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种田边发疯,我喂夫君喝毒药by尹在水
尹在水  发于:202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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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儿,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胡强猥琐的看着苏唯,苏唯都要恶心吐了,却还是笑着说:“那就咱们两个,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哥哥保证不告诉别人……”胡强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走后,沈砚才从角落出来,他看了苏唯一眼,苏唯怕他又嘲讽自己,于是一脸正色的说:“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我才只能和他虚与委蛇。”
沈砚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颇为无语:“我没那个意思。”
苏唯问:“晚上怎么办?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其实很忐忑,担心沈砚不管她,那她就惨了,胡强她是见过的,身强体壮能把胡文胳膊都给打断了……
沈砚倒是很痛快的说:“行,我去。”
夜幕降临,为了营造出家里有人在的情形,苏唯没有吹灯,和沈砚两个人悄悄的出了门,隔壁王家还是那么热闹,如今不少村里的男人都聚集在这里赌钱。
苏唯和沈砚一起往河边走。
西北风呼呼的吹,苏唯裹紧了衣服,眼看着快要到河边,可沈砚却停下了,他说:“就在这等着。”
苏唯看了一眼,这是个废弃的房屋,院子里满是杂草,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沈砚在路边鼓捣了一番,就默默的回到了院子里。
苏唯有点害怕,往他身边靠了靠随口问:“这房子原来住的什么人啊?”
沈砚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听到他轻笑了一声说:“陈老头。”
陈老头……
陈老头……
苏唯后背忽然绷直:“是那个陈老头???”
沈砚反问:“不然呢。”
他还有心情调侃苏唯:“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一阵风刮过,苏唯只觉得整个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她下意识的抱住了沈砚的胳膊问:“你…… 你不害怕吗?”
沈砚反问:“怕什么?鬼吗?人死了不就是一摊烂肉,陈老头现在都是一堆骨头了,他还能跳出来打人不成?”
沈砚顿了顿又说:“你也不用装,当初你处理王婆尸体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
苏唯:“……”
苏唯放开了他的胳膊,觉得沈砚这个人简直讨厌极了。
她翻了个白眼,她当时那是不害怕吗?那是没反应过来。
苏唯正要说什么,沈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苏唯不说话了,她看见远远的走来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胡强。
沈砚偷偷摸了出去,没多久,苏唯听到一声闷哼便没了动静。
没一会儿,沈砚将一个人拖了进来,三两下扒光了胡强的衣服,将他扔进了陈老头的屋子……
沈砚出来,苏唯忍不住问:“不会冻死吧?”
沈砚:“不知道。”
冻死就冻死了呗……
两个人很快回了家,就见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徘徊了一会儿,最终去了隔壁王家。
“是王明。”苏唯小声说。
沈砚点点头。
因为胡强这件事,苏唯一晚上都在做奇怪的梦,她是被沈砚拍醒的。
“怎么了?”苏唯迷迷糊糊的问。
沈砚:“起了。”
苏唯起来穿好衣服,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按理说这个时候胡强早就该醒了,就是醒不来也会有人发现他了,可现在都还没动静……
苏唯小声说:“胡强不会被冻死了吧?”
沈砚吃饭的动作一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一天,胡强都没有出现,他若是没事早该来找苏唯算账了,一直没动静就叫人心里不踏实。
胡三婶子终于发现不对了,她儿子几天没回来了,她就跑来王家找,王明打着哈欠表示没见人,胡三婶子怒道:“他最近总和你待在一起,你敢说你不知道?”
王明站了起来,一双三角眼阴沉沉的盯着胡三婶子:“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若是别人说这话,胡三婶子定然是怒了,可是王明是谁?可是坐过牢的,看着就凶狠,胡三婶子只能离开, 路过沈家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忙碌的苏唯,胡三婶子忽然想起不久前胡强说要给苏唯一个教训的事……
苏唯被胡三婶子盯着有点不舒服,转身进了屋子。
胡三婶子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胡强失踪了,这在村里没有引起多少人的重视,毕竟那么大个小伙子了,大家猜想他可能是去哪里胡混去了。
胡三婶子找了几天没结果,谁也没见过胡强,胡强以前不靠谱是真的,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胡三婶子眼皮直跳,总怀疑他是出了什么事。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天,村里人都在忙着过节,胡三婶子心急如焚。
胡家人到处寻找可就是不见胡强,最终他们在陈老头家的废弃院子里找到了……
胡强的衣服。
那些衣服苏唯认得,是沈砚亲手脱下来的。
可胡强哪去了?
