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道女总裁by金猊
金猊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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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姜淼淼歪头笑道,晃一晃手机,表示都查完资料了:“还有一小时,时间足够。咱们直接去大河医院,那边有体验分娩阵痛仪器,能通过调节机器刺激肌肉收缩,让单公子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疼痛体验分娩。”
咿呀呀。
在场女人们瞬间笑得狰狞,笑得单左熙内心发毛:“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路涵和姜姒她们直接动手。拉手的拉手,抬脚的抬脚,不行就再召唤任子威、韩错、晏幼绥,五人硬是将单左熙从沙发抬起来。
姜眠则抱着谢子奇单独看戏。
单左熙挥舞着抓住沙发扶手,哪怕大半个身子悬空也要倔强斗争。
他就是不去、也不认输,只要再撑一小时就赢了!
姜淼淼看着那十根袖长的指顽强地掐抓沙发,遂乾坤大挪移地挪过去,在单左熙龇牙咧嘴的瞪视与求饶中,用谢子奇的玩具钳将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根一根钳开。
让单左熙眼睁睁望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失去庇护。
被群攻的单左熙哇地要哭了。
一群人轰轰烈烈往医院走去。
体验分娩的廊道上还坐着不少成双成对的男女。对比起众星捧月的单左熙,他们纷纷侧目而视。
护士小姐望着满脸悲愤的单左熙,再见其他人神情难掩的幸灾乐祸,她稍有愠怒:“不好意思,我们这个分娩体验是自愿为主,否则就失去意义了。”
“你是被强迫的吗?”姜淼淼疑惑地咨询单左熙。她脸上的笑,凝固而自然的,让单左熙心惊。
单左熙好想不顾一切地点头,但舍不得功败垂成,最终只朝护士小姐视死如归的吼道:“自愿的。”
“医院禁止大吼。”既然自愿就好,护士小姐就埋怨地递出一份自愿体验签名表。
单左熙眼神瞬间凝住,眸光阴沉,但又立即恢复欲哭无泪的滑稽表情,往白纸上签的笔,又是抖呀抖地……直至在姜淼淼的轻咳中颤巍巍地签完。
“啊——痛痛痛!”分娩体验室突然传来一个嚎叫。
外面所有候着的人都悚然一惊。
单左熙惊了一个大咯噔。
“啊——停停停!”分娩体验室又传出比前面还要惨烈的嚎叫。
外面的男人们沉默几秒,心底紧紧地抽搐起来。
“啊——死了死——”声音戛然而止,有个男人被抬出来了。
是、真、痛、晕、了。
外面的男人们终于鼓足勇气,仓皇逃跑。
单左熙也想跑,却被路涵拉住。他的声线也抖了,“我尿急。”
路涵劝道:“何必呢?为什么你就不能认输说不行呢?”
单左熙心中的恐惧忽然一扫而光,愤怒起来:“尿急也不行?膀胱它还有错了?你这是借机打压我说我不行!我行!我可太行了!”说着不忘狠狠的挺肚。
他站在廊中,苍白的脸沐浴着西晒光的余泽,身体显得瘦而硬。
路涵嗤笑:“行,我等着你行。”
“必须得。”单左熙哽着脖子回道。他连流血都不怕,还怕个毛线的分娩!
“下一位,单左熙。”体验室里传来护士的夺命连环call。
单左熙点头,双脚却朝相反方向用力地走。
路涵伸手幽幽住搭上他的肩,单左熙是欲语泪先流。
姜淼淼叹了口气。
其他人全部学她,深深叹了口气。
姜淼淼望着手里的自愿体验签署表,见过笔走龙蛇的“单左熙”签名,还真没见过这么扭曲的“单左熙”签名。
“姜姒,咱们游戏点到为止吧。”再过了,就算单左熙无碍,单家背后的人知道也不会放过他们这种胡闹。
姜姒点头,表示说这场游戏持平。
她给单左熙台阶下,单左熙赶紧下。虚惊一场,他现在倒是真尿急了,赶紧奔赴走廊尽头找厕所。
姜姒突然问道:“大侄女,你刚刚有看见他的眼神吗?”
