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零五,小富即安by不发威的老虎
不发威的老虎  发于:2025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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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实验中学那个中考状元?”
“对,他也来实验高中!说不定他就是未来的高考状元呢!我和他一个班,努力向他学习,就算当不了状元,混个清华北大总行吧?”黎晚晚大言不惭地说道。
班主任叹了口气:“哎,真是不懂现在孩子的想法了,多好的苗子啊……”
“多好的苗子啊,你去实验高中?”江翊然的班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秃头语文老师,“你爸妈呢?填志愿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回来?”
江翊然闲闲地靠坐在另一张办公桌边,长腿随意搭着:“又不是高考填志愿,用不着他们回来。”
班主任想戳他额头,奈何他太高,胳膊伸直也没够着,只好悻悻收回手,愤愤道:“实高到底有谁啊?你非去不可!”
江翊然垂眼想了想:“有我热爱的土地,亲爱的同学,和敬爱的老师。”
“…………”要不是看在他状元的份上,老师真想捶他。
填完志愿,是约好江翊然请客的时间。蹭饭四人组连早饭都没吃,就等着中午这顿大餐。
江翊然选的是宜市最高档的酒店自助餐,包括新鲜海鲜、和牛烧烤、火锅、甜品和小吃。
种类多、品质好,也意味着价格不菲,一个人就要几百块,够他们吃好几顿的。
黎晚晚原本还有些犹豫,本想宰他一顿,没想到他选得这么贵。
江翊然看出她的顾虑,轻描淡写地说:“我爸知道我拿了中考状元,给我打了五万作奖励。”
“吃!看我吃不垮你!”
填完志愿,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已进入七月。
吴女士负责的大酒店也到了员工培训的阶段。因缺乏经验,她特意请来自己的一位老师,不仅培训服务员,自己也以主管身份投入学习。
另一个好消息是,黎晓西终于从别处挖来了心仪的厨师。他放下自家饭店的厨房,整天泡在聚福轩研究新菜。

陈知珩也去了姥姥家。
黎晚晚的日常变成了上午睡觉,下午等太阳不那么烈时,和乔书蔓一起逛街。这姑娘平时精力一般,可一逛起街来简直用不完。
黎晚晚跟着她买了不少新衣服和各种小饰品。
高强度逛街下来,黎晚晚一称体重,居然把假期长的几斤又瘦回去了。
乔书蔓,恐怖如斯。
最近宜市冒出了不少奶茶店,还不是后来流行的鲜奶茶,只是简单的勾兑奶茶,但依然很受欢迎。
“下午我们去喝奶茶呀!”江源路新开的奶茶店,听说果茶特别好喝。乔书蔓知道后就拉着黎晚晚去尝鲜。
托后世外卖大战的福,黎晚晚喝过各式奶茶,现在的口味确实不如后来。
但不知为什么,不管什么时期的奶茶,都让人喝了还想喝,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她毫不犹豫答应了。
黎晚晚今天走的是甜酷风:一件薄薄的浅蓝色斜肩长袖上衣,搭白色网球裙,头戴同色网球帽。
衬得她皮肤白皙、双腿细长,往那一站,就是个又甜又酷的小美女。
两人在汉源街头碰面。
“晚晚,你好漂亮!我就说这一套特别配你!我的眼光是不是超好?”
乔书蔓一见到她就小跑过来。
这一身是之前逛街时乔书蔓帮她挑的。
按黎晚晚后世那种“封建”思维,穿这么短的裙子上街,是会被拍上网批判的。
她知道这几年经济上行,大家穿得靓、女孩爱怎么美就怎么穿。
有些叛逆的女生还喜欢画夸张烟熏妆、顶爆炸头、穿低腰裤露半臀,在她们看来那才是最潮的非主流造型。
道理都懂,但让黎晚晚这么穿,她心里还是有点障碍。
上辈子不管是大学兼职还是上班,她最常穿的是一件宽松T恤加牛仔裤,配小白鞋,夏天小白鞋换成洞洞拖——那才是让她有安全感的打扮。
但乔书蔓说她穿这身真的超级好看。
她一点没禁住诱惑,加上自己也觉得确实不错,就买了下来。
没想到吴女士看见后夸了又夸:
“平时天天穿校服,放假也是T恤牛仔裤,一点没个女孩样!正青春的时候,我闺女这么好看,得多穿点亮色的,知不知道!”