为什么只剩下他的衣服了?

第47章 我都是为了谁
苏唯一肚子疑惑,可现在又不能当面问沈砚,沈砚也盯着陈老头的屋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三婶子哭哭啼啼:“我的儿,你去哪儿了啊?”
她心慌的很,总觉得胡强出了事。
这时候人群也开始议论。
村里人都迷信,很快就有人说是陈老头的鬼魂索命。
“我就总觉得这屋子阴森森的。”
“谁说不是,当年沈二就是被胡文骗来的……”有人提了一嘴,忽然看向了人群中看热闹的胡母。
胡母正暗自高兴,胡强打断了胡文的胳膊,胡母巴不得他去死呢。
“都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杀了人。”胡母不服气的说。
就是这句话惹怒了胡三婶子。
胡三婶子悲痛欲绝,正想找个宣泄口,如今看到胡母,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一时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村长又让人去拉着,两家闹的鸡飞狗跳,现场也破坏了,苏唯看着倒是松了口气。
这陈老头的屋子久不来人,灰尘大,一点痕迹都明显,万一有人发现了她和沈砚的踪迹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我儿子在哪?”
胡三婶子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胡母的脸。
胡母吃痛怒道:“老娼妇,你是疯了吧?我哪里知道你儿子在哪儿?说不定亏心事做多了,被鬼收了。”
“你敢骂我儿子,我打死你。”
两个妇人又打起来了。
村长冷眼看着,都懒得多说一句话。
还是村民们最终看不下去,将两个打的乌眼鸡一样的女人拉开。
胡三婶子哭天抢地,让胡母还她儿子,众人受她影响,都怀疑的看着胡母。
毕竟之前两家闹的矛盾不小,若说谁最有可能杀胡强,那一定是胡老大家的了。
胡母被人怀疑,站起来就辩解。
有的村民信了,有的不信,还有的坚持认为是陈老头的鬼魂索命。
村长怒喝:“都给我闭嘴,大过节的说什么呢?”
众人都不说了。
村长道:“这不是没找到尸体……”
他话还没说完,胡三婶子嗷的哭了一嗓子,村长压下心头的烦躁:“可能就是出去玩了。”
他对胡三婶子说:“你回家再等等,没准过两天他自己就回来了。”
胡三婶子也没了主意,还是他丈夫将她拉了回去。
这年头没有失踪一说,官府也不会帮你找什么失踪人口,村里人都散了。
可能谁也没想过胡强真的会死。
苏唯也不确定。
“你那天是不是又回去了?”
沈言斜眼看她:“你怀疑我?”
苏唯怀疑她睡着后沈砚又出去了,于是她决定诈一下沈砚。
“我都看见了。”
沈砚眯着眼睛问:“看见什么了?”
苏唯还没说话,沈砚就说:“苏唯,你别忘了,我都是为了谁?”
苏唯:“……”
有点惭愧。
沈砚又说:“你居然怀疑我?”
苏唯:“……”
“我只是担心……”
“担心被连累?”沈砚停下脚步抱着胳膊看她:“苏唯,你别忘了,我都是被谁连累的。”
苏唯:“……”
她只是担心,万一胡强死了,引来官府,她和沈砚都麻烦。
谁担心被连累了?不都是一根绳子的蚂蚱。
剩下的路,苏唯安静如鸡,老实的一个字没敢说,晚上还特意炖了一只鸡给沈砚补身子。
沈砚冷哼一声。
苏唯笑了笑,还是有点好奇,于是贱兮兮的问:“那你出去了吗?”
