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丽塔，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本的微笑——或者说，她已经在笑了(*^_^*)
“长大后我才知道，这座孤儿院就是神父建立的。”画面里，德莉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洋溢着微笑。
“我不是来的最早的孩子，但应该是待得最久的。我喜欢这儿，以后也不打算离开。”
“那……约阿希姆呢？”关于这一点，布洛妮娅（崩）就完全想不明白。
在本征世界里，德莉莎和约阿希姆——也就是第二代瓦尔特，应该是两个时代的人。
怎么在这里就是同龄人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他的事？”德莉莎的语气有些牵强，完全没有之前说出自己过去的干脆。
“午饭的时候，你们好像有些争执。”布洛妮娅（崩）歪了歪头，充分发挥了自己萝莉外表的优势，“他明天就要走了，布洛妮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该瞒着你们……”德莉莎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不是约阿希姆和我有什么矛盾，而是神父和他之间的问题。”
空间内，逆熵的众人都看向了奥托，眼神有些冷漠。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这番说辞让他们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看起来，不管在哪个世界里，约阿希姆和奥托之间都有着难以解决的矛盾。
看到逆熵众人、特别是瓦尔特（崩）的视线，奥托有些“痛心疾首”：“瓦尔特先生，我是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杀了你的父亲……可你却记恨至今，数十年如一日，坚持与我分庭抗礼。”
“这让我怎么说呢——你是没有了父亲，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你人生的引导者，不是吗？就像我培养比安卡她们一样。”
众人：“……”
你要不来听听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咔嚓——比逆熵众人的愤怒来得更早的，是铁道里的瓦尔特（铁）。
在听到奥托所说的话之后，他原本用来托眼镜的右手，一个没忍住把眼镜给捏碎了。
“杨、杨叔，你还好吧？”原本还在吃瓜的三月七，看到自家杨叔的反应，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奥托说的好像就是她的杨叔！
听到铁道这边的动静，奥托转身看向他：“这位未来的瓦尔特先生也有话说吗？”
然而，没等瓦尔特（铁）开始暴走，他就先发制人、有些抱歉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我当年没有让你们在纽约度过一个愉快的感恩节。”
“不知道你那边的我有没有向你道歉，但其实我对此一直深感抱歉。”
“需要我找个纪念碑当场跪下，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吗？”
瓦尔特（铁）：“……”
同一句话，你在我面前说过了啊！！！
瓦尔特（铁）&逆熵众人：(╬▔皿▔)凸

德莉莎：“……”
穿着修女服的德莉莎有些沉默，随后，她说出了实情：“约阿希姆的父亲，是神父杀死的。”
空间里，众人一片哗然。
这、这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既视感啊！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埃里阿斯的结局都那么令人惋惜。”奥托向空间要了一瓶香槟，端起了酒杯。
“你们要喝吗？”他看了看身边的丽塔和幽兰戴尔。
感受到逆熵方向传来的杀气，丽塔有心但却不敢，呆鹅则是表示不感兴趣。
“唉——真可惜，居然没有人能够与我一同庆祝……”奥托为自己倒了一杯香槟，自顾自品尝起来。
瓦尔特（崩）&瓦尔特（铁）：“……”
___*( ￣皿￣)/#____
“怎么会这样！”画面里，听到了德莉莎的话，布洛妮娅（崩）有些惊讶。
一旁的希儿（崩）已经用手捂住了嘴巴，身体在微微颤抖。
看着震惊的两人，德莉莎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得出了什么错误的结论。
于是，她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据我所知，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一直在研究如何唤回约阿希姆因病去世的母亲。”
“他触犯了禁忌的知识……”德莉莎的表情很难看。“一开始，约阿希姆的父亲用小白鼠做实验，后来变成了小猫小狗。”
“最后，当被神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伸向了流浪的孤儿……”
“啊，怎么会……”希儿（崩）发出了惊呼。
她无法想象那些孩子在死去的时候会有多么痛苦。
“所以，神父杀死了约阿希姆的父亲。”德莉莎将原委道完。
“还真是讽刺啊！”空间内，奥托看着画面里德莉莎说的话，有些感慨。
在本征世界，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恶人，迫害了约阿希姆的父亲。
