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洛稚  发于:2025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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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
他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红,却硬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微微偏开,不与她对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拉住时雾的手腕,带着她走向床边。
时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顺从地跟着他走。
到了床边,张启灵停下脚步,从她手里拿过那条柔软的毛巾。
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头发。”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更沉一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时雾眨了眨眼,立刻懂了——
哦!想帮她擦头发是吧?
放心男朋友,一定让你好好表现!
她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非常配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还把湿漉漉的脑袋往他那边凑了凑,嘴里乖巧地说:“好呀好呀!辛苦你啦小哥!”
张启灵看着她毫不设防的背影和微微晃动的湿发,眼神柔和了一瞬。
他展开毛巾,动作有些生疏却轻柔地覆盖在她滴水的发丝上,开始笨拙而认真地擦拭起来。
他的力道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指尖偶尔穿过发丝,触碰到她的头皮,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
时雾舒服地眯起眼睛,感受着身后那人专注的动作,心里像泡在温水里一样暖洋洋的。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细微声响,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后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时雾的头发有些长,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她可没真打算让张启灵用毛巾一点点给她擦干,那得擦到猴年马月去?多浪费时间啊!
于是她一边享受着男朋友难得的主动服务,一边偷偷调动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暖意在发丝间悄然流转。
没过多久,湿冷的触感就消失了,长发变得蓬松干爽。
“好啦好啦!已经干了!”时雾抬手,轻轻覆盖住他还在笨拙擦拭着她发顶的手背。
张启灵的动作顿住,顺从地停止了擦拭。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下已然干透的发丝,又抬眼看了看时雾带着狡黠笑意的侧脸,沉默着将毛巾放到一旁。
“怎么想着来找我?”时雾转过身,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还特意挑了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可不信他真是单纯想来帮她擦头发。
张启灵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灯光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深邃难辨。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看看你。”他低声说,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直白。
不开心,还是不开心。
实在是无法安慰好自己。
白天的事,他还是不舒服。
新月饭店里众人围着她转的场景,无邪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黑瞎子嬉皮笑脸的靠近,解雨宸不动声色的关照……像细小的刺,扎在心头。
奈何张启灵这人闷骚到了骨子里,硬是不愿说,也不会说。
所有情绪都压在沉静的表象下,只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暗自翻涌。
不开心,不开心一堆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开心她总是这么吸引人的目光,不开心自己……也会被这种幼稚的情绪左右。
他的指尖从她的发丝滑到耳廓,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流连的意味。
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在无声地圈定领地。
时雾敏锐地察觉到他低沉的心情和那份过于持久的停留。
她抬起头,望进他眼底那片看似平静的深海,轻声问:“小哥,你怎么了?”
张启灵沉默着,只是微微俯身,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呼吸交错,温度相融。这是一个极其亲昵且带着依赖意味的动作,与他平日里的疏离感大相径庭。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皮肤。
“……没事。”他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确认你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第184章 亲亲攻击
你肯定不能指望没什么感情经历的时雾能立刻反应过来张启灵那百转千回的复杂心思。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她眼冒星星地看着自己漂亮的男朋友,并对他进行最直接的“亲亲攻击”!
时雾看着张启灵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微微垂着,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唇色偏淡却形状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她心里的小鹿开始疯狂乱撞,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小哥!”她突然喊了一声,双手捧住他的脸,不等他反应,就“啾”地一声,在他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
动作快如闪电,亲完还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我厉害吧”的得意表情。
张启灵:“!!!”( ????_???? )?
他整个人僵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微微睁大,清晰地映出时雾带着狡黠笑意的脸。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并且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他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时雾看着他这副罕见的呆愣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故意拖长了声音问:“怎么啦?不喜欢呀?”
张启灵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目光有些闪烁地移开了一瞬,又忍不住落回她脸上。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碰刚才被亲到的地方,但手抬到一半又顿住了,显得有些无措。
喜欢……但是……太突然了。
看着他这副纯情到不行的反应,时雾心里乐开了花,决定再接再厉!
