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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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北!你这负心汉!”
谢渊北:“?”
“脑子有病就去治,在我面前少装疯卖傻。”
“你昨晚……拿走了我的清白……”孙娇娇又呕了两口血,“你休想逃避责任!别以为拿个臭男人替换,就能掩盖你做的事情……”
“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谢渊北清隽俊逸的脸顿时更黑了,“滚。”
“你!我要昭告天下,你玷污我……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薄情郎……”
“污蔑,来人,掌嘴,打掉她一嘴牙。”
谢渊北紧拧着眉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身旁的暗卫立马上前,抬手照着孙娇娇的脸左右开弓。
巴掌声清脆果断,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明显。
所有人都害怕的不敢出声。
没想到谢渊北这冷面煞神……竟真的如此冷血!
好歹孙娇娇也是个女子,他动起手来毫不犹豫。
看那架势,他真的会让孙娇娇当场血溅七尺!
孙夫人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打掉了一地的牙齿。
殷红的血液裹着白花花的牙齿,落在地上,格外触目惊心,令人头皮发麻。
“我的娇娇啊!!!”
“谢渊北你这王八蛋!你怎敢,你怎敢……”
“老爷,老爷你快过来啊,你快给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叶晚棠先孙川一步走到现场,带上手套,对着孙夫人的脸甩了几巴掌。
打的她跟她女儿一样,掉了几颗牙才停手,晃了晃手腕道。
“空口白牙不会说话,那就把你的牙全打断了,以后别说话了。”
“再让我听见你们母女污蔑我夫君一句,我就让你们一起走黄泉路。”
她轻飘飘的语气,却仿佛击打在孙夫人和孙娇娇的心上,吓得她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谢渊北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和:“疼不疼?下次这种事,交给我来,我不打女人,但是打畜生。”
叶晚棠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种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那么腹黑的话。
不过,她挺喜欢的。
“好。”
孙川跑过来,看到妻女如此凄惨,气的吹胡子瞪眼,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
“谢渊北,你们有什么资格擅自打人?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手握重兵的瑞王吗?别以为官差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就可以只手遮天了!”
“我告诉你们,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叶晚棠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狠狠刺痛了孙川一家的心。
“好啊,那你倒是咬一个试试,看是你的牙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谢渊北目不斜视,眼里只有她,附和道:“嗯,我也很想知道,是你的牙比较硬,还是你妻女的牙比较硬。”
孙川身子一抖,恐惧充斥在心里每个角落。
尤其是在看到两人身后目露凶光的暗卫,更加不敢嚣张了。
最终只敢夹着尾巴,颤颤巍巍的扶着妻女躲到角落里。
凭借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叶晚棠可以断定,孙娇娇的精神状态,已经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变得不太正常了。
她一直神神叨叨的,时而阴沉的笑,时而咬牙切齿,还会突然大哭大叫。
看到这一幕,叶晚棠没有一丝丝心软。
敢得罪到她头上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时候,宋少轩走过去,故意放大音量对刘奔说。
“头儿,我们在一间房里,发现了谢正飞的侧室孟氏!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垛子上,手里还拿着这个东西。”
刘奔板着脸问,“是什么药?”
“方才我找人问过了,这是一种常见于京城后宅的媚药,效果很强。”
孟氏拿这种药来做什么?
还不等刘奔想明白,不远处的孙川一家人浑身僵住。
孙夫人更是目露怨毒的光芒。
孙娇娇突然神经兮兮的哭起来。
“老爷,难道昨晚咱们女儿不是自己失手,而是被孟氏那贱人算计了……”
孙川捏紧了拳头,“该死的臭娘们,都被流放了,还不安分,居然把心思打到我们女儿头上?!回头路上找个机会,绝对要她好看!”
