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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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敢伤我!”
诗淮瞳仁一缩,大脑呈现一片空白,怔怔伫立在原地。
持续几次的惊吓让她的小腹传来阵阵刺痛,腿脚像是踩在虚空的云朵上,动弹不得。
周朝露下意识挺身而出挡在诗淮的面前。
疼痛并没有想象中的到来。
只见周暨白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严灏撂扔在地上!
周暨白一脚踢飞严灏手中的匕首,拳头带着罡风重重捶打在严灏的脸上。仿若被他压制在地上的不是活生生的人类,而是一瘫烂肉。
骨头断裂的声音,血肉猛捶的声音,阴沉狠戾的暴怒落在所有人的耳畔中。
幽冷的狂风吹刮嘶吼,好似随时要将漆黑的夜空撕裂开一道巨口。
严灏的瞳仁正在一点点失焦,原本忍痛攥起的拳头逐渐松开,最终垂下。
确认完严灏彻底昏死过去,周暨白才缓缓站起身,阴鸷不曾从他的脸上消退半分。
周暨白沉声命令道:“带走。”
“是!”保镖们应下。
紧接着,周暨白转过身,将阴冷的视线落在周朝露身上。
他抬起手掌,狠扇了周朝露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万籁俱寂的天台中飘荡,周朝露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垂下脸颊一句话都不敢吭出来。
诗淮没想到周暨白会突然扇周朝露一个耳光,巴掌响声很大,想必是恨急眼了。
她本想说话,但隔空睨见周暨白阴戾凛冽的隽容,愠色戾气很重,她垂下眼帘,也就没在护着了。
“你嫂子还怀着孕你知道吗?”周暨白用余光瞥了一眼脸上血色荡然无存的诗淮。
周朝露知道这巴掌是自己应得的,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对不起……”
“自己回昌京,还是我让大哥来带你?”周暨白已经不想和自己的蠢货妹妹多说一句废话。
周朝露绷着泪,沉默不语。
见周朝露不说话,周暨白冷道:“爸妈和大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说罢,周暨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来到诗淮面前。
不给诗淮做出任何回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诗淮咬唇,想抚平周暨白此刻的怒火:“我没事。”
周暨白没说话,面容冷的瘆人。
也是周暨白抱着诗淮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周朝露才看见周暨白的肩颈那处被刀刃划开,源源不断的鲜血在往外冒。
司机开车前往医院。
周暨白带着诗淮做了一堆检查。
诗淮因为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医生建议她这几天住院观察几天。
被安顿在高级护理VIP病房中,诗淮躺在床上输液,周暨白在一旁陪着。
期间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诗淮会时不时抬头悄咪咪看他一眼。
周暨白面容依旧冷厉,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松开过,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偌大的高级病房中,气氛沉默幽冷,纵使室内恒温暖的很,但诗淮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宛若这病房里里外外都凝结上一层冰霜。
周暨白给诗淮削苹果块。
诗淮接过,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本想找话题和周暨白说话,但周暨白每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就将脸偏开,没有要听的意思。
“周暨白……”
“睡觉。”
病房的床是豪华高级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个人。但周暨白没选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坐在她的床边守着。
诗淮抿唇,躺在床上。
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想牵周暨白。但是被周暨白躲了过去。
周暨白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走出病房。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经历了一晚上的大起大落,诗淮疲惫的很。她抚摸着已经微微起伏的小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宝宝,让你受到惊吓了。”
第二天诗淮睁开双眼,就看到周暨白已经洗漱穿戴整齐坐在自己的床边了。
看到她醒了,没有多做表态,叫人上了早餐。
待到诗淮慢吞吞的吃干净碗中的素粥,他才淡声道:“爸妈,大哥大嫂他们一会过来。”
“嗯。”
“周朝露呢?”