“妈,你不怕我穿太漂亮,招惹一堆小男生喜欢我啊?”
“那说明他们眼光好!我也相信我闺女不会随便早恋的。”吴女士想了想又补充,“至少不能和黄毛早恋!”
她们家住路边,晚上过大车有点吵,但比大车更烦的是一群半夜不睡觉的黄毛。
骑个破摩托就以为自己是秋名山车神,顶一头黄毛就觉着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油门拧得震天响,恨不得把发动机吼报废,又吵又危险。
气得吴女士常想推开窗,像包租婆那样骂几句“小逼崽子”,又怕被黄毛报复,最后只能怂怂地关紧窗。
所以吴女士最担心什么?
其中之一就是闺女看上黄毛。
不是她觉得女儿眼光差,是这个年纪的女生容易喜欢那一挂。
要真那样,她得把女儿锁起来,还要质疑她的审美——放着江翊然那么帅的不喜欢,喜欢黄毛??
那真得带她去医院看看眼睛了。
奶茶店在街尾。两姐妹手挽手朝那头走去。
这是一条老街,两旁有不少理发店和纹身店,门口或多或少站了几个黄毛,或穿紧身低腰裤挂大锁链,或在胳膊上文男/女友名字,穿破洞裤的社会哥社会姐。
潮得人膝盖发酸。
本着不对视、不挑衅的原则,黎晚晚和乔书蔓一眼不敢多看,像两只小鹌鹑似的,低头小步快走直到奶茶店门口。
“呼!”乔书蔓松口气,“怎么买杯奶茶像取经,还得过九九八十一难。”
“可能这样喝起来更甜吧?”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喝什么口味的?我想点青提果茶。”乔书蔓率先走进店里,迫不及待要去点单。
奶茶店的玻璃门上挂着一串风铃。随着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越的碰撞声,细碎叮当,仿佛一枚小小的水晶钥匙,瞬间拧开了店内停滞的空气。
黎晚晚被这串小风铃吸引住了。她想,要在新家的房间窗边也挂一串,叮叮当当,特别有夏天的氛围。
店里的三五个人都被铃声吸引,不由自主望向门口。
******
顾星辞今天是被好友硬拉来的,非让他尝这家新开的奶茶。他昨晚打了一夜游戏,早上只补了几小时觉,就被这孙子连环电话叫来喝什么破奶茶。
他对奶茶没兴趣。
好友笑得鸡贼,小声说:“奶茶不重要。”
顾星辞喝了一口,甜得腻人,已经想给高兴捶一顿了:“奶茶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高兴完全没察觉他的不耐烦,坐在高脚凳上托着脑袋看门口:
“瞧,这么多小姐姐都来奶茶店打卡。看美女,不比在家睡觉快活?”
“你猥琐得我都不想认识你了。”
“这叫欣赏,懂不懂?”
