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又被强取豪夺了by二喜丸子
二喜丸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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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母亲就是得到了这个噩耗一时悲痛,才出了事吧?
接下来的几日,苏砚秋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安葬了自己的母亲。
至于容蓉,苏砚秋并没怎么让容蓉露面。
在见到容蓉后苏砚秋就明白了自己母亲和大哥的良苦用心。
为了嫂嫂的安全,是该将人好好藏起来。
等所有事情全部办妥,苏砚秋也清闲了下来。
大雍朝建立不久,人口稀少人才凋敝。
为了人尽其用,朝廷特意免除了守孝三年的规定,而是改为了一个月。
官员不必再因长辈去世丁忧,学子也可以正常参加科考。
苏砚秋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就继续前往书院读书。
若说之前他只是想明年下场试一试的话,那现在他是势必要在明年考取功名了。
他等不起了,他的家散了。
苏砚秋把兄长的抚恤金和家里的存款全部交给了容蓉保管。
原本容蓉还在推辞,但苏砚秋一句长嫂如母,让容蓉不再拒绝。
早在喊苏母母亲的那一刻,容蓉就承认了跟苏大山的婚事。
现在她收钱也就收的心安理得。
苏母不在后,苏砚秋代替了苏母给容蓉送饭洗衣。
容蓉依然待在自己的小院不出去。
刚开始容蓉还有些不好意思让苏砚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但苏砚秋又是一句长嫂如母,容蓉妥协了。
主要是看苏砚秋很懂分寸,每次来她的院子都要敲门,送饭也从不见她本人,只低着头放到餐桌上就走。
若她在屋里苏砚秋就提着食盒等在外面,直到她进了内室,苏砚秋才进屋将饭放到餐桌上。
苏砚秋在严格保持着和她这个寡嫂的距离,还敬她重她,让她不得不感叹苏母教子有方。
两个儿子都是正人君子。
当初那镯子当了不少钱,再加上苏大山的抚恤金够容蓉他们花很久。
因此,容蓉就和苏砚秋商量把地租了出去。
苏砚秋是一门心思要明年中举,再参加会试,他相信自己能走出去,也就同意了容蓉的意见,没有再管家里地的事情。
他去书院后还特意拜托了隔壁婶子给容蓉做饭送饭,每月给几钱作为报酬,吃食则是苏家自己出。
苏砚秋也不担心隔壁婶子将嫂嫂的消息传出去,他谎称嫂嫂病重,担心过了病气给婶子,都是让婶子将饭送到院子里的。
婶子和她嫂嫂不会见面,自然也不会把嫂嫂的事情传出去。
顶多传个嫂嫂病的严重,外人听说了更不敢随意去打扰嫂嫂,都怕被传染了怪病。
这样的生活转瞬就过了一年,苏砚秋顺利通过了乡试考中了举人,然后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
由于朝廷缺人,科考节奏十分紧凑。
但这正合苏砚秋的意,他就要越快越好。
会试在三个月后,苏砚秋该启程去京城了。
这次苏砚秋打算带上容蓉,他自认自己肯定能考中进士,届时无论是留京还是外放,他都可能不会再回济山村了。
带上嫂嫂跟着自己更方便,他还记得嫂嫂当掉首饰供他读书的恩情。
他不可能不管嫂嫂,他要好好地养着嫂嫂。

第393章
这日苏砚秋照例提着食盒敲了敲嫂嫂的屋门,透过影子看到嫂嫂起身要进内室时,他开口道,“嫂子,我有点儿事想和你商量。”
容蓉脚步一顿,想到苏砚秋马上要进京赶考,又坐回原位,扬声道,“进来。”
苏砚秋推门而入,自上次母亲出事后,苏砚秋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嫂嫂,这会儿竟莫名有些紧张。
他特意没有关上屋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深吸口气抬头道,“我准备带嫂子一起......”
后面没了声音,苏砚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在不停地嗡鸣。
只见眼前正坐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简陋的衣服掩不住她的光华,只会让她更显清丽不可方物。
灵动的美眸幽幽望来,让他的心脏恨不得跳出胸口。
美人娴静而坐,无暇美丽,皎若明月可望不可即。
这一瞬间,苏砚秋怀疑自己已灵魂出窍,去了天庭,否则他怎么会看到真正的仙女?
