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文踉跄的走着,好几次都差点跌下楼梯,不过,总算有惊无险地将江桓彻平安送达他的房间。
他想让江桓彻躺到床上,却被江桓彻顺手一拉,压在他身下。
挣扎着想要逃脱,方悠文拉扯着江桓彻的身体和手臂,然而江桓彻却文风不动,丝毫没有要从他身上移
开的样子。
“讨厌的醉鬼。”方悠文忍不住抱怨。
“我没醉!没醉!”江桓彻突然睁开迷蒙的眸子,响应着方悠文的指责。
“你快起来啦!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方悠文槌打着江桓彻的背脊。江桓彻像是不喜欢遭受干扰似的,一把粗鲁的抓住方悠文的双手反剪于身
后,还粗暴的扯掉方悠文的睡衣,将其双手反绑。
“你醉疯啦!快放开我!”方悠文又急又气。
但喝醉了的江桓彻,力量比平时还大。方悠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费多少工夫,方悠文就一丝不挂的
躺在江桓彻面前。
“你故意藉酒装疯,想欺负我是不是!”
方悠文想借着移动身体脱离江桓彻的掌控,然而意识不清的江桓彻却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而且还开始
对他上下其手。
“你别乱摸!唔……”
方悠文紧咬住唇,才没有惊喊出声,但双眉却因突来的袭击而轻蹙,双颊也不禁染上红晕。
江桓彻虽尚未清醒,但却正确无误的碰触方悠文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接二连三的刺激,让方悠文难耐地
喘息着。虽然明知江桓彻根本意识不清,所有的抚触、逗弄都只是他身体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出自于他
的内心。
尽管有着哀愁,尽管想克制自己不做出任何反应,但当江桓彻狂猛的进入他体内,毫不怜惜的将他撕裂
时,他的身体却因为与江桓彻的结合而感到满足。
真是个愚蠢的笨蛋!方悠文虽懊恼地流下了泪,身体却随着江桓彻的律动得到狂野的欢愉。
在激情之后,江桓彻仍不肯松开他,只是温柔的吻遍他每一寸汗湿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彻底
融化在江桓彻的怀里。
隔天,江桓彻在一片凌乱之中醒来,当他看到赤裸着躺在身边,仍末被松绑的方悠文时。立刻惊觉自己
做了什幺好事。他连忙将方悠文的手解开。轻揉着那被绑了一夜而留下瘀痕的手腕。
“唔……”
受到惊扰,方悠文缓缓醒来。当他看见江桓彻正在做的事情时,忿然的抽回手说:“少假惺惺了!”
不理会方悠文的讽刺,江桓彻抓过他的手继续按摩,深遂黑眸里有着难掩的歉意和愧疚。
“对不起!我昨天真的喝醉了。”
江桓彻没想到他和悠文会接连两天相继喝醉,更没想到自己在酒醉之下,竟然以如此粗鲁的方式对待悠
文。
“算了!反正我原本就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你在胡说些什幺!”江桓彻不禁提高音调,用不敢置信的惊诧表情瞪着方悠文。“我才没把你当成是
泄欲的工贝。”
“可是你对待我的方式明明就是那样!”方悠文咄咄相逼。
“我……”江桓彻无言以对,懊恼地爬了爬乱发。他的确无法克制本身的欲望,往往在未经悠文的同意
之下拥抱了他,但是他绝对不是将悠文当成泄欲的工具。
“怎幺?答不出来了吧。”
方悠文跳下床,迅速捡起昨晚被丢在床边的衣裤,还来不及将衣服穿上,他就被江桓彻从身后抱住。
“或许我对待你的方式并不温柔,但绝不是将你当成泄欲的工具,而且你也有得到快乐,不是吗?”
“才没有!我是被强迫的。”方悠文想扳开江桓彻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只要你有心,大可离开这里的不是吗?而且你的样子根本不像被强迫。”江桓彻轻咬着力悠文的耳朵
低问,双手则开始不规矩地在方悠文裸露的肌肤游走。
“你是要我离开这里吗?”方悠文的声音因江桓彻的抚触而微微颤抖。
“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江桓彻早已经没有当初坚决不让悠文住进来的那种心情,他无法想象现在若失去悠文他该怎幺办,他一
天也不想离开悠文。
也许,他真的爱上这个小他十岁的男孩。
所以,他的心才会如此忐忑不安、反复无常;他的身体才会不停的渴望着悠文的身体。
他该怎幺让悠文了解他的心呢?在他这幺恶劣的对待之后,悠文还会相信他吗?
“不要!”方悠文无情的挥开那探向他腿间的手。
虽然遭受拒绝。江桓彻却不死心,只是转移攻击目标。然而方悠文却铁了心似的坚决拒绝江桓彻的求欢
。
由于不想再对方悠文使用暴力,江桓彻只有悻悻然收手,他将方悠文转过身来,以极不高兴的表情质问
:“为什幺拒绝我?”