沈砚看她还不死心有点好笑,苏唯急忙解释:“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沈砚摇头:“没出去。”
苏唯皱眉:“如果不是你……那胡强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没准半夜醒来自己走了,可又因为头疼走错了地方,不小心上了山被野兽吃了,或者掉在哪个陷阱里摔死了。”
苏唯:“……”
老实说,我越看越像是你做的……
“真的?”
沈砚看了她一眼苏唯就闭嘴了。
元宵节一过,天气就暖和起来了,苏唯和沈砚去了一次镇子,他们要去铁头那看看大炉子做的怎么样。
铁头吃胖了一些,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看了苏唯好几眼。
苏唯实在忍不住问:“你有事吗?”
“就是那个……我看韩哥那个小牛做的挺好。”
苏唯:“……”
男人都有一颗童心。
铁头喜欢小狗。
苏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铁头非常高兴,并且表示会尽快将炉子给他们做出来。
酱香饼最重要的是酱,镇子上就有一家卖酱料的,生意不是太好,他们的酱单独拿出来并不好吃,可是苏唯加工后,蘸着饼子,撒点葱花和芝麻,香的沈砚恨不得将舌头吞了。
两个人忙着摆摊的事,丝毫不知道村里闹开了。
还是因为胡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胡三婶子总觉得出事了。
经过她一番打听,还真就听胡强的狐朋狗友说,他们当晚约胡强喝酒,可胡强不去,说他还有事。
他们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是好事。
对于胡强来说什么是好事?
那当然是……
胡三婶子忽然想起之前,胡强说要给苏唯一个教训。
这些天,胡强每日来王家耍钱,看到苏唯那个狐狸精,没准就动了心思。
胡三婶子还记得沈砚那天剁鸡头威胁张家的情形……
如果胡强真做了什么,被她们夫妻联手害了也是很可能的。
胡三婶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她也是个藏不住话的,这个猜测当即就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胡老三爱喝酒,不着边际,认为儿子也就是出去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什么害不害人的。哪里有那么玄乎?
而且之前这婆娘和老大一家子闹成这样,两家现在都不说话,出门去, 外面人都调侃他笑话他,他觉得丢尽了颜面,看胡三婶子越发烦躁,于是推开她就出门了。
胡桃花恨死了苏唯,那天因为打架的事,还让家里丢了人,她怕秦煜多想,想去和他说清楚不是她撺掇的,可正好看到秦煜去了沈家,听到秦煜要请苏唯做饭的事。
胡桃花当时很愤怒,自己娘和大伯娘打成那样,结果倒好,便宜了苏唯这个贱人……
没准就是苏唯这个贱人撺掇的。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是滋味。
苏唯那个狐狸精,秦煜一定是被她迷惑了。
如今听到胡三婶子的话,她更是认定了这一点,于是出门的时候,和村里一起玩的姑娘们聊天,这些事就都说了,当然重点是,苏唯那个狐狸精一直在勾引她哥。
一开始众人是不信的,因为胡强长的一副癞蛤蟆的样子,沈砚多好看啊,唇红齿白的,苏唯是疯了才能看上胡强这种无颜无品无钱的三无人员。
可架不住胡桃花说,还信誓旦旦的说胡强就是被苏唯和沈砚给害死了。
于是有人便开始偷偷的议论起来……

苏唯不爱出门,这些天都在忙着摆摊的事。
她并不知道村里关于她和沈砚的议论,沈砚到知道,毕竟是这个村子长大的,多少认识一些人,这些消息早就传入了他的耳朵。
可沈砚不在意。
和苏唯从铁头那接了摆摊的炉子,沈砚雇了小五的牛车拉。
小五偷偷看了苏唯一眼,见她没看这边,他才小声的说:“胡三婶子和胡桃花,每天都在村子里说,村里不少人都信了。”
沈砚说:“我没做过也不怕说。”
小五还是有点担心:“也不知道这胡强跑到哪里去了,他一个臭狗屎丢了,还得害的别人给他背锅。”
沈砚没说话。
苏唯偷偷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什么正经话。
回到南桥村,路过有人看见询问这是什么。
沈砚没说话,冷着脸看起来挺吓人的,苏唯也不说,这些人讪讪的,转头就说他们没礼貌等。
快到沈家的时候,苏唯注意到有人看她,路上有不少看她的,可是这两道目光格外的显眼。
一道是胡桃花,苏唯认识,一个脸黑黑的长得挺普通的姑娘,她正用一种比胡桃花还要愤恨的眼神看着苏唯。
苏唯:“……”
“那是谁?”苏唯问沈砚。
沈砚看了一眼:“不认识。”
小五说:“那是赵迎弟。”
“什么?”
