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狠虐渣,统子狂撒花by珠柒
珠柒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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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抬头张望,期盼着那个华贵的仪仗出现,却一次次失望。
她开始心焦,开始怀疑。
公主是不是改了主意?还会不会出来?司妄跋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阮芊芊又饿又渴,膝盖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头晕眼花。
她甚至想过放弃,但一想到要离开公主府,要去外面过那种看不到希望的苦日子,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绝不能放弃!
富贵险中求!公主一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一定会来的!
她必须坚持住!
这份贪婪与执念支撑着她,让她硬生生在这冰冷的青石板上,从午后跪到了日暮西沉,天色渐暗。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全凭一股不甘心的气硬撑着。
就在此时,姜梅也染好了指甲,用完了精致的晚膳。
眼见天色渐渐昏暗,姜梅这才起了兴致,说要去消消食。
采薇心领神会,立刻吩咐备轿,点齐仪仗侍卫。
一行人簇拥着公主的步辇,不紧不慢地出了殿门。
姜梅并未指定去向,抬轿的内侍便依着往常的习惯,往公主平日散步常去的园子走。
其中,就会经过那条通往西阁的小径。
暮春的夜晚,微风带着花香,沁人心脾。
灯笼的光晕在夜色中摇曳,勾勒出亭台楼阁朦胧的轮廓。
姜梅坐在步辇上,半阖着眼,似乎在小憩,实则神识清明,等待着好戏开场。
果然,行至那段僻静小路时,前方提灯开路的侍女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前方赫然有个不显眼的黑影!
紧接着,最前方两名按刀护卫的女武侍卫眼神骤然锐利,厉声喝道:
“前方何人?!胆敢拦驾!”
“黑影!有埋伏!护驾!保护公主!”
“刺客”二字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寂静的夜空!
所有侍卫的反应快如闪电,“唰啦啦”一片抽刀出鞘之声,寒光瞬间映亮了夜色!
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结阵,一队人将姜梅的步辇密不透风地护在中央,另一队人则如猛虎下山般,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个跪在路中央、因突然的变故而吓傻了的黑影!

那几个扑上来的女武侍卫,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她们平日里负责护卫公主安全,责任重于泰山。
神经也时刻上紧了弦,不敢有半点疏忽。
今夜本就因公主突然兴起夜游而加倍警惕,“刺客”二字如同火星溅入油桶,瞬间点燃了她们全部的肾上腺素!
哪里还等得及那黑影开口分辩?
电光火石间,最前面的两名侍卫已然出手!
一人侧身迅捷如电,一记凌厉的腿风扫向黑影下盘。
另一人几乎同时,手肘带着千钧之力猛击向其胸腹之间!
“唔呃——!”
阮芊芊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身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
同一时刻,剧痛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瘫软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那领头的女侍卫面容冷峻,经验极为丰富。
她深知江湖险恶,许多死士或细作都会在齿间藏匿毒囊,一旦失手便即刻自尽。
见目标昏厥,她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厉声喝道:
“捆结实了!检查牙齿!防止她服毒自尽!”
手下们动作麻利至极,拿出特制的牛筋绳,将阮芊芊从头到脚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就算她醒来,武艺超凡,也绝不可能在这牛筋绳下动弹分毫!
领头侍卫这才上前,单膝跪地,一手粗暴地捏住阮芊芊的双颊,迫使她嘴巴张开。
另一只手气沉丹田,指间运上巧劲,精准地扣住其下颌关节——
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剧痛再次将阮芊芊从昏迷中强行激醒!
可这一次,她连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了!
下巴被干脆利落地卸脱了臼,嘴巴无力地张着,口水无法控制地沿着嘴角流下。
她这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委屈事小,丧命事大。
真要是被误会成刺客,她就是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她只能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拼命地看向周围的侍卫,看向那华贵的步辇。
阮芊芊努力眨动眼睛,试图告诉所有人,“这是误会”!
然而,那领头的女侍卫面对她这“楚楚可怜”的眼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干她们这行的,见过的伪装多了去了,苦肉计、美人计…
若是心软,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在她眼里,只有威胁和非威胁两种人。
此刻这个被拿下、还会“抛媚眼”的,显然属于需要极度警惕的前者。
说起来,公主真是慧眼识珠!选中她们作为贴身护卫。
男侍卫总会搞出什么怜香惜玉,一见了美人,魂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胆子再大些,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勾搭!