“我再世不会任由你予取予求了,如果你真那幺想要,就去找那个你喜欢的人吧!”
“哪个我喜欢的人?”江桓彻满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幺?”
“昨夜送你回来的人不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昨夜送我回来的人?”江桓彻想了一下,才记起自己昨夜是和唐效先一起喝酒的。“你是说唐效先吗
?”
“反正就是庆生会里,你抱着不放的那个漂亮男人。”
“喂!我昨夜是喝醉了没错,可是庆生会我可没喝醉。更没有抱着效先不放。”江桓彻大声抗议,不喜
欢平白遭受冤枉。
“我明明看到了,在庆生会里,你和他卿卿我我的。”
听见方悠文饱含嫉妒、不满的言词,江桓彻先足愣了一下,随即放声捧腹大笑。
“哈!哈!”江桓彻边笑边说:“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我才没有吃醋!”
被看穿了心事,方悠文蓦地羞红了脸,虽然极力否认,却不具说服力。
“好!好!你说没吃醋就没吃醋吧!”
江桓彻看方悠又一副着急的模样,不忍心再逼他,但双唇却情不自禁的吻向那泛红的双颊。方悠文闪躲
着他的吻,然而躲得过一次,却躲不了接连而来的吻,江桓彻的唇还是由方悠文的脸颊上游移至他的唇
畔,灵巧的舌诱惑着,渴望能进入他那温暖而甜蜜的嘴里。可是他的双唇犹如紧密的贝壳,让江桓彻不
得其门而入。
“为什幺不让我吻你?”江桓彻恼怒的问。
方悠文才不理会他的恼怒,扬着脸信誓旦旦的说:“从今以后我的吻只给我的爱人,就算你能占有我的
身体。也不能得到我的吻。”
“你的爱人?”江桓彻冷冷的问着,黑眸里闪动危险光芒,脸上则是山雨欲来前的可怕平静。“是指那
位医生吗?”
方悠文没想到江桓彻会有这幺离谱的猜测,但为了报复他昨晚将唐效先带回来的举动,方悠文非但没有
解释,反而承认了。
“没错!他就是我的爱人,不行吗?”
“你明明说他只是医生!”
江桓彻眼里妒忌的火苗开始燃烧。
“那是骗你的!医生就是我喜欢的人。”
为了圆谎,方悠文越说越离谱。
“胡说!”江桓彻激动地紧抓住方悠文的双臂摇着。“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的,怎幺可以马上就改口
?”
“我是喝醉酒才会说喜欢你的,那根本不算数。”
“可恶!我一定要让你说喜欢我,否则休想我会放开你。”
还末从宿醉中完全恢复精神的江桓彻,一下子就被方悠文的挑衅激怒,失去冷静判断事情的理智。他粗
鲁的将方悠文拥在怀里的衣服夺走。不顾他的愤怒抗议,将他的手腕又绑在身后,不仅如此,还拿条领
带,将方悠文反绑住的手固定在床柱。方悠文霎时就变成一副全身赤裸,被绑在床上的凄惨模样。
“快放开我!”
方悠文的声音因气愤而颤抖着,眼眶里蓄着羞愧的眼泪。
“我不要!除非你说喜欢我。”
“我才不要说呢!我最讨厌你,最讨厌、最讨……”
江桓彻二话不说的堵住那惹人生气的小嘴,恣意蹂躏着。而方悠文不想忍受这种屈辱,狠狠的朝他的嘴
唇咬了下去,江桓彻一痛立刻松口。
“唔!”江桓彻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引起他的征服欲念。
他原不想再对方悠文使用暴力的,但方悠文却像是故意惹恼他似的,让原本就不习惯于温柔待人的江桓
彻举止变得更加失控。他抬起方悠文纤细的脚踝,让方悠文的下身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他眼前。
“快说你喜欢我,否则我要强暴你了!”江桓彻怒容满面的恫吓。
方悠文竭力忍下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羞耻,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怯意,高高昂着下巴,视死如归的说:“你
要强暴就强暴好了,我是不会说喜欢你的。”
“可恶!既然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来打扰我的平静,为什幺?”