“赵迎弟。”小五重复了一遍,讲道理,他是不想和苏唯说话的,这个女人长得太那啥了,一般男人真挺不住。
苏唯微微皱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家是不是闺女特别多?”
小五不想说话,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是,好几个呢。”
苏唯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沈砚:“你有没有觉得她对我有恶意?”
沈砚懒得管赵迎弟有没有恶意,只是看着前方说:“管她有没有……”
苏唯翻了个白眼。
小五回头正好看到了,心想这个苏唯真是个狐狸精,砚哥都不想理她,她还上赶着给砚哥抛媚眼。
牛车离开了。
胡桃花吐了口口水:“不要脸的狐狸精。”
赵迎弟微微皱眉,转头问胡桃花:“桃花,我怎么看着苏唯和沈砚关系不错?她真的还和……和秦煜有关系吗?
赵迎弟觉得秦煜那种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那么肤浅的喜欢苏唯这种女人呢?
可胡桃花肯定的说:“怎么不会?秦煜不想理她,架不住她总往上凑……”
赵迎弟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胡桃花喜欢秦煜,村里好多姑娘都喜欢秦煜……
她……也喜欢……
秦煜那么温柔,那么好……
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可是那个苏唯更不配……
“那怎么办?这么下去,秦煜的名声都要被她毁了。”
赵迎弟有点着急,胡桃花忽然看她:“迎弟,你不会也喜欢秦煜吧?”
“我……我……我当然没有,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惯苏唯……”
“那就好。”胡桃花松了口气,凑过来说:“迎弟,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和我抢秦煜。”
赵迎弟低下了头:“我……我肯定不会。”
她攥紧了手指。
她想,秦大哥那么好的人,就该找一个温柔善良美丽的姑娘,而不是苏唯那样的,当然也不能是胡桃花那样刻薄的。
准备好了一切,苏唯和沈砚就去摆摊了,早上还很冷,两个人还能挨着,小五的牛车走的不快,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十里坡,此时日头已经出来,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沈砚将炉子放好,工具弄好,他和苏唯在家做过几次,也熟悉了不少,两个人忙活着很快饼子就好了,抹上酱料,撒上葱花,香味飘的到处都是。
早来的香客闻到味道都朝着他们摊子过来,一看到那饼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饼咋卖?”
有人这么问。
苏唯说了价钱,她的饼是按份卖的,一份两文钱,那香客很痛快的就买了,这一份饼子不多,饭量小的姑娘家一份够,男人们那就说不好,有的需要两份三份才能吃饱,于是那香客吃完了饼,回来就又买了几份说是要给同行的人带。
有人问:“好吃吗?”
那香客脾气看着不怎么好,不耐烦道:“不好吃我能买这么多?”
这倒也是……
而且这饼子看着就香……
比起包子馒头之类的这算是个新鲜的食物,很快就有不少人来买,苏唯和沈砚忙了一早上,带来的食材就都卖完了……
苏唯总算是有空喝了一口水,顺手将水壶递给沈砚,沈砚拿着喝了一口,苏唯忽然回头看他。
沈砚不解:“怎么?”
苏唯:“没……没事……”
她没好意思说,沈砚喝的是她的水……
沈砚放下水壶,似乎也想到了,将水壶放在了一边,他干咳了一声,说:“时间还早,要上山吗?”
