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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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听见这话,更觉委屈,哽咽道:“是啊,你出去了一天,回来见到我?连话都懒得说。我?是你的夫郎,天天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却什么都不做。”
“你就是欺负我?,你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人事,欺负我?不会?像外面的男人那样会?勾人。我?怎么做你都不喜欢,我?都穿这样的衣裳了,你看都懒得看。”
他断断续续的哭诉,陆锦澜听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跟她提衣裳是为了让她瞧。至于为什么让她瞧,不用他说,她也明白。
陆锦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坦白说,元真长得极为俊美,身材又好,正是什么也不需做,便能勾魂摄魄的妙龄少男。
这样的人,天天躺在她身边,刚开始,她还真有些心痒。
可陆锦澜见他懵懵懂懂的,每次逗逗他,他便吓得跟惊弓之鸟似的,便不忍心强行拉着他做什么。
如她所言,这种事要水到渠成才有趣味。她身为帝王,坐拥天下美色,不屑于去勉强一个?天真少男。
更何况,陆锦澜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各样撩人的手段。宫里的夫侍为了争宠,都把自己修炼成了人精。其实她更喜欢性子单纯的男人,像元真这样,简单纯情,温柔体贴,贤惠可人。
她喜欢他,才体谅他年纪小,没有勉强为之。没想到,倒让他误会?了。
至于这种衣裳……元真觉得新奇,陆锦澜却司空见惯。
在宫里,她至少见四五个?夫侍穿过了。萧衡、雨眠、楚逸,还有谁来着?记不清了。
反正一回两回觉得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所以她那会?儿瞥了一眼,一时?间也没多想。
可这种冷淡的反应,让元真以为她对他毫无兴趣。
元真越想越难过,清透的泪珠滚滚而落,“你若是嫌弃我?喜欢过别的女人,当初何必娶我??”
陆锦澜冤道:“谁说我?嫌弃你喜欢过陆锦澜了?”
元真急道:“别提那个?名字!我?现在是陆二的夫郎,你还提她做什么?我?又没见过她,早就忘了。”
陆锦澜无语,“好好好,不提那个?谁。但我?得说清楚,我?可没嫌弃过你喜欢过别人,我?不是说了吗?让过去的事儿过去。再说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元真点了点头,“你知道?你知道还……你既然不是嫌弃我?喜欢过别人,那就是嫌弃我?呆板无趣。”
陆锦澜笑道:“这又是谁说的?”
元真抿了抿唇,老实道:“舅舅说女人都喜欢出门像贵夫,在家像主?夫,在床上像荡夫的男人。二叔说我?像木头疙瘩,难怪你不喜欢。”
陆锦澜低笑一声,元真气道:“你还笑?我?都要伤心死了。”
陆锦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浓密的长睫上挂着泪珠儿,便抬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怜惜道:“别伤心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觉得,你很有趣。”
“是吗?”元真不信,“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陆锦澜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一直很害怕吗?”
元真连忙抱住她,“我?现在不怕了。”
比起捕兽夹,他更怕被妻主?抛弃。
陆锦澜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松开我?。”
“我?不。”元真抱得更紧了。
他想,他不能输给?外面那些男人。哼,勾引女人有什么难的?外面的男人会?紧紧抱住她不撒手,他也会?紧紧抱住她不撒手。
陆锦澜轻笑两声,“你不松开,我?怎么脱你的衣服?”
元真瞬间噤声,乖乖松开手,老实等着陆锦澜动手。
当灵巧的指节解开他的衣扣,元真忍不住小声嘟囔:“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来?”
陆锦澜手上动作不停,笑着问:“你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商量?”
元真彷徨不安地凑近了些,鼓起勇气亲了亲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献吻,陆锦澜愣了一下,眼眸低垂,“继续。”
元真抿了抿唇,学着她的样子与?她接吻,感?受到她嘴角勾起地笑意,便壮着胆子去解她的寝衣。
薄如蝉翼的寝衣被丢在地上,另一件也随之而来,紧覆其上。
床帏放了下来,依稀传来几句低语。
男人忐忑道:“舅舅说,男人第一次会?很痛。”
女人沉稳的回答:“不会?,我?有经?验。”
那一晚,元真尽心逢迎,勾得陆锦澜心神俱醉。两人翻云覆雨几番折腾,方才歇下。
元真迷迷糊糊地念叨:“舅舅真会?骗人,哪有捕兽夹那么痛?”
