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狠虐渣,统子狂撒花by珠柒
珠柒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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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猪哥还没出来,猪哥他妈先被自己搞进了局子里,刘暧欣的脸上就是一抹冷笑。
就凭他们,也敢跟她斗?
她只是斗不过蒋梅梅,也不代表谁都能来踩她一脚!

第112章 被伥鬼背刺的冤种闺蜜19
拘留所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浑浊的空气和五天非人的耻辱。
猪哥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却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虚脱。
他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就连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工服都散发着拘留所里消毒水和汗臭混合的怪味。
总算出来了!
赶紧给家里报个喜讯!
“喂?爸?我出来啦!”
猪哥的声音喜气洋洋,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爸那更加苍老、沙哑的声音。
“…柱子?你…出来了?出来了好啊…”
猪哥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
平时电话都是李辣子接,今天怎么换成他爸了?
“爸…妈呢?家里…咋样?”
“…柱子啊…”
他爸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声像钝刀子刮过猪哥的耳膜,
“你妈…你妈她…也被抓进去了!”
晴天霹雳!
猪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发黑!
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他死死攥住,指甲掐得塑料外壳咯吱作响,声音陡然拔高:
“什么?!妈被抓了?!谁抓的?!为啥?!!”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对象!!”
他爸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妈…你妈气不过你被她害得坐牢,当天就进城去找她理论…结果…结果被那小贱人设了套!”
“说你妈敲诈她四万五千块钱!还录了音!警察把你妈拷走了!”
“我听那意思,好像更严重!说是…说是刑事拘留!要坐牢啊柱子!这可咋办啊!”
刘暧欣!又是刘暧欣!!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猪哥的神经上!
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邪火“噌”地窜遍全身!
他双眼瞬间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对着电话嘶声咆哮:
“这个毒妇!贱人!我要杀了她!我现在就去宰了她!!”
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的野兽,转身就要冲出去!
“柱子!!”
他爸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严厉,
“你给老子站住!!你刚出来!还想再进去吗?!你妈已经折进去了!”
“你再有个好歹,栓子怎么办?!这个家就彻底散了啊!柱子!!你听见没有!!”
“栓子”两个字,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猪哥那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上!
他猛地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却硬生生被“栓子”这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子!
是啊…栓子…他那个还在读书、等着他寄钱、寄希望的弟弟…
从小到大,家里穷,爹妈没本事,他是老大。
弟弟栓子要新书包,他省下早饭钱买;
栓子要交学费,他暑假去工地扛水泥;
爹妈身体不好要看病,他拼命加班挣加班费…
他习惯了,习惯了把家里所有的需求扛在自己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他可以对全世界抠门,可以对刘暧欣算计那点沙县钱,但对栓子,对爹妈,他从来是掏心掏肺,有求必应!
现在,栓子还需要他,这个家还需要他这根顶梁柱!
他不能倒!更不能为了报仇再把自己搭进去!
况且,他的家人,值得他这样的付出!
为了他,他妈都折进去了!
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深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
他靠着冰冷的墙面,缓缓滑坐到肮脏的地上。
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听着父亲在那头压抑的、绝望的哭泣。
他痛苦地闭上眼,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呜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爸…我…我知道了。我…我会想办法…救妈…”
挂了电话,猪哥像个游魂一样飘回自己的出租屋。
想到妈妈为自己受的苦,他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反复穿刺。
可是为了栓子,为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家…
他必须忍下这口比黄莲还苦的恶气!