而在这个世界泡里，他却成了那个弑杀恶人的善者。
约阿希姆的父亲，却成了那个为了爱人抛弃一切的愚者……
哈哈哈——多么讽刺啊！
“然后约阿希姆……也成为了孤儿。”画面里，德莉莎的语气变得有些悲凉。
“所以……约阿希姆一直记恨着神父？”布洛妮娅（崩）猜测道。
“如果他真的心怀憎恨，那还算是一种解脱。”德莉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约阿希姆知道自己父亲犯下的罪，他也想阻止父亲，但无能为力。”
“所以，他并没有记恨神父。”
接着，德莉莎像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来到孤儿院，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事也都冲在最前面。”
“那段时间，我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
“然后呢？”布洛妮娅（崩）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语气。
“约阿希姆很聪明，也很擅长摆弄工具。交给他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很好。”德莉莎将矛盾的根源讲了出来，“所以，神父打算让他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可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德莉莎的语气有些自责。
“那时我才意识到，他其实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件事。”
“也许，他只是不想接管孤儿院，他可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希儿（崩）提出了其他的可能，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说出来的。”德莉莎的语气很是笃定，“但约阿希姆没有。”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希儿（崩）看着德莉莎，有种不好的预感。
“害怕某一天，自己会站在和神父同样的立场上，面临和他一样的选择。”
“害怕自己会将曾经的痛苦，施加到另一个孩子身上。”
德莉莎面色有些低沉。
“毕竟，那是他无法忘却的阴影。”
说了那么一大堆约阿希姆的过去，德莉莎也被带起了一丝悲伤：“在那之后不久，邻镇的丽瑟尔夫人提出要收养约阿希姆。”
“……他同意了。”
“他在逃避。”布洛妮娅（崩）一针见血的道出了约阿希姆的问题。
“或许离开这里，全新的生活能让他重新开始吧！”德莉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盼。
“但这样，他永远也解不开心结。”布洛妮娅（崩）对约阿希姆的逃避行为持否定的态度。
要是逃避了，接下来他将花费一生的时间来治愈这段阴影。
“很多时候我们都明白道理，”德莉莎也赞同布洛妮娅（崩）的看法，但她并没有认为理解就是认同，“但心中就是有一些难以放下的东西。”
“换做是你或我，也没法一下子就释怀。”
布洛妮娅（崩）：“……”
小板鸭沉默了。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想看到约阿希姆阴沉的样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德莉莎有些难以释怀，“我想帮帮他，毕竟他是我们的家人。”
随后，她看了看外面：“……说起来，天色都这么暗了，神父应该早就回来了。”
“好奇怪，我出去看看。”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抹担忧。
三人出来后，德莉莎独自走在一边，绀海组走在了另一边。
然而，绀海组这边，除了一大堆量子之影，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
“已经是尽头了，看来神父没有来过这里，我们回去吧。”布洛妮娅（崩）看着一片毫无生机的雪原，得出了结论。
在回程的路上，布洛妮娅（崩）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德莉莎所说的话。
金色的阳光洒在白色的大地上，她仿佛看到了七年前，自己和母亲第一次相遇的景象。
那段她无法割舍的记忆，现在却成了她痛苦的枷锁。
难以放下的东西，对布洛妮娅来说也是一样的。
沉默着，布洛妮娅（崩）在心里想道。
一旁的希儿（崩）看着沉默的布洛妮娅（崩），有些担心：“布洛妮娅姐姐，你没事吧？从刚刚开始，你好像就有点心事……”
“希儿……我……”小板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像是察觉到了布洛妮娅（崩）的纠结，希儿（崩）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哪怕是琪亚娜也有些麻木了。
这是什么人啊，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撒着狗粮，既无前摇、也没有后劲的被动技能。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绀海组身上。
感受到众人直勾勾地视线，希儿·芙乐艾红着脸把头埋进了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的怀里，十分的害羞。