“捕兽夹?”陆锦澜笑出了声,“你舅舅怕是不懂装懂,他到底嫁过人没有?”
元真低声道:“听长辈们说,他年轻的时?候嫁给?一个?富家少娘冲喜来着,但是没多久,那位少娘便病逝了。舅舅就一直守寡,直到现在。”
陆锦澜沉默片刻,“他也是个?可怜人,你平日多照顾照顾他吧。”
“嗯。”元真应了一声,想起舅舅,便想起了舅舅的叮嘱。
虽然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懒懒的想睡觉,元真还是靠过去,讨好地亲了亲陆锦澜的耳朵。
“妻主?,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睡吧。”
元真不肯,他靠在陆锦澜身上,温声恳求:“你说你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陆锦澜闭着眼反握住他的手,含糊道:“我?也想。”
“你发誓。”
“幼稚。”
“求你了。”
“……”陆锦澜睁开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抬了抬下巴,“去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个?字据。”
元真眼睛一亮,连忙赤着脚跳下床,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便匆匆将?纸笔取来,生?怕她反悔似的。
陆锦澜提笔蘸了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地写了一个?字,“拿去吧。”
元真将?那张纸拎起来,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借着烛光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谁?妻主?为什么给?我?写一个?‘谁’字?”
陆锦澜枕着手臂哈哈大笑,“那不是‘谁’字,那是‘准’字。朕……真正正的誓言,就是准了、同意,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说辞。”
元真笑着将?字收好,“明天我?要将?这个?字裱起来,你答应了的,不许反悔。”
陆锦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再闹我?,我?就反悔,快来睡觉。”
元真连忙吹灭了灯,笑着上了床。
次日清早,元真伺候陆锦澜更衣穿靴,准备出门。
陆锦澜见他越发熟练,便朝他耳语了几句,“你看,什么事都是越做越熟……”
元真顿时?红了脸,嗔道:“你再说这些不正经?的,你就自己穿。”
陆锦澜佯装无辜,“我?说什么了?”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陆锦澜神清气爽的出门。
一出门才发现元真的舅舅在院子里站着,见到她,忙恭敬道:“见过盟主?。”
陆锦澜笑着点了点头,“舅舅何时?来的?快进去说话吧,元真一直念叨你呢。”
“哎,我?这就去。”他一边应着,一边挪动脚步进门。
元真刚刚叠好被子,舅舅便神神秘秘地进来,还紧张兮兮地关上了门。
“怎么样?昨晚成功了没?”
元真一笑,“当然……成功了。”
舅舅感?慨道:“看来你惠贤二叔有两下子,他那件衣服还真有用。”
元真不以为然道:“跟衣服没什么关系,还是她心里有我?。舅舅,你从哪儿听说男人第一次像上捕兽夹的?”
舅舅忙道:“我?自己琢磨的。你想啊,你把那么粗的手指头塞到那么小的藕孔里,痛不痛?”
元真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不一样,反正,我?觉得没那么痛。”
舅舅撇了撇嘴,“噫,那是你家女人有本事,心疼你。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去年出嫁的那几个?男儿家,嫁的都是屠户猎户,一些大字不识的乡下糙妇,逮住男人抓着不撒手,可劲儿折腾。”
“他们回来都跟我?说,初次圆房痛得不得了。他们当着妻主?的面,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勉强硬撑不说,还得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呢。不然,人家会?不高兴的。”
元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可不是勉强硬撑,我?是蛮喜欢的。”
他跟舅舅聊了会?儿天,便把人送走,将?家里好好收拾一番,又将?陆锦澜换下来的衣物洗了洗。回到房里,越看那个?字越高兴。
他恍惚记得姐姐那里有装裱字画的物件,他干脆举着那张纸去找姬云铁树。
姬云铁树刚刚可以下床,正拄着拐杖在房间里做康复训练,元真一进来不由喜道:“姐姐,你可以下床了?”
