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让救赎,先问过我的刀byElva紫猫
Elva紫猫  发于:202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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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他站起身,紧紧抱住她,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吻落在她的发顶、额头、鼻尖,最后停在唇上。
这个吻不再带着以往的掠夺和占有,只有失而复得的珍重。
“阿宁,谢谢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哽咽,“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许昭宁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辈子?她倒要看看,这场以爱为名的囚禁,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夕阳彻底沉入海平面,只留下漫天的晚霞,像一场盛大而短暂的幻觉。

甜蜜的假象在第七天被打破。
许昭宁上午醒来时,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她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下床,想去拿包里的卫生巾,却发现忘记带了。
陆廷洲和助理都不在房间里,大概是去处理工作了。
她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九点,想着去附近的超市买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便换了件简单的白裙子,拿上钱包和手机,没告诉任何人就出了门。
海岛很安静,阳光透过椰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许昭宁沿着海边的公路慢慢走,心情难得的平静。
超市不大,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进口商品。她很快找到了自己常用的牌子,又顺手拿了一盒巧克力,付账时,收银员笑着用英语问她:“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吗?”
许昭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嗯。”
走出超市时,不过才九点半。她提着袋子往回走,阳光越来越烈,她加快了脚步。
可她不知道,别墅里早已乱成一团。
陆廷洲处理完工作回到房间,没看到许昭宁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他问遍了所有佣人,都说没看到许小姐出门。
“她的手机呢?”他的声音开始发紧。
“人不见了,手机钱包也不在……”陆廷洲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走了。
她还是骗了他。
这些天的甜蜜,那些温柔的笑,全都是假的!
她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他放松警惕的机会,然后彻底消失!
“找!给我把整个岛翻过来找!”陆廷洲猛地把桌上的水杯扫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他此刻的心跳,
“她要是敢跑,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抓回来!”
保镖们立刻行动起来,整个海岛的监控系统都被调动起来。
许昭宁刚走到别墅附近的路口,就被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
“许小姐,请跟我们回去。”为首的保镖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警惕。
许昭宁皱了皱眉:“你们干什么?我就是去买了点东西。”
“陆总在等您。”保镖不由分说,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别墅走。
“放开我!陆廷洲!你让他们放开我!”许昭宁挣扎着,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卫生巾和巧克力滚了出来。
可保镖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强行把她拖进了别墅。
客厅里,陆廷洲背对着门口站着,背影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听到动静,他猛地转过身,眼底的猩红吓了许昭宁一跳。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嘶哑,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去超市买东西了,你看……”许昭宁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推开。
“砰”的一声,她撞在墙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
“买东西?”陆廷洲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你就是想跑!你就是想骗我!许昭宁,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没有!”许昭宁疼得眼眶都红了,又气又急,
“我只是来例假了,没找到卫生巾,才去超市的!”
“例假?”陆廷洲冷笑,“这种借口你也编得出来?你以为我会信吗?”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就知道,我就不该信你……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陆廷洲!你看清楚!”许昭宁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购物袋,把卫生巾和超市发票狠狠砸在他脸上,
“这是发票!九点十五分买的!我出去还不到半个小时!你到底有完没完!”