“滚回昌京了,奶奶看着。”周暨白的话很简短,但诗淮依旧能从他的态度中读取到愠怒。
诗淮垂下眼帘,长呼出一口气。
好在,周朝露的命是保住了。

周栩和若瑜几人纷纷赶到诗淮的病房中。
看到诗淮躺在床上,若瑜不禁红了眼眶,她上前坐在诗淮的床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握着诗淮的手。
诗淮摸了摸若瑜的脸蛋,“哎呀,我真的没事。”
若瑜咬唇,泪光在眸中闪烁:“都住院了。还好老天保佑,你没出事。”
昭漾知道诗淮是为了护住周朝露才动了胎气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诗淮的及时出现,她的女儿就会被偏执狂推下天台丧命身亡。
“诗淮,这次的事情是朝露对不起你。等她从祠堂出来,我让她给你道歉赔罪。”
昭漾和诗淮隔空对望一样。
看着昭漾眸中闪出的愧疚与心疼,诗淮不擅长这种煽情的画面,被多人围绕关心让她心中泛出酸楚,有点想哭。
但她还是漾出一抹笑来让她们放宽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啦好啦,都别哭嗷!我现在还是个病患,你们哭了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你们很费心的。”
昭漾轻抚诗淮的脑袋,“傻闺女,人怎么能这么好。”
周柏臣和周栩则是在病房外询问周暨白诗淮现在的情况。
“动了胎气,这几天留院观察,静养几天。”周暨白的隽容依旧冷沉的可怕。
“严灏已经被送入狱了,律师说无期徒刑。”周栩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递在周暨白面前。
周暨白推辞掉:“戒了。”
光是锒铛入狱太便宜严灏了,威胁他们周家的女儿,险些害得周家儿媳和肚子里的小孙子丧命。
牢狱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严灏不会知道,但只要周家想,会让他在牢狱中过得生不如死。
周栩也不抽烟,偶尔会在应酬上做些面上工作。听到周暨白戒烟他有些诧异,但没多问,默默将烟盒收回口袋。
周柏臣腔调冷沉:“朝露这次太胡来了,等诗淮病好了,让周朝露亲自过来给她道歉。”
周暨白没说话。
周家的三个男人站在长廊中。
周栩:“背上的伤看了吗?”
昨天夜里见到周朝露,周朝露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周暨白脊背受伤的事情。
“甭操心。”周暨白淡道。
诗淮挺身而出相救周朝露,出自本能。
当周暨白赶到天台的时候,看到严灏拿着刀朝诗淮的方向刺过去,他心脏在那一秒都骤停了。
诗淮还需要静养,四个人不好在这里多做打扰。陪诗淮聊了会天,送了补品和礼物过来,就离去了。
周家父母两人走在前面,周栩和若瑜跟在后面。
周栩主动牵起妻子的手,垂眸问道:“哭了?”
若瑜吸了吸鼻子:“知道诗淮动了胎气,看到她躺在床上,我心里难受。”
周栩眸光逐渐黯淡下来,他停下脚步,将若瑜带入一个偏僻拐角处,第一时间将她往怀中拥,下巴轻蹭她的发顶,“会平安无事的。”
“嗯。”若瑜埋在他的怀中,闷闷地啜泣。
周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我们在广南多待几天。”
“工作的事情不忙吗?”若瑜抬起水汪汪的泪眸。
“没有你重要。”
这句话惹红了若瑜的脸,被周栩十指紧扣的小指不禁勾动两下。
这样也好,自己在广南多待几天,能多陪陪诗淮。
又剩下诗淮和周暨白两个人在偌大空荡的病房中独处。
诗淮问道:“外婆那边我还没说呢……”
周暨白:“我和外婆打过招呼了,她现在在来的路上。”
“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吗?”
“嗯。”
一听到周暨白将事情的所有经过都和外婆说了,诗淮不禁心中一紧。
小手不由得攥紧盖在身上的蚕丝被,“又要被外婆骂了。”
周暨白:“该骂。”
这两天周暨白对自己说的话少得可怜,诗淮知道他在生闷气,想尽自己所能去哄周暨白开心。
只不过周暨白并不买账。
虽然依旧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就是不肯和自己多交流一句。
诗淮轻叹一口气。
这不,没过多久,外婆就杀了过来。
看到诗淮躺在病床上刷手机的这一幕,老太太直接气的要跳起来,一把将诗淮手中的手机给夺下来。
“死丫头,你是要把我气死才满意吗?”
诗淮将求助的目光落在周暨白身上,周暨白刻意往后退了一步,无视掉她的眼神。
诗淮:“……”
好吧,这次是自己莽撞,她该骂!
诗淮认命的低下小脑袋,听着外婆的啰嗦。
诗朗月看着诗淮蔫巴又委屈的小表情,原本想骂她骂的凶狠点让她长长记性,但一想到这次她受了惊吓,现在白着一张小脸躺在病床上,又心疼的慌。
诗朗月哼哧一声:“就仗着你怀着肚子吧,要是你肚里没有这个小曾孙,我得拿鸡毛掸子打你。”
见诗朗月不训斥自己了,诗淮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主动挽住诗朗月的手臂,“外婆最好啦,外婆最疼我啦。”
诗朗月不给她碰,“别给我得了便宜卖乖,好好躺着休息。”
诗淮:“收到!”
