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种田边发疯,我喂夫君喝毒药by尹在水
尹在水  发于:202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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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够了,再打就死人了。”
苏唯想拉开他,却被他推的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眼看着胡文出气多进气少动都不动了,苏唯忙从身后抱住他,将他从胡文身上扯了下来。
两个人摔倒在地。
沈砚要起身,苏唯还死死的抱着他,半晌她听到沈砚说:“让我先起来。”
苏唯放开他,沈砚站起来,刚刚的牵扯,他的腿有些疼,不过可以忍……
他拍拍手腕上的土,走到胡文身边探了探他的鼻子,没死。
真是可惜了。
苏唯也走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胡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砚倒是利索,去舀了一瓢凉水浇在胡文头上。
胡文很快就醒了,他一脸迷茫,等看清楚沈砚又跳起来嚷嚷着要杀人。
沈砚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用脚踩在他脸上。
腿上传来阵阵刺痛,沈砚却只觉得痛快极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胡文,问:“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胡文脸色大变。
沈砚小时候长的白净可爱,和村里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胡文和村里几个小孩总欺负他。
有一次,他们非说沈砚是女孩,让他脱裤子,沈砚不愿意,胡文就让小伙伴扇他巴掌,他还抽出棍子,假装自己是大侠打沈砚。
沈砚被欺负的很惨很惨。
可他很懂事,他没有父亲,沈母一个寡妇带着儿子活的很难很难。
这种难,不止是生活上的贫穷,还有精神上的,自沈砚懂事起,村子里的关于他娘的流言蜚语就不断。
有人路过沈家一下,村里就会传言谁谁谁和沈母有牵扯,一起钻进屋子里不知道干了什么。
来个卖货郎,沈母去买个针头线脑,村里人就会说,沈寡妇和那卖货郎好上了。
好像这些人都亲眼见过一般。
别的小孩子被欺负家里人做主。
沈砚从小就知道,家里没有人能给他做主,他只能忍。
一开始,他觉得忍忍就过去了。
可后来胡文以及村里几个孩子的欺负变本加厉。
小孩的恶意纯粹的令人发指。
他们的手段有时候成年人听了都会自愧不如。
直到有一次,城里做工的沈大郎回家,看到弟弟身上的伤,询问来由,可沈砚不说,因为胡文威胁他,如果他说出去,就叫人杀了他娘。
沈砚那时候只有六七岁,六七岁的孩子再聪慧也只是个孩子。
他对此深信不疑……
那天,沈大郎偷偷跟踪弟弟,看到他背着小箩筐出门,然后在山脚下遇到了胡文,胡文照例就是两巴掌,沈砚捂着脸,却对胡文笑了。
他说:“胡文哥,我知道山上有一种草药,我娘说那种草药能卖了换钱,你别打我,我带你去找好不好?”
胡文信了,因为怕被人发现,他没有告诉人,两个人偷偷上了山。
“草药在哪里?”胡文不耐的问。
“在这里,你快过来看。”沈砚让他过去,胡文就过去了,然后他被人从后一推,摔下了山坡,当时他还有意识,他看见沈砚站在山坡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后来……
后来胡文还是得救了,是沈大郎救了他,说是救,其实也只是将他从山坡下拉了上来,沈大郎蹲在地上,也像现在这样用脚踩着胡文的脸说:“再敢欺负小砚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就用石头将他的一颗牙生生的砸了下来,还威胁胡文不能说出去不然也会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胡文最终也没敢说,胡母问他他就说是自己从山上摔下去了,他不敢再欺负沈砚,却依旧对他们兄弟怀恨在心,所以看到沈砚去了陈老头家的时候,才会偷偷的去锁了门。
胡文觉得呼吸困难,丧失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再次看到了沈砚,依旧是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好像当年他站在山坡上往下看一样……
“去拿一块石头来。”沈砚对苏唯说
苏唯颤声道:“不能打死他,官府会找来的。”
胡文可不是王婆,死了就死了,而且当时王婆来找他们没人看见,如今大白天的,胡文就这么来了,保不准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去拿。”沈砚又说了一句。
苏唯只好去拿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沈砚掂了掂,然后对胡文露出个 一如当年的笑,举起石头,朝着胡文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沈砚一石头砸在了胡文旁边的地上,胡文吓的大叫一声,当场尿了裤子。
沈砚站起来,嘲讽的看着他,苏唯也有点一言难尽。
直到胡文哭着跑了,苏唯才说:“他娘很难缠,该不会叫我们赔钱吧?”