顾星辞懒得理他,只想赶紧喝完这甜腻的东西回家补觉。
风铃响起。
“来了来了,这次真是美女,还是两个!”高兴用手肘撞兄弟。
顾星辞抬眼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女生的腿。
没有多余赘肉,却也不过分骨感。
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小腿弧度流畅,从膝盖向下轻轻收紧,脚踝细得仿佛一握就能环住。肌肤在光下泛着细腻光泽,像浸过晨露的瓷器,带着不自知的灵动。
他突然来了兴致,视线向上掠去。
掠过摇曳的网球短裙,斜肩上衣露出圆润的肩头,薄汗使细碎的发丝贴在她白净的脖颈上。白与黑极致对比,动人心弦。
再往上,他看见帽檐下线条柔和的侧脸,她正和刚进来的女生说话。
网球帽压着几缕碎发,被空调风吹得调皮翘起。
她伸手去捋的瞬间,帽檐下露出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盛着初夏的碎雨。
眨眼时睫毛轻扫,连空气都跟着微颤。

她点完单,朝这边走来。侧脸转过来的刹那,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顾星辞的心脏毫无防备地撞上胸腔,发出一声沉闷回响。整个世界的声音在那一瞬被抽走,只剩风铃最后一缕尾韵,在他耳蜗里嗡嗡震动。
黎晚晚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和乔书蔓一起坐下。
两人聊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乔书蔓这次的分数没让爸妈太满意,但看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软的老父亲还是掏了全额演唱会门票钱,并且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省城,还要请假陪她看演唱会。
她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走路哼歌、坐着也哼,不知是什么小调,但听着就让人愉悦。
这就是追星女孩的快乐。
“晚晚,那你最近在干嘛呢?没想过去哪儿玩玩吗?”乔书蔓一边翻着奶茶单,一边抬头问道。
黎晚晚轻轻摇了摇头,窗外蝉鸣一阵接一阵,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
“我马上就要忙起来啦,我爸妈新饭店不是要开业了嘛!我得帮忙做策划、搞宣传,等饭店正常运转了,才有时间出去放松。”
“哇,那你也太辛苦了吧!”乔书蔓托着腮,表情夸张地说。
“不辛苦,”黎晚晚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调侃,“我这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富二代’而提前努力罢了。”
“行,那等你有空,我们再约出去玩!玩肯定是要玩的,我哥说高中就跟地狱似的,和坐牢没两样,让我务必珍惜这最后一个暑假。”
“我姐也这么讲。”黎晚晚轻声回应。
她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也许是因为成绩本来就不突出,对高中的期待也没那么高,记忆中的那段时光除了沉闷、燥热,似乎并没留下太多鲜明的印记。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清楚地知道,即将到来的高中三年,注定会让她铭记一生。
至于是美好还是酸楚,就交给未来的自己去定义吧。
这时,店员端来了她们点的饮品。
除了青提果茶和杨枝甘露,还有一份小巧的黑森林蛋糕和提拉米苏。
黎晚晚摘下帽子,浓密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散落肩头。
她一边等乔书蔓拍完照,一边随手拿起发绳扎了个松松的丸子头。
“我得让陈知珩看看,什么叫做美少女的下午茶。”
乔书蔓连拍好几张,精心挑选出角度最好的一张往群里一发。
“陈知珩啊!”黎晚晚像是回忆起什么。
见她放下手机,才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角蛋糕,边吃边说道:“他小时候为了口下午茶,能追着卖馍的电三轮能跑三里地。”
“什么下午茶这么厉害?能让他追三里路?”乔书蔓连蛋糕都忘了吃,满脸好奇。
“大馍。”黎晚晚笑道。
所谓“大馍”,其实就是北方的馒头,但做得格外松软,还带一丝微甜。
每天下午四点,他们巷口就会准时传来一个老爷爷电三轮的喇叭声,循环播放着:“大馍~豆浆~八宝粥~小馒头~”
很多街坊在夏天的晚上懒得做饭,就买几个大馍,再去路边小推车称点凉菜,回家煮个西红柿蛋汤,便是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
可对陈知珩来说,这可不是晚饭,是实实在在的“下午茶”。
他从小胃口就好,明明中午才吃下两大碗饭,一到三四点却又饿得发慌。
陈奶奶拿他没办法,总会塞给他几块钱,让他自己去买大馍垫垫肚子。
于是那个暑假,他每天下午都竖着耳朵等那辆电三轮的声音。
买上两个比拳头还大的馍,就着辣条,几大口就能吃完。
偶尔他看电视入了迷,等反应过来,老爷爷的车早就开远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弃,愣是能吭哧吭哧追出老远。
黎晚晚一直觉得,他和黎志勇饭量不相上下,却始终没胖起来,绝对是因为运动量太大——他那屁股上就像装了弹簧,无时无刻不在蹦跶。
乔书蔓听完笑得前仰后合,立马在群里@了陈公子:
“原来你小时候就是个饭桶啊!把大馍当下午茶,晚上还能再扒两大碗饭,陈知珩你是猪吗!”