还得是他们雌鹰般的女人,心志坚定,不受诱惑!
领头侍卫眼见阮芊芊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或自戕的可能,这才满意地拍拍手。
她起身快步走到公主步辇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禀报:
“启禀公主!刺客已被拿下!属下已卸其下颌,防止其咬毒自尽,并已五花大绑,确保其无法动弹!”
“请公主示下,是否即刻将其押送府中长史处,交由长史派人细细搜查?”
“头发、口腔、耳鼻、衣物夹层,必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毒物或利器的角落!”
步辇内,姜梅透过纱帘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底忍不住掠过一丝赞赏之色。
够专业!够狠辣!够上道!
根本无需她多言一句,对方就把所有隐患都考虑到了,甚至主动提出了交给长史进行专业检查。
长史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刑讯逼供更是专业的不得了!
这简直是不能更合她的心意了!
姜梅的声音从步辇内传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赞许:
“好,处置得极好,思虑周全,当机立断,本宫心甚慰。”
她微微顿了顿,语气转而带上几分冷冽:
“既如此,便依你所言。将此獠…嗯,将此可疑之人,即刻押送长史处!”
“告诉长史,给本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一根头发丝都不许放过!”
“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宫的府邸内行此鬼祟之事!”
“是!谨遵公主令!”
那领头得了姜梅一句“处置得极好,思虑周全”的赞许,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能被金枝玉叶的公主亲口夸奖,这是何等的荣耀!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更受重用、前程似锦的画面!
眼见公主的仪仗簇拥着姜梅缓缓离去,前往寝宫安歇,领头更是挺直了脊梁,使命感与表现欲空前高涨。
她定要将这“刺客”查个水落石出,办成铁案,才不辜负公主的信任!
“你们两个,把她提稳了!跟紧我,速去长史署衙!”
领头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两名手下高声应喏,神情肃穆。
她们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拖半抬着阮芊芊,脚步迅疾地转向长史署衙方向。
这一路拖行,对于养尊处优、一心只想攀高枝的阮芊芊而言,简直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她的身体像一件破旧的行李,在冰冷粗糙的石板路和偶尔出现的碎石杂草上摩擦、颠簸。
视线所及,是天旋地转的昏暗景象,是飞速后退的冰冷地砖。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试图昂起脖颈和头颅。
不是因为她骄傲,而是因为她不能失去这张楚楚可怜的脸。
司妄跋不也是因为这张脸,才怜惜她,喜欢她吗。
如果连这张姣好的脸蛋都失去了,她拿什么争取?
每一次坚定地抬头,都牵动着被卸掉下巴的剧痛,但她仍死死坚持着。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即便她如此努力,偶尔路面凸起的小石子还是无情地在她试图保护的脸颊、下巴上,划出几道细细的血痕。
汗水、绝望的泪水、还有地上的灰尘污秽混合在一起,腌入这些新鲜的伤口里,带来一阵阵刺心钻骨的灼痛。

第212章 驸马敢有二心?一起打死4
身体与地面的每一次摩擦碰撞,都让阮芊芊有一种被凌迟的错觉。
屈辱、恐惧和剧痛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几乎窒息。
她眼泪流得更凶,却连一声像样的呜咽都发不出。
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口水混合着血丝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和下颚流淌,滴落在她被拖行的路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持续的折磨逼疯时,拖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她被粗暴地提起,然后重重摔在了一片更加阴冷坚硬的地面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差点再次昏厥。
她艰难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这里显然是一处官衙之地。
与她想象中的奢华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一种说不清的、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最让她心惊的是,房间里点了不下数十盏油灯,灯焰跳动,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这过分明亮的光线,无情地将她此刻所有的狼狈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无所遁形。
她仿佛是砧板上待宰的鱼,正在被仔细检视。
房间正前方,一张宽大的案桌后,端坐着一个面容干瘦、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正是公主府的长史。
他显然早已得了通报,正等在那里。
此刻面无表情,只有指尖偶尔敲击桌面的动作,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领头快步上前,与长史低声交谈起来。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立功后的兴奋与谨慎,一边说,一边不时朝着地上瘫软如泥的阮芊芊指指点点。
阮芊芊虽然听不清他们具体的耳语内容,但看着那两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还是吓得心胆俱裂,浑身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拼命地摇着头,脱臼的下巴让她这个动作显得怪异而可笑。
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则充满了最卑微的祈求和无边的恐惧,试图传递出“这是天大的误会”、“我是良民”、“我是驸马亲戚”之类的信息。
然而,领头和长史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几乎同时勾起一抹冰冷而狰狞的笑意。
在这等地方,这等情境下,嫌疑犯的恐惧,往往被视作心虚的表现。
商量已定,长史缓缓站起身,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
领头也转过身,两人一前一后,一步步向瘫在地上的阮芊芊逼近。
脚步声在寂静而空旷的刑房里回荡,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阮芊芊的心尖上。
领头率先蹲下身,再次粗暴地捏开阮芊芊无法闭合的嘴。
就着那异常明亮的灯光,领头像检查牲口牙齿一样,仔细审视着她的口腔内部,试图找出可能藏匿毒囊的细微痕迹或是可疑的缝隙。
看了半晌,她有些纳罕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喃喃:
“咦?这…牙龈完好,齿缝正常,似乎…没有藏东西的迹象?”
