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被渣后黑化了by南陆星离
南陆星离  发于:202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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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慌不忙指着谢景渊道:“这个是跟我同病相怜的谢景渊,他也是受伤后记忆不全,我们都是被阿微救起来的。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好心收留我们在这里安安稳稳住了三年。”
重重在“救命恩人”四个字上停顿了半拍,还暗示他,乐正微已经不是搞事的女魔君,只想过普通的生活。
也不知道谢无妄信了早上她的说辞没?
趁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抓紧时间跟另外两人串供自己的失忆人设,但拿不准沈惊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没有把谢无妄的身份告诉他们。只说救上来这个仙修因为撞到脑袋产生记忆混乱,错把她认成了自己师妹。
“哦,多谢。”他没什么诚意,目光又回到陈忆容脸上,语气满是歉疚:“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呵呵。”她低头讪笑,专心吃碗里的菜,边吃边夸谢景渊最近厨艺又进步,这次还记得没放她不喜欢吃的岁萱草。
“哼,我也知道你的很多小习惯。”他有点不高兴,嘟囔着嘴碎碎念:“你睡觉的时候喜欢靠右边,晚上会踢人,在……呜呜……时喜欢抓我的右肩……”
“吃菜。”她皮笑肉不笑地夹了一筷子肉塞进谢无妄嘴里,希望他赶紧闭嘴。
对着其他两个人不好意思笑了笑,一根手指轻点脑袋另一侧,示意他脑子有病,大家不要认真计较。
他咽下去后皱了皱眉,拿起筷子开始指指点点。
“这鱼都不新鲜。”
“肉好老,吃得动吗?”
“这汤太咸,齁得慌。”
谢景渊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用筷子指着谢无妄:“你……”
谢无妄掀起眼皮轻轻看他一眼,顺手把匕首插在桌上,透明吊坠堪堪碰到桌面。
一时间寂静无声,左右摇晃的玉坠不时撞在刀刃上,声音清脆悠远。
谢景渊嘴里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无妄眸子平静从容,嘴角隐隐含笑,却让他犹如被寒刃抵住咽喉,下一刻就要血溅三尺。
“小渊,坐下。”陈忆容神色紧张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生怕谢无妄一冲动对谢景渊下手。
谢景渊眼神不甘坐下,拿起筷子吨吨狂吃,用力咬了一口兽腿,像在撕咬谢无妄似的。
谢无妄连眼神都欠奉,夹了一筷子鱼尾巴放在她碗里,似认真又似开玩笑问:“容容你觉得好吃吗?”
无论是哪个沈惊问的分身,喜欢跟她玩问答游戏这点真是万年不变。
“还行吧。”陈忆容咬了一口鲜美的鱼肉,选了个折中回答:“师兄,你是吃不习惯吗?”
谢无妄满脸怜爱看着她,低低叹息:“我可怜的师妹,你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说完,也不管其他两个人什么反应,拉起陈忆容又拔出匕首,快步离开。
她回过头对两人疯狂用眼神致歉,谢景渊遥遥望着消失的二人,迟迟没有回神。
乐正微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装哑巴吃饱后放下碗,对呆愣的谢景渊淡定说了一句话。
“悄悄收拾东西,我们准备搬家。”
他被这句话惊醒,疑惑望着乐正微。
明明之前师姐提过多次,但她就是不同意,怎么今天突然改主意了?
她拿出帕子擦擦嘴角,神色严肃:“这个谢无妄,很不对劲。”
谢景渊也变得严肃,他皱眉等着乐正微继续说。
“你曾说,陈忆容是天虚山大师姐,她哪里来的师兄。”
“师姐不是说他脑子坏了,产生记忆错乱?”