“那这边也亲一下!”她说着,又飞快地在另一侧嘴角“啾”了一口。
张启灵:“……”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时雾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在他脸上“盖章”,只是耳根的红晕越来越明显,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最终,在时雾试图进行第不知道多少次“攻击”时,张启灵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
他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
“……别闹。”
时雾能答应吗?包不能的!!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狡黠一笑,手腕灵巧地一转,反手就扣住了张启灵的手腕!紧接着,她腰腹发力,猛地向后一仰——
“唔!”
张启灵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发力,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带着向前踉跄一步,两人顿时失去平衡,双双跌进了身后柔软的大床!
“咚”的一声闷响。
张启灵下意识用手肘撑住身体,才没完全压在她身上。
他整个人悬在时雾上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微微睁大,带着一丝罕见的错愕和茫然,直直地看着身下笑得像只偷腥小猫的时雾。
时雾得逞地勾起嘴角,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腿也不老实地勾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抓到你了!”
张启灵:“……”
他身体有些僵硬,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触感和怀中温热的体温,耳根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整张脸。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被时雾手脚并用地缠住,动弹不得。
“放开。”他低声说,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放!”时雾耍赖,把他搂得更紧,仰起脸在他下巴上飞快地咬了一口,“谁让你刚才不让我亲!”
张启灵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微微发抖。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时雾……”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警告,却又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在呢在呢!”时雾笑嘻嘻地应着,又凑上去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小哥,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害羞了?”
张启灵抿紧嘴唇,别开脸,试图躲开她灼热的视线和调皮的动作,却怎么也躲不开身上这个“八爪鱼”一样的挂件。
时雾耍赖,把他搂得更紧,仰起脸凑近他,呼吸拂过他的唇瓣,“你刚才不让我亲……现在得补回来。”
张启灵呼吸一滞,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水润的唇。
这要是再没反应,时雾就得怀疑这人不行了。
张启灵果然不再试图挣脱,而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点猝不及防的凶狠,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时雾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吻得浑身发软,勾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张启灵的手从床单上移开,插入她散开的长发中,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动作从最初的急切渐渐变得缠绵,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索取。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张启灵微微抬起头,看着身下眼波潋滟、脸颊绯红的时雾,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他用拇指轻轻擦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还闹吗?”
时雾心跳如鼓,浑身酥麻,却还是不服输地扬起下巴,眼神湿漉漉地瞪着他:“……有本事你再亲一次!”
人果然不能作死。
张启灵眸色骤然转深,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
他不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
时雾被吻得头晕目眩,氧气被掠夺,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更让她心慌的是,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张启灵身上的温度在急剧升高,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失控的心跳。
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也开始微微颤抖,灼热的掌心缓缓滑向她后腰,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将她往怀里按。
当张启灵滚烫的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滑向颈侧,在敏感的锁骨处留下湿热的触感时,时雾终于彻底慌了。
“等……等等……”她偏过头躲闪,声音带着喘息和一丝真实的慌乱,手指无措地抵住他越来越烫的胸口,“小哥……停一下……”

时雾现在很慌,特别慌!!
两辈子……啊不,三辈子第一次脱单,她理论知识倒是看过不少,但实战经验完全是零啊!她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件事会这么快提上日程!
所以……
她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眼尾泛红、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和“秀色可餐”气息的男朋友,大脑开始以光速进行头脑风暴:
啊啊啊!!!来个人救救她!!
时雾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床单。
她感觉张启灵握着她手的力道又收紧了些,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心跳得更快了。
完了完了!这气氛不对啊!他是不是……是不是还想继续?!
张启灵什么想法?
这个白切黑切白,黑芝麻汤圆眼珠子一转就开始装可怜。
他非但没有因为时雾的慌乱而退开,反而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轻轻收拢手指,将时雾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掌心,指尖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痒意。
“阿雾……”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尾音微微拖长,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他抬起眼,目光湿漉漉地看向她,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汽,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看起来……无辜又脆弱。
“很难受。”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却清晰地钻进时雾的耳朵里。
他甚至还微微蹙起了眉头,一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的样子。
白切黑精髓:以退为进,示弱博同情!