“啧!”
长史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极其不满地咂了一下嘴。
他竟直接伸出一只手,颇为无礼地一把将蹲着的领头侍卫推到一边去,
“说你你还不乐意!这点小事,磨磨蹭蹭!看到天亮去吗?”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阮芊芊,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这有何难?”
长史声音森冷,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入阮芊芊的耳中,
“既然肉眼难以分辨,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阴私手段封存了?或者藏得极其隐蔽?”
“那就一颗颗全拔下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个清楚明白!”
“既绝了后患,也向公主证明了吾等的尽心和手段!”
“来人呐!”
门外早已候着的两名皂隶应声而入。
两人膀大腰圆、面无表情、走起来如同移动的铁塔。
“取最大的钳具来!”
长史冷酷地吩咐道,目光甚至没有再看阮芊芊一眼
“把她的嘴给我撬开,固定死了!一颗一颗,仔、细、地、拔!”
“一颗都不许遗漏!本官要亲自检查每一颗牙!”
“唔!唔唔唔——!!!”
阮芊芊听到这话,眼珠子瞬间暴突,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被捆绑的身体像一条濒死的巨虫般在地上剧烈地扭动、弹动。
喉咙里更是发出撕心裂肺,无人能懂的绝望哀鸣!
全部拔掉?!
那会是何等极致的痛苦?!
那会变成何等丑陋的模样?!
那还不如立刻死了痛快!
然而,她的所有挣扎,在强健冷酷的皂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按住,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名皂隶拿出一个冰冷的铁质开口器,强行塞入她的口中,用力撑开。
这下,阮芊芊最后的保护和反抗也彻底瓦解,露出了完整的、因为极度恐惧而不住颤抖的牙床。
另一名皂隶则走到墙边的刑具架旁,取下了一把最大的、专门用来行刑的铁钳。
那铁钳在数十盏油灯的照耀下,反射着森然冰冷的光泽,钳口带着细微的、令人胆寒的锯齿结构。
皂隶拿着铁钳,一步步走向被彻底固定住、连头部都无法移动分毫的阮芊芊。
明亮的、甚至有些晃眼的灯光下,那铁钳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
冰冷的金属光泽流动,如同毒蛇的鳞片,又如同死神的勾吻,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毁灭气息,一步步逼近。
阮芊芊的瞳孔紧缩到了针尖大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彻底凝固、冰封!
她能清晰地看到皂隶那张毫无表情的、如同石雕般的脸…
能闻到铁器特有的那股冰冷腥气…
能感受到那足以将她灵魂都碾碎的恐怖…
正如同泰山压顶般,无可挽回地降临!
不——!跋郎!跋郎救我!公主!殿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我不是刺客!我不是细作!我是阮芊芊啊!我是驸马的…我是…
她在心中疯狂地呐喊、求饶、忏悔,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现实。
她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再怎么呐喊又有何用?
那闪着寒光的铁钳,带着冰冷的触感,触碰到了她最里面的一颗牙。
“长史稍等!高抬贵手!手下留人!”

司妄跋在府外匆匆办完事,便带着一身的期待往公主府走去。
估算着时间,芊芊应该已经在公主府住下了吧?
从此以后,他们也算是同屋而居了!
同屋而居,四舍五入,可不就是同居?
该说不说,确实有些刺激!
