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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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温没有智能手机?”周暨白问。
诗淮:“当然有,她又不是山顶洞人。”
周暨白眉尾上扬,微笑道:“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联系她,询问一下。”
“对哦!”
诗淮的反射弧这才跳过来。其他人不方便问,但她不一样啊!
她可是宋絮温的老闺蜜,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听的!?
大家被诗淮恍然大悟的模样逗笑。
诗淮被大家笑话了,有些不自在。站起身顺便拉着身边的周暨白:“哎呀,好了好了,快下楼吃饭!”
周暨白被她拽起身,乖顺的跟在她的身后。
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吃完饭,诗淮就迫不及待地发消息给宋絮温。
【枝枝】:跟镜玄哥怎么样了?
宋絮温秒回。
【絮温宝】:……
【絮温宝】:你告诉我,郎镜玄是不是不行。
诗淮看到这几条消息,眼睛瞪大。
【枝枝】:???这么速度??
【絮温宝】:呵呵,要是速度点就好了。
【絮温宝】:他根本不上套啊!
【絮温宝】:……你刚走那几天,老娘穿着紫色!韵味!包臀裙!去武术馆找他。你知道这货要老娘干什么吗?
【枝枝】:干什么?
【絮温宝】:让老娘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陪他打拳。
【枝枝】:!?!?!?
看这则消息的时候诗淮正在喝水,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细细的水雾喷了面前给自己递叶酸的周暨白一脸。
周暨白:……
诗淮将周暨白满脸水珠,无奈微笑举着叶酸,一副人善被人妻的模样收敛入眼底,又想到刚才宋絮温给自己发的消息。
脑子又呈现出宋絮温这个性感尤物,化着精致的妆容,穿得又欲又美,结果却在武术馆里打组合拳。
诗淮根本止不住笑:“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饿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小白鹅从院子里跑出来了。
周暨白对上诗淮笑开颜的模样,也忍不住失声笑了。
结果这一笑,诗淮停不下来了,脸都笑僵硬了还是没有停下来。
笑得太用力,诗淮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抽痛,“嘶——”
诗淮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老公,肚子,肚子。”
周暨白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怎么了?!”
“肚子,笑痛了。”
周暨白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凝重起来。
纵使诗淮说肚子就痛了那一下,现在没事了,但还是强硬不过周暨白。
周暨白又带着她去医院做了大大小小的检查。
专门负责诗淮的妇产医生,看着报告单子平静道:“夫人还有三天孕期就满六个月了,越是到后面就越是要注意。这种用力过猛的事情,尽量避免。回家需要安心静养。”
周暨白认真听着医生的叮嘱。
一旁的诗淮听到用力过猛四个字,又控制不住的想笑。但又觉得自己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声音来不太好,只能捂着肚子憋着笑。
周暨白眯了眯眼,看着身旁忍笑浑身都在发抖的人。已经曾猜测到她想歪到哪里去了。
今天舍不得怼她。
作为一位准妈妈,她连放肆大笑的权利都要顾及衡量。
周暨白心中有着说不上来的酸楚。
回到车上,周暨白眉目柔情,注视着诗淮的小腹上。
诗淮知道周暨白担忧自己,主动牵起周暨白的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一瞬,周暨白将她轻拥在怀中。
“对不起。”
诗淮愣了愣:“干嘛道歉?”
“辛苦你怀着我的孩子,连大笑都要顾及。”

第113章 一愿、二愿、三愿
面对周暨白的忏悔,诗淮看到他眼中划出的泪光,先是笑了笑,随后抱住周暨白,将他的脑袋埋入自己的胸膛处。
“孩子他爸,你可真是个爱哭鬼。”
周暨白声音闷道:“我没哭。”
“好好好,没哭。”
诗淮低声笑了笑,“我现在肚子里孕育的是我们相爱过的证明,辛苦一点也没关系。”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啦,不觉得很幸福吗?”