可当他看清周围的环境,他才明白他不在瑶台,就在人间,在苏家小院。
紧跟着他又怀疑自己大哥偷拿了仙女的衣服,就像牛郎那样,要不然,嫂子为什么不回天庭,而是留下来嫁给了大哥?
苏砚秋心里很是乱糟糟,等他梳理好思绪才结结巴巴道,“我哥他......强迫了嫂嫂?”
苏砚秋神色复杂,清秀的脸上是忐忑不安,不敢与容蓉对视。
容蓉噗嗤一笑,“没有。”
苏砚秋当即红了脸,也再次失了神。
他知道他嫂嫂会是美人,与济山村,乃至整个昌溪县都格格不入。
但他如何也想不到,嫂嫂竟是顶级美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
苏砚秋想,嫂嫂的身份应该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贵重,特殊。
而他保护嫂嫂的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嫂子,我想带你一起进京赶考。”苏砚秋坚定道。
刚刚还笑着的容蓉却突然沉默下来,苏砚秋心头一紧,一颗心渐渐下沉。
嫂子是不想去吗?
还是......
嫂子身份特殊,难道嫂子是京城人?或者京城有嫂子不想见的人?
“嫂子可是不方便?”苏砚秋又问,心里有些紧张。
容蓉没急着回答,她也在犹豫。
京城对容蓉来说即代表危险,又代表机会,她该不该去呢?
“京城有我的故人,若我跟你一起过去,恐会连累你。”容蓉轻叹。
软糯的声音像是道光,驱散了苏砚秋心底的紧张和难过。
原来不是嫂嫂不愿意跟着他,而是怕连累他?
苏砚秋心底暖暖的,“我不怕,照顾嫂嫂是我的责任,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将嫂嫂独自丢在济山村。”
苏砚秋直直的看着容蓉,想让容蓉看清他眼底的坚定。
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只有嫂嫂一个亲人,他不怕被连累不怕死,只怕嫂嫂不要他。
想到这里苏砚秋的眼圈有点泛红,“一家人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我......”容蓉还试图解释,却被苏砚秋打断了话。
“我愿意!我不怕!”
苏砚秋满脸坚定,两人沉默对视,容蓉在苏砚秋的眼中看到了他悍不畏死的决心。
“好!”容蓉终是点了点头。
也是从此刻起,她正式将苏砚秋,将苏家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自己新的家人。
要出远门带的东西多,又因为有容蓉,苏砚秋就雇了辆马车。
随着他考中举人,得到了不少官府和书院给的奖励,还有一些商人送来的银钱,不过商人的他一概没收。
但即便这样他手里也有了不少银钱,只是可惜,还不够赎回容蓉的首饰。
苏砚秋最后看了眼当铺的方向,终于收回了目光,坐着马车缓缓离开了昌溪县。
苏砚秋和马夫坐在马车外,容蓉自己坐在车内。
只是辛苦了苏砚秋要在外面风吹雨淋。
由于身份敏感,容蓉也不想冒险,路上她即便再无聊也没有掀起车帘看外面的景色。
一行人离开昌溪县上了官道,就见路边正停着辆马车。
“苏兄,他们说你要独自雇马车赶考,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惊喜洪亮的声音率先传来,紧接着一个男子就从路边的马车里钻了出来。
“王兄。”苏砚秋拱手。
这人是王琛,和苏砚秋是同窗好友,本次他们书院考中举人的共有五人,王琛也是其中之一。
还是里面最有钱最富裕的一个。
王琛有些惊奇,他们中另外三人合伙雇了辆马车,他还以为苏砚秋会跟他们一起,谁知道对方却破天荒的自己独自上路。
苏砚秋的家世王琛是知道的,平日里苏砚秋很是节俭,他实在好奇,苏砚秋怎么突然花钱大手大脚了起来?
“苏兄怎么坐在外面?外面风大!”王琛好笑,以为苏砚秋玩心重,他这个向来沉默早熟的好友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车里有女眷,我就坐在外面好。”苏砚秋颔首。
王琛双眼一睁,女眷?
