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又被强取豪夺了by二喜丸子
二喜丸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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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父容母整日忙的焦头烂额,他们苦苦支撑着容氏。
他们只知道针对他们的是网友,是自己的对头公司,根本不知道对付他们的还有聂家。
聂潥已经跟容家撕破了脸。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但现在他恨极了容莹和容家。
作为聂家新任掌权人,他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内情。
比如容莹现在看似被关在精神病院,实际上容莹是被关在了研究所,专门研究时空和穿越的研究所。
比如,他知道容莹确实是重生的,而且在容莹的上一世,和容蓉青梅竹马长大的是他。
他们也很早就订了婚,他陪伴容蓉长大,毕业后不久两人就结了婚,一辈子相爱到老,是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他恨容莹的自私恶毒,破坏了他和容蓉的姻缘,他恨容父容母的冷血无情,让他错过了容蓉。
他要搞垮容氏,他要容父容母和容承下半辈子凄惨度日,日日忏悔!
至于容莹,不需要他出手,容莹的下半生必定不会好过。
一个小白鼠,还想要什么好生活?
况且,容莹已经疯了。
聂潥铆足了劲儿对付容家,还有权家,甚至整个海市叫得上名号的家族都在对付容家。
得知真相的他们谁不想为容蓉出口恶气?
容父容母被压得喘不过气,本该挑起重担的容承却整日醉生梦死,他似乎放弃了挣扎,已经躺平坦然接受自己的惩罚。
这样的他们根本顾不上容莹,也不知道容莹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研究是由权俣主导的,没人知道,秘密进行。
当然他们获得了权威的支持,也不会真的把容莹当做什么小白鼠胡乱对待,甚至解剖,只是容莹也失去了自由。
没多久容氏就宣布破产。
之后容家人就消失在了海市。
容蓉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还是找了个地方隐居?她和权俣的订婚宴如期举行。
那宴会盛大隆重,被网友们戏称梦幻世纪订婚礼。
到场的宾客涵盖各个行业的大佬,甚至有些还只是在新闻联播里才能见到,或是初中课本上见过照片。
容蓉和权俣是在订婚后五年结的婚。
期间权俣可谓费尽心思生怕自己未婚妻被抢走,更是在两人刚一结婚就宣布退休,离开了实验室。
老教授劝了又劝,上面也派不少人来阻止,可惜都没有用。
最后还是容蓉把权俣赶回了实验室。
不过,权俣似乎解锁了撒娇技能,时不时地就吵着不干了要回家陪媳妇。
然后容蓉再哄,再劝,急的老教授们在旁边团团转。
几次下来众人悟了,合着这是你们夫妻的情趣啊?
老教授黑了脸,同事们咬牙切齿。
他们通了气,想一起教训权俣,并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绊脚石。
本身权俣娶到容蓉就已经让很多人嫉妒了,他还敢秀恩爱?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权俣的能力太强,他始终是老教授们的宝贝疙瘩,他再次获了奖,让老教授们,让所有人都不舍得委屈他。
花国在时空领域的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领先全球。
主导人正是权俣,谁能想到他不仅在计算机上很有天赋,在物理学上也是顶尖人物。
权俣凭借自己的研究成果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跟图灵奖类似,这是花国人第一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之后外界就再也没有了权俣和容蓉的消息。
有说权俣太过重要,已被花国秘密保护了起来。
有说权俣为了陪容蓉,已经退休隐居。
有说权俣研究出了时空穿越机,带着容蓉去到了别的时空。
总之传言五花八门,但也给两人的去向赋予了神秘的色彩。
两人的事迹成为了传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有人将容蓉传成了下凡的仙女。
这很容易理解,拥有那样的美貌除了神女还能是什么?
只是神女为何会跟科学家有爱情故事?
