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办！”
夕阳的余晖洒在白塔高耸的尖顶上，瑶瑶领先站在白塔的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敲响了门。
几乎是在瞬间，大门打开了。维罗妮卡站在门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来了！”维罗妮卡一把拉住瑶瑶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一直在等你。”
瑶瑶被她拉进塔内。
“跟我来，”维罗妮卡牵着她的手，沿着旋转楼梯向上，“我在房间里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瑶瑶跟着她来到塔顶的一个圆形房间。这里布置得温馨而舒适，一张小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蜂蜜蛋糕、水果塔、撒着金粉的巧克力，还有两杯冒着气泡的饮品。
“这些都是我让厨师特意准备的，”维罗妮卡拉着瑶瑶坐下，“快尝尝看！”
瑶瑶拿起一块小巧的草莓蛋糕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太好吃了！比酒馆里的点心精致多了。”
维罗妮卡开心地笑了：“你喜欢就好。”她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瑶瑶，“给我讲讲你这几天在酒馆的故事吧？一定很有趣。”
于是瑶瑶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酒馆里的趣事，醉醺醺的矮人顾客、总爱吹牛的冒险者、还有那个总想偷懒的新来侍女。维罗妮卡听得入迷，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然后那个喝醉的人居然把酒桶当帽子戴在头上，摇摇晃晃地跳起舞来！”瑶瑶比划着，逗得维罗妮卡笑倒在沙发上。
“太有意思了！”维罗妮卡，“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玩的故事。”
瑶瑶喝了口饮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本魔法笔记，我看了。”
维罗妮卡立刻坐直了身体：“真的吗？你觉得怎么样？”
“里面的魔法都很神奇，”瑶瑶真诚地说，“特别是那个能让花朵永不凋谢的咒语，还有那个可以召唤小光球的法术。”她有些遗憾地摊手，“可惜我不是法师，学不会这些。不过我有个朋友是法师，我想把这些法术交给她，可以吗？”
维罗妮卡的笑容更加灿烂：“当然可以！那本笔记就是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那些都是很基础的魔法。如果你朋友感兴趣，我可以教她更厉害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小姐，”一个年长侍女的声音传来，“雷恩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维罗妮卡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现在？可是我有客人……”
“大人说很紧急，”侍女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是关于今晚的仪式。”
瑶瑶领先体贴地说：“没关系，你去吧。我也该回酒馆了，晚上还有工作。”
维罗妮卡咬了咬嘴唇，突然抓住瑶瑶的手：“再待一会儿好吗？我很快就回来。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
侍女微微欠身，声音恭敬却不容拒绝：“小姐不必担心，雷恩大人特意嘱咐，也邀请了瑶瑶小姐一同前往。”
瑶瑶心头猛地一跳。
啊？邀请我？
侍女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意味深长地扫过瑶瑶：“大人说，他很期待见到这位能让小姐如此开心的特别朋友。”她在“特别”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毕竟，能让小姐破例带进白塔的人可不多呢。”
瑶瑶后背窜上一阵寒意。这话表面恭敬，却分明是在警告她。
看来来者不善啊！
维罗妮卡却浑然不觉，欢快地拉着瑶瑶往外走：“太好了，父亲一定是想认识你！他平时不让我交朋友，现在终于同意我交朋友了！”
瑶瑶领先眼中满是戒备。
她跟着维罗妮卡穿过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
“维罗妮卡，”瑶瑶轻声问道，“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父亲很严厉，但也很爱我。”维罗妮卡脚步轻快，“只是他总担心我的安全，很少让我接触外人。”她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其实我知道，他派了人暗中保护我。不过这次他主动邀请你，说明他认可你了！”
瑶瑶勉强笑了笑。
认可？恐怕是怀疑才对吧。
没多久，一扇镶嵌着黑曜石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侍女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大人，小姐和她的客人到了。”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男声：“进来。”
维罗妮卡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瑶瑶领先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商会总部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琪琪和鸭鸭穿着精心准备的礼服，站在摆满精致点心的长桌前。