哦,是苏砚秋的寡嫂。
苏砚秋竟带着寡嫂进京赶考?也难怪他要自己单独雇马车。
王琛恍然,随后看向苏砚秋的眼神又有些敬佩。
他可是知道苏砚秋的这位寡嫂的,身有重病,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
该是什么样的责任感才能让一个人赶考也要带上这个负累?若是一般人留下银钱,拜托同村的人照顾照顾,也就了事了。
但王琛也知道,其他人哪有自己人靠谱。
看来他这苏兄,不仅至纯至孝,重情重义,还跟自己的寡嫂感情不错。
想到自己当初主动和苏砚秋结交,就是看中了对方的品性和读书的实力。
他笃定对方不是池中物,将来必能展翅高飞。
作为商贾出身的王琛,奇货可居的思想早已深入骨髓,他很早就向苏砚秋示好,现在再看只觉得自己眼光非常的好。
“不如苏兄坐我的马车?我车上还有空间!”王琛热情相邀。
苏砚秋思考几番最终还是坐了上去。
从前王琛没少帮助过苏砚秋,苏砚秋也明白王琛为何交好他,只不过王琛这人确实也还可以,值得相交,苏砚秋就没在乎对方最初的目的。
他只要知道对方实实在在的帮助过他,又没有坏心就好了。

接下来的路程就顺利了许多。
王琛有趣的看着苏砚秋殷勤的给寡嫂送饭伺候吃喝,每次去送饭时都闹个大红脸。
甚至还要洗寡嫂的衣服,每次路边休息时还怕寡嫂烦闷,都站在马车外轻声和对方聊天。
王琛很想听听两人在聊什么?但可惜他不好意思靠近,两人又声音太小,他什么都听不到。
只看苏砚秋面带微笑,双目柔和,温柔到了极致。
苏砚秋本身就长得清秀,学业又好,平日里他们一群学生出现,苏砚秋总会是人群中的焦点。
但他性子不算热络,为人有些冷淡,其实是很难接近的。
苏砚秋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读书上,对人对事都有些冷淡,王琛从没见过苏砚秋这副面孔。
温暖殷勤,和寡嫂说话时,就像是......就像是......在恋爱。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吓了王琛一跳。
但再仔细看,苏砚秋眉眼温柔,眸底含情脉脉,怎么看都像是动情的模样。
呸呸呸!王琛猛摇头,试图将自己脑中的有色废料甩出去。
他怎么这么心脏?
都怪他妹妹在耳边念叨苏砚秋念叨的他都产生了幻觉。
他妹妹喜欢苏砚秋,他很想让两人在一起,但他知道没戏。
苏砚秋去了京城,再考中进士,娶个高门贵女也不是不可能,怎么会看上商户女?
不过,若是让他妹妹看到苏砚秋对自己的寡嫂如此温柔,恐怕会酸的掉眼泪。
等苏砚秋回来,王琛又立马收回事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两人聊着科举聊着夫子,谁都没有提起彼此的家人。
容蓉独自正坐在车上,难受的恨不得跳下马车。
车上太硬,坐的她屁股疼,小小空间就她一个人,闷得要死,即便有666聊天解闷儿,但还是很无聊。
终于,又撑过一天后,容蓉告诉苏砚秋她想下车休息。
苏砚秋有些迟疑,旁边王琛听到却眼睛一亮。
“前面就是徐山城,不如我们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休息?再补充点物资?”
徐山城是人口大市,往来的商人也很多,这样的情况让容蓉出来,苏砚秋更不放心。
但容蓉却眨着一双水润的大眼渴望的看着苏砚秋,看的苏砚秋心里微动,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一个说危险不要让容蓉出去,一个说容蓉受了太多苦太多罪,是该放松放松。
见苏砚秋还在犹豫,容蓉怀疑自己的眼神攻击还不够。
“砚秋。”她学着苏母唤道。
苏砚秋腾的就红了脸,“好......好......”
苏砚秋结结巴巴,唰的放下容蓉的马车帘子,转身快步回到王琛的马车上。
王琛无语又好奇的看着苏砚秋的大红脸,说实话他真想知道苏砚秋的寡嫂到底天天跟苏砚秋说什么?
能让苏砚秋总是红着个脸。
自己那成熟稳重的同窗,好像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
王琛叹息,又为苏砚秋担忧。
就苏砚秋这个样子,他接下来的考试能正常发挥吗?
王琛觉得自己得多拉着苏砚秋看书才是,帮苏砚秋稳住心态!
