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种田边发疯,我喂夫君喝毒药by尹在水
尹在水  发于:202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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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简单介绍了一下,还让客人试吃,那妇人一吃便特别喜欢,问了价格也不贵,于是决定买一点。
镇子上卖吃的挺多,不过苏唯这样的吃食没有,瞧着稀奇了点,苏唯干脆掰开给每个人尝一尝,尝过的人基本上都买了,当然也有就是纯粹占便宜白吃的,苏唯也当做没看见,做生意不能太小气,不然让人觉得你计较,称也要高高的给,有些边角料就给人做个添头。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唯负责卖,沈砚就帮着收钱,装东西,两个人忙碌了一上午,货已经卖出了大半。
苏唯口干舌燥,被冻的透心凉,沈砚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去跟铺子里老板换了两碗热水,两个人喝了,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
“你去转转,这里我看着。”沈砚忽然说。
苏唯想着家里确实要添置一些东西,便也没客气在周围转悠起来。
沈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苏唯看见什么都想买,转了一大圈,就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
摊位前站着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韩宇。
苏唯对他印象不错,打了个招呼。
韩宇面对沈砚不自在,可是对着苏唯倒是自在多了,虽然还是觉得苏唯好看,可人家毕竟成亲了,他也就歇了那种心思。
“刚还在和沈兄弟说呢,你这个麻花做的真好吃,我打算买一些回去。”
苏唯放下东西,用木夹子夹了一些,称好后,韩宇付了钱,苏唯将一些卖相不好看的边角料还有米花糖给他拿了一些。
韩宇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苏唯说:“我自己做的不值钱,你拿回去尝尝。”
韩宇有点不好意思,他小声和苏唯说:“我也弄了一批东西,一会儿你来铁匠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会也没什么人,苏唯决定去看看,收了摊子,沈砚将东西放牛车上,韩宇看他瘸了,叹了口气。
沈砚长得不错,又年轻,实在是可惜了。
三个人去了铁匠家,年底铁匠铺子早不做生意了,铁头看到他们过来,就带着他们去隔壁的院子。
苏唯看了看,针头线脑,手工地毯,很有个性的瓷瓶,羊皮大衣,还有一些手工做的鞋子,不好看,但是十分结实好穿,苏唯挑了好多,铁头惊讶:“蜘蛛啊,买这么多鞋。”
韩宇瞪了他一眼,铁头摸着头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人善意的玩笑苏唯还是听的出来的,她笑了笑说:“我不会做鞋,多买几双备着。”
铁头被她笑的晃花了眼。
真……真他奶奶的好看啊,难怪将韩哥迷的五迷三道的……
苏唯又看到了好多布,颜色不好看,但是结实耐用,用来做衣服最合适不过了。
韩宇介绍:“这是边关城里那些女人自己织的,便宜还结实,可以多买点。”
苏唯也是这么想的,挑了两匹,一匹给自己做衣服,一匹给沈砚做。
挑选好后,她问沈砚:“你有没有想买的?”
沈砚问:“有刀吗?”
铁头看韩宇,韩宇看着沈砚,半开玩笑的说:“沈兄弟买刀做什么?”

苏唯也看向沈砚,心想这家伙要刀不会是想嘎了自己吧?
可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她现在对沈砚没有任何威胁,相反的,自己的把柄还抓在沈砚手里,而且朝夕相处的,沈砚有无数个机会杀了她,并不需要用刀。
所以,他要刀做什么?
沈砚见众人都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下说:“防身。”
韩宇和铁头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都不觉得什么危险是要用刀来防备的。
“我们村靠近大山,冬天时常会有野兽出没,家里的柴不多了,我总要上山砍的。”
“原来是这样。”
沈砚的话没有任何问题,铁头说买刀是需要去官府报备,而且要交税,不过若是从别处搞来倒也不是不行。
双方商量好后,苏唯和沈砚就离开了。
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问韩宇:“哥,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两个人?”