山上有庙,女人们最喜欢拜神,求子求家庭和睦,求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苏唯其实挺好奇,但是今天实在太累了,起的又早,她就想早点回去休息。
“你有没有想吃的?”苏唯问。
沈砚摇头。
没有什么比苏唯做的酱香饼好吃了。
两个人刚准备回家,就看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苏唯扔下沈砚就跑了过去。
然后她看见了的一个熟悉的人,昨天才见过,苏唯印象深刻。
是赵迎弟,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赵迎弟管她叫娘。
旁边一个老太婆正推搡着赵母,一边推一边骂:“没用的东西,叫你磕个头有多难为你?再生不出儿子,就叫老大休了你。”
她骂骂咧咧,周围的人都在看,赵迎弟哭道:“奶,我娘膝盖都跪出血了,您就让她歇歇吧。”
“歇个屁,这里哪有你这个赔钱货说话的份?”
赵老婆子骂骂咧咧,话也越说越难听。
苏唯听明白了,是赵老婆子想要孙子,于是带着赵母来山上拜神。
可这山路都是石头,赵母一步磕一个头,如今头也磕破了,膝盖上也满是血迹,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下去,赵老婆子却觉得她在偷懒,对着她拳打脚踢,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第49章 要个儿子
苏唯不想看了,回去的路上她就和沈晏嘀咕:“姓赵的家里是有家产万贯呢?还非得个儿子来继承啊?”
小五不认同:“没有男娃在村里要被人笑话一辈子。”
“都穷成那个鬼样子了还怕人笑话?”
小五皱眉:“穷也比没有男娃强……反正没有男娃要被笑话一辈子。”
苏唯也不是非要说服一个古代男人让他不要重男轻女,也说服不了,只是……
苏唯抱着胳膊说:“可没有儿子也不能怪女人,你想想,这地都是一样的,种什么才能长什么,没准是姓赵的自己不行才生不出儿子的。”
小五惊呆了。
沈砚也回头看了的苏唯一眼。
这疯婆子,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五都磕巴了,脸涨的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苏唯趁热打铁的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小五不想说。
他觉得苏唯就是不正经,是狐狸精,他看向沈砚,希望沈砚说点什么,可没想到沈砚居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唯说的也没错。”
顿了顿他又说:“以后你生不出儿子,就怪自己种不行。”
小五“……”
小五大受打击。
他们下山的时候,看到赵母又前进了几个台阶,她每上一阶,就磕一个头,念一句:“菩萨保佑”。
赵迎弟的脸上有几个巴掌印,低着头陪着她娘,赵老婆子依旧骂骂嘞嘞,偶尔和身边的几个婆子说说该怎么整治儿媳妇的心得。
小五一路上没说话,回到村子他还抿着嘴唇,萎靡不振。
放下东西后,他偷偷瞪了苏唯一眼跑了。
苏唯:“……”
两个人累了一早上,回家倒头就睡,苏唯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沈砚不在屋子,苏唯打了个哈欠,出了门就见沈砚站在门口似乎在和谁说话。
苏唯打算去厨房,却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你哥你娘都死了,你拿着那东西还有什么用?“
是个苍老的声音。
苏唯停下了脚步。
“想要东西行啊,拿五十两银子我就给。”
这是沈砚的声音。
“你做梦。”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沈二,别给脸不要脸。”
苏唯听到沈砚冷笑了一声,忽然抓住了老头的衣服领子将人怼到了墙上。
“到底是谁不要脸?我不怕告诉你,把我逼急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沈砚恶狠狠的声音过后,老头似乎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沈二,我可是你亲爷爷,你居然敢……”
“敢什么?”沈砚冷笑:“我还有更敢的你们想不想试试?”
