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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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天小姐就要与他一起住进皇宫了,秋蓝实在不知道王爷为何那么心急,最后两天都等不了,昼夜星辰的奔波。
小姐对王爷的感情那么深厚,王爷难道还怕小姐会跑了不成?
不过眼下,秋蓝见孟菱歌面上嫣然浅笑,眉眼温和,似乎又懂了一点。
孟菱歌被秋蓝伺候着梳洗,眼神落到她的手腕上。
“你伤还没好,让绿水或者其他人来吧。”
秋蓝手下不停,解释道:“绿水因为她哥的事失魂落魄的,春红与夏紫还未回来,其他人我不放心。再说我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暗卫江林给了我一瓶伤药,擦上后不痛不痒,还好的快。”
暗卫经常受伤,他们确实都会分发效果极佳的药品,只是这些药稀罕,一人最多配一瓶。
江林竟然将整瓶都送给秋蓝了,看来他对秋蓝或许有些心动,江林做事妥当,为人细致,若能与秋蓝在一起,倒也算般配。
几个丫头年龄都不小了,冬青不知是死是活,剩下三个丫头与绿水要都能找到托付之人才好,这样纵便她与温止陌会有远走高飞那天,也没有后顾之忧。
孟菱歌点头道:“江林为人可靠,这伤药亦是难得。白得人家东西可不成,暗卫喜欢武器,你们可以约着上街,送他一件上好武器,银子你从库房支取。”
秋蓝听出孟菱歌的言外之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谁要约着上街,送礼物了?小姐,可别打趣我了。”
孟菱歌见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丫头并非对江林无意,知晓她难为情,便顺着她的话道:“行行行,是我要上街,春红与夏紫最迟午时会回来,我带你与绿水上街先布置一番。”
就算没找到关家父母,或者有了什么变故,春红夏紫也会派人回来先打一声招呼。
主仆俩说笑着梳洗完毕,叫上绿水一起,在购置好的院子里安排了新招来的小厮婢女,弄了几个方便观察的有利位置,就等着关家父母上前,来一场激动人心的认亲画面。
等到午时,春兰与夏紫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小姐,关家没了关意桉,越发混的落魄凄凉,他们的老房子都当了出去,俩老口借住了一个熟人的牛棚里。天天挨饿受冻,关母身体越来越差,一听到儿子回京且有钱有势,当场就激动地昏了过去,我们给她找了大夫今天才醒过来,清醒后她就一直催着我们,快带她去见她儿子。”
关父父母的嘴脸在孟菱歌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过得比她想象的更惨,这对于孟菱歌来说,算得上是好事。
若那人是关意桉,看到父母沦落至此,怎么都应该有一两分触动的。

孟菱歌问道:“现下两人在何处?你俩在她面前露面了?”
春红回道:“没有。我与夏紫一直躲在暗处,是让两个他们未见过的丫头与他们交涉的。按小姐的吩咐,已经把人带到您准备好的别院去了。乡下虽消息闭塞,但王爷王妃的身份,关父关母还是有所耳闻,关母还说,未来皇后与关意桉曾有过一段感情,虽说最后闹得不愉快,但只是您被庶妹抢了夫婿,一时赌气才会弄得两败俱伤。”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您的气应该也消的差不多了,若是她儿子没有毁容,说不定还能搭上这层关系,更加财运亨通。要不是怕耽误小姐的事,被关母认出我们的身份,我与夏紫恨不得冲上去打这老太婆一顿。”
告知关家父母关意桉毁容失声之时,他们面上没有悲痛伤心,只是一直追问关意桉现在到底有多少财富,能不能让他们两老挥霍余生。
最可笑的是这个老家伙到了此时,依旧认为孟菱歌当时退亲是她的损失,若是关意桉没有毁容,孟菱歌依旧会看在往日情份上帮她儿子。
孟菱歌听完也笑了。
“若是他们这次真的能助我找出关意桉来,我一定会好好关照,让关母见识他儿子的‘魅力’,让她亲眼看看关家如何‘财运亨通。’”
孟菱歌购置的别院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面亭台花榭,布置精妙,房间里都是奢华家具,就连选择的丫头小厮都是机灵懂事的。
关父关母被两个小丫头搀扶着到了地方,马上就想起了关意桉当礼部侍郎时,皇上所赐的宅子。
那里是他们住过最好的房子,可惜没有住多久,儿子便被罢官下狱,他们都还没好好享受就只能离开。
眼下这个宅院虽没有那个宅子宽敞,但好在雅致舒适,比他们住的那个牛栏更是要强上千万倍。
两人越看越是满意,又担心被身边的丫头嘲笑没有见识,便指手画脚的点评,颐指气使地折腾。
“桉儿这孩子肯定是住在家里的时间少,你看那几个下人眼里跟看不到活一样,这花该修剪了,你们让他几人去干。”
“就是。这花瓶摆在这里太碍事了,等下送到我房间去。”
“还有你们的称呼不对,我儿如今也算个人物,但他还年轻,你们不能唤他为老爷,得叫东家。唤我们两老,才应该是老爷,老夫人,听明白了吗?”