周暨白低嗯一声,“就生这一个。”
“好,只要这一个宝宝。”
“我有两个宝宝。”周暨白又道。
诗淮笑出声音,“那我也有两个宝宝。”
家有小娇夫能怎么办,宠着呗。
除夕到来,一家人吃完年夜饭集体到庭院那块去守岁,这是惯例。
今年家庭成员多了两个人,一个诗淮,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
大家都在闲聊,笑谈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就连小欢愉今夜都格外的配合,吵闹着要和祖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二叔二婶还有小姑姑在一起守岁。
原本若瑜和周栩是想让保姆带她回去睡觉的,但小家伙算是找到靠山了。人小鬼大的直接抱住诗淮,“要和二婶在一起!”
诗淮现在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有孕肚了不方便抱欢愉,将她轻拥在怀中护着。
随后看向若瑜:“大嫂,就让欢愉和我们一块守岁呗。全家就她一个未成年,不以她为中心,算什么守岁?”
有诗淮开口带头说,爷爷奶奶也纷纷道:“就是啊,我们小欢愉就是想陪祖祖守个岁怎么了!”
周老太太笑道:“就是啊一年就这一回,让我们欢愉守个岁怎么了?”
没等若瑜和周栩松口同意。
诗淮怀中的小团子就被周暨白单手提溜起来,抱入怀中,“走,二叔带你看烟花。”
听到这儿,欢愉的眼睛顿时冒出小星星,像只小八爪鱼般紧紧抱着周暨白,生怕他反悔或者爸爸妈妈过来把自己强行带走。
“好耶好耶!二苏最好呢!”说着,还啵啵啵的亲了周暨白两口,亲的周暨白一脸口水。
周暨白啧了一声,假装嫌弃,抽出几张纸巾,边擦脸边带着欢愉往屋外走。
结果刚把她带出来没多久,小家伙就有些遭不住了。
抱着周暨白的长腿,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来点去,东倒西歪犯困的模样看着可爱极了。
诗淮被欢愉的可爱模样逗笑,连忙拿出手机把这有爱的一幕记录下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欢愉平时这个点早就睡着了,熬不住也正常。
若瑜注意到欢愉已经开始发困,于是走上前蹲下身看着犯困的欢愉。
她伸出双手要抱她,“妈妈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呀?”
小家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要给祖祖守岁。”
奶呼呼的一句话,又把这一大家子哄得心里又甜又暖。
周老太太一脸欣慰与疼爱的看着欢愉:“上哪找这么好的小棉袄。”
见欢愉明明已经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却还是想留在这儿,周栩弯腰将欢愉抱起来。
“留在这里一起守岁吧。”
羽绒服的拉链没拉上,敞开怀,正好能抱着欢愉,将她笼罩在怀中保暖。
欢愉刚被周栩抱入怀中,就开始趴在他的肩头上打起了盹。
“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
有人提醒出声。
一家人满怀期待的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周暨白单手环抱住诗淮的腰肢,让她往自己的怀中靠。
“新年有什么愿望吗?”周暨白低头望向诗淮。
诗淮笑盈盈道:“一愿宝宝健康平安诞生在世间,二愿周暨白永远顺遂无虞,三愿阖家团圆,幸福美满。”
今夜昌京没有下雪,只有凛冽的寒风还在肆意呼啸在这座城中。
周暨白的眸光深情绵长,“一愿诗淮永远自由,二愿诗淮和宝宝永远平安,三愿阖家团圆,幸福美满。”
随着周暨白的话音落下,如墨般的黑夜骤然绽放出绚烂璀璨的烟花,如流苏般在天空溅出转瞬即逝的火花亮光。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欢愉听到烟花声生怕错过了什么,连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力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些。
漂亮的烟花浮现在眼中,欢愉咯咯笑出声音,搂抱住周栩的脖颈,亲了一口,“爸爸新年快乐。”
紧接着又将身体凑到若瑜身边:“妈妈新年快乐!”
“祖祖新年快乐!”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
“二叔二婶新年快乐!”
“小姑姑新年快乐!”