不过,刚踏进大门,司妄跋就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下人们虽依旧各司其职,但其中不乏挤眉弄眼作古怪表情的。
他们彼此交换的眼神中带着压抑的紧张和兴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他侧耳细听,零星的字眼飘入耳中:
“…听说了吗?有刺客!”
“真的假的?惊了凤驾?”
“就在西阁那边…”
“乖乖,直接被女武卫拿下了!卸了下巴!”
“长史署衙那边灯火通明,怕是…”
“西阁”、“刺客”…
这几个词狠狠扎进司妄跋的心窝!
他之前那丝不祥的预感瞬间被无限放大,成了滔天巨浪!
完了!一定是阮芊芊!
他让她去西阁路径跪求,怎么会变成刺客?
公主怎么样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吧?
还有,若是芊芊被当成刺客…
司妄跋不敢再想下去,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手脚瞬间冰凉。
刺杀公主,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哪怕只是嫌疑,也足以让任何人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阮芊芊知道他太多事情,万一受刑不过…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首先,必须阻止长史用刑!
至少在他弄清楚公主的态度,拿到确凿证据之前,绝不能让阮芊芊因为受刑而开口乱说!
幸好,刚刚隐约听到下人们谈论刺客被卸了下巴,想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眼下,必须要尽快阻止长史刑讯逼供!
他猛地从腰间扯下代表驸马身份的腰牌,塞给身边一个机灵的小厮,
“快!拿着我的腰牌,立刻跑去长史署衙!”
“告诉长史,此人身份可疑,或许与我一位远亲有关,尚未查清,请他务必高抬贵手,暂缓用刑,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快去!跑着去!要是晚了,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厮何曾见过自家驸马爷如此失态惊慌的模样,吓得脸色发白。
在司妄跋的目光恐吓下,他只能接过那沉甸甸的腰牌,连滚带爬地朝着长史署衙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腰牌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的小厮不敢停步,只胡乱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司妄跋自己则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
他努力压下脸上的惊慌,换上一副忧心如焚的表情,脚步匆匆地赶往落梅居。
他必须先去探探公主的口风,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芊芊不过是跪在西阁哭诉,怎么会被误会成刺客?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求得公主的宽恕,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然而,他人刚到落梅居院门口,就被守夜的侍女拦了下来。
“驸马爷请留步,公主已然安歇了。”
侍女恭敬却疏离地行礼。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驸马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就是最大的失职!
公主…甚至没有提及驸马,恐怕也是伤透了心!
司妄跋顾不得侍女的态度,只是急道:
“我有急事要面见公主!”
“听闻有刺客惊驾,公主可安好?我实在放心不下,请让我进去看一眼!”
侍女面露难色,正要进去通报,却见大侍女采薇一脸寒霜地走了出来。
采薇狠狠瞪了那守夜侍女一眼,忍不住伸出手戳戳她的脑袋:
“蠢丫头,不知道公主在里面安歇吗?”
“公主今日受了多大的惊吓?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还敢大声喧哗!”
“惊扰了公主,你有几个头够砍的?”
一番指桑骂槐,这才把眼神转向司妄跋。
“哟,驸马爷来了。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看看公主,真不容易!”
“只是公主今日受了天大的惊吓,回来后又惊又气,心口一直不舒服。”
“奴婢们好不容易才伺候着用了安神汤睡下,这会儿刚睡着没多久!”
“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明日再来?若是再惊着了公主,这罪过,谁也担待不起!”
这一番话,夹枪夹棒,堵得司妄跋哑口无言。
他看着采薇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公主竟然受惊至此?
那对“刺客”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不知如何是好。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公主正在气头上,又受了“惊吓”。
他若强行闯入,一个“惊扰凤驾”、“冲撞公主”的罪名扣下来,他这驸马也算当到头了!
可是不去求情…
长史那边怎么办?
那长史是宫中出来的老人,最是铁面无情,只忠于公主一人。
他办案向来雷厉风行,为了查明真相无所不用其极!