她才挣了一点钱,不想赔出去。
而且沈砚是为了救她才打人的,也不好叫沈砚出这个钱。
沈砚扔了石头,转头看她,苏唯被他脸上的凶狠表情吓了一跳。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砚说:“胡母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
沈砚冷笑。
胡文丢不起这个人,被打了还尿了裤子,七八岁还可以回家找娘,可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这么做就丢人了,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胡文没有告诉胡母,他甚至都没敢回家,而是去了隔壁秦煜家,秦煜正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医书,一边吃米花糖,日子十分惬意,直到他看到了胡文,也被胡文满头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秦煜拿了药箱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微微皱了下眉。
胡文也没说他怎么了,直到秦煜给他包扎好伤口,他才哭出了声。
“她给沈砚递石头……”
秦煜不明白,但是胡文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他看起来非常伤心,这种伤心和沈砚的关系不大,而是因为沈砚打他的时候,苏唯给沈砚递石头,看到他被打,苏唯也无动于衷,苏唯还看到他尿了裤子……
苏唯果然不爱他。
胡文觉得伤心欲绝,难过的像是有人用刀子剜他的心、
秦煜:“……”
这不是活该吗?
这就是活该。
秦煜都没有安慰他,胡文吸了吸鼻子说:“我在她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秦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死心吧。”
“不会死心的。”沈砚看着远处白茫茫的村落说:“胡文还会再来。”
苏唯:“你怎么知道?”
“感觉。”
苏唯暗暗翻白眼,心想可真能装神弄鬼的。
她哼哧哼哧的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做了个简单的疙瘩汤,这饭好消化还管饱,两个人吃的出了一身汗。
因为沈砚救了她,苏唯也不好再和他冷战,而且……
刚刚沈砚发脾气的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帅气的,为了感谢他,也为了以后能和平相处,苏唯将那羊毛毡小羊送给了沈砚。
沈砚冷哼:“我才不要这么幼稚的东西。”
苏唯:“……”
少年,如果不是看到你眼睛都快黏在小羊身上,我真的就信了。
“就当是我感谢你,你不能拒绝……”苏唯面无表情念完了这句话,果然看到沈砚将小羊拿了起来。
“我打胡文可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苏唯:“是是是,我知道。”
沈砚:“……”
沈砚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羊,他最喜欢羊了,小时候家里有一只,是他最好的伙伴,曾经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带着竹筐上山割草给那只羊吃。
小沈砚能蹲在地上一直看羊吃草看一下午。
后来,那只羊被卖掉了,沈砚很难过,这种难过说不出来,就是很难受,他眼睁睁的看着羊被抬走,他和他的羊四目相对,那只羊浑身都在发抖 它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后来那只羊被张屠户杀了,它的皮毛被剥下,它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卖掉……
那天中午一股肉香味在村里回荡……
沈砚捏着小羊,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他童年的那一只。
过去的大半年,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羊。
恐惧,绝望,又无力。
只能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傍晚,秦煜来了,他提着一些面粉和鸡蛋,想让苏唯给他烙一些饼子,他可以帮苏唯挑水。
苏唯答应了。
沈砚看着他们忙碌,郎情妾意的让人不爽。
秦煜进了门,随口问:“你把胡文打了?”
沈砚看着他、
秦煜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他手边那只小羊。
“这是什么?”
沈砚没反应过来,秦煜一把拿了过来,捏在手里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玩意儿,越看越觉得喜欢。
“给我。”沈砚生气了,秦煜扔给他:“苏唯做的?她手可真巧……”
沈砚捏着小羊的手微微发紧。
秦煜轻笑了一声出去了,没多久秦煜走了,苏唯拿着两张饼进来,递给沈砚一张,沈砚说他不饿。
苏唯有点意外,这家伙的饭量挺大,今天怎么不吃了?