“沈砚是南桥村的,算是知根知底,苏唯是逃荒来的,一个弱女子,没什么问题。”
铁头点头:“没问题就成,正好我刚融了一把刀,这两天就打好了,回头拿给他们。”
韩宇点点头,铁头又看到了他手里拿的吃的,捏起一块米花糖就吃了起来。
“真好吃。”铁头年纪也不大,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韩宇从他手里抢出来一块放进嘴里。
苏唯人长的美就算了,做的东西都这么好吃。
她就是水性杨花了点怎么了?
又不是不能原谅。
韩宇觉得韩大夫说的太夸张了,苏唯明明就很好。
铁头看他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镇子这时候人就不多了,两个人没再摆摊子,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韩宇就出来了,他用牛车送苏唯他们回去。
沈砚上车的时候,韩宇忽然看到了他腰间的小羊,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沈砚:“……”
这是他的幸运小羊!!!
早知道就藏起来不让这些人看到了。
韩宇期待的看着沈砚:“我能看看吗?”
看着比荷包有意思多了。
沈砚虽然舍不得,可还是拿起来了,韩宇越看越喜欢。
“这是哪里买的?”
沈砚:“苏唯做来卖的,三十文一个。”
韩宇问:“用羊毛吗?”
”嗯。”
韩宇满脸都写着想要,他转头对车上的苏唯说:“小羊还有吗?我也想买一个。”
苏唯说:“这是我做的,需要花时间。”
“我不怕等。”
他好想要,如果过年的时候穿上新衣服戴着这玩意儿,他一定是全村最靓的崽!!!
韩宇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唯,苏唯于是问:“你有特别喜欢什么动物吗?或者你属什么?”
韩宇想了想说:“给我做个小牛。”
韩宇最喜欢他的牛。
苏唯点点头。
沈砚捏紧了自己的小羊,他们这些都是卖的,只有小羊是苏唯送给他的,而且还是苏唯第一个做的礼物,意义根本不一样。
韩宇将他们送回村子就离开了。
苏唯做了点拌汤吃,热乎乎的饭菜驱散了寒意。
苏唯整理买来的东西,家里什么都缺,挣的钱,很快就没多少了。
沈砚看她一件件拿出来看,一边看一边规划东西的用处。
“等年后挣了钱得买个柜子放东西。”
苏唯看了一眼床,其实她觉得床小,可是想到沈砚开春要搬出去,又觉得床也不小了。
整理完东西,两个人又忙碌着炸麻花,就这么过了几天苏唯的麻花卖的非常好,最厉害的一次,她一天就卖了一两多银子,抛开成本还挣一两银子。
沈砚要的刀也好了,是一把不到两尺的短刀,携带还算是方便,十分锋利。
沈砚十分满意,苏唯则很好奇,他有钱买刀吗?
事实上沈砚还真有,他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铁头,铁头拿着小秤称重,将剩下都还给了沈砚。
走之前,铁头提醒裴濯:“刀卖出去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沈砚表示明白。
出来后,苏唯实在没忍住问:“你哪里来的银子?”
说完又想起原主惦记着沈砚的银子,刚想解释,沈砚说:“我娘给的。”
沈母有一只银镯子,是当年他爹给的定情信物,据说为了买这只镯子,他爹在山上待了好几个月,抓到了一只熊瞎子,卖了熊,才有钱买的镯子。
可也是因为这次受了伤,沈父落下病根,没几年就去世了。
沈母十分喜欢这只镯子,平时都舍不得戴,就怕磨损了,再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来。
直到沈砚出事。
沈母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
采石场给的银子都用来看病了,到沈母死之前也不剩什么了,这只镯子本来是打算给原主的,可沈砚留下了,他说自己给。
沈母也没说什么。
只是……
“你把沈大娘的镯子毁了?”苏唯震惊的看着他,那是沈父沈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吧。
沈砚却握着手里的刀,十分平静的说:“不过是个死物。”
“可有意义……”
“什么意义?”沈砚忽然冷了脸:“人都死了,这些死物能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这狗屁东西,他爹不会死,哥哥不会去参军,哥哥不死,母亲不会病倒,他不会去采石场,不会被砸断腿……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镯子!!!
