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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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棠脑海中豁然开朗。
“哦?你想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若是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依旧不会放过你儿子,甚至不会放过你们全家。”
谢渊北无条件站在叶晚棠身后,眼中满是对她的支援。
“刺史大人,谢某虽然沦为一个流放犯,但若是跟你拼死斗一斗,谁胜谁负,恐怕还真不好定夺,你说是吧?”
张文瀚瑟瑟发抖,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夫妻俩,简直就是恶魔!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主子让自己绝对不能轻易暴露,更不要主动去招惹对方。
张文瀚内心一百个一万个后悔,只可惜,追悔莫及。
他更没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王爷王妃请放心,犬子今日吃醉酒,所有言论都是胡说八道,他做出这种事情,也是被人欺骗,一时昏了头。
那人绝对是故意挑拨我和王爷王妃的关系,其心可诛!
如今王爷王妃身份不便,还请将那个贼人交给我处置,我定会让他后悔对灵儿小姐所做的一切!”
叶晚棠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其实张文瀚这个建议。
她觉得可行。
一路上走来,他们动手杀了太多犯人。
刘奔心里估计多少是有数的。
想到刘奔这一路对自己和谢家的照顾,叶晚棠也不想让他难做。
由张文瀚解决谢书逸,是个最合适的方法。
“就这样?刺史大人,你的诚意还不够啊。”
但叶晚棠可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张文瀚。
“王、王妃以为如何?”张文瀚握紧拳头,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再往火上浇油。
“你也看到了,我女儿如今受了重伤,连站都站不起来,如此伤势,后续治疗需要耗费大量药材,不仅是身体上的伤,还有心里的创伤,那可不是容易治愈的。”
“这万一留下什么不可逆的后遗症,我女儿下半生岂不是都毁了?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和贞洁,日后别人提起我女儿,就会想到张大公子勾结贼人,绑架了她的事情。”
“刺史大人以为,难道轻飘飘一句交代,就能揭过这一切吗?”
张文瀚身子一颤。
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是要勒索他啊!
“不知……灵儿姑娘受了什么伤?”
明明他看过去,身上除了一点勒痕,其他什么痕迹也没有啊!
叶晚棠轻轻挪步,不动声色的挡住张文瀚的视线,“刺史大人,你一个外男,总不能掀开我女儿一个姑娘家的衣服,让你查看她的身体吧?虽说是个孩子,但也不能不讲究男女有别,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那,那我去请个女大夫,好好替灵儿小姐仔细检查检查,绝不能轻视了!”
“不必,外面的人,我都信不过。回头我自己会请大夫,但刺史大人也知道,我们如今在流放,所有家产都被查抄充公,身上也没多少钱。”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叶晚棠语气中染上几分不耐烦。
一旁,谢渊北手中刀刃翻转,反射出一片片寒光。
张文瀚趴在地上,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啰嗦一句,对方就不会那么好讲话了。
这是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
尽管他视财如命,也知道对方狮子大开口,但张文瀚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是真的怕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稍后我会命人,将赔礼送到驿站,亲自交到王爷王妃手中。”
“刺史大人做事,我应该可以放心。”
叶晚棠眼神凉飕飕的,扫过张文瀚,后者的心仿佛被一根长满倒刺的藤蔓勒住。
“另外刺史大人也可以放心,我们队伍,至少还要在庐阳城停留三日,大人可以慢慢准备,或者我们自己上刺史府去取,也不是不行。”
张文瀚牙齿都在打架。
威胁!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言外之意不就是,我们不着急走,而且知道你家在哪,别妄想逃债!
但他能怎么办?
反抗是反抗不了一点,只能含泪答应。
不过短短一会儿。
被阎野带走的谢书逸,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被血浸透了。
血淋淋的模样,活脱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要不是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和胡子,张文瀚都要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吐出来了。
他对谢渊北和叶晚棠两人的残暴印象再次被刷新!