“我要弄死她,老爷,咱们娇娇吃过的苦,要十倍百倍报复回去!还有谢渊北一家,都不能放过。”
“夫人莫要生气,事情既已无法改变,我们还是要好好安抚娇娇,等到了蛮荒,人生地不熟的,没人认识我们,安顿下来之后,再给她说一门亲事吧。”
孙夫人无声落泪。
此刻她内心升起一丝丝后悔。
如果当时,儿子和丈夫没有同意农东霖的计划,自己的女儿或许还能好好的,不用遭那种罪……
孟氏醒过来之后,被谢正飞狠狠教训了一顿。
但谢正飞并不知道她昨晚去做了什么。
他生气是因为,浑身剧痛,看谁都不舒坦。
赵月华抱着谢恒在一旁幸灾乐祸。
孟氏委屈的捂着脸,到外面去洗脸。
她不知道被人打晕之后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
加上关节处的疼,简直折磨的她快疯掉了。
孙川和孙夫人正好打水回来,迎面碰到孟氏,满腔恨意突然爆发。
孙夫人二话不说,冲上去揪着孟氏的头发,对她的脸和身体又抓又挠。
“啊!!孙家的,你这疯婆子干什么?”
“干什么?老不要脸的贱人,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女儿怎么会……”
“我那是在帮你们!你们女儿自己不安分,偏要去勾搭有妇之夫,我帮她加点药,能让谢渊北更无法拒绝她,你们怎的不识好歹?”
本来孙川怕被官差打,想劝自己夫人停手。
现下听到这句话,恼怒得肺都快炸了。
他丢下水桶,加入了战斗。
三人打的难舍难分。
孟氏体格较小,又浑身疼,使不上力,根本不是孙川夫妻的对手。
她好好的品尝了一番男女混打的滋味。
最后被打的遍体鳞伤,衣服都被扒掉了。
惹了好多人把她看光了。
谢正飞听到消息后,气的白眼一翻,差点活不过来。
他们一家的脸,彻底被丢尽了。
孟氏无法接受这种屈辱,寻死觅活的闹了好久。
被谢正飞好一顿打,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两边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刘奔知道来龙去脉后,也懒得管了。
这叫什么?这叫自食恶果!
两家人都想害人,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纯属活该!
他随便警告了几句,各打五十大板后把两家人分别关了起来。
孙家旁系的人都直呼解气。
他们对谢正飞一家的意见,来自于孟氏和赵月华挑唆,害得他们有的人得罪死了叶晚棠。
对孙家二房的意见,则是多年积累下来的。
现在看到两家仇人狗咬狗,别提多痛快了。
叶晚棠和谢渊北回房休息。
顺便她要帮他把身体里的东西解了。
不曾想,刚关上门,谢渊北脚步趔趄了一下,捂着胸口脸色十分难看,那股被压抑的潮红又浮现,勉强走到床边坐下。
叶晚棠但担忧的走过去,“怎么了?”
下意识抬起手,想探一下他的体温。
谢渊北眸光略暗,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晚晚……”
他醇厚低沉,且微微沙哑的嗓音,宛若一曲好听的旋律,撞击在她心尖。
从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快要把她烫到。
“我给你施针。”
在他炯炯的目光中,她有些心跳加速,不自然的挪开视线。
意识在空间里催促小团团,“赶紧找!解媚药的所有药,都翻出来!”
