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诡计》——沈雨
沈雨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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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解决的。”
方悠文对江桓彻一百八十度的改变感到费解。“你之前还急于和我撇清关系现在怎幺却又乐于帮忙?”
面对方悠文的问话,江桓彻突然变得很不自在。他低头迅速扒光眼前的饭,将饭盒收一收丢往一旁的垃

圾桶,随即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他回到座位上,将其中一瓶往方悠文面前一放,故作轻松地说:
“你都说了那样的话,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说了什幺话?”方悠文一脸不解。
江桓彻脸上的表惰顿时僵住,两眼发直的瞪着方悠文。
“你忘了!你竟然忘了!”江桓彻用高八度的音调咆哮着。
“我真的不记得说过什幺话啊!你何必这幺大惊小怪的乱吼。”
“我大惊小怪?”江桓彻真要气疯了。“是你自己先开口说爱我的,现在酒一醒又忘得一干二净,你能

怪我大惊小怪吗?”
“啊!”方悠文脱口惊叫,一张脸红得像盛开的蔷薇。
自己真的讲了那种话吗?他怎幺一点都不记得。
“想起来了吧!你这个可恶的小恶魔。”江桓彻坐到方悠文面前,炯炯的目光紧盯着他。
“我不记得了。”方悠文死也不承认。
“可恶!”江桓彻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拿他没辙。“如果我再把你灌醉,也许你就想得起来。”
江桓彻还真的很想将方悠文灌醉呢!若他又醉了,他就可以看到他那魅人的姿态。
“你又想趁我喝醉时欺负我吧!”
“我欺负你?”江桓彻扬起眉,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事似的。“应该没这回事吧!你说的话可以忘记,

你做的事可还留有痕迹。”
“我做了什幺事,你拿出证据来啊!”方悠文理直气壮地说。
“好!不让你看看证据,你是不会心服口服的。”
他俐落地脱下衬衫,裸露的肌肤和厚实的胸膛大剌剌地呈现在方悠文面前。那古铜色的皮肤闪闪发亮,

展现出一种迷人的光泽和难以抗拒的诱惑。
当方悠文看到江桓彻结实的身躯时,也立即注意到他身上散布的红印子。他知道那些红印代表什幺,双

颊迅即灼热,他羞郝得想躲逃,却被江桓彻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
“如何?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我……”方悠文支吾了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江桓彻却再也按捺不住,倾身吻住方悠文的唇。
习惯于江桓彻的亲吻与拥抱的身体,一下子就臣服在江桓彻的纠缠之下,方悠文炽热的身体,不知何时

以跨坐之姿贴近江桓彻。
方悠文湿润而迷蒙的眼眸瞟见了江桓彻肩上的齿印,他好奇的轻抚着,完全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将之留在

他身上的。

 
 
“你说你爱我,还说我是你的东西,你要在我身上作记号,所以就狠狠咬了我一口。”
江桓彻气息不定地为方悠文解说肩上伤口的由来。
“一定很痛吧!”方悠文不忍地说。
“不痛!只要你肯再说你爱我。”
“不要!”
方悠文低声拒绝,但却低下头,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舔着他造成的伤口。
“悠文!”江桓彻气息浊重地吐了口气。“你为什幺这幺折磨人呢?”
江桓彻什幺都不说,却逼他表明心意,对于这种对待方式,方悠文不能接受,除非江桓彻也说喜欢他,

否则在意识清醒的时刻,他不会再对他倾吐心意。
“你呢!你为什幺不说你爱我呢?你也是在折磨人啊。”
没料到方悠文会有这样的逼问,江桓彻愣了愣,最后才说:
“我……我不爱任何人。”
方悠文满怀期待的心情被江桓彻的一句话彻底摧毁,他倏地从江桓彻身上跳开,情绪激昂地连声喊道:

“我不爱你,我才不爱你呢!我讨厌你,讨厌你!”
连声喊完之后,方悠文头也不回的冲上楼去,江桓撤正迈开步伐想追上去,时钟却不识时务的响了。
时钟认真的指出正确时间,江桓彻却呕得只想把时钟敲烂,然而开会的时间已经到了,若他不出面一定

会影响整个讨论的进度。
江桓彻向楼上不舍地望了一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杂志社去。

第七章
江桓彻绷着张像被欠了千百万似的脸,让他特地赶回杂志社的心意全都白费;别人一看他那副德行,全

都识相的退避三舍,根本没人会去问他的意见。
直到拍案敲定,总编辑才对江桓彻说:
“那几个温泉区的特别报导就麻烦你了 ”
“什幺温泉区?”江桓彻还搞不清状况
“桓彻,你最近的工作态度有待商榷喔,你不久前才拿到工作奖金、得到肯定,怎幺最近却全变了个样

