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狠虐渣,统子狂撒花by珠柒
珠柒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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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见证了一切的同学们,一个个面色复杂。
震惊、敬畏、后怕、还有一丝被那庞大财富彻底碾压后的茫然无措,交织在脸上。
夜风吹进派出所大厅,带来一丝寒意。
刘暧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着抱起自己肮脏破损的亮片裙。
那串冰冷的零和那句“我就是金主”,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她终于明白,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攀附的,想要拉下水的,甚至想要取而代之的…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永远无法企及、只能仰望的存在!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她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巨大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彻底将她吞噬。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和沉重压抑扑面而来!
里屋门口,一个面色惨白如纸的年轻人扶着墙,气若游丝地喊了声“妈”。
串起来了!
桌上散落的医院缴费单、彭老师席间欲言又止的强颜欢笑、这一家脸上的沉重痛苦…
姜梅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到彭老师枯瘦颤抖的手心。
“这…这不行!梅梅!使不得啊!”
彭老师像被火燎到,手猛地一缩,老泪瞬间决堤!
“老师…老师怎么能…”
“密码是六个8,里面有一百万,您先用着,用完了我再给您打。”
一百万?!!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彭老师一家耳边炸响!
老伴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里屋门口,那病弱的儿子身体猛地一晃,空洞的眼里爆发出骇人的光亮!
“拿着吧”,姜梅温和的看着彭老师,“当年,是您将我从堕落里拽出来,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
“梅梅…我的好孩子啊…”
彭老师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攥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卡,她仿佛攥住了救命的浮木,浑身筛糠般抖起来!
一家三口,连拖带拽,千恩万谢地把姜梅送到楼下。
路灯昏黄,照在他们涕泪横流的脸上!
那是绝处逢生的狂喜!是山呼海啸般的感恩!
另一边,一个破旧的山村里。
桌上的煤油灯芯噼啪爆了个小火花,映得几张疲惫的脸。
“殴打他人”、“公然侮辱诽谤”、“行政拘留五日”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李辣子浑身生疼。
“啪!”
李辣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破旧的碗筷哗啦作响。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面墙上糊着的旧报纸上:
“五天?!他个砍脑壳的!五天?!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啊?!”
“在城里头干啥不好,跑去打人?!还骂街?!还被人告了?!!”
她声音尖利得像要掀翻屋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恐惧。
猪哥爸缩在墙角的小板凳上,脑袋几乎埋进膝盖里。
手里那杆老旱烟吧嗒吧嗒抽得更凶了,劣质的烟雾缭绕,把他那张刻满皱纹的脸遮得模糊不清。
他一声不吭,仿佛那烟杆子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爸!妈!哥他…他咋了?” 猪哥弟弟怯生生地问
“咋了?!你哥那个没出息的!被人抓进局子里蹲着了!”
李辣子没好气地吼了儿子一句,转脸又把炮火对准警察的电话,
“看看!看看!‘殴打他人’!他打谁了?他那个城里头的女朋友?!刘暧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小狐狸精惹的祸!”
李辣子越想越气,在狭小的屋子里转着圈,像头暴怒的母狮:
“那个刘暧欣!一看就不是个安分东西!细皮嫩肉的,说话拿腔拿调!”
“她图啥?不就是图咱家柱子在城里能挣俩钱儿吗?!”
“柱子多老实的孩子啊!在村里连鸡都不敢撵!”
“要不是那个小妖精挑唆,他能动手打人?还骂别人?还闹到进局子?!”
“肯定是那小妖精惹毛了柱子!肯定是她!”
她猛地停下脚步,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两人面前:
“诽谤?诽谤谁了?肯定也是那小妖精搞的鬼!柱子能认识啥大人物?”
“肯定是骂了那小妖精或者她相好的!人家有钱有势,就把咱柱子往死里整!五天!五天啊!”
李辣子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泼天的恨意,
“五天他工钱全没了!厂里还能要他吗?”
“要是丢了城里那份工,咱这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你弟还等着钱念书呢!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想到唯一的收入来源可能断掉,想到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根本撑不了多久,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李辣子。
她看着墙角只知道抽烟的窝囊男人,再看看懵懂无知的小儿子,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抽抽抽!就知道抽!抽死你个老棺材瓤子!儿子都蹲大狱了!天都要塌了!你屁都不放一个!”