小团团手脚并用,忙的零件都快冒烟了。
谢渊北看不出她的走神,呼吸越来越沉重。
他稍稍用力,将她拉了过来。
冷厉的眉眼此刻被情欲缠绕,心中那头野兽仿佛随时要突破禁锢,冲出来。
叶晚棠推了推他,怕他身体不舒服,也不敢太用力,“谢渊北,你先放开……”
额间突然多出一抹微凉的触感,她整个人僵在他怀里。

“晚晚,抱歉,我唐突了。”
一颗接着一颗的汗水从谢渊北额角滑落,悬挂在棱角分明的下颌片刻,落入衣领间。
他忍得很难受。
但实在不忍心吓到她。
刚才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经用尽了他的勇气。
他小心翼翼的勾了勾她的手指,生怕她生气。
叶晚棠两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乱跳,是不是属于正常。
总之心率估计已经超过一百三了。
她感觉耳朵、脸在持续升温,空气都变热了,仿佛要把她烫熟了一般。
思绪回笼,她立即站了起来,跟谢渊北拉开距离。
动作太突兀,似乎有点扎谢渊北的心。
他用一副受伤、失落的眼神看着她,忽而垂下眸子,比女生还卷翘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周身环绕着一股破碎感。
令人忍不住想安慰。
明知道他多少带了点装可怜的成分,但叶晚棠还是心软了。
“我、我帮你施针,这是解药,你隔两刻钟吃一粒,不知道哪种药能解。”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而且吻额头在现代的外国,也是一种很常见的礼仪。
有什么好害羞的?
难不成她一个在现代生活过的人,还要裹小脑吗?
叶晚棠安慰了一下自己。
将精神力专注在穴位和银针上,一根根银针扎入皮肉,谢渊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正常了些。
不过还是有些燥热难忍。
过了半小时,叶晚棠让他吃下另一颗解药。
这一折腾,太阳都爬到正中央了。
等毒素完全排出体内。
叶晚棠打开窗户透气,孙长策立即敲门进来。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额头上满是薄汗。
“孙大哥,怎么了?”
“叶娘子,五皇子被人救走了。”
孙长策思索片刻,换了种说法,“准确来说是被人劫走了,他的暗卫身上穿的衣服,都有特殊的暗纹形状,很好辨认。但那些劫走他的人,据说穿的就是普通的黑衣,带着黑色面具,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暴露。”
黑色面具……
丘天刚好走过来,听见这句话脚步顿住,一把拔出塞在嘴里的硬馒头。
“夫人,昨儿个去追那些神秘人的弟兄们回来说,他们也看到神秘人带着黑色面具,同样没有任何身份特征,估计是同一拨人。”
丘天抱着手臂,单手托住下巴,认真思索,“按道理来说,那帮人应当不是五皇子的手下,估计也不是三皇子的,他们没理由帮助五皇子?
本来他们的目标是农东霖,怎么好端端的又转移了目标?抓走五皇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对呀!除了我们应该没人知道五皇子是假死,那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无影去无踪啊!奇了怪了……
主子,你说会不会是五皇子的仇家,把他抓走,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哎哟喂,真惨呐。
不过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应该做点什么好好庆祝庆祝。谁让五皇子那个王八养的陷害我们主子?照我看……”
叶晚棠:“……”
刚刚小酣片刻的谢渊北直接被吵到头疼,脑瓜子嗡嗡的,随手抓了一个东西,往丘天砸去。
“闭嘴!把你冷馒头塞回去!”
丘天双眼发直,看了眼被自己啃得差不多了的馒头,咽了咽口水,求饶般看向谢渊北。
叶晚棠笑吟吟的挡住他的视线,取出一个新的冷馒头,隔了两夜的。
“……”丘天欲哭无泪的把馒头塞回嘴巴里,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夫人简直比主子还要腹黑!
太坏了,太坏了!
几人没理会他心里的嘀咕。
叶晚棠认真想了想,“朝中除了辰王和五皇子,可还有第三方势力?”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以前的她对朝局不怎么关注。
只知道南景彦和南序不对付。
还有一些大臣的站队。
其他的就没那么了解了。
谢渊北道:“有,只是这几年,辰王和五皇子斗的最凶。他们明里暗里的交手,最初只是试探,后来结仇越深,都奔着要对方的脑袋去。
其实南越的局势很复杂,世家大族自成一派,表面上看是忠于皇帝,实际上背地里斗的也厉害,从前他们很少插手皇子夺嫡,近几年有几个家族坐不住,纷纷暗地里投诚。
皇室中,除了辰王和五皇子,还有四皇子,四皇子六岁时坐马车外出,马匹受惊带着他差点翻下悬崖,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还是留下了不可治愈的腿疾,自那之后便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都不会将江山交给一个残疾的皇子。
当皇帝的料子不仅要足智多谋,还要有过硬的武力。
文武双全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孙长策补充道:“还有年幼的七皇子,七皇子从前一直养在太上皇膝下,直到太上皇驾崩,才送回南顺帝身边。不过南顺帝与他父子之间生分了,再加上登基初期国事忙不过来,便早早把他送出宫外,赐了府邸,一直由宫人和奶娘照顾着。”
叶晚棠发现自己对这位七皇子的了解几乎没有,甚至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好歹那位四皇子,她记忆搜索了一下,还能查到一丝丝相关信息。
“为何不把他送回他母妃身边养着?”
