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关灯
护眼

爬升、俯冲、旋转、变换攻角,一连串操作下来都很顺利。
林航天:“呼叫塔台,操作完成,043请求开始发射导弹。”
“043可以发射导弹。”
“收到。”
肖宇在后舱进行操作,“第一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林航天开始发射第一发导弹。
林航天:“精准打击,目标没有偏移,发动机参数正常。”
飞机绕飞一圈,保持正常飞行状态。
肖宇:“第二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第二枚导弹发射,飞机机身颤动、偏转。
“目标偏移了。”
【警告!左发超温!】设备报警。
【警告!左发超温!】
飞行员对设备进行操作,调整状态。
调整成功!
肖宇:“还要继续进行第三枚导弹的发射吗?”
“继续。”
过了一会儿,肖宇道:“第三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第三枚导弹发射出去的时候,目标依旧偏移,且偏移角度更大,设备再次报警。
【警告!右发超温!】
飞机发生旋转,进入尾旋。
飞行员保持镇定,进行改出操作。
【警告!左发超温!】
【警告!右发超温!】
【警告!左发失火!】
【警告!右发失火!】
飞机失速,偏离既定飞行轨迹。
“043,044,收到请回答,你们情况怎么样了?”塔台呼叫。
指挥室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沈不辞盯着实时画面,道:“是喘振。”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肖宇的声音:“044收到,出现喘振,预计可以解决。”
【警告!发动机停车!】
【警告!发动机参数异常!】
两个试飞员呼吸粗重,在黑视状态下进行操作。
长时间的努力下,改出成功!
飞机暂时平稳飞行,但飞出了试验空域。
试飞员操作飞回。
没等大家放松,设备又开始报警。
【警告!警告!发动机失火!】
飞机开始急速下坠,拖着长长的黑烟。
“043,044,必要情况下弃机跳伞。”
“……明白。”
林航天和肖宇启动备用发动机。
飞机不受控制,还在试验空域外失速飞行,两人刚从黑视状态中出来。
前方是雪山。
【警告!撞山!撞山!】
没来得及反应,“嘭”的一声传来,飞机撞上了雪山。
实时画面黑屏。
“043,044,听到请回答!!”
“飞机发生特情,各部门注意,出发救援!”
“收到!”
“043,044,听到请回答!”
“043,044,听到请回答!”
长久的无人应答。
气氛降至冰点。
“043,044,听到请回答!”

“滴滴滴”的声音回响在指挥室内,气氛很低迷、
“……043收到。”粗重的呼吸声,声音很虚弱。
“044收到。”
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半口。
不久画面恢复,只是一直在闪烁。
两个飞行员脸上都有血。
“043,044,报告情况。”
喘息声混着声音传输过来:“避开了一部分,但飞机机头与左翼损毁严重,天蓬碎裂,发动机参数异常,可能要弃机。”
“你们情况怎么样?”
林航天:“不太好,视线很模糊。”
肖宇:“我的视线也很模糊。”
“043,044,可以弃机,跳伞准备,记得数据卡。”
“收到。”
【警告!警告!错误!错误!】
林航天:“044,拔下数据卡,你先跳。”
肖宇没犹豫,迅速拔下数据卡,按下座椅弹射按钮,“你快点,我等你。”
“好。”
后舱座椅弹射成功,肖宇开始降落,伞包打开。
头很疼,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林航天凭借记忆和本能寻找弹射按钮。
【操作失败!】
座椅卡死了。
失重感传来,耳边的风声呼啸,高空的风打在脸上很疼,林航天不断进行操作,试着将卡死的座椅成功弹出。
【错误!】
【错误!】
【错误!】
前舱座椅彻底卡死了,应该是撞山的时候撞坏了。
气氛紧绷,实时画面又黑了。
林航天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一闪一闪的。
表盘飞速转动,各项仪器飞快运转,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设备报警声传入耳中,嘈杂得不行。
来不及了。
“043呼叫塔台。”
传输中断了。
“043呼叫塔台。”
“滋……滋滋……塔台收到。”
林航天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我已无法返航,你们继续努力。”
“……”
“爸妈,投身试飞事业,我很光荣,下辈子再当你们的儿子。”
“小霞,对不起,不能和你结婚了。”
他的话会被记录,他爱的人与爱他的人会听到。
风声和电流紊乱的声音传递回塔台,塔台这边最后只听得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连接彻底中断。
沉重的搜救行动开始了。
时卿若攥紧的手指发白,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已无法返航,你们继续努力”,这是所有人都最不想听到的话。
试飞注定惨烈沉重,但每一次看到,都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指挥室里的人都没有走,坐立难安地等着搜救队的消息,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是轻松的。
中午吃饭,所有人味同嚼蜡。
下午五点,飞机残骸找到了,从里面找出了僵直的黑炭,不完整。
那是林航天。
基地打电话给林航天的父母,林母晕了过去,林父身体发软地接住林母。
下午七点,跳伞成功的肖宇被找了回来,他的腿在降落的时候撞上了土包,见到搜救队就急切地第一时间追问:“老林呢?”
