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道女总裁by金猊
金猊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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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臂说道:“隋昱鹏,我有预感你很快就需要扫地出国了。不知道你后面那群老长辈会做何感想?记得告诉他们, 我姜淼淼言出必行,真得有在中国好好陪着你们玩!”
“时间就是金钱。咱们人红事忙,知道他被撤资就能闲到破产还废话什么?!”瞧瞧,更杀人诛心了。任子威不由分说地拖走姜淼淼。
但姜淼淼还是大方懂礼,两指抵唇,不忘抛出一个离别之吻。
隋昱鹏忍无可忍,却只能狠踹墙角的垃圾桶去泄愤。
这是毁坏公物!
姜淼淼走远前,直接录视频举报。
……以致于隋昱鹏后来收到公安警告, 被迫要求穿黄马甲在街边抓闯红灯的人。
任子威是迫不及待拖着姜淼淼去打麻将。
他组的局!
他最大!
每个季度营收就他分红最少, 所以得从麻将桌上讨多点利润。
他邀请姜淼淼、韩错、姜姒、姜眠等人来。
至于谁最终上桌,都是有钱能薅, 所以无所谓。
论智力, 姜淼淼理所当然占一座。
论财富, 韩大公子绝对不逞相让。
论其他的, 老实说, 姜姒与姜眠综合持平, 所以两人争夺不休最终索性给了最大关系户——晏幼绥,不得不说,她们也吃这款天使颜值。
只是姜淼淼去接晏幼绥时,他正被林煜青一招铁臂给锁了。
林煜青爱凑热闹, 所以他掐着晏幼绥的同情心就示弱跟来,顺便让姜眠看看能否帮忙找对象。毕竟他的相亲网想对外拓展了……
至于路涵,是因为麻将地点选在姜眠家,她顺路过来看望干儿子。
但她也正巧被单左熙纠缠着。
一群人, 一窝蜂,扎堆聚在姜眠家。
姜眠存粮不够,只能将正熬着的小锅鸡汤倒进最大的汤锅,然后兑水稀释。
谢子奇张开长有五个小涡的手,缠着姜眠问:“妈妈,你不是说兑水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吗?”
被抓包的姜眠尴尬了,“儿子,特殊时刻行特殊之法。你要保密别拆台哈。”
谢子奇眨巴着眼,奶声道:“所以今天就是特殊的一天是吗?所以我能特殊地多看一集动画?”
这话说的,姜眠皱眉:“你趁火打劫的招数是谁教的?”
谢子奇扭头指向麻将桌那边早已稳坐一方的姜淼淼。
而姜淼淼似有所感,扭头望来,视线一对,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奸商洗脑,是连四岁孩童都不放过的,她可不希望干儿子的优点只是“单纯”“天真”而已。
韩错也款款落座,就坐于姜淼淼下家位置。
任子威于是抢占姜淼淼的上家位置,断绝晏幼绥跟姜淼淼相邻打情章的机会。
一个意外接踵而来,是单左熙迈开大长腿直接抢走仅剩的位置。
那位置本是留给晏幼绥的。
可晏幼绥看着脸厚如城墙的单左熙,再看看这四人同桌的画风,果然撤退:“我去厨房帮倒忙。”
此时的麻将桌,就像极一张谈判桌。隐隐似有刀光剑影。
单左熙率先朝任子威发难:“我听说谢伯父谢伯母被你拒资的那笔款,最近又出问题了?”
任子威白去一眼:“既然知道我拒资,也就是说我没拿过他们的钱。那钱后续被诈,关我屁事?”
单左熙冷笑:“我可没说他们的钱被诈,你倒是不打自招了。”
任子威哽了下。
姜淼淼遂接过话:“谢董事长想赞助任子威的事又没说要封口,自然一传十十传百,我们在场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可任子威是我这边的,他拒绝谢董事长投资没问题。后续没听说谢董他们相中其它项目,那稍微动点脑都知道钱还卡在他们手中……”
姜眠便暗中使劲宣传谢父谢母手中握有巨额现金流的事。
所以,她抬眼冷笑:“他们被胆大包天的国际诈骗集团盯上,确实关任子威屁事!”
姜淼淼对谢氏集团的敌意也不浅。
单左熙单手搓洗麻将牌,玩味道:“行。”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谢父谢母被国际诈骗集团盯上是与她有关,但不代表单左熙他们会相信这些事不是人为制造的巧合!