发票落在地上,上面的时间和商品名称清晰可见。
陆廷洲看着那包卫生巾,又看着那张薄薄的发票,动作猛地僵住。
他错了。
他又失控了。
他把她的温柔当成了算计,把她的坦诚当成了欺骗。
“阿宁……我……”他张了张嘴,想道歉,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昭宁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和疲惫,
“陆廷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因为我出去了半个小时,你就把我当成逃犯一样抓回来,把我推倒,对我大吼大叫……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许昭宁打断他,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陈宇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你也说不是故意的。你把我关在别墅里的时候,你也说不是故意的。陆廷洲,你的不是故意,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陆廷洲心上。
“我对你太失望了。”许昭宁转过身,一步步往楼上走,背影决绝,“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廷洲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手里还攥着那张被揉皱的发票。
一直到中午,陆廷洲才鼓起勇气走上楼去。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在墙边不说话。
许昭宁静静地躺在床上,陆廷洲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僵硬的背脊已经表现了对他的疏离。
“阿宁,对不起,起来,我带你去吃午饭。”
许昭宁没有动,也没回应他,陆廷洲只能叹口气走上前,坐在床边,手掌刚刚放在她的胳膊上。
“别碰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阿宁,你生我的气可以,但是别折磨自己,你来例假,更好按时吃饭。”说着,许陆廷洲咬了咬牙,想把她拉起来。
“放开!”许昭宁猛地甩开他的手,坐起身,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厌恶,
“陆廷洲,你不觉得恶心吗?刚刚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对待,这会又想装成情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廷洲低下头,他很后悔自己的冲动,“怪我太冲动,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上一次你带着阿姨想要离开,我差点就要找不到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呵呵,我真的好后悔,上一次为什么不买早一班的航班,不然.......”
“阿宁!”陆廷洲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起来,“不要再说这种话!现在就跟我下去吃饭,想想你的家人,不要再试图挑战我。”
说完,他一下把许昭宁横抱起来,直接带着她下楼。
“陆廷洲,你就是禽兽,除了拿我的家人,朋友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陆廷洲不管许昭宁的叫骂,心里只有失控的偏执。

傍晚,陆廷洲让人准备了私人游艇,想带许昭宁出海散心。
“昭宁,去看看吧,晚上的海很漂亮。”他站在门口,语气带着恳求。
许昭宁坐在卧室里,想了想,她有个新计划,她站起身,看了看他,他的眼里都是期待,
“好!你先下去,我换件衣服。”
陆廷洲脸色好了些,他点点头走到楼下。
许昭宁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就下去了,陆廷洲搂过她,带着她一起登上了游艇。
游艇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和几个安保人员和船员。
夜晚的大海不太宁静,波浪起伏的有些大,海水已经变成了黝黑的,像一个巨大的深渊,想要吞噬一切。
许昭宁坐了会,站起身趴在甲板的栏杆上,静静地吹着海风。
陆廷洲也走了过来,他轻轻挨着她身边,刚想要搂住她,许昭宁突然离他远一步,像是嫌恶他的靠近。
“阿宁,别这样!我只是想道歉……”陆廷洲很是挫败。
“道歉?”许昭宁笑了,“你的道歉值多少钱?能让我忘记那些被囚禁的日子吗?”
她语气尖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道歉了,我就该原谅你?就该像以前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任由你掌控?陆廷洲,你做梦!”
“阿宁!”陆廷洲的情绪也被点燃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去死!”许昭宁脱口而出,眼神里的恨意像火焰一样燃烧。
陆廷洲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猛地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用力一推。
“你滚开!”
游艇此刻正在行驶,一道海浪打来,甲板上突然摇摆晃动起来。
许昭宁推他的力道太大,自己反而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越过栏杆,直直坠入了漆黑的大海。
“阿宁——!”
陆廷洲的吼声撕心裂肺。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夜晚的海面像一张巨大的黑网,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他在水里疯狂地摸索,喊着她的名字,声音被海浪打碎,传不出太远。
“许昭宁!你出来!”
“阿宁!别吓我!”
冰冷的海水灌入他的口鼻,他却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窒息,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游艇上的船员和保镖们也跳下水搜救,探照灯在海面上扫来扫去,却连一丝涟漪都抓不住。
陆廷洲被人拉回游艇时,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
他瘫在甲板上,看着漆黑的海面,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发出绝望的嘶吼。
“找!继续找!找不到她就不要回去!”