“座椅卡死了,弹射没成功。”
肖宇瞬间失声,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手中的数据卡被死死攥紧。
航医在车上给他检查身体,除了航医的询问和肖宇的回答声,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到了基地,肖宇将数据卡交给了工程师们,被送去治疗。
许先进握着数据卡,重重叹了口气,“去吃饭吧,吃完饭开会。”
继续前进,是对牺牲最大的尊重。
“飞行中出现了喘振,还需要提高喘振裕度……”
研讨室灯火彻夜通明,凌晨四点才熄。
所有人都去睡觉了,第二天的工作照常进行。
三天后,林父林母和林航天的未婚妻来到了基地,基地为林航天举行送别仪式。
林母掀开了堆簇着鲜花的红旗,看到空军制服下不成型的骸骨,哭到无声。
让亲人见了最后一面,第二天,林航天被装进了骨灰盒。
“立定!”
礼兵踏着铿锵的步伐,捧着骨灰盒缓缓走到墓碑前,站定。
林母哭得难以自已,林父和赵彩霞搀扶着她,悲难名状。
“鸣枪!”
枪响,祭者肃穆。
“礼成,敬礼!”
天空之下,英灵无声。
场中是林航天亲友和爱人的抽泣声。
西北的风卷起了沙尘,沙尘飞上天空,随风飘远。
试飞大队的大队长将骨灰盒放到林母怀里,“大哥,嫂子,对不起。”
林母颤抖着身子抱住骨灰盒,跪倒在地上,“我的孩子……”
“他说光荣。”
“儿啊,妈带你回家……”阳光下鬓角白发刺眼。
“婶子……”赵彩霞抱住林母,嚎啕大哭。
林母不断拍打着赵彩霞的手臂,两人抱着痛哭。
良久,林母给赵彩霞擦了眼泪,“幸好……幸好你们还没结婚。”
“小霞啊,你还年轻,找个别的人吧。好孩子,忘掉他,忘掉他好好生活。”
赵彩霞一个劲地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很多人都偏开了头,不忍再看。
时卿若仰头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没让眼泪落下来。
生命戛然而逝,她的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她的母亲也是这么浑浑噩噩来,浑浑噩噩接走父亲。
送别仪式结束,林家父母带着林航天的骨灰回去了,由两名战士护送。
向宿舍走的路上,工程师们或并肩,或前后同行,沉默无言。
时卿若抬头,阳光刺眼,天空很美,值得守护。
农历十月二十九,下雪了。
沈不辞推开窗户,往停机坪看去。
雪花纷扬如絮,飞机被拉回停放仓,今年的试飞工作暂停。
他合上窗户,往时卿若的宿舍走,出门时就看到她手揣进军大衣的兜里,站在廊间的窗户前看向外面。
沈不辞走到她身旁,“怎么不进屋?”
“站一会儿,这里下雪比苏城早好多,雪也很大。”
“下不了多少场,这里比较干,没多少水汽。”沈不辞摸了摸她脸颊,很冰,“还适应吗?气温降得很快,冷不冷?”
