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笛诺被冻得鼻子都红了,他不耐烦得将披风上的雪抖落,蹙眉道,“怎么回事?”
“殿下,这个似乎,打不开。”两名护卫将头低得快到埋入自己的胸膛,说话也十分小声,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啧,废物。”瓦伦笛诺伸手将二人推开,直接站在门口开门见山道,“我的瓦伦笛诺,如果你们再不开门的话,后果...”话还没有说完。
便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瓦伦笛诺抬头瞧着面前站着的人,一头金发,身材高大,眼神里充满着不屑。
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面前的站着的人,是一名高等级的女Alpha ,还没有等他开口,身体便控制不住得转身。
跟随在他身旁的两个护卫和一个侍从皆是如此。
他们不仅往回走,在走出庄园门口时,那两名护卫还将埋在雪里的铁锁找出来重新将大门锁上。
瓦伦笛诺重新回到马车上,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马车便迅速驶离小庄园,直到驶出一段距离后。
他才找回自己的神智,瓦伦笛诺将双手摊开,手心面朝自己,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出来是要干什么事情了。
在苦想无果后,瓦伦笛诺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
他无所谓的依靠在软垫上,“去找扎西萝夫人。”马车朝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那张被瓦伦笛诺随时丢弃的请柬正在迅速消失。
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徐凌昭面无表情将门关上,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褚京则好奇的躲在她身后探出头,语气里满是惊讶,“这就走啦?”
Alpha转过身来一把将他抱起往楼上走,看着褚京则那副好奇的摸样,她俯身亲了亲他粉嫩的唇,“ 不然呢小傻瓜,杀了他,会很麻烦。 ”
“哦~”Omega似懂非懂,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整座城堡安静得很,除了他们两发出的动静外,再也没看见别人。
可这个时间段,侍女应该都起床了的,他思考了一会,将现在的场景和刚刚发生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他得出一个结论。
直到徐凌昭将他放置在床上时,他才凑近Alpha的耳朵,悄悄地说,“你的精神力好厉害。”
徐凌昭听见这话后,脸上的笑容根本收不住,原来她的Omega刚刚苦着小脸在思考一件他早已经只到的事情。
看着Omega如此可爱的摸样。
徐凌昭忍不住逗逗他,她贴近他的脸,用柔软的嘴唇摩挲着他的脸颊,再转向他敏感的耳朵,“只有精神力厉害吗?”
“你!”褚京则被她意味深长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脸颊红扑扑的,不过转念一想,Omega眯起眼睛,他避开Alpha的亲吻。
褚京则将头微微抬起,视线对上徐凌昭有些疑惑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你之前没有过Omega吗!为什么这么熟练!还是说,你离开的一个月里,去找了别的Omega ?”
原本褚京则避开她亲吻的动作让徐凌昭有些不悦,但看着Omega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的样子,那点点的不悦都被抵消,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褚京则的问题。
而是用眼神将褚京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
褚京则看着Alpha如此露骨的眼神,心里有重不详的预感。
“我有没有找别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徐凌昭将身体越压越低,直到整个人完全压在褚京则的身上,她在Omega腰间摸索着。
在找到那条关键的衣带后,她轻轻一拉,声音低沉动作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被宝贝误会的感觉真难受,需要一点慰藉。”
褚京则感觉自己想动却动不了,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去推她的肩膀,却发现于事无补,脸色涨红的他一改刚刚的“盛气凌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逗逗你。” Omega轻微的挣扎着躲避她的触摸,但很快他便败下阵来,整个人被徐凌昭翻过来压在床上。
已经熟透了的腺体不断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徐凌昭低头用鼻子碰了碰他看起来美味可口的腺体,“闻起来好甜。”
徐凌昭张开嘴一口咬上他的腺体,在情热期的影响下,褚京则很快沦陷进去,不再挣扎,只会配合Alpha。
双眼迷离的褚京则感受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生殖腔成结!
终身标记再加上生殖腔成结让褚京则彻底变成了徐凌昭的Omega ,二人相拥在一起, Omega还有些晕乎乎的,他说话有气无力,“我是不是会怀孕?”