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微信,支付宝的钱聚到一起,他咬牙找了一个律师。
这是他在X平台看到的、号称“关系硬、收费合理”,正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狭小逼仄、堆满卷宗的办公室里,律师油光满面的脸和闪烁的眼神让猪哥心里直打鼓。
律师翻着关于李辣子案情的寥寥几张纸,推了推金丝眼镜。
“李翠花这个案子…啧,证据很硬啊。”
“警方录音录得清清楚楚,要四万五,还威胁去单位闹事,数额够大了,定性敲诈勒索没跑。”
“硬扛?基本没戏,搞不好判得更重。我看啊…”
律师顿了顿,抬眼瞥了下猪哥,慢悠悠地给出“良策”:
“趁着现在刚立案,对方估计也就是想出口气,没打算往死里整。你不如…低个头,去找对方私下和解。”
“毕竟真判了对你妈是大事,对她也没啥实质好处。”
“到时候就说全是误会,感情纠纷,一时冲动说错话。”
“姿态放低点,求她出具个谅解书,再赔她点医药费。我们这边呢,再帮你‘活动活动’,送点…嗯,你懂的。”
“争取给你妈弄个取保候审,后面运作个不起诉或者判缓刑…这是最划算、损失最小的路子。”
私下和解?!
低头?!
求刘暧欣那个贱人?!还要赔她钱?!
律师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扎在猪哥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上!
他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咬,牙龈都渗出了血丝!
拳头在桌子底下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拳砸烂律师那张油滑的胖脸!
凭什么?!
明明是他们母子被那毒妇害得这么惨!现在却要他去求她?!向她摇尾乞怜?!
可…律师那句“判得更重”、“这是唯一的路子”,还有他爸那句“栓子咋办”,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回响。
眼前浮现出栓子那双清澈依赖的眼睛,浮现出父亲佝偻绝望的背影,浮现出母亲在铁窗后可能哭嚎的样子…
为了他们…他还有选择吗?
猪哥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他强迫自己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在拉:
“好…我…我去…试试。”
他颤抖着手,给律师转了一笔“咨询费”和“前期活动经费”,在律师油光满面的笑容中走了出去。
猪哥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
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茫然四顾,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将他死死罩住。
去找刘暧欣…那个毁了他一切的贱人…低头…求饶…
光是想想,就让他恶心得想吐!
就在这时,兜里那个破手机像索命的丧钟一样,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他那个刻薄势利的小主管—王扒皮!

一股灭顶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王主管尖利刻薄的咆哮,如同点燃的炸药桶:
“程宇!!你他妈是死外太空去了还是掉粪坑里淹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玩人间蒸发是吧?!”
“XX项目的甲方催得跟催命一样!电话都打到老子办公室骂娘了!全组几十号人!就等你一个人的进度!”
“项目要是黄了,几百万的损失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公司养你是让你吃屎的吗?!废物!…”
猪哥想解释,想说他这五天在拘留所里与世隔绝!
可“拘留”两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堵在他的喉咙口!
他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对着电话那头点头哈腰,声音卑微得连自己都唾弃:
“王…王主管,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我家里…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急事!”
“手机…手机坏了!我…我这就回公司!项目我马上弄!马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主管粗暴地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天大的事?我看你是脑子被门挤了!”
“公司是你家炕头啊?想不来就不来?!”
“连续旷工超过三天!严重违反公司纪律!人事部的开除通知昨天就塞你邮箱了!你已经被炒鱿鱼了!懂吗?!”
“废物!立刻!马上!滚回公司收拾你的破烂!给老子麻溜地滚蛋!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见没有?!滚!!”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掐断!
冰冷的忙音扑灭了猪哥最后一丝侥幸!
被开除了…
工作…没了…
赖以生存的饭碗…砸了…
给栓子交学费的钱…给妈请律师的钱…给家里寄的生活费…全都没了…
猪哥举着手机,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雕,僵硬地站在喧嚣的街头。
周遭所有的声音瞬间离他远去,世界变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真空!
他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
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王扒皮那一声声刺耳的“废物!”、“滚蛋!”!
他猛地仰起头,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长吸了一口气!
胸口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狂跳,几乎要爆裂开来!
那口被他强行压下的、混合着血沫的浊气,在五脏六腑里疯狂冲撞、燃烧,灼烧着他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神经!
可是栓子那双清澈却依赖的眼睛…爸爸妈妈期待又依赖的目光…
猪哥终于又忍了下来,他别无选择!
现在该做什么?
去公司?看那些同事鄙夷的眼神?收拾那点破烂?
