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昭扫视着周围,还站着作战的骑士数量再次减半。
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徐凌昭虽还能视物,但其他人需要借助火把的光来战斗,尤其雪层又厚了一些。
生火来驱逐虫族简直天方夜谭。
冷冽的风吹打在脸上,仿佛要将皮肤划破才敢罢休。
一滴汗水顺着徐凌昭的额头低落,她的眼珠正在快速转动,徐凌昭急切的想要突破目前的困境。
她们也许真的会长眠于此。
脑海中闪过褚京则的脸,徐凌昭深吸一口气,无论如此她都要回去,活着回去。她怎么舍得让他受到自己的遗物。
或许遗物都收不到。
徐凌昭手腕用力将手中的剑挥出,她感觉自己的剑似乎都有些顿了。
但刺尾虫的头颅还没有砍下,目之所及,让她不由得瞳孔紧缩。
是黑雾!上次在洞xue处遇到黑雾的经历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远比虫族更为恐怖的东西。
她想说些什么,但却如鲠在喉。
她的周围很快被黑雾包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但徐凌昭很快冷静下来,她将骑士剑仍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发出。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源源不断的虫族,是因为你吧。”她冷冷道。
黑雾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而是将她拉入了那个熟悉的空间。
“我一直在寻找杀死你的办法。”祂的声音空洞没有任何感情,听不出里面话语里的波澜宛如平静的湖面。
“哦,但我认为你并没有找到。”
“呵呵,但我可以杀死你爱的人。”黑雾逐渐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话语里带着恶劣与威胁,祂如幽灵般靠近徐凌昭, “你说,我杀死他怎么样,不止是这个世界的他死亡,是原本的他。”
这句话让徐凌昭似乎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她一直对自己到底是谁抱有强烈的怀疑,此刻的她异常冷静没有被祂的话语带着牵动情绪。
“你杀不死。”这句话里带着强烈的肯定。
“是吗?”
还没有等徐凌昭说话,面前的黑雾强烈晃动着,似乎是在剥离,人形和人身蛇尾的黑雾在不断撕扯。
强烈的尖叫声传入徐凌昭的耳内,那声音似乎穿透了精神识海,她皱起眉不断后退。
“蠢货,你给我进去。”
“我是蠢货,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徐凌昭看着面前互不相让的黑雾,祂们似乎在争吵着,理智告诉她,绝地反击的机会来了。
人身蛇形发黑雾逐渐占据上风,祂的面容似乎不再模糊,一双带着攻击性的红色眼眸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徐凌昭,似乎是想将她吞食殆尽。
果不其然,下一秒。
祂的手臂便已深入她的心脏,嘴角留下鲜血,徐凌昭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只有在受到生命威胁时才会触发它。
黑雾似乎不理解徐凌昭为什么笑,祂生气地想将那颗跳动且温热的心脏捏碎。
熟悉的金色光芒再次出现。
徐凌昭感觉自己的眉心异常灼热,一些陌生的记忆如同潺潺流水般进入她的脑海,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坚毅。
褚京则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瑞恩有些紧张,他反复将那张请柬打开又合上,他嘴里喃喃道,“五殿下怎么会邀请你去他家做客,请柬上的话语一点也不礼貌。”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这根本不是邀请而是威胁。”
“冷静些瑞恩,现在我们联系不到维芙小姐一切只能靠自己。”褚京则捧着一杯早已冷去的茶水。
那封请柬如同一把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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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
第74章
去, 那自己就有暴露的风险,毕竟从洛林来到卡斯蒂利亚做侧君的人的画像在宫廷几乎是公开的,但不去, 那位五殿下恐怕会强闯。
褚京则在窗前来回踱步,衣服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眉头紧蹙,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和瑞恩如同两只被盯上的兔子,在小庄园之外,群狼环伺。
褚京则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徐凌昭送他的项链,银色的项链沾染上了他的体温,此刻的他,很想念他的Alpha 。
维芙最后一次来,带来的消息让他薪心碎——她已经无法再送信,不仅是她, 是所有的信都无法再送去,因为,大殿下的队伍失联了,整个骑士团被虫族追逐地偏离了原来的道路。
可褚京则相信,她没有死。
他的Alpha是最厉害的Alpha, 她答应过他, 会回来。
正想着这些,褚京则的脚步猛的一顿,维芙!他知道维芙和她姐姐的斗争,尤其,维芙提到过,她的姐姐和五殿下来往颇为密切。
一切信息瞬间串联起来。
他猛地抓住窗帘, 也许此刻的维芙处境比他更为危险。
爱人失联,友人深陷危机,自己同样面临危机,这是褚京则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害怕、无助等各种不好的情绪萦绕在心里。
悬挂在空中的月亮和往常一样散发着柔和的月光,心境却和以往不同。
褚京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怀里抱着的是徐凌昭的衣物,上面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几乎淡的没有了,热泪在眼眶里打转,肩膀止不住颤抖,白玫瑰的信息素味道从他的腺体出散发出来。
浓烈到他似乎忘却现在的处境。
脸颊逐渐染上一层红晕,“情热期怎么来得比以往早。”他忍不住轻轻呢喃,将徐凌昭的衣服抱得更紧。