后世之人不太理解,灵机一动就为权俣也编出了一段神话。
就这样传着传着两人都成为了神仙,享受供奉信仰。
而容家人则成了他们故事里的反派。
权家人也被编出各种各样的小故事,总之都是正面形象。
至于聂潥,也经常会被人提起,他的形象亦正亦邪,版本不一。
这些容蓉都不会知道,因为她早已经回到了快穿局。
容蓉没做停留就去了新的任务世界。

第389章
今天是休沐日,书院特许所有学生回家休息五日,苏砚秋早早就出发,因不舍得坐牛车,直到日落时刻才堪堪赶回济山村。
济山村隶属昌溪县,位于大雍朝的南方。
苏砚秋就是在昌溪县县学读书,他今年刚刚及冠,准备参加明年的乡试。
过了村口,很快就看了自家大门,苏砚秋摸了摸胸口还散发着余温的糕点,嘴角扬起笑容。
母亲喜欢吃糕点,每隔段时间回家他总会带一些,虽然家里没钱,但他总会想办法省点出来。
母亲独自带大他和兄长,实在辛苦,苏砚秋很能体谅母亲的难处。
推开院门,迎面就看到母亲提着食盒要出门。
苏砚秋知道,这是母亲要去隔壁给嫂嫂送饭去了。
“砚秋回来了?”苏母满脸惊喜,“快进去,饭在火上温着自己拿来吃,我给你嫂子送个饭,马上回来!”
苏母早就知道今日苏砚秋会回家,她喜滋滋的加快脚步进了隔壁院子。
苏家原本是一整个大院子,有六间房。
自从嫂嫂来到苏家后,母亲就命人将院子隔开,分了三间房出去,当做大哥的院子。
嫂嫂和大哥住进了隔壁院,苏砚秋则跟母亲住在主院。
苏砚秋从来没有见过嫂嫂。
三年前大哥去县里卖猎物,回来时就带了个女人。
两人婚礼也没办宴席也没请,等他从书院回来就得知自己多了个嫂嫂。
之后嫂嫂就常年待在隔壁的院子里,从来没有出过门。
吃饭是他母亲去送,衣服是他母亲拿来洗,家里家务全是他母亲干,地里农活则是大哥。
偶尔大哥还要去山上打些野味,除了自家吃其余的都卖掉。
换的钱给他交束脩,买笔墨纸砚。
他记得在有嫂嫂前,即便大哥打到了野味家里也是不舍得吃的,但有了嫂嫂后,家里似乎就没怎么断过肉。
不过,这都是以前了。
半年前,朝廷征兵,哥哥应召去了西北边关。
大雍从建国起就和大章纷争不断,西北接壤处连年战乱,但以往都算是小打小闹,但半年前大章突然大举进攻,朝廷紧急征兵十万前往边关。
他的哥哥就这样从一个农民,猎户,成为了一名兵卒。
家里的生活突然就变得困难,好在大哥时不时会寄来银钱,能让他们勉强度日。
只是苦了母亲,所有农活都压在了母亲身上,嫂嫂......却什么忙都不帮,还要让母亲送饭洗衣。
苏砚秋有些恼,但更多的还是心疼母亲。
他靠大哥读书,实在没有资格说嫂嫂什么。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家庭分忧,平日里他接了不少抄书的活计,也挣了一些银钱。
不过,马上就要交明年的束脩了,想到这里,苏砚秋皱了皱眉。
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也不知家里还能不能拿的出来?
若实在不行,他就求夫子宽限些时日,他再多抄些书来。
实际上,明年就参加乡试,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仓促,但他的条件不允许他再耽搁下去。
多读一年书,母亲就要多受一年苦,束脩笔墨的钱也是沉重的负担。
苏砚秋脚步沉重的去厨房将饭端到桌上。
是简单的稀饭就腌菜,村民们的日常吃食,比之书院的饭差了许多,但苏砚秋却吃的很是珍惜。
不一会儿苏母就拿着一盆衣服进了屋,苏砚秋打眼一看就明白这又是嫂嫂换下来的脏衣服。
苏砚秋嘴唇蠕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明白大哥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吗?
不求嫂嫂侍奉公婆,最起码自己的饭食自己做,衣服自己洗也不能做到吗?
尤其是现在大哥不在家,怎么说嫂嫂也该出来帮帮母亲。
苏砚秋有些不满,他沉着脸埋头吃饭。
“这是砚秋买的糕点?”
苏母欣喜的声音响起,苏砚秋抬头,苏母拿起糕点就朝屋外走去。
“让你嫂子也尝尝!”
苏砚秋连忙起身拦下苏母,“娘,这是给你吃的,你先吃!”