两个小丫头心下鄙夷,面上恭敬应是。
“明白了,老爷,老夫人。”
春红姐姐吩咐过,只要这两人不造成严重后果,都先顺着他们。
别院的下人谨记春红的叮嘱,对关父关母无所不从,两个两家伙将他们支使了一两个时辰,过足了使唤下人的瘾,也对儿子如今成为有钱人的事情确信无比。
关父关母折腾地累了,才想起他们如今的这一身与现在的宅院极不搭配,正要再使唤下人去找几套干净衣服,他们洗个热水澡,体面的等候儿子回府时,便听到府门处传来声响。
“应该是东家回来了。”
听到小丫头这话,关父关母哪还顾得上别的,着急忙慌的往府门外赶。
远远看到一个戴着面具,被几人围在中间的男人,关父关母狠狠揉了揉眼睛,就哭哭啼啼地冲了过去。
“我苦命的儿啊,娘做梦都想你回来。还好老天保佑,我儿还活着,这下我和你爹终于有指望了…”
“桉儿,我的桉儿啊,你不在我与你娘受尽了欺负,眼下你有本事了,可得为我俩做主啊,你也真是狠心,都住上这么大的宅院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接我们来,你都不知道我们住的那是什么地方。”
两老一人紧紧拉着关意桉的一只手,不停诉说着他们的委屈与难处。
虽然看不到关意桉的脸,但他们本能就是感觉此人很熟悉,何况之前就有丫头告诉过他们,关意桉因为意外毁容失声,所以他们这个戴面具的人肯定是他们的儿子。
关意桉浑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
今日侍卫带他出来,说是王妃感激他救助孟小公子,给他另外安排一个清静之地长住。
他当时就感觉这是孟菱歌的试探,他猜测这个带他去的新地方,肯定有诈。
要么是能让他露出破绽的旧物,要么是能令他破防的旧事。
只是他千猜万想,都未料到孟菱歌会将他父母都给找来了,他爹娘是什么人,他比孟菱歌更清楚。
唯利是图,自私自利。
父母这简单的几句话,让关意桉马上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关父关母是受孟菱歌蒙骗,来找他相认,要他赡养晚年来了。
关意桉心中暗暗叫苦,他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顾得了这两个老的?
只要他敢表现得有一点温情动容,孟菱歌一旦确定了他的身份,便是他的死期。
可是半年不见,双亲便老迈了这么多,对上花白发丝与浑浊双眸,他纵是铁石心肠,此时也无法做到毫不在意。
好在他戴着两层面具,又说不出话来,方能做到心中惊涛骇浪,看着却平静无波。
关意桉微闭了闭眼,下一秒睁开之时,便已是茫然无措,冷漠抗拒之态。
孟菱歌提前躲在暗处,见关意桉僵持的那一下心中暗喜,就等关意桉回应关家父母,便能马上将其拿下。
可关意桉动容的时间实在太短,也就是孟菱歌的眨眼功夫,他已经是完全不认识关家父母的样子,眸光冷淡,全身都在疏离。
刚才那一瞬的反常就也更像是被陌生人吓到后的本能反应。
到底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他真的不是关意桉?