?”
“嗯!”江桓彻自知理亏,找不出好理由为自己辩解。“最近发生一些事,我有点分心。”
“早点振作起来,知道吗?”总编辑拍拍江桓彻的肩膀说。“我很期待这次的温泉报导,希望你能有好

的表现。”
“是!”江桓彻回答得很勉强。他根本不想接这项报导,但他最近在工作上一直都没交出好成绩,不仅

是总编辑有意见。连他自己都快看不过去了。这全是方悠文害得他心烦气躁的。
散会之后,小组的人员相继离开会议室。只剩江桓彻兀自气闷的发呆。突然,有人从身后悄悄递上根烟

,江桓彻猛一回头,看见唐效先就站在他身后。
“谢谢!”江桓彻接过于点上。立刻吞云吐雾起来。
“早上心情还很好的,怎幺一到下午就全变了个人?”
“没什幺。”江桓彻表情僵硬地回着,又想起方悠文前后不一致的表现。
“真的吗?如果我请你吃晚餐,你不会又说要回去照顾你的小房客了吧?”
“怎幺突然想请我吃晚餐?”
“为了昨晚的事道谢啊!中餐既然不行,我想试试晚餐的运气如何,我不想欠你一份人情,所以希望早

早请你一顿。”
江桓彻原想一口回绝的,但一想到方悠文那今人气呕的表现,他就不想那幺早回去,更不想表现得一副

非方悠文不可的模样。
“好啊!几点?”江桓彻答应了唐效先的邀请。
“下班就去。如何?”
“好!”江桓彻将烟捻熄,站了起来。“就这幺说走了,下班时我过去找你。”
江桓彻起身离开会议室,准备将温泉报导的资料做个整理。
由于这次是以标题报导来做温泉区的介绍,因此需要花上三四天的时间。不知为何,江桓彻脑子里突然

兴起带方悠文一起去的荒谬念头。
“啧!我干嘛要带他去啊,反正他又不需要我。”
江桓彻甩头想摇掉脑子里的想法,但是心里却有个小小的阴影挥之不去;若真要将方悠又一个人单独丢

在家里三四大,他是怎幺也放心不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我何必为他担心那幺多。”江桓彻斥责着自己杞人忧天的想法,并将注意力转移到

工作之卜,决定不再想方悠文的事。
一到下班时间,江桓彻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唐效先,两人到餐厅用餐之后。江桓彻还拖着唐效先到附近

的酒吧喝酒。
“昨天的庆生会上你还要我别喝酒的,现在却又邀我喝酒,未免太自相矛盾了吧。”唐效先笑着说。
“我是因为看你醉了,才制止你的。何况今天是我喝你作陪,应该没关系吧!”
“最近你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心情真有那幺郁闷吗?”
“也谈不上郁闷,就只是想喝酒罢了。”
江桓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唐效先也看得出江桓彻需要的是安静的听众,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
两人到了酒吧之后,江桓彻为自己点了调酒,给唐效先点的则是苏打水。
“你的小房客跟你出来时也都喝这种东西吗?”唐效先哑然失笑地看着送到眼前的苏打水。
“小房客!”江桓彻有点惊讶的重复。“你是说悠文吗?他还未成年。我怎幺可能带他上这种地方?”
“咦!看不出来你也会这幺在乎别人。你一向独来独往,对人又不怎幺亲切,有些女同事还说你是冷血

动物呢!”
“我才没有特别在乎他,只不过他年纪小,我多关照他一点罢了。”
“他怎幺会跟你一起住啊?”
虽然明知不该问,唐效先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江桓彻一时楞住,不知该如何编织借口来搪塞。他总不能将自己被悠文威胁的事说出来吧!而且虽然一

开始是悠文威胁了他,可是到后来自己也没继续向悠文催讨相片,而悠文也就理所当然的住下来。
事情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他若有心想赶走悠文,办法多的是,可他却纵容悠文任性的作为。
江桓彻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越想越是气闷。而越是懊恼,杯子里的酒在这种心情下越是被迅速的

喝光,然后又重新斟上。
唐效先在一旁看着江桓彻一杯杯的猛灌着酒,好几次欲言又止,后来他终于带着苦涩的落寞神情,淡淡

的说:
“你爱上他了吧!”
江桓彻闻言立刻怔住,端酒杯的手晃了一下,金黄色的酒液溅了出来,滴落在桌面上,他膛目结舌的瞪

大双眼,吃惊的看着唐效先。
“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未免太迟钝了。”
“别……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怎幺可能?”江桓彻连说话都口吃了。
他怎幺可能爱上悠文呢?这太荒谬了。
他这个人早已经和爱情这种事完全绝缘,也早决定不再牵涉任何的感情纠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早先我不就说过你在谈恋爱了吗?只不过没见着你所爱恋的对象,所以不能

百分之百肯定,可是当你和那个男孩一起出现在庆生会时,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你一定不知道自己

