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乙 上——猫十七
猫十七  发于:2011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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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不吃亏。”

虽然很不喜欢被人家搞突然袭击,但在正常情况下,对于仇境缺习惯性的动手动脚我还是不在意的。反正,这个家伙

有一张漂亮的脸,以及一双好看到吓人的眼睛,只要对视着,就会忍不住被吸进去一样。如果注定触摸不着,那我也

不会太想。可既然现在近在咫尺,又是这家伙自己凑上来的,那我也就没有必要还假装清高。

仇境缺的手抚上我的大腿,指尖有意无意的隔着布料擦过我敏感的部位。我被他似有若无的挑逗弄得有些不耐,忍不

住凑近他,舔上他的脖子。

他却立刻带着有些厌恶的表情推开我,坐得也离了远些。

我暗暗失笑,这家伙,似乎是习惯性的喜欢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人。恐怕就算是对于大哥,他也不过是在享受追

逐的快感罢了。而对于我,估计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应该完全没有兴趣,毕竟我见过他身边那长得漂亮至极的小子,大

约能够得到他注意的都是那样级别的容貌的人吧。

可大概是因为在合作的过程中,我有时的不听话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吧。

这是一种病。

我在心里面给他下了判断。

所有不懂得珍惜眼前,只一味喜欢追逐那些忤逆于自己的,而对送上门的好置之不理的人,都是病人。应该好好的去

心理医生那里看看。

不过,好像患这种病的人其实蛮多,尤其是像仇境缺一般的,高高在上,什么都手到擒来的人,似乎尤其容易犯这样

的毛病。我们将之俗称为犯贱。

我想劝劝仇境缺去看看心理医生,可是话到嘴边,看到他那双冷酷而嗜血的眼睛,我就把什么都给吞回了肚子里面。

我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已经微微抬头的下面。仇境缺正好像身边再没我这个人似的一脸冷漠的喝酒。我很认分的,起身

道:“仇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我出去。

绕了七拐八拐后终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到了卫生间。

可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

我叹了口气,懊恼,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认路这方面不太在行,可因为出来的时候太着急,连门牌号码都没记,这

会儿就连想问服务生房间在哪都没有办法。

摸索着记忆中的方向,我犹犹豫豫的往回走。

走廊有些窄,不时的有喝得烂醉的人从旁边走过,我也没有怎么在意。

直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歪歪扭扭的迎面过来后,直接扑在我的身上。

我吓了一跳,扑面的酒气熏得我欲呕。

我想推开他,可那家伙竟然一把抱住我,嘿嘿笑道:“呦,这哪来的小美人啊,陪爷玩玩吧。”

我翻白眼,还爷!爷你个祖宗。

“滚开!”

他继续嘿嘿笑,“呦,脾气还不小呢,别这样,来让爷亲亲吧。”

说着,他就将溢满酒气的臭嘴凑到我的脸上。我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正好旁边就有一间房间,索性带着他往房门那

一滚。房门不比墙壁,被我们俩的体重一砸,立刻就开了。我们没有支撑,一下子摔进了屋子。

屁股重重的砸在地上的同时,我听见屋里有人喊:“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大力就拎着我的后脖领子把我强硬的拎了起来。

我被拽得呼吸困难,还以为是屋里的人上来就要打人,赶紧出声解释:“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拎着我的那人却没有打我,只是把我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他。

于是,我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带着极为熟悉的表情。可通常在外面的时候,这样的表情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

这张脸上的。

我立刻讷讷的赔笑道:“大……大哥,你怎么在这?”

大哥冷着一张脸,“这话我该问你才对吧。”

“我……”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的当口,他又抓着我的脖子将我压到了一边。

门口,仇境缺斜靠在门框上,一脸玩味的翘着嘴角。

而刚刚还一身醉态的大汉,则已经毫不见醉意的爬了起来,从仇境缺的身边小心的溜了。

看见这阵势,我就立刻明白了。原来仇境缺今天带我来这里,目的却还不在我。

在大哥的示意下,我被他身边的柳岐阳带出了夜店。

送我到大哥的车上时,他还一脸的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实在让我气结:“回家之后,把皮绷紧了。陆亦袭轻易不揍

人,但只要动了手,下手就是狠的。”

11

回到家,大哥脱下西装的外套甩在沙发上。

我心虚的退后了一步,却只是听他说,“去洗澡。”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后,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抬眼看我,神色倒是非常平静,没有一点发怒的迹象。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感到了一丝危险。

不敢再多说什么,我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奔进浴室洗了澡。

套着浴衣出来时,大哥正坐在我房间的床上,翻着我做的枪支资料的笔记。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一点的喜怒。我凑