姬云铁树笑道:“多亏了盟主?,我?这腿脚又听使?唤了。用不了多久,你姐姐就可以和?从前一样了。”
“太好了!”元真激动道:“自从她来了之后,咱们家真是喜事连连。”
姬云铁树忙问:“还有什么喜事?”
元真脸一热,“没什么,我?和?她成婚,不算喜事吗?”
姬云铁树不由叹了口?气,“姐姐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事,都没顾得上你。盟主?待你好吗?你嫁了人,要操持家务伺候妻主?,不能像从前那样散漫,你可还习惯?”
元真点头道:“挺好的啊!以前整天玩玩闹闹的,久了也没什么趣味。现在每天送她出门,等她回来,日子每天都有了盼头。她待我?极好,总之,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你在养伤不能喝酒,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请你喝一次酒。”
姬云铁树看他一脸喜色,略放下心,见他手里拿着张纸,便问:“这是什么?”
元真笑道:“这是她给?我?写的,她说这个?字就等于山盟海誓。姐姐你装裱的工具在哪儿?我?要把这幅字裱起来。”
姬云铁树瞥了一眼,不由面色凝重?,沉声道:“你先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第144章 暗恋你呗
常言道,字如其人。一个人的字迹,总是暗含着一个人的心性品格。所以,观察力强的人能够通过字迹识人。
更何况陆锦澜未登基前,已经是天下公认的奇才。传说她是文曲星转世,她的手稿在读书人中?广为流传,更有大批的仰慕者模仿她的笔迹,临摹她的字帖。
这山上读书人虽然?不多,但?姬云铁树偏偏是读书最?多,最?了解陆锦澜的那?个。
如果说她弟弟是研究陆锦澜本人的学者,那?她算得上是研究陆锦澜文学的专家,她对陆锦澜的字迹无比熟悉。
虽然?只有一个“准”字,但?一笔一划都像极了陆锦澜。大气潇洒,恣意矫健,龙飞凤舞,更带着几分舍我?其谁问鼎天下的锋芒。
陆二,难道就?是陆锦澜?
姬云铁树心头的怀疑之火死灰复燃,可?她随即想到,她前几日看过陆二的字迹,跟这个“准”字并不相像。
哪个才是陆二真实的笔迹呢?她是忘了隐藏笔迹,还是故意露出笔迹?
姬云元真见姬云铁树拿着那?幅字愣愣地?不说话,忙问:“这字有什么不对吗?”
姬云铁树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盟主在哪儿??我?想见见她。”
元真想了想,“大约在议事厅,和娘她们一起等官府的消息吧。”
姬云铁树拄着拐杖,步履匆匆,转身便走?。
元真急得大声叮嘱:“慢点儿?,你腿还没好呢!”
姬云铁树顾不得了,她急于去确认结果。
可?当她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赶到议事厅外,却紧张地?停下了脚步。
此时厅门大开着,一个守山门的姊妹从姬云铁树身边飞奔而?过,高声道:“报!启禀盟主,官府派人送来了回信。”
姬云铁树望去,只见陆二端坐椅上,略一伸手,身侧几人便连忙将信件传到她手里。
陆二展开瞧了两眼?,便将信件摊在桌上。在她起身的刹那?,众人纷纷离坐,随着她移至桌前。
几位当家的如众星捧月般将陆二围在中?间,连被她揍了一顿还在养伤的尤順都老实地?站在一旁,低眉俯首,莫敢不从。
陆二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从容指点江山,淡定挥斥方遒。
她绝不是一个侠客,侠客不会有执掌乾坤的气魄。她也绝不是一个书生,书生不会有争领天下的胆识。
她应该是皇帝,她也只能是皇帝。天下间这样的人何其罕见,怎么可?能有两个?