说罢,诗朗月又再次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周暨白身上。
她淡声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是。”在诗朗月面前,周暨白乖顺,对长辈应有的尊重与礼节一样不少。
周暨白跟在诗朗月身后出了病房,诗淮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有些担心周暨白。

按照她对外婆的了解,冷着脸把人叫出去单独聊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诗淮蹑手蹑脚的趴在门上偷听。
果不其然,入耳的是外婆冷肃的批斗。
“诗淮是个缺心眼的,你难道也是吗?”
“我把诗淮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护她的?”
周暨白腔调低沉,不做任何反驳解释,直接认错:“是我不好,这次让诗淮受惊了。”
“还好这次是老天保佑,她和孩子才能顺遂无事。”诗朗月闭眼都不敢想象,当时诗淮是哪来的勇气上的天台,挺着肚子拿砖头拍人。
周暨白低嗯一声。
“周暨白,我就诗淮这一个孩子了。你要是护不好,就把她给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养得起她和孩子!”说着说着,泪花染湿诗朗月的眸。
周暨白拳头不由得攥紧,青筋从他的手背上暴出,他郑重其事道:“外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护好她,护她一辈子周全。”
诗朗月轻叹一口气,没理会他这句话。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红包塞在周暨白手中。
沉甸甸的红包重量让周暨白下意识要推阻掉,但对视上诗朗月那双严肃的眸,手上动作又止住。
“我知道你们周家不缺钱,但这是我给我外孙女给曾孙的营养品钱。不是给你面前作秀的。”
周暨白恭顺道:“是,您教训的是。”
诗朗月也没再进去看诗淮,也没和周暨白多说什么话,就离开了。周暨白一路将她送到医院门口,让司机亲自将老太太给送回去才离开。
外婆训斥周暨白的话被诗淮一字不落的收入耳畔,她坐在落地窗旁的摇椅那块等待周暨白回来。
透过明亮干净的窗户,诗淮可以将整个医院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她住的VIP病房窗外正好是医院里的树景花园,广南天暖,纵使步入了十二月树景也完全枯萎掉,泛黄的枝叶如同被黄昏晕染的色彩般,放眼望去极为壮观。
现在是午后,楼下有不少人在这儿散步。
就当诗淮还在纳闷的想着,周暨白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视线挪了个位置方向,就看到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形坐在榕树下沉思。
她现在入住的广南医院,也是当时她和瞎子先生认识的医院。
诗淮微微愣怔,手掌攀上玻璃窗上,心中不由得一紧。
只见坐在榕树下的男人又稍微抬头,距离虽然有些远,但诗淮还是能依稀认出来坐在榕树下的人是周暨白。
周暨白与曾经占据自己十六岁盛夏的那位瞎子先生的身形重叠,让诗淮都有些恍惚,脑海中又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她咬唇,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有点太天马行空,天方夜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周暨白眼睛又没失明过,她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现在在这里回想故人记忆,是对周暨白的不尊重,她应该及时止损才对。
诗淮收回思绪,深呼吸一口气,拿出手机主动拨打了个电话给周暨白。
透过玻璃窗,她看着周暨白迅速拿出电话点击接通。
但周暨白并没有说话,神情一直冷绷着,似乎是在等她先开口才愿意回应几句。
“老公,我想吃山竹。但是壳好难剥,你过来帮我剥壳呗。”诗淮随便找了个借口。
周暨白没说话就将电话挂断了。
在诗淮的眼中,他挂掉电话后立马起身朝病房的方向奔来。
诗淮放下电话后,立马溜回床上躺着,等待周暨白的出现。
门口传来动静,诗淮歪头朝门口处的人甜甜一笑,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置主动邀请:“bb,和我一起共享双人大床房好不好呀?”
周暨白的脚步止步在原地没继续朝她走过来,耳根倏然冒出的滚烫让浑身僵硬。
又犯规了。
诗淮见周暨白还不动,又朝他抛媚眼:“还生气呢小乖乖。”
周暨白偏开脸,没理她。
走到床边,将果篮里的山竹给拿出来剥。
诗淮温吞吃着周暨白递来的山竹果肉,沉闷的室内,不曾吭出一声的周暨白,她始终没有办法适应。
“不生气了好不好?”