李辣子冲过去,一把夺过猪哥爸的旱烟杆,狠狠掼在地上!火星四溅!
猪哥爸被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头,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也只是嗫嚅了一句:
“那…那咋办嘛…”
“咋办?!”
李辣子眼睛一瞪,那股子山村泼妇的彪悍劲儿全上来了。
她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地说:
“进!城!老娘亲自进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到底给柱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看看是哪个黑心肝的王八蛋把咱柱子往死里坑!”
她眼神凶狠,像淬了毒的刀子:
“柱子老实巴交,肯定是被他们合伙欺负了!这事没完!”
“老娘不闹他个天翻地覆,扒掉他们一层皮,我就不叫李辣子!”
她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东西,把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塞进一个破包袱皮里,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刘暧欣!你个害人精!狐狸精!要是柱子工作真丢了,老娘跟你拼命!”
“还有那个告柱子的王八蛋!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便把人往局子里送啊?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呸!”
昏暗的灯光下,李辣子恶毒的咒骂声响彻云霄。
猪哥爸默默捡起地上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又塞上烟丝,重新吧嗒起来。
烟雾缭绕中,那张脸更加愁苦。
猪哥弟弟看着暴怒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吓得大气不敢出。
山村的夜,寂静而寒冷。
李辣子收拾好包袱,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全家。
明天,她就要带着一身泼天的怨毒,杀进那座繁华却即将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城!

狭小逼仄的出租屋,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盖不住的怪味。
刘暧欣像个愤怒的陀螺,努力清理着猪哥存在过的痕迹。
黑乎乎的破球鞋、皱巴巴的工服、甚至半瓶没用完的廉价洗发水…
不管她有没有可能用上,都一股脑往一个超大号黑色垃圾袋里塞!
动作粗暴,带着泄愤的狠劲儿。
“废物!窝囊废!害人精!都给我滚蛋!”
她一边塞,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
动作之粗暴,仿佛手里揉搓的不是东西,而是猪哥那张可恨的脸!
昨天丢的脸,挨的打,全化成了此刻的疯狂!
砰砰砰!砰砰砰!
砸门声像擂鼓一样突然响起!
粗暴、急促、带着一股子蛮横劲儿,震得薄薄的门板都在抖!
刘暧欣吓得手一哆嗦,洗发水瓶差点掉地上。
谁?!会是谁?!
她心脏狂跳,第一反应是猪哥那混蛋提前放出来了?!
或者…是警察?!
她强装镇定没吭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开门!里头的小贱人给老娘开门!!”
一个尖利刺耳、带着浓重土腔的女声穿透门板炸了进来!
那声音又急又冲,像破锣刮锅底,还夹杂着刘暧欣半懂不懂的方言脏话。
“…丧门星!害人精!…俺儿…坐牢…赔钱!…”
坐牢?对象?
刘暧欣脑子“嗡”的一声!
不是猪哥,也不是警察!是…是个乡下泼妇?!
听起来像是猪哥他妈?!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敲门声变成了砸门,伴随着更恶毒的谩骂:
“…装死是吧?!再不开门老娘砸了它!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这吸男人骨髓的狐狸精长啥样!…”
邻居的抱怨声隐约传来。
刘暧欣又气又怕,脸都白了。
她可不想让左邻右舍再看一场免费猴戏!
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猛地冲到门边,“咔哒”一声拧开门锁,没好气地吼道:
“敲什么敲!找谁啊?!”
门刚开一条缝!
一道瘦小却异常彪悍的身影,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嗖”地就挤了进来!
力道之大,撞得刘暧欣一个趔趄!
来人正是李辣子!
吊梢眉倒竖,三角眼喷火,枯黄干瘦的脸上刻满了疲惫和怨毒!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衫,脚上则是沾满泥点的破布鞋。
李辣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土腥气和泼妇特有的戾气!
她根本不给刘暧欣反应的时间,一进屋,那双三角眼就像探照灯一样,把刘暧欣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最后,充满戾气的眼神死死钉在刘暧欣那张还带着红肿指印的脸上。
她找到了铁证!
“好哇!果然是你这个小贱蹄子!!”
李辣子指着刘暧欣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带着浓重难懂的方言,机关枪似的扫射:
“看看你这张丧门星的脸!印堂发黑,一脸的克夫相!”
“俺家柱子多老实巴交的孩子!在村里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怎么一沾上你这骚狐狸就进了局子?!”