第二天一行人就进了城,找了家客栈。
王琛下了马车就领着自己的书童率先进去,苏砚秋则来到了容蓉的马车旁等待容蓉下马车。
纤纤玉手撩开车帘,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周围无意看向这里的人停下了脚步,周围的气氛莫名变得微妙。
紧接着帘子被整个掀开,一个白衣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似乎能听到遗憾的叹气声。
只因白衣女子竟戴着帷帽。
离开济山村前,苏砚秋特意为容蓉买来了帷帽,他觉得帷帽比面纱更安全。
在众人可惜的目光中苏砚秋搀扶着容蓉走进了客栈。
街上所有人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那样肤若凝脂,身材窈窕的女子不用想就是个大美人,但他们没有眼福,看不到对方的样貌。
“小二,来两间人号房。”苏砚秋领着容蓉找到小二,旁边却传来王琛兴奋地声音。
“苏兄,我已经要了四间天号房,一人一间,苏兄不用再......呃......订了......”
王琛惊讶的看着苏砚秋身边戴着帷帽的女子,声音不自觉就小了下去,像是唯恐惊扰了美人。
什么?哪里来的美人?
“怎好意思让王兄破费?我和嫂嫂住人号房即可。”苏砚秋拒绝。
嫂嫂?王琛再次瞪大了眼。
什么?大美人就是苏砚秋的寡嫂?这这这,这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他想象中苏砚秋的寡嫂该是病恹恹的中年村妇,或许看上去比他的奶娘还要老。
结果......
眼前的美人一看就不简单,就连号称昌溪第一美的县令家千金,他曾惊鸿一瞥,只觉得身段气质都不如眼前人。
苏砚秋的寡嫂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美人又怎么会嫁给苏砚秋那憨傻的农夫大哥?
王琛不理解。
但很快也明白了苏砚秋为何对自己的寡嫂小心翼翼,外加,总是闹个大红脸。
面对这样的寡嫂,谁还能平常心对待?
冷淡如苏砚秋,都学会了害躁。
眼见苏砚秋就要带着美人去人号房,王琛连忙阻止,“别呀,听说嫂嫂身体不好,人号房哪儿有天号房舒服?
你不住你也得为嫂嫂着想啊!”
王琛喊嫂嫂喊得很顺口,亲昵又自然。
苏砚秋没顾上这个,他突然有些犹豫。
他当然想让容蓉住最好的,可是他也很不想欠王琛的人情,他手上还有钱,为什么要用王琛的银子?
“唉,你客气什么?等你以后有了钱再还我,就当是我借你的,你不会没信心考中吧?”
这是王琛惯用的话术,既能让苏砚秋接受他的好意,又全了苏砚秋的面子,消除了苏砚秋的顾虑。
以往他这样说苏砚秋都会接受他的好意,只不过以往花的都是些小钱,这次花的多一些而已。
就在王琛坐等苏砚秋再次妥协时,旁里有道娇娇的声音突然响起。
“就要天号房吧,我这里还有钱,够用。”
容蓉掏出一些碎银放到苏砚秋的手中,苏砚秋点点头,转身找小二去开房。
王琛呆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容蓉。
他才发现苏砚秋的寡嫂声音竟这么好听......又年轻。
比最甜的蜜糖还要甜蜜娇软,只那一句话就让王琛心神荡漾,久久无法平静。
甚至......都忘了争着去付款......

一行人打算在客栈多住两天,主要是想让容蓉好好休息。
王琛很可惜苏砚秋他们的房间不是自己订的。
不过他也发现了苏砚秋的软肋,那就是苏砚秋的寡嫂。
只要对嫂嫂好,或是讨好了嫂嫂,苏砚秋还不是轻松被拿下?
王琛想的很好,不过一日下来他才发现,讨好苏砚秋的寡嫂比讨好苏砚秋本人更难!
王琛烦恼的抓了抓头,想他风流倜傥,有钱有才,还嘴甜会来事儿。
以往他若想讨女人的欢心,哪次不是手到拈来?但这次,苏砚秋的嫂嫂竟冷冰冰的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与他保持着极远的距离,根本不与他搭话。
但就是这种疏离,冷待,却偏偏挑起了王琛的征服欲,使他的目光欲罢不能的追随着对方。
直到,王琛收到苏砚秋的警告。
“王兄,我嫂嫂生性胆小不喜外人,你总是凑到她面前实在有伪君子作风,王兄如此做派,苏某担心,恐不该与王兄同行啊?”