谢渊北眸子微动,锋利的眉眼染上几分同情,“因为他母妃当初家族势力太强盛。”
“当年太上皇属意的储君并不是如今的南顺帝,他也是靠踩着手足兄弟的尸首坐上龙椅的。太上皇想赐封二子为太子,但南顺帝的正妃和两位侧妃,家族势力都很强盛,对二儿子的威胁很大。
当初朝中大多数人,因为南顺帝妻妾节家的势力,纷纷攀附,他在前朝的拥护声是最大的。
若是太上皇当时不顾文武百官反对,执意要立二儿子为储君,南顺帝将会威胁到太上皇的皇位。”
也不是太上皇无能,只是他忙于民生、安定边疆,一个不注意,就让南顺帝发展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当时南顺帝娶妻的时候,他的后院每一位妃子家族势力都一般般。
谁都没想到,他娶了她们之后,竟说动了那些家族抱团发展。
这才能在短短时间里,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
七皇子便是当年两位侧妃之一所出。
那位侧妃的家族手握三十万兵权,镇守玉门关。
而玉门关地形特殊,能一路直取关中腹地。
太上皇感受到浓浓的威胁感。
所以七皇子一生下来,就被他以各种理由,带到身边,养在深宫之中。
可怜那位侧妃,每个月只有两次跟自己亲儿子见面的机会。
七皇子被当做质子,拿来制衡侧妃的家族。
太上皇知道,一个孩子是威胁不到南顺帝的,但是只要能威胁到侧妃家族便足矣。
侧妃生七皇子的时候,身子坏了,再加上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在七皇子五岁那年就去了。
“……他如今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比安晨还小,应当不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别看孙长策是个大老粗,实则粗中有细。
他对朝堂局势的了解不比朝中任何一位官员差。
“那倒不一定。”叶晚棠手指轻轻摩挲过下巴,瞳中带着几分认真的光,“一个孩子,从小被人当做质子养在深宫之中,幼年时又经历丧母之痛,无人做他的后盾,从小不被呵护,心智肯定要比普通孩子成熟的早。”
深宫,可是会吃人的虎口狼穴。
每代皇帝有多少个孩子无声无息的夭折,数都数不过来。
多少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子嗣凋零。
难道是皇帝身体有问题?还是妃子身体有问题?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的懂那里面的复杂。
七皇子虽说养在太上皇膝下,但到底不是自己所出,还是个被自己忌惮的孩子,太上皇肯定不会有多上心。
很难想象,他小小年纪看过多少尔虞我诈。
在那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说他什么都不懂,叶晚棠可不会相信。
谢渊北显然也跟她想到同一个点上了。
“七皇子五岁那年,侧妃去世,他曾闹着要出宫为母妃守丧守灵三年。但被太上皇拒绝了,他给南顺帝写过很多封信,求父亲在前朝替自己想办法,让自己得以出宫在母亲灵前尽孝。
但南顺帝为了利益,置之不理,从未有过回信。自那之后,七皇子便失去了孩童的天真稚嫩,再也没吵过闹过,就连他外祖父去世,他在太上皇面前也一言不发。”
叶晚棠点头,“越是这样的沉默,越是可怕,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直觉七皇子肯定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心机。