真是不能惹……早知道听主子的就好了……
可惜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张文瀚只能灰溜溜的把谢书逸和张大公子带走。
下楼的时候,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包间里的两人,硬着头皮上去把张文瀚拦了下来。
“刺史大人,今日的账单是晚些时候送到府上,还是现场结账?”
张文瀚再也忍不住,一股憋屈的劲儿冲击着心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差点被活生生气死。
“送到府上!”
最终只能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匆忙离开。
今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差点暴露了!
叶晚棠和谢渊北离开客栈,往驿站赶回去。
路上,谢渊北担忧的眼神频频落在谢灵儿身上。
叶晚棠看出他的紧张,轻声说道,“灵儿没事,身上没有什么伤,方才我都是故意威胁张文瀚的,她站不起来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没缓过来。”
不对,被谢书逸打晕的地方,起了一个大包。
摸上去就令人心疼。
叶晚棠眼中温度陡然又降下来。
连带着马车内都变得冷嗖嗖的。
谢渊北松了口气,握住她细嫩的手,“回去之后再检查检查,你也好放心。灵儿好好的,你不可以再自责了。”
看她之前失控的样子,谢渊北心疼得不行。
“好。”
叶晚棠迟疑一瞬,将脑袋轻轻靠在谢渊北肩头。
精神高度紧绷之后,她也感觉到有点累了。

尤其是穿越回来之后,几乎就没有真正放松过。
不一会儿,她鼻间泛着绵长的呼吸声,沉沉的睡着了。
谢渊北宽厚的肩膀挪了挪,放低身子,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转过头,他关心问道。
“灵儿,你可有觉得难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爹爹,灵儿一点都不疼,力气也在慢慢恢复啦!我可以不用躺在轮椅上了。”
父女俩都很默契的将音量放到最低,要不是车厢内空间小,都很难听得清。
他们这样做都是出于关心,担心吵醒叶晚棠。
谢灵儿也知道,阿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姑母都跟她说过的。
阿娘很辛苦很辛苦,都是为了他们一家。
她的阿娘是全天下最好、最厉害的阿娘。
好想快快长大哦,那样她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替阿娘分忧。
“灵儿乖,灵儿从小到大都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
“那现在爹爹让阎野叔叔驾着马车,咱们在庐阳城逛一圈如何?顺便让阎野叔叔给你买点零嘴和好吃的。”
谢灵儿从睡醒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了。
她很懂事的没说,生怕再给爹爹和阿娘添麻烦。
现在一听到可以吃上很多好吃的,双眼亮晶晶的,闪着灵动的光芒。
“好,爹爹,我们正好可以让阿娘多睡一会儿!”
“没错,我们灵儿真是最聪明,最懂事的乖孩子。”
谢渊北眼中的光芒,如同轻拂过万年冰川的一缕春风,化开了冰冻许久的万物,大地回春。
亦如春日里第一抹初阳,唤醒所有植物。
他感觉拥有了全世界,心房都被填满。
马车足足在庐阳城逛了三圈,两个时辰之后才回到驿站。
刚停下来,叶晚棠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问,“谢渊北,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过半。”
“我睡了这么久?”叶晚棠惊觉。
“无碍,我带着灵儿在城里多逛了几圈,你正好休息。”
谢渊北温柔的望着她,眼中满是包容。
叶晚棠微微脸热,赶紧下车。
阎野把谢灵儿搬了下来。
驿站内冲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提着裙摆,雍容华贵气质全然被担忧焦虑取代的谢诗蓝,身后紧跟着谢安晨,时不时护着自家姐姐,生怕她摔倒了。
“晚晚!渊北,灵儿、灵儿她没事吧?”
跑上前来,看到谢灵儿完完整整的躺在轮椅上。
不仅脸色红润,嘴巴旁边满是油光,小肚子也是圆鼓鼓的。
谢安晨有些懵圈,“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去哪了?我怎么闻到灵儿身上一股烧鸡的味道?”
难道那个绑匪,爱吃烧鸡?