姜淼淼点头:“看见了。一看到需要签名的文件,再恐惧都回神检阅白纸黑字,不愧是单家看中的继承人。”
姜淼淼说完,看向路涵:“我觉得单左熙比谢珃好一点,跟他离婚应该不会撕破脸上法庭。”
路涵笑了笑,脸上是施施然和冷渣渣的笑。
各人散伙了,单左熙一如既往地纠缠着路涵。但路涵再也不愿配合他的胡闹,她穿着白大褂快速穿梭在医院之间,即便闲了——也只是拿着手术刀在办公室练习缝针。
她也旁观者清了。三观不合,不必强融。
末尾,姜淼淼给姜眠打去电话:“听说当初给你打离婚官司的两个律师相当专业,介绍给我吧。”
电话那端的姜眠很是震惊:“你连婚都没结,要离婚律师做什么?”
姜淼淼答道:“因为我已经有结婚那个念头了。”

姜眠道:“你结婚是奔着一定离婚去的?”
姜淼淼回怼:“难怪你离婚还需要打官司折腾。你当初结婚有想过日后离婚吗?”
姜眠:“……”
友尽了, 挂断吧。
当单左熙真正意识到路涵是在撇离他时,他从撒娇耍脾气到暴怒大闹。
医院之下,人来人往, 众目睽睽。
单左熙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抓着穿白大褂的路涵追问:“为什么?我们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路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她看向他的眼睛里,不仅仅是冷漠和疏离,还有一种几乎令人绝望的——平静,平静地仿佛单左熙跟她遇见的路人没什么两样,没有举足轻重了,可有可无了。
单左熙突然害怕了,他预感到路涵即便要说也会说什么, 所以他仓皇而逃, 好像没听到那句话就能当没事一样。
可他又不服又委屈,于是召集朋党走狗, 集思广益。
众人也想不通为什么。
单左熙第二天就再悄悄到医院却窥视不到路涵, 只好闲逛闲逛地逛到晏幼绥这边, 逮着他就是一阵乱薅与吐槽。
晏幼绥无奈叹气:“有句话叫‘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你想弄清楚就应该找陆医生身边的人呀。”
单左熙扬手定定指住他, “你不就是她身边的人?”
晏幼绥更无奈了:“男女感受有隔离,你得找女性问。”
单左熙皱眉:“哦,那我只能去找姜淼淼。我有钱,她什么都愿意说。”
晏幼绥忙喊住:“你干嘛总是找我女朋友!”
单左熙安抚地甩甩手, “放心,就你女朋友那副母夜叉的德行,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她!”
听得这句话,晏幼绥凝眉微愠:“我女朋友聪明厉害, 你有眼无珠忽略她的优点,真是心胸狭隘。”
“那你到底是想我看上你女朋友,还是远离你女朋友?”
“你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那抱歉,我现在就要去找你女朋友。你好好工作,别怕头发会染绿。”单左熙说完就迈开大长腿跑,气得晏幼绥赶紧给姜淼淼发去一句短信:女朋友,赶紧关门挡狗!
单左熙啪嗒啪嗒跑到龙岗商城。
但今日很凑巧,他刚走进办公区就见姜淼淼身边的护法之一——西守歌正送两人下电梯。那两人很眼熟,他回忆后,加快脚步推开姜淼淼的办公室:“姜眠的离婚律师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刚将文档收进抽屉的姜淼淼,不悦抬头:“你进门都不敲一声吗?”
孰料单左熙加速冲过去。
姜淼淼下意识地合上抽屉,他急得将手往里拿,就被夹个正着:“啊——”万幸,没伤筋断骨。他成功瞄到抽屉里的文件,《婚前财产协议书》。
明白了,单左熙指着姜淼淼喊道:“你被我逮住了。”
“逮住什么?”
“你想跟娃娃脸签婚前财产协议?哎呀,结婚是要同甘共苦,你不信任他还提防他。真坏。”
姜淼淼疑道:“有没有可能,晏医生也会防着我?”
单左熙竖指摇头:“屁!这种协议都是谁有钱就防谁。”
姜淼淼“哦”了一声,“所以没钱就能占道德低点,指责有钱人防他?有钱人就必须跟没钱人共享?”
“你偷换概念。”
“是你说‘谁有钱就防着谁’是坏的,那反命题不就是没钱不防了。”姜淼淼直接反杀,“但你倒是说说,没钱的,有什么值得别人防?怀璧其罪、抱金过市,个个无辜也需要防呀,谁让人性本恶呢。”
单左熙说不过,只能眯眼总结:“反正你就是提防娃娃脸,这说明你不爱他。”
“这是逻辑说不过就乱打感情牌吗?单公子——”
姜淼淼歪头看他,视线与之强强对峙:“你看电视剧吧?我看了很多,大部分剧情概括如下:
女性受尽欺辱依旧圣母普照众人;
中年女性几乎都是庸俗的妇人;
再厉害的大女主总会被更厉害的男主压制变恋爱脑;
没文化女性都是咋咋呼呼所以活该被离婚大哭;
有文化女性离婚跟渣男离婚得净身出户否则群嘲,以上等等。
哇……好魅男呀。”
她真是嗤笑不已,“我很多时候都怀疑是不是你们男人占尽便宜唯恐女性醒悟,所以披着马甲狂写这些洗脑剧来巩固女性弱于男性且女性臣服于男性、绝不危害男性的封建思想!