“琪琪，你看那边，”木偶鸭压低声音，指了指角落，“那个戴银面具的男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格琪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卢卡斯正靠在柱子旁，面具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她们。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微笑道：“别管他，按计划行事。”
她们带来的“新品试吃装”小巧的水果塔、迷你云朵蛋糕和特调果茶，被摆放在宴会厅中央的展示台上，很快吸引了众多商人的注意。
“这口感太奇妙了！”一位胖商人咬了一口水果蛋糕，眼睛瞪大，“酸甜适中，外酥里嫩，我从没吃过这样的点心！”
“这果茶也是，”他身旁的贵妇赞叹道，“香气层次丰富，喝完嘴里还有回甘。”
很快，展示台前围满了人。商人们一边品尝，一边向琪琪和鸭鸭投来赞赏的目光。
“看来我们的东西很成功嘛。”木偶鸭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深红色礼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维克多大人！”周围的商人纷纷行礼。
“好久不见啊。”维克多在她们面前站定，声音低沉而温和，“看来你们的小点心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啊。”
木偶鸭紧张地捏了捏裙角，琪琪则优雅地行了一礼：“维克多大人过奖了，我们只是做些小本生意。”
维克多拿起一块云朵蛋糕，细细品尝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松软的口感和恰到好处的甜度……很特别。我听说你们还发明了很多新奇的饮品？”
“是的，”琪琪趁机介绍，“我们正在尝试将不同水果和香料组合，创造出独特的风味。”
维克多点点头：“你们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计划？”
木偶鸭眨了眨眼：“我们想先在镇子上站稳脚跟，然后……”
“然后希望能把分店开到王都去！”琪琪接过话头，眼睛闪闪发亮，“让更多人品尝到我们的创意点心。”
维克多轻笑一声：“有野心是好事。不过，在王都开店可不容易。需要足够的资金、人脉，以及……”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强大的靠山。”
琪琪感觉到他话中有话，谨慎地回答：“我们正在努力积累。”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维克多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商会联盟最近在筹备一个‘新兴品牌扶持计划’，我很欣赏你们的创意。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找我详谈。”
说完，他直起身，恢复了威严的姿态：“祝你们今晚愉快。”便转身离去。
木偶鸭瞪大眼睛：“他这是在……拉拢我们？”
琪琪盯着维克多的背影，眉头微蹙：“没那么简单。”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按兵不动，”琪琪拿起一杯果茶，轻抿一口，“等回去和银叶她们商量再说。我有预感，这事和精灵贸易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木偶鸭突然看见，一位身着深蓝色礼服的男子优雅地向她们走来。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般的优雅气质。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气质如此出众的男人。
“两位小姐的点心真是令人惊艳，”男子微微欠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下冒昧打扰，不知是否有幸与二位谈一谈合作事宜？”
格琪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先生过奖了，不知您指的是什么合作？”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德里安，红枫镇最大的……特殊商品贸易商。”他刻意压低声音，“如果我们合作，绝对能获得前所未有的财富。”
木偶鸭心头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特殊商品贸易商？那不就是奴隶贩子吗？！
格琪琪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艾德里安先生，我们只是经营小食店的，与特殊商品贸易能有什么合作呢？”
艾德里安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银制胸针：“请看这个。”
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精灵花纹，隐约有魔力流动。
“这是？”木偶鸭忍不住凑近观察。
“纯正的精灵工艺品，”艾德里安得意地说，“我豢养的精灵们精通各种工艺，从首饰到家具，无一不精。想象一下，如果将这些艺术品与你们独特的点心结合……”
格琪琪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很快掩饰过去：“听起来很有趣，不过精灵工艺品和食物能有什么联合呢？”
艾德里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的精灵们会调制特殊的香料，能让食物产生令人上瘾的美味。”
木偶鸭倒吸一口冷气，这次连格琪琪都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什么叫上瘾？！是她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怎么样？”艾德里安直起身，“三天后在我的庄园有个小型品鉴会，二位若有兴趣，可以来看看真正的精灵工艺。”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请柬，“届时会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格琪琪接过请柬，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我们会考虑的，谢谢您的邀请。”