“啊?!五天!拘留五天啊!!”
她越说越气,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刘暧欣的脑门:
“肯定是你!是你这小贱人惹毛了他!”
“肯定是你跟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被他撞见了!他才气昏了头!才骂了人!才被那黑了心肝的有钱人送进去的!”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害的俺家柱子?!”
“俺家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工作丢了,老娘跟你拼命!让你偿命!赔钱!”
“把俺家柱子给你花的钱,连本带利吐出来!…”
李辣子语速极快,方言里还夹杂着恶毒的普通话,一时间还真把刘暧欣镇住了!
准确的说,是刘暧欣听蒙了。
这感觉就像是个滚烫的屎盆子,兜头泼了刘暧欣一脸一身!
虽然有些词句刘暧欣听得半懂不懂,但“丧门星”、“送进去”、“赔钱”这几个核心词,她还是听懂了!!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消,又被这乡下泼妇指着鼻子骂“丧门星”、“骚狐狸”、“克夫相”!
巨大的羞辱感瞬间冲垮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放你娘的屁!!”
刘暧欣也彻底炸了!
什么形象,什么算计,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尖声嘶吼回去,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
“谁害他了?!是他自己发疯!是他自己当街打我!是他自己嘴贱骂人!关我屁事?!”
“你儿子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窝囊废!自己没本事还疑神疑鬼!”
“他活该坐牢!活该被关!最好关一辈子别出来!”
她一边骂,一边指着地上那个塞满了猪哥东西的黑色大垃圾袋,像是找到了出气筒:
“看见没?!他的破烂!我全要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这种垃圾男人,白送我都不要!还赔钱?!”
骂到这里,刘暧欣的手转向了蒋梅梅以前给她买的化妆水:
“我呸!他给我花的钱?就那点破沙县钱?!还不够我买瓶化妆水的!”
“滚!带着你生的废物儿子,一起给我滚!!”
李辣子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胸中生起打人的冲动。
难怪柱子打了她!
就她这德行,谁忍得住不动手?
李辣子本就在爆发边缘,不想刘暧欣居然哼哼两声,冷笑道:
“怪不得程宇钱赚的不少,还抠门成这样!原来是你这个老蚂蟥骑在他身上吸血!”
好家伙,这下可直接点燃了炸药桶的最后一根引线!
李辣子那张枯黄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吊梢眉几乎立起来,三角眼里射出要吃人的凶光!
“小贱人!你敢骂俺是蚂蟥?!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看老娘撕了你这张贱嘴!!”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李辣子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豹子,张牙舞爪地就朝刘暧欣扑了过去!
枯瘦却常年干农活的手,带着惊人的力气,目标直指刘暧欣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
小贱人,不就靠着这张脸勾搭男人吗?她非要抓花这张脸,看小贱人还怎么勾勾搭搭!

狭小的出租屋,像刚被龙卷风扫过。
椅子倒了,垃圾袋破了,猪哥的破衣服散落一地,混着扯掉的头发和零星血迹。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汗臭和血腥混合的怪味。
李辣子喘着粗气,叉腰站在屋子中央。
她枯黄的脸上挂了彩,几道新鲜的血痕从额角划到下巴,火辣辣地疼。
身上的旧布衫也被扯开了个口子,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内衣。
但李辣子那双三角眼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
原因无他,刘暧欣更惨!
她捂着左边脸颊,指缝里渗出血丝。
一道不算深、但绝对清晰可见的抓痕,从颧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破相了!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发狂!
精心描画的眼妆糊成一片,头发像鸡窝,身上的裙子也被扯得变了形。
她看着李辣子,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李辣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气势汹汹:
“小贱人!跟老娘斗?!”
“破相了吧?!活该!这就是害俺家柱子的报应!”
李辣子指着刘暧欣脸上的伤疤,得意地狞笑:
“老娘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你有种就打死老娘!打不死,老娘明天就去你上班那地儿!把你那些勾引男人、害人坐牢的骚事儿,拿个大喇叭给你喊出来!”
“到时候,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烂货!看哪个公司还敢要你这破鞋!”
去公司闹?!
刘暧欣的心猛地一沉!
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比不上这句话带来的恐惧!
她好不容易找到份还算体面的工作,要是被这泼妇闹得人尽皆知,工作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她真就什么都没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压倒了脸上的剧痛和心里的恨意。
刘暧欣暗下决心:她必须稳住这个疯婆子!