乐正微耸耸肩,又用筷子点了点谢无妄夹给陈忆容的半块鱼肉,勾起唇角垂眸道:“记忆错乱的人可不知道冰纹鱼最嫩的一块肉在尾巴上。”
“你是说,他骗师姐!”谢景渊又站起来准备冲出去找谢无妄对质。
“坐下。”女魔君眼疾手快拉住谢景渊,叹了口气:“且不说他们两个到底谁在忽悠谁,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那个谢无妄的对手。”
“……”谢景渊没想到谢无妄这么厉害。
“所以,”女魔君用她宝贵的人生经验总结道:“赶紧跑路。”
陈忆容这回捞得不是财神爷,是天煞星。
“你在生气?”她的手被谢无妄攥得生疼,又不敢做声。
他面无表情拉着她一路走出小院,穿过密林,最后来到海边一块巨型礁石上。
谢无妄双手掰正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正面对上他。
“我不喜欢你在乎别人,”他眼神冰冷,直白告诉她:“容容,我会不高兴。”
谢无妄占有.欲未免有点强,她只是夸了一句谢景渊而已。
明显感受他心情不佳,她赶紧装死:“没有,我只是……嘶,头好疼。”
她闭上眼睛眉头拧成一团,扶着额头趁势倒向谢无妄胸前,却小心避过他左胸的伤处。
谢无妄见状什么都忘记了,两只手小心揉上她的两侧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语气说不出的焦急:“头怎么会突然疼,要不要紧。”
获得自由的手摆了摆,她有气无力道:“就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休息一下就好。”
“想不出就别想了,那些记忆不要也罢。”
谢无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眸子幽深,瞳孔中映满她的侧脸。仗着她看不见,丝毫不掩饰自己双眼中的痴迷与疯狂。
他声音极轻,海风一吹更加破碎。
“以后……记忆里,会全部……是我。”
慢慢扶着她坐下,谢无妄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大腿上,两手不停地抚摸额头为她缓解疼痛。
渐渐地,陈忆容眉间深痕又变成了光洁如玉的肌肤,谢无妄的心也随着静了下来。
海浪一波一波拍打在岸上,节奏规律而催眠,偶尔有几只不长眼的海鸟发出怪叫也很快没了声息。
昨晚上本就没敢睡死,几乎整夜都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再加之早上神经高度紧绷,极限圆了弥天大谎,此刻微凉的海风加上谢无妄高超的按摩手法,让她格外困倦。
迷迷糊糊又想到起床时谢无妄质问她时,她诓他的那句话。
似感慨似无奈:“过往艰难,人生不易,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叫‘容易’”
也不知道哪里触动到他,谢无妄当时哈哈大笑,居然放过她不再深究。
他满意点头承认这个名字,还顺势把她刚刚绑好的面具扔掉。
“是个好名字。忘掉过去,从今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我定会让你事事容易。”
“不过,小易这个名字不如容容好听。”
心中崩着的弦暂时松了松,她的思绪越来越模糊,靠在平静又坚实的胸膛上,萦绕着熟悉的风雪气,她安心地沉沉睡去。
谢无妄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目光远眺海的另一边,那是天虚山的方向。
太阳从正上方跑到海平面,橙色暖光柔柔照在两人脸上,往后投出一片长长的阴影,密不可分,如胶似漆。
他用掌心虚虚罩住她整张脸,反复在确认什么。
她真实的存在于他眼前。
看得见,摸得着。有呼吸,会动弹。对他笑,也会露出害怕。
如此鲜活,令人着迷。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不再是记忆,谢无妄忽然觉得无比踏实。
砰,砰,砰。
他眼眶微微放大,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抬起左手,小心翼翼放在胸前伤口上方。
猛然重重按下去,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陈忆容给这里打了一个结,她用了很多纱布包住伤口,导致看上去有一团不和谐的凸起。
再厚的纱布也挡不住此刻从胸腔中传出来的心跳声。
原来,这就是有心的感觉。
他嘴角上扬,无声吐出四个字:还怪吵的。
最后一轮太阳落下海平面时,不经意间照上他眼中稍纵即逝的一点晶莹。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陈忆容揉揉眼睛,发现天色已深,身上披着一件外袍。
谢无妄笑容灿烂,闻声道:“怎么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啊……”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扬起下巴斜眼看他,故意说:“睡不着了,你的心跳得好快,吵到我了。”
“那把它挖出来好了。”
她手中一凉,发现谢无妄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放进她掌心,握住她的手刺向自己的左胸。
“你有病。”陈忆容气得用力挣脱他,转身欲走。
猛地被一股大力拽回来,整个人撞向他宽阔的胸膛,她双手握拳横亘在两人中间,慌张抬头。
谢无妄抓过她的手强行按在自己心口上。
他眼眸弯弯的,瞳孔映着整个星空,亮得惊人,目光炙热到让她全身像燃起了火。
声线轻哑却不低沉,柔情化作漫天银河撒在她身上。
“听见了吗,它为你而跳动。”
同一时刻,院子里的乐正微和谢景渊已经收拾好一切,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收拾什么能带走的东西。
乐正微说谢无妄十分敏锐,任何不对劲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因此他们只带了必备武器和灵石。
两人装作一切如常在院子里喝茶,等着陈忆容回来。
作者有话说:
乐正微:他们两个到底谁在演谁还是个未知数。
陈忆容:跑路,快跑路!
