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鱼郁说,徐凌昭跟随着大殿下一起入宫了,种种事情让他难以自控地胡思乱想,所以在见到Alpha时,心里的占有欲发作了,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
眼睛发酸,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原谅我。”他的脸埋在徐凌昭的怀里,整个人哭得发抖,像一头受伤的小鹿。
徐凌昭看着他这副摸样,心也跟着揪起来,她轻拍着他的背脊,柔声哄道,“不哭不哭,我没有怪你,是我让你胡思乱想了,是我不对,你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
她温柔地用手抬起他的脸,“我不会靠近别的Omega ,也不会让别的Omega靠近我,相信我好不好?”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神看向他湿漉漉的双眼,“你没有做错,我喜欢你这么对我,很可爱。”
听着她的话语,褚京则眨着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被打湿的睫毛黏在眼睛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将他细碎的哭声吞没在这个温柔的吻里,随之而来的是安抚信息素的味道。
褚京则紧绷的肩膀放松下去,他闭着眼睛享受着Alpha的温柔,良久,徐凌昭放开他的唇,又在他嘴角亲了亲,“感觉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Omega脸上的忧郁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羞涩的摸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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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文会不定时修文(改错字/增加情节),盗版会有偏差,请大家支持正版,一杯蜜雪就能看,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读者宝宝! [求你了][求你了]
第71章
“真乖。”徐凌昭摸摸他的脸,她将Omega重新搂入怀里,耳鬓厮磨,轻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褚京则紧贴在她的怀里,认真听着她说话,心里的那股酸涩被幸福感替代,困意逐渐袭来。
徐凌昭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整个人像小猫一样缩在她的怀里,她的脸上浮现一个浅浅的微笑。
爱一个人。
是无时不刻都想见到他,是会在意他的心情, 是会认真反思自己是否做了让他伤心的事情。
次日一早,徐凌昭睁开双眼,感觉腰上被一双手束缚着,仿佛害怕她随时离去,低头看去, Omega早早就醒了,用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看着她。
“醒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Alpha声音沙哑,她笑眯眯地送上一个早安吻。
“有你在,当然睡得好。”他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继续说, “你今天是不是要回骑士了呀?”
“嗯..是的,晚上等我回家,要好好吃饭, 知道了吗?”
“想等你。”
“不行,你要好好养伤。”徐凌昭语重心长地说,目光在他脸上定格, “感觉那个药草很有用,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没有留疤。”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徐凌昭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镜子递给褚京则,他认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闪过惊喜,他将镜子仍在床上,双臂激动地环抱住她的脖子,“感觉皮肤比之前还好艾!”
但很快,他话锋一转,眼睛微微眯起,脸微微侧过,用余光看着她,“就算没有好,你也不能喜欢别人!”
“傻瓜,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好吧!勉为其难相信你。”
两人腻歪了一会,徐凌昭亲了亲他的脸颊,“再睡一会儿,我要去骑士营了。”
褚京则只要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Alpha的一举一动,今天醒的很早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徐凌昭去了骑士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他感觉害怕所以在睡梦中惊醒,但看着Alpha的脸,他的心又悄悄安稳下来。
他的Alpha这么厉害,肯定不会那样,他将脑袋里的坏想法摇出脑海。
徐凌昭穿戴整齐后,来到床前,看着穿着纯白睡衣的Omega ,她俯下身,捧起他的脸,“你这样真美。”
话音刚落,便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在家乖乖的,等我。”徐凌昭在开门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Omega ,他的眼尾耷拉着。
但她不得不收回目光,抬腿走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鱼郁早早地在小庄园外等她,脸上是徐凌昭从未见过的焦虑。
“怎么了?”徐凌昭脸上闪过疑惑。
“先上马。”
徐凌昭翻身上马,冷冽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大殿下,出事了,他被女王命令去往索罗,我们,也要一起。”鱼郁的长发黏在脸上,整个人的脸色很不好。
索罗,徐凌昭知道这个地方,在卡斯蒂利亚的边缘地带,是卡斯蒂利亚和三个国家相接壤的地方,不仅地势险要,虫族和外族入侵更是频繁。
“怎么会这样。”徐凌昭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她作为大殿下的护卫,连同她的圣光骑士团也要一同前往索罗,连鱼郁所在的玫瑰骑士团也要一同前往。
“听说是二殿下运作的,她抓住大殿下的把柄然后告诉了女王,并且,证据十分充足,大殿下,百口莫辩,在所有人面前,被女王发配到了索罗。”
“并且,有一个监查团随行,监察长是二殿下的亲信。”
“要去多久?”