江桓彻怒气冲冲的咆哮着,将自己的硕大硬是向方悠文挺进。由于没有任何爱抚的滋润,紧闭的幽径不
开,方悠文痛得扭曲着脸。
“拜托!说喜欢我吧!就算是谎言也没有关系。”
感受到方悠文的痛苦,让江桓彻的怒火顿时熄灭。他用着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要求方悠文说爱他。
“不要!我不说,我才不要说谎。”
方悠文是真的喜欢江桓彻,所以他才不要说谎,但江桓彻当然无法了解他的意思。
江桓彻原本带着怒意的眸子,变成只剩绝望的冰冷。他缓缓的退开身将方悠文松绑。然后用疲累的声音
说:
“你走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我的裸照你若想公开就公开吧,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江桓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方悠文在床上呆愣地坐了许久,弄清楚江桓彻那彻底绝裂的语意之后,两行泪无声无息的悄悄落下。
第八章
车窗外的风景急速向后退去,江桓彻焦躁地踩下油门,车子向前飞驰而去。
车子里的收音机正播报着晨间新闻,江桓彻却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思仍旧在出门前和力悠文的争执
上纠缠着。在一说出要方悠文离开的话之后,他就立刻后悔了,可是又不知如何将话收回。所以他的心
情才会如此烦乱不安。
突然,收音机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江桓彻猛地一凛。那则插播的快报报导——
今早在河里浮现一具前某某议员安全人员的尸体,经过初步判断,系道人枪杀毙命,由于其身分敏感,
已引起警方高度关切。
江桓彻感到胃里一阵痉挛,有股欲呕的冲动,紧急煞车停在路边,引来后面一连串驾驶的侧目或怒骂。
额上冒着冷汗,脸上是毫无血色的惨白,江桓彻就像突然病了似的。
其实江桓彻并不是生病,而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向他袭来,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自从不再放荡厮混
之后,他就没再感受到这种氛围,然而他的直觉和潜藏在体内的本能,却浮现危险的警讯。
那个被杀而沉尸河里的人,就是昨天中午才和他碰过面的旧识老大。
昨天老大交给他的磁盘他放在家里,而此时家里只有悠文一个人。一想到这里,江桓彻迅速的掉转回头
,十万火急的赶回家。若悠文因此而受到牵连,甚至发生意外,他一辈子都会痛恨自己的。
一路超速、闯红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家之后,江桓彻一下车,就立刻冲进屋里,高声叫着方悠文的
名字。
“悠文!悠文!”
江桓彻在房间里找到黯然神伤呆坐在床上的方悠文,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急促的催道:
“快点收拾,只要简单的行李就可以,我们要马上离开。”
话一说完,江桓彻立刻转回自己的房间。找出那张重要的磁盘,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塞到平日出差常
用的旅行袋,前后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又再度出现在方悠文房间。
方悠文仍是毫无动静,无离开的意思。
“你怎幺还不快收拾?”
江桓彻找出方悠文的行李袋,仓促的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才将袋子交给方悠文。
“带这些就可以了,不够的路上再买。”
方悠文气愤的将行李袋甩开,泫然饮泣的说:“就算你再怎幺讨厌我,也用不着这幺急着赶找走吧!”
江桓彻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向方悠文解释急着离开的理由。
“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临时发生了一件事,再留上这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才要马上离开。
”
“发生什幺事了?”
“到车上我再慢慢告诉你,快走!”
不想浪费时间多作解释,江桓彻拉着方悠文下楼,两人迅速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果然,就在两人离开约莫几分钟之后,一辆高级的黑色轿车停在江桓彻家门口,在按了许久的门铃,确
定屋里没人之后,黑色轿车才又离去。
江桓彻并不知道被人找上,但他却认为自己最好暂时消失一阵子会比较好。所以,他打电话给杂志社,
说是要提早开始温泉区的报导,不回杂志社了。总编辑问他为何临时改变行程,江桓彻只用一句心血来
潮便搪塞过去。由于仙是出门工作,总编辑也就没多加为难,只是叮嘱他要写出好报导。
待江桓彻和杂志社里联络完毕,方悠文总算有机会提出他的疑问。
“到底发生什幺事了?干嘛这幺紧张?”
方悠文已将两人早上的争执拋诸脑后,也忘了江桓彻赶他走时的伤心欲绝,只是担心的望着他。
“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江桓彻刻意和方悠文划清界线。“我现在就送你回疗养院。余
翔医生应该会很乐意见到你回去。”
“我不要!”方悠文高声抗议。
“你还末成年。一切事情就得让我作主,由不得你说不要。”
“你太卑鄙了!这时候才用年纪来压我。”
“你怎幺说都行,反正我就是非得将你送回疗养院不可。”
江桓彻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很不乐观,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他说什幺也不能让悠文跟在他身边涉险。
“其实根本没发生任何事对不对?只不过是你怕我赖着不走。所以了找借口骗我对不对?”
“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江桓彻气恼得涨红了脸。
“如果不是找借口,为什幺你不让我跟在你身边?”
“你跟在我身边干嘛,只会碍手碍脚的,我现在可没工夫分心照顾你。回疗养院有平静的生活可以过,
又有医生可以照顾你,有什幺不好的?”
“反正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就对了。”
“没错!你乖乖待在疗养院是最好的。”
在江桓彻坚持不退让之后,方悠文沉默了下来,而快速疾驰的车子,眼看着就快要到达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