过去,小心的叫了一声,“大哥?”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来,递给我。

我愣愣的看了半晌,接过来。

大哥给我的手枪,是格洛克18手枪。我之所以认得出这款手枪,倒不是因为我今天的枪支课程学得多好,而是它的枪

身上就刻着由Glock 18 变形而来的图案标记。

格洛克18是由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应军方要求而制造生产出来的一种9毫米手枪,这种枪,重量轻,而结构简单。最重

要的是,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耐用的枪支之一。格洛克18是世界上五十多个国家的警察和军队的专用枪支,不过因为

大量的流入黑市,也被人称为黑枪。它之所以能够得到如此多人的青睐,是因为据说就算把它从150米高空中的直升机

上扔下来,它也能够正常使用。

我的手指抚摩在枪支上,感受着其特有的冷硬感觉。虽然我生在军火世家,可事实上,我却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支属

于自己的手枪。

我把它贴在心口上,小心询问,“大哥,这个给我?”

随着大哥的点头,我感到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

车和枪,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抗拒这两样东西所带来的诱惑。

教了我使用和保养的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后,大哥就走了。

对于我因何与仇境缺去了夜店,他一句话也没有提到。

我本来还小心翼翼的等着他发火或是什么,可在看见格洛克18的瞬间,就把什么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抱着手枪高高兴兴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脸上竟然全是被克罗克18硌出的印子,我还傻兮兮的对着镜子

笑了半天。

晚上的时候,大哥毫无征兆的就说要带我出门。

还特意命我穿了一套西装。

我把手枪用枪套固定在怀里,第一次怀揣着手枪出门的感觉还真是很让人兴奋。

不过,到了地方不久,那种兴奋的感觉就立刻被迷惑取代了。

大哥带我去的地方,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里面似乎正在举行某种聚会,来的人个个西装笔挺,一脸贵气。我

虽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到底看得出来,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属于所谓上流社会的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

而且,这里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来宾竟然全是男人,放眼望去,没有一个女子。

将我带来这里不久之后,大哥就像是遇到了熟人。两人去到别处说话,将我留在原地。

我端了杯香槟,蹭到一处角落,虽然不明白大哥这是在搞什么鬼,不过这时最好的应变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先观察清

楚再说。

然而还没等我站稳,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就凑到了我面前,“怎么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

我看向他,有些苍白的皮肤,看上去很像是那种惯于把毒牙藏在虚弱表情下的阴谋家。

因为并不认识对方,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我有些微的局促,并且也没有特意的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我很清楚自

己没有大哥那种能把一切情绪都隐藏的丝毫不露的本事,无所谓的逞强只是让人家觉得更为可笑罢了。

“这里是干嘛的?”

男人一笑,似乎是为我的搞不清楚状况。

“想知道吗?不如跟我上去,跟我上去的话,我就告诉你啊。”

我看了一眼他指着的楼梯。因为还不习惯配枪,可以明显的感到肋骨上坚硬的触感。

我点头。随他上去。

他走在前面,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不跟上去的样子,也没有看我,只是径自的往固定的地方走。

我一边轻松的跟在他身后,一边感受着手枪的硬度想着,这样的姿态,如果我想杀他,倒真是易如反掌。看来虽然从

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表现,但我骨子里果然还是很有当不良分子的天赋的。

我这样想着,不防备在走到一处拐角时却突然被人一把强拉着硬拽进旁边的楼梯通道,那人拉我的同时还不忘捂住了

我的口鼻,让我连呼叫都不及。

我被墙压在通道里的墙壁上,这才看清来人。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低声惊问,“你怎么在这里?”

皱着眉看着我的陈井醉陈大警官也是一脸的不可理解,“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的吧。”

我疑惑,“为什么?”

陈井醉仍没有放弃紧皱着眉头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向外探看了一眼,走廊上没什么人,只偶尔才有成对的男人走向二楼的房间。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不过我还是摇头

,“不知道,大哥带我来的,然后他就没影了。”

陈井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复杂,“陆亦袭?他把你一个人撇在这里?”