“他外祖父家当年如此显赫,即便后来没落了,肯定也给他留了一些势力。毕竟是他们家的血脉,不可能撒手不管。”
“晚晚说的不错,七皇子外祖父家只有一独女,就是那位侧妃,老两口把她放在心尖上宠到大。对女儿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绝不会置之不理。”
孙长策挠挠头,“倒是我想的简单了。”
他之前更怀疑是四皇子的人。
一个人腿断了,但野心可不一定会断。
尤其是他见过四皇子几次,接触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假。
不管是说话、笑容还是其他,都仿佛戴上了好几层面具。
“南顺帝的儿子足足有二十几个,但能顺利生下来并且活下来的就那么几个,要说他们没点城府,狗都不信。”
谢渊北点头道:“不管是七皇子还是四皇子,亦或者是其他方势力,总归目前影响不到我们。他们跟五皇子有什么仇什么怨,都暂时与我们无关,五皇子被劫走,对我们来说反而还是好事。”
他死在神医谷,离他们太近了。
还是得死远一点,比较安全。
叶晚棠眸光一亮,“谢渊北,让你的人放出五皇子假死的消息。”
他心领神会,“好。”
立即唤来属下吩咐。
孙长策脑子转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叶娘子英明,放出他假死的消息,日后他死在哪,都与我们无关了。”
“没错。”
孙长策离开后。
她又给谢渊北检查了一下,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之证。
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叶晚棠打算先吃饭,晚点去看看雨柔。
谢安晨独得她厨艺真传。
甚至还有几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征兆。
中午做了豆角排骨焖面,手擀的面条吸满了汤汁,韧而弹牙,令人回味无穷。
排骨是神医谷的厨房存货。
官兵们处理了尸体,把昏迷中的神医谷弟子都抓了起来,强制开机。
那帮人吓得嗷嗷叫唤,还不清楚他们处于什么处境。
有人嚣张,被官兵打断了手脚,这才老实下来。
至于农东霖,官兵也要带走的。
只不过他们都知道,王爷王妃还有事情要审问。
去见雨柔之前,叶晚棠和谢渊北先来见农东霖了。
农东霖浑身上下都是被鞭挞的伤痕,加上剑伤和其他,身体各处遍布血污,没有一块好肉。
他奄奄一息,仿若没有生气一般。
连胸膛的起伏都微不可觉。
叶晚棠捡起一根木棍,戳在他肩膀上的剑伤处。
“嗷!!!”
农东霖一声嘶吼,撕心裂肺。
他睁开独眼,瞳孔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
“谢渊北!你这废人,终于敢来见老子了?”
“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叶晚棠冷笑一声。
“接下来,我问,你答,若是不说,让你尝尝辣椒水的滋味。”
农东霖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我问题?”
叶晚棠没有废话,倒了一滴辣椒水在他受创的眼睛上。
“啊!啊!!!”
钻心的刺痛传来,农东霖疼得直抽搐,一不小心咬破了舌头。
伤口不大,不致命。
“老谷主的另外两个弟子,如今在哪?他们叫什么名字?”
农东霖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渊北一记冰冷刺骨的眼神射过来,他舌头立马打结,不敢犯贱了。
“我说,我说……”
这对夫妻,简直就是魔鬼!