“说不准,不过...”徐凌昭将剩下的话贴着Omega的耳朵说完,她的身亲无一不透露着满足,她的一只手轻揉着Omega发酸的腹部,闭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时刻。
“如果我怀孕了,你不在怎么办,听说Omega孕期离不开自己的Alpha 。”褚京则微微抬起头,他想知道徐凌昭回如何他这个问题。
徐凌昭睁开双眼,动作自然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有些微微沙哑,“我不会离开你,更何况,你怀孕了。”她安抚着有些敏感的Omega ,“我保证,孕期的你,一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绝对是我。”
“那没有怀孕就不能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你了吗?”褚京则急切的追问道。
“宝贝,我还需要辅佐大殿下,你相信我,每晚,我都会出现。”徐凌昭将他抱得更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敏感、脆弱和没有安全感。
“太好了,维芙,你终于醒了。”瑞恩守在床上,看着维芙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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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瑞恩?”维芙语气疑惑,她下意识说出,“瑞恩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在地牢时的场景。
“啊?”这下轮到瑞恩疑惑了,他将手心放到维芙的额头上,片刻后,瑞恩一本正经地说,“嗯,维芙没有发烧。”
此话一出, 二人大眼瞪小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是哪里?”
“小庄园呀。”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夜侍女发现你倒在大门口。”
“我在小庄园的大门口?”
“对呀,所以我照顾了你一夜, 你没事真好, 我和小则都很担心。”
瑞恩吧维芙觉得疑惑的地方全部解释了一遍,将大概的情况捋清楚后,维芙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出现在小庄园门口。
但目前来看, 是安全的就行。
吉恩公爵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维娜,除非她死了,否则不会放过自己的,维芙准备在小庄园待一段日子,于是她开口询问, “我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吗?”
“嗯...其他的都好,就是,五殿下递过请柬来,他说今天会登门拜访。”瑞恩一边说着,一边剥橘子,橘子的清香蔓延在屋内,他甚至还怯意得哼起歌。
维芙看着他这悠然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五殿下可是一个大麻烦,如果不解决的话,她们三个人甚至各自的伴侣都会受道牵连。
不对!记忆翻涌,维芙想起了在地牢中,维娜对她说出的话,大殿下来找她们是因为维娜在暗中通风报信。
情况十分危机!维芙急得立马掀开被子想下床,但她的动作却被瑞恩制止,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嘴里就被塞入一瓣橘子。
汁水在嘴里炸开。
瑞恩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别害怕,这都快傍晚了,五殿下不会来了,而且有人保护我们!”
瑞恩说得十分有底气。
这让维芙不禁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淡定,“谁保护我们?”
“小则的情人!”瑞恩说得斩钉截铁,下一秒橘子的汁水就飞溅到他的脸上。
瑞恩:.......
“你能不能优雅点!”瑞恩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汁水,一脸嫌弃,“不要那么吃惊好不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维芙擦着嘴,她压低声音,“情人?何以见得?”
瑞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这几日是小则的情热期,昨天他还很着急和我一起商量对策,结果今日闭门不出,侍女还经常往他房内送吃食和热水。”
“但我们的Alpha都跟随着大殿下去了索罗,今日五殿下也没有登门拜访,所以我觉得,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刚刚说的,我肯定会替小则保守好这个秘密。”瑞恩说得有理有据,眼里甚至有一丝悲壮,他拉起维芙的手,继续说,“我们一起保守!”
“额...嗯....好。”维芙嘴角抽动,面对瑞恩的猜测她不敢苟同,她倒是觉得瑞恩口中说的“情人”极有可能就是徐凌昭,那个很厉害的女Alpha。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得情人就是小则的Alpha 。”维芙将手从瑞恩手中抽出来,她用手点了点瑞恩的额头,这下轮到她学着瑞恩刚刚的表情,“瑞恩,你还是太天真了。”
“啊?”瑞恩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凑近维芙问,“Alpha?何以见得?”
“据我所知,小则的Alpha十分厉害,是少有的高精神力Alpha,并且,小则很爱他的Alpha,所以不会有私会情人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要守住一个惊天的秘密了。”瑞恩呼出一口气,原来是他误会了。
维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徐凌昭是如何做到的,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谁没点自己的秘密呢,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用担惊受怕了。
只要吉恩公爵一回家,她便可以回去了。
“今天的雪下得小些了。”维芙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的景象,呼出口的热气在窗上凝结成薄雾,她回头看向正在煮茶的瑞恩,“侍女还要多久回来?”
“哎呀,你坐下喝口茶吧。”瑞恩睨了她一眼,今天是吉恩公爵回来的日子,侍女早早出门去看公爵有没有回来了,反倒维芙急得不行。
维芙坐下接过瑞恩递过来的茶,稍稍抿一口,“小则的情热期,差不多也是今日结束吧。”
“嗯,算算日子应该是的。”
“大殿下应该抵达索罗了,不知道鱼郁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我的蒂莫西怎么样了。”瑞恩脸上有些惆怅,“刚在一起,蒂莫西就离我而去,真是想念她,我的情热期在月末。”
听瑞恩说起情热期,现在的她还没有这个烦恼,18岁成人才会有情热期,小则情况特殊点,腺体成熟得比她快,而瑞恩嘛,他最大,已经20岁了。
维芙想到这里,一脸坏笑得凑经瑞恩,“你的Alpha不在,你怎么度过你的情热期呀?”