不!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现在去公司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把他那个同样身陷囹圄的妈捞出来!
刘暧欣那个曾经充满了粉色浪漫的出租屋,此刻成了他不得不再次踏入的龙潭虎穴。
每一步都重若千斤,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
门开了。
刘暧欣倚在门框上,脸上那块明黄色的创可贴像一面刺眼的胜利旗帜。
看着猪哥那副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狼狈样,她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快意的弧度。
“哟?出来了?稀客啊。”
刘暧欣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浓浓的讥诮,
“怎么?替你那个敲诈勒索的老虔婆求情来了?”
猪哥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拳头瞬间攥紧!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避开她那令人作呕的目光。
“律师说…私下和解…是误会…你能…能出个谅解书吗?”
“误会?”
刘暧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
接着用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脸上的创可贴,
“这伤是误会?你妈冲进来要钱是误会?她威胁要去我公司搞臭我是误会?”
“程宇,你跟你妈一样,脸皮厚得能砌城墙!”
猪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屈辱感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强忍着爆发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是…是我们不对…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和解?”
刘暧欣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慢悠悠地直起身,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猪哥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破烂。
红唇轻启,吐出冰冷刻薄的条件,字字如刀:
“第一,私下调解可以,但你和你妈,从今往后,必须对以前所有事情绝口不提!”
“关于我的任何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尤其是那些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的屁话!”
“要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影响到我的名誉和工作…”
她眼神陡然变得凶狠,
“我就立刻翻脸!让你妈把牢底坐穿!你也别想好过!”
猪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绝口不提?这是要彻底封死他们的嘴!
他艰难地点点头:“…好。”
“第二,”
刘暧欣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
“把你妈从我这里敲诈走的钱,连本带利,给我吐回来!一万块!一分都不能少!”
一万块?!
猪哥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妈明明只拿走了五千块!这贱人居然坐地起价?!
“一万?!明明是…”
猪哥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荒谬而拔高。
“嗯?”
刘暧欣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斜睨了他一眼。
她甚至懒得解释那多出来的五千块是什么“利息”或者“精神损失费”,仿佛这个数字是天经地义。
空气死寂。
猪哥看着刘暧欣那张写满“爱给不给,不给拉倒,你妈等着坐牢”的冰冷面孔,所有的质问和愤怒都被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
他明白了,这不是讨价还价,这是勒索!
是赤裸裸的、趁你病要你命的敲骨吸髓!
为了他妈…他认了!
“…好…一万…就一万!”

猪哥的声音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颤抖着手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破手机,上面还显示着王扒皮的辱骂短信。
“滴。”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像丧钟一样敲响。
看着手机里多出的一万块,刘暧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猪哥心如死灰,哑声道:“钱…给你了。谅解书…”
刘暧欣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仿佛完成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她瞥了一眼猪哥那副失魂落魄、被彻底榨干的惨样,眼珠子狡黠地一转。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恍然大悟”:
“哦,对了。刚才忘了说。听说…你被公司开除了?”
她刻意加重了“开除”两个字,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样也好。没了工作,接触不到什么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场合去‘不小心’说漏嘴了。”
“挺好,省得我再担心。”
她这番“宽慰”,像一把盐狠狠撒在猪哥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他刚刚失去工作的巨大痛苦和屈辱,被这个女人轻描淡写地拿出来,作为她“放心”的筹码!
猪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要用目光将那肮脏的瓷砖烧穿!
刘暧欣却毫不在意他那濒临崩溃的状态,仿佛他只是路边的垃圾。
她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早就签好字的、措辞冰冷的《谅解书》,像施舍乞丐一样甩到猪哥脚边。
“拿着,滚吧。记住你说过的话,管好你和你妈的嘴!要是让我听到半点不该听的…”
她没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门“砰”地一声在猪哥面前重重关上,震落了门框上的灰尘。
猪哥僵硬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泰山的纸。
刘暧欣…
这个名字,最终在他彻底燃烧殆尽的理智废墟上,汇聚成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
这念头像淬了剧毒的荆棘,深深扎根,疯狂生长!