这些酷刑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竟在一天之内,全部尝了个遍。
每次被疼晕的时候,总有人用各种办法,逼着他醒来,一遍一遍的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短短一天时间里,农东霖经历了 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农东霖在师门中排行第三,上头有一位大师兄和师姐。
据他交代,当年他为了谋夺谷主之位,设计陷害师兄瞎了一只眼,被人追杀,落魄的往北方逃窜。
之后他就没再寻找过师兄的踪迹,权当那人死了。
毕竟大师兄彻底下落不明的时候,身受重伤,十有八九活不下来。
因为他还用手段把大师兄的户籍销毁,让他成了黑户,走到哪都无法落脚。
一旦暴露,就会被官府抓起来,运气好的丢到黑窑子里当苦力,运气不好的直接杖杀了。
至于师姐,则是被他用毒弄残了一双腿,最后见面时,她坠落悬崖,死无全尸。
农东霖十分肯定:“……我师姐的尸体,我亲自带人下悬崖寻到了,四分五裂,绝无再生还的可能。”
叶晚棠脸色沉下来,用木棍狠狠戳在他身上的伤口里。
“你可真是个畜生!你无父无母被老谷主捡回来,却屠了半个师门。你的师兄师姐也算是一把将你带大,老谷主更是亲身传授你不俗的医术毒术,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没有师父。
在现代的时候,凭自己努力考上了医药大学,跟其他学生一样听老师教授。
后来得了古医传承,才一步步走向高位。
曾几何时,为了钻研医术付出许多代价,却还是解不开一个难题的时候,她也幻想过,若是有个师父能在身侧指导就好了。
她学医的路上,一直都是孤独的。
无法理解农东霖怎么下得去那个手,把待他至亲的人残忍杀害。
农东霖疼得直接晕厥过去。
叶晚棠心觉不解气,把辣椒水倒在他伤口上。
直刺激得他歇斯底里大叫的醒过来。
“关于你炼制的毒人,药人,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如初?像正常人一样?”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叶晚棠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农东霖痛苦的龇牙咧嘴,“没、没有!我只会炼,不会解!那些人体内五脏六腑都完全被毒药浸透了,无解!若是强行给他们解毒,会让他们直接暴毙。”
叶晚棠咬牙切齿。
她的眉目间尽是清冷之色,周身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气,摄人心魄。
谢渊北感受到,她表面越是冷静,心中的愤怒越是强烈。
担心她气坏自己的身体,他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指,似安慰亦似鼓励。
叶晚棠拔出木棍,声线冷冽,“你可是为了辰王炼制毒人?”
提起那两个字,农东霖眼中飞快闪过几分希望。
但又很快湮灭。
他此刻已经认清现实了,落在这两个魔鬼夫妇手里,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不是。”
农东霖妥协了,他只求不要再受到更多的折磨。
“我跟辰王只是合作关系,这些年的联系并不多,因为担心被盯着他的各方势力发觉。
他也不知道我私下里炼制了药人,我更不会主动跟他说!
那些药人、毒人是我的秘密武器,每炼制一个,都要耗费大量财力和精力,要用至少上万两的药材。而且几百个人里,都很难炼成功一个。”
成本如此之高,自私如农东霖,他自然不会告诉辰王。
他深知无论何时手中都要留有底牌,才能随时都有退路的道理。
农东霖做了很多手准备,其中就包括,万一辰王倒台,他该如何抽身,另寻下家。
叶晚棠鄙夷的冷哼一声,“你可真是个虚伪的墙头草。”
辰王以为他利用了农东霖,殊不知,农东霖也一直在利用他。
两人的关系说是合作关系,都不太合适。
应该说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凡利益有一点冲突,立马就会分道扬镳。
农东霖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来反驳了。
骂他,总比折磨他好!
“那你可知在辰王身边,有没有其他医术高超,擅长炼制药人的能人异士?”
“这……”农东霖忍痛思考片刻,“没有!我从未听说过!”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辰王身边医术毒术最强的人。
所以行事一直我行我素,有时候连辰王的话都不太听。
现在乍一听叶晚棠这么说,农东霖冷汗直流。
还好他跟辰王没见过几次,否则……说不定早就被杀掉了。
叶晚棠沉默。
农东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照他那个窝囊的性格,此时绝不敢再有欺瞒之心。
所以他说的话基本都是真的。
不过,叶晚棠还是不信。
相反她得到了其他的信息。
“那雨柔呢?这些年你在她身上下了多少毒?”
农东霖表情骇然,身体因为震惊而颤抖不止。
“是你!是你们把雨柔劫走了?”
原来他当初的猜测是对的!是他自己太掉以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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