谢灵儿还回应他一个饱嗝。
众人风中凌乱。
这年头的绑匪,都那么奇怪吗?
绑了人去吃烧鸡,还请客?
许久没有吃过烧鸡的犯人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还有没有这种绑匪,给他们一个机会!
“小叔,刚刚爹爹带我去吃好吃的了,我还让酒楼掌柜,晚点给你们送几份过来呢!他们家的烧鸡可好吃了,还有九层酥、莲花酥……”
“灵儿妹妹!”
话音未落,就听见人群后爆发一道哇的哭声。
孙清羽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出来,抱着轮椅轮子哭个不停。
“灵儿妹妹,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我不想活啦!”
“你这孩子,快起来,胡说什么呢?”谢诗蓝都被吓了一跳。
这个小娃娃,说出的话怎么那么吓人?
“谢姑姑,我不要我不要,以后我哪都不去了,我就跟在灵儿妹妹身边,之前仙女姨姨让我照顾好灵儿妹妹,我都没保护好她,如果灵儿妹妹出什么事,我对不起灵儿妹妹也对不起仙女姨姨!”
“呜呜呜呜……”
季氏捂着脸转身,头一回感觉,自家儿子太丢脸了……
本来打了一层薄薄的粉,现在泪水打在上面,不停的淌白汤,模样十分滑稽。
叶晚棠和谢渊北相视一笑,一人抱起一个。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是小男子汉了!我们回去给你灵儿妹妹检查一下身体。”
“仙女姨姨,我不要做什么男子汉,我只想要灵儿妹妹和你,还有大家都好好的。”
“好好好,我们这不是很好吗?快去洗把脸,晚些时候吃好吃的。”
“我要跟灵儿妹妹……”
一群人喜笑颜开。
心终于落回原位。
天知道,谢诗蓝本来收获满满,开开心心的回来,一听到谢灵儿被人绑架的消息,直接吓晕了。
再醒过来,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时等不到叶晚棠和谢渊北回来,她就一直定不下来。
一颗心就好像被人放在火炉上,反复煎烤。
无比的煎熬。
现在浑身一松,好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缓不过来晕倒。
休息片刻后,酒楼送来烧鸡。
谢安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非得评价上了。
他说酒楼的大厨,手艺远不如他十分之一。
说着说着,还非要证明一下。
起身就往驿站后院跑去。
驿站收入来源很少,只有接待来使或者有人来住的时候,才能有点微薄收入。
所以驿兵们都养上了家禽家畜。
后院十几只鸡被抓了七八只。
谢安晨满身鸡毛,一头扎进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众人哭笑不得,吃完之后也不管他,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季氏组织女娘们开工,趁着空闲时间缝制衣服。
刘奔则带着一其他犯人,继续烘烤肉干。
肉干烤第一遍并不能完全烘干里面的水分,需要复烤很多次。
烤的越干,越耐储存。
叶晚棠和谢渊北回屋,谢诗蓝和季氏、孙长策紧随其后。
一进屋,谢诗蓝就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的诉说今日的收获。
“晚晚你果真料事如神,刺史长子不能人道,是刺史夫人多年的心病。”
“今日我们声势浩大,高调行事,铺张浪费,果然引起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的注意。”
“逛街的时候,许多家店的老板、掌柜都上赶着谄媚讨好,还有一些小厮不停的帮那些贵夫人打探消息,变着法儿的问我们从哪来,是什么身份。”

第245章 靠人施舍,寄人篱下的日子必不好过
“我和季妹妹一开始就吊着他们胃口,什么都不说,他们肯定觉得我们充满了神秘感。”
“哎哟。”谢诗蓝拍手,脸上笑得都出现皱纹了,“自从咱们家遭难之后,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多少落井下石?我都数不清了,好久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
“当然我也不是爱慕虚荣,就是感觉好久没能这么光明正大,挺直腰杆走在大街上。”
“哎,没想到我还能有今日,这一切多亏了晚晚,尽管以前的日子回不去了,但我觉得现在比从前更好,更加自由。”
谢诗蓝言语中充满了向往。
她从不奢求大富大贵,只求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够光明正大,挺直腰杆做人,就够了。
季氏亦是如此,开始憧憬以后在蛮荒安家落户,重新开始的生活了。
她们心中名为希望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我和谢姐姐吊足他们的胃口后,包下了一整个酒楼,没有驱赶客人,帮他们买了单,要了二楼一个开放式的雅间,前后左右只有朦朦胧胧的屏风遮挡,更引人好奇。”
“ 在交谈的时候,我们又谈起了,就是叶娘子你教我的那些话……”
季氏脸蛋微红。
“果然有不少人竖着耳朵偷听,还有许多个别人的耳目一直在盯着我们。消息很快就传到刺史夫人耳中,不过她倒是能沉得住气。”
谢诗蓝接上话。
“今天我们倒是没有跟她本人有什么交集,但是,有一个于夫人借着买首饰的事情,故意跟我们结交,她问我头面在哪打造的,我说在京城……”
无非就是一些充满试探的话。
于夫人……
叶晚棠想起了。
“是于都尉的夫人?”