不过苏唯没多想,将饼子用盘子扣住,想着他一会儿饿了吃。
她拿了羊毛继续戳戳戳,沈砚忽然问:“你在做什么?”
苏唯说:“秦煜说他也想要一只小羊。 ”
沈砚的手指紧了紧,没再说话,手里的小羊睁着黑漆漆的小眼睛,似乎在嘲笑他,仿佛在说它不是的独一无二的了……
“秦煜给了三十文钱呢,这小子可真有钱。”苏唯一边戳一边说。
沈砚听到的:秦煜有钱。
苏唯:“他和我要羊,我问他属什么,他说他属猴,比你小一岁,我就说服他给他戳个猴子,可他觉得猴子丑。”
沈砚听到的:秦煜比你小一岁。
苏唯一边戳一边说,等她终于想起来喝口水,才发现沈砚整个人都在冒黑气。
苏唯:“……”
这是咋了?
谁谁谁又又又惹他了?他上辈子是个气球吧?
“你……吃饼吗?”苏唯咽了咽口水问。
沈砚说:“不吃。”
他别过头。
苏唯松了口气将饼放起来,端着水洗漱过后就上了床。
沈砚也出去了。
苏唯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等开春天气暖和了,一定要和这位分开住。
太可怕了。

雪落后,气温骤变,西北风吹脸上比后妈的巴掌扇的都疼。
苏唯发现厨房水缸的水结了一层冰,她砸开上面的,取了一点下面的水就匆匆跑回了屋子。
她决定以后就在炉子上的小锅里做饭了。
省时省力还热乎。
现在他们从一天三顿饭变成了两顿。
沈砚看着外面白皑皑的雪,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
苏唯准备炸点麻花呀油香什么的,以后当早点晚饭吃都行,大冷天,她也懒得做饭。
沈家日子一直过的苦,沈母是个很节省的人,偶尔才吃一顿白面条,肉更是逢年过节才割一点。
后来沈大郎发达了,捎回来不少银钱,可沈母节省惯了,除了盖了两间房,其他的日子还是照过。
就是村里的女人们也都是能节省节省,这叫勤俭持家。
可苏唯这样爱吃爱穿的沈砚还是第一次见。
苏唯要知道他怎么想,就一巴掌呼他脸上了。
她前世喝杯奶茶才叫拜金。
现在吃个馒头也成不会过日子了……
苏唯不是没试过节省,可粗粮实在是拉嗓子,吃进去艰难,拉出来就更难,屎干的比碗口都粗,那酸爽,谁拉谁知道……
于是她决定不委屈自己了。
苏唯干活的时候,沈砚也会帮忙,两个人动作麻利,很快一盆子麻花和油香就炸好了。
刚出锅的麻花,嘎嘣脆,好吃的很。
“又做什么好吃的?”秦煜来了。
苏唯还没说话,沈砚忽然说:“你怎么跟狗一样,闻着味就来了。”
秦煜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苏唯说:“这玩意卖吗?我买。”
苏唯正在看两个男人扯头花,忽然被点名,赶紧点头:“卖卖卖……”
秦煜抱着一堆吃的出了门,就有闻到味道好奇的村民,一看他盆里的东西,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挺好吃……
快过年了,就算是再穷的人家也会吃点好的,自己不吃,也得给家里孩子老人买点。
有人过来问,有人愿意买,于是一盆麻花很快就卖完了。
晚上,苏唯坐在桌边数钱。
钱是很多,可粮食少了……
眼下这天气又不好出门,苏唯有点发愁。
沈砚忍了忍,实在没忍住说:“你可以用钱去村里买面。”
苏唯一顿,抬头看沈砚:“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真是忙傻了。
沈砚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第二天,苏唯果然买到了面粉,油以及鸡蛋,家里还有糖,她开始忙碌,沈砚在一旁帮忙,苏唯发现,沈砚这家伙也不是毫无优点。
他很勤快,也不计较什么活是男人做的,什么活是女人该做的,能上手什么就做什么,有了他的加入,苏唯干的很轻松,两个人炸了不少的麻花和油香,等到下午就已经有村民过来问了。
村里条件不好,村里人做饭,都是做熟了完事,面食除了面条包子馒头这类外,其他的都不会做。
苏唯做的这吃的,几乎瞬间风靡了全村,卖的也不是很贵,至少比县里那死贵的点心强的多了,而且好吃,顶饱,还能放的住,过年的时候拿出来招待客人,看着也体面。
一大盆麻花和油香,没多久没卖完了。
“沈二家的,明天还卖吗?”有人这么问。
苏唯点头:“卖呢。”