他跟谢珃是兄弟,自然有一种想替谢家找回场子的口气。
单左熙不介意释放敌意:“那我们赶紧打麻将吧,怎么都不动手洗牌,是怕输给我吗?”
韩错见他这副做派,颇像最初没跟姜淼淼交手的自己。
他假惺惺劝道:“麻将规则都还没讲就直接开局,你未免有点草率了吧?”
单左熙哼笑:“只要你们别联手出千,我把把输都输得起,不需要听规则。”
“行。”韩错看了姜淼淼和任子威一眼,有种默契暗中形成。
三人伸手加入洗牌。
开局第一把,单左熙自证他就是有狂傲的本事,直接吃胡,然后傲慢地伸手朝放炮的姜淼淼索要筹码,“我第一把就是开门红,所以说有些事的输赢是注定的。”
姜淼淼却两指挑开他的手,笑道:“我们打麻将规定只能自摸不能吃胡。单公子,你现在掀牌算什么?”
任子威替他回答:“算炸胡。炸胡赔三家。”
单左熙皱眉:“你们什么时候说不能吃胡了?”
韩错提醒道:“我刚刚开局就想说,是你自己强调不需要听规则。要不要好心提醒你?你可不像把把输都输得起的人。”
这是激将法,但还是该死地戳中单左熙那颗骄傲的心。
他可以忍耐吃这第一把亏,不愿示弱的同时又高傲的试探道:“所以就只是不能吃胡对吧?行,我照赔。”
姜淼淼、韩错、任子威三人默契地不回话。
以致于单左熙表情平静却内心咆哮:你们倒是吭声呀,除了吃胡还有什么规则?
洗牌继续,继续发牌。
单左熙收敛心神,警惕对待,却又听得姜淼淼冲着任子威说道:“三条,吃。”
单左熙瞠目叫停:“喂,不能吃胡倒能吃牌?哪来规矩呀。”
姜淼淼道:“广东麻将就是这种规矩。”
单左熙:“……”
姜淼淼:“自摸!”
单左熙:再吃第二把亏,好歹知道是打那没创意的广东麻将。
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
其他人把把吃牌到自摸,只有单左熙孤独奋斗却把把连牌都没听更别说胡了。
因为其他人打牌是上家打、下家吃,而他的上家却是韩错。
他上把丢出五筒,韩错下把就打五筒。
他上把丢出七万,韩错下把就打七万。
简直就是将他吃牌的路给彻底堵死了。
看着他们相互喂牌,三欺一,这他妈也好意思呀?
路涵端水果过来。
单左熙趁机环着她那截细腰卖惨:“妈的,这三人都是什么人呀?三八招太多了!”
姜淼淼哗啦啦倒出满抽屉的筹码,一边数、一边道:“开头就说把把输都输得起,结果输了却不讲究体面。路医生,都说赌桌见人品,你找对象可要注意呀。”
新仇加旧恨,单左熙皱眉:“姜淼淼,宁毁一座庙也不拆一段姻。你讲话也要注意点。”
姜淼淼疑惑:“我刚刚有说谁坏话吗?”
韩错和任子威摇头。
这不就结了,“所以我讲话还需要注意什么?”她明知故问,气得单左熙沉默闭眼。
这麻将是打不下去了,任子威便追着单左熙当场转账,然后收摊到客厅闲聊。
其他没座位打麻将的人便也聚拢过来,三两成群的凑着。
晏幼绥屈膝坐在姜淼淼左侧的沙发扶手,时不时低头给她递零食,很乖很乖。
路涵则抱着谢子奇坐地毯玩。
单左熙赶紧伸长腿大咧咧地坐过去。
韩错独坐单人沙发,双手平搁膝盖,非要来一个全场最佳的霸气。
林煜青初次见姜姒便惊为天人,她往哪坐就往哪凑。
姜眠就不凑合了,继续呆在厨房稀释今日的晚餐。
许是处久了,单左熙看在姜眠和路涵面上就更不希望闹太僵。他迟来地降低敌意,“你们只是到鹏城寻求发展,有些事没必要做太绝。这圈子就这点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姜淼淼语意幽幽:“最早做绝的不是我们吧?我当初选择龙岗困难开荒,就是避开你们鹏城本地巨商的光芒,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就遭受围攻。鹏城政府都强调‘能者居之、欢迎投资’,可你们却容不得别人喝汤,这才叫做赶尽杀绝吧?”