万一他对阮芊芊用了重刑…
芊芊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万一她熬不住刑,把他们之间的私情、甚至那不能见光的计划全盘托出…
司妄跋光是想想那个后果,就冷汗涔涔,后背的衣衫瞬间湿透。
一边是盛怒难犯的公主,一边是危在旦夕的情人,还有那随时可能爆发的灭顶之灾。
司妄跋只觉得天旋地转,进退维谷。
最终,对自身安危的恐惧压倒了对阮芊芊的担忧。
他不敢闯宫,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腰牌和那小厮的腿脚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既…既然公主已然安歇,那…那我便不打扰了。”
司妄跋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采薇姑娘,公主若有任何不适,请立刻派人通知我。”
采薇冷哼一声,算是回应,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司妄跋狼狈地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落梅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忧和爱慕。
可是走得远了,确定采薇看不到他了,他便立马收起那副痴情表情,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长史署衙狂奔而去。
希望老天保佑!
希望长史能看在驸马腰牌的份上,稍微拖延片刻,手下留情!

那小厮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终于冲到了衙门口。
勉强喊出那句高抬贵手后,小厮便高举着司妄跋的腰牌,对着守门的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叮嘱着:
“驸…驸马爷令!驸马爷令!”
“请…请长史大人高抬贵手!暂缓用刑!”
“那人…那人或许与驸马爷一位远亲有关,尚未查清!一切等驸马爷亲至再议!这是驸马爷的腰牌!”
他喊得声嘶力竭,几乎破了音。
衙役进去禀报。
刑房内,长史正拿着那冰冷的铁钳,准备动手。
听到禀报,他动作微微一顿。
被死死固定在地上的阮芊芊,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死灰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强烈的光芒!
跋郎!是跋郎来救她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他无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这次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阮芊芊激动得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努力想看向门口的方向。
跋郎有驸马腰牌!长史总要给驸马几分面子吧?
她得救了!
她不用被拔牙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等跋郎救她出来,再向公主讨些祛疤的灵药,她便不用担心毁容了!
只要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还在,她就还有机会!
然而,长史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而后瞥了一眼那被呈上来的腰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在真正的天家威严面前,一个靠着尚主才获得尊荣的驸马,算个什么东西?
更何况来的还不是驸马本人,只是区区一个小厮!
他在深宫内帷沉浮数十年,什么风雨诡计没见过?
驸马派个小厮拿个腰牌就想插手刺客这等泼天大事?简直是笑话!
但凡用他的脑子好好想想呢?
刺客惊驾,这是何等泼天大事?
公主殿下亲口下令“严加搜查”、“查明真相”!
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别说是一个驸马的腰牌,就算是驸马本人亲自来了,跪下来求情,他也绝不可能徇私枉法!
非但不能徇私,为了避嫌,他反而要更加雷厉风行,更加下狠手查办!
务必办成铁案,才能向公主交代!
这蠢女人居然还以为救星到了?
真是可笑至极!
长史连一句回话都懒得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衙役会意,立刻退了出去,直接将那小厮拦在了衙门外。
任凭那小厮再三焦急呼喊,长史没有半分动容。
小厮只能被拦在外面,无法踏入半步。
阮芊芊眼睁睁看着长史勾起那抹冷笑,看着衙役退走,看着那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骤然熄灭…
她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深渊。
“过来看看,就要这么拔!”
长史向领头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好好观摩,现场学习。
而后重新俯下身,很快便精准地找到了目标。
“呜…唔…不…”
阮芊芊发出了最后一声微弱而扭曲的哀鸣,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致。
然后——
“咔嚓!”
“嗷——!!!”
一声凄厉的惨嚎,猛地从阮芊芊被撑开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
仿佛整个头颅都被这一下撕裂开来!
这一刻,阮芊芊真的后悔了!
她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要来受这个罪?
就算计划成功了,她受过的罪难道就能抹消?
她甚至还没见到公主,就已经毁了容,失去了牙齿…
实力差距如此明显,她居然还幻想着能干掉公主成功上位?
简直…可笑至极!
长史面无表情地将那颗带着血丝的牙齿扔进旁边一个准备好的托盘里,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看来,不是这颗。”
“此人阴险狡诈,只怕早有准备,故意避开了常见的藏毒之处!”
“无妨,一力破万法,耐心再找就是!”
说着,长史屏气凝神,铁钳再次探入…
“咔嚓!”
“呃啊—!”
“咔嚓!”
“嗬…嗬…”
“咔嚓!”
阮芊芊的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不断浮沉。
她几次濒临昏厥,却又被新一轮的疼痛强行拉回现实。
她感觉自己的下巴、脸颊、甚至整个脑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痛苦和绝望。
当司妄跋终于赶到长史署衙门口,不顾守门衙役的阻拦强行冲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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