“谁说的!谁说的!是不是黎晚晚?黎晚晚你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陈知珩在群里气得跳脚。
黎晚晚才不搭理他。
她正惬意地享受着这三十来块钱的下午茶时光。
不得不说,这家奶茶店装修得挺别致,轻音乐缓缓流淌,不像常见的奶茶铺,倒更像一家安静的小甜品店。
只是那贴了半墙的便利贴,隐隐透出年代的气息。
黎晚晚远远望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表白和心愿,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年人的感情,总是满得快要溢出来。
她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老阿姨”般的微笑。
“顾哥,那美女看你了!”高兴激动得用手肘直撞身旁的人。
顾星辞还沉浸在某种陌生的情绪里没回神,被这么一撞差点呛出声。他忍着疼,努力管理好表情望过去,才发现对方看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墙上那些幼稚的告白纸条。
“顾哥,喜欢就赶紧去要QQ啊,不然人等会儿走了!”
顾星辞内心挣扎得厉害。向来都是别人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还从没主动问别人要过。
万一她不给怎么办?高兴肯定会笑死他。
可他长得不差,应该不会被拒绝……吧?但也有可能,这女孩偏偏就不喜欢他这一型,只喜欢黄毛呢?
他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躁动的荷尔蒙停不下来,一边是少年人脆弱的自尊心拦着他不肯低头。
他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她注意到这里有个帅哥,然后主动走过来。
黎晚晚当然不知道不远处,有个内心戏丰富到能出版黑板报的男生正盯着她看。
她和乔书蔓慢悠悠地吃完甜品、喝完饮料,就准备撤了。
“铃铃铃——”门口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有点熟悉的男声:“黎晚晚?乔书蔓?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儿!”
那声音跌宕起伏,听起来戏剧感十足。

“诶,钱峰,荣虎?你们也来打卡这家奶茶呀?”乔书蔓热情地回应。
黎晚晚转头望去,感觉这两人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尤其是钱峰,平时软塌塌的头发,此刻被托尼老师打理得像个狂野版鸡窝,黑发中还挑染了几缕扎眼的黄毛——是当下最流行的样式。
黎晚晚心里默默吐槽:怎么不全染黄呢?那样就更像鸡窝了。
她朝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没想到他们点完单,非常自来熟地就坐到了她们这一桌。明明旁边还有空位,而且这张小桌子坐两个人刚好,三个就有点勉强,四个简直挤得难受。更别提他们一靠近,黎晚晚就闻到一股浓到反胃的摩丝味,她忍不住抽了张纸巾,打了个喷嚏。
但毕竟是三年初中同学,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家饮料好喝吗?”钱峰似乎毫无察觉,目光不停在黎晚晚身上打量。
他没想到穿私服的黎晚晚,比在学校里还要亮眼。
“还可以。”
“听说老班想推荐你去省城读高中,你不愿意?是打算去实验高中吗?”
“嗯,离家近,不想跑远。”
乔书蔓眼珠一转,突然插话:“钱峰你中考考得怎么样?高中去哪读?”
一提这个,钱峰立马来了精神:“我也去实验!”
“你成绩啥时候这么好了?”
“我是体育生。”他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挠头,又猛地想起今天特意做了发型,可不能弄乱,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晚晚,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同班呢!”
黎晚晚被他一句“晚晚”叫得浑身不自在,赶紧向乔书蔓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乔书蔓立刻接住信号:“那可不一定,我们晚晚进的肯定是尖子班。你们慢慢喝,我们差不多了,先走啦!”
黎晚晚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刚站起身,却被钱峰拦了下来:“等等嘛,都是老同学,加个QQ呗?”他那架势,分明是不加到好友就不让走。
黎晚晚麻利地掏出手机,手指在九宫格键盘上飞快敲了几下,然后抬头说:“你报号,我加你。”
一旁刚掏出手机想趁机想偷听一耳朵QQ号的顾星辞:???
钱峰心满意足地报出一串数字。
“加好啦,我们先走了。”黎晚晚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毫不犹豫朝外走。
“好,下次约出来玩,我请你喝奶茶!”钱峰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
“okok。”黎晚晚一边应着,一边和乔书蔓快步走出奶茶店。
“真是邪门,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他?”一出门乔书蔓就忍不住嘀咕。
“你是不是发说说了?”黎晚晚点开空间,果然看到乔书蔓二十分钟前发了一条动态,还带了奶茶店的定位。
“哦对!我忘了我有他好友!”乔书蔓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但他来得也太快了吧?”