诗淮柔声主动示好,并没有让周暨白彻底平静下来。
周暨白:“睡会午觉。”
说着,他顺手给诗淮掖了掖被子。
寞色从诗淮的眼底划过。
这几天,周暨白一直在和自己冷战。
她甚至都有些怀念周暨白的那张毒嘴。
爱怼人的周暨白,她勉勉强强能忍受,起码大部分时候周暨白都是在逗自己开心。
冷冰冰的周暨白她不喜欢。
周暨白睨了眼已经睡着的诗淮,这才慵懒放松的倚靠在椅背上,长呼出一口气。
他有些心烦的揉了揉眉心。
当时诗淮忽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望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动剧烈,险些脱口而出【好】字。
按理说,诗淮亲自给他台阶,他应该下才是。
但他能感知到,他的小妻子狡猾的像只狐狸。用着撩人的手段想让他就范。
如果他次次轻易原谅,诗淮还是会做出像那天贸然行动的危险事情。
冷战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只要一看到诗淮那张脸他就会心软。
这几天周暨白没有睡好,他时常梦中惊醒。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身旁的诗淮。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睡得安安稳稳的,这才能稍微放下一颗心。
守着诗淮的气氛有些静谧安宁,周暨白眼皮子有些沉重,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再次一睁开眼,病房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周暨白大脑一片空白,眉头蹙起,立马下床去寻找诗淮的身影。
上厕所了?
厕所里没有。
他将病房翻了个遍,依旧找不到诗淮的身影!
慌乱无措蔓延在周暨白的心头,他要疯了。
怎么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掏出手机立马拨打诗淮的电话,结果在落地窗那块瞥见诗淮坐在那棵大榕树下发呆。
周暨白拧紧眉头,立马下楼去寻她。
诗淮穿着病号服,扎了一个随性慵懒的侧麻花辫沿着左肩落在胸下的位置。如暖春的杏花般清灵俊俏,只是小脸上挂着些许愁色,时不时会低低叹出一口气来。
就当她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周暨白开心些的时候,双肩突然一沉,暖意包裹住她的全身。
诗淮抬头望去,只见周暨白面色冷峻,眸光阴恻恻的盯着自己看。
他没多说话,给她披上一件毛毯后转身就走。
诗淮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但也不敢怠慢,披着毛毯跟上周暨白的步伐。
“等等我。”
眼前高大的男人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但脚步放慢了节奏。生怕后面那位姑奶奶跑的跌跌撞撞。
“老公!”
“周暨白!”
“你在生气,我也要生气了!”
————
【黄毛】:
等我爆更老婆们!!这次真的要爆更了!
79-81章的字数早就补齐了,忘记通知了(嘿嘿)辛苦宝儿们重新看一下啦!

听到诗淮娇嗔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暨白的步伐这才彻底停住。
他转身回眸看她,就见诗淮气鼓鼓的跟只小河豚似的望着自己。
“我知道那天在天台的时候很危险,让你担心了。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朝露陷入危险中呀。”
“我还怀着孕,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让你担心害怕了,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可以不要再生我气了吗?”诗淮妥协道歉,上前一步拽着周暨白的手腕轻晃了两下。
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多,周暨白会对自己生闷气的原因。
自己当时险些被严灏拿刀捅,好在周暨白及时出现护住自己和周朝露。
周暨白是在担忧自己,毕竟她还怀着孕,怀着周暨白的血脉。他生怕自己下次还会这么莽撞放松警惕做事。
周暨白冷睨一眼握住自己手腕那只葱白小手,冷不丁的再次甩开。
“你以为,我光是因为你为了救周朝露这件事才和你生气的吗?”周暨白薄唇启齿,话音沉重。
诗淮垂下眼帘,抿了抿唇:“不是吗?”
“诗淮,你太自私了。”
冷漠的自私骂词落在诗淮的耳畔,让她有点懵,“诶?”
诗淮抬起头来,隔着冷薄的空气与周暨白四目交错。
被周暨白骂自私,诗淮心中难免有些委屈。
她眉头一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自私?”
自己费心费力帮助周朝露躲过这一死劫,结果得到的却是一个自私的名号?
她是上辈子欠周家的,她还债,她无怨无悔。但是当周暨白说自己太自私的那一瞬,委屈让她喉间酸涩。
一个人承担着前世的痛苦记忆,一个人负重前行,挺着肚子忙前忙后,得到的却是这个评价?
而且,说自己自私的人,还是周暨白。她的枕边人。
诗淮咬牙忍住泪,憋屈又难受,闷着鼻音颤抖着说道:“你凭什么说我自私?我哪里自私了?如果我不做这些,周朝露会死你知道吗?”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琥珀色眼眸泛上一层浅淡的湿雾,原本如深潭寒水般平静的神情逐渐翻涌出波涛,情愫暗晦不明,看的诗淮不由得沉寂下这颗心,好好聆听他的诉说。
“什么?”