他似乎听不见周围的声响,思绪已经飘向远处。
在他的幻想中,他的Alpha正从身后抱住他,属于她信息素味道萦绕在鼻尖。
徐凌昭低头看着将脸埋入她的衣物中的Omega ,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恢复记忆后,她处理了那边的事情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他的身边,看来自己来得很是时候,属于褚京则信息素的味道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她很想伸手抱住她的Omega,可身上的骑士服满是脏污。
她只好悄悄释放信息素来安慰处于亲热期的Omega ,她弯腰靠近他的耳侧,想知道褚京则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的存在。
褚京则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属于Alph息素的味道愈发浓烈,耳侧也不断传来温热。
“这个梦镜..为什么这么真实。”褚京则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但,他感受到一只手似乎隔着被子压在他的腰肢上。
即便再迟钝,褚京则也知道自己身旁有一个人,而那股浓烈的信息素味道时刻提醒着他,来人是谁。
“是...是你吗。”褚京则的呼吸停滞一瞬,巨大的惊喜感在一瞬间将他吞没,可他不敢回头,他怕这只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只要他转身,这个梦境就会破碎。
“是我。”徐凌昭看着他想想转身却又不敢的动作,心中那片柔软仿佛被扎了一下,现在的她能透过夜色清晰地看见他颤抖的睫毛。
一时之间,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这不是无话可说的沉默而是极度思念却愕然相见喜悦的沉默。
褚京则有些艰难地转过声,喉咙滚动,伸手想拉开在床头柜上的台灯。
刚伸出去的手被轻轻握住,下一秒,暖黄的灯光映照在二人的脸上,被情热期影响的Omega下意识想抱住他的Alpha。
但理智稍稍回笼。
他凑近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胸膛,纵使心里有万分不舍但还是忍耐着自己的思念对她说,“我..我没事,维芙,她有危险。”
徐凌昭垂眸只能看见他雪白的脖颈,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维芙保护了她的Omega ,她双手搭上褚京则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人从怀里拉出,她注视着他的双眼,她没有忽视他眼里的不舍。
比起此刻的温情,友人的生命更为重要,她说,“先睡一会,在你醒来之前,我一定在。”
维芙看着面前对她抽出长剑的姐姐,此刻的维娜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如毒蛇般注视着面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获得父亲青睐的。”维娜朝着维芙的方向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语气饱含轻蔑,“你不是唯一的私生女,但却是唯一可以获得父亲欢心的私生女。”
维芙同样后退一步,她听着维娜的话,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动作,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说出为什么,“那你是否想过,明明自己是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公爵女儿,父亲却依旧不断接回你口中最看不起的私生女。”
“因为你自私,残暴,恶劣。”
二人此刻的距离只有一米远,维娜在听见她的话后停下了脚步,她微眯起双眼,嘴里重复着那三个词,片刻后,她笑了起来,“如果没有你们,没有你们的母亲,我的母亲根本就不会去世。”
“我记得,你母亲的死是因为她想杀害佩罗西夫人被父亲发现后,自行离开的。”
“自行离开?呵呵。”维娜已经不行再多说些什么,“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既然我敢一个人来,你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维娜自认为精神力比维芙高一些,所以她敢孤身前来。
维芙此刻精神高度紧张,她想抬手但手臂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的牵制着,虽然未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
但在这个小空间里。
这样的限制足够维娜拿着长剑将她杀死。
在利剑挥舞过来的那一刹那,维芙几乎是艰难地移动身体,最大限度地避开那刀口,但剧痛依旧从手臂上传来。
低头看去,小臂上的衣物已经被划破,鲜血顺着被割开的布料滴落在地上。
维娜看着自己的动作落空,她没有失望而是带着一点兴奋继续砍下第二剑,她就是要这样折磨她,比起一刀致命。
这样堪比凌迟的行为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于是,手臂再次举起,手腕发力,在维芙的注视下挥下第二剑。
维芙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漆黑一片,已经没有了维娜的身影。
在她想借着月光一探究竟时,一阵眩晕传来,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处于情热期的Omega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想着Alpha临走前的那句话,可现在的他根本不想闭眼。
一股熟悉的安抚信息素袭来,让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不一会,便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徐凌昭将一切安顿好后便立刻来到了褚京则的身旁。
她看向他的眼神一贯温柔,只是相比之前,现在那份温柔更显醇厚。