“他那个能香死人又能给鸡抱窝的头,一看就是刚做的。”黎晚晚瞥了一眼街上隔几步就一家的理发店,“说不定就在这条街做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乔书蔓回想那个鸡窝头,笑得直不起腰。
笑够之后,她又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办啊?他又没明着表白,要是表白了还好直接拒绝。现在他以老同学名义找你聊天,你反倒不好说什么。”
“没事,我隐身。”黎晚晚根本没把他放心上。
刚才同意加好友,也只是不想多事。
否则说不定哪天他又顶个鸡窝头追着她要QQ。
正在这时,QQ提示音响起。黎晚晚点开一看,是钱峰发来的消息:
葬愛メ冷風ゞ:“嗨喽嗨喽!”
葬愛メ冷風ゞ:“晚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取这种名字呀?”
葬愛メ冷風ゞ:“一点也不符合你气质,改一个吧!”
黎晚晚面无表情,迅速打字回复:
性感母蟑螂狂抽你大嘴巴子:“别叫我晚晚,不然抽你大嘴巴子。”
葬愛メ冷風ゞ:???
葬愛メ冷風ゞ:???
她点进他的资料,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乔书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改的QQ名?”
“就刚才加他好友的时候。”黎晚晚郑重地拍了拍闺蜜的肩,“你给我起了三年的玛丽苏网名,现在轮到我来帮你起一个了。”
作为一个纯正的2010年选手,乔书蔓还理解不了这种超前的抽象艺术。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能……不换吗?”
黎晚晚郑重地摇了摇头,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半分钟后,乔书蔓看着自己的新网名,苦着一张脸说:“晚晚,我爸妈得感谢你,你彻底杜绝了我网恋的可能性。”
黎晚晚粲然一笑,深藏功与名。
晚上,洗完澡的黎晚晚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吹着空调看电视。这个时间点基本都是新闻联播,她翻了几个台没找到感兴趣的,干脆就把电视当作背景音,拿起手机看起了小说。
这时候的网络小说格外带劲,比如《惊世神偷:天才王妃》、《废材七小姐·国色天香》。虽然套路大同小异——不是爹不疼娘不爱,就是被红色胎记掩盖了绝世容貌,或是被封印了练武天赋……但女主总能靠自己逆袭,一步步变强。
看的,就是这份成长和爽感。
黎晚晚正看得入迷,QQ提示音响起也懒得理会。
直到追完最新章,她才想起点开消息。
东风破:“性感母蟑螂狂抽你大嘴巴子?”
性感母蟑螂狂抽你大嘴巴子:“干嘛?”
东风破:“没事,就是觉得你的审美……挺极端。”
性感母蟑螂狂抽你大嘴巴子:“怎么?欣赏我的审美?要不要我也给你取一个?”
东风破回得飞快:“不用了,谢谢。”
黎晚晚有点失望,她脑子里还有一大堆灵感没用上呢。闲聊几句后,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东风破:“还得待几天。”其实是他妈妈想留他到暑假结束,但他肯定会找机会溜回来。
东风破:“怎么了?”