谅解书已经提交,等待结果的时间里,猪哥抽空去了趟公司。
先把琐事办完,这样等接回李辣子,他就能在家里好好歇上一阵儿。
人事部的手续办得异常高效且冰冷。
那个曾经对他还算客气的HR小姑娘,此刻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公式化地递给他一个空纸箱和一张需要签名的文件,语气淡漠:
“程宇,你的私人物品尽快清理。签完字,去财务结清工资,就可以走了。”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猪哥麻木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抱着那个空荡荡的纸箱,猪哥脚步沉重地走向那个熟悉的、曾经属于他的角落工位。
周围的同事或埋头干活,或低声交谈,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移动的空气。
他慢吞吞地收拾着抽屉里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
一个掉了漆的保温杯,半包廉价香烟,几张写满工作笔记的废纸,
还有一张…他和刘暧欣刚认识时在公园拍的、早已褪色的廉价大头贴。
照片上刘暧欣笑靥如花,如今看来却像最恶毒的讽刺。
他磨蹭着,手指留恋地拂过冰冷的电脑屏幕,键盘…
这里曾是他卑微的立足之地。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议论声,从不远处饮水机旁飘了过来:
“哎,听说了吗?咱们公司换新老板了!”
“真的假的?这么突然?”
“千真万确!听说上头内部邮件都发了!”
“新老板是谁呀,什么背景?”
“听说姓蒋!好像叫蒋梅梅?名字还挺好听。”
“蒋梅梅?这名字……没听过啊?”
“管她是谁呢!听说背景硬得吓死人!巨有钱!是直接把咱公司买下来的!”
“我的天!买下来?!那得多少钱?咱这小破庙…”
“嘘!小点声!听说这位新蒋总,今天就在公司视察!各部门老大都紧张得要命,正带着人疯狂搞卫生呢!…”
“听说就连总经理,这会儿都在办公室里赔笑脸呢…”
嗡——!!!
蒋梅梅?!
这三个字像三道带着高压电的惊雷,狠狠劈在猪哥的脑门上!
瞬间将他劈得魂飞魄散,浑身僵硬!
他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同事。
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嘶哑地吼了出来:
“你…你们说谁?!新老板…叫蒋梅梅?!哪个蒋梅梅?!”
他的狰狞表情吓了同事们一跳。
其中一个被他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
“就…就是蒋总啊…邮件里写的…蒋梅梅…怎么了?你认识?”
“乐鑫,你傻了吧,他怎么可能认识那种大人物?”
“是啊,真要是认识了,他还能被开除?”
心头那一丝侥幸被彻底粉碎!
整个世界在猪哥眼前疯狂旋转、崩塌!
蒋梅梅!会是她吗?
那个在同学会上被他肆意侮辱诽谤“靠金主”、“卖身”的女人!
那个账户里躺着天文数字、轻描淡写一句“我就是金主”就将他碾入尘埃的女人!
现在竟然成了他前公司的老板?!买下了整个公司?!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遍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捏得粉碎!
耻辱、恐惧、荒谬、还有一丝被命运彻底玩弄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将他彻底吞噬!
他目眦欲裂,眼球因为极致的惊骇而布满了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
不行!他要去看看!他要去确认!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噩梦!
一股疯狂的力量驱使着他!
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猛地将手里的纸箱往地上一掼!
保温杯“哐当”一声摔出来,滚出老远!
他完全不顾周围同事惊愕的目光和可能的阻拦,朝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跌跌撞撞、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像锥子一样,狠狠刺穿了他最后的幻想!
只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总经理,此刻正卑微的佝偻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到令人作呕的笑容。
他对着沙发上一个端坐的身影,点头哈腰,唾沫横飞地汇报着什么:
“…蒋总您放心!公司上下一定全力配合您的战略部署!”