“娘吃不完,正好让你嫂子也吃!”苏母拒绝,明明自己都瘦瘦小小,偏有了好吃的却总想着别人。
“娘!”苏砚秋强硬的将苏母按在凳子上,“还是你吃吧,我这次糕点买的不好,嫂子可能不喜欢吃,下次我买更好的,保证嫂子满意!”
原本还很积极的苏母一听这话,有些犹豫。
“真的不好?”她仔仔细细的看着那糕点。
“真的,都是卖了几日卖不出去的,老板便宜卖给我,娘也知道,儿子没钱。”苏砚秋解释,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他买的哪里是什么剩下好几日的?他只是想让娘多吃点而已。
苏砚秋本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借口就能说动苏母,他们这样的人家,果腹已是难事,谁还管什么新鲜不新鲜?
然而出乎意料,苏母竟真的安稳坐好,独自吃起了糕点。
“你嫂子是该吃最好的,你下次再回来一定要给她带县里最好的糕点,钱的事......”
说到这里苏母停顿了一下,终是咬着牙道,“娘这次再多给你点儿。”
“娘?”苏砚秋震惊,又懊恼自己找的什么借口。
他就不明白了,他娘怎么对嫂子那么好?还觉得他买的糕点不够好配不上对方?
这,嫂子进了他们苏家后,家里人就全都变得奇奇怪怪,他哥是,他娘也是。
以前木讷满脑子只知干活,老实巴交的大哥也懂得了怜香惜玉,讨好女人。
频繁的上山打猎,从县里回来时还总是会带女人喜欢的首饰衣衫和零嘴。
他娘就更不用说了,从小没少指挥他和他哥干活,偏偏在嫂子这里,娘就殷切伺候。
苏砚秋不明白,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嫂子有些邪门儿。
旁边苏母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她迅速吃完饭就去洗衣服。
苏砚秋冷下了目光,别让他发现那女人在搞什么鬼,要是伤害了他的家人,他拼着功名不要,也要让那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苏母干活相当的麻利,等苏砚秋吃完饭洗了碗,苏母就扛起锄头准备下地。
苏砚秋大急,连忙上去抢过锄头,“娘,你歇歇吧,还是我去地里。”
“唉,不行,你是要读书的,哪能做农活?你就在家里读书!娘能干!”苏母要抢回锄头,可惜被苏砚秋躲了去。
“儿子这么大了,怎么不能干农活?每年秋收书院都会给学生们放假,让大家回家干农活,可见夫子也是支持学生们下地干活的。”
苏砚秋牢牢抓着锄头,苏母渐渐红了眼眶。
“好孩子。”她连连点头。
苏母这一生,丈夫走的早,但好在她有两个优秀又孝顺的孩子,她觉得她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
见母亲这样,苏砚秋心里刺痛,压了好久的想法冲口而出,“娘,为什么不让嫂子帮你?”
“砚秋。”苏母猛地抓紧苏砚秋的手臂,满脸不赞同,“你嫂嫂她身体弱,干不了,娘自己就可以!”
“别去打扰你大嫂!你大哥不在,我们替他好好照顾你嫂子,啊?”
苏母苦口婆心,面上还有些紧张,像是生怕苏砚秋跑去隔壁找嫂子说事,对嫂子不敬。
苏砚秋叹气,觉得母亲对待嫂子太过在意。
苏砚秋没再说什么,独自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苏砚秋走后,苏母看了看天色就去了隔壁大儿子的院子。
干净整洁的小院里,没养鸡没养鸭,反而种满了鲜花。
甚至院中还有木头做的凉亭桌椅,看上去颇有几分雅致。
小院虽然不大,却布置的很是温馨,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农村人会住的院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缺少了烟火气。
不过......
容姑娘本身就超凡脱俗,也不需要烟火气。
苏母轻轻地朝里屋走去,满脸期待开心。
院子是她大儿子临走前布置的,他们娘俩总想把最好的给到容姑娘,生怕对方受一点委屈。
“容蓉,饭吃完了吗?”