“你…您胡说八道什么!”
刘暧欣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服软”,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阿宇的事…是他自己冲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不就是想讹钱吗?你说!要多少?!”
“讹钱?!”
李辣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腰大笑,唾沫星子乱飞:
“老娘是要俺家柱子应得的赔偿!”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他给你花的那些钱!连本带利吐出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她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头,在刘暧欣眼前晃了晃,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和凶狠的光:
“三万!少一分!老娘就让你在城里混不下去!”
三万?!
刘暧欣心里冷笑,这老虔婆真敢开口!
但她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又害怕的样子,捂着脸上的伤口,声音“虚弱”地说:
“三…三万?我…我现在没那么多啊!我…我刚交了房租…”
“少给老娘装穷!”
李辣子不耐烦地打断她,
“穿金戴银的狐狸精,会没钱?!拿钱!现在就给!”
李辣子看着刘暧欣那副“害怕”的样子,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这小贱人答应得这么痛快?三万块眼都不眨就讨价还价?
难道…难道柱子那个傻小子,平时给她花的钱,远不止这个数?!!
妈的!亏柱子总说自己没啥钱了,原来全花给这个骚狐狸了!
这个念头一起,李辣子的心像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
巨大的不平衡感和更深的贪婪瞬间吞噬了她!
她枯黄的脸皮一抖,吊梢眉竖得更高,猛地又伸出两根手指,声音陡然拔尖:
“等等!三万?!老娘刚才是气糊涂了!”
“俺家柱子给你花的钱,给你买的东西,还有他因为你坐牢丢工作的损失,三万就想打发老娘?!做梦!!!”
“五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现在!立刻!马上转钱!”
五万?!
刘暧欣心里简直要笑出声!
这老虔婆真是贪得无厌,自寻死路!
她脸上却露出更加震惊和绝望的表情,身体都晃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
“五…五万?!李婶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我…我最多…最多能凑四万!”
“真的!求求你了!看在我和柱子哥好过一场的份上…”
“四万?!”
李辣子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心脏怦怦直跳。
五万是她狮子大开口,四万…也比刚才的三万多了一万!
而且看这小贱人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估计是真榨不出更多油水了。
四万五!对!再咬一口!
“呸!谁跟你‘好过’?你就是个吸血的狐狸精!”
李辣子啐了一口,但语气稍微“松动”了一点,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四万?打发叫花子呢?!四万五!一口价!”
“少一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滚出城吧!”
“四…四万五…”
刘暧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做着极其艰难的决定,身体微微发抖。
几秒钟后,她“认命”般地睁开眼,眼底是“屈辱”和“恐惧”交织的泪水:
“好…好!四万五就四万五!我…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凑!”
“但…但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
刘暧欣“急”得快哭了,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
“这样…我先给你转…转五千,算定金!剩下的我…我明天借到了再给你!”
“明天!明天上午十点,你再来拿剩下的四万!行不行?求你了,别去我公司…”
李辣子狐疑地盯着刘暧欣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又看看她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五千?虽然只是个零头,但也是实打实的钱!
而且…明天就能拿到剩下的四万?这小贱人也好摆弄的很嘛!
贪婪瞬间压倒了警惕。
李辣子想着刘暧欣那身光鲜的行头和这间“高档”的出租屋,觉得这骚狐狸肯定有钱!
就算没有,凭这骚狐狸勾勾搭搭的本事,总归能弄到就是了!
她谅刘暧欣也不敢耍花样!
“哼!谅你也不敢骗老娘!”
李辣子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赢了的公鸡,
“五千就五千!现在就转!明天上午十点!老娘准时来拿剩下的四万!敢少一分钱,或者敢跑…”
她恶狠狠地凑近刘暧欣,压低声音威胁道:
“老娘扒了你的皮!说到做到!”
“滴”的一声,转账成功。
看着手机里多出的五千块,李辣子那张挂了彩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所有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刘暧欣脸上的伤疤和满屋的狼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门关上的瞬间,刘暧欣脸上那副可怜害怕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狠厉的算计。
她看着手机里转出的五千块记录,又摸了摸脸上那道火辣辣的伤疤,眼神阴鸷得吓人。
老虔婆…想要钱?
好啊…给你个大的!