“如果能活着回来,如果能击退敌军,如果能将那三个国家纳入卡斯蒂利亚的版图,如果...”鱼郁顿了顿,“如果一切都顺利,我们能在十年之内回来。”
“十年。”徐凌昭默念着这两个字,她忽然好后悔,刚刚没有和褚京则好好拥抱,十年,她等不了,也不想等。
目光逐渐变得坚毅,她问鱼郁,“京则,他...。”
“不用担心,维芙会护着他的。”
徐凌昭点点头,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她的Omega。
她们到达骑士营,整个骑士营的氛围和往日不同,更加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凝重,尽量不发出其他声音。
大殿下站在骑士营门口,他的身后是十几名骑士长,阿利斯泰尔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殿下。”徐凌昭和鱼郁二人朝着阿利斯泰尔行骑士礼,他眉眼间是浓浓的疲惫,“你们来了,正午出发,去索隆。”
“是。”徐凌昭朝着阿利斯泰尔身后看去,有一只整齐划一的骑士团站在那,不过缺了一人。
骑士长。
徐凌昭走到他们身前,骑士纷纷抬眼看向她,浑浊疲惫的眼里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徐凌昭知道这股悲伤从何而来,他们原来的骑士长刚病逝。
“感觉怎么样。”蒂莫西走到徐凌昭身旁,她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同样轻。
“挺好的。”
“那就好。”
二人沉默地并肩站着,所有人都沉默地站在原地,在队伍的最前方,阿利斯泰尔点燃一根雪茄,烟雾随着冷冽的风吹向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眯起双眼,真呛,以前从未觉得它苦,他将雪茄扔到地上,靴子将它踩灭,这一局,是他输了。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对自己如此心狠,索罗,是一个听着就让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是骑士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他头一次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从小到大,他都是女王最宠爱的孩子,锦衣玉食,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他被女王捧在手心里长大。
他尊敬,爱戴卡斯蒂利亚的女王,他的母亲。
可这次,也是他的母亲亲自下令将他发配索罗,这让他觉得从前的生活宛如大梦一场,因为女王的宠爱,所有他行事格外当心和认真。
亲自为女王寻药,不仅有私心,更有他对母亲的爱。
眼前忽然被白色的东西遮挡,阿利斯泰尔伸手将眼睛上的东西拂去,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下雪了。
很快,到达了该出发的时间。
所有随行的骑士团一路向北行去,阿利斯泰尔没有乘坐马车,他骑在马背上感受着寒风,手紧握住缰绳。
没有人来为他送行。
想当初,他只是去执行一个小任务,都有大把的为他饯行,举办宴会。
好不热闹。
可现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十五位骑士长。
维芙敲响了小庄园的门,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呼出一口气,鱼郁在走之前让她照顾好自己,以及徐凌昭的伴侣。
虽然自己的处境不佳,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侍女开门的瞬间,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维芙转身,栅栏处有一个柔弱的声影在向她招手,“是瑞安。”
“维芙小姐,很抱歉打扰您了,我想询问一下,嗯..如果我想写信给蒂莫西的话,要通过什么途径呢?”
维芙看着面前鼻尖发红的Omega ,她低头沉思一会后便扬起一个微笑,“瑞恩,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把信给我。”
瑞恩脸上闪过惊喜的表情,他连忙向她道谢,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侍女,“这里住的人,他的伴侣也要去索罗吧。”
“是的,瑞恩。”二人交谈几句后,维芙便走入城堡内,她在侍女的引导下来到二楼的房间,京则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她必须得告诉他。
她轻轻敲响房门。
“请进。”
褚京则正坐在床上看徐凌昭送给他的书,他的Alpha很贴心的为他买了许多解腻的东西,床头柜上摆满了书籍。
以及他能触碰的地方都是各种话本还有小玩具。
他看着这些东西,幸福感顿时溢满内心,晚上Alpha回来,他一定要好好亲亲她,很多未拆封的礼物被侍女整齐摆放在一旁。
“她真好。”语气满是眷恋,直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想念。
“维芙,你怎么来啦,快过来。”褚京则放下手中的书,他让侍女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花茶给维芙。
“亲爱的维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褚京则微微皱起眉,因为维芙的神情实在奇怪,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悲伤。
维芙看着面前的Omega ,他心情似乎很好,也会,鱼郁和她说过,徐凌昭很爱护他,所有话在嘴边,维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该怎么说呢。
说她们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有可能回不来,有可能死在那里。
如果能回来,也至少要十年吗?