谢无妄:往哪里跑?拿着手铐.jpg
陈忆容:你怀里,微笑.jpg。
作者:三号跟一号二号都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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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妄牵着陈忆容的手走过满天星光,百家灯火。
他嘴角弧度一直没有放下,过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
谢无妄其实长得很俊俏,特别是眉间那股阴戾之气散去后像个翩翩世家公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①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无妄侧头柔声问:“怎么了?”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皮相所迷,便把锅甩给路人:“他们为什么都看你?”
“你不喜欢?”他放开她的手,改成揽她入怀,炙热掌心握住细腰,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湿热的鼻息打在她耳畔,晕开痒意。
“那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好了。”
他态度随意,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什么残忍之语,声音到最后竟然有几分委屈。
“我倒是觉得看你的人比较多。”
陈忆容隐秘翻了个白眼,挣脱他,又主动抓住这把大杀器,大力拽他快步离开,省得他出来为祸人间。
谢无妄被她拉着走,哈哈大笑。
笑声又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被他一个眼神瞟过去又迅速转头离开,不敢多停留一秒。
陈忆容回来时看见谢景渊和乐正微还坐在白日那张方桌上,他们两个面前各有一杯茶,在空无一人的第三边也放了一个茶杯。
她垂眸藏起眼中的诧异,进屋后找了个理由支开谢无妄。
他根本不愿意陈忆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奈何今日氛围太好,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难得的亲密。
谢无妄已经把东西放到她房间,他双手扣住她的后背,把头抵在她的左肩,有点撒娇似地来回在她颈窝蹭。
“快点回来,我会想你。”
“好、好,我去去就回。”
最后在她下巴底偷了一个吻,恋恋不舍地放她离开。
“咳咳……”,迎着两人奇怪的目光,她不自觉握拳放在唇边假咳,坐在属于她的空位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乐正微长话短说:“今晚就走,想办法把他弄晕。”
闻言,陈忆容呛到了,真咳嗽起来,又立刻压低声音以免被屋里人听见。
“怎么说?”她见乐正微难得正经,神情也跟着变凝重。
乐正微放下茶杯,探出脑袋往里看了眼,确认没人注意后小心翼翼道:“容容,你这次玩大了,这个谢无妄可不是好惹的。”
她当然知道谢无妄不好惹,但看见乐正微这样谨慎,她疑惑道:“难道我们两个加一起还打不过他吗?”