而小板鸭则是充分发挥自己由情感功能障碍带来的面瘫脸，毫不畏惧的看着众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女们贴贴吗？
特别是你，笨蛋琪亚娜！
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和芽衣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样，会好一些吗？”画面里，希儿（崩）看着布洛妮娅（崩），脸上带着笑容，“以前我害怕的时候，布洛妮娅姐姐也会像这样牵住我的手。”
“姐姐的手暖暖的，希儿就不再害怕了。”
“希儿……”布洛妮娅（崩）看着成长得比自己还好的妹妹，嘴角高高扬起。
希儿长大了，姐姐好高兴！
“如果是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希儿（崩）紧紧的握了握布洛妮娅（崩）的手，“希儿会一直陪着布洛妮娅姐姐的，就像姐姐以前陪着希儿那样。”
“呜——羞死了羞死了！”空间里，希儿（崩 ）的脸变得更烫了。
这种话怎么可以在大家面前放出来呢？
感受到贴的更紧的希儿（崩），布洛妮娅（崩）歪了歪头。
希儿这是怎么了？
算了，不管了。
现在，贴贴更重要！
看着无视旁人自顾自贴贴的绀海组，琪亚娜满脸黑线。
怪不得是姐妹，就连口癖都一模一样。
此时，某个被关住、没法出来的黑希儿表示：希儿是我的！(╬▔皿▔)凸
“谢谢你，布洛妮娅没事了。”画面里，小板鸭歪了歪头，“只是一点小小的迷茫，但布洛妮娅已经决定要直面它了。”
“我们去找德莉莎吧。”布洛妮娅（崩）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希儿（崩）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
她的表情有些纠结。
“做的很好，希儿……”一个和希儿（崩）的声音十分相像，但却有着些许重音的声音响起，“离我们的目标，已经很近了……”
“这样做……真的对吗？”希儿（崩）有些犹豫。
“没事的，希儿~”那个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开这里，和姐姐大人一起回到现实。”
希儿（崩）：“……”
“希儿明白了……”希儿（崩）被说服了。
“希儿，那个声音是谁？”空间内，布洛妮娅（崩）看向了自己怀里的妹妹，神情有些紧张。
“那……那应该是……另一个我。”希儿（崩）没有对布洛妮娅（崩）隐瞒，“在那个地方，就是她一直陪着我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希儿（崩）的表情带着疑惑：“不过，从来到这里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她该不会自己一个人被困在那个地方了吧？”
善良的希儿（崩）也不想另一个自己孤单一个人。
【她就在你的身体里，只不过因为有了先例，所以我就把所有的其他意识都锁在了本体意识体内】
听到了空间的解释，希儿（崩）松了一口气。
布洛妮娅（崩）则是看了看先例——琪亚娜一眼，也没在追问什么。
“那……她待在里面，也不说话，不会觉得闷吗？”希儿（崩）转念一想，又开始担忧起别的问题。
此时，待在希儿（崩）身体里的黑希儿：我的好希儿，平时没有白疼你！
也就是仗着希儿（崩）听不到，她才敢那么直白的说这种话。
【她可以说话，只是我帮你屏蔽掉了，她也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所以也不会觉得闷，放心吧】
“……那就好。”希儿（崩）担忧的表情收敛，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不过，既然都聊到了这个问题，那么就来一场应景的问答吧！】
【问题2：作为远近闻名的极东魔窟、律者学园，圣芙蕾雅精神病院有着大量的精神病患者】
“什么！”德莉莎表示不服，“你说我的学园是律者学园，那我认了，毕竟圣芙蕾雅的确有着一大堆的律者预备役。”
“你说我的学园是极东魔窟，这我也认了，那么多律者，背上这种名号我也可以接受。”
“但你居然污蔑我的学园是精神病院，这怎么可能！”
她看了看周围的老师和学生，对着屏幕反驳道：“你看看，我圣芙蕾雅的学生们都是很可爱正常的好孩子，老师们也都是尽职尽责的好老师。”
“怎么可能会是精神病患者啊！”
【……】
【那么问题来了】
“别无视我啊！”德莉莎指着屏幕，很是生气。
莎莎明明那么认真，你居然还无视莎莎。
【请问，在圣芙蕾雅的在校生里，哪一位不是解离症患者】
【解离症，通俗的来说就是多重人格，指的是一个身体里有着多个性格迥异的意识】
【本题为填空题，讨论涉及姓名即视为回答，限制回答次数为两次，限时3分钟】
【注意审题哦，这次可没有讨论的时间呢~】
众人：“……”
亚瑟对着空间内的众人释放了一技能。
沉默，是今天的圣芙蕾雅。
德莉莎看了看空间内的学生们。
琪亚娜完全没啥感觉，看着看向了自己的大姨妈，歪了歪头。
看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雷电芽衣面带微笑，但是表情有些勉强。
符华依旧很镇定，她绝对没有精神病。
布洛妮娅（崩）忙着和希儿（崩）贴贴，完全没有注意到德莉莎的注视。
温蒂看了看自己的后辈，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师，打算吃瓜。
精神病啊……等等！
我该不会也有精神病吧？
温蒂发现了真相。
这次没有讨论，大家也摸不着头绪，索性就都不答题了。
与其自己撞到枪口上，倒不如等时间到，让空间来决定到底是谁倒霉。
万一就没抽到自己呢？万一就猜对了呢？
可还是有些人很惊慌，比如……某位上仙？