“还好。”
“进屋吧,屋里也有窗户。”沈不辞拥着她肩膀,带她进门。

第526章 火光映照出信念
他握着她有些凉的手搓了搓,“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进行理论探讨和全年试飞的复盘,也很忙,别冻感冒了。”
“新机坠毁,下一架飞机是我们之前新设计的,生产组装完成需要一段时间。”
“不下雪后也会进行别的飞机的试飞,这种时候才是考验,飞机复杂环境的适应性试验中,低温天气也是其一。”
等手搓暖了,沈不辞松手,捧住她的脸搓了搓,又用脸颊贴了一下,“怎么一到冬天身上就冷冰冰的?多穿点衣服。”
“已经穿的够多了,再穿就走不动了。”时卿若往他怀里凑,“你暖,抱我。”
他火气足足的。
沈不辞将她抱进怀里,将她整个人都圈住,“好。今天休假,许总说让食堂准备羊肉火锅,说下雪天适合吃火锅。”
“有点期待。”
沈不辞蹭蹭她脸颊,“可以期待一下,去年吃了几次,这边的火锅味道还不错,底料会重油盐一些。辣能暖身子,火锅也偏辣,如果不能吃辣就吃清汤锅。”
“我可以吃辣。”
他捏了下她的脸,将她的手放进自已的大衣口袋里,“那挺好,可以享受美食了。”
她穿得多,大冬天抱她,像是抱了床被子。
“家里应该不会那么冷,回去可以少穿两件。”
“嗯哼。”时卿若懒懒挨在他身上。
除了家人以外,又多了一个时时刻刻会怕她冷怕她病的人。
“沈不辞。”
“怎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
“不可以吗?”她偏头看着他。
沈不辞亲了下她脸颊,“可以,怎么叫都可以。”
“你弟弟也是叫不什么吗?”
“嗯,他叫不弃。我名字里的辞是推却的意思,是贬义。前面加个否定,否定加贬义,就变成了褒义,同理不弃也是这样子。”
“当然有在所不辞的意思,也恰好出自纳兰容若的那句‘不辞冰雪为卿热’。”
“我是家里的老大,从我开始取名不辞的时候,后面的弟弟妹妹就开始跟我一样名字里有个‘不’字了。”
“不过也不是都是否定加贬义的意思,比如我有个堂妹叫做不语,取自水深不语,人稳不言。”
“有个堂弟叫不群,取自屈原的离骚,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你们家取名还挺有意思的。”时卿若道。
“爷爷给取的,他叫沈安华,很有志向的一个名字。”
“他以前是语文老师,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大学里教书,后来国无宁日,书桌无地可放,他弃教从戎了。战争给他留下了伤痛,老人家几年前就去世了。”
时卿若叹了一声,“和平来之不易,更要用火力来捍卫。”
“嗯。”沈不辞揉了揉她脑袋,“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卿卿若我,我可以成为我自已想成为的样子,不用理会别人说的女孩子要这样要那样的话,我妈给取的。”
“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你妈妈对你的疼爱了。”
时光难得静谧,初雪的下午,两人温声细语地说着话,从日常聊到工作,再从工作聊到日常。
晚上去食堂吃火锅,一群人围着架起的大铁锅坐着,端着碗谈飞机、谈理想、谈强国,时不时给火堆里添上几根柴。
时间暂时拂去不久前的牺牲带来的伤痛,飞雪的冬夜,火光映照出的信念愈发坚定。
回去的路上,夜很黑,灯光不太清晰地描摹出雪的形状。
大家结伴一起回宿舍,鞋踩在还不结实的雪面上,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
“小沈,小时,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工厂看进度。”许先进道,说话间呼出一团白雾,“早上九点吧,太早了天还没亮。”
“好的许总。”
忙碌又在继续,盯进度、做设计、改不足、试飞行……基地里各人各司其职。
十二月二十日,年关将至,沈不辞和时卿若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票是基地去车站统一帮购买的,沈不辞和时卿若都是向东走,在统一购票之前,沈不辞向购票的战士表示买和时卿若一样的票,一起到苏城,之后的路程他自已买。
上了车,两人找到自已的卧铺,把旅行箱放好。
时卿若看着车窗结上了一层白霜,雾蒙蒙的,用手指戳了戳窗上的那层霜。
沈不辞把她的手拉了回来,用自已的手捂热,“小心生冻疮,那可是又痒又疼,注意保暖,戴上手套再玩。”
陆陆续续有人上车,直到车开了他们的铺间里都没有别的乘客进来。
拉上了门,时卿若靠进他的怀里,“大火炉,抱我。”
沈不辞搂着她肩膀,“我记得几个月前还有人嫌弃我牵着她热的。”
“那是谁?不是我,几个月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他拿过怀里捂热的手套给她戴上,“诡辩,怎么还搞唯心主义这一套呢。”
“我是唯物主义者,哪有唯心?”