乐正微扯出一个假笑,摇摇头。
陈忆容最大的依仗就是面前这位107级的女魔君,此刻她却告诉自己她打不过99级的谢无妄。
“你不是能神魂攻击?”她坐不住了,皱眉起身俯视乐正微。
乐正微柔柔叹了口气,一只手撑在桌上,脑袋歪着靠上去,无辜瞪大眼睛有气无力道:“我神魂很弱的,对付戚天和那种要散的神魂还行,谢无妄明显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不怕,”她低头抚平领口的褶皱,告诉乐正微:“谢无妄没有神魂。”
乐正微呵呵一笑,立刻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谢无妄不但有,而且非常厉害,厉害到……到现在为止,我印象中都没谁能打得过他。”
她声音很轻补了句:“包括当年的沈惊问。”
“……”
陈忆容谢景渊两人被她的话当场镇住,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那要……怎么跑?”她尾音开始颤抖,已经不敢回去面对谢无妄,害怕自己当场跪下来求饶。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系统她更加相信乐正微的判断,更深层地说,她潜意识已经发现这个谢无妄与闻静和穆承钧完全不同,只是不敢承认。
如果自己能赋予标签,她会给他贴上疯批恋爱脑。
乐正微拿出一枚血红色丸药,淡淡安神香弥漫在四周。
梦魂丹。
不理会另外两人眼中闪过的厌恶,乐正微平静道:“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不需要给他吃下去,闻一闻就能迷晕他。”
“不行!”陈忆容直接拒绝。
且不说沈惊问对这玩意儿有多敏感,光从闻静在风雪门发疯就能看出来他对梦魂丹的排斥,拿这个到他面前不如直接把头伸出去给他砍。
而且,她始终有种直觉,沈惊问对梦魂丹除了厌恶,还有一丝害怕。
“好吧。”乐正微不勉强,又拿出另一个小瓶,摇了摇里面的液体放在桌上:“这是蝶梦,也能让他暂时昏迷,不过要让他吃下去。”
陈忆容拿起蝶梦,垂眸不语。
“你怎么才回来?”
谢无妄斜斜靠在床上,眉眼间满是不耐,看得人心里发怵。
衣襟微微敞开,散落在肩的头发穿过精致锁骨,伸进白皙胸膛深处,黑色发丝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叫人血脉膨胀。
“也不久吧。”陈忆容小声反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谢无妄看她一直站在原地,心中升起烦躁,冷声命令:“过来。”
她强忍发抖的身体,踱着小碎步走到离床一步之遥外,突然被大力束缚进一个紧致有力的怀抱中。
谢无妄翻过身压住她,双手捧起她的脸,闭上眼低头在她嘴角深吸一口气。
“这是什么味道。”
陈忆容藏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床单,她干巴巴回答:“吃了个桃子。”
“甜吗?”
“啊,还行吧。”
她抬头,看见他深邃的眼眸中泛起幽光,像在等待一个信号。
“要不……你也尝尝。”
眼一闭,她仰起头像个献祭的祭品,等待她供奉的神灵去夺取她的一切。
谢无妄眼神微动,盯着身下这张觊觎无数次的脸,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比任何时候都快,脑子里疯狂地叫嚣着去掠夺。
她面色潮红,双唇饱满,上面还有一层未干微湿的水渍,粉红变成艳色,像成熟的蜜桃,诱人采撷。
他慢慢俯下身,对准唇瓣,又浅又轻覆上去。
不像侵略者倒像个圣徒,虔诚地去朝拜心中信仰。
咦,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纯情?