所以,这些死物有什么用?能比活着的人更重要吗?
苏唯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砚长吁了一口气:”抱歉,不该对你发脾气。”
沈砚和她道歉。
这比骂她还恐怖。
两个人沉默的回了家,苏唯心烦的时候就想找点事做,沈砚拿着刀爱惜的摸着,甚至找了一块布,细细的擦着。
苏唯:“……真的只是为了砍柴?”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沈砚不说话,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当然,不然还能干什么?”
苏唯:“……”
你这样子,像是随时要暴起杀人。

第40章 沈砚打人
这几天,镇上的人买的也差不多了,苏唯和沈砚就早早的收了摊子,在集市上逛。
买了两只鸡,又买了些肉,蛋,面粉等等。
小五的牛车几天前就开始在两头跑,好多人买年货提不回去,就会坐牛车,因为离的不远,一人一文钱,大家也乐意。
沈砚将东西放车上,他和苏唯打算走着回去,牛车上人挤人,体验感很不好。
“呦呦哟,这是真赚钱了,买这么多东西。”
熟悉的声音让苏唯忍不住抬头,果然看到了胡三婶子母女,胡母,张二丫母女……
这几个人关系不错,经常凑在一起说苏唯的坏话。
苏唯完全不能理解,这几个人为什么对自己恶意这么大?
苏唯不想理会,沈砚却看了她们一眼。
胡母又说:“这可真是……骗了咱们村人的钱还不够,现在开始骗外人了。”
张母接话:“就是,整天在外面打扮的狐狸精一样,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龌龊勾当呢我看这钱说不定怎么挣的……”
她们的话全是针对苏唯说的,她就是眼红苏唯能挣钱。
苏唯还没反抗,沈砚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张母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个变故叫众人都愣住了。
张母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砚:“你……你居然敢打我?”
胡母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盯着沈砚刚要开口,沈砚就说:“谁想挨巴掌,尽管说。”
胡母虽然讨厌痛恨这两个人,可她不想挨巴掌。
牛车停下来,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沈砚看了小五一眼:“还不走?天黑前不用回去了。”
小五回过神,惊讶的看了沈砚一眼赶着牛车往前走。
牛车走的并不快,张母捂着脸大哭,诅咒沈砚不得好死,胡母安慰:“这沈砚大概是疯了。”
张二丫和胡桃花对视一眼,也不敢说话,还是胡桃花小声说:“一定是苏唯挑拨的,沈砚以前可不这样。”
对,一定是这样。
人总喜欢捏软柿子。
胡母开始骂苏唯狐狸精不要脸。
苏唯没听到,她只是很惊讶,甚至有点小小的感动。
从古至今都说男人打女人很没品,可她觉得沈砚这一巴掌打的还挺解气的。
就是……
“你这么打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砚却说:“我不打她,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的没错。
之前几次挑衅,苏唯根本没理会,可张母和胡母他们却变本加厉了。
有时候并不是你不惹怒别人,别人就不招惹你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沈砚不想再做一个可以随意被人欺辱的马了。
到了村里,所有人都躲沈砚夫妻远远的,沈砚不理会,提着两只鸡就和苏唯回了家。
没多久,张母果然带着人来了。
她的两个儿子,以及张父,张父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平时不爱说话,两个儿子也有点木讷,可是听说张母被打了,张母又哭着说沈砚受了苏唯的挑唆打人,于是父子三个就过来找沈砚理论了。
张母跳的最欢。
“姓沈的,别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老娘饶不了你。”
因为有人撑腰,张母的底气都足了不少,站在沈家门口一通骂,很快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是一个反应。
张母在撒泼,没有人相信沈砚会打人,还是打女人。
张母见众人不信,露出她高高肿起来的脸颊,一般情况下,打一巴掌脸是不会红的,除非这一巴掌真的用了全力打的狠了。
众人看到伤,还是不信。
沈砚怎么会打人呢?