时雾:“!!!”
她看着张启灵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时雾这个活了很多年,但在天道庇护下没经历世界险恶的小白兔,被这个黑芝麻汤圆骗得裤衩子都留不下。
她纠结地咬着嘴唇,眼神在张启灵“脆弱”的脸庞和滚烫的身体之间来回扫视。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她——虽然身体不行,但是他们修真者好像还可以……神交吧?
小白兔眼珠子一亮,下一秒就把自己卖了。
她手猛地按住张启灵的肩膀,一个巧劲——
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张启灵猝不及防,被她反压在身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雾已经俯身下来,光洁的额头紧紧贴住了他的额头。
“别害怕,接纳我。”她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和安抚,试图将自己的灵识探入他的识海。
张启灵:“…………”
时雾的灵识如同温暖的光流,小心翼翼地向他的识海边缘探去。
张启灵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纯粹、不设防的暖意,像阳光下的溪流,潺潺流入他的精神世界。
他几乎是本能地,撤去了所有识海的防御,任由那缕温暖的光流长驱直入。
两股灵识触碰的瞬间,仿佛整个宇宙都安静了下来。
时雾感受到了一片深邃却带着孤寂寒意的星空,那是张启灵的精神世界;
而张启灵则被一股温暖、蓬勃、充满生机的力量紧紧包裹,像坠入了永不熄灭的太阳。
这种灵魂层面的紧密相连,带来的战栗和满足感,远超任何肉体欢愉。
时雾轻轻哼了一声,灵识交融带来的强烈共鸣让她微微颤抖。
张启灵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因灵识交融而泛起红晕的脸颊,手臂不受控制地环上她的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烛火在黑暗中轻轻摇曳。
第一滴汗珠沿着白皙的脖颈滑落,像晨露滚过初绽的花瓣。
她看见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月光碎成银白的沙,洒在颤抖的指间。
“等……”声音被揉碎在相触的肌肤之间。
窗外的玉兰树正在夜风里坠落花瓣,一片,又一片,柔软的白色覆盖在潮湿的泥土上。
她的指甲陷入柔软的枕头中,如同沉船者紧紧抓住浮木,不愿放开。
温度在攀升。
现在时间变成粘稠的蜜,从交握的指缝间缓缓滴落。
所有的声音都退得很远,只有呼吸在耳膜鼓动如潮汐。
当月光终于移向床榻,她看见两道影子在墙上交缠成古老图腾。
像藤蔓绞杀廊柱,像海藻缠绕沉船,一种注定走向毁灭的共生。
而毁灭本身正在绽放——她张开嘴,却涌出夜来香的馥郁。
“阿雾……”他在亲吻的间隙,用沙哑的声音唤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是你先招惹我的……”
灵识在深处疯狂纠缠。
极致的清醒与迷醉并存,冰冷的记忆与滚烫的现实交织。
时雾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惊涛骇浪之上,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身上这个人灼热的体温和那双仿佛要将她灵魂也吸进去的深邃眼眸。
时雾眼神茫然地盯着房间角落,瞳孔里还残留着灵识激烈交融后的虚空斑驳。
身后,张启灵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体温滚烫,心跳如擂鼓般敲击着她的后背。
他的手臂铁箍般环在她腰间,十指更是死死扣住她的手指,掌心潮湿,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不容置疑的占有。
玩脱了……
这念头轻飘飘地掠过她空白的脑海。
神交的余韵像潮水般阵阵冲刷着她的意识,带来一种灵魂被彻底洗涤过后的、疲惫而酥软的餍足感。
但也,赚大了。
小白兔以为自己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却不知一脚踏入了更深的陷阱。
黑芝麻汤圆原本只想尝点甜头,却意外收获了整颗蜜糖。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影子投在墙上,融为一个再也分不清彼此的轮廓。
今夜,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有两个在灵魂深渊里偶然相遇、并决定一同坠落的旅人。

第186章 张启灵他不行
第二天,时雾虽然起晚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但她……神!清!气!爽!