老头放了几句狠话最终走了。
沈砚一回头就看到了探头探脑的苏唯。
苏唯干笑一声:“我……我不是故意偷听,就是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沈砚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过来,路过的时候他说:“吃面条吧。”
苏唯:“……”
面条很快的,吃饭的时候,苏唯问:“那个老头是谁……”
“是沈老头。”
苏唯是知道沈家的关系组成的,沈老头一共三子一女,老大就是沈砚他爹沈青山,当年他亲奶奶生下沈老大后没多久就死了,沈老头续娶了一个邻村的寡妇,寡妇自己带了一个儿子,后面跟着沈老头姓了,叫沈青云。
沈老太婆后来又生了一对龙凤胎是沈青松和沈宝宝。
沈老婆子和大多数恶毒后妈一样,沈砚爹一成年就给他寻了个亲事,沈母也是外村的,经历和沈老太婆挺像,也是家里男人死了,婆家容不得,将她赶了出来,娘家也不要,沈母在牲口棚住了大半年,才被说给了沈父。
沈父为人老实,婚后两个人倒过了几年好日子,还生下了沈大郎和沈砚,可没成想,沈父会撒手人寰。
沈母克夫的名声就传了出来。
村里人都不爱搭理他们。
沈大郎挣了钱后,沈家又巴了上来,沈母心善,说白了就是有点圣母,帮衬了沈家不少,结果沈大郎一出事,沈老头就说沈母克夫克子,不仅霸占了她的家产,还将她赶了出去。
苏唯对此事很难评,站在现代人的角度,她觉得沈母太软弱,可是放在这个时代,一个寡妇,无依无靠,儿子丈夫都死了,她又能怎么办?
就是想反抗,她又能怎么反抗?
这个时代就是个吃人的时代。
并且所有的陋习都针对女人。
苏唯叹了口气。
“沈老头找你要什么?”
沈砚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忽然笑了:“找我要宅子的地契。”
沈大郎一死,沈家这人些人迫不及待的占了房子,匆忙赶走沈砚母子,后来沈砚受伤,他们以为沈砚活不了,就等着他死了占家产。
可没想到沈砚不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听说最近还在做买卖,他们着了急就过来要地契了。
苏唯骂道:“太无耻了,绝对不能给他们。”
沈砚看她一眼,苏唯忽然想到原主,当初为了沈砚的十两银子还不是一样的不择手段,事虽然不是她做的,可苏唯莫名有点心虚,于是干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两个人依旧去卖饼,生意照样很好。
苏唯又看到了赵母,今天是赵迎弟陪她来的,她们又来拜佛,赵母满是沟壑的脸上都是麻木,腿也有点罗圈,走路看起来很费劲。
赵迎弟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什么,一抬头看到了苏唯,她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苏唯怎么在这里,然后她就看到了苏唯身边的沈砚,以及他们摆的摊子。
苏唯居然在这里卖东西?
苏唯见她盯着自己看,也看了回去,赵迎弟反而收回了目光的,因为赵母站不稳了,赵迎弟急忙去扶着她:“娘,奶奶不在,您就不用磕这么重了。”
赵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个死丫头懂什么?若不诚心,菩萨就不会好好保佑了。”
这次她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
赵迎弟被训,也不敢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苏唯的最后一点饼子卖完了,正在收拾东西,又看见了赵母和赵迎弟。
不同于早上的愁眉苦脸,赵母脸上挂着笑,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正在和赵迎弟低声说着什么。
沈砚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赵迎弟母女就收回了目光,
苏唯问他:“你去过庙里吗?”
“去过。”
“去拜神?”
沈砚点头。难得多说了几句:“那年我爹病了,我娘带我去拜神,还捐了一百文的香火钱,结果我爹还是死了。”
他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山上的寺庙。
那一百文是家里仅剩的银钱了……
苏唯:“……”
沈砚果然是个务实的青年。
神不保佑我,我就不信神。

沈砚和苏唯做买卖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村子。
是赵迎弟说的,她告诉了胡桃花,胡桃花知道了,就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了。
苏唯他们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村里人都在问他们挣了多少钱?
沈砚看了一眼问话那人,丢下一句关你什么事,就走了。
“这沈二郎,定然是挣了不少钱,我听人家说,他们生意可好了。”
“去年冬天就挣了不老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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