别的不说，唯有在自己的运气上，符华很有信心。
可不是每次都能侥幸答对的。

德莉莎看着镇定的符华，心中充满了疑问。
她依稀记得，先前选律者的时候，符华也是信心满满的回答，结果……她承受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现在对于符华的答案，德莉莎表示质疑。
看到德莉莎满脸的不信，符华大受打击。
随后，她看向了圣芙蕾雅的其他人，试图让她们来选自己。
她玩羽渡尘玩了那么多年，岂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所以，这道题的答案就是她对吧？
可惜，没有人敢与她对视，大家都将头偏向了其他的地方。
毕竟，圣芙蕾雅学园的各位都是女生，她们可不想承受符华承受过的疼痛。
或者说，只要是女性就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惩罚。
发现众人都不愿意选择她这个“正确答案”，符华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凯文。
我们五万年的友谊，五万年的战友情，你应该会相信我的吧？
注意到符华的目光，凯文从假寐中苏醒。
他看了看屏幕上的问题，又看了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符华，有些犹豫。
最后，他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老战友一回。
“符华。”凯文老祖第一次在空间内开了口，众人的目光也被这个敢于开口的男人吸引了。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现在的凯文，在众人的眼里，就是那拯救苍生的英雄。
【检测到凯文·卡斯兰娜的回答“符华”，凯文·卡斯兰娜回答错误】
符华：“……”
(＃°Д°)
为什么……为什么！！！
难不成，继变成律者之后，她还要承受精神病的折磨吗？
【凯文·卡斯兰娜获得惩罚，《在燃尽的大地上，他向所有人许下承诺》】
“这次的惩罚好长啊！”琪亚娜看着那么长的惩罚标题，面露惊叹。
“不不不，琪亚娜，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德莉莎看着凯文的姓氏，“重点应该是，他姓卡斯兰娜！”
为什么卡斯兰娜家族的人会变成世界蛇的尊主啊！
没有人去回答德莉莎的疑问，因为屏幕里已经开始播放起了凯文的惩罚。
一个长长的走廊里，两个人影并肩而行。
“那是……符华和……凯文？”空间内，德莉莎张大了嘴巴，看着画面里的两人，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而且，那个符华比现在的符华要稚嫩很多，”姬子（崩）也接上了学园长的话，“这表示……”
“凯文和我一样，是前文明的战士。”从震惊里回过神的符华回答了德莉莎的疑问，“而且，他应该算是现文明卡斯兰娜家族的始祖。”
“啥——？”琪亚娜听到了符华所说的话，看向了站在世界蛇所属的凯文，“那……我不就得叫他……老祖宗吗？”
好家伙，这辈分直接就高起来了！
虽然之前也很高就是了……
“对十一律者的战斗，你表现的很好。”画面里，凯文毫不吝啬的赞扬着华的表现。
只是这句话，就让空间内三崩子的众人大吃了一惊。
他们现在才刚过第三次崩坏，这边就到第十一次崩坏了？
“谢谢。”画面里，面对凯文的赞扬，华没有任何表现，甚至连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梅打算把你调到极东，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无所谓。”
此时的凯文虽然没有现文明时的冷漠，但已经算是冷淡了。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比凯文还要冷漠的符华。
“这是无可奈何的，律者诞生的间隙越来越短，我们的兵员已经严重不足了。”凯文以为华是因为无法并肩作战了，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冷漠，于是出声解释了起来。
“出于战略考虑，我们会被拆散调去不同城市，融合战士部队要解散了，这是博士的决定。华，希望你理解。”
“我会服从……没什么差别。”然而，华并没有因为凯文的解释而给以颜色，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在这里、在极东，或者是在盐湖都行，都是对抗崩坏，崩坏总会到来。”
“那三座城市有了我们，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或许就不用牺牲那么多的普通战士。”
“三座城市！？！”三崩子的几人大惊，能把人类文明打到只剩下三座城市，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崩坏啊！
“班长，你……”比起那些大事，圣芙蕾雅的学生们更在意的是那时候的符华。
这应该是班长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吧？
现在的班长看见了，不会钻牛角尖吧？
感受到众人的关切之意，符华也没有让她们担心：“我没事，那时候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不会再纠结了。”
“再说了，现在纠结也于事无补啊！”
符华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还在耿耿于怀。”画面里，凯文看着冷漠的华，有些疑惑。