那头关父关母也注意到关意桉的抗拒,不由暗自后悔刚才进门只顾着欣赏这大院子,未来得及好好梳洗一番,定然是这副寒酸落魄的样子吓到儿子了。
关母将关意桉抓得更紧,这回是真的落了泪,倒不是心痛儿子,只是不能放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第330章 见鬼
“桉儿,我是娘啊,娘知道你受了不少苦,现在都过去了。往后你就安心在外打拼,你这家里都交给我和你爹,我们会帮你把家看好。”
关意桉刚才还庆幸自己不能出声,此时又恼怒自己说不出话来。
依他的口才及应变能力,毫不费力就能说出一大串令关父关母放手,令孟菱歌打消疑虑的话来。
可现在他除了发出啊啊啊的尖叫与躲避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来,指望着他养老孝敬的关父关母面对他这般举动,只会将他拉得更紧。
小丫头适时在一旁道:“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人了,东家好像不认识你们,要是你们不是东家要找的双亲,那就只能送你们回去了。”
关母一听,这还了得?
给了她富贵的希望,却还未享受就要失去,比从未有过希望更令她无法接受。
莫说眼前这人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应该就是她儿无疑,纵便此人不是,她也非得赖上,讹诈点好处不可。
可儿子既然都派人接他们前来了,为何此时又不愿与他们相认?
关母认为,儿子伤得这么重,应该是脑子也受了点创伤,他们又老了许多,过于寒碜落魄,所以儿子一时未认出来,倒也正常。
“是,肯定是,我儿子我还能不认识吗?我可以证明你们东家就是我儿子,他背上有块浅紫色三角形胎记,你们看看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关母急切又激动,说完之后就去扒关意桉的衣裳,两个小丫头非但不阻拦,还帮她一起按住关意桉,方便她得手。
“东家,为了确认这两位老人家的身份,我们只能得罪了。”
关父关母满心都在想着,认出关意桉的身份,光鲜的过晚年。一点都未发觉这有什么不妥及冒犯之处。
还因为这两个小丫头的识相,以及愿意协助他们证明关意桉是他们的儿子而沾沾自喜。
可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关意桉的上衣很快被扯落,露出结实的后背与纵横交错的伤痕。
那个他们印象中胎记的位置,已经被一块巨大的伤痕代替,完全看不成原先的皮肤。
两个小丫头朝孟菱歌藏身的位置,轻轻摇了摇头。
关母一脸意外,“怎会如此?我儿怎么伤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桉儿,你仔细看看,我是娘亲啊,是你找人将我们接过来的,现在怎么不理我们了呢…”
关意桉心中暗道他爹娘真是愚蠢,他不认自有他不认的道理,若他连今日这一出是别人特意安排的都看不出来,那他早死十次八次了。
可他这番话不能说,也说不了,关父关母想法又简单,只想着除了自己亲儿,不可能有别的人会这般费力将他们接来。
眼下接来又不认他们,他们自然就接受不了。也猜不出这里面的玄机。
关意桉狼狈地抢过衣裳套上,转身就想离开。
他近半年来,受伤次数太多,被官府关押,被孟行渊囚禁,以及营救孟青玉时都被人用各种武器伤过背部,他早知背上伤痕累累,却还是担心会留有一点胎记的痕迹。
现在看到众人反应,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关母这一番证明,倒是无形中帮助他,胎记对不上,孟菱歌对他的疑心应该会降低。
已经配合他们闹了这么久,是时候离去了。
一个被无辜打扰的人,一个可怜的毁容哑巴,遇到这种事,除了躲避逃离,没有其他选择。
小丫头对关母道。
“看来是认错了。我们东家身上没有胎记,你们不是他的父母。现在我们就送两位老人家回去。”
“我不回去!”关母死劲扯着关意桉不放,对着关父喊道:“桉儿毁容了,但脸上肯定还有没伤到的地方,把他的面具摘了,看看他的五官,还有脸上的那两颗痣,就能认出他是不是桉儿了,快,对,里面这一层面具也摘了…”
关父也不想回去,他们来之前和熟人说了,儿子接他们进城享福,再也不用住牛棚了,要是回去受苦挨饿不说,脸都没地方搁。
他虽然感觉到今天的事有点奇怪,但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留下来的机会。
听到关母催促,关父马上也冲了上去,不顾关意桉的挣扎与反抗,拼了命地去摘关意桉的面具。
这回丫头与小厮都没动手。
春红姐姐交待过,若是关家父母说的特征与此人对不上,就不要再为难他。但也不必过于阻止关家父母的行动。
孟菱歌见到小丫头摇头时,不由有些心下失望。
每次她感觉就要抓到关意桉时,总会出现一点闪失,让关意桉给溜了。
难道这次又看走眼了?