“小欢愉新年快乐呀。”
大家纷纷给欢愉道上新年祝福,各自从怀中掏出新年红包来递给欢愉。
欢愉还不懂红包的意义,欢喜接过后转头就把自己收到的压岁钱全部交给若瑜手中:“给妈咪。”
若瑜受宠若惊,“谢谢宝贝!不过这是宝宝的压岁钱,妈咪不能收。”
欢愉小小年纪就表现出霸总的强横气质:“宝宝的就是妈咪的!”
“哈哈哈哈——”
大家被欢愉霸道的话给逗乐。
周朝露在一旁调侃:“大哥,欢愉都知道给大嫂压岁钱。你呢。”
若瑜脸红了。
周栩每年都会给自己包压岁钱,只不过都是在散场后给的自己。
周栩挑眉,还能不懂周朝露在暗示什么?
于是将提前备好的红包递给周朝露。
周朝露绽开笑颜:“好耶!还是大哥二哥最好啦!”
听到周朝露脱口而出的彩虹屁,一旁的周暨白双手环抱,丝毫没将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周朝露放在眼里。
“夸人就能讨到红包?那我还说奶奶鹤发童颜,风采依旧。我的老父亲,人间第一帅。我的老母亲最美一枝花,大哥大嫂琴瑟和鸣,郎才女貌。”
周朝露:“………………”
又败给周暨白了。
谁能比得过这个厚脸皮?
“你都快二十五岁了。”周朝露撇嘴。
周暨白冷睨她一眼:“难不成二十五岁就要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你篡改族谱了?”
“大哥,你知道这事吗?毕竟除了长辈就你属你最老了。”周暨白问周栩。
周栩:“……”
若瑜在一旁笑出声音来。
诗淮被丈夫的这几句话逗得腮帮子都笑酸了。

几人都败给了周暨白,纷纷掏出准备好的大红包递在诗淮手中。
诗淮将家人给自己的红包炫耀似的在周暨白面前晃了晃:“我先帮你存着,等你长大后我就把压岁钱给你。”
周暨白眉眼含笑:“好,那就麻烦准妈妈了。”
过年闲的没事干,一家人就凑在一起打麻将。
周朝露这几天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早出晚归的打麻将也找不到人,只能把周栩或者周暨白给拉过来。
但在昭漾强烈的抗议下,多数时候是周栩陪他们一起打麻将。
周栩牌技也好,但因为对面坐着的他老婆,他起码会谦逊退让几分。
不像周暨白,牌桌上没有亲人没有母亲没有嫂子没有老婆,只有输赢。
周暨白会算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针对诗淮的,每次都能让诗淮急红眼。
将自己所有筹码都输光给周暨白后,诗淮凶巴巴的瞪他!那眼神仿若在说‘我是你老婆吗?’
两眼一闭倚着椅子的靠背,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命很苦的笑:“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认贼作父的。”
下一瞬周暨白大手一挥,将自己赢来的所有筹码都给诗淮。
昭漾:“…………”
她被周暨白打压的就剩下一个筹码了。
若瑜也是,手里零零散散还有五个。
现在全部都被周暨白送在了诗淮的面前。
诗淮看到自己面前堆如小山的筹码,光速变脸。立马搂抱住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哇塞,老公你太有实力了吧!”
周暨白挑眉,任由诗淮抱着,轻松一笑。
昭漾:“好好好,就显摆你有老公呗。”
说着,昭漾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周柏臣身上。
周柏臣轻咳一声,“我欺负孩子,多不好啊。”
“你见过老奸巨猾的孩子吗?”昭漾撇嘴道。
周暨白:“啧,玩不过就人身攻击?”
“嘿!臭小子,怎么跟你老母说话呢!”
昭漾撸起袖子就要跳上麻将桌骂这个臭小子。
但是周暨白鬼精鬼精的,直接往诗淮的身后一躲。
现在诗淮在所有人眼中那可是大国宝的存在,周暨白算是找到保护伞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棋牌室中充满欢声笑语。诗淮将这一幕幕收敛入眼底,心里暖洋洋的。
她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新年。
自从母亲去世后,家里上上下下一向很反感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外公外婆会给自己塞红包,但不会陪自己守岁,也不会道声新年快乐,更不会包饺子,能贴春联都算外公外婆两人今年心情好。
新年窗外绽放出的绚烂花火,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今年,她有家人了。
和家人一同共赏属于阖家团圆的烟火。
周朝露领着郎黍玄回来了。
“我回来了!”