苏母掀开帘子走进屋内,桌旁,一身轻纱白衣的女子抬起头来,一瞬间,眼前像是有万光普照。
蓬荜生辉这个词在苏母眼前具象化。
明明是简陋的房间,穷困潦倒,这一刻却有种金碧辉煌大气脱俗之感。
只因那屋中独坐的女子,美如天仙。
苏母至今还记得三年前自己大儿子将女子带回来的那一天。
那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让她精神恍惚,惶惶难安。
她知道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她知道他们这样简陋的地方留不住女子。
可偏偏女子受了伤落了难。
她不敢想女子若是遇到恶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出于喜爱、出于心疼、出于贪婪,她答应了大儿子将女子留下的请求。
其实容蓉和她大儿子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两人没有结婚,只是对外撒了个谎而已。
目的是给女子安排个合理的身份,打消外界对女子的好奇,让女子不被打扰的住下来。
虽然她做梦都想有女子这样美的儿媳,或是女儿,但她怎么忍心逼迫仙女?
“伯母。”一声柔柔的呼唤将苏母从回忆中唤醒。
苏母快走几步来到桌边,只见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少多少。
苏母担忧的看着容蓉,吃不下饭身体又怎么能好?
容蓉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柔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这样的容蓉她哪里放心对方走出院门?
“再吃点儿,村里条件不好,倘若生病可就麻烦了。”苏母端起碗递到容蓉嘴边。
容蓉无奈只得又喝了几口。
她能说她不怕生病吗?她系统里多的是药丸。
这里的饭菜不怎么合胃口,容蓉每天都是强逼着自己进食。
但苏母的好意容蓉也不忍拒绝,最后还是多吃了些。
等容蓉喝完一碗饭,苏母才心满意足的收拾桌子。
容蓉这次穿越的身份是被灭了国的前朝公主。
原主是大盛朝最受宠的公主,昭华公主,十三岁出宫那年偷溜上街,偶遇了永宁侯世子谢临旸。
两人一见钟情,迅速相爱,之后悄悄联系,感情越来越深。
直到公主及笄后,皇帝想要为公主指个驸马。
永宁侯世子怕失去公主,鼓足勇气在皇帝面前求娶昭华公主。
可惜被皇帝怒斥一顿赶出皇宫,令其再不可与昭华公主相见。
永宁侯虽是侯府,但已没落多年,谢临旸至今毫无建树,等他父亲百年后,侯爵之位就会降成伯爵。
皇帝看不起谢临旸,也笃定对方不会有什么成就,甚至还认为对方是故意接近单纯善良的昭华公主,为的就是将来承爵不降爵。
不怪皇帝这样想。
谢临旸从小就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就是在街上招猫逗狗。
呵斥了谢临旸,皇帝就没有再将人放入眼中,而是认真的为昭华公主挑选驸马。
谢临旸自尊心受挫,想联系昭华公主又联系不上,皇后娘娘还让昭华公主身边的宫女将谢临旸的礼物退回。
并以公主的名义将人贬低了一番。
谢临旸自此黑化,突然开始发愤图强,想要复仇,想要证明自己,为自己争一口气。
身为男主,谢临旸确实是有天赋有气运的。
短短两年他就积蓄了足够的势力。
在一次农民起义中他趁势起兵造反,一年就灭掉大盛,创建大雍,成为了大雍皇朝的开国皇帝。
谢临旸带兵进京前,昭华公主在皇后的安排下逃出了皇宫。
逃到京郊时,不幸被谢临旸的人抓了回去。
此后两人就开启了相爱相杀的模式。
最后历经生死,终是互相妥协,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
谢临旸为原主散尽后宫,封两人的孩子为太子。
昭华公主放下旧恨,一心一意辅佐太子。
当然,这只是原本的世界线。
穿书女到来后,故事就有了改变。
现代女孩穿越到了昭华公主的贴身大宫女身上。
这个世界是现代女孩看过的一本小说。
精致利己的现代女孩一穿越过来,就在筹谋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伊盼,或者说是宫女盼儿。
在跟着原主逃亡到京郊的时候直接将原主推到河中溺死,自己则在原地被谢临旸的人带回了皇宫。
因原主的死亡谢临旸伤心不已,作为谢临旸和原主爱情的见证,作为原主身边最亲近得力的宫女,盼儿留在了宫中成为了谢临旸的贴身大宫女。