她听温止陌说过,此人原本的一张面皮已经完全剥落,脸上只剩下涂好药的肉块。
所以她知道,纵便关父关母揭开了这人的两层面具,还是会一无所获,她之所以没让手下去阻止,是想看看此人面对关父关母的纠缠与羞辱,忍无可忍之下会不会露出破绽。
那么一张令人恐惧的脸,被自己的双亲强制展示人前,这种羞辱应该无人能够忍受。
当然,这种行为就算是首次相见的陌生人,一样也不能忍受。
只是越是至亲越会痛苦,陌生人则是愤怒更多。
此时,关父关母以二敌一,又因为急于证明迸发了极大的力量与精神,已经成功将关意桉的两层面具都摘了下来。
关母正对着关意桉的脸,所以面具之下的那张肉脸一暴露出来,就被她第一个看到。
“啊,鬼啊…”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看到的这张脸,现在莫说检查五官及脸上的痣,她连看这张脸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就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红红紫紫黑黑的一块块拼凑在一起,中间几个黑洞像是恶魔之眼,一呼一吸间都像是要吸人血的前兆。
这么惊悚的一张脸吓得她忘记了她原本的意图,除了叫鬼外,实在不知要作反应。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关意桉背后的伤势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这张脸更是狰狞疮痍,望之生怖。
本来他们还认为关母那声鬼啊太过夸张,见了关意桉的脸后却感觉地狱的鬼都未必有他这般瘆人。
关父关母出于惧怕,手上一松放开了关意桉,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丫头小厮们嘴里发出惊叫,眸光慌乱,如同见到鬼怪。
关意桉是知道他这张脸有多丑的,所以他才会睡觉都戴着两层面具,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双亲将他最不堪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他又难堪又难受。
他原本的相貌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走到哪里都是艳羡与爱慕,如今成了这个鬼样子,旁人看了只会唾弃与害怕。
他本想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张脸,可他的父母中了孟菱歌的计,为了证实他的身份,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让他这张鬼脸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中,让这么多小厮丫头全都目睹。
真是该死!
他心里气愤又难过透顶,手下却反应极快,迅速夺过关父手中的面具,重新戴了上去。
他现在很想落荒而逃,可还不行。
因为关父关母的这个行为很过分,作为儿子,他再恼怒难受也不能对年迈父母动手,可他现在得证明他不是关意桉,那么作为一个被无故欺负受辱的可怜人,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被陌生人如此侮辱,怎么都要还击一下发泄一下怒火。
关父关母此时也已反应过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儿子的脸会伤成这么严重,震惊恐怖之余,那点残余的父爱母爱终于被唤醒,一声“我的儿啊”正要出口,关意桉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他这一拳用了七分力气,正中关母的脸,将关母即将说出口的话砸了回去,正中鼻梁,只听一声脆响,关母就被他打出流出鼻血来。
“孽子!你怎可打你母亲?”
关父一声大喝,一边护着关母一边去推搡关意桉,可关意桉眸光极冷,见打不到关母,索性一拳拳连续砸到关父身上。
这眼神冷得关父都不认识了,心中对关意桉的身份也不确定起来。
还有这拳拳到肉的狠劲,哪是他儿子能对他干出来的事?
要这人不是他儿子,那就太过分了。
派人将他们接过来,结果到了又不管他们,这不是拿他们两老口当猴耍吗?