“嗯,我对象说得对。”沈不辞隔着车窗玻璃看了眼外面那团模糊的小影子。
某颗无聊的蠢珠子飞到车外面淋雪了,自已飘着玩得还挺开心,挺会自娱自乐的,一颗珠子也能玩得很上头。
他倒是想要坚定地唯物,但一看到这颗珠子,没办法坚定。
列车哐啷哐啷地行驶,干坐着有些冷,沈不辞拿出被子盖在身上,将自已和时卿若都裹住,两个人窝着看书。
晚上列车员进来查车厢,问:“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对象,回老家结婚。”沈不辞将他和时卿若的身份证明给他。
列车员看到他们的职业,敬重道:“辛苦,提前和两位同志道一声祝贺了。”
“你们也辛苦,各行各业都是能发光的,为人民服务。”沈不辞接回身份证明。
等列车员走后,沈不辞亲了下她的脸,“饿吗?我去打点热水,用热水加热一下晚饭。”
“饿了。”
万界珠从外面飞回来,“咻”地一下飞到时卿若面前。
时卿若裹紧被子,抬头时眨了眨眼,她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但却又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是从遇到沈不辞开始的,她都有点怀疑可能是有什么非科学存在了,然而她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会觉得有点亲切。
万界珠挥了挥胖爪,从空间里拿出袋零食拆开。
任务对象看什么呢?

万界珠掏零食,它还以为任务对象看到自已了呢。
万界珠飞到时卿若肩膀,看着草稿本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各种结构图和理论包线,抻着短脖子瞅了好一会儿。
好吧,看懂了。
这些年跟在狗宿主身边,看他学习各种知识,它无聊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听课,多多少少还是会一点的。
沈不辞端了热水进来,把铝饭盒放进热水里加热。
时卿若拉着他坐下来,把剥好的糖递到他嘴边,“张嘴。”
沈不辞把糖吃下,手掌捂住她脸颊,“冰吗?”
“不冰。”
“明早我们可以去餐车吃早餐。”
“好。”
吃完了晚饭,两人去洗漱间洗漱,回来后沈不辞把床铺用自已带来的床单被套重新套了一下,时卿若睡上铺,他睡下铺。
第二天早上到达下一站,有别的乘客上来了,是两个互不认识的年轻人,一男一女。
沈不辞和时卿若将所有稿纸都收进了旅行箱里锁起来,拿出了一本小说看。
在车上两天多,终于到苏城了,邵凤秀和时青瑶一家来接他们。
“妈,二叔二婶,青瑶。”
沈不辞也随着她叫了人。
邵凤秀打量着他们,握住时卿若的手,“冷不冷?饿了吗?”
时青瑶一家帮忙提着行李。
“不冷,有点饿。”时卿若挽住她的手,“妈,我想洗澡。”
“热水正让青松烧着呢,回去就能洗澡,给不辞的屋子也收拾好了,洗了澡吃了饭你们好好休息,在车上肯定休息不好。”
“不辞的爸妈前两天来过,结婚的事都商量好了,票也买好了,过两天我们一起去沪城,结婚的日子就在二十七号。”
“沪城那边给你俩的婚房布置好了,酒席什么的他们也打理好了,你俩就顺顺心心地结婚吧。”
时卿若转头看了眼沈不辞,他正垂眸看她,眼里有笑意。
她偏开目光,抱紧邵凤秀的手臂,“妈,你怎么都没有舍不得我的啊?”