先不说古往今来各种劳燕分飞的案例,就说你最熟悉的谢珃跟姜眠,两人不就是你口中毫无保留地相爱奔赴,结果姜眠离婚还被谢珃要挟净身出户,就连所谓的公婆早已暗中侵吞她的婚前财产。
我请身为男人的你,诚实点,承认大多数婚姻受益者其实是你们男人。
部分女性因为家庭重男轻女而缺乏财产支撑,部分女性因为结婚生子休产假而耽误事业,这些统统造成女性赚钱不如男人而不是因为她们不如男人。而社会家庭都默认让赚钱少的那方带孩子,那女性总是赚得少的那一个的时候,可不就定性她们要弱化事业去主持家庭。
在这个社会,女人想要跟男人持平就必须付出超倍的努力。
我婚前财产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属于我个人成果。我不想让其他人分享有问题吗?同样的,晏幼绥也有他的个人成果,我也没想去分呀。
在我们两人结婚前,我们是各自独立的树。当我们结婚时,是部分枝叶交叉嫁接,从零全新培养我们共同的雨林。我有自己独立不断的根,才敢用剩余的所有跟他共进退,输赢无悔。即便野火烧尽,根在就能重生,终生不灭。
我相信晏幼绥能理解我。”
单左熙觉得好笑:“如果他不理解呢?”
姜淼淼笑道:“那就不结婚,婚姻并非我的必需品。你今天来找我,是想知道路涵为什么远离你吧?答案很简单,你嗤笑我刚才说的话,其实就是在嗤笑路涵的人生宗旨。路涵跟姜眠一样都是干净纯粹的人,而你跟谢珃一样是心理幽曲萎暗和卑鄙无耻的人,所以姜眠不要谢珃,路涵也不要你。明白吗?”
几日后,夏任尧的敌方阵营,又少了一支力量。
继隋昱鹏被内讧垮台后,单左熙主动退出对龙岗商城的局斗,让局面瞬间微妙起来。
听说谢珃惊讶极了,主动上门找单左熙,但过后是面色紧绷地离开。
他不仅没改变单左熙的决定,还差点被说服了。
如今敌方阵营仅剩夏任尧、谢珃两股强劲势力,但姜淼淼这边是有韩错、姜姒、姜眠、任子威、陈世安之后,陆续加入了屠娇娇、薛邵元等港城势力。
双方势均力敌,百样百出。
姜姒侧面了解到单左熙退出的原因竟是因为姜淼淼的一番话,她真是感慨极了:“大侄女,你说话真是不分敌我的一穿十,痛击对手,惊叹队友呀。”
细数姜淼淼的战绩:
在国外,穿死隋昱鹏、郝露薇。
在港城,穿死姜正业、姜耀武、姜成瑜、姜柏年、姜仲明。
在鹏城,穿死宋夕颜、隋昱鹏、单左熙。
更别说收付了一票迷弟迷妹们。
姜淼淼谦虚道:“只要我不犯法、不道德,就没人能绑架我。”
姜姒点点头,喝了杯水,站起身准备告辞时,忽然说道:“《婚前财产协议书》,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晏医生说。”
“他不求婚我没法说呀。”
“那应该快了,我有消息说他已经找人定制戒指了。”姜姒说道,是丝毫不给姜淼淼惊喜的机会。
姜淼淼白了她一眼,“我们小情侣的乐趣,你何必次次捅破。”
姜姒乐呵呵地甩手走。既然敢喂狗粮,就要抵抗打狗棍法!
姜淼淼到点准备去接晏幼绥下班。
晏幼绥就像放学的顽童,几乎是连走带跳地从众人面前愉快经过。
林煜青咬着袖口,羡慕妒忌恨地目送:“走好,待会再见……”
“嗯,待会见。”晏幼绥挥手瞬间就已跑得老远。
林煜青哭唧唧地看向旁边收拾东西的路涵,“……为什么人人能进围墙,就我只能锄墙头?”