他想知道，为什么华会对梅有那么大的成见。
“你总是期望我理解梅博士，意义何在？”华看着询问的凯文，语气有些激动，“我理解与否都与大局无关，梅博士会因为我不理解而修改她的计划吗？她会吗？”
“答案是不会……就像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讨伐队长，梅博士放过她了吗？”华自问自答道，“没有，她是我的恩人，你的战友……那时候，她还能够认出我，她笑着跟我说话，那语气和声音就是本人，律者会那样吗？”
“可你们还是杀了她！！！”
看着越说越气愤的华，凯文依旧冷着那张脸：“她成为了律者，华，你心里清楚，我别无选择。”
对于杀死律者，凯文并没有后悔。
但华就是不能接受！
“班……班长……”空间内，雷电芽衣看了看画面里争锋相对的两人，又看了看空间里的符华和凯文，心里有些害怕。
他们吵得那么厉害，该不会就地打起来吧？
虽然班长说她已经放下了这些事情，可画面里的凯文看起来也不是会退让的人。
万一班长被凯文吵出了火气，真的打起来了怎么办？

第70章 老实人·符华再一次陷入了自闭
“我知道梅博士的命令，我能服从……但我不理解！至少这个权利属于我。”画面里，华冷着脸看着凯文，“凯文，不要把博士和你自己捆绑在一起，不用替她来要求我的理解，她也不需要……”
华的语气越来越冷冽，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了杀意。
这股杀意并非是在针对梅，也不是在针对任何人。
这是由极致的怒火自然而然形成的杀意！
“比起寻求我的理解，她更应该问问那些在改造台上咽气的战士、被超变因子扭曲而死的战士、手持第十神之键战死的战士……问问他们理不理解她！”
两人继续走着，一时无言。
凯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
“我会留在中央。”良久，凯文打破了寂静。
“当然。”
“华，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我请求你的理解，因为你是我的战友，我们应该具有共同的意志。”凯文向冷漠的华解释道，“人类的文明如今奄奄一息，全世界仅剩下三座都市还能维持正常的运作，而崩坏的攻势越来越猛烈。”
“第十一律者才刚刚死去，第十二律者就已经诞生，她现在虽然在我们的控制下，但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我们融合战士注定要一直战斗下去。”
失败是他们不能承担的结果，他们只能胜利，也必须胜利……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真正地理解我们，全人类的命运都系在你我的肩头……”
两人走到了岔道，凯文向华点了点头，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只留下华一个人。
“我怎么感觉……”空间内，姬子（崩）看着画面上凯文对着华说的话，嘴角有些抽搐，“符华这是被PUA了啊？”
什么“我们应该具有共同的意志”啊……什么“全人类的命运都系在你我的肩头”啊……
这就是在欺负符华这个老实人吧！
凯文：“……”
我、我当时真没那个意思……
我真的只是希望能够一起对抗崩坏啊！
符华：“……”
符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凯文，难不成……
老实人——符华有些后知后觉的看着昔日的战友。
凯文看着满脸震惊的符华，百口莫辩。
因为现在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他当时对华的劝导真的就像是在PUA她。
幸好我们的赤鸢仙人老实忠厚，完全听不出话里其他的意思。
要不然，她……她好像也不会和凯文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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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华面色呆滞，难不成我就活该被利用吗？
前文明时被梅博士利用，现文明时被奥托利用。
而且，她居然已经有些习惯被利用了……
可她又不是什么工具，这么下去吃枣药丸。
看着大脑宕机的符华，圣芙蕾雅的少女们连忙开始安慰起自家班长。
至少就目前而言，符华还是她们友善的班长。
画面内，基地里响起了警报声，连续响了三次，这意味着最高的威胁——律者来袭。
“好吧，我会服从。”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警报响起的位置赶去。
她快步前行，将路上诞生的死士一一剿灭，并将被控制住的战士们给击倒。
她对着被控制的战士们检查了一番，发现战士们并没有发生变异，排除了崩坏能过量的可能性。
她眼神一凝，将羽渡尘召唤出来，开始进行精神层面的探查。
有反应，虽然不是致幻、催眠或洗脑，但确实是针对精神层面的入侵攻击。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华看着晕倒的逐火之蛾战士，陷入了深思。
这是第十二律者的力量？
虽然能力还不明确，但可以肯定是这一定和精神层面相关，那么就该是羽渡尘发挥效用的时候了。
“解放第二额定功率——复数显现！”
华的意识被凝聚成了一点，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此时，她漂浮在纯白的精神世界中，周围有着或近或远的光点，那些是具有意识的活物在羽渡尘的作用下呈现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