我耸肩,回他一个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刚刚那个带我上楼的人终于发现我没有跟上,回头来找。

我们在的地方,是一处拐角里的小楼梯间,方便不想走主楼梯的人上下,其间与走廊并没有遮掩。那人只要走过来,

马上就可以看见我和陈井醉。

我倒是没有所谓,陈井醉却突然一下子冲过来,将我按在墙上,用高大的身子将我全部覆住。

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没有推他。

片刻后,那个人走过去。

陈井醉放开我,可还没等我有进一步的反应,他却又已经一把拽开我的西装,伸手拿出我藏在怀里的格洛克来。

我一惊,虽然可能反应有些迟钝,但我还没忘记陈井醉是个调查军火走私的警官,可待要把枪抢回来,似乎也已经不

及。

我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抢也不是,任他看也不是。

可没有想到,陈井醉表情复杂的看了会儿我的格洛克后,竟然一声不发的又把它塞回了我的枪套。

我愕然,没想到这位警察先生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坚决不拿劳动人民的一针一线。

可下一刻,陈井醉就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拽下了楼梯。

我惊疑不定的任他拉着,心想这位警官把我的枪还回来,不会是为了把我拉到警察局再来个人赃俱获吧。可不至于啊

,他难道就不怕我在这之前一枪先把他嘣了?

12

意外的,陈井醉没有拉我去警察局,可他也没有把我送回家。事实上,他一脸理所当然毫无不妥的把我带回了他自己

家。还是那个有些凌乱的一室一厅的小屋子,沙发周围的地上也还是撒着大量的卷宗和照片。由此可见,陈井醉是个

分不清工作和生活,或者说就是把工作当作了全部的生活的人。这样的男人通常都很没趣。

我一边腹诽他,一边随脚踢散他的卷宗。他也不在意,反正本来也就是很乱的样子。

他进屋,找了一套干爽的衣服给我,“卫生间里有淋浴,不过地方有点小,你凑合凑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我也没有接下衣服,只是愕然失笑的看着他,“我干嘛在你这里换你的衣服啊!”我特意重重的说出那两个“你”字

,“我说陈大警官,你把我带到你家,到底是想干嘛?能请简单明了的告我吗?”

陈井醉把衣服硬塞进我怀里,推着我的肩膀把我往浴室送,“不要废话,暂时住在我这里不要回家。”

我无法理喻的边走边扭头看他,“喂喂喂,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我凭什么住在你家啊。我们俩说穿了其实都

不算真认识,我说你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不回家了住你这儿吧。我跟你说虽然我成年了,不过可保不

齐我大哥会因为我夜不归宿而发飙,我说到时候你可未必……哎!”

陈井醉根本就没管我在说什么,粗鲁的把我往浴室一推,然后门一关就把我一个人撂在了浴室里。我抱着一堆衣服,

又顺着洗漱台前的小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笔挺如新却早在宴会上染了妖娆香气的银灰色西装。莫名的嗤笑了一声

,我把手上的衣服扔在洗衣机的盖子上,然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西装。

脱至不着寸缕,我走到莲蓬下,就着它固定在挂钩上的姿态扭转开关,任由热水由头至脚撒在身上。

虽然大哥没有说,陈井醉也没有说,可在跟着那一脸苍白的男人上楼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大哥带我去的地

方究竟是干什么的。

两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我让身体彻底的暴露在水幕的冲刷下。

良久没有动弹。

等到我穿好衣服出浴室时,屋子里面已经只剩了我一个。

陈井醉不知何时出去了,不过在彻底离开之前他还回来送了一份饭店里的外带。三个白色的可降解盒子叠在不可降解

的塑料袋里,压着一张一看就是随手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纸条,告诉我把饭菜热了吃,不要离开。

我笑了一下,拿出饭盒,打开,又去厨房找了筷子。

其实饭菜根本不需要加热,还没有到彻底冰凉而吃不下去的地步。

磨蹭的吃了饭,想着吃人的嘴短,然后连带腿短,于是我也就老老实实的在陈井醉的沙发上窝着,听他的话没有离开

开着电视机,我缩在沙发里头看一会儿睡一会儿的。本想着就算要走,至少也要等到陈井醉回来。他也许是去工作,

也许是去办什么事情,反正这是他家,他总会回来的吧。

可没有想到,我一直等到半夜,他也再没有回来。

而代替他来的,却是大哥。

半睡半醒间,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门锁的声音。以为是陈大警官终于回来,可又实在没有力气撑开眼皮,于是就还

是睡去。然而随后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我就感觉整个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腾空起来。我猛的睁开眼,入目的却

是大哥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同时也终于意识到是大哥将我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我想要说什么,可声音却一下子卡在

喉咙里。

大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将我抱进他停在楼下的车里。屁股一着坐垫,我就立刻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身体。大哥瞄

我一眼,一言不发的也坐了进来。

我们就在这样比尴尬更尴尬的气氛中回了家。

前后都有车跟着,让我在一路上都有了一种囚犯的自觉,于是也就越发老实。

终于到家后,大哥的喽啰们走的走了,该在门外守着的在门外守着,终于让我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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