“嫁出去了也还是我女儿,有什么舍不得的?之前你外公外婆在的时候,我隔三差五跑回去。”
“你工作特殊,不辞和你的工作是一样的,你俩在那边还有个照应,我还安心不少。”
“你那边冷不冷?”
“有点,但不辞每天都盯着我穿衣服,生怕我穿少了会冷,您就放心吧。”
时卿若家是一栋三层小楼。
回到家,时卿若带着沈不辞去给他收拾好的房间,“你今晚睡这儿。”
沈不辞亲了下她的脸,“好。”
“我去洗个澡,你也收拾一下衣服,等一会儿你也洗。”
“嗯。”
她出去后,沈不辞打量了一下房间,从旅行箱中拿出了自已的衣服,随后出去和未来丈母娘聊天,刷好感。
时卿若洗好了出去,沈不辞已经成功和她的家人打好关系了。
吃完晚饭,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烤火。
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时卿若凑在他耳旁,小声道:“你跟来自已家一样。”
“身为工程师,有效沟通是必备技能,而且我来的是你家,可不能露怯。”
时卿若戳了一下他的手,“当时是谁说紧张来着?”
“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
“你学我。”
坐了一会儿,时卿若有些犯困,拉着沈不辞去睡觉了。
她的房间在二楼,给沈不辞住的房间在她的隔壁。
“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沈不辞揽着她的腰亲了一下她脸颊,“不是说困了?明天早上再看。”
明天下午继续上车,去沪城,她的家人也去。
“只是有点困而已,确定不来?”
沈不辞直接将她抱起来,把门打开,又顺手带上,“既然时卿若同志盛情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
“灯在哪儿?”
时卿若伸手把灯打开。
灯光亮起,沈不辞看向屋内,很整洁明亮的屋子,书柜里满满都是书。
他将她放到床上坐着,搂着她亲了一下,“让我进来是想我哄你睡觉吗?”
时卿若把衣服和鞋子脱了,爬上床,盖好被子,“是想让你出去顺手关灯,不想去关灯了。”
她已经刷过牙了。
沈不辞哭笑不得,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让我帮忙可得付点酬劳。”
转瞬间就落到了他怀里,时卿若闻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可以了吗?对象。”
“不可以。”他扣着她脑袋缠着她吻了一会儿,直到将她吻得脸颊泛红才放开。
时卿若微微张着红润的唇瓣呼吸,眨着湿润的眼睫咬在他下巴上。
等她松口后,沈不辞抬着她下巴,亲了亲她唇瓣,笑问:“卿若,你怎么咬人啊?”
“明知故问,亲那么凶。”
沈不辞将她的脚塞进被子里,随手拿过床头桌子上的那盒面霜,“下次不亲那么凶了。”
冰凉的面霜被点到脸上,她脸往后仰。
沈不辞托着她后颈把她脸带回来,“躲什么?”
“冰的,不想擦。”
“小孩儿脾气。”他无奈,用指腹一点点晕开。
擦完,他亲了下她唇角,把她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睡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暖床?”
“过几天再暖。”
“好。”沈不辞笑着又亲了她一下,“还有三天就是二十七了。”
“对象,你看起来心情可真好。”
“确实好,你心情不好吗?”
“挺好。”
沈不辞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我出去了,别把头蒙进被子里,小心闷坏。”
进过她两次卧室,冬天喜欢蒙头睡觉。
“哦。”
沈不辞关了灯,去隔壁睡了。
第二天早上,邵凤秀收拾了东西,给时翱的遗像上了炷香。
“时翱啊,小若要结婚了,我和你说过的,结婚对象是她的同事,对她很好。”
“我和你二弟一家准备去沪城,今年在那边过年了,年初三再回来。”
“他们结婚,沈家给重新盖了栋新房。”
絮絮叨叨了许久,邵凤秀去喊时卿若和沈不辞吃早饭。
下午上了火车,沈不辞和时卿若加上时青瑶、时青松四个年轻人一个车铺,其他三个长辈在隔壁那间。
时青松拿出了飞行棋,四个人就这么一路上玩棋、看书打发时间。

下车是在二十五号中午,沈不弃开车过来接他们。
一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沈不辞就让邵凤秀他们先坐车过去,他和时卿若坐电车。
沪市微雪,两人站在公交站旁等车来。
沈不辞将她的手塞进自已口袋里,理了理她的围巾,“明天要不要去拍结婚照?”