路涵顿了下,一拍他的肩:“因为你人丑还想得美。”
晏幼绥远远就在医院大门附近见到女朋友的身影,此时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已像蝴蝶见着花、马儿见着草、带着一身阳光对着她扑过去抱住。头颅低低靠在她肩上,高树反而依人,时不时就爱撒娇:“淼淼、淼淼、淼淼,又到周末了。”
“你用这么多叠音好像猫叫呀。”姜淼淼嘴角笑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只是眼神流转间,无意间发现不远处——一辆普通黑色轿车拉下窗户,直接露出驾驶坐上的谢珃那张脸。
谢珃丝毫不避讳地盯住他们,眼神阴蛰。
姜淼淼若无其事地继续抚摸晏幼绥的头发。
两人手挽手上车。
惯例是晏幼绥驾车,姜淼淼坐在副驾驶上,瞟着后面不远处跟着的黑色轿车,给姜姒发信息。
【姜淼淼:谢珃跟夏任尧那边是有新动静?谢珃现在在晏幼绥的医院门口,一路尾随我们。】
【姜姒:刚刚问了一圈倒没新动作。但他既然尾随你们,保险起见,你们小心点。】
【姜淼淼:马上帮我找保镖,把我的电话跟定位给他们。尽快跟我联系碰头,生命如此美好,我怕中止。】
【姜姒:立刻。】
姜淼淼又在四大护法群里摇人。
【姜淼淼:@温荣英,我和晏幼绥被谢珃跟踪。你马上开始定位我跟谢珃的坐标,确保我的定位不会突然消失。】
【温荣英:立刻。】
姜淼淼顿了下。
聊天页面转回姜姒那边,最后“立刻”两字与温荣英“立刻”两字——该死的一样,有猫腻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晏幼绥原本今日想带她去踩点一家开在几噶巷角的脆皮鸡煲。
临时被谢珃跟踪,在不清楚他的意图前,姜淼淼还是选择在全是摄像头的公众场合活动。
“晏三岁,我最近减肥不想吃重口味的脆皮鸡煲,不如去商城吃粤菜吧?听说有家粤菜馆的烤乳鸽很香。”姜淼淼抛出一个拒绝晏幼绥却不让他伤心的抉择。
不疑有它的晏幼绥应了一声。
商城人流较大。
姜淼淼挽着晏幼绥胳膊刻意往那种摄像头无死角的地方走,直至进入粤菜馆。又在点菜、上菜、开吃快结束时,谢珃终于姗姗来迟地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姜淼淼眸光微转地望去,微笑:“谢总,我可还没答应拼桌呀?”
谢珃若无其事地抬手跟服务员要杯水,若无其事道:“姜小姐,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单左熙退出,不战而胜可真是厉害。但只要谢家跟夏家联盟不散,你终究没胜算。”
“我要什么胜算?”姜淼淼啼笑皆非,“谢总,我只是想站着赚钱,见不得别人挡我财路。”
这口气太嚣张了,谢珃答:“鹏城商圈原本就定化了,你从港城到鹏城,同样是挡别人财路。”
姜淼淼失笑:“谢总,你这话说得未见太可笑了吧?龙岗几十年都是荒凉土地,是你们不要的噶几僻野,等我从零建立一座商城,好不容易招揽人气能赚钱,你们顿时来围堵我。明明是你们吃相难看想抢现成,还说我挡财路?……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么合作赚钱,我生意至上。要么好走不送,别打扰我跟男朋友的二人世界。”
谢珃脸色略显僵硬地盯住她。
姜淼淼不甘示弱地回视,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弱谁。
“晏医生。”谢珃脸上浮现出一丝笑,谈不上良善:“听说我儿子很喜欢你,多谢你的照顾了。”
突然被点名的晏幼绥,气质亦是变了,刚刚跟姜淼淼吃饭还是个嗜甜的孩子,现在似乎清醒起来,咬字清晰地说道:“我喜欢姜子奇,似乎不关谢先生的事。所以你这声多谢,免了。”
再度被呛的谢珃,实在是无法忍受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他将喝着的水杯重重放在桌上,动荡的水就溅了出来,“在我儿子面前,希望你们别用这种态度说我,免得影响我们父子的感情。”
姜淼淼望着他,好半晌才再说:“我们干嘛要聊起你,不嫌晦气吗?”