陆锦澜就?是陆二,陆二就?是陆锦澜。
姬云铁树暗自惭愧:我?眼?力太差了,她不穿龙袍,我?也该认出来,怎么就?给她糊弄过去了呢?对了,还有那?位晏三侠……
姬云铁树的目光在议事厅里搜寻了一圈,看到了在人群之外,倚在柱子上悠闲撩弟的晏无辛。
送茶水的水生相貌清秀爱脸红,晏无辛将咬了一口的红苹果递到他?嘴边,非要他?吃。
水生小小地?咬了一口,晏无辛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水生的脸顿时比苹果还红,抓起茶盘,飞似得跑了。
晏无辛得意一笑,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靠,咔哧咔哧的吃苹果。
姬云铁树心下暗道:此人超然?物外,逍遥自在,还颇为好色,应该是晏无辛没错。
这两个人胆子太大了,怎么跑到反贼窝里来了?山上莽妇居多,常常冲动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她们可?不管皇上不皇上太尉不太尉的,二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皇上真是敢作敢为,可?隐瞒了这么多天,最?后要如何收场呢?山上的人大约都被这二人骗了,那?个一直力保她们的徐琳,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她正如此想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你看什么呢?”
姬云铁树回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因为说话那?人正是徐琳。
姬云铁树定了定神,反问道:“她们在里面?议事,你怎么不进去?”
徐琳道:“盟主让我?在外面?等着。”
姬云铁树忙问:“等什么?”
徐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等什么,她没说。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本来想见见盟主,跟她聊几句闲话。见她忙着,便算了,等她得闲了再说吧,没什么要紧事,我?走?了。”
姬云铁树说没事,徐琳却不信。
徐琳见她神情凝重,心事重重,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更何况她刚刚可?以下床,腿上还有伤,便急着匆匆赶来。一头的汗尚未消散,怎会无事呢?
“等一下!”徐琳福至心灵,猛然?想道:“你若是来见盟主,那?盟主让我?等的,恐怕就?是你。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姬云铁树微微一笑,“我?知道的,都是人家让我知道的。我还没问你,老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徐琳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意味深长,“该知道的我?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便不知道。其实,这世上的事儿?颇为玄妙。聪明人都应该谨记,天机不可?泄露,一切自有安排。”
话音未落,忽听廊下传来一声:“你们在说什么绕口令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二人俱是一愣,竟然?谁都没察觉到姬云六在廊下睡觉。幸好二人说得隐晦,以姬云六的头脑断然?听不出什么。
姬云六伸了个懒腰,来到二人中?间,“什么天机啊?跟我?讲讲。”
二人对视一眼?,正要开始瞎编,陆锦澜从厅内出来,轻咳一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陆锦澜对姬云铁树道:“你的腿刚好一些,不要长时间站着,进去歇一会儿?吧。”
姬云铁树忙道:“多谢盟主关怀,我?……我?刚刚见过元真,我?这个弟弟是族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从小我?们这些比他?年长的姐妹兄弟都宠着他?,把他?惯坏了。他?如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盟主海量汪涵。”
姬云六在一旁听得疑惑,“师姐,你怎么这么外道?从元真那论,盟主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呢!自家人,干嘛这么客气?”
她说着搂住陆锦澜的肩膀,“盟主,我?说得没错吧?”
姬云铁树看得直拧眉,“老六,不要跟盟主没大没小的。”
陆锦澜一笑,“不碍的,大家都随便一点。老六说得对,自家人不必外道。你如今既然?好了,也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参与些盟中?事务。以后,还有许多大事要你做呢。”
姬云铁树忙道:“多谢盟主赏识。我?自开蒙以来苦读诗书,愿将毕生所学尽付天下,追随圣明君主成为治世能臣是我?的理想,从未变过。”
陆锦澜笑着点头,“那?你今后跟我?吧。”
姬云六愣了一下,悄声提醒:“她说的圣明君主是另一个姓陆的,你又不是皇上。”
陆锦澜轻笑道:“殊途同归,差不多。”
姬云铁树恭敬道:“我?愿随您左右,效犬马之劳。”
姬云六:“啊?可?我?们还在造反呐。”
刚说完要追随明君,现在又追随反贼了?姬云六脑筋有点打?结,实在想不明白。
陆锦澜笑道:“官府已经发来告知书,知府大人正在向朝廷请旨。圣上贤明,政策必然?有望调整。老六,也许过几天我?们就?不是反贼了。”
大家说着进了议事厅,等到散会时,晏无辛把陆锦澜拉到一旁,低声问:“下封信什么时候来?能不能快点?”