艾德里安优雅地行了一礼：“期待与您们的合作。”说完便转身离去，融入人群中。
等他一走远，木偶鸭立刻抓住格琪琪的手臂：“琪琪姐！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嘘——”格琪琪警惕地环顾四周，“别激动，我们可能被监视着。”她假装欣赏请柬，低声道：“这确实是个重大发现，但也很危险。”
木偶鸭点点头，努力平复心情：“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按计划完成今晚的宴会，”格琪琪将请柬小心收好，“这个艾德里安绝对和豢养精灵有关！”

第47章 瑶瑶的暴露
夜色渐深，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小镇边缘的小巷里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红烧牛肉面和糖醋排骨站在巷口，警惕地环顾四周。
凯茜靠在对面的墙边。
“你们的同伴还没到吗？”凯茜轻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急躁。
糖醋排骨看了眼聊天面板：“快了，她们说已经在路上。”
凯茜点点头，目光平静：“我理解你们的谨慎。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她拢了拢黑袍的袖口，“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巷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酒馆传来的隐约喧闹声。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抱歉抱歉！”格琪琪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巷口，身后跟着同样匆忙的木偶鸭，“那个该死的宴会拖得太久了，我们一脱身就赶过来了。”
木偶鸭连连点头，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他们一直拉着我们谈什么合作计划，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溜出来。”
凯茜的目光在两位新来的女孩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糖醋排骨：“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没了。”糖醋排骨摇摇头。
早从队伍频道确认过了。折光晨露还在处理村民家畜发狂的事件，瑶瑶领先被那个雷恩强行留下了。
今晚能来的只有他们四个。
如果不是格琪琪非常想来看看，不是凯茜愿意等待，琪琪和鸭鸭两人估计也来不了。
不过露露她们都知道了情况，也说了要保持联系，方便随时支援。
凯茜的嘴角微微上扬：“四个纯血精灵……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了。”她直起身子，黑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跟我来吧，时间不多了。”
他们跟着凯茜一路走出镇子，来到荒废的矿洞入口。
糖醋排骨突然停下脚步，惊讶地环顾四周：“等等，这不就是我们之前接任务时觉得奇怪的那个矿洞吗？”
凯茜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没错。这里被施加了空间叠加魔法，使用了反转符文。”她伸手触碰岩壁，一道微弱的蓝色符文在她指尖下闪烁，“等级越高的人，看到的越是空间的第一层，也就是普通的废弃矿洞。而等级低的人，则能看到第二层……”
随着她的触碰，岩壁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
红烧牛肉面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那些镇民来这里才会失踪？”
凯茜点点头，率先踏入通道：“放心吧，我们没有伤害他们，跟我来吧，小心脚下。”
四人紧随其后，穿过扭曲的空间屏障。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门口有数十名精灵蜷缩在各个角落，他们瘦骨嶙峋，身上布满伤痕。有些精灵的尖耳被粗暴地割去一半，有些则双眼无神地呆坐着。而角落里，几个年幼的精灵正抱在一起取暖。
“凯茜姐姐！你回来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人类孩童大小的精灵幼崽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却在看到四人时猛地刹住脚步，惊恐地后退：“他、他们是谁？”
一瞬间，洞穴内所有精灵都抬起头，眼中满是戒备和恐惧。几个成年精灵立刻将幼崽护在身后，摆出战斗姿态。
“不要惊慌！”木偶鸭急忙上前一步，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我们也是精灵！”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喝下恢复药剂。
随着药效发作，木偶鸭的人类伪装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精灵模样。
其他三人也纷纷效仿，解除了伪装。
当三人彻底变回精灵的样子，洞穴内的气氛瞬间变了。年幼的精灵们好奇地探出头，成年精灵们的戒备也稍稍放松，但眼中的疑虑仍未消散。
一个年长的男性精灵拄着拐杖走上前，他的左腿明显有伤：“凯茜，这些是？”
“纯血精灵，长老。”凯茜轻声回答，“而且是自由精灵，是白塔所不知道的存在。”
“自由精灵？！”长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做什么呢？白塔的力量太强大了！”
红烧牛肉面看着这些凄惨的精灵，握紧拳头：“请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精灵在这里？”