从小到大,最老实不过的孩子了,小时候被欺负也不说,被胡文关起来和尸体待了一晚上,他也是默默的是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说出胡文……
沈家抢了房子,赶出他们母子他也没有说什么。
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打人?可张母信誓旦旦,于是众人认为一定是张母欠揍,把老实人逼急了……
就在张母的谩骂和众人的猜测中,沈砚推门出来了,他手里提着两只鸡,完全不理会张家人和村里人,手起刀落,剁了鸡头……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一次手起刀落,剁了另一只鸡。
看着地上的血和没了头还在动弹的鸡,空气在那一瞬间好像都凝固了。
沈砚拿着刀,抬头看张家人:“有事吗?”
张父咽了咽口水,被沈砚脸上的凶狠吓到了。
他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他知道沈砚这个年纪最是年轻气盛不管不顾的,做事也不考虑后果……
万一被他这么来一下……
张父看了看地上不动弹的鸡,说:“沈家小子,我婆娘说你打了她……”
如果沈砚不承认……就算了,反正他也打老婆,就当是他打了……
“是我打的。”沈砚提着刀走过来,吓的张父后退一步,张母却上前道:“姓沈的,你以为拿把刀老娘就怕你,有种你往老娘脖子这砍。”
她把脖子伸过去,指着脖子就让沈砚砍。
这是村里人打架惯用的伎俩,因为都知道对方不会真的砍。
沈砚却盯着她的脖子,面容发沉。
“好,成全你。”
沈砚说完就举起刀朝着张母的脖子就砍,这个变故太快,谁也没想到沈老二这么疯,眼看着张母就要被砍死,好在张父眼疾手快,一把将张母拉了过来,而下一秒沈砚的刀因为砍空了,扎在地上,沈砚一用力又提了起来。
张母的头发被削断了几根,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确定脑袋还在,才心有余悸的爬起来盯着沈砚,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沈砚似乎很失望,他抬眼问张家人:“人是我打的,因为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谁再管不住嘴说我家的闲话,我照打不误。”
张老大皱眉,怒道:“姓沈的,你太欺负人了,当我们张家怕了你了。”
沈砚沉着脸看着他。
“我欺负人?”他只觉得好笑。
不过他到底没笑,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劝你晚上睡觉最好长个心眼,不然哪天脑袋搬家了,你才能体会到什么叫欺负人。”
张老大联想到了什么。
沈砚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们家现在人多能占便宜,可总不能以后都睁眼睡觉吧?万一哪天姓沈的报复,半夜进门……
村子大什么事也发生过,以前有个村霸就是因为欺负一个老实人,被人家半夜抹了脖子,一家十几口人,连孩子都没放过……
张老大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再看沈砚,越看心里越毛……

村里人打架吵架没有冲人命去的。
可沈砚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他不想活了,谁惹他,他就和谁拼了。
“这还不是老实人被逼急了……”有人叹气:“以前沈砚多好的孩子。”
“就是,张家那个婆娘以前也没少说风凉话,和死了的王婆一个德行,沈母老实,被她欺负了十几年。”
“谁说不是,这次还不是她嘴贱?听说是苏唯和沈砚一起去镇子卖麻花,人家没招没惹的,张家那个还有胡家的,就说人家这钱是不正经赚来的,你说说,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说这话,沈二郎能不急吗?”