嘿嘿嘿,没想到吧!
昨晚的神交初体验刺激感确实太过强烈,灵魂层面的颤栗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于是,机智的时雾在关键时刻,果断引导着张起灵那股磅礴却略显生涩的神识,从纯粹的意识交融,转向了更温和、也更“实惠”的路径——双!修!
神交太刺激,还是双修好,又能提升修为,又能……咳咳。
众所周知,双修之法,通常是修为较低的一方在节奏和深度上受制于修为高的一方。
她,时雾,合体期大能!张启灵,金丹期!这主导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
嘻嘻嘻,传下去,张启灵不行!(? ?? ?)?
她美滋滋地回味着昨晚后期那种灵力在两人经脉间顺畅循环、水乳交融的温和愉悦感,以及某人从一开始的强势主导被迫转为被动跟随时的……嗯,那种微妙的不甘又不得不顺从的反应。
哎呀,欺负自家男朋友的感觉,真不赖!
她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感觉周身灵力充盈,修为都隐隐精进了一丝。
直到大中午,她才慢悠悠地打开房门——
然后,就对上了门口一排幽怨至极的眼神!
“……哈喽?”时雾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挥了挥爪爪,试图用尴尬的笑容蒙混过关。
“……”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无邪的一脸悲愤,解雨宸的眼睛里闪着冷光,黑瞎子叼着根牙签笑得阴阳怪气,连苏万都蹲在角落画圈圈。
气死了!!一大早眼睁睁看着张启灵从阿雾房间出来的!!
那家伙天刚蒙蒙亮就出来了!虽然衣服穿得整齐,但那股子……啧,餍足又低调的劲儿,骗得过谁啊?!
再加上时雾这睡到日上三竿、满脸红润、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的架势!这再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就是傻子了!!!
张启灵你真是好样的!!!
一群“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男人们,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咔嚓”碎裂的清脆声响。
呜呜呜呜,老婆没了怎么办?
原本还想着徐徐图之,慢慢挖墙脚……现在……那不得更努力挖吗?!!这墙角都快被张启灵用水泥糊死了!!!
时雾摸摸鼻子,被这一片死寂的怨念盯得头皮发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群人沉默地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救星终于来了!
张启灵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无视了那几乎能将他洞穿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杀人”目光,步履平稳地走到时雾面前。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伸出胳膊,极其自然地将还有些懵的时雾揽入怀中。
然后,他才抬起眼,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众人一圈。
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淡漠,但不知为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从中读出了一丝……
怎么感觉一股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味道呢?
仿佛在说:“看什么看?我的。”
这无声的宣告,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
瞬间,门口的怨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饿了吗?去吃饭?”张启灵低下头,目光落在时雾脸上,语气平静而专注,仿佛周围那些怨气冲天的“背景板”根本不存在。
“……好。”时雾努力忽视那几个快变成“邪剑仙”的家伙,乖乖点头,任由张启灵揽着她转身。
张启灵当即带着人,目不斜视地朝饭厅走去。
眼看两人就要走远——
“……阿雾~”
一声带着点委屈、又有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呼唤响起。
只见无邪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呜呜呜呜,他不要当光棍哇!
黑瞎子皮笑肉不笑,也跟着往饭厅走。
臭哑巴,你给我等着!!
蹲在原地画圈圈的苏万,偷偷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身旁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解雨宸,又迅速低下头,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他小小声地自言自语,语气充满了迷茫和负罪感:
……阿雾姐姐跟大张哥……关在房间里那么久……是探讨了……生命起源吗?
那……鸭梨怎么办?