现在他们还没发火,这人倒先动起手来了。
关父关母一来希望落空,二来被打憋屈。他们是无理都要辩三分的人,此时哪有不还手的道理。
三人打得越来越激烈,都下了狠手,很快三人身上就都挂了彩。
关父关母也不再唤桉儿儿子了,张口闭口死骗子,各种脏话乱飞,甚至还骂上了祖宗十八代。
关意桉什么都骂不出来,只有在动手时啊啊啊的叫唤,为自己增加声势。
他面上又愤怒又无助,心中却是满意的。
闹成这样,现父母都不认为他是关意桉了,应该能躲过孟菱歌的这一番试探。
虽然关父关母年迈,但关意桉身上还有旧伤,又是以一对二,时间久了就占了下风,他的衣衫被扯得凌乱,发髻被大把扯落,外面的那张虎头面具被再次摘落,扔到地上,关父狠狠踩了两脚,将面具踩的变了形。
不看脸的话,显得格外落魄可怜。
关意桉一把坐在地上,捡起那张面具,抱着就呜呜呜的哭起来。
关父关母还不停手,趁他不反抗之时依旧对他推掇着。
丫头与小厮们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又没有收到暗处主子的指示,都不知如何是好。
关意桉哭不成调,双肩颤抖,脸深深埋进那张损坏的虎头面具里,说不出的可怜,道不尽的无助。
众人先前被关意桉的脸吓到,此时看着这画面,却都有点于心不忍。
这不是欺负可怜人吗…
就连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孟菱歌,心中都有了触动。
要是此人真的不是关意桉,那她今天安排的这一场认亲,就确实有些过分了。
但这人真的不是吗?
虽然他表现的无可挑剔,但孟菱歌心中对他的怀疑依旧未散。
旁边的绿水已是不忍再看下去。
“小姐,他好可怜,会不会是我们怀疑错了…”
这个位置只能躲藏两个人,春红她们知道绿水对这件事最为重视,就默认让她陪着孟菱歌在这里观看。
绿水幼时在青楼就被人欺负过,对弱者有本能的怜悯,关意桉此时表现的越是凄惨,绿水对他的怀疑也就同步降低。
孟菱歌神色未变的点了点头。
“他的可怜可能是装的,但是你哥…”
你哥的可怜悲惨是真的。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孟菱歌后面半句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但绿水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瞬时神色悲痛,马上打起精神认真注视着关意桉,不再开口求情。
关父关母年纪大了,下手重不到哪里去,手上又没有利器,打不死人。
眼下过不过分都已经安排了,且还是继续看下去,看看此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关意桉装弱扮可怜许久,依旧没有人上来解救他。不由心下一狠,猛然站起身,一把推开父母,朝一侧墙壁狠狠撞去。
孟菱歌疑心太重,不出狠招,结束这场闹剧,她是不会罢手的,反正这张脸已经丑的不能再丑了,再添一道伤疤也没什么要紧。
关意桉速度快,目标明确,撞击强度好似抱了必死之心,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撞出一额头鲜血,彻底晕死了过去。
像极了被逼入绝境之人,终于无法忍受,只能选择一死了之。
孟菱歌心中暗叹,知晓今日是试探不出什么来了。
“救人,然后再带回去。”
小厮与丫头们收到孟菱歌派人传达的指令,马上纷纷行动。
而关父关母见关意桉伤得不轻,知晓闯了大祸,趁丫头与小厮忙碌之际便相互搀扶着往门外逃去。
连他们带过来的行囊都顾不上拿,就急冲冲的离开了。

关意桉被抬回安顺王府的客房。
大夫诊断过后,开了药,转身对孟菱歌道:“回王妃,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但撞击力度重,他本身脸上就伤的厉害,如今伤上加伤,至少需要静养两月,方能恢复。”
“有劳大夫。”
孟菱歌让手下将人送了出去,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关意桉。
他那张虎头面具已经不能再用,里面这张假皮又太过苍白阴森,孟菱歌让侍卫在外面重新买了一张鹰脸面具。
戴上鹰脸面具的关意桉,纵便是毫无动静地躺着,依旧锐利凛寒,根本就没有先前的弱小卑微。
孟菱歌对绿水轻声道:“银针。”
绿水不知孟菱歌要做什么,顺从地从怀中取出银针交给孟菱歌。
孟菱歌在关意桉身旁蹲下,用银针突然刺入关意桉的指尖,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孟菱歌轻叹口气,失望地得带绿水退下。
她们一离开,躺在床上的关意桉便睁开了眼睛。