“就是,换成咱们,咱们比沈二还生气。”
村里也不是人人都爱说闲话,不少人也被这些做嘴皮子编排过。
张母这些人倒霉,不少人都拍手叫好,当然也有人觉得沈砚太狠了。
不过这些沈砚都不在乎。
他用羊毛戳了一个圆,又按照苏唯教的给圆戳了一大一小的不规则的眼睛,丑出了天际。
苏唯忍着笑安慰:“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沈砚点点头继续给他的小人戳头发,嘴巴……
然后一个很丑很丑很扭曲的人就出现了。
苏唯想笑,但是想到他杀鸡的凶悍模样又有点发怵。
沈砚看她一眼,不走心的安慰:“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免得谁都能来咱们头上拉屎。”
苏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吓我一跳。”
沈砚:“……”
也不算吧,当时他是真的想砍了张母的头……
年关将至,村里人人都挂红灯笼贴对联,沈家却什么都没有,因为沈母和沈大郎的死,他们要守孝,三年内都不能贴。
不过苏唯不在意,她一大早就开始忙,沈砚在身后打下手,炖鸡,炖肉,做肉丸子,蒸馒头。
腊月二十九这天,韩宇来了,他带了一些水果来村里卖。
都是品相不好的苹果,梨,橘子等等,这些东西稀罕的苏唯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她从来到这,没吃过一口水果……
水果在冬天绝对属于奢侈品,比肉还稀罕,苏唯咬咬牙一样买了一箱,尽管花了不少钱,可她还是觉得值得。
这玩意儿不好卖,村里也就几个富户买了。
苏唯邀请韩宇进来喝口热水,韩宇摆摆手:“不了,年底忙,改天吧。”
韩宇走后,苏唯迫不及待去洗了两个苹果,递给沈砚一个。
苹果不大,卖相不好,但是意外的很甜,苏唯吃了苹果又吃梨和橘子,等这几样下了肚,她也饱了……
沈砚进门就看见苏唯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 。
“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沈砚倒了杯热水给她,苏唯喝了,却无济于事,她捂着肚子痛苦的蜷成了一个虾米。
沈砚恨她,她觉得沈砚或许会很高兴看她倒霉,可很快苏唯就被打脸了,因为沈砚叫了秦煜来。
“把手伸出来。”秦煜说。
苏唯伸出手,她的手腕又白又细,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秦煜搭了脉,微微皱眉,沉默了半晌,苏唯看他这模样,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怎么了?”苏唯白着脸问。
“吃的太凉了……”秦煜顿了顿说:“你……你是不是还没来葵水?”
苏唯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这个葵水是什么,和一个男人说这个难免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沈砚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做什么?
“没。”
秦煜不愧是大夫,面不改色道:“你身子本来就虚,尤其姑娘家更是要养好身子……我给你开一些温补的药,切记不可再贪凉了。”
苏唯点点头,秦煜和沈砚出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砚带回来几包药熬,屋子里很快全是药味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中药的伟大,才喝了药,苏唯就觉得胃不那么难受了,慢慢的她就闭上眼睛睡了。
苏唯这一次病的比她以为的要严重,可能也和忧虑惊恐有关系,再加上这些天的劳累,忽然歇下来,寒毒入体,苏唯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于是沈砚又将秦煜找来了。
就这样,整个大年,苏唯都迷迷糊糊的,有时候醒来,她会看到沈砚在熬药,有时候他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时候他拿着那个丑羊毛球在那戳戳戳好像要扎死谁。
苏唯忍不住笑了笑,沈砚明明那么恨她,原主当初都那么折磨他了,他居然还照顾她。
他当真是个嘴硬心热的大好人。
秦大夫过了初二才回来,他对秦煜解释是城里的一个寡妇相好想让他陪着,他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他的红颜知己……
秦煜表示理解,每年过年都这样,往年他还有心情伤感孤独一下,可是今年苏唯病了,他和沈砚忙着照顾苏唯呢。
那天他还开玩笑的问沈砚,要不他们三个一起过日子得了,差点被沈砚一刀砍死在沈家。
他想解释,他不是那个龌龊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三个人……怎么是说呢,就是朋友嘛……
可沈砚显然不买账,根本不听他解释……
爷俩一起吃了顿饭,还是苏唯之前做的排骨,炖的十分软烂,味道好的不得了,秦大夫吃完了,懒懒的靠着墙笑道:“这不是你做的?”
秦煜说:“苏唯做的。”
“苏唯?”秦大夫不经常回来,苏唯又是外来的,他并不认识。
秦煜解释:“沈砚的娘子”
秦大夫一副了然的神色,他看着秦煜:“小煜也长大了啊……”
秦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爷爷,你这可真就误会了。”
秦大夫虽然上了年纪,可眉眼间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风流味道是小年轻完全不能比的。
“沈二的人啊……”秦大夫像是才想起这个人来:“他最近怎么样了?”