猪下水不是天天有,米花糖也不能天天吃,这个麻花和油香倒是可以一直做。
沈砚帮忙收拾了东西,甚至蹲在厨房将碗筷盆子都洗了……
苏唯感动的要落泪,她最讨厌洗碗了。
两个人收拾完,已经是傍晚了。
苏唯像个陀螺,她又开始戳戳戳的戳秦煜的那个猴子,q版的猴子十分可爱,苏唯让沈砚看,沈砚其实很不想看,他觉得秦煜就和他的属相猴子一样惹人厌烦。
可是……
“还行。”沈砚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个猴子做的不好。
苏唯说:“三十文钱呢。”
沈砚张了张嘴,忽然就觉得给秦煜一个也没什么,毕竟三十文钱呢,能割二斤肉吃了,像这样的冤大头真的很不多见。
而他的小羊,苏唯是送给他的。
卖和送,一字之差,就差了无数个意思。
豁然开朗。
苏唯发现沈砚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就跟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
她实在不理解沈砚,男人心啊,真的猜不透。
年前这段时间村里很平静,张屠户又杀了一次猪,刘老四期待的看着苏唯,两只眼睛放光,就等着苏唯买猪下水了。
他自己也从别的地方买过一次猪下水,想着自己做试试,猪肠子洗的也可干净了,可是吃起来就不是那个味,怎么做都不好吃。
苏唯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猪肉摊子前,割了几斤肥瘦相间的肉,又买了半扇排骨。
排骨虽然好吃,可是肉少还贵,平时很少有人买,如今苏唯有钱了,她馋的很,直接买半扇,吃不了的还能留着过年。
张屠户家老二麻溜的割了肉,还贴心的问排骨要不要剁成块。
苏唯急忙点头:“要。”
张老二麻利的将排骨给剁了,他还贴心的帮忙将猪肉和猪皮分开。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酸溜溜的说:“张家老二,我这肉也要切开。”
张老二看了那人一眼,冷淡的说:“自己回家切去,和我说什么?”
那人气的脸红。
周围人哈哈大笑。
苏唯无奈的拿着肉走出人群,然后看到了沈砚。
沈砚拄着拐杖,在寒风中看起来格外的单薄。明明那么多人,可苏唯就是一眼看到了他。
她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看看。”
沈砚要接过她手里的肉,苏唯没给:“还是我来吧。”
这里到沈家还有点距离,苏唯看着前面并排的两个影子,觉得有些奇妙,她都没想过,居然有和沈砚这么平静的走在乡间小道的一天。
苏唯没话找话的说: “一会儿……我们回去炖排骨吃,我做的红烧排骨可好吃了。”
“恩……”

中午,村里飘起了肉香味,各种肉味交杂在一起,勾人的很。
沈家的肉味似乎格外的香,锅里炖着肉,苏唯不停的戳戳戳,赶在肉出锅前做好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猴子,她还做了个小药箱,让小猴子背着。
“这猴子倒是和秦煜挺般配。”沈砚说了一句。
苏唯笑道:“我也觉得。”
把猴子放在一边,将肉端上桌,两个人便开始吃。
这是苏唯穿越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猪肉咬一口就从骨头上利落的剥了下来,土豆也是吸满了汤汁,好吃的过分,用花卷沾一点排骨汤吃,香的人恨不得将舌头吞了。
沈母干别的活很利索,可唯独做饭不行,沈砚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排骨。
两个人顾不上说话,吃掉了一盆排骨土豆,苏唯饱了,她洗干净手,就拿着小猴子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沈砚抬头问了一句。
苏唯回头看他,忽然就想起之前她出门沈砚怀疑她的事,于是解释:“我去给秦煜送猴子。”
三十文买个这玩意儿,苏唯就怕他反悔,得赶紧送过去,将钱拿到手里才放心。
沈砚也不知道应了没有,苏唯也没多理会,拿着猴子出了门,