他可是连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人,区区银针就想让他露出破绽,简直是痴心妄想。
关意桉感受着额头上的痛意,回想关父关母被他暴打后,互相搀扶狼狈离去那一幕,眸光中的阴郁经久不散。
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他自小才貌双全,自认为这个愿望并不困难,却没料到现在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双亲年迈,体弱多病,未能跟着他享福,还要被他连累。
过人相貌变成可怖鬼脸,连那些过去他看不上的女人,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满腹经纶,能说会道,偏偏又被毒坏了嗓子,再吟不了诗词歌赋,再编不了谎言骗局。
双手倒是还能写会画,可为了不被人嫌疑,也只能弃之不用。
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
就连让孟菱歌信任这等小事,他都只能采取暴打父母,自残身体这种最极端的方式。
这一切都是拜孟菱歌所赠。
要不是这女人不识相,抓着他的一点错不放,他现在早就青云直上,妻妾成群,子女满堂了。
他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孟菱歌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非要查清他的身份,置他于死地。
这女人的心这般狠毒,就莫要怪他不念旧情。
关意桉越想心下越恨,如今琼霄公主与傅老情况很不妙,可能他的相貌永远都不能恢复,而孟菱歌马上就要当皇后,他这一辈子终极一生都超越不了温止陌,也不可能再得到孟菱歌的芳心了。
既然爱不得,便只剩下恨。
他打定主意,准备好好潜伏在孟菱歌身边,寻找良机,慢慢毁了她。
或者杀了她。
孟菱歌带着绿水回到主院,绿水心神不宁,倒茶的时候茶满溢出来都未察觉。
“坐下吧。我准备派你去给他疗伤,你可愿意?”孟菱歌接过绿水手中茶壶,倒好茶后,认真道。
绿水知道孟菱歌说的他,是指今天试探的哑巴男人。
“他的伤并不复杂,并不是非我不可。但小姐让我去,我就去。”
绿水其实是不太想去的。
今日的试探证明,这个哑巴应该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她还想继续从别的地方下手,早点找到害了他哥哥性命之人。
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但她知道孟菱歌有此安排,肯定有她的原因,所以并未拒绝。
孟菱歌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觉得这人没问题?”
“应该没问题。胎记对不上,关家父母后面都不再叫他儿子了,应该不是小姐说的关意桉。”
绿水是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那人表现的格外可怜无奈,与小姐说的那个狡诈狠毒的人完全对不上啊。
而且刚才小姐用银针也试探了,他是真的被羞辱的没办法撞墙自尽,并非装晕。
不然用银针刺痛,肯定会醒过来的。
孟菱歌笑了笑,“表面上看似乎确实没问题。但仔细想想,仍有让人怀疑的地方。你想想他如果真的不认识关父关母,那么今日侍卫带他过去,令他欺负受辱,他为何不怪罪侍卫小厮,却只是把怒气发泄在关父关母身上。因为他知道是有人特意试探,想看看他对父母的反应,所以他对父母下了重手,用来让人消退对他的怀疑。却对将他带过去,促使他遭受这一切的侍卫一点怨恨都没有。”
他将关父关母暴打之时,带他过去的侍卫小厮就在一旁看着,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们身上。
若他真的是一个不认识关父关母的无辜者,这肯定是不合逻辑的。
绿水闻言不由激动起来,她当时觉得哑巴被欺负得太过可怜,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想想她又觉得这一点也说得过去。
“他不能说话,又还有旧伤,应该知道是打不过侍卫与小厮的,所以只能找两个老的发泄下怒火。”
“再打不过,也不至于一点情绪都没有。至少应该会有不解,疑惑,可关父关母出现后,他只是震惊了一下,就一直在抗拒,他分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搞不清状况的无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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