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的是——洗澡,她的目光看向浴室,再看向这身破烂不堪的骑士服,无奈耸耸肩。
这样的样子连抱一抱她的Omega都不行。
所以她将褚京则“哄睡”后走入浴室。
不久后,徐凌昭穿着睡衣来到床边,十分自然地将被子一角掀开,将侧睡的人一把揽入怀里,浓烈的白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冲击着徐凌昭的神经和腺体。
看向怀里乖巧的Omega,徐凌昭的眼神逐渐从清明变得晦暗,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去描摹他的眉眼。
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几分脆弱美。
手指顺着肩颈线来到锁骨处,接着,便划向他鼓起的腺体,缓慢揉捏起来,不一会, Omega嘴里便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
在听到那声轻哼后,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她一直以来都想实施的想法不断在心里放大,而她却是也这么做了。
只是动作很轻,不会让Omega醒来,却又可以帮他纾解亲热期带来的不适感。
直至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传来,褚京则才悠悠转醒,他的双眼有些迷离,看着Alpha近在咫尺的那张精致的脸,脑子有些宕机,一时之间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腰有些酸,大腿也是,只不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腿搭在Alpha的腰上,以及强烈的异物感。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后,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爬上浓烈的红晕。
身上柔软的睡衣早已不见踪影,他轻轻咬着下唇,明白自己的Alpha对他做了什么后,忍不住用手轻轻砸向她的胸膛。
“怎么了?”徐凌昭看着Omega ,眼里含着的笑意再明显不过,她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心口,声音磁性而低沉,“为什么要打我?因为我... 。”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褚京则猛地捂住嘴巴,他眼神有些飘忽,被滋润过的嘴唇泛着诱人的晶莹,他说,“你..你明知故问,你不许再这样了。”
徐凌昭亲着他的手心,眼神不断在他脸上打转,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看着Alpha的流氓行径,褚京则耳朵红得简直要滴出血,他想收回手却被她握住, Omega只好将头埋入她的脖颈处说,“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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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嗯... 。”徐凌昭故作思考地停顿, “还好吧。”她将下巴抵在Omega毛绒绒的脑袋上,下意识地蹭蹭他柔软的发顶,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现在的她并不想让褚京则恢复记忆, 因为从前让他等待的那几年太亏欠他了,尤其还失忆过,徐凌昭想弥补他一个完整的相爱过程。
不想让从前的记忆影响到他。
边想着这些,徐凌昭边用手揉着他的腺体,情热期的腺体在经过一夜发酵后呈现出粉嫩的颜色,被白皙的皮肤称得格外可口。
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你别..别这样,求你看”褚京则将头深深埋在她的怀里,他不好意思动,虽然情热期影响着他的理智,但比起这件事情。
褚京则更想她将自己抱在怀里说她自己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等等一系列有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等一会。”徐凌昭声音有些闷闷地,握住Omega腰的手收得更紧,调整了一下姿势,嘴唇亲吻着他的耳垂。
在他细碎的轻哼声中,徐凌昭放开了他,随后便将浑身无力的Omega抱在怀里,她坐起身来,将早已经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喂给褚京则喝。
他像一条搁浅的鱼般,长时间的喘息让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宛如被砂纸摩擦过,将一杯水喝得见底后,这种情况才得以缓解。
“好些了吗?”徐凌昭将声音放轻,她用指腹轻轻擦拭掉Omega唇边的小水珠,眼里的怜惜似乎像是要化为实际,像温泉般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嗯...好多了。”褚京则将脸紧紧贴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纤细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仍旧有些微微急促。
还没有彻底缓过来。
“多靠一会,我会一直陪着你。”徐凌昭整理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揽着他腰肢的手往上移,轻轻捏着他的手臂缓解运动后带来的肌肉酸痛。
“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我害怕...睡着后再次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委屈,褚京则抬头想偷偷看Alpha的脸,却刚好撞上她深邃的视线,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
但简单的对视却依旧能够撩拨他的心弦。