维芙有些说不出口,她将手轻轻覆在褚京则的手背上,她轻声开口,“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没事的,之前会疼,现在不会了,她给我找了些药草。”褚京则开口说道,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那就好,艾,你的脸似乎没有疤痕了。”维芙看着他,话题始终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处徘徊。
褚京则隐隐感受到了一些不对劲,联想起自己的那个梦。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维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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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第72章
“维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褚京则下意识地摸向徐凌昭送他的项链,背部离开软垫,身体微微僵直。
“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才知道不久。”维芙看着面前Omega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犹豫几秒后,她缓缓开口, “大殿下犯错被女王指派到了索罗,连同鱼郁所在的玫瑰骑士团和徐凌昭带领的圣光骑士团也要一同前往。”
“索罗。”褚京则嘴里轻轻呢喃着这两个字,他似乎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模糊的记忆里始终拼凑不出一处具体,他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索罗,是卡斯蒂利亚和三国相接壤的地方,极寒,虫族蜗居,敌国不断侵扰,如果,如果她们能活着回来,最短,也要...十年,女王的命令是,平定索罗或者...扩大卡斯蒂利亚的领土。”
“十年。”褚京则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回想起早晨Alpha出门时说,等她回来,眼里不知何时溢满泪水,嘴唇微微颤抖,他想说些什么。
可却如鲠在喉,他反复品味维芙说的那句话——如果能活着回来。
褚京则猛地握住维芙的手,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我..我想去,我想和她在一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维芙低下头,她的视线放在二人交握的双手上,摇头,“抱歉,我答应她要照顾好你,现在外面并不安全。”
“相信她们,会回来的,现在,我还有渠道可以寄信给她们。”维芙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褚京则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他不想给维芙添麻烦。
“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把你接到更安全的城堡里,”维芙眸色沉了下来,片刻,她才继续说,“五殿下,他昨天来了这里,如果非必要,你一定不要出门。”
或许是维芙的语气太过严肃。
让褚京则在悲伤中扯出一丝理智,他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喜欢漂亮的Omega ,并且,女王默许了他的行为。”维芙将话说的隐晦,她接触过五殿下,那是一个极其无礼蛮横且好色的人。
而面前的Omega,是他喜欢的类型,她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在褚京则身边。
气氛一度变得沉闷。
维芙走之前,她说,“我会派一些骑士来这里保护你。”
雪花落在鼻尖上,维芙无暇估计那一丝微凉,目光不自觉投向另一处小庄园,瑞恩住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后,她带着侍女往瑞恩的住处走去。
那也是一个可怜的Omega。
做不到坐视不理。
清冷的街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身着华服的男Alpha百无聊赖地靠在软垫上,“听说大哥去了索罗,啧啧啧,”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下场还不如我。”
一旁的侍从赶紧附和,“还是我们殿下最聪明,懂得明哲保身。”
瓦伦笛诺睨了一眼只会奉承的侍从,“听说母亲把她的一位侧君赐给了一名骑士是吧。”
“是的殿下,赐给了大殿下的护卫蒂莫西,不过,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前往索罗的路上。”
瓦伦笛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用脚尖挑起跪在地上的侍从的下巴,“那个侧君也住在这个地方对吧,之前不就是调戏了他一下,结果母亲对我大发雷霆。”
“是的殿下,不过,我们得等待一段时间,二殿下她..最近似乎有些关注您。”
“啧,麻烦。”瓦伦笛诺索性直接闭上眼睛,他刚还想着要好好玩弄一番那个侧君,但半路出来一个拦路虎,让他不得不暂时按下心里的那些蠢蠢欲动,“去维娜那里。”
瑞恩在送走维芙后,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可见,瓦伦笛诺来这里了,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他是为他而来。
恐惧在心里蔓延,这个小庄园只有两名侍从,如果瓦伦笛诺强行进入他也束手无策,维芙虽然答应了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保护他,但,终究无法时刻保护。
瑞恩不自觉的吞咽,或许,或许,他可以需求隔壁小庄园的主人的帮助。
徐凌昭坐在马背上,一路上整个骑士团格外沉默,在她身旁的骑士团是玫瑰骑士团,封隋朝她点头打招呼,不久后,两匹马并排前行。
“知道你厉害,你晋升的这么快。”封隋语气里都是赞赏。
“语气好罢了,封团长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徐凌昭目光看向女Alpha ,她的脸色倒是正常,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悲伤。
“好多了,阿索隆也来了,上次我还说我们一起吃饭呢!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晚上我们就可以一起吃饭了。”封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挺好的,说不定,索罗也没有那么危险。”
“可以,鱼郁可带了很多美食。”徐凌昭回复着封隋的前一句话。
接着,她说,“或许,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或许吧。”封隋笑着耸耸肩,“真是世事无常,我前几天还说着,完成护送任务后,我要休息两天。没想到刚到骑士营就被告知要去索罗,连和家人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封队长,结婚了吗?”