“待遇优化方案我们已经在做,保证给公司所有员工打造最好的办公环境!您看…”
而沙发上那个身影…
一身剪裁完美的烟灰色西装套裙,勾勒出强大的气场。
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眼前唾沫横飞的总经理只是一只聒噪的苍蝇。
不是蒋梅梅又是谁?!
猪哥的脚步瞬间停滞在门口!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曾经被他诽谤的女人,此刻高高在上,接受着总经理的谄媚讨好!
而他,像一条丧家之犬,闯入了这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谁?!谁让你进来的?!不懂规矩的东西!”
总经理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魂飞魄散!
一抬头看到是猪哥,那张谄媚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扭曲。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猪哥的鼻子破口大骂:
“程宇!你已经不是公司员工了!谁准你闯进来的?!”
“滚出去!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他一边咆哮,一边慌忙转向沙发上的蒋梅梅,腰弯得更低了:
“蒋总!实在抱歉!让您看笑话了!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个…那个被开除的员工!”
“素质极其低下!您放心!我这就处理!保证让他彻底消失!再也不会脏了您的眼!”
姜梅的目光缓缓移了过来,落在了门口那个石化的猪哥身上。
而后便毫无兴趣地移开了视线,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她甚至懒得开口。
这无声的轻蔑,比任何恶毒的辱骂都更具杀伤力!
猪哥只觉得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和存在感,彻底被碾得粉碎!
“保安!保安呢?!快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
总经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响。
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一左一右架住了猪哥烂泥般的身体,粗暴地往外拽。
猪哥没有任何反抗。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任由保安拖着,只有脑袋还在胡思乱想。
这个世界太操蛋,太魔幻了。
蒋梅梅…居然成了蒋总?!
他之前还大言不惭的嘲笑她,结果喜提局子五日游。
再见面,他是丧家之犬,她成了公司的大股东!
如果当初放低姿态,早点抱上大腿…
或者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能…
都是刘暧欣这个贱人害的!
保安像扔垃圾一样,将猪哥粗暴地扔在了台阶下。
那个装着可怜家当的破纸箱,也丢了出来,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摔瘪的保温杯,散落的烟盒,褪色的大头贴,一把美工刀,还有几张写满工作笔记的废纸,在风中打着旋儿。
猪哥将散落的东西塞回破纸箱里,而后抱着沉甸甸的纸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他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公司大厦。
巨大的玻璃幕墙光洁如镜,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衣衫褴褛,抱着个破纸箱。
而在那玻璃幕墙的深处,在顶层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则是蒋梅梅光鲜亮丽,气度华贵的身影。
两个世界,云泥之别。
还想这些做什么呢,不如去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接回李辣子。
猪哥长叹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李辣子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像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短短几天的拘留,抽干了她身上那股泼天悍勇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被掏空的躯壳。
就连走路都打着飘。
终于回到猪哥的出租屋,门一关上,李辣子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仿佛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回神。
猪哥转过身,看着李辣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
他倒了杯凉水,塞到李辣子手里,声音干涩:
“妈…喝水。”
李辣子机械地接过水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回神。
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猪哥:
“柱子…你跟那小贱人…到底咋回事?!”
“她为啥肯放老娘出来?!你是不是答应了她啥见不得人的条件?!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质问。
猪哥知道瞒不住,也无需再瞒。
他颓然地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痛苦地插进油腻的头发里。
最终,还是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他找律师、被迫接受刘暧欣和解条件、给她转了一万块、被开除…
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李辣子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听到“私下和解”、“绝口不提”,她气得浑身发抖;
听到“一万块”时,她枯黄的脸瞬间扭曲变形,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一万块?!”
李辣子的尖叫撕裂了狭小的空间。
她用枯瘦的手指指着猪哥的鼻子,唾沫星子如同暴雨般喷射:
“程宇!!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窝囊废!蠢猪!!”
她气得语无伦次,在狭小的屋子里疯狂打转,最后猛地停在猪哥面前:
“给老娘跪下!!”
猪哥身体猛地一僵!
抬头看着李辣子那张扭曲狰狞的脸,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李辣子那吃人的眼神,所有的反抗和委屈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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