看到周朝露身边还带着个郎黍玄,众人惊喜诧异。
“诶!小郎你怎么来了!”昭漾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喜笑颜开。
郎黍玄先礼貌的对这几个人打招呼。
诗淮也纳闷了:“黍玄你怎么没回去过年?”
周暨白掀起眼皮子睨了一眼郎黍玄,又看向周柏臣。
不徐不疾淡声道:“黑心老板,过年都不放人回家。”
周柏臣:“…………”
看到自己的老东家被少东家为难,郎黍玄淡笑解释:“今天陪我哥在昌京过年。老板很好,没有压榨我,还给我发了年终奖。”
周柏臣神气起来了,指着郎黍玄,连连啧叹:“还是小郎好啊!你看看人家一表人才就算了,人还实诚。”
郎黍玄谦逊的低笑一声。
周朝露在一边偷笑。
周柏臣招呼着郎黍玄坐在自己的旁边,四个男人开始在一块打麻将。
四个人边谈边打,打的有来有回的。
一开始先围绕着关于郎黍玄的游戏项目。现在的游戏是在内测当中,反响可以说是非常好,爆款游戏基本上是可以预定了。
一开始周栩赢了几局,几人又聊到了今年的慈善晚宴。
年后举办慈善晚宴是周家历年来的习惯,今年也照样不例外。
听到慈善晚宴四个字,诗淮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坐在周暨白的身边,假装是在看他的牌局,其实是在偷听他们在讲什么。
周暨白垂眸看向一脸凝重的诗淮,沉声问道:“怕我输?”
诗淮摇头:“不怕。”
“游戏本来就是有输有赢才好玩。”
周暨白低笑一声,随意扔出一个东风出去,听牌。
“是么?”
老婆在旁边看着自己,周暨白表面依旧风轻云淡,看着漫不经心的疏懒样,似乎真的没有把这场游戏当真。
但没过一会儿就胡牌了,清一色。
昭漾气笑了:“孔雀开屏了是吧?”
周暨白耸肩:“游戏要有输有赢才好玩,输不起就别玩。”
昭漾:“……”
气的她再次撸袖子想跳起来打自己的狗儿子。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诗淮心里嘀咕着,怎么不聊慈善晚宴的事情了……
于是她将目光落在周暨白的隽容上,悄咪咪凑在他的耳边道:“老公,慈善晚宴会会在什么时候举行呀?”
周暨白身姿慵懒后仰,眸光流转一瞬,最后沉沉的和诗淮对视上:“想参加?”
“嗯。”诗淮点头。
周暨白:“按照往常惯例,应该是五天后。”
邀请函已经发放在各个家族合作伙伴手中,只需要当天出面一下就可以了。
诗淮:“那邀请的人都有谁啊?”
周暨白长眸眯成一条缝隙,盯着诗淮的脸良久。
诗淮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好似被周暨白发现了什么心虚事般。
过了半晌,周暨白并没有怀疑问她要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干什么,而是欣然接受,淡声道:“到时候把名单给你一份。”
“好~”
诗淮托腮,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在斜对面的昭漾身上。
上一世自己并没有去参加这场慈善晚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周家人将发生在昭漾身上的丑闻封锁的很死。任谁都扒不出来一丁点有关昭漾的事情。
前世的诗淮也懒得去过问,只知道自己这个婆婆自闭到连卧室门都不出,又接到女儿去世的消息更是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诗淮沉思。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乐观开朗的昭漾变成了那副模样?

第115章 你看谁不爽,我帮你踢出去
诗淮盯着周暨白递给自己的名单,她问周暨白:“这上面有你们的仇人吗?”
周暨白:?