搜救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陆廷洲几乎没合过眼,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憔悴得不像他。
他把整个海域的搜救队都调动了起来,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搜救船在海面上穿梭,可始终没有许昭宁的消息。
“陆总,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助理把三明治递到他面前,声音哽咽。
陆廷洲挥手打翻,三明治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找不到她,我吃什么都没用。”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第三天清晨,一个搜救队员在一座无人小岛的沙滩上,发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身影。
“找到了!找到了!”队员的声音带着哭腔,通过对讲机传过来。
陆廷洲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疯了一样冲向那艘最快的搜救船。
无人小岛的沙滩很荒凉,只有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
许昭宁躺在沙滩上,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已经失去了意识。
“阿宁!”陆廷洲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快!叫救护车!不,直接用直升机!”他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直升机很快降落在沙滩上,医护人员把许昭宁抬上担架,陆廷洲紧紧跟在后面,握着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阿宁,我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医院里,抢救室外的红灯亮了整整三个小时。
陆廷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不停地颤抖。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因为溺水时间过长,加上受凉,可能会有点后遗症,需要好好休养。”
陆廷洲几乎虚脱地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走进病房时,许昭宁还在睡着,他坐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许昭宁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皱紧了眉头。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输液管里的液体正一滴滴往下落,映得手背的血管格外清晰。
“醒了?”守在床边的陆廷洲猛地站起身,眼底的红血丝比抢救室外那夜更重。
他伸手想碰她的额头,指尖刚要触到,却被她猛地偏头躲开。
许昭宁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带着警惕和疏离:“你是谁?”
陆廷洲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被冰锥狠狠刺穿。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阿宁,你……看着我,我是廷洲啊。”
“廷洲?”她皱起眉,眼神里的陌生更浓,甚至带了点嫌恶,
“我不认识你。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我没有抓你……”陆廷洲急得想解释,却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输液管被扯得晃荡,“你这个陌生人!绑架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护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赶紧上前安抚:“许小姐,您刚醒,别激动,这位是您的……”
“我不认识他!”许昭宁死死盯着陆廷洲,眼底的恐惧和憎恨几乎要溢出来,“他是强盗!是疯子!快把他赶走!”

第198章 什么病娇!那是欠收拾23
陆廷洲僵在原地,看着她眼底那片彻底的空白——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嘲讽,只有一片异常的平静。
他喊来主治医生,医生给许昭宁检查了一番,也是很诧异,又问了她最近的一些问题,她都对答如流,偏偏只说认不得陆廷洲。
“陆先生,许小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按道理,她的头部没有伤到,应该不会有记忆方面的问题,也许是坠海的经历太过于刺激了,她心理上害怕才会......”
总之医生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偏偏只忘记一个人。
陆廷洲让医生离开了,他苦笑一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假的。她怎么可能偏偏忘了他一个人?
这些天在海岛的经历,……她都记得,她只是故意把他从记忆里剜掉了。
可他舍不得戳破。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推开”他,用这样彻底的方式。或许,这是她给他的惩罚,是她原谅他的必经之路。
“好,我走。”他后退一步,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离开时,后背挺得笔直,却没人看到他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许昭宁脸上的警惕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陆廷洲直接用私人飞机飞回了A市,回到他们那栋别墅。
许昭宁被陆廷洲“接”回来时,脚步刚踏进玄关,就猛地甩开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别碰我!这是哪里?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陆廷洲的声音很轻,怕吓着她,“我会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她环顾着熟悉的客厅,眼神却像第一次见到,
“这是我的房子吗?为什么会有你的东西?你是不是趁我生病,霸占了我的家?”
她走到酒柜前,看到那瓶他珍藏了十年的拉菲,想也没想就拎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深红色的酒液溅满了昂贵的地毯,像一滩凝固的血。
“我的东西,不许你碰!”她指着地上的碎片,对着陆廷洲吼道,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陆廷洲看着那滩酒渍,心口抽痛,他弯下腰,想收拾碎片,却被她一脚踹在手腕上。
“别碰!脏死了!”