凯茜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这里是被白塔遗弃的精灵们最后的庇护所。我们一直在暗中寻找那些被判定为毫无价值却还活着的同胞，把他们带到这里，救治他们收容他们。”
木偶鸭看着角落里一个失去双臂的精灵少女，眼眶瞬间红了：“他们，他们到底对这些精灵做了什么？”
“白塔在进行禁忌试验。”凯茜眼中满是恨意，“他们试图将精灵的魔法天赋转移到人类身上，或者……其他生物体内。”她指了指洞穴深处，“你们今天遇到的那只变异岩甲蜥，就是失败的实验品之一。”
禁忌试验？
好大的情报！
在场四名玩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木偶鸭最为激动：“这种禁忌试验难道没人管吗？！既然是禁忌，肯定是不被允许的吧！”
长老苦笑着摇头：“当然是被禁止的……但谁又能证明呢？”他颤抖着掀起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处一个魔法烙印，“所有实验体都被烙下了禁言咒，根本无法对外说出真相。就算逃出来，也会被当成普通的精灵奴隶贩子抓捕。”
凯茜点点头：“而且白塔是魔法师协会的，魔法师协会毕竟是三大势力之一，没有人能扳倒他们。”
洞穴内的气氛瞬间窒息起来。
糖醋排骨一拳砸在石壁上：“难道我们精灵族就只能这样任人宰割吗？”
“不，我们有希望。”凯茜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灰白的尖耳微微颤动，“希望就在你们身上，还有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格琪琪惊讶地抬头，“什么公主殿下？”
凯茜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敬：“跟我来。”她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示意四人跟上。
穿过几道曲折的通道，他们来到一个被蓝色符文环绕的石室前。凯茜恭敬地敲了敲石门：“殿下，我带他们来了。”
“请进！”里面传出温柔的声音。
石门缓缓开启，四人跟随凯茜步入石室。室内光线柔和，中央摆放着一面古朴的银镜。镜中映出一位端庄优雅的人类女性，她金色的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碧蓝的眼眸中透着温柔与坚毅。
“终于等到你们了，精灵族的希望。”镜中女子轻声开口。
在场四名玩家忽的愣住。
凯茜口中尊敬的公主竟然是个人类？
人类的公主？
糖醋排骨微微皱眉：“你是人类？”
“是的，”镜中女子坦然承认，“我是诺亚王国的三公主伊莎贝尔。”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优雅，“来到红枫镇后，我亲眼目睹了白塔的禁忌试验……我无法坐视不理。”
红烧牛肉面警惕地上前一步：“人类公主为什么要帮精灵？”
伊莎贝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这是彻头彻尾的罪恶。任何有知觉的生命都不该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轻轻抬手，“我制造了这个空间隔层，安置了反转符文，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幸存的精灵。”
格琪琪惊讶地环顾四周：“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伊莎贝尔点头，“我想拯救精灵族，但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知道你们这些健康的精灵背后一定有人，否则你们绝不可能不被发现……我想和你们背后那个人合作，一起拯救精灵族。”
四人面面相觑。
木偶鸭小声道：“竟然还有盟友吗？我一直以为……”
“以为精灵族是孤军奋战吗？”格琪琪回答道，“我也认为是这样，这个盟友来的太奇怪了，但却非常及时。”
糖醋排骨仍保持着警惕：“我们该如何相信你？人类与精灵的恩怨由来已久，更何况你还是王室成员。”
伊莎贝尔沉默片刻，突然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正在溃烂的伤口：“这是背叛誓约的惩罚。我用王室血脉立下魔法誓言，若对精灵族怀有恶意，将受蚀骨之痛而死。”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紫色纹路，“这个誓言，连白塔都无法破解。”
凯茜轻声补充：“殿下当时是为了让被救助的精灵安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了这个誓，所以矿洞里面的精灵才能相信她。”
伊莎贝尔重新整理好衣领，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完全信任。只希望你们能带我去见你们背后的人，那位能组织并庇护起这么多纯血精灵的存在。”
洞穴中陷入短暂的沉默。红烧牛肉面问：“你们怎么看？”
木偶鸭回复：“誓言应该是真的，否则这些被人类虐待的精灵根本不会相信人类。”
格琪琪犹豫道：“但她毕竟还是人类……”
糖醋排骨深吸一口气，直视镜中公主：“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这不是能立即决定的事。”
伊莎贝尔轻轻点头：“当然可以。你们不妨先参观一下这里，再做决定。”她的目光透过镜面，带着某种深意，“你们看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四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凯茜已经转身示意他们跟上：“这边请。”
穿过石室后方一条隐蔽的通道，他们来到一个更加开阔的地下空间。
这里不仅有精灵，还有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人类。有些人被铁链锁着，显然是奴隶；另一些人则和精灵一样，身上带着可怕的实验痕迹。一个失去双眼的年轻男子正摸索着给精灵孩童喂水；角落里，一个手臂断掉的人类女人正在照料伤员。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看起来是实验品的人类？”格琪琪的声音颤抖着。