他被诗淮这句话无厘头的话逗笑,“上面都是周家的仇人,等他们汇聚一堂的时候,我就拿出加特林给他们全扫了。”
诗淮:“……”
“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
周暨白伸手拿过诗淮手中的名单成员表,上下扫了一眼,“让仇人来不是更好,让他捐个几千万几个亿的,就当给贫困山区儿童做贡献了。”
诗淮瞪他一眼。
对视上诗淮凶巴巴的眼神,周暨白恢复正经:“阅读完毕,报告领导,没有仇人在名单上。”
周暨白又道:“你看谁不爽,我帮你踢出去。”
诗淮:“没有。”
诗淮人往床上一倒,心里有些犯难。
前世到底是出现什么事情,才让昭漾一蹶不振的。
看着诗淮忧思皱眉的脸蛋,周暨白伸出手抚平她蹙紧的眉间。
“怎么了?”
诗淮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可能是孕期荷尔蒙的原因,我最近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周暨白眼底划过一瞬心疼,俯身吻了吻诗淮的眼角,“有我陪着你。”
诗淮朝他怀中钻了钻,“嗯。”
周家所有人都会出席这场慈善晚宴。
今天中午,一家人吃完饭后,诗淮和若瑜还有昭漾三人一块去逛街。
定制礼服今天从海外空运过来,店内已经备好模特走秀,就等昭漾带她的儿媳们过来了。
诗淮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若瑜在一旁剥山竹,时不时给旁边的诗淮投喂一口。
店长在一旁介绍着,这些礼服的款式亮点。
奢侈华丽,一眼看过去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昭漾眼光挑剔的很,她随意扫了一眼,穿在模特身上的那几件礼服。
“勉强。”
店长一噎,连忙谄媚的看向若瑜和诗淮。
“两位少夫人,你们觉得呢?”
若瑜挠了挠脸颊:“我都行。”
诗淮啃了一口哈密瓜,“还有其他的吗?”
“有的有的。我们主理人最近设计了几款新衣服,今天刚到店。”
店长朝身后的店员们递过去一个眼神,店员们连忙将新款给拿过来。
新上的这几款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比较素雅低调。这次慈善晚宴的主题是山区儿童,不宜穿太过华丽珠光宝气的。
礼服对于昭漾而言就是一件一次性的衣服,而且她们的气质摆在这儿了,就算穿T恤牛仔裤都不会显得小家子气。
昭漾随意挑了一件能入眼的,素雅翠竹墨绿色款礼服。又买了几件可以搭配的鞋子和饰品。
“送到云鼎庄园。”
“是是是!”
交代完这些后,昭漾又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其他名牌店给她们两人挑衣服去了。
殊不知,她们刚走没多久,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走了进来。
店里的人看到踏进屋内的人,上前恭迎:“陆夫人。”
陆仪艳丽的唇角勾起,将自己怀中的棕色泰迪交给一旁的佣人手中。
刚才她看到昭漾进了这家店。
这家店是她和前夫离婚后,划分在自己名下的财产。
她没事会过来拿两件衣服。
陆仪缓步上前,低眸扫了一眼展柜上的衣服,“最近上什么新款了吗?”
“今天刚从意大利空运过来。”
店员上前将刚才昭漾看不上眼的衣服推过来给陆仪介绍。
陆仪漫不经心地听着,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
过了半晌,她才懒洋洋地开口,“刚才周夫人看上哪件了?”
从昭漾口中听到周夫人的名讳,店员笑眯眯道:“周夫人挑了一件我们主理人亲自设计的低奢。”
陆仪轻挑眉,内心吐槽。
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衣服呢?”