伊盼在现代社会是一名美妆博主,擅长化妆,用古代人的话说就是易容。
她照着记忆里昭华公主的样子装扮自己。
相似的穿衣风格,身姿体态,甚至是习惯性的小动作,口头禅,以及可以以假乱真的妆容。
伊盼成功的引起了谢临旸的注意,在谢临旸心底留下了一定的痕迹。
可惜两人的关系始终没有更进一步,这当然不是伊盼想要的。
她要权势地位,要享受生活,要成为主子。
但她又不能在谢临旸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
于是,伊盼暗地里鼓动别的宫女爬床,她自己则将计就计,成功成为了谢临旸的女人。
她装作受害者,那宫女成了罪魁祸首被杖毙,她也成功被谢临旸封妃。
之后,因为伊盼和原主的相似,伊盼始终在谢临旸心中有些特殊,凭借这点特殊,伊盼在后宫里顺风顺水。
她虽没有盛宠,但始终有份体面。
就连新帝在做皇子时也被谢临旸抱给伊盼抚养过一段时间。
有了这层关系,谢临旸驾崩,新帝登基后,伊盼的日子依然很好。
伊盼就这样顺利富贵的过完了一生。
而本该是女主的原主,却早早地惨死于河水中。
容蓉穿来的时机很不凑巧,正是刚落水的那一刻。
水流湍急,容蓉还没反应过来就瞬间被河水吞没,冲向了远方。
好在容蓉水性还可以,她努力闭气避免呛水。
她知道谢临旸的人马上就会追来,她没想着现在上岸,怕被抓走。
她顺着河流,一路漂流。
直到漂了很远,河水变得平静,容蓉才悄悄的游到岸边,上了岸。
容蓉不确定自己距离京城有多远,只知道自己貌似漂了三天。
上岸后,容蓉又简单伪装自己,继续向南行走,她只想离京城越远越好。
一路上很是艰辛,饿了渴了就吃野果,实在不行了容蓉才会向系统换取物资。
她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她一个弱女子,没有武力没有体力,不敢轻易面对其他人。
当行至某地时,容蓉不幸遇到了山匪。
好在她被路过的苏家大哥,苏大山救下并带回了家中,这一住就是三年。
容蓉在养伤,也在躲避风头,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容蓉的任务还是跟往常一样,抢回女主光环。
只要她过得比伊盼好,地位比伊盼高,气运压过伊盼,女主光环自然就会回到她的身上。
苏母在收拾桌子,透过昏黄的灯光,容蓉看到了苏母斑白的头发和沧桑的面容。
对方四十岁,但看上去就像是七老八十。
容蓉心底微动,眼眶有些发酸。
她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个镯子,帝王绿,通体晶莹剔透。
这是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最后一个遗物了,除此外就是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
那玉佩不能用,会招致灾祸,日后还有其他用处。
容蓉将手镯递给苏母,“拿去当了吧,我知道,大山哥走后家里困难了许多。
这镯子应该能当不少钱,够用很长时间。”
苏母大惊连忙将容蓉的手推回,“不行!不能再当了,你的东西都拿去当了,以后我们怎么能收的回?
伯母还有钱,够我们吃喝,不用再当首饰了!”
说着苏母就落下了泪。
明面上是她伺候容蓉,给容蓉洗衣做饭,但实际上光容蓉拿出的那些首饰,价值早就超过了她的付出,她的劳作。
“拿着吧,身外之物,哪里有命重要?”容蓉坚持,“大山哥已经很久没给家里寄钱了吧?”
大山就是苏母的大儿子。
原本苏砚秋叫苏小山,还是上学后夫子给他改了名。
苏大山参军后时不时会给家里寄钱,同时还总会有一封给容蓉的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生活日常,苏大山会给容蓉讲讲他每天都在干什么,杀了几个敌人,学会了什么武功。
仔细算来,这信件是有些无聊的。
但苏大山憨傻的行为,呆头呆脑的样子,以及忠厚老实到笨拙又冒着傻气的话语,常常能将容蓉逗笑。
容蓉就拿苏大山的信当做了日常消遣。
只是,容蓉有段时间没收到苏大山的信了,所以,容蓉合理猜测,他也没给家里寄钱。
苏母沉默了下来,头死死低着,也不再推拒容蓉的手。
容蓉说的没错,苏大山确实很久没给家里寄钱了。
苏母担心儿子的安危,也因少了银钱,家里的生活困难了许多。
“拿着吧。”容蓉将镯子放到苏母的手心里,缓缓将苏母的手合上,“我等着大山哥发达了,再把镯子给我赎回来!”