“哎!没错没错!她自报家门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谢诗蓝点点头,“我看着她在庐阳城应该是有点地位的,便顺了她的意,跟她继续交流,把她想知道的,透露一半藏一半。”
“ 当她问道我们的身份,我就说家父在京中为官,是兵部侍郎。”
季氏也道,“我说,我夫君是户部侍郎。”
兵部侍郎也是个三品官,比刺史品阶还要高几级。
是他们平常无法靠近的存在。
那些人听到后,都对谢诗蓝和季氏越发的恭敬。
当于夫人问道她们为何来南部,她们都按照叶晚棠教的,从容应付,对答如流。
完全没有暴露一点破绽。
于夫人态度直接一个大转变。
更加忍不住攀附讨好。
她私下里肯定会派人去查。
但他们查到的消息,只会是谢渊北早就命人安排好的。
而且谢诗蓝和季氏在外用的都是假身份,假名字。
短时间内,不会被人识破。
除非庐阳城的人跑到京城去求证。
当然,两地相隔千里,一来一回都要半个月了。
可以说,叶晚棠和谢渊北的安排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于都尉是刺史身边的一条好狗,他的夫人自然也是刺史夫人身边的狗腿子,于夫人靠近你们,肯定也是得了刺史夫人的授意。”
叶晚棠一针见血道。
谢诗蓝感叹,“不愧是晚晚,冰雪聪明,我当时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贵夫人,没有想那么多,还是在后续的交谈中,一直听见她有意无意的提起刺史夫人,才知道二人关系不一般。”
季氏也道:“刺史夫人身边有个钟娘子,其实就是刺史夫人的胞妹,曾经下嫁,后来和离一直伺候在刺史夫人身侧。照我看,她就是贪慕虚荣,看上了刺史府的荣华富贵。
此人心高气傲,据说这些年来,拒绝了不少好婚事,把姿态端的极高。知道的了解她是刺史夫人娘家的妹妹,不知道的都要以为,她才是刺史夫人。”
季氏一顿,感觉这样说不合适。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她是刺史的妹妹了!一路上我们从市井街贩的口中打探到不少消息,钟娘子性格乖张霸道,在庐阳城是个很凶悍的女人,恶名在外,连很多富贵人家的男人都不敢惹她,把狗仗人势几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夫人在无意中说漏了一件刺史府的辛密,当年有个丫鬟想爬刺史的床,刺史夫人急匆匆赶去的时候,却瞧见自己妹妹慌乱的从屋里跑出来。
当时就有传言说,爬床的人不是什么丫鬟,而是钟娘子!不过后来,刺史夫人和钟娘子依旧同出同入,参加宴会,关系一如往常亲密无间,谣言才不攻自破。”
叶晚棠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她看了眼谢渊北,后者微微颔首。
这才问道,“阿姐、季嫂嫂如何看此事?”