瑞恩看着维芙挤眉弄眼的样子,脸上爬上一些红晕,他轻咳一声,“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维芙哈哈大笑,正在她捉弄瑞恩的时候,侍女气喘吁吁地来到她们面前,“维芙小姐,公爵回来了,似乎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
等维芙回到公爵庄园时,她发现大门外挂着黑布,侍女和侍从一并忙碌着,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她下意识认为是吉恩公爵出事了。
悬挂黑布,代表着,丧事。
等她提着裙子跑入城堡时,她发现整个城堡十分安静,而她的父亲——吉恩公爵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吉恩公爵的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当他听见脚步声时,他才缓缓抬头,声音略微沙哑,“哦,维芙,是你,这些天听仆人说你不在城堡,你去了哪里呢?”
听着吉恩公爵的询问,维芙一头雾水,她刚还因为自己错误的猜测而庆,但父亲有些疏离的态度,让她警铃大作。
“父亲,我这些天借宿在朋友家。”
“你不在庄园?”
“是的父亲,我不在。”维芙低着头站在吉恩公爵面前,她似乎已经猜到死的人是谁了。
“你为何不在?”
“在您不在的时候,姐姐她将我绑入了地牢,她想杀死我,但我逃了出来,在这之前,她还杀了我的贴身侍女。”维芙觉得此刻最好的方式就斯实话实说。
“我逃出来后,害怕极了,只能去求助我的朋友,直到您回来,我才敢回家、。”维芙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她用手挡住脸颊,肩膀微微颤抖。
一副受害人的摸样。
吉恩公爵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维芙,他深知维娜的品行如何,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在知道她死讯的那一刻。
他是伤心的。
“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维娜的后事,还需要你操持。”吉恩公爵挥了挥手,他让维芙先去休息,而她刚刚说的话。
他需要找人去证实。
“好的,父亲。”维芙缓缓退下,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别人极难察觉的微笑。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褚京则缓缓睁开双眼,他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白皙的脖颈和手暴露在空气里,密密麻麻的吻痕也呈现在他的眼里。
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自从Alpha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后,整个人疯得厉害,他的身上几乎遍布吻痕,咋一看,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
腰被Alpha牢牢抱紧,他轻轻动了几下,身后的Alpha立马将他抱得更紧,“热!”褚京则强烈控诉。
“宝贝,外面可在下雪。”徐凌昭懒洋洋地说,她的鼻尖抵着Omega的腺体,情热期已经结束了,信息素的味道没有那么浓烈了,可依旧还能轻而易举地让她着迷。
她微微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杰作, Omega的腺体上已经遍布自己的齿痕,徐凌昭伸手将褚京则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看着Omega眼含热泪的摸样,徐凌昭睡意醒了大半,她赶紧将人楼住,轻声哄道,“怎么哭了,是那里难受吗?”
褚京则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隔了一会才出声,“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此话一出,让徐凌昭愣了一下,她赶紧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热,你还抱得更紧,一点都不在意我。”褚京则在她怀里小声控诉着,他的话语让徐凌昭有些忍俊不禁,接着, Omega又说,“你看!你还笑话我!”
“宝贝,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怕你冷着,那我现在需要松开你吗?”徐凌昭垂眸看着他,褚京则的表现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这让她忍不住想。
他是否真的怀孕了。
因为孕期的Omega格外敏感,虽然褚京则没有怀过孕,但她多少有些耳闻。
“不准松!”褚京则撅起嘴巴,像一个虚张声势的强盗,接着他又说,“我也要咬你的腺体!”
“嗯?好~什么都答应你。”徐凌昭笑眯眯地应允他的要求,这样的他,还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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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徐凌昭将垫在他脖子下面的手抽出来,在褚京则的注视下顺从地转过身,背部肌肉微微凸起,蝴蝶骨顺着徐凌昭的动作收紧。
褚京则看着眼前的一幕,目光有些呆滞, Alpha白皙的背部遍布他的抓痕,红色的抓痕交错分布,视线再移向腺体。
Alpha的腺体此刻也处于鼓起状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Alpha的腺体, 他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了戳,没有自己的软但也挺软的,这时, 他发现, 徐凌昭微微侧过头,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他十分熟悉。
褚京则直接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神色有些不自然,有些故作镇定, “你看什么看嘛!”