封隋摇摇头,提及到这个话题,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说这个了,还好没结婚,不然太对不起人家了,你说是不是。”
徐凌昭移开视线,脑海里浮现出褚京则的脸,他那么爱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去索罗了吧。
“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那借你吉言了。”
在马不停蹄的行军一个月后。
徐凌昭抬手擦去脸上的属于虫族的黑色血液,鱼郁站在她身后大口喘气,“这都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多虫族,天天打,真是没完没了了!”
“别说话,省点力气,还没完呢。”徐凌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将剑缠绕在手心里,眼里难得的透露出疲惫。
这一个月以来,几乎不眠不休,越靠近索罗,虫族越多,且越强大,不少A级虫族,还要再穿过一座山才可以到达目的地。
可十五支骑士团人数已经减半。
没有补给,没有休息,弹药火药储存都要告急了。
甚至,食物都格外紧张了,虫族不断冲散队伍,不少物资在这个过程中丢失。
徐凌昭的骑士服到处都是划痕,白色的布料都变成了黑色,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原本柔顺的金色长发已经变得毛躁不堪。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鱼郁一脚踢开飞扑上来的虫族,“我好累。”
“再坚持一会。”徐凌昭扯住一只虫族的触角将它硬生生拔下后,手腕再用力将剑直直插入它的头颅。
长时间没有休息,徐凌昭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枯竭,甚至有时眼前还会出现重影。
她的状态都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褚京则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正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路,房门在这时被敲响,瑞恩端着一盘烤面包进来,他脸上露出微笑,“快来尝尝,这是我研究的新方法。”
“好。”褚京则小口咬着面包,止不住的赞美,“看来你在做美食上面还挺有天赋的。”
“真的吗?等你腿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做。”
褚京则欣然答应,他扭头看向正在看美食手册瑞恩,一个月前,维芙将他带来这里,询问是否可以让瑞恩进入庄园同住。
起初,瑞恩第一眼看见他时,眼里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但他还是坦诚地说出,他知道褚京则说那个女王已经死掉的侧君。
正是因为他这份坦诚和他自己的经历,让褚京则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他没有遇到徐凌昭,或者抵达王城成为正式的侧君。
自己的下场恐怕和瑞恩差不多。
于是,褚京则答应了让瑞恩陪伴自己,卧病在床时,是瑞恩陪伴着自己,他说自己的Alpha和他的Alpha也认识。
她还救过她。
“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褚京则摇摇头,“维芙说,信已经送不过去了。”但他很快从悲伤的状态里调整过来,“她们一定会安全的,倒是,我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瑞恩点点头,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研究手中的书。
一位侍女走到褚京则身旁,她压低声音,神色有些严肃,“勋爵,最近,庄园附近多了一些陌生人,似乎是五殿下的人。”
瑞恩同样听到了侍女的话,他的神色微顿,翻阅书籍的手停在空中,他抬头看向褚京则,“我们不是没有出门吗,为什么还是会被他盯上。”
“或许,正是因为我们不出门,所以才引起他的好奇了吧。”褚京则神色难得沉了下来,在瑞恩住进来半个月后。
他之前住的庄园半夜被一群骑士强行闯入,动静不小,那是的瑞恩害怕的握住他的手腕,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们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发生的一切。
如果瑞恩没有来到这里,恐怕早已经被那位五殿下强行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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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京则安慰着瑞恩,二人有着相同的命运但却不同的境遇。
“不知道维芙怎么样了,她已经两天没有来了。”褚京则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素白一片,最近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最后一次见维芙,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她宽慰着褚京则,“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派了一支护卫队过来保护你们,一切小心。”