他抬起头,撞进她眼底的冰冷,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我不碰。”
从那天起,别墅成了她的战场,他的炼狱。
她定下了无数条“规则”,全是针对他的。
“不许跟我同桌吃饭。”于是他每天把饭菜端到书房,看着监控里她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自己一口也咽不下去。
“你的房间在隔壁,不许进我的卧室。”他就真的不再进她的房间,整夜听着隔壁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惊醒。
陆廷洲的助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陆总,许小姐这明显是装的啊!她就是故意折磨您!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是在生气。”陆廷洲坐在沙发上,看着监控里许昭宁正在用剪刀剪他的西装,那件他准备在签约仪式上穿的高定西装,被剪得像块破布。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了点纵容,“气消了,就好了。”
助理看着他眼底的偏执,只能叹气。他知道,陆总这是魔怔了。
医生来复查时,看着许昭宁日益好转的身体和陆廷洲肉眼可见的憔悴,忍不住劝道,
“陆先生,许小姐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但她的心理状态很不好。您应该给她点空间,让她接触外界,一直关着她,对你们俩都没好处。”
“不行。”陆廷洲想也没想就拒绝,眼神里的占有欲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
“她只能在我身边。外面太危险,只有我能保护她。”
医生看着他眼底的疯狂,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晚上,许昭宁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然后才呼出一口气,她觉得每天这样折腾累死了。
正想好好洗个澡放松下,小若再一次跑了出来,依旧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干嘛,突然冒出来。”许昭宁坐到椅子上。
“我发现了.....”小若话没说完,直摇头。
“发现什么?有屁快放 !”许昭宁白它一眼。
“你啊!你疯起来,比陆廷洲那个真病娇还变态,真是花样百出啊,短短几个月,陆廷洲给你折腾的要嗝屁了。”
许昭宁眉头一挑,毫不在意:“这才哪到哪啊,你不看看姐姐是谁,我告诉你,比发疯谁都没我厉害。”
小若看看她,叹口气,心想,也是,不然她能直接刀了一家四口来它这做任务吗!
“陆廷洲,你不打算救救他?”小若又来无效劝说了。
“怎么救?为什么要救?”许昭宁满脸都是不屑。
“比如,带他看看心理医生啊,用爱感化他啊,毕竟......毕竟他爱你是真的啊!”
“切,他爱我,呵呵,套用电视里的一句话,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别做梦了。”许昭宁起身去找睡衣。
小若叹口气。
“行啦行啦,我要洗澡了,你自己玩吧。没事少烦我,我这每天演疯子也挺累的。”
“你还要演?你已经够疯的了。”说完,小若闪退,生怕慢一点要遭毒手。
许昭宁的折磨渐渐升级,从破坏物品,变成了精准打击他的软肋。
她知道他最宝贝书房里那一本影集,里面都是他和母亲的合影,还有很多刚认识许昭宁时候,两个人还很好的时候的合照。
某天下午,陆廷洲在公司开视频会议,看着监控里的她走进书房,拿起那本影集,一本本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他猛地关掉电脑,疯了一样冲出会议室,开着车往别墅赶。
推开门时,她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草莓,看也没看他一眼。
书房里一片狼藉,撕碎的照片散落一地,像被揉碎的回忆。
陆廷洲站在书房门口,浑身发抖,眼眶红得吓人。
那是他唯一的念想,是他在这冰冷世界里仅存的温暖,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
“你满意了?”他的声音嘶哑,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许昭宁抬起头,眼神无辜:“怎么了?那些废纸占地方,我帮你扔了而已。你是谁啊?为什么对我大吼大叫?”
“废纸?”陆廷洲猛地冲过去,掐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然后一下把她掀翻在地。
“啊!!”许昭宁尖叫起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像受惊的小鹿,“你这个强盗!你又想打我吗?”