王琛惊讶抬头,只见苏砚秋平静的目光竟泛着几分冷意。
这明显是生气了,犹如当头棒喝,王琛猛然惊醒,回想近日来自己的行为,王琛羞赧的低下了头。
他就像是那被迷了心窍的色狼,竟做出接近别人寡嫂的行为,简直失礼,而他还因此差点得罪苏砚秋,简直失智!
“苏兄,是在下不对,在这里给苏兄和嫂嫂赔不是了,今后必定注意!”王琛尴尬地朝苏砚秋拱手。
说罢就狼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砚秋的眸光依然有着冷意,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嫂嫂。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皇宫御书房。
建元帝谢临旸批了一下午奏折,手腕已有些发酸。
突然吱呀的门声响起,熟悉的香味飘了进来。
是昭华惯用的熏香。
谢临旸神情恍惚。
“陛下,请用茶!”温柔的女声将谢临旸的思绪拉回。
谢临旸眸光一闪,抬头朝身边人看去。
粉色宫装,标准统一的宫女发饰,却莫名有几分故人的味道。
相似的动作、身姿、神情,甚至是眉眼......
许是盼儿和她一起长大,才会与她那么相似吧?
谢临旸眼前似乎有了重影,一时间他竟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宫女盼儿,还是她?
她怎么就走了呢?是恨他太过无情害死了她的父母亲人?
还是她真的看不起他看不上他,觉得他不配她?
想到这里,谢临旸的眸光突然变得阴狠。
他永远记得老皇帝拒绝他的求亲时脸上的不屑和鄙视,也永远记得昭华派人送回两人的定情信物时给他的羞辱。
有时候谢临旸觉得自己爱惨了昭华,有时候谢临旸又觉得自己是恨她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知道他很想她。
想见她,想抱抱她,想把她拘在身边!
可是,她人在哪?
谢临旸闭上了眼,他从来都没有放弃派人寻找昭华。
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任何消息,其实他知道,或许她已经不在了,只是他不想放弃罢了。
“陛下?”盼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临旸缓缓睁眼,迷蒙中竟似看到了昭华站在他的面前。
“蓉儿!”谢临旸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将人扯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让他忍不住的鼻头发酸。
“蓉儿。”谢临旸再次呼唤,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话中的哽咽,他将人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直到一声娇呼,“陛下!疼!”
不同的声音,终是让谢临旸回过了神。
他迅速松开手猛地将怀里人推开,只听噗通一下,盼儿径直摔在了地上。
“陛下~”哀怨的呼唤。
谢临旸下意识朝盼儿伸了伸手,但转瞬又将手收回,正襟危坐,“出去!”
冷冷的声音,仿佛还蕴含着杀意。
盼儿幽怨的看了谢临旸一眼,起身低着头离开。
待她跨出御书房的大门后,才慢慢直起身,眼底满是怨恨和不甘。
已经过去四年了,为什么皇帝还忘不了那小女孩?豆芽菜一个,毛都没长齐!
盼儿紧了紧自己的前襟,凹凸有致的身材将衣服撑得鼓鼓的。
她明明感觉到了皇帝对她的特殊,也好多次将她当做了那豆芽菜,偏偏每到最后关头,皇帝就总会把她推走!
实在是可气可恨!活着的人果然干不过死了的白月光,早知道她就不把人弄死,该让人毁了容变得凄惨丑陋,这样她才能轻松上位!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永远只做个宫女的,她预感到她和皇帝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
应该把窗户纸捅破,但这个捅破的人不能是她,也不会是皇帝。
盼儿勾了勾唇角,又迅速恢复往日的模样,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去找自己在宫中的小姐妹。
徐山城客栈。
容蓉把玩着原主的玉佩,想着进京后她可以找什么人?
据说建元帝的朝堂有一大半儿都是前朝旧臣,这里面会不会有念着大盛,想要恢复旧朝的人?
刚升起这个念头,容蓉就率先否定。
造反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势力没有兵,谁会去冒这个险?