陈忆容睁开左眼一条细缝,发现谢无妄双眼染着情火,一眨不眨盯着她,嘴上动作却浮于表面不肯深入。
心一横,她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压下他的后脑勺,引导他往里探索。
谢无妄被她大胆的动作震住了一瞬,瞳孔紧缩像在接收什么信息。
电光火石之间,他完成转变,迅速占领主导权,开始疾风暴雨般地入侵她所有领地,贪婪攫取她口中所有的蜜桃味。
她被突如其来又炽热的吻弄得脑袋晕乎乎的,条件反射回应他,身体发软,手受不住力就要滑落。
他的手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抓住她的双臂,又放上去。
谢无妄的心抑制不住地要跳出咽喉,他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却又被一条名为“陈忆容”的锁链禁锢住。
而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呼……”陈忆容推开身上的人,他已经陷入昏迷,一时半刻醒不来。
擦了擦额间湿润的鬓发,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事先吃下蝶梦的解药,再将它涂满整个口腔,还小小牺牲了一下。
“扣扣。”
窗外传来约定的信号,她赶紧打理一番迅速起身,临走前还抽走谢无妄其中一个乾坤袋。
她认出这是当年穆承钧给她装灵石用的,神识试着探进去发现畅通无阻,看来谢无妄并没有抹掉她的印记。
赚大发了。
她好心把财神爷摆成舒服的姿势,还体贴给他盖好被子。
“快,阿微。”
陈忆容二话不说撩起裤脚,露出金色脚圈。
“他真是够变.态。”
乐正微吐槽,指间轻点定身圈,圈身反抗似的发出低鸣嗡嗡声,没过一会便偃旗息鼓,蒙上一层灰雾。
“只要没有灵力碰到它,就会一直隔绝外界探查。”乐正微警告陈忆容:“一点灵力波动都不可以。”
陈忆容放下衣摆,小鸡啄米般点头,又献宝似的把乾坤袋拿出来,给三人分了分。
“这罪遭的,”她想到胸口还未痊愈的伤痕,打了个寒战,“好歹有点精神补偿。”
“快走。”乐正微毫不客气收下小弟的孝敬,带头跑路。
三人如鱼贯入离开了这座生活三年的小院,没人敢留恋。
此时谢无妄还在睡梦中,嘴角都是蜜桃的甜味。
陈忆容双手双脚被绑住扔在一头狮吼兽背上,粗糙的皮毛隔得她腹部隐隐作痛。
刚逃离了谢无妄这只豺狼魔抓,又落入这群“赏金猎人”的虎豹之口。
原来那群人真的是在看她,而不是谢无妄。
都怪他把自己的面具毁了,这下好了,引来一群魔修要把她当成天虚山投名状。
他们总共有数百人,算得上一个严密的组织,
有人负责调虎离山把乐正微和谢景渊引开,另一群大概百来人的团伙趁机人用计把她掳走,还用阴私手段将她灵力封住,又让她陷入半昏迷状态,导致毫无反抗之力。
“头,这女的真能让我们在魔域立足?”
带头大哥脚步一顿,鄙视他:“你不知道当年沈掌门发布的全域通缉令?”
“知道是知道,可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看她也没什么特别的?”
小弟从陈忆容身上就搜到个装有灵石的乾坤袋,数量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她对那位特别就行。”大哥眼中闪过精光:“她当年可是让圣境投射出十二道圣光的天之骄子。”
“什么,那她身上肯定有宝物。”
小弟把目光锁定在陈忆容脚上那只看上去就不一般的圆圈,趁着人群不注意偷偷用手去拨弄几下。
冰冷的触感传来,她稍微清醒一瞬,把脚往里缩了缩,气息奄奄警告他。
“别动,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又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看她紧张兮兮地样子肯定是宝贝。
小弟用力擒住她的脚踝,中途变换多个角度都没有取下来。想了想,动用灵力想要强行剥离。
灰蒙蒙的圆环在接触到灵力后瞬间褪色,霎时变得金光闪闪,似乎发出喜悦的嗡鸣声。
“你在干什么!”
大哥被这声音吵得头疼,过来给小弟一个暴栗。
其他人听见后也不自觉皱了皱眉。
小弟马上找补:“这脚环是个宝贝。”
大哥用手拨弄几下,发现除了会自己发声也没什么特别的。
瞪了一眼自己小弟,呵斥他。
“等到了天虚山,想要什么宝贝都有。”
大哥举目远眺,山谷之后就是辉云城方向,沉声对大伙道:“加快速度,她的两个同伴不是善茬。”
马上就要走出这座山谷时,正前方有一个人突兀地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刚刚升起的初阳,看不清表情。
作者有话说:
①标注引用: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宋代郭茂倩《白石郎曲》
陈忆容陷入沉思:他为什么忽然变得纯情了,不像他。
谢无妄接收记忆中……
谢无妄:不好意思,这个分身第一次,有点生疏,但我学习超快的!