单左熙瞬间理屈词穷,但:“那是公事。公归公,私归私,别人感情生活就别插手。”
这倒惹得路涵不悦,横眉冷对:“你要是再想给谢珃当说客,马上走!”饶是单左熙日常怎么混账都能忍,但一涉及到姜眠,她忍不了,额头青筋都暴跳。
单左熙劝道:“小辣椒,你先冷静点。别每次提到谢珃就发飙!”
路涵目露杀意:“那你还偏要提?”
单左熙苦口婆心劝道:“有些事就摆在这里,迟早需要面对。何必逃避现实呢?我知道女人辛苦,但男人也有男人的不易,知错能改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不能。”路涵断然否决。
单左熙欲言又止,最终无奈摆手,大有一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路涵气得咬牙,理屈就理屈还非要装模作样的委屈?真茶!
姜淼淼忽然笑道:“路医生,听说你最近也在相亲,我刚巧有老同学回国发展,虽不说家财万贯但小富小贵也是有的,才貌双全,我介绍介绍你认识?”
不待路涵回应,单左熙最先唾道:“姜淼淼,你是不是忘了咱们还有分期合作在先?当着我的面,撬我的墙,你找死呀!”
姜淼淼: “我这才只是开口说说,八字没一撇,你就怒不可揭。那谢珃都浪了多少回,你还好意思劝姜眠回收破烂?莫非你认为男人腿间多出二两肉,就有暧昧劈腿的双标特权吗?”
单左熙直面杠上:“你也想打拳?”
姜淼淼摇头:“如果要求将心比心就是打拳,难怪谣传社会全是拳王!单少爷,你确定你是真的知道女人辛苦?”
单左熙对她也算是知根究底了,“少挖坑让我跳。”
姜淼淼依旧是笑如春风:“没挖坑,我向来讲究以理服人。你说男人不易,无非是工作不易。你说你知道女人辛苦,也就知道口头说生孩子辛苦,可你没真正经历过根本不知道这个辛苦是有多苦!更何况不管是双职工还是内外分工,婚姻都要求双方专一负责,谢珃没做到,那他就不配这段婚姻。又不是拍《甄嬛传》,非得个个围着男人转!”
单左熙:“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史。”
姜淼淼:“但凡没有韩剧那么狗血,我就不想知道。”
单左熙坚持道:“人无完人,为什么总要这样苛求?”
姜淼淼笑的讽刺:“所以你们单家集团才喜欢独家赞助那些《妈妈是超人》、《爸爸去哪了》的综艺?”
唯恐单左熙气急败坏,姜姒恰到好处的开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下赌注玩真人游戏?咱们就以今明两天周末为期限,让单公子试试女人怀孕生孩子的滋味是不是真辛苦。”
单左熙啧道:“怎么不是你们来试试男人的辛苦?”
姜淼淼笑笑:“我是盛姜集团董事长,姜姒是大姜集团董事长,姜眠是四膳堂老板,路涵是医生,跟你口中的男人一样正在——辛、苦、工、作!”
单左熙又是理屈,但仍要自救:“经过刚才被群殴的麻将局,我信不过你们。”
姜姒遂看向晏幼绥等人,“那几位不妨陪同参加?换位思考说不定能加固日后的婚姻生活呢。”
晏幼绥欣然同意。他最近正为婚姻生活做各种准备!
有他在,姜姒自然舍不得拉低这种真人游戏的下限,任子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求加赌注参与。
单左熙依旧不管不顾道:“如果我赢了就能让路涵答应做我女朋友,我考虑参加。”
路涵无情呸道:“如果你输了,希望日后见了我就绕道走!”
任子威举手:“如果我赢了,我要淼哥多分我2%的分红。”
姜淼淼打回:“我抗议拿我钱包当赌注。”
没钱就兴趣减半了,但任子威脑子一转,又道:“那我暂时先要淼爷一个承诺。”
晏幼绥也道:“如果我赢了,帮淼淼打回子威的承诺。”
“我艹!我们男人现在站一派的!”任子威怒而提声,“晏医生,你能不能偶尔当个悍夫?翻身做主把歌唱?!”
晏幼绥疑道:“但我赢了,淼淼不亏。淼淼赢了,我也没损失。左手倒右手的赌注,我连翻都不用翻。”
任子威仔细想想:有道理哦!哦,好气。
林煜青也忍不住说道:“我赢了求介绍对象。”
大家兴致勃勃。
姜淼淼也不扫兴,阔气道:“你们若赢了,一切准奏。输了,统统欠我承诺。”
比起别人一对一,她直接一对多。富贵险中求。
游戏很简单。
姜姒马上打电话让人送来五个约莫10斤重的硅胶假肚子,要求他们绑在腹部,严格践行女人怀孕时的衣食住行,为期两天。
当然,姜眠家是独栋别墅,地方大、房间多。
她“好心”提供楼上客房给几位参赛者居住,比赛期间可以不必外出丢人现眼,同时方便姜淼淼等人监督,谨防作弊!