徐凌昭嘴角微勾,她用长长的睫毛轻扫着他的手心,声音低沉,“我的宝宝大人,请问您可以咬我的腺体了么,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的话语让褚京则觉得,他被调戏了,可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才是占主导的那个人,他的脸染上一层绯色,什么宝宝大人,这什么称呼嘛,他在心里小声嘀咕。
徐凌昭有些等不及了,她再次出声,这次声音听起来软了很多,“宝贝,你是不是不会咬腺体,要不要我来教你。”
“你你你!你不准说话!”褚京则急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收回自己捂住徐凌昭眼睛的手,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俯下身,凑近Alpha的腺体。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腺体上,腺体仿佛受道指引般怕上一层粉色,面对腺体的变化,褚京则的好奇心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于是他凑得更近,学着Alpha的摸样用鼻尖去蹭腺体。
坚挺的鼻尖触碰着柔软的腺体, 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腺体溢出,浓烈的信息素冲击着褚京则。
让他的身体猛地一软,嘴唇直接吻上Alpha的腺体。
徐凌昭面对Omega的调戏,她倒吸一口气,起身将作乱的人压在身下,她凑到褚京则面前询问,“我的腺体,好看吗?”
“好看。”
“软吗?”
“喜欢亲吗?”
“喜欢。”
一问一答期间,二人的信息素已经交融在一起,徐凌昭亲吻着神志不清的人,唇齿交缠间,她说,“宝贝,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原本意乱情迷的Omega在愣神片刻后,眼眶便红了起来,他的眼里满是不舍,手紧紧握住Alpha的金发和肩膀,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落。
再搭配上红红的鼻尖,这么一看,好不可怜。
“不要你走,不许你走。”褚京则第一次主动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每时每刻都和自己的Alpha在一起,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徐凌昭吻着他的泪水,轻哄着人儿,“不哭不哭,我保证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
Omega听着她的话语,抽泣得更厉害,他抽抽嗒嗒地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个月都没有回来。”
“这次是真的,相信我好不好。”徐凌昭将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宛如哄哭闹的婴儿般。
她的手在褚京则的背脊上轻拍着,“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
“你变黏人了宝贝,是不是有小宝宝了。”徐凌昭拍着他背脊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他的腹部。
“啊?小宝宝?”这句话让褚京则的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孩子,他怀孩子了?一股说不清的恐慌席卷而来,他猛地抱住徐凌昭的脖子,嘴里胡乱地说着,“不要,不要孩子,不要。”
徐凌昭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为什么不要,嗯?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
“有了孩子,你就没有那么爱我了。”褚京则的声音很小,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可他只想要他的Alpha只爱他,只在意他一个人。
听着Omega的话语,徐凌昭的心都柔软起来,她摸着他的毛绒绒的头发,轻声说,“怎么会,比起孩子,我更爱你。”
“你这么确定自己有孩子了吗?我都没那么确定。”徐凌昭的手探入他的衣服,几乎是诱哄地说,“我需要,再确认一次。”
褚京则浑身的皮肤染上一层绯色,在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徐凌昭凑近他的耳侧,语气十分笃定,“看来,我没有猜错,宝贝,你怀孕了。”
徐凌昭擦拭着Omega的身体,他已经昏睡过去了,看着他不安的睡颜,心中不忍但却无可奈何,最后,她为他盖好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宝贝。”
徐凌昭在晚霞来临之后离开的,她现在可以和之前一样来两地之间来去自如,所以,她能做到,每天晚上来陪伴他。
夜晚的索罗充斥着危机,虫族蛰伏在黑暗下,尤其索罗的边界线处——索罗墙,那是无数索罗人民用生命砌出的墙。
墙上的骑士正在巡逻。
其中一名骑士将藏在口袋内的一瓶小酒拿出,趁无人注意时,偷偷打开瓶盖喝一小口,酒精的辛辣让他稍微清醒一些,冬天的夜晚很长,他还要时不时抖落肩膀的积雪。
他正专注于将肩膀的积雪抖落,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何时站了一个人。
“啧,吓我一条,你走路没声啊!”骑士被吓得后退一步,借着白炽灯微弱的光他才看清身旁站着的人是他的朋友。
“艾,和你说个好玩的,那个女王的第一个孩子,他们叫他大殿下那个,你知道不?”他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肩膀。
“知道,不就是从王城来了个皇子,来的时候只带了一百多名骑士,别提多寒碜了,咋了,你还有上面笑料。”
“就是,他们现在在团长面前闹呢。”
“他们闹什么?”