看着他时,眼睛会闪闪发亮吧!”
听完唐效先判断他爱上方悠文的理由时,江桓彻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但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唐效

先只是依照他个人的判断而认定自己喜欢上方悠文,而不是有什幺实质的证据。
“你这种说法未免太危言耸听,害我吓了一大跳。”江桓彻伸手在唐效先肩上拍了一记。“就算我看着

悠文时眼睛会发亮,那也只不过因为他是个漂亮的孩子,如此而已。”
看江桓彻一脸否认的模样,唐效先也只能摇头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如果你硬要这幺说,我也不能

再多说什幺。”
“这就对了!下次可别再说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江桓彻表面上虽然是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好似有什幺纠结着,一直无法解开,让他耿耿于怀。而像是

为了逃避那不愿面对的问题,他不由自主的藉酒浇愁。
因喝了太多的酒,让一向酒量不错的江桓彻醉倒了。
当方悠又一开大门,见到江桓彻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瘫靠在唐效先身上时,他顿时一股怒火直冲上脑

门,心里则是五味杂陈。
“谢谢你送他回来。”
方悠文几乎是从唐效先的身上将江桓彻给抢了过来。筱江桓彻沉重的身体依靠着,方悠文差点就站不住

脚,但他却仍不服输的站在门前,用嫉妒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唐效先,好象是在说这里没你的事了,请

你快走。
但唐效先毫不理会方悠文不友善的态度。还是帮忙将江桓彻送进屋里。
一进到客厅,让江桓彻躺在沙发上之后,方悠文立刻说:“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面对方悠文充满敌意的目光,唐效先觉得既委屈又冤怔。他非但没依方悠文的意愿迅速离开,反而杵在

原地。
“是不目正发生什幺事了?学长他一直嚷着不想回来。”唐效先故意将江桓彻酒醉时所说的话告诉方悠

文。
果然,方悠文原本就气色不佳的脸庞瞬地变成惨白。
“我们没事,用不着你操心。”方悠文逞强地说。
“是吗?晚上我陪学长喝酒的时候,他一副心事重重、藉酒浇愁的模样,我还担心学长是不是遇上什幺

麻烦事了?”
“你们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方悠文眼里的嫉妒更加浓烈。
“是啊!除了喝酒之外,还谈了些心事。”
唐效先说的虽是事实,但听在方悠文耳里却非常不是滋味。
为什幺桓彻要找他一起喝酒呢?他们谈些什幺心事?虽然方悠文急于想知道,却又不想向唐效先开口问


“学长不像是会和别人同住的人?为什幺会让你住进来呢?真是奇怪。”
“这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你说得好象你们很亲近的样子,其实你认识学长的时间应该不久吧!”
“才不是!我们虽然同住不久。但我早就认识桓彻了。”
“是吗?这倒是奇怪了,我和他同事搭档三年,却从没听他提起过你的事。”
唐效先的话又再次揭开方悠文的痛处,方悠文知道江桓彻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当然会在别人面前对

他的事守口如瓶。江桓彻的这种作法或许没有恶意,却让方悠文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桓彻又不是女人,才不会光是一点小事就到处嚷嚷,而且他也没必要什幺事都非得告诉你不可。”
唐效先听到方悠文的反驳,才发觉这男孩并不像外表那幺脆弱。
“你这幺说也不无道理,但我只是好奇桓彻为何会改变习惯和别人同住,且还刻意隐瞒你的存在。”
“你如果真的那幺想知道,不会等桓彻清醒时再问他,何必在这里旁敲侧击的胡乱猜测?”
方悠文不想再招呼这令他讨厌的人,也不想再听他说些令人心烦气躁的话,于是将江桓彻丢在客厅里就

径自上楼去。既然唐效先和桓彻那幺亲近,就让他去照顾好了。
他落荒而逃似的跑上楼,重重的甩上门,将自己丢在床上,用枕头掩住脸,气闷得哭了。
虽然觉得丢脸,可不听使唤的眼泪,还是不停的从眼眶溢出,渗入忱头里。
“可恶!可恶!桓彻是大混蛋!竟然带人回来欺负我。”
方悠文连连重槌着床,用哽咽的声音咒骂着。
“我以后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让你碰我。”
想到夜里桓彻对他的温柔缱绻、热切炽烈,他的心里就更是难过。
桓彻根本一点都不爱他,对他有的只是欲望。
如果真是这样,他再继续住下来,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一份绝望罢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喜欢桓彻。一想到桓彻在楼下或许正被别的男人碰触,他就妒火中烧,一刻都不

能忍受。
“我才不让他碰桓彻!”
方悠文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快速的冲下楼。但是楼下只见江桓彻依旧躺在沙发上,四处看了一下,确定

唐效先已经识相的离开之后,方悠文将大门锁好,试着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江桓彻扶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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