她之所以瞅这个时间出来也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家正在吃饭,吃过饭的呢,又都要午睡,所以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下过雪的路不太好走,好在已经有人踩出了一条路出来,苏唯顺着路到了秦家。
秦家门关着,苏唯敲了敲,门开了,秦煜看到她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苏唯拿出了猴子,她不打算进院子,孤男寡女的,担心别人误会又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秦煜接过猴子,肉眼可见的喜欢,尤其看到小猴子背着药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你先进来,我去拿钱。”
苏唯本想说不了,可秦煜打开了门,为了避嫌将门开的最大。
苏唯走进了院子。
上次来的匆忙,没仔细看,这才发现,秦家的房子挺不错的,还多了一口井……
苏唯想到第一次见到秦煜的情景,当时他是去打水的……
秦煜很快拿了钱,不过还多出来五文钱,苏唯一脸疑惑,秦煜说:“我没别的意思,这钱是想让你帮个忙。”
那头猪的另外半扇排骨被秦煜买了,可买回来他又不会做,隔壁的胡母做饭做饭不好吃就算了,到时候一定克扣他的肉,他也不想让她做了。
“你若是不来,我下午也得去找你。”
秦煜期待的看着她:“若是嫌少,我可以再加点。”
苏唯到不嫌少,五文钱呢,就做一顿饭,这败家玩意儿知道五文钱有多么难挣吗?
败家玩意儿显然不知道,他看着锅里的排骨,咽了咽口水:“一次都给我炖了,吃不了的我冻起来过年吃。”
他爷爷过年没准会回来。
苏唯点点头,让秦煜烧火,她给他讲怎么炖排骨。
“先焯水,放葱姜……”
苏唯说的认真,秦煜记的也认真,很快锅里就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香味。
秦煜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苏唯有点好笑:“等汤差不多熬完了就好了,以后想吃了往汤里放点土豆块炖就成。”
秦煜点点头。
苏唯就走了,怀里揣着三十五文钱,心情别提多好了,可才出门就见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门口,一个姑娘正在站在那,一脸怒气的盯着她。
苏唯:“……”
她都不受欢迎成这样了吗?走个路都要被人瞪?
等苏唯走近了,那姑娘就不只是瞪着她了,而是对着她脚下的地面吐了口口水、
“不要脸。”
苏唯大声呵斥:“干什么?不许随便大小解。”
那姑娘一愣,才反应过来苏唯是在骂她,她气的冲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苏唯抱着胳膊看她:“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随地大小解是什么光彩事?”
苏唯不等她回答就问:“你这么着急,难道是你随地……”
“我当然没有。”
苏唯:“没有就好……”
姑娘“……”
姑娘叫胡桃花,是之前说苏唯坏话那个胡三婶子的女儿,算是胡文的堂妹,她和村里大部分姑娘一样,看苏唯这样的就觉得不正经,不是好东西,而且她亲眼看见苏唯从秦煜家出来了……
秦煜那么温柔善良的人自然不会主动招惹,那肯定就是这个狐狸精勾引秦煜了。
“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堂哥还不够,还去祸害秦大哥,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开秦大哥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胡桃花一阵输出,苏唯不生气,就觉得无语。
无论在哪里,只要女人和男人有点什么都是女人的错了?
男人一个个的又都是什么好东西?
苏唯看着胡桃花,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是秦煜的娘?还是他妻子?”