谢诗蓝和季氏抿了抿唇,眼中意味深长。
“高门大户里的腌臜事见得多了,我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我认为这个钟娘子一直留在刺史府,肯定不只是为了跟在她姐姐身边享福那么简单。”
谢诗蓝认真分析道,“当年她下嫁,一段婚事草草收场,成为了二婚女,回娘家都是被人嫌弃的存在。再看看跟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过得越来越好,还成为了全庐阳城最尊贵的刺史夫人,她心里肯定有极大的落差感,如果是我的话,我估计都很难不会嫉妒姐姐。
她到了刺史夫人身边后,享受了那么多荣华富贵,过惯了衣食无忧高人一等的日子,每每辗转反侧时,又会想到,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享受的一切,都是姐姐施舍给自己的,并不属于自己。
久而久之,她的心里,嫉妒的泉水肯定会越来越多,从一个小水洼,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个人见过了大富大贵,怎么会甘心有一日,这些东西终究要离自己而去?
钟娘子肯定不愿再回到从前。
她现在的日子也算是寄人篱下。
每天都要变着法子维护和姐姐之间的关系,甚至于,可以说是讨好。
只有维护好关系,她才能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否则一旦跟姐姐生了龃龉,或者闹掰了,她又会被打回原形。
这样的日子,肯定很苦很累。

不愧是当年靠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王府宅院的女人。
即便经历过那么大的变故和打击,目光依旧如鹰隼一样锐利。
一眼就瞧出里头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若不是她有两世经历,脑子也不会转那么快。
“阿姐所言极是。”
季氏也恰时宜的说道,“钟娘子的心高气傲,主要还是来源于她的狼子野心。连自己亲姐姐的夫君都惦记上了,真不是个人。”
“其实这也能理解,只不过不敢苟同罢了。就好比我,在见识到谢渊北的人格魅力后,当然也不会看上诸如五皇子之类自视甚高的酒囊饭袋。”
叶晚棠不经意间一句话,让其余几人眼神都变得深邃了几分。
谢诗蓝和季氏一脸姨母笑的打量着她和谢渊北。
谢渊北则是微微脸热,强装镇定。
像是为了应证叶晚棠的话,故意挺了挺腰杆。
叶晚棠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比喻有多令人想入非非。
“咳咳,我们继续说正事。”
“阿姐,季嫂嫂,你们明日继续去逛街,就按照今天的模式,不过明日可以多透露一些东西,不要太过神秘了。
相信明日接近你们的人,会比今日的多上好几倍。你们记得要摸清楚庐阳城贵夫人圈子里的利益关系,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勾结之类的。
这些信息,以后我有用。”
谢诗蓝拍着胸脯保证道,“好,放心吧晚晚,今天出门的时候我们还有点忐忑,怕做不好你交代的任务。结果认真起来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困难,比我从前应付京城那帮夫人们简单多了,这里的勾心斗角对比起从前那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说起钟娘子和刺史夫人的事,谢诗蓝表示在京城见过更龌龊腌臜的事。
只有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出来的。
两两相比,钟娘子的心思,都不算什么了。
季氏也郑重点头道,“叶娘子给我这次机会,我定会好好表现,努力做到最好!否则我就感觉自己像个米虫,一直趴在你们身上吸血。什么都不能为大家做,一路走来都没出什么力,太惭愧了。”
“谢姐姐,今日我的表现还算可以吧?”
自从今日并肩作战后,谢诗蓝和季氏都开始以姐妹相称了。
完全忽略了季氏跟孙长策的夫妻关系。
谢诗蓝发现,季氏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柔柔弱弱,她骨子里也有一份柔韧的心性,这是谢诗蓝最欣赏的地方。
以至于她打从心眼里,把季氏当成了妹妹一样照顾。
转头,她还打趣般对孙长策道。
“孙大哥,我季妹妹娘家没什么势力,但从今往后,我就是她的娘家人!你可不能欺负了她去,否则,我定要找你麻烦的!”