李辣子果然准时出现在出租屋门口。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衣服,头发也用水抹了抹,显得精神不少。
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四万块,她心里像揣了个小鼓,咚咚直响。
四万块,那可是四万块啊!
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咚咚咚”地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四万块,给栓子交完学费,生活费,还能剩下好大一笔!
都存起来,给栓子以后娶媳妇儿用!
等栓子长大,老娘亲自出马,凭着这些年攒下的巨款,还怕讨不到个水灵灵的城里媳妇儿?
到时候,柱子自己找个城里媳妇儿,栓子由她出马讨个城里媳妇儿。
两个城里媳妇儿伺候她一个人,那不是老太君是什么?
想到这里,李辣子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她再也按捺不住,抡起枯瘦的拳头,再次哐哐砸向那扇薄薄的门板!
“开门!小贱人!老娘来拿钱了!快点!”
门很快开了,刘暧欣站在门内。
她脸上贴着创可贴,遮住了那道疤,但眼神冰冷,哪里还有昨天的半点软弱。
“钱呢?!”
李辣子被那四万块烧得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挤进去,伸手就要钱。
“钱?”
刘暧欣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老太婆,你昨天打伤我的脸,威胁我,敲诈勒索我整整四万五千块,甚至还当场拿走了五千!”
“这钱…我凭什么给你?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李辣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刘暧欣,三角眼里的贪婪迅速被错愕和暴怒取代。
枯瘦如柴、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的手指,几乎戳到刘暧欣的鼻尖上:
“你…你说什么?!老太婆?老娘今年才四十八!”
“小贱人你敢耍老娘?!钱呢?!快给钱!不然老娘现在就去你公司!把你那些破事儿好好地说道说道!”
“什么勾引男人、害俺家柱子坐牢…到时候,俺拿个大喇叭,给你喊得全公司、全大楼都知道!”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下三滥的破鞋烂货!看哪个正经地方还敢要你!”
“到时候让你在城里臭大街!滚回你娘胎里去!””
“去啊!”
刘暧欣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意的挑衅,
“你现在就去!去我公司闹!把你儿子坐牢的事都抖出来!”
“好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敲诈勒索、上门打人的泼妇是什么嘴脸!”
“去啊!有种你就去啊!”
刘暧欣的突然强硬和“鼓励”她去闹,完全超出了李辣子的预料!
她懵了一下,随即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个小贱人,昨天还像只鹌鹑,今天竟敢这么嚣张?!
还敢让她去闹?!肯定是想赖账!
“好好好!小贱人!你给老娘等着!”
李辣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暧欣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你以为老娘不敢去?!老娘现在就去!”
“不把你工作闹没,把你名声搞臭,老娘就不姓李!”
“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公司在哪儿?老娘早就从柱子嘴里掏得清清楚楚!就在XX路XX大厦!”
“四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不给,老娘让你在城里待不下去!让你睡桥洞!捡垃圾!老娘…”
“哦?让她待不下去?还要四万块?”
一个冰冷、威严的男声,突兀地从刘暧欣身后的房间里响起!
李辣子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惊恐地瞪大了三角眼!
只见刘暧欣身后那间紧闭的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个穿着笔挺制服、面色严肃的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在闪着红灯的小型录音设备!
刚才李辣子那番充满威胁和索要钱财的话,被一字不漏、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李翠花是吧?”
为首的警察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涉嫌敲诈勒索,数额巨大,并且有暴力威胁行为。现在证据确凿,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敲诈勒索!数额巨大!证据确凿!
这几个冰冷的词语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李辣子的耳朵,在她混沌的脑子里疯狂搅动!
李辣子惊恐万状、几乎瘫坐在地上。她对于警察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已经牢牢铐住了她那枯瘦的手腕!
“不…不是!警察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李辣子脸上的得意和贪婪完全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取代!
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尖利的、绝望的嚎叫:
“是她!是她害了我儿子!是她答应给钱的!我没敲诈!我没…”
“这些话,回所里再说吧!”
警察根本不听她狡辩,铁钳般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往外带。
“刘暧欣!你个毒妇!你设局害老娘!你个不得好死的贱人!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辣子被拖着往外走,一边疯狂地扭动身体,一边用最难听的方言土语咒骂着。
声音凄厉绝望,回荡在走廊里,引来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
刘暧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李辣子被警察拖走的狼狈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创可贴,黄色的创可贴在光线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想搞臭我?老虔婆,你先去局子里跟你儿子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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