呜呜呜呜,对不起鸭梨,弟妹我没帮你守住,我好难过,呜呜呜,我怎么这么难过……感觉像自己失恋了一样……????﹏???????
解雨宸站在原地没动,看不清眼神。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一枚铂金袖扣,周身散发着一种“我很不爽,但我不说”的低气压。
几秒后,他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步履从容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也朝着饭厅走去。
张启灵……很好。
时雾后悔了。
她就不该来吃饭!
这气氛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左边一道目光,右边一道目光,对面还有一道更冷的……她每吃一口菜,就感觉被好几道视线轮流扫描一遍。
咋的?拿她下饭呢?!
时雾头皮发麻,只能埋头苦吃,眼神死死锁住自己碗里的米饭,一点都不敢乱瞟。
张海客嚼菜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他默默放下筷子,视线在气氛诡异的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眉头微蹙,眼神里充满了纯然的困惑:
怎么回事?集体闹脾气了?
怎么都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族长啊?
族长干什么了?把他们的祖坟刨了?还是把他们的家偷了?
不得不说,大伯哥你真相了。
王胖子倒是接受程度很高,甚至十分感慨地咂咂嘴,啃着鸡腿看热闹:
这该死的熟悉感!
他现在已经免疫了!!
一群老光棍,嘻嘻,还是自己幸福,十年前就结婚了!
苏万闷闷不乐,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刨着碗里的饭,眼神放空,仿佛吃的不是饭,是人生的苦楚。
然后他就被旁边的张海盐用手肘捅了一下。
“??”苏万茫然抬头。
张海盐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喂,老大怎么了?从早上出来就怪怪的,脸还红扑扑的。”
苏万瞥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幽幽道:
“掉进爱情海了。”
张海盐:“???”

走开!都走开!这什么人间疾苦!她应付不来这种修罗场啊喂!
饭厅里那诡异的气氛、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还有张启灵那看似平静实则“拉满仇恨”的投喂行为……
终于让她彻底破防了!
她趁着众人眼神交锋、暗流涌动的间隙,猛地放下碗筷,丢下一句“我吃饱了!”,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饭厅,直奔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饭厅里一群男人面面相觑。
时雾趴在床上,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她把脸埋在被子上,开始沉思:
这咋整啊?
怎么整都不对!哄这个那个不高兴,理那个这个又委屈!一碗水端平?她又不是太平洋!
想了半天,时雾猛地抬起头,一拍大腿!
干脆别整了!
她决定摆烂!
别去想了!干什么扰得自己心绪不宁啊?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有时间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去干点正经事!
时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利落地甩掉拖鞋,盘腿坐好,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对!还是去看看黎蔟小可怜怎么样了吧!
为了无邪的计划,这孩子又被汪家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处境如何,有没有吃苦头。
一丝极其细微、却凝练无比的神识,从时雾眉心悄然探出,如同无形的触须,穿透墙壁,越过山川,开始循着冥冥中一丝微弱的感应,向着远方延伸。
幸亏上次在古潼京见面时,偷偷在他身上留了个印记。
当时只是顺手为之,想着多个保险,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时雾: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 ?)?
她的神识在虚空中急速穿梭,掠过繁华都市,越过荒芜之地,最终锁定了一处气息阴冷、戒备森严的秘密所在。
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去,开始小心翼翼地扫描、感知……
黎蔟,你可要撑住啊!姐姐来“看”你了!
禁闭室很黑,黑得连一丝光线都吝啬给予。
只有墙角一盏老旧的煤油灯在兢兢业业地工作,豆大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摇曳的巨大阴影,反而更衬得室内空旷而阴森。
黎蔟缩在冰冷窄小的单人床上,背靠着潮湿的墙壁,将自己蜷成一团。
他低着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那是一只散发着极其微弱、如梦似幻的莹白光晕的灵蝶。
蝶翼轻薄如纱,上面的脉络在昏暗光线下依稀可辨,偶尔极其轻微地颤动一下,洒落点点星屑般的光尘。
阿雾姐姐……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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