陆锦澜道:“三天后,这个时间是按皇上半路接到消息,立刻批复算的。已经够快了,总不能昨儿?请旨,今儿?就?出结果吧?八百里加急都没这么快,过于迅速会让人起疑的。”
见晏无辛眉宇间有些担忧,陆锦澜忙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晏无辛不确定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那?个尤順。我?发现他?老盯着你,那?眼?神阴森森的,配上他?那?张脸,跟鬼似的,看得人浑身发毛。你说他?闷不吭声的,一天到晚琢磨什么呢?”
陆锦澜想了想,“我?和他?已经没有利益冲突了,他?不该坏我?的事。除非,有什么隐情。这样吧,你找机会下山,让让章思远试着查查尤桑族底细,别是我?们遗漏了什么。”
“嗯。”晏无辛点头答应,忽然?又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他?盯着你跟咱们的事儿?没关系。”
陆锦澜怪道:“那?他?为什么盯着我??”
晏无辛道:“暗恋你呗。”
陆锦澜噗嗤一笑,“你怎么不说他?暗恋你啊?”
晏无辛道:“我?没打?他?啊!你不知道,有种男人跟寻常男人不一样,倔驴似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喜欢能降服他?的女人。那?天要是我?把他?打?吐血,他?说不定真就?从此爱上我?了。可?惜他?长得丑,给我?我?也不要。”
陆锦澜白了她一眼?,“我?也不要。”
自从陆锦澜完美适应本土生活后,已经习惯性把男人排除在干扰因素之外。因为他?们手中?既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在牢固紧密完整的女尊架构里,他?们压根成不了任何事儿?。
男人聚在一块堆能干什么?未出嫁的男人聊聊爱情聊聊对未来的向往,聊聊自己想嫁给什么样的女人;出嫁的男人聊聊孩子聊聊如何拴住妻主的心,聊聊谁家妻主大方谁有好福气嫁的妻主会疼人;老了的或者守寡的男人聊聊这无可?奈何的一辈子,聊聊下辈子的期盼,如是而?已。
世界像是一艘船,在这里,开船掌舵都是女人。男人们既不知道船会开向哪里,也没有参与航行的资格,更没有翻船的本事。
他?们生活在女人掌控的世界里,似有若无的存在着。如果想脱离这种掌控,只有一种办法?——跳河。
在这样的世界里,陆锦澜安然?享受着作为九五之尊的幸福生活。遇到漂亮的男人,她还愿意多看两眼?。遇到尤順这样的,她都懒得仔细瞧。
可?万万没想到,尤順这个丑男还真的给她添了宗麻烦。
这天陆锦澜正在和晏无辛说话,二人盘算着,官府的第二封告知书一会儿?就?该送到了。
皇帝仪仗和礼乐司这两天也差不多赶到,眼?瞅着要功德圆满了,三当家匆匆赶来,“启禀盟主,不好了,二当家的把皇上的两个夫侍抓到山上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陆锦澜脸色一沉,让三当家前面带路,一行人快步赶去。
一路上步履匆匆,晏无辛快步跟着,悄悄拽了陆锦澜一下,低声道:“你不是说蚩澄回家去了吗?尤順从哪儿抓来的两个夫侍?别是有假。”
陆锦澜看了她一眼,“不会有假,另一个八成是你家怀星。”
晏无辛愣了一下,咬牙痛骂,“他爹的!老娘的夫郎他也?敢碰?尤順这个贱人,我非打死他不可。”
二人怒气?冲冲赶到大厅,果然看到许闰年和怀星被绳子绑着,还被毛巾堵住了嘴,身上沾了些土,脸上蹭破了皮,受了点轻伤。
见到陆锦澜和晏无辛赶来,许闰年和怀星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尤順正在和诸位当家的炫耀,讲他如何听说新?平府里来了两位皇家夫侍,如何跟踪尾随带人将二人抓上了山。
忽听门外通传:“盟主到。”
尤順连忙转身笑着迎上去,“盟主,我抓了陆锦澜的两个夫侍给您……”
他话未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已经甩在他的脸上。
尤順怔了怔,捂着脸,眼眶微红,不甘地低下了头。
众人不敢言语,只见陆锦澜沉着面色入座正中?,黑眸寒凉如冰,沉声道:“跪下。”
尤順登时跪倒在地,委屈道:“属下不知犯了什么错,惹盟主动怒,请盟主指教。”
陆锦澜微微俯身,冷声逼问:“我且问你,谁让你自?作主张,私自?抓人?”