“在里面包装呢。”店员指了指合上的帘子。
骤然,陆仪心中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慈善晚宴当夜。
诗淮今天有孕检,和周暨白晚到了一会儿。
正好赶上了晚宴开场。
两人入场的时候,周柏臣携着昭漾与合作伙伴们谈聊甚欢。
诗淮看到昭漾,对周暨白说:“走去爸妈那儿。”
周暨白低嗯一声,主动牵起诗淮的手,让她挽住自己的臂弯。
今天诗淮发誓,全程视线一定要黏在昭漾身上,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夫妻俩上前和父母打招呼。
昭漾看到儿媳妇来了,将高脚杯放下,热情的上前与诗淮闲谈。
婆媳俩的关系极好,处的就跟姐妹一样。
昭漾询问孕检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在诗淮隆起的小腹上。
“一切安好。”诗淮唇角勾笑。
两人笑着谈聊时,诗淮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昭漾的身上。
昭漾身上素白淡雅的旗袍,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按理说腰线的针脚应该藏匿腰身内,但诗淮眼尖,看出了针线缝合的有差池。
上天陪昭漾一块去买衣服的时候,穿在模特身上的这件衣服完美无瑕。怎么一到昭漾的身上,就出现了小纰漏呢?
诗淮的脑袋骤然响起警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悄悄靠近昭漾,凑在她的耳边说道:“妈,你衣服的腰身不对。”
昭漾愣了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身。
“我穿得时候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腰那块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最近过年吃太好了?”昭漾含笑打趣自己。
诗淮面露凝重:“不是。”
昭漾眸中流露出不解疑惑,看到诗淮略微凝重的脸色,意识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这套衣服被人做了手脚,撑不了多久。快回休息室换了。”
昭漾眉头骤然拧紧,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
豪门那些腌臜手段昭漾不是不知道。
豪门内斗,恃宠而骄的情妇会在正宫身上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脚。或者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些对等的家族会想尽办法让敌对家族出丑闻。
周柏臣一向洁身自好,不可能有情妇。
而且在整个昌京城,周家就是翻云覆雨的天,没有人敢贸然与冒犯周家。
这几十年来,昭漾被保护的一向很好。都快要忘了,这世间贱货小人比苍蝇还要招人厌烦,数不胜数。
有人想害她。
昭漾内心冷嗤一声,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陪着自己新傍上的二婚老公喝酒的陆仪。
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件事是陆仪做的。
因为之前,也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
当时昭漾正在上厕所,刚起身突然一桶水浇在自己头顶。
学校的校服是白色衬衫,水将她全身浸湿,白色的衬衫被染的透明。文胸的颜色花纹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当时的她不敢出去,只能无助的蹲在厕所里祈祷衬衫能快点干。
后来还是周柏臣突然出现在女厕所,找到了她。
周柏臣问她衣服怎么湿透了。
昭漾当时和周柏臣还属于死对头,看到周柏臣贸然出现在女厕所,又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骂他是变态。
直接把周柏臣气的牙根痒痒扭头走人。
昭漾只能一个人无助的躲在厕所哭泣。
刚掉两滴眼泪,周柏臣又折返回来,将校服西装外套扔给昭漾。
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走了。
后来,昭漾也是无意间听到,泼自己水的人是陆仪。
当时她以为陆仪是自己的好同桌好朋友,没想过她竟然会这么整自己?
于是气冲冲地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陆仪装傻充愣,问就说不知道。
当昭漾将铁打的证据摆在她面前,陆仪又忽闪大眼睛问她:“所以呢?”
当时昭家为昌京新贵,很多事情需要小心谨慎。陆仪是周家的邻居,虽不如往常,但也是有多年根基的老家族。
昭家惹不起,让昭漾小事化了。
为此昭漾委屈的一个月没去上学。
回到学校的时候,听到同学们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陆仪是不是惹到谁了?
不然怎么每次上完厕所回到教室,都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仪忍受不了多长时间,就装病在家闭门不出。
回想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昭漾唇角勾出一抹哂笑。
今天陆仪的出现昭漾无疑是反感且疑惑的。但想着这是在周家的地盘,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没想到陆仪早就设计好损招,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如果不是诗淮提醒,自己恐怕又要在同一个人手中吃两次大亏,在宴会上如果出了事也只能暂时将责任怪罪在服装店头上。
而陆仪只需要静静地观看自己出糗,在一旁小人得志。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仪还是这么的奸诈恶心啊。
昭漾莞尔一笑。
她早已不是单纯无辜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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