男人们伸手戳戳那软绵绵的硅胶假肚,单左熙哼笑地说:“毫无压力。”
但当他们逐个绑到腹部时,感觉可就彻底不一样了,相当沉,一下子觉得腰都要被拉断了!
哇哇哇,五人下意识抱着沉甸甸的肚子找椅子坐。
可坐了没多久,腰刚好点可腿却压麻了,不得不又站起来。折腾两三趟,不足半小时,林煜青是第一个崩溃退赛的人。
行,女人们目光炯炯地盯住单左熙、晏幼绥、任子威、韩错四人。
见他们神情模样还能忍,姜姒变掏出一个黑色遥控器,一摁,这四人腹部好似被踹中一般的疼。
这时候有对象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姜淼淼赶紧扶着晏幼绥起立坐下,又拿靠枕往他腰后垫,不是喂水就是揉肩捏腿,才让晏幼绥那张紧皱的俊脸明显舒展下来。
单左熙望着相互扶持的姜淼淼和晏幼绥,艳羡地望向旁边的路涵。
可路涵只是抱臂旁观,还顺手将他口渴想喝的水给端走。绝了!
单左熙尖叫:“小辣椒,你见死不救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太狠了吧?”
路涵回道:“你那位好兄弟当初在姜眠怀孕时,不也是彻夜未归?还频频闹出什么阮大小姐上门挑衅砸水杯的事吗?”
单左熙瞬间无语而凝噎,他今日被“噎”的次数可真多。只能转而怼姜姒,“你搞什么鬼?”
姜姒笑道:“这是模仿胎动。每个孕妇在四月左右就开始有胎动,大概两小时六次。”
他们四人就真似被踹中腹部六次那样的疼。任子威疼到龇牙咧嘴,显然日常缺乏锻炼没腹肌,不耐踢。
韩错看着单左熙那面色崩塌的模样,再望着任子威疼到面孔狰狞,他想了想,还是自己韩大公子的形象比较重要。于是第二个认输,赶紧卸货,揉揉酸疼的腰就颈椎背全挺直,幸灾乐祸地看着剩余三人。
任子威被他这么一激,气也泄了,忍无可忍的认输。
很好,不过一小时就干翻一大半。
姜姒望着剩余的种子选手,握拳打气:“单公子,晏医生,只要肯放弃,一切都行!”
裁判打的还是漏气!
单左熙越挫越勇,表示死都要坚持到最后,为了他、为了腿间二两肉的尊严!
姜淼淼本意是虐虐单左熙,并不希望晏幼绥也受折磨。
但晏幼绥想再坚持坚持,因为这是姜淼淼未来要承受的痛苦。他拉着姜淼淼的手,辛苦道:“过两日,再过两日上班,我就去找产科医生取经,我问问他们怎样才能让孕妇更加舒心。”
“开饭了——”
姜眠那边已经张罗好一桌盛宴。
被折腾得又痛又累的单左熙,化悲痛为力量,第一个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抓起炸鸡腿跟红酒就要开吃。
“停!你不能吃!”姜姒喊道,示意路涵跟姜眠夺走单左熙手中的食物,“油炸食品热量高含有致癌物质,而红酒含有酒精会通过胎盘吸收,对胎儿造成影响,所以一律不能吃。”
单左熙望着满桌盛宴,指着那盘清蒸大闸蟹道:“那这个呢?”
姜姒摇头:“大闸蟹虽然营养丰富但性寒,且嘌呤含量高,常人吃了容易引起腹泻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个孕妇,更容易诱发子宫收缩、血尿酸水平升高引发痛风,不利于胎儿健康,所以不能吃。”
单左熙指着小炒黄牛肉:“这个呢?”
姜姒照旧摇头:“孕妇忌寒凉、辛辣食物,容易加重孕妈肠胃负担。”
所以——
单左熙和晏幼绥目前就只能吃青菜,眼巴巴望着其他人大鱼大肉。
涉及到吃,晏幼绥本该是忍不了的。
但他暗中吞咽口水,为了深度体验孕妇的辛苦,决定忍了,不吃!