维芙消瘦的背影消失在冰天雪地里。
一处阴暗的地下室内,维芙双眼紧闭地倒在潮湿的地面上,天花板的缝隙处不断往下滴着水,知道一滴水珠在她的眼睫处绽放。
维芙微微蹙眉,她的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但指尖触碰到的却是粗糙潮湿的地面,她猛然惊醒,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整个空间只有一盏油灯照明。
昏暗又恐怖。
维芙觉得自己的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冷得打了个寒颤,身上只穿了一条裙子, 但好在, 不至于让她冷得缩成一团。
“滴答滴答——”
水滴砸在地面的声音响起,将本就精神紧张的维芙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下意识地将手指紧握成拳头,随身携带的佩剑已经被人拿走。
她现在唯一剩下的武器是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只需要轻轻滑动,戒指中间便会出现带着剧毒的尖锐银针。
维芙死死盯着那黑暗的过道,仿佛那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个人。
她不用想都知道到底是谁将她带到这里。
空旷的过道中响起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维芙死死盯着面前带着斗篷的女人。
“姐姐。”她的语气平静,丝毫不意外绑架她的人,是她的姐姐——维娜。
“哼。”维娜冷哼一声,她隔栅铁栏杆看着脸色苍白的维芙,眉毛微微上挑,眼神里全是淡漠,“姐姐?你怎么有脸叫出口的,你,只是一个私生女。”她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刻薄。
“你将我带到这里只是为了和我探讨我能不能叫你姐姐?”维芙没有示弱,她知道她的这位姐姐的德行。
一旦她示弱,那么她就会变本加厉。
“怎么会,我带你到这里只是为了送你上路而已,父亲被女王召入皇宫了,”她的眼神在维芙身上打转,像毒蛇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面前的兔子吞噬殆尽,“你,最大的靠山不在了。”
“父亲他还没有年迈到被你这种拙劣手段欺骗的程度。”
“是吗?你和大殿下一党走得如此近,如今的形势,我就算杀了你,我也是大功一件呀,二殿下肯定会为我正名的。”维娜手中的扇子轻摇着,上面镶嵌的水晶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摇晃发出细微的响声。
眼神微眯,嘴角微微勾起,摆足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杀了你,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了,想来,他也不会怪罪我,你说是吗?妹妹。”
“亲爱的瓦伦笛诺,请你务必去往那处小庄园,我相信那里会有惊喜等着你——爱你的维娜。”瓦伦笛诺看完信的内容后将它随意丢在地上,他摆弄着手中的宝石手串,那是某位公爵夫人不小心拉下的物品。
短暂思考一会后,瓦伦笛诺将宝石手串扔到地上,“去给我查查,小庄园里面住的什么人。”
“好的,殿下。”一名侍从退下,另一名侍从紧接着来到瓦伦笛诺的面前,他垂眸看地,姿态谦卑,他说,“五殿下,二殿下说今晚在老地方等您,请您务必赴约。”
瓦伦笛诺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他的眼神在这位侍从身上上下扫视。
面容清俊,身材要比一般男人小上一些,说话的声音柔弱,随即瓦伦笛诺朝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在这里,有个大家都相互知晓但却不捅破的事情——送信或者的传话的人,都默认是送出去的礼物。
骑士的哀嚎声和虫族的嘶吼冲击着徐凌昭的神经,如果说前几日情况还算好的话,那按目前的情况来说,可以说是极其糟糕了。
徐凌昭护在阿利斯泰尔身旁,她的余光看向正在喘着粗气的阿利斯泰尔,如果此刻他死在这里。
那么所有骑士团必须返回卡斯蒂利亚。
九死一生四个字刻在徐凌昭的心底,她必须保护他,但在内心深处却又恨着这位与她同母异父的哥哥。
“殿下小心。”徐凌昭将有些力竭的阿利斯泰尔拉开,避免了一只毒蝎对他的攻击,源源不断的虫族和已经筋疲力尽的骑士。
双方谁优谁劣简直一目了然。
按理说,索罗的驻军骑士团应该会前来接应他们,但直到目前为止,别说骑士团了,连一个人影她们都没有见到。
鱼郁和封隋以及阿索罗在一块,骑士损失太多,再指挥已经没有意义。
“你觉得我们会死在这里吗?”阿利斯泰尔翕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
“不会的,殿下。”蒂莫西将一只飞虫的头颅砍下,黑色的血液灼烧着她的皮肤,但她无暇去在意那钻心的疼痛。
“你呢。”阿利斯泰尔问向徐凌昭,或许在这生与死的边界下,他格外得想找寻一些慰藉。
“殿下,振作起来,我们会没事的。”徐凌昭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蕴含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它像一颗定心丸般将阿利斯泰尔那颗灰暗的火种再次点燃。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原本还算正常的虫族似乎变得狂躁,攻击也更加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