知道

了,我想你也会很难过吧。”

他在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你对仇哥的影响已经太深了,我不会就这样放任你下去。”

说着,他开动车子。

我苦哈哈的扒着前座的椅背,觉得廖韶的话有些好笑,“我说廖大哥啊,您是从哪看出来的我对仇镜缺的影响已经太

深了?就凭昨天他为了我随口说说的一句话而说要放了那位老刁同志?可我那只是随口说说的好不好啊,正是因为我

是随口说的,仇镜缺才一时兴起的听了的啊。我跟您说啊,我要是认真说,他才不理我呢。说不定根本就是他本来也

没杀老刁的意思,正好赶上我嘴贱说了那么一句话,所以他干脆顺水推舟了。您不觉得这才更加的接近事实真相吗?

廖韶根本甩都不甩我,只一个劲的沉默开车。

我随了他去,出生入死这么多回,基本上我也早淡定了。虽然此次实在是无妄之灾中的无妄之灾,但既然他说不通,

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不论他是打算做什么,我兜里还有一只掌心雷呢。揣进兜里之前我确认过,里面是有

子弹的。

结果,廖韶的车子一路开进了一处偏僻的废旧仓库。

一直夹在我两边,不离不弃的跟我一起COS三明治的两位大哥仍旧架着我跟着廖韶走进去。

仓库很大,但也很旧,里面摆着一排一排的箱子,但上面全都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应该是很久没人动了。

仓库的大门在我们进入之后被关上,廖韶在墙边很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开关把灯打开。灯是暗黄的,正正好好将光线

打在我们几个的身上。

我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很像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黑帮审讯时的场景,要是能有把破木椅子那就

更加完美了。

可惜没有,而廖韶也并不是打算审讯我。

他只是面色深沉的盯着我看而已。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得不开口,问了他一句我也觉得很狗血的话,“你打算干什么?”

他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嗯,这是个颇为奇特的开头。

然后他继续说:“从我认识仇哥的那天开始,他就是一个很任性的人了,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

缺点。不过还好,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让这个缺点妨碍到自己。除了这一点以外,他几乎天生就是一个该混这条道

的人,他有野心,有手段,并且最重要的,不感情用事。我想这是最好的,现在可不是二十年前了,现在混黑道,如

果还讲什么情义的话,那真是会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到受人影响的地

步……”

虽然他的开头是很奇特的,可我认认真真的听了半天却发现,原来他的论调还是刚刚在车上说的那些。我叹了一口气

,觉得无奈,我是最不懂得如何应付这些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人的了,“我已经说过了,他只是兴之所至,不是什么

真的受我影响。”

本以为就算我说了他也听不进入,可没想到听了我说的,廖韶这回竟然认真点头,“你说的对,他只是兴之所至。不

论是遣散所有的床伴也好,还是花费这样多的时间在你身上,都不过是兴之所至而已。我也只是这样觉得的。可是,

他这一次的兴之所至却已经影响到他的判断了。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让他的兴趣就在这里停止呢。”

我曾经怀疑廖韶此人的类型为忠犬,但看见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我开始严重怀疑他其实是腹黑。

“你……打算怎么停止他的兴趣?”

廖韶的视线在架着我的三明治左和三明治右之间转了转。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您想的不会是我想的吧……”

廖韶笑问:“你想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此刻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蛋疼,“我想的事情实在太狗血了,我觉得它绝不会在现实世界中真实发生……”

“是吗?”廖韶轻飘飘的反问。

我使劲点头,“是的。”

他耸肩,然后吩咐三明治左右,“奸了他。”

我发誓,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在廖韶的话一出口后,我左右两边的家伙同时僵了一下。满怀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我

觉得即使是为了他们,我也得跟廖韶据理力争一下,“你觉得你这样干,仇镜缺就不会再对我有兴趣了?”虽然仇镜

缺很小气,又无聊,但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很有贞操观念的人,不仅仅是对他自己,也是对别人。更何况,男人

的贞操,那究竟算是个怎样囧囧有神的东西啊!

廖韶笑,“仇哥不在乎你愿意跟几个人玩,如果你跟别人上床,他知道了,如果他在乎,那顶多也就是在别的地方为

难为难你,找找你的麻烦而已。这你应该也知道。不过,我想还有另一点你也要了解,那就是,仇镜缺从来都不喜欢

坏掉的玩具……”

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很奸诈,跟他最一开始给人的忠犬印象完全不同。默默腹诽他的同时,一个不那么熟悉却又格外

扎眼的词汇很突然的跳进我的脑海,“难道……你是要打算把我弄脱肛……”

廖韶的话停住,楞了一下,估计是同我一样也不太明白脱肛到底是啥意思,而单纯的只是被这词鲜明的形象表达所镇

住。

缓了一下之后,他竟然解释,“我没有这个打算……”

我疾声厉色,“那你打算干什么?”

他被噎了一下,现出恼羞成怒的神色,“够了吧你,我想要做什么不需要一一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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