“老样子。”
虽然最近村里人都在说沈砚疯了,可秦煜确实没什么感觉。
沈砚不是一直那个鬼样子吗?装的老实,其实也心黑手狠着呢,秦煜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他有好几个相好的,总不能厚此薄彼,秦大夫想给每个女人一个家。
秦煜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走远。
大过年的,人人家里热闹,只有秦家冷冷清清。
胡母骂骂咧咧的过来做饭,她丈夫耍钱才回来,大早上,她看着这父子两个就来气,胡文那次满身是血的回来,肯定被人给打了,可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胡母气的不行,如今过年了,他也窝在家里不出门,胡母说了他两句,他还和胡母顶嘴。
“小秦啊,你和小文一起长大,你能不能劝劝他?”胡母边做饭边说。
秦煜点头应了声好。
胡母又说:“我听人说,你最近总往沈家跑,苏唯那个狐狸精可不是个好的,最会迷惑人了,沾上她的男人没个好下场。”
秦煜问:“谁说的?”
“什么?”胡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秦煜说:“我问谁说我总往沈家跑是被人苏唯迷惑了?”
“这……”胡母尴尬道:“这谁说的不重要……”
“谁说的?”秦煜又问了一遍。
胡母看了秦煜一眼,发现他脸上挂着笑,以为他没生气,便端着长辈的架子说:“就是小文的堂妹桃花说的,这孩子什么都好,性子也单纯,和那些狐狸精也不一样,而且从小就喜欢你,你说你总这么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家里啊,缺不了个知冷知热的人。”
胡母想起胡桃花的嘱托,忍不住给秦煜和胡桃花做起了媒。
秦煜皮笑肉不笑:“让婶子替我操心了。”
胡母得意的笑了笑:“这也不算什么,我呀就是爱操心的命……”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秦煜说:“不过我确实找到了比婶子更知冷知热的人,婶子这么忙,往后就不用来了。”
“那我就……”胡母一愣:“什么?”
秦煜说:“婶子往后不用来了。”
胡母愣住了,秦煜这里做饭一天有五文钱呢,五文钱在村里可不是小钱,好多人都羡慕她的活,这怎么就不用了?
胡母不甘心:“你这孩子说什么客气话,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婶子给你操点心不是应该的?”
秦煜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可我已经找到别人了,婶子还是安心的照顾胡文就好了。”
秦煜脾气很好,可是严肃起来也很吓人,胡母说不下去了,可到底不甘心,而且越想越生气。
也不知道这秦煜找了谁?
还有那个胡桃花,都怪她在自己耳边瞎逼逼,要不是她叨叨,自己也不会跑到秦煜面前说这话。
这下好了,没了给秦煜做饭的进项,简直跟挖她的心肝一样。
胡母走后,秦煜就去了胡三家,请胡三婶子帮他做饭。
胡三婶子一直羡慕胡母有这个营生,胡母也没少在她耳边炫耀,如今这馅饼砸到了她头上,她还有点不敢置信。
“老大家的怎么就不做了?”
胡母的男人在胡家排行老大,按理说胡三婶子要叫胡母一声大嫂。
秦煜说:“胡婶子要照顾胡文,忙不过来。”
胡三婶子心里骂胡母是个蠢货,胡文那么大了还需要怎么照顾?为此还丢了这么好的营生,这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也亏的她蠢,不然这好事还落不到她头上来。
“婶子若是为难就算了,我找找别人。”
秦煜刚说完,胡三婶子便迫不及待的说:“有空的,我也没什么事,你放心,我做饭可比我大嫂好多了。”
秦煜笑:“那我就放心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景色宜人,沈砚在院里忙活,砍柴提水打扫院子现在都是他, 昨天还给苏唯炒了个黢黑的鸡蛋,煮坨了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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