胡桃花哑火了。
她什么都不是。
“我就是见不得你这副狐狸精的样……”
苏唯冷哼:“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管一个单身男人屋里的事,要说贱,还是你更贱一点。”
她说完就走,绝不给别人看戏的机会,至于胡桃花多生气,她就不知道了,总归是个陌生人,她一点也不在乎。
苏唯不理会,可胡桃花生气的不行,她哭着跑回家,胡三婶子看见了,急忙问她怎么了。
胡桃花就说苏唯从秦煜家出来,她正好看见了,结果苏唯就过来骂了她一顿。
胡三婶子很生气。
“这个贱人,村里谁不知道她的为人做派,如今到好,连秦煜也被她勾搭上了……”
秦煜家里有钱,可是她看上的女婿,眼看着女儿哭成这样,胡三婶子心头更是火起,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她儿子胡强忽然从外面进来了,见到妹妹哭,胡强皱眉:“这是咋了?”
胡强不学无术,也是村里的混子,之前娶过一个媳妇,结果那妇人大着肚子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胡强还没再娶,如今听到胡桃花的话,胡强计上心头,他想到了苏唯,这小娘们长的骚啊,他偷看过很多次了……
眼珠子一转,胡强说:“这有什么难的,哥给你出气。”
胡桃花哭声一顿:“出气?怎么出?”
胡强说:“我自有办法……”

第38章 有刀吗
胡强并不是要给妹妹报仇,他只是垂涎苏唯的美色,想着沈家没了,沈老二是个废物,他若是对苏唯做点什么,这娘们想必也不敢说出去。
那往后,说不准还能随叫随到呢……
胡强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可苏唯平时足不出户,出门也是白天,如今下了大雪,她更是很少出来,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出来呢?
苏唯顺着小道回了家,沈砚已经收拾了饭桌,连锅碗都洗了,正拿着苏唯的羊毛小球戳戳戳。
苏唯看了一会儿,问:“你想戳什么?”
沈砚摇头:“不知道。”
苏唯的小羊和猴子都很好看,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戳。
作为一个新手让他戳一个动物实在是有点难,于是苏唯给他提议:“你戳一个汤圆吧。”
沈砚:“……”
一直到年前这段时间,苏唯和沈砚都在忙着卖麻花,油香以及一些苏唯兴趣来了做的小糕点,不过小糕点几乎不用拿出去就被秦煜买走了,剩下的边角料碎渣渣苏唯和沈砚吃了。
眼看着要过年,村里该买的也差不多都买了,而雪也化了,苏唯决定去镇子上卖麻花和油香去,听沈砚说,这个时候镇子会有村民们自己组织的集市,卖什么的都有,他们也可以趁机买点缺的东西。
两个人关起门,花了几天时间炸了不少的麻花和油香出来。
南桥村也是有牛车的,沈砚付了车钱,这人愿意每天帮忙拉一趟东西,也算是过年前挣个零花钱。
赶车的叫小五,和沈砚认识,帮忙将东西搬上了车,这个季节外面已经很冷了,要一直在外面卖东西,必须穿的厚实一点,苏唯还拿了一床被子给沈砚,沈砚熟练的接过,夫妻两个都上了车。
小五看了苏唯好几眼,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而是疑惑,沈砚察觉到了,等到了镇上,他们找了个边缘的位置将东西摆开了。
苏唯去收拾东西,沈砚给小五付车钱,小五不要:“帮个忙而已,我哪里能收你的钱。”
沈砚坚持给。
“这两天我估计还要用车的。”
小五拗不过就收了,然后欲言又止的看沈砚,沈砚皱眉:“有话就说。”
小五说:“二哥,你这娘子可不是个安分的。”
沈砚看了他一眼,小五急忙说:“不是我挑拨你们的关系,我亲眼看见过她和县里的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的还给她买东西了……”
小五观察沈砚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才说:“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
沈砚拍拍小五的肩膀,小五走了,沈砚走过来帮忙,他的腿伤不知道好了没有,总归走路是瘸了,苏唯想起韩大夫的话,忍不住说:“要不再找韩大夫看看。”
沈砚却摇头说不用。
顿了顿他说:“我瘸了,对所有人都好。”
苏唯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可也没找到机会问,因为他们的摊子才摆开,就有人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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