作者:下一章谢无妄肯定会发疯,不过不是针对容容逃跑,也不会虐容容。不过他真的会鲨疯,作者是个实诚的孩子,如果接受无能确实别买下一章。但是有会涉及点他这个人的真相,不过后面也会重复说,所以……如果觉得太暴力别来骂我,去骂三号,我只是个码字工具人,呜呜呜。
全域通缉令剧情联动69章,不注意可能会扫过去,小小提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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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请行个方便。”
大哥多年在生死线上过活,对危险感知十分敏锐。他瞬间做出判断,这个男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放声大笑。
清晨,鸟兽都还在休憩,原本寂静无声的山谷一下子动了起来。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山间连绵不绝,精准打在每一个魔修耳膜上。
明明初阳正要高升,却让他们心里发寒。
“方便?”
听见他发出一声疑惑,从背后亮出一把匕首,低头僵硬地扭了扭脖子,清脆骨骼声嘎吱作响。
然后他抬起头,唇角隐约勾勒出一个弧度,朝他们缓缓走来。步子明明不快,却瞬息之间移动到最前方魔修一步距离外。
这才让人完全看清他的脸。
剑眉星目,俊朗非凡。
明明看上去像个名门正派,可他眼眸却冒着血光,目光森冷狠毒,嘴角上扬的冷笑令在场所有从杀戮中走出来的魔修们莫名生出战栗。
他用匕首尖迫使这个倒霉的魔修抬头,笑着问他:“你方便去死吗?”
不等魔修回答,下一刻匕首刺进他的胸口,心脏飙出的血箭溅到白衣上。这个男人毫不在意凑近他耳畔,像小孩子表达不满似的嘟囔道。
“我不喜欢你的心,跳的比我快。”
说完拔出匕首,任由他捂住胸口向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他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那把匕首绞碎,痛到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被他鬼魅的身法和残忍的手段震在原地,胆子小的连手中武器都握不住,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这位兄弟,”带头大哥全身戒备,试图讲道理:“有什么事好商量。”
谢无妄抬眼看他,带头大哥瞬间汗毛直立,一动不敢动。仿佛被极度危险的妖兽锁定,下一秒他就会冲过来将他撕碎。
“你们拿走我的心时,有没有跟我商量?”
他垂着头,语气说不出的悲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心,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众人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说的心是什么。
有个大胆的冲他吼:“神经病,没有心怎么活?”
“是啊,没有她,我怎么活?”
大部分人听后都觉得他是个疯子,不动声色眼神交流,确认指令后一齐冲上去。
谢无妄像没看见似的,抬头四处逡巡,痴痴呢喃:“我的心在哪,我的心……在那里。”
猛然定住,他眼中直勾勾盯着陈忆容的方向,迸射出炙热的火光。
“把我的心,还给我!”
他声音不大,却准确刺入每一个人的心脏,令人心口一凉。
随后带头大哥就看见他有记忆以来最窒息的一幕,口中的命令被卡在咽喉,。
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只用了一个呼吸,就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统统格杀,每个人在死前无一例外都被绞碎心脏。
一道道血柱喷洒在他身上,如雪白衣早已变得血色斑驳,再也找不到最初的纯洁。
他逆光而来,不像朝阳使者,而是地狱索命厉鬼。
带头大哥定定神,总算想明白他为何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天虚山沈掌门要的人,你敢动手不怕他对付你?”
自己决计不是他的对手,搬出沈惊问,或许能吓退面前这个亡命之徒。
“呵呵。”他笑得肆意,声音越来越大,连肩膀都在抖。
“沈惊问啊……”
谢无妄用匕首抵住带头大哥的心口,神色认真告诉他关于天虚山此时最大的秘密。
“他能走出天虚山再说,”他顿了一下,歪着头思考片刻,补充道:“应该是,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醒过来。”
“噗嗤。”
带头大哥高举的刀还没落下,谢无妄的匕首先一步刺入左胸。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把挡在他和陈忆容之间的最后一人推开,一脚跨过他的尸首,自言自语道。
“谁让容容不喜欢沈惊问。”
陈忆容被一只温热的手拍醒,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她。
“容容,容容,你还好吗?”
声音好熟,想不起是谁,只觉得好吵。
可她没有力气,想睁开眼又觉得眼皮十分沉重。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味道不太好的怀抱,不自觉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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