孙长策老脸一红,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
“谢姑娘放心,在我心中娘子永远排第一,世间没有任何事能把她和孩子比过去,只要她想要,便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想尽办法摘下来,双手奉上。
断不会欺负她的!我向你保证!”
他郑重其事的做出承诺。
季氏耳尖发烫,心里暖暖的。
这种有人撑腰的滋味,其实还挺令人依赖的。
她从小便不是受宠的孩子,成婚之时,孙长策在孙家也没有什么地位。
大婚都是草草举办,刚入洞房,第二天他就领命率军出征,一去边疆几个月,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两人之间,很久都没有这么正式过了。
谢诗蓝满意的笑笑,转过头对季氏说,“季妹妹你可听见了?他说不敢欺负你,日后若是违背承诺,当了负心之人,你来找我,我定会替你做主!虽然我们谢家不如从前,但我谢诗蓝的腰杆永远都是硬的。”
叶晚棠浅抿了口茶,眼中充满笑意。
突然想到一句话,灭霸打了个响指,世界都毁灭了,只剩下谢家人的腰杆子。
今天只是打开计划的第一步,谢诗蓝和季氏能打探到那么多消息,一出门就跟刺史夫人的狗腿子撞了个满怀,也算出师大捷。
叶晚棠心知,很多事不能操之过急。
须得徐徐图之。
明日想必会有很大的进展。
等谢诗蓝和季氏正式打入庐阳城贵夫人圈子,接下来很多事情,就容易办许多了。
她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张文瀚一家,迟早会被她拿来祭刀!
闲聊过后,谢诗蓝和季氏、孙长策退了出去。
叶晚棠和谢渊北也终于有时间仔细梳理今天的一个重要的消息。
“今日确实是弄巧成拙,上演了一出好戏,张大公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计划和后台,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给我们送来一个好消息。”
谢渊北点点头,目光发热,紧紧黏在她身上。
“若我是张文瀚,绝不会把未来的重任以及继承权交给那个逆子。不仅是因为他身体原因,还因为他的智商,属实难堪大任。”
“我们才到庐阳城,他就迫不及待,光明正大的想拿我们开刀,尤其是在还没摸清我们实力的前提下,此人已经蠢到无可救药了。”
至少他爹还知道虚晃一枪,先试探试探。
张文瀚的安排无非就是想着,能拿下他们最好,拿不下就混淆视听。
但他估计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家媳妇聪慧过人,本领卓绝。
谢渊北不由得有些骄傲。
伸手握住了叶晚棠的手指。
叶晚棠不明所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抽回手,陷入思绪中。
谢渊北完全忽略了一件事实。
即便没有叶晚棠,在他拥有现在的身体状况的前提下,也不会着了张文瀚那个老头子的道。
恋爱脑一发作,他满脑子里只剩下媳妇了。
如果叶晚棠知道他所想,绝对要扶额无语一会儿。
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犯病……果然还是药不能停。
说回正题。
“我倒是很好奇,张文瀚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谁?我认为四皇子和七皇子的可能极大。”
“我在朝中时,跟四皇子打过几次交道。”

正如孙长策所说,四皇子那人就像个时时刻刻戴着面具的老虎。
表面上纨绔无度,沉迷风花雪月,是个花花肠子。
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进退有度的样子。
实际上他那张笑脸假的很。
假到令人望而生寒,不想靠近,更不想打交道。
如果说张文瀚背后主子是这二人。
那么当年三皇子府失窃的事,也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那时候,七皇子才多大?
十一二岁?
如果是他的话,那只能说,此人城府深沉到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
他工于心计,把人生当做一盘棋,每一步都铤而走险又险中求稳。
他的伪装,比三皇子、四皇子都恐怖,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
“派人出去查一查,那些劫走五皇子的神秘人,跟张文瀚之间有没有联系。”
“七皇子已及舞象之年,可有在朝中任职?”
南越国的规定,皇子若是聪颖,十三四岁就可以上朝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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