容蓉弯起嘴角,一瞬间千朵万朵百花盛开,苏母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等她彻底清醒时人已经回到了主院,自己的房中。
苏砚秋是很晚才从地里回来的。
他简单洗漱了下就钻进房间看书,他带回了好几本书抄,一刻都不敢停。
等苏母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看到自家小儿子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瞬间有些心酸。
她知道,小儿子又该交束脩了。
原本她是打算着看看能不能借到的,虽然她知道很难,但现在......
苏母拿出容蓉给的手镯摩挲了很久,终是红着眼眶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一早,苏母做好饭先给容蓉送去,就独自去了县里,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苏砚秋不知道母亲做什么去了,但假期结束后,母亲把束脩的钱给了他,还另外多给了他一些零花,并叮嘱他再回来给嫂嫂买点好的糕点。

苏砚秋不知道母亲的钱是哪里来的。
他也没问,想到母亲前几天独自去了县里,他决定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苏砚秋就知道了母亲当掉了一个手镯。
苏砚秋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那手镯不用想就是嫂嫂的,也由此可见嫂嫂的身份很不简单。
苏砚秋再不敢怨怪嫂嫂不帮母亲干活,同时心里还有些愧疚。
自古以来男人花女人的嫁妆就是十分让人不耻的事情,他没想到他要上学却要当掉嫂嫂的首饰。
苏砚秋有些难堪,并发誓一定要赎回嫂嫂的东西。
此外他心里还有不好的预感。
他想大哥可能出事了,要不然家里为何会缺钱?母亲又为何会用嫂嫂的嫁妆?
苏砚秋当即就去打听西北战场的消息,果然,大雍打了败仗,死了5万大军,现在朝廷又在招兵前往战场。
苏砚秋心中剧痛,他不敢深想哥哥是否已经阵亡。
然而,他不敢想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
没几天同村的人就找到书院,通知苏砚秋他娘出事了。
苏砚秋立马告假就往家里赶,等到了家门口,牛车还没停下,他就径直跳下了车。
院子里挤满了人,他跌跌撞撞的推开人群冲进屋,只见自己母亲正躺在床上,床边则坐着一个一身白衣脸戴面纱的女子。
他顾不上看女子是谁,快速跑到床边,下一秒就痛哭失声。
“娘!”苏砚秋哀嚎,苏母早已没了气息。
容蓉沉默的坐在旁边,任由苏砚秋哭泣。
她很自责,自责自己出来晚了,发现苏母出事时人已经没气了,否则她怎么也能救下苏母的。
“宝宝别伤心了,这也不怪我们,事出突然,现在苏家只剩下苏砚秋了,苏母一定放心不下她这个小儿子,大不了我们关照一下他!”
666在空间里安慰容蓉,容蓉一想也是,终是放下了揪着的心。
见苏砚秋哭哑了嗓子,容蓉轻轻开口,“若是哭坏了身体,母亲也会难过的。”
苏母可能想不到,自己去世后,容蓉会喊她一声母亲。
这声母亲容蓉喊得心甘情愿,感谢对方三年来的真心照顾。
哭声缓缓停下,苏砚秋抬头,这才注意到床边的女子。
对方墨发如瀑,穿着简单,但却皎皎如月,气质脱俗,飘飘似仙。
他虽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却知道这必定是位独特的美人。
那露在外面的双眸,亮若星辰,美到极致。
即便极擅作诗的苏砚秋,此刻都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这双眼。
苏砚秋彻底呆在了那里。
他想过嫂嫂不普通,但没想到对方竟是神仙妃子般的人物。
直到手上被塞了一张纸,苏砚秋才终于回神。
“大夫说母亲是突发心疼病去的,应该是受了刺激,怪我出来晚了。”
容蓉轻声解释,苏砚秋快速看了看手上的信,继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他的兄长苏大山确实出事了,战死沙场,朝堂都送来了抚恤金,没有多少,却代表了苏大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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