咳咳。旁边的晏幼绥轻咳提醒女朋友,有点过了。
谢珃寒声道:“姜淼淼!我帮过你,给过你不少好处。”
姜淼淼笑笑:“如果你指的是扳倒阮家那事,谢氏确实出力最多,但也是吞噬阮家的最大头。咱们最多是互利合作,并非你单方面给的好处。”
谢珃:“……”
姜淼淼速战速决问:“你跟踪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谢珃道:“你能说服左熙出局,我相信你能说服姜眠和我复婚。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要求任你开。”
姜淼淼捂额望向晏幼绥,“男朋友,你会要掉进茅坑的口香糖吗?”
晏幼绥恶心地直摇头。
这不就结了,她摊手望回谢珃:“真的,我说真的,你出轨家暴还想让姜眠净身出户,亲爹不仅想吞她财产还雇人杀她,这种仇恨还想复婚……谢总你是脑残小说看多烧坏脑干,还是觉得姜眠智障了?”
“所以连你都无法说服姜眠跟我复婚是吗?”谢珃追问,他似乎就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姜淼淼笑道:“不能,也不想。”
谢珃却平静点头,像是熄了最后余烬,闭了闭眼,轻描淡写地说:“也是。”
他……又何尝不知道破镜难圆呢?
等再度睁眼,谢珃神情就是略微嘲弄了,泰然自若、冷漠寡情,“我跟夏家合作是想要双赢,但几次交谈下来,我觉得他是个激进的疯子。”

姜淼淼幸灾乐祸道:“那这疯子是做了什么, 能让谢董你如此后怕?”
谢珃嗤笑:“我怕什么?他想成功还要倚仗我谢氏集团,即便想做什么也是对你们做。如果不是单左熙求情,我今天也没兴趣搭理你。”
手一顿, 她有些难以置信了:单左熙还求情了?
也是,单左熙本身就是矛盾体,见怪不怪,但别说——“谢总既然如此嫌弃,叫人交代一声或者打个电话就好,可你亲自开车尾随……我倒觉得你明明是兴致很大呀。”
“你可以少说点话,很惹人烦。”谢珃语气是真不悦。
姜淼淼挑眉:“那你还送上门听我说话,不是犯贱吗?”
谢珃蹙了蹙眉, 随即调开眼, 不想与她对视,不想看见她的冷笑。
……姜淼淼不是姜眠, 也不是宋夕颜, 更不是一个“滚”字就能安静的。
……她是弹簧, 外面施压多少, 加倍奉还。
谢珃几乎是泄愤地喝光手中仅剩的半杯水, 才说:“如果让疯子成功了, 到时候整个鹏城会疯。强者无德,相当可怕。”
姜淼淼叹道:“你当初拿孩子跟净身出户要挟姜眠离婚,也不见得多有德呀。”
谢珃不甘示弱怼道:“听说你已经找人拟了婚前协议。跟我相比,你不也是防着他?”
这个他——
被点名的晏幼绥眼神微微变了。
姜淼淼也是眼神顿变。
只能是看见双董律师的单左熙泄密, 但她没有开口怼谢珃,因为它不是现在核心——核心是她还没跟晏幼绥说,突然被谢珃刺破,时机不对, 可能结果就糟糕了!
她小心觑向晏幼绥,睫毛微颤。
晏幼绥原本是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
即便是现在突发状况,他也还是安安静静地听说,所以姜淼淼担忧的眼神反倒让他讶异了下。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在桌底下握住对方的手。
这个带着浅浅微笑,吐气浅浅纤细的人,依旧温柔平静道:“我知道你有打算,但绝非他讲的那个意思。有什么事我们私下再说就好,所以现在别顾忌我。”
……晏幼绥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他甚至干净到像一面镜子,可以反射出别人的真面目。
姜淼淼怔怔的。
但回过神后,突然失笑出声:也是,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是真担心、真迟疑了,那就不是晏幼绥了,或者晏幼绥也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了。
晏幼绥微笑地看她恢复了矜持与骄傲。
姜淼淼已作安定,睨向谢珃的眼神是带刀了,刀刀割人:“谢总,新仇加旧恨,您慢走不送了。”
谢珃挑拨不成又遭羞辱,他咬牙道:“我有正事要谈。”
姜淼淼借机行凶:“人畜有别,我只懂人话。”
谢珃忍无可忍:“姜淼淼,你截胡断了谢氏跟单氏集团合作,导致我谢氏集团损失几亿。就冲着这件事,你必须耐住性子听我说。”
姜淼淼无需忍:“谢珃,你跟夏家联手骚扰破坏我龙岗商城,影响正常运营导致损失。就冲着这件事,我长得再耐看也没耐性听你说。”
谢珃提醒道:“你利用宋夕颜诽谤我的名誉。”
姜淼淼也没忘记:“你跟夏任尧用宋夕颜诬蔑我家晏三岁。”
几番唇枪舌战。
谢珃实在战不过,终于道:“夏任尧入驻鹏城,背后有三株集团的入股。你猜三株集团的掌权老板是谁吗?”