她的眼泪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陆廷洲所有的怒火。
他又失控了。
他怎么能对她动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后退一步,声音里带着哭腔,转身冲进了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许昭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眼泪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胡茬遍布,眼神浑浊得像死水。
他打开浴室柜,从最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剃须刀片。
冰冷的刀片贴上手臂,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划了下去。
血珠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像绽开的红梅。疼痛传来时,心里的窒息感似乎减轻了些。
他又划了一刀,比刚才更深。
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只有看到血,才能确定自己还活着。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怕了……怕她真的永远不记得他,怕她永远这样恨他。
浴室门被推开时,他还在出神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许昭宁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浓浓的嘲讽:“怎么?想不开要自杀?”
陆廷洲猛地抬头,看到她,慌忙想把手臂藏起来。
“别藏了,我看见了。”她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臂上的伤口,看着血珠在她指尖凝聚,笑得残忍,
“划这么浅,是怕死吗?陆廷洲,你连自残都这么没种吗?”
陆廷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滚。”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绝望。
“滚?”许昭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是我的地方,要滚也是你滚。哦对了,忘了你是强盗,最喜欢强占别人的东西。”
她转身离开,走到浴室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下次划深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浴室门被关上,留下陆廷洲一个人,在满室的血腥味里,慢慢蜷缩起身体。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崩溃,看着他一点点走向毁灭。
可他逃不掉。
也不想逃。
这是他欠她的。
后面两个月,陆廷洲自残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时是手臂,有时是胸口,伤口愈合了又被划开,新伤叠旧伤,像一幅丑陋的地图。
助理发现时,吓得赶紧把药放在他桌上:“陆总,这是医生开的镇定剂,您吃点吧,再这样下去……”
“拿走。”陆廷洲挥手打翻了药瓶,白色的药片滚落一地,“我没病。”
“您有病!”助理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您的偏执,您的控制欲,您现在的自残……都是病!您需要治疗!”
“我没病!”陆廷洲猛地站起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我只是太爱她了!这有错吗?”
“爱不是这样的!”助理红了眼眶,“爱不是把她囚禁起来,不是看着她恨你,不是自己伤害自己!陆总,您醒醒吧!”
陆廷洲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病态而疯狂:“你不懂。等你像我一样,把一个人当成命,你就会明白……只要能留住她,就算粉身碎骨,也值得。”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会趁许昭宁睡着时,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她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悄悄离开。
他会收集她用过的东西——她喝了一半的水杯,她扔掉的草莓蒂,甚至是她剪掉的头发,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藏在床底下。
他会对着监控里的她说话,像个疯子,
“阿宁,今天的太阳很好,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阿宁,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鳗鱼饭,吃一点好不好?”
“阿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昭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她就是要这样。
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让他知道,上一世原主在别墅里的绝望,比这痛苦一万倍。
某天晚上,她故意没锁卧室门。
陆廷洲果然像往常一样,在凌晨时分溜了进来。他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阿宁……”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知道你在装……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如果你真的永远不记得我,那我就陪你这样过一辈子。你当你的陌生人,我当我的看守者,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许昭宁闭着眼,听着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辈子?
她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她要的,是他彻底的毁灭。
她悄悄睁开眼,看着他那张因为痛苦和偏执而扭曲的脸,在心里轻声说:陆廷洲,别急,这还不够。
你欠原主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别墅后院的山茶花被铲掉那天,许昭宁正坐在二楼的飘窗上看书。
挖掘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宁静,她掀开窗帘一角,看到陆廷洲站在院子里,穿着沾满泥土的黑色衬衫,指挥着工人把一株株开得正盛的山茶花连根拔起。
她记得,他曾说过山茶花最像她——安静,隐忍,就算被风雨打落,也只会默默凋零。
三天后,后院被彻底翻新。
当许昭宁再次推开落地窗时,整座院子都被红色淹没了。
成千上万株红玫瑰沿着围墙攀爬,花瓣却开得如火如荼,像燃烧的火焰,又像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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