熟悉的、如火烧一般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细、更加柔,手指紧紧捏着她的睡衣,将原本就不平整的表面捏得更加皱,“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听见这话,徐凌昭发出一声轻笑,她先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看着你,怎么知道你准备偷偷看我。”
话音刚落,她便将吻落在了他的唇上,修长的手指也从捏着他的手臂变成了按住他的后脑勺。
不让他乱动。
直到他双手承受不住得推徐凌昭,这个吻才结束,外面大雪纷飞,屋内壁炉的火焰正熊熊燃烧,平常盖着厚重的鹅绒被入睡都觉得冷的褚京则。
如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衣坐在Alpha身上都觉得有些热。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褚京则在徐凌昭的注视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对劲。
她们刚接过吻,他就当着Alpha的面舔自己的嘴唇,羞耻心漫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缩入徐凌昭的怀里。
却被她紧抱住不给机会,徐凌昭用手捏住他柔软的脸颊,觉得现在的他很可爱,很灵动,同样..也很好欺负。
压在内省深处的恶劣因子正在一点点苏醒,从前夺取他人记忆遗留在脑海内的坏想法挥之不去,从前是克制。
但目前来看,似乎已经克制不住了。
情热期有七天,这七天她会一直待褚京则身边,徐凌昭一边捏捏他的脸,一边揉着他的耳垂,总之对他“爱不释手。”
她这番举动落在褚京则眼里则变得十分新奇,他按住她作乱的手,这次眼神不再闪躲而是直视着她炙热的目光,“你有些变了。”
“为什么这么问。”徐凌昭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她脑袋里闪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在想,是否是自己的举动让他伤心了。
所以他说出了这句话。
看着Alpha如临大敌的神情,褚京则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在乎,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去认真思考。
褚京则牵起徐凌昭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像小猫似得蹭了蹭,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的变化,似乎,变得更爱我了。”他蹭着徐凌昭骨节分明的手,他的另一只却在她的锁骨处画着圆圈,明明眼神明亮如同小鹿,清纯至极,说出的话却饱含深意,“对我更加热情了。”
“还有呢?”
“还有..变得更加爱我了。”褚京则把玩着徐凌昭的手指, Alpha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将他包裹住,让此刻的他浑身舒畅。
他的世界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他爱的Alpha。
“一直都很爱你。”徐凌昭笑得眉眼弯弯,眼前灵动的Omega ,一举一动都十分鲜活,“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嗯...。”褚京则舒展的眉眼此刻拧成一团,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他如梦初醒般猛地抓住徐凌昭的手,语气里有一丝丝慌乱。
“维芙,她怎么样了!”褚京则有些懊恼,情热期信息素浓度上升让他将这个重要的事情抛掷脑后。
徐凌昭看着Omega蹙眉的摸样,伸手用指腹将那处揉平,明白他正处于自责中,她开口说,“维芙没事。”
“真的吗!”听见Alpha开口说的那句话,褚京则原本有些忧郁的神情一扫而空,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自我安慰般,用手轻拍自己的胸脯,碎碎念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感觉你变得傻傻的,嗯,傻得可爱。”徐凌昭用食指轻点褚京则的额头,动作看似无奈,表情却十分宠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傻瓜。”
“才不傻。”褚京则嘟囔道,“差点忘了,那个,五殿下!”他下意识地往徐凌昭怀里缩了缩,双手环抱住她的脖子,语气十分可怜,“听维芙说他劣迹斑斑,并且,昨天向我递了请柬。”
徐凌昭闻着从褚京则发丝处传来的香味,听着他说着有关于五殿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按照那封请柬的意思,他今天就会“登门拜访。”
“你害怕吗?”她低声询问,手放在他的腰间,Omega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埋在她的怀里。
“在你没来之前我是害怕的。”褚京则十分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交给我。”徐凌昭只说了简短的三个字,她深知行动远比话语更动听。
蒂莫西将烤好的热面包递给阿利斯泰尔,经过一个月鏖战的大殿下此刻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热面包入口坚硬,此刻的阿利斯泰尔双眼无神,脸上黑色和红色的血液混杂在一起,佩剑都因为长时间作战而断裂,但他没有将它丢弃而是仍佩戴于腰间。
阿利斯泰尔要用这把断剑,时刻提醒自己目前的遭遇。
“殿下,索罗前来的护送的骑士团已经全部清点完毕。”
封隋和阿索隆汇报着有关于索罗骑士团的情况,“索罗骑士团团长说,他们早半月前就出发来接我们了,但一路上虫族激增,让他们不得不停滞原地,是因为虫族忽然褪去,他们才有机会来寻找我们。”
理由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在阿利斯泰尔的眼里,这一切都是二殿下——赛娜斯·兰开斯特的手段。
“我们还剩多少人。”阿利斯泰尔的眼神冰冷,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询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禀殿下,还有108人。”封隋上前一步说着具体的数字,要知道,整个骑士团刚出发时足足有2000人,可如今却只剩这些。