“好啊。”
有轨电车哐啷驶来,沈不辞牵着她一起上去,到了站后下车,一起漫步在雪中,向家中走去。
等到了家,两人头都白了,沈不辞为她拍去发丝上的雪。
他指了下旁边不远处的那栋楼,“那是我们的新家,今晚你和我未来岳母她们就住那儿。”
带阳台的三层小楼,在这个时候的沪市是十分富裕的人家才建得起的。
沈不辞之前往回寄的工资杨红娟都给存起来了,就想着给他结婚用,中秋那会儿,沈不辞把存的一半的钱都给杨红娟拿回来了。
“好。”
进了门,杨红娟将他们迎进去,“还以为你太久不回来不认识路把卿若带偏了呢,卿若饿了吗?”
“我还可以,婶子。”
“快来吃午饭。”杨红娟心情好得不行,今天叫婶子,过两天就叫妈了。
“好。”
沈不辞帮她把围巾摘下来,脱了外面的大衣,和她走向里屋。
屋里人不少,他的弟弟,他的两个叔叔,三大家人都在。
“带你认认人,这是我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时卿若一一喊人。
“不弃你之前见过了,这是弟妹和侄子,在基地里和你提到过的不群和不语,最旁边的是不惘、不惰。”
“大嫂好!”一群没结婚的二十出头的青年声音洪亮。
时卿若被叫得略腼腆,“你们好。”
沈不辞睨了眼他们,拉着时卿若坐下。
时青瑶和时青松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了,桌上长辈聊长辈的,年轻人聊年轻人的。
沈不辞给时卿若夹菜,时不时和她说上几句,偶尔应其他人的话。
第二天,知道时卿若和沈不辞明天要去拍结婚照,时青瑶和沈不语自告奋勇地说要给时卿若化妆。
时卿若不会化,也就随她们摆弄了。
沈不辞本想在旁边看着的,被沈不语推了出去,“大哥你在这儿我们不好发挥,所以你还是出外面去等着吧。”
外面沈不弃他们正在打麻将,四个人刚好凑一桌。
沈不弃的三岁儿子正悄摸把麻将塞嘴里,沈不辞捏着他的下巴抠了出来,把麻将扔回桌上。
“你爸没告诉过你不能吃?”
“啊,告诉了,我就想尝尝什么味道,不好吃,我刚想吐出来。”
沈不弃把牌推了出去,顺手拍了下他屁股,“臭小子,你还挺叛逆的啊。”
臭小子挨揍了,摸着屁股瘪了瘪嘴,跑沈不辞背后去,抱住他腿仰头道:“大伯,你给我生个弟弟玩呗?”
“让你爸妈生去。”沈不辞提着还没他小腿高的臭小子后衣领把他丢到沈不弃怀里。
“我爸说管我一个就够烦的了。”
“不让做的偏要做,那确实是有点不好管。”
臭小子搂住沈不弃的脖子糊了他一脸口水,“爸,我听话,你给我生个弟弟玩,如果是妹妹最好。”
“生了你带?”沈不弃嫌弃地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脸。
“我带!我保证是个好哥哥!”
“行。”沈不弃戳了下他脑门,“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啊,说到不做到就不是男子汉。”
以后某个小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带完了亲弟弟,还有妹妹和堂弟堂妹。
沈不辞看了一会儿麻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找时卿若。
推开门时,时青瑶正给时卿若涂口红。
“姐,我俩就先出去了。”她拉着沈不语快速溜了。
沈不辞站在时卿若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俯下身亲了下她的额头,“卿若真好看。”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