晏幼绥埋头嚼着碗里的青菜豆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险些笑死姜淼淼。
姜姒忍不住朝她说道:“大侄女,不得不说你这回的眼光是真好。三从四德,很德。”
姜淼淼同意,所以才不恐婚恐育。

单左熙可不似晏幼绥有精神支持, 他是身心全遭轰击。
左侧任子威,右侧路涵,对面谢子奇, 四面八方的人无不大快朵颐,甚至拿着满是橙色蟹膏的螃蟹乱晃,刻意朝他散发出咄咄逼人的香气!
他扭头望着路涵,内心拔凉:“你好意思吗?咱们日后还能愉快地相亲相爱吗?”
路涵幽幽回道:“这不是有前车之鉴吗?姜眠跟谢珃不能相亲相爱,所以离婚。”
霎时,单左熙有点悟了。
游戏继续。
单左熙现在争的是一口气。
他只干饭、不喝汤,吃完就往沙发躺,连尿急跑厕所的频率都想减。可挨到洗澡时间, 不得不鲤鱼打挺起来, 但却怎么挺都挺不起来。
“快快快,快扶我起来, 腰闪到了。”单左熙叫救命, 两手朝左右挥舞着。
路涵难得好心扶一把, 就被他摸了下手背趁机占便宜, 气得她拿过遥控器送他六次最强胎动。
腰肢乱颤的单左熙怒指路涵:“毒妇呀!你这要谋杀亲夫当寡妇呀!”
……他怎么能这么贱?
路涵无奈厉喝:“闭嘴。”
单左熙不闭, 耍赖撒泼一条龙, 烈女怕缠郎的精髓是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告辞了。”路涵拎包准备跑。
单左熙赶紧挽着她胳膊将人强行留下来。没有她在场,自己辛苦给谁看?
冷眼旁观已久的姜淼淼,蓦然对姜眠说道:“你现在还觉得这两人没戏吗?”
姜眠凝眉道:“不妙。我现在就真不觉得了。”
旁观者清,路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与单左熙打打闹闹间隐含的小情愫。
但是, 旁观者还清:他们是两路人。
洗澡是大事,单左熙叫嚣道:“我都忘了我那么有钱,怀孕了可以雇人伺候呀!”
身为裁判的姜姒驳回:“但没钱才是普通人的常态,他们根本无法雇人长期伺候。单少爷, 咱们游戏就是按照大众标准设计的。”
单左熙正要吐槽凭什么按照大众标准来,但碍于路涵在场,但凡他一示弱或被判出局——说不定就被路涵盖戳为Gay,后期翻身无望了。
任子威突然自告奋勇地要扶单左熙进浴室洗澡。
单左熙瞬间有些感动,“没想到你居然还以德报怨——”
“打住!老子很记仇,纯粹是想从头到尾都盯紧你,不让你有机会摘掉假孕肚!”任子威直道,两眼炯炯:“但凡你一摘就算输了。”
单左熙惊怒:“现在男人的尊严就剩我跟娃娃脸医生在坚持了,你好意思吗?”
任子威点头:“既然众败败,就不能让你们孤独不败。”否则衬得他们太无能了。
单左熙如遭雷击,“你可真是损人不利己呀。”
姜淼淼回头望着行动不便的晏幼绥,知道他固执就没劝,只问:“那你洗澡怎么办?”
“我尽量…随机…应变。”晏幼绥微喘。
怀胎纯十斤都这样累,一般孕妇都增重二十斤起步。若非亲身体会,真是难以想象的心酸呀。
晏幼绥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沉重合上门。
姜淼淼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能再看看那八块腹肌呀……
洗完澡的两位孕男,如释重负地躺到同张床上以便统一管理——还管理什么鬼?
单左熙望着床尾翘着二郎腿的任子威和韩错,瞠目喝道:“你们都不去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韩错回:“监督。”
任子威道:“防止你们作弊。但我觉得奇怪……”他扭头看着韩错:“你也有闲情逸致来监督?”
韩错下巴微抬,点了点晏幼绥:“看他受苦,我可太逸致了。”
任子威:“???”
久了,他才愕然:“你……该不会是在吃醋?”
韩错挑眉道:“是。我就想不通呀,有我在,姜淼淼怎么还能看上他?”