“闹没有住的地方和没有吃的呗。”
“真矫情,者有什么好闹的,都来索罗了还要什么牌坊。”
“艾,话可别这么说。”他凑近低声说,“主要是我知道,团长给他们住的地方不仅漏风漏雪,吃得还是最差的,平常白天还要干活,我要是刚从王城来,我也受不了。”
“听你这话意思,你是想去巴结?”
“艾,话可别这么说,人家好歹是皇子,而去女王的意思是让他接管索罗呢,只是我们这里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实,一个骑士团团的团长都骑到皇子头上了,我看那皇子要是没点真实力,迟早被吃干抹净。”
二人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对话全被徐凌昭听去,她在墙上短暂的停留一会儿后便去寻找那人口中被欺负的大殿下。
以往的索罗骑士营安静沉闷,此刻的骑士营却异常活跃,就算大雪纷飞也要挤破头地看热闹。
阿利斯泰尔站在人群中间,而他对面站着的是索罗骑士团团长牧耒,他比阿利斯泰尔高一些,而阿利斯泰尔在长途跋涉之后,吃不好睡不好,精神自然差。
这反倒让牧耒看起来十分盛气凌人,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面前这位女王曾经的宠儿,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啊,十分抱歉啊殿下,最近我们的监察长不在索罗呢,如果你想见他恐怕得等一些日子了。”
“具体要等多久?”阿利斯泰尔脸色十分不好,他原以为来到索罗之后情况会好很多,可是,来到这里,他不仅被人轻视,甚至连最基本的吃住保障都没有。
“牧耒,你可别忘了,女王的旨意是,我来到索罗之后全权接管一切事物,你带我来骑士营,难道是想违抗女王的意思吗?”
“天哪,亲爱的殿下,我只是一介骑士团团长,怎么敢违抗女王的旨意,只不过,如果殿下要派人送信的话,嗯..可能不太方便呢,这里虫族颇多,意外死在路上可一段也不奇怪。”
这句话落在阿利斯泰尔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步明摆着告诉他,这里女王插手不了吗?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嚣张的人。
下一秒,蒂莫西猛然出拳打在牧耒的脸颊上,这一拳不算轻。
蒂莫西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周围看戏的骑士全部倒吸一口冷气,但反应过来后,局面变得十分紧张。
牧耒的鼻骨被蒂莫西打断了,他用舌头低着脸颊,任由血液低落在雪地上,他的声音阴恻恻地,“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在谁的地盘上。”
阿利斯泰尔带来的一百多名骑士被索罗骑士团的人团团围住。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在这里,他们才不管什么女王,什么殿下,在这里,只靠实力说话。仿佛只要牧耒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去殴打他们。
牧耒咽不下,这口气,他站到蒂莫西面前,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将蒂莫西团团围住,在别人眼里,他们看似是要打蒂莫西。
实则是在打阿利斯泰尔的脸。
就在牧耒几人准备动手,其他人也跟着蓄势待发时,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牧耒挥舞在空中的拳头骤然停滞。
“这是怎么回事?”牧耒恶狠狠地看向阿利斯泰尔,据他所知,他们最高精神力是2S ,可自己也是2S ,同等级精神力根本无法做到让他动弹不得。
除非阿利斯泰尔,藏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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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止牧耒, 其他人同样感觉自己的动作受到限制,在所有人疑惑之际,鱼郁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她朝一个方向望去。
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徐凌昭金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雪花飘落在她的肩头, 白皙红润的皮肤和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徐凌昭穿越人群来到阿利斯泰尔的身边,她低头朝他行骑士礼,“殿下, 我回来了。”
在阿利斯泰尔眼里, 徐凌昭的行为无异于是给他立威, 这让他的脸色平缓了许多,阿利斯泰尔微微点头,说, “你来了。”
牧耒的眼神不断在二人之间打转,看来,阿利斯泰尔手中捏着这一副王牌,在索罗以实力为尊,他看向徐凌昭的眼神逐渐充满杀意。
“嘶——”牧耒的脸再次被打得偏向一边,蒂莫西再次出拳, “咔咔——”她活动着手关节朝鱼郁和封隋使了个眼色。
三人片刻间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让你嚣张。”鱼郁一脚踢中牧耒的腹部,她这一出手,剩余的一百多人立即动手,毕竟他们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
现在索罗骑士团的人根本动不了,不仅无法反抗还无法通风报信,整个骑士团毫无凝聚力可言, 被打的人在地上哀嚎,而没有参与的人或冷眼旁观或回营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