性感母蟑螂狂抽你大嘴巴子:“想江小宝了。”

江小宝这段时间一个猫住在大别墅里,
黎晚晚偶尔会问清楚他家阿姨来打扫的时间,趁机过去陪小猫玩一会。
不过毕竟是别人家,她总觉得,一个人长时间待在别人房子里,即便只是陪猫,也透着股不合适。
所以每次都是匆匆地来,揉一揉江小宝软乎乎的下巴,用逗猫棒引得它扑腾几个回合,然后在阿姨打扫完卫生,换过猫粮和饮用水后,又随着她一起匆匆离去。
留下猫儿蹲坐在玄关,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碧蓝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不解。
黎晚晚没说假话,她确实想江小宝了,总觉得它一个猫在家里很孤单。
******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闷热。
才刚进入七月,空气里就浮动着一种粘稠的热。
白日的阳光泼洒在宜市的街巷之间,将沥青路面晒得微微发软,行道树的叶子卷了边,知了声嘶力竭,一声接着一声,不知停歇。
闷热的天气在某个夜晚终于达到了临界点。天际先是滚过几声沉闷的雷响,像有巨兽在天穹之外咆哮。
接着,狂风骤起,吹得窗外树木疯狂摇曳,影子张牙舞爪地扑打在窗户上。
随即,豆大的雨点狠狠砸落,噼里啪啦,瞬间就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雨幕,冲刷着玻璃窗,模糊了整个世界。
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终于降临。
这一场雨,下得痛快淋漓,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势弱。
第二天黎晚晚起床时,窗外已是另一番景象。
暴雨转为了淅淅沥沥的细雨,天空是均匀的灰白色,雨丝绵密,无声地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植物被清洗后的清新气息,那股盘桓多日的燥热被彻底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湿润的凉意。
但由于雨势持续,气压仍有些低,房子里难免泛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闷潮感。
黎晚晚搬了一张竹制的小板凳,和爷爷黎老头一起坐在了家门口的屋檐下。
门口一方小天地,成了赏雨乘凉的绝佳所在。
爷爷摇着一把旧的蒲扇,看着檐角滴落成线的雨水,在地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洼。
“这场雨下得好啊,”黎老头眯着眼,声音里带着欣慰,
“前些日子太旱了,地都裂了口子,菜价蹭蹭往上涨,你奶奶天天念叨。就盼着这场雨能缓一缓。”
黎晚晚顺着爷爷的目光望向门外。细雨如烟,笼罩着眼前的街巷。
即使下着雨,路上依旧不乏为生活奔波的人。公交车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沉稳的声响;
偶尔有摩托车驶过,穿着彩色雨衣的骑手像移动的斑点,车轮过处,总能溅起一长串清亮的水花,打破了雨天的宁静,又迅速归于平静。
“爸妈呢?”黎晚晚看了一会儿,回头问道。
“一早就去《聚福轩》了。”爷爷答道,“店里一堆事,离不开人。”
这时,奶奶王秀兰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水珠还挂在果皮上,晶莹剔透。
“早上雨小点儿的时候去菜市场买的,这桃子看着就好,又大又鲜,甜着呢,快尝尝。”
黎晚晚眼前一亮。
盘里的桃子个个有拳头大,白嫩的果皮上透着一抹诱人的绯红,绒毛细细软软,散发着清甜的果香。
她挑了一个最饱满红润的,一口咬向尖尖处。
果肉脆嫩,汁水充沛,甜味瞬间弥漫开来,正是她最喜欢的口感。
“你爸妈捣鼓的这个大饭店,”王秀兰也搬了个小凳子坐下,挤在爷孙俩中间,脸上不免带上忧色:
“投进去那么多钱,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来。”
饭店一天没正式开业,没见到回头钱,这担心就一天没个尽头。
“奶奶,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黎晚晚咽下嘴里的桃子,语气肯定:
“现在经济大环境好着呢,咱们国家发展快,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只要咱家饭店的饭菜口味不差得太离谱,至少保本是没问题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退一万步讲,就算万一生意一时不行,那楼的地段不错,转手租出去,要不了一两年,本钱也能回来。”
“什么大环境小环境的,跟开饭店有啥直接关系?”
王秀兰听得似懂非懂,拿着蒲扇赶了赶试图凑近闻水果的黎老头。
“就是咱们国家整体的经济发展情况呀。”黎晚晚耐心解释:
“奶奶,您没觉得这几年,大家手头都宽裕了些吗?工资年年多少能涨一点,别的不说,至少家家户户吃饱穿暖是基本,隔三差五也能吃得起肉了,对不对?”
“这倒是实在话。”王秀兰点了点头。
“那您想啊,普通老百姓日子越来越好了,手里有余钱了。
是不是就更愿意下馆子、办宴席,犒劳自己或者庆祝喜事了?咱们饭店主打宴席,这不正好对口了嘛?”
黎晚晚一条条分析着。
“照你这么一说,咱们这生意还真有盼头,能越来越好?”奶奶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所以真不用太操心。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经济向好,大家消费的意愿也强。”
黎晚晚一番话,说得爷爷奶奶眉头舒展了不少。她就是想安老人的心,免得他们白天在店里忙活,晚上回家还愁得睡不着觉。
江翊然人还在省城,没回宜市。
乔书蔓也在忙忙碌碌安排自己看演唱会之前物料,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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