“因为我比你好看。”嗅到敌情的晏幼绥突然主动插话。
韩错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笑话,慢慢地、机械地扭头对视而去,声音淡定,只是听来仍有一股攀比的执拗:“不好意思,我可是港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榜榜首。”
任子威瞬间面露鄙夷:“你挺好意思的,之前不是还很鄙夷那些女人搞的榜单吗?现在怎么一副引以为荣的样子。”
韩错望着任子威,皮笑肉不笑:“叛徒,你还是闭嘴吧。”
扪心自问,他这二十几年岁月也就高中时对姜淼淼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虽然不多,也算动过。只是姜淼淼不仅心不动,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捅洞洞,相当过分。可最过分的是她居然看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脸?
他可以不要女人,但不能不要男人榜首的面子!
晏幼绥却飞来一句:“这个男人榜是你给自己搭建的网站吗?”
任子威直接喷笑。
笑得晏幼绥一双杏眼愈发幽黑润泽。
韩错怒而起身离去。姜淼淼选男人的眼光真不咋地,眼睛不要也罢!她不要也罢!
正当万籁都寂的时刻。
仰躺着的单左熙被那假孕肚给压得胸闷气短,失眠难入睡。
他侧个身,没多久又压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
他望着床左侧的晏幼绥,发现对方亦是辗转反侧。
单左熙往床尾扫去,环顾四周,发现房内已无第三者……想必任子威也撤去客房睡觉了。
他偷偷建议晏幼绥:“要不我们把假孕肚给摘了?他们这个时间点应该都睡着了,再等他们明早醒前戴回来。”
晏幼绥揉了揉眼睛,亦是艰难培养睡意:“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吧,一天一夜都受不了,那未来老婆还要怀胎十个月呢。”
单左熙苦口婆心的劝道:“但规矩就是女人怀孕生子,我们男人不用!好好好,我现在深刻体会到女人怀孕是件辛酸的事,我感同身受但真没必要切实承受。我发誓以后好好赚钱不劈腿,现在就偷懒一下吧。”
晏幼绥疑道:“既然你知道女人怀孕辛酸,她们目的也就达到了。你可以认输呀。”
单左熙怪叫,“我认输了还怎么让路涵答应做我女朋友?算了,你不脱,我脱。”
晏幼绥实诚道:“那我马上跟她们告状。”
单左熙眼珠都快瞪出来,“咱们可是一伙的呀!背后告状,真看不出你这个白衣天使还是白脸曹操呀!”
晏幼绥道:“要么不参与,既然参与就得遵守规则。”
单左熙险些土拨鼠尖叫:“规则是用来打破,不是用来遵守的。”
晏幼绥认真道:“难道底线也是用来打破?”
单左熙皱眉:“啥?”
晏幼绥特别温顺自然,外加一点点生嫩笃定的说:“当你无法劝服我的时候,你更难劝服路医生。你不能体会我遵守游戏的原因,即便你凭借这次赌约赢得交往,你跟路医生也只是两路人。”
单左熙不信:“什么跟什么?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晏幼绥道:“我只是以小见大。”
单左熙咽声不语。他哼唧唧地背过身去,拒绝聊天。
当然,他也没取下假孕肚。
隔壁房间——
三个女人挤着同张床。
姜姒望着遥控器显示的个人温度曲线,对姜淼淼和路涵说道:“神奇,两个人都没取下来。”
“那我们就愉快地睡觉吧,晚安。”姜淼淼直接往枕头倒下去,毕竟半夜还得起来做贼。
第二天。
单左熙靠着意志力死撑着,度秒如年地死盯墙壁挂钟,虽惨却光荣。
嘿嘿,他就快要达成前所未有的男人斩了!
晏幼绥则蔫蔫地坐在一边,腹部平坦:今早睡醒发现腰间绑带松了,几个翻身就无意间掉走假孕妇,被判出局。
他自我复盘,可能是睡相太差了。
“没事哈,我不嫌弃你睡相差。”姜淼淼安慰道,丝毫不说就是她今早偷偷潜入房间解开他的绑带。
一无所知的晏幼绥就更委屈了。
自我缺点太多,日后更得以姜淼淼马首是瞻。
单左熙仍在气汹汹地叫嚷:“还有一小时就结束了!你们这群女人给我等着,以后别拿怀孕要挟我们男人。怀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辛苦了点,腰酸了点,不能吃的东西多了点而已吗?”
路涵和姜姒顿如盯死人那样地盯死他。
得势便猖狂的单左熙,贱兮兮地叉腰回视,一副能耐他何的模样。
姜姒伸手拍拍姜淼淼的肩膀,“治病尤其是治脑壳有病,你专业、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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