“徐凌昭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返回去寻找是否还有活着的骑士了。”蒂莫西回答道,她思考一会儿又继续补充,“估计要四五天,她让我们先去索罗,她会跟上来的。”
阿利斯泰尔微微点头,没有再多问,吃完手中的烤面包后,阿利斯泰尔的骑士团在索罗骑士团的护送下继续启程。
这一路上还算太平,虫族几乎就没有几只,但阿利斯泰尔敏锐察觉到索罗人对他的轻视,阿利斯泰尔没有发作。
而是隐忍,他知道,索罗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东山再起的机会,在自己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他准备一直这幅。
“尊敬的殿下,女王近来可好?”索罗骑士团团长骑马和阿利斯泰尔并行,他脸上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冻得裂除几道口子,眉毛和脸颊处有一道明显的刀伤。
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凶悍,他对阿利斯泰尔说话的语气看似尊敬但却暗含嘲讽,“真羡慕大殿下出生在王城,不像我们,出生在这样的地方。”
阿利斯泰尔瞥了他一眼,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尊敬的骑士长大人,索罗最近情况如何,相信没有谁比您更了解索罗了。”他没有回复那些带刺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到索罗身上。
“殿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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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蒂莫西眼疾手快地用剑格挡从索罗骑士团团长身上跳出的一条黑蛇, 黑蛇见没有伤到阿利斯泰尔又缩回到了原处。
索罗骑士团团长见状立即笑呵呵地解释,“真是对不起啊殿下,这是我养的宠物, 它刚刚以为您是敌人呢,所以跳出来了,但它不会真的咬人的。”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歉意,甚至没有觉得自己冒犯到了阿利斯泰尔。
阿利斯泰尔回过神来后脸上同样露出一个笑容,他摆摆手,“没关系。”转身带着蒂莫西继续朝前走,其他人见状跟上。
隔绝了索罗骑士团团长再次和阿利斯泰尔并肩行走的机会。
阿利斯泰尔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额头若隐若现的青筋显示着他的不满,目前的形势下,他只能忍耐。
那条黑蛇分明是冲着他脖颈处咬的。
整个索罗骑士团看似保护阿利斯泰尔的骑士团,但中心实则在他们的团长处,两拨人马泾渭分明,且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方。
索罗这是拿我们当人肉盾牌呢,鱼郁小声嘀咕着,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和她并排行驶的封隋,“我觉得这个索罗骑士团比虫族还危险。”
“我也觉得,说不定之前的虫族是他们搞得鬼, 如今索罗的话事人, 似乎是二殿下有些...。”封隋没有把话说完,有些事情不必摆到台面上来说。
大家心知肚明。
“还有两天就到索罗了。”阿索隆适时插话,“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 最后两天,要格外小心。”
天光微亮,大雪纷飞, 瓦伦笛诺依靠在马车内,这次行动他没有带很多人,并且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
此刻街上人烟稀少,积雪变得更厚,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出来多管闲事,瓦伦笛诺点燃一根雪茄,伸手撩开帘子,远处的小庄园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快些。”瓦伦笛诺合上帘子,享受着侍从为他捏腿,维娜虽然是个庸俗妇人,但她提供的信息还是较为准确的。
瓦伦笛诺将那封请柬打开,虽说她是个被女王夺取继承权的皇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依旧拥有财富和权力。
是贵族们巴结的对象,尤其一个小小伯爵之子,他居然敢不回复他的邀约,这更说明了,有问题。
为了解开这个“问题”瓦伦笛诺乐意自己走一趟,如果能抓住有关于大殿下的把柄那就更好了。
“殿下到了。”马车说。
瓦伦笛诺将请柬随时一扔,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冷冽的风吹打在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啧,真麻烦。”瓦伦笛诺朝着庄园门口走去,发现大门处空无一人,他有些不耐烦地踢了踢铁门,覆盖在铁门上的雪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掉落下来。
他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可依旧没有侍从过来迎接他。
瓦伦笛诺眯起眼睛看向庄园内的那座精致小巧的城堡,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庄园的主人到底在害怕什么?越是害怕,他越是有兴致。
他朝一旁随行的两名护卫使眼色,常年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自然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们脸上前捣鼓。
不一会儿,大门的锁便掉落在雪地,很快就埋入其中消失不见。
铁门被拉开,瓦伦笛诺大摇大摆地走入,不一会就来到城堡的大门处,这里依旧没有人,不过这些都在瓦伦笛诺意料之内,他不甚在意地继续让护卫开门。
原本志在必得的两名护卫在捣鼓五分钟后,面面相觑,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句话:这锁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