“听着像是日本公司的名字?”
“那你又知道731部队吗?”
姜淼淼怔然,什么?
看见她瞬间的僵硬,谢珃呼吸之间也多了一点火气,“三株老板是731部队的后人。夏任尧跟他合作强行入驻鹏城,而鹏城是华国科技中心,你猜他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姜淼淼这回没再反问,直接掏出手机,连键盘也懒得打,狂摁语音:“温大神,帮我查查夏任尧是不是跟三株集团合作?以及三株幕后老板是谁?”
电话那端的温荣英迟疑道:“现在吗?”
姜淼淼:“不方便吗?”
“现在不是你不方便吗?”那端下意识疑问。
可旁边有人出声干扰,温荣英又说:“那我马上查,需要一点时间。”
“行,一有信息就同步我。顺便同步姜姒。”姜淼淼回道,挂断后,不介意与对面的谢珃打开天窗说亮话:“谢珃,我能理解咱们商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这手段总归有底线——决不能涉及国之伤、史之恨,对吧?”
谢珃勾唇冷笑:“如果有假,我也没必要反水跟你联手。谢氏集团跟夏家本能强强合作,别说独霸鹏城让你们再也吃不到一口羹,鏖战全国商业之首都有可能。可夏家与日资深度捆绑,已经打着企业合作的噱头在内陆开办各种中日学校跟文化浸染活动。我想正常人都明白他们企图用人的出生来慢慢侵吞中国!无论时代怎么变,中国人可以缺德、可以缺钱,但绝不能当汉奸走狗,尤其是日本人的走狗——那是要遗臭万年的事。”
“那我也明白了。”姜淼淼顿悟,“夏家盘踞澳门,即便横款海岸依旧是大家大族,更何况背后还有日资支撑。谢氏集团的确很强,但跟他们单打独斗,还是属于硬碰硬!你担心会两败俱伤,也担心我会趁虚而入,所以最佳方案——就是找我、聚集我身边的人,大家联手群殴夏家跟日资,胜算高还无后顾之忧。不得不说,你的算盘打得挺好,知道我一定会自愿入局。”
谢珃的表情慎重:“只要不是禽兽,都会入我这一局。”
姜淼淼啧了声,“只能说夏家实在是太没底线了。”
既然温荣英需要时间调查,现场也不能干等着……
她遂扭头问晏幼绥:“看在谢总还没完全兽化的基础上,我们请他吃这顿饭?”
这话说的,哪像是请人吃饭的态度?而且满桌都是剩饭残羹,他们都吃完了。
晏幼绥还没回应,倒是谢珃不嫌弃,“那就多谢两位。”然后举手叫服务员加菜,也甘愿当个蹭饭的电灯泡。
谢珃一时皮厚得让姜淼淼诧异。
尔后,晏幼绥又是两腮鼓鼓藏不住心事的模样。
她无奈摊手:“晏三岁,你又是怎么了?”
晏幼绥摇头说没什么。
倒是谢珃又起挑拨:“我想是我们刚刚聊的话题太沉重,他在考虑今晚是否还是向你求婚的最佳时机。”
求婚?姜淼淼再度华丽一睁。
被戳破心事的晏幼绥诧然:“你怎么知道?”
谢珃浑然不觉姜淼淼的阴沉似的,悠然地吃着刚刚摆上桌的牛扒。“查她有点麻烦,查你一个公立医院的医生倒挺简单。”
水杯重重搁在桌上。
姜淼淼有点怒了,阴阳怪气道:“谢总,你想调查我们还不如亲口问我来得快。”
谢珃嗤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姜大小姐不也调查过我?双标这词,形容你挺好。”
姜淼淼呵呵:“丑闻满天飞这种事,我看一眼也叫调查?”
她回头望着可怜兮兮的晏幼绥,哄道:“要不,咱们继续?”
“?”始终游离在外的晏幼绥疑惑,“继续什么。”
她单手捧腮,笑眯眯道:“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秘密求婚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也想早点有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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