但,建元帝的朝堂很不安稳容蓉是知道的。
造不了反,利用自己的身份煽风点火搅乱朝堂,让建元帝玩火自焚,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总之一切等进了京,了解过当前局势再说。
原主的玉佩是每位皇子公主都会有的标配。
上等羊脂白玉,雕刻着龙凤呈祥,每个人的样式都不一样,独一无二,却又互相之间有着联系,一眼就能让人看出玉佩主人的身份。
容蓉看的入神,连门被推开有人进了屋都没发现。
直到苏砚秋的声音响起,容蓉才算是回神。
“嫂嫂,该用晚饭了。”
苏砚秋不自觉盯着容蓉手上的玉佩,他有预感,这玉佩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和他一样注意到这块玉佩的还另有其人。
就在刚刚苏砚秋推门而入时,他身后有人路过,就仅仅几秒的时间,对方无意朝屋中瞥了一眼,看到了容蓉手中的玉佩。
不过真的就是一瞥,对方没看清,却站在原地,想了许久。
心下有些怀疑,不敢确认。
但这已经够了,他的任务有了方向。

第396章
“等到了京城,嫂嫂若有需要做的事尽管开口,我帮嫂嫂去做。”苏砚秋将食盒的饭一一端上桌。
容蓉笑着摇头,“我需要你好好考试,考个进士,比什么都重要!”
苏砚秋再次红了脸,小声回复,“我会的!”
等苏砚秋脸上的红晕散去,容蓉也已经喝了小半碗饭,但苏砚秋心底还是萦绕着淡淡的不安。
“嫂嫂不会抛下我独自离开,对吧?”苏砚秋又问。
他很怕自己太弱小帮不到容蓉,被容蓉抛弃,又怕是容蓉不忍连累他,离开他。
或许容蓉说的对,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考个好成绩,争取走到皇帝面前,努力向上爬。
只有他足够强,才能帮到容蓉,才能被容蓉依靠。
苏砚秋想了很多,才忽然惊觉容蓉并没有回答他。
容蓉确实有到了京城就离开苏砚秋的想法,只是个模糊的想法,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苏家只剩下了苏砚秋,她哪里忍心让苏砚秋再因她被牵连?
容蓉沉默的喝着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苏砚秋却在她身边坐下,“嫂嫂,我们说好的永远是一家人。”
苏砚秋眸色深深,如果可以他更想让嫂嫂做他的娘子。
但他不敢逾矩,怕嫂嫂生气,怕嫂嫂嫌弃。
又怕对不起兄长。
他们只能是叔嫂!
可嫂嫂有自由,随时都可以离开,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嫂嫂?
他愿意一辈子不娶,他愿意养嫂嫂一辈子,就他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若没有嫂嫂,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苏砚秋神情呆滞,喃喃自语。
容蓉动作一顿,转头去看苏砚秋,只见对方竟像是丢了魂,生无可恋。
这傻子,该不会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吧?
“怎么会?”容蓉紧紧抓住苏砚秋的手臂,“我就是你的家人,永远都是,不会丢下你不管!”
容蓉很是认真,生怕孩子从此一蹶不振,看来她真的不能把人丢一边儿。
苏砚秋呆呆地低头看向容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温暖柔软的触感竟比火炉还烫,烫的他全身发热,却不舍得将胳膊移开。
刚刚某个瞬间,他确实有种没有希望天塌了的感觉,生无可怜,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夫子曾说他为人坚韧,像是野草,只要给一点儿希望就能野蛮生长。
他怎么会被挫折打倒?
不过,貌似嫂嫂误会了他,却因着误会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若适当的示弱能换来嫂嫂的怜惜,他未尝不可柔弱一些。
想到此,苏砚秋眨了眨眼,眼底有了湿意,他缓缓抬头看向容蓉,一副无助的样子。
“真的吗?嫂嫂不会抛弃我?我们一直都是家人?”
俊秀淡漠又坚韧的小叔子,突然可怜巴巴,破碎的样子,看的容蓉大感心疼。
也,大呼可爱!
最爱撒娇的容蓉第一次见到有男人在自己面前,娇娇弱弱的样子,她突然就爆发了极大的责任感。
她要把自己的小叔子!弟弟!这傻孩子!照顾好!
破天荒的苏砚秋被留在了容蓉的房间里一起吃饭。
苏砚秋先是呆了一呆,之后就忍着心中的笑意,顺水推舟的任由容蓉摆布。
两人之间的疏离似乎从此刻起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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