凯茜平静地解释：“白塔的实验对象不只是精灵。那些人类奴隶，或者反对他们的人，都会成为试验品。”
木偶鸭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连人类都不放过？这也太畜牲了吧！”
“在权力和力量面前，种族界限并不重要。”凯茜的声音低沉，“公主殿下救下的不只是精灵，还有这些被抛弃的人类受害者。”
红烧牛肉面注意到几个穿着白塔制服的人，立刻警觉起来：“那些是？”
“前白塔的低级法师。”凯茜解释道，“他们发现了真相后试图举报，结果也被列为实验对象。现在是我们重要的情报来源。”
参观结束后，四人沉默地回到镜前。伊莎贝尔的影像依然温柔地等待着他们：“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需要盟友了吗？”
为什么需要盟友？
因为他们反抗的是白塔，是魔法师协会，是这个世界的三大势力之一。
也因为他们的禁忌试验试验对象不止是精灵，更是人类，这是不允许的，是道德的，更是违法的，错误的！
红烧牛肉面深吸一口气：“公主殿下……我们愿意带你去见我们的殿下，但有个条件。”
“请说。”
“我们需要你亲自现身，而不是通过镜面交流。”糖醋排骨直视镜中的公主，“真正的合作需要面对面的信任。”
镜中的伊莎贝尔微微一笑：“很合理的要求，三日之后，我会赶到红枫镇，我很期待见到你们背后之人。”
生命树之下，艾尔芙莱娅正慵懒地倚在藤蔓编织的吊床上，指尖轻点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光幕，上面正播放着在地球下载的电影。
忽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宿主，您的玩家已触发关键剧情线索，“诺亚王国的三公主伊莎贝尔”。】
艾尔芙莱娅微微挑眉，手指一划，光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投影出地下洞穴中的景象，糖醋排骨四人正和镜中的伊莎贝尔说着什么。
“哦？”艾尔芙莱娅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这位公主……倒是有点意思。”
她轻轻敲了敲系统面板：“系统，调取一下这位三公主的资料。”
【检索中……】
【诺亚王国三公主伊莎贝尔诺亚。】
【性格：仁慈、聪慧、富有野心。】
【政治立场：反对白塔势力渗透王权，主张王权回归王室，拒绝被三大势力架空。】
【近期行动：秘密调查白塔禁忌实验，暗中收容精灵及人类受害者。】
艾尔芙莱娅轻笑一声：“仁慈？野心？呵……”
系统：【您似乎对她有所怀疑？】
“不是怀疑。”艾尔芙莱娅懒洋洋地拨弄着自己的金发，“只是觉得，她帮助精灵，恐怕不完全是出于善良。”
系统：【为什么这么说？】
艾尔芙莱娅的指尖轻轻点在投影上伊莎贝尔的脸庞：“一个真正仁慈的公主，可不会在争夺王位的路上活这么久。”她的眼神略带玩味，“她救精灵，一方面或许是真的同情，但另一方面……”
“精灵族的力量，可是连白塔都垂涎的。”
“如果她能成为精灵族的盟友，甚至得到精灵族的支持……”艾尔芙莱娅唇角微扬，“那她夺回王权的筹码，可就比她的兄弟姐妹们大多了。”
系统沉默了一瞬：【您的意思是，她在利用精灵？】
“利用？”艾尔芙莱娅摇摇头，“不，这叫互惠互利。”
“她需要精灵的力量对抗白塔，而精灵……也需要一个能在人类世界站稳脚跟的盟友。”
她轻轻合上光幕，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既然她主动找上门来……”
“那就看看，这位公主的野心，到底能走多远吧。”
瑶瑶领先跟着维罗妮卡推开那扇镶嵌着黑曜石的大门，心脏砰砰直跳。
门内是一间宽敞的书房，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暖而明亮。
雷恩正坐在一张雕花扶手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听到开门声，他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维罗妮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生日过得开心吗？”
维罗妮卡立刻松开瑶瑶的手，欢快地跑到父亲身边：“开心！瑶瑶给我讲了好多故事，我们还吃了好多点心！”她回头看向瑶瑶领先，眼中满是欣喜，“这可是我第一次有朋友陪我过生日！”
雷恩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瑶瑶：“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语气温和得近乎慈祥，“谢谢你陪她，维罗妮卡很少这么高兴。”
瑶瑶领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客气，维罗妮卡很可爱。”
她表面上维持着镇定，但后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雷恩的眼神看似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感觉浑身很不自在。
雷恩合上手中的书，轻轻放在一旁：“维罗妮卡，去告诉厨房准备晚餐吧，我想和你的朋友聊几句。”
维罗妮卡眨了眨眼：“啊？可是我想让瑶瑶陪我……”
“很快就好。”雷恩的语气依旧温柔，却不容拒绝，“去吧。”
维罗妮卡撅了撅嘴，但还是乖乖点头：“好吧……瑶瑶，我马上回来！”说完，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书房。
维罗妮卡一走，雷恩的目光便重新落在瑶瑶领先身上，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可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维罗妮卡很喜欢你，这很难得。”
瑶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也很喜欢她。”
“是吗？”雷恩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语气依旧平和，“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