尤順忙辩解道:“启禀盟主,我是想为?您分忧。官府发了一封告知书?后?,便杳无音信,谁知道这是不是官府在故意拖延?”
“碰巧我今日下山,探知到陆锦澜的两个夫侍已经先行抵达了新?平府,于是便将他们擒上山来。”
“盟主,只要我们有这两个人质在手,不怕陆锦澜不答应咱们的条件。”
陆锦澜眉头紧拧,“蠢货,你以为?陆锦澜是什么人?她平生?最讨厌受人威胁,你以为?抓了她的两个男人,就能逼她就范?这样的男人她有二十几个,有什么稀罕?”
“你这么做,非但无益于我们和官府的谈判,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身为?二当家的,不尊盟主号令,肆意妄为?。本盟主不能容你,立刻交出你的当家手令。”
此话一出,尤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盟主,我是一片好心啊!请您从轻发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陆锦澜冷哼一声,“是否出于好心,你心里有数,本盟主自?会查明。在此期间,收回你在盟中?的一切权力。你给我好好反省,再胡作非为?,盟规处置。”
十八族会盟以来,尚未动用过盟规。褫夺手令是奇耻大辱,连所属族人也?会跟着抬不起?头。
想到尤桑族一众族人,姬云曜轻声道:“二当家的恐怕只是一时心急,没沉住气?。虽有不妥,但两位夫侍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有铸成大错,盟主可否考虑让他戴罪立功?”
陆锦澜不以为?然,“若是他已经铸成大错,此刻我要的便不是他的手令,而是他的人头。”
于是姬云曜闭口?不言,四当家的平日和尤顺关系不错,此刻便为?他求情?道:“二当家的自?作主张,的确该罚。可人已经抓了,只怕官府此刻已经得了消息,要拿咱们兴师问罪。咱们委曲求全?,也?未必有好果子吃。不如索性放弃归顺这条路,反贼做到底算了。”
陆锦澜看了她一眼,“四当家的,盟主事务该由谁来决策?”
四当家忙回道:“自?然是由盟主决策。”
陆锦澜冷笑一声,“谁是盟主?”
四当家忙低下头,“您是盟主,属下没有别的意思,一切处置皆遵您的号令。”
其她人见状,纷纷表态道:“我等皆遵盟主号令。”
事已至此,尤順只得将手令双手奉上。
陆锦澜道:“归顺朝廷是从一条活路,更是为?长远计,各位莫要拎不清。有活路不走,非要去钻那死胡同,岂不是自?寻死路?”
众人纷纷点头,三当家的担忧道:“可是现在怎么办?二当家的……尤順的已经将人抓到这儿来了,咱们该怎么跟朝廷解释?还请盟主拿个主意。”
话音未落,外面来报:“启禀盟主,官府又派人送信来了,她们想把?信当面交给你。”
陆锦澜估摸着,项如蓁得知许闰年和怀星被抓,不知道山上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急着派人来探消息了。
陆锦澜叹了口气,“让她们稍候。”
她看了眼被绑着两个小可怜,“二位,这是一场误会。请你们先在山上歇息一晚,明日我亲自?派人把你们送回去。希望你们配合,回去不要胡说,你们明白?吗?”
二人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陆锦澜看了眼徐琳,“将人带下去,给他们松绑,好吃好喝好生招待。”
徐琳领命带人下去了,陆锦澜这才让官府的人进来。
来人是章思远的幕僚乔怡,一双慧眼锐利如鹰,进来瞥了一眼,见陆锦澜无事,便放下心。
她照着先前的计划,将信件送上,又对着这帮反贼进行了一番宣讲。大意是朝廷正在调整政策,只要你们积极配合,改过自?新?,皇上愿意网开一面。
陆锦澜忙带着暗示问:“皇上的意思是可以既往不咎?”
乔怡愣了一下,便立刻领会了陆锦澜的意思,忙道:“若诸位诚意十足,皇上可以既往不咎。”
陆锦澜又道:“今天?我家夫郎请了两个京城来的夫郎到山上做客,听说是你们官府的贵客。我特地跟你们说一声,免得误会。他们明日就回去了,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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