“诗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周暨白的眼梢泛红,一滴泪不受控制的倏然从他眸中涌出,顺着面颊延伸到下巴滴落。
诗淮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在你眼里一直很不堪是吗?从来不值得你信任是吗?”周暨白声音嘶哑,哭腔颤出,掺杂的无能的愠怒,“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自己冲锋上阵,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
“你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是你的丈夫。你把我当回依靠不行吗?”
诗淮呼吸凝滞,看着周暨白的泪眸,有些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态。。
看到周暨白落寞不甘的神情,她的所有思绪冷静就像被撕开一道巨口般,裂痕延伸,将她紧绷的情绪扯得支离破碎。
周暨白轻微抬手触碰自己的下巴,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当着诗淮的面哭了出来。
看着诗淮面不改色,依旧像个小呆鹅看着自己,瞬间觉得自己好滑稽好可笑。
恍惚间想起前段时间自己醉酒的那一夜,诗淮问自己。
【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怀着你的孩子,是因为我们结婚了,还是因为我是诗淮。】
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其实他想说的是。
诗淮,就算我们没有结婚,没有这个孩子,我也爱你。
但诗淮还是和十六岁一样。
那双眸,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不愿意让自己的爱成为诗淮的枷锁。
可他总是会抱着期待。
期待诗淮那双眼中的风景,自己是常驻客。
所以他会因为诗淮没有通知他,就贸然行动做事生气。他会因为诗淮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不把自己当做一回事,气到浑身发抖。
下一瞬,诗淮一头扑入周暨白的怀中。
周暨白将她稳稳拥入怀中,有些无措。
诗淮闷在周暨白的怀中,滚烫的泪染湿他的白色衬衫,“你很重要!你特别重要!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最重要的人!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早就是她的全世界了,怎么会不重要?
“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诗淮颤着哭腔,委屈的嚎啕出声,“当时事发突然,我一时情急就只让保镖去通知你,忘记亲自交代你一声。”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可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堪,也从来没有想过不信任你。”
她不想和周暨白闹别扭。
她不想和周暨白的关系变得尴尬。
她想和周暨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诗淮哭红了眼,哭酸了鼻,双手紧攥着周暨白的衣袖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周暨白,我爱你。”
此刻,周暨白的世界万籁俱寂。

周暨白俯身低头,吻住诗淮的唇瓣,咸涩的泪被缠绵的吻带入腔内。
过了一会儿,诗淮推周暨白两下,不想被他亲了。
撇嘴娇嗔道:“别亲了……”
周暨白:“你不是说爱我吗?得到你crush的亲亲不开心?”
诗淮:“……”
把她给气笑了。
“讨不讨厌!”诗淮抬手猛拍一下他的脊背。
周暨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诗淮歪头:“这么虚?”
周暨白:“……”
见诗淮鄙夷自己的实力,周暨白声线疏懒道:“前几天英雄救美,被歹徒砍了一刀。伤口还没好呢,能不能爱惜一下我这朵脆弱的小花朵?”
诗淮这次脑子转得快,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那天周暨白受伤了?
想着,诗淮就要扒拉他的衣服要看他的伤口。
“我知道你很想快点占有我。”周暨白不徐不疾的将放在自己腰带上乱扯那只小猪蹄子拿下来,“但这光天化日,公共场合的,有点变态了。”
诗淮:“……你给我看看身后的伤。”
周暨白再次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回病房,让你看个够。”
回到病房,关上门后,诗淮直接把周暨白掖在西装裤里的白衬衫给掀起来。
周暨白:“嘶,对我温柔点好不好?”
诗淮没空听他嘴贫,全部注意力落在周暨白的伤口处。
这几天他就跟闷葫芦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只有自己找话题才勉强和自己说两个字。
看到他脊背上绑着白色绷带的地方,诗淮又从后环抱住他的窄腰。
周暨白微愣:“嗯?”
“我看明明是你心里没有我吧。”诗淮认真道。
“剖开来给你看看。”
“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和我说。”诗淮的脸颊贴在周暨白的脊背上,亲密无间的动作让周暨白身姿微颤。
他的手掌攀在腰前的手背上,细腻揉捏了两下,“对不起,我错了。”
诗淮鼓起腮帮子,撇嘴闷闷道:“行吧,勉强原谅你了。”
小夫妻俩解开矛盾,一下午都在腻腻歪歪。
原本诗淮今天就能出院了,但是周暨白还是放心不下。尽管医生再三确认诗淮和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周暨白还是执意让诗淮继续在医院待了几天。把诗淮喂胖了两斤,才舍得带她出院。
他们依旧住在外婆家里。
自从那天在医院分别后,外婆对周暨白又恢复了初见面那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周暨白可不得在回昌京前,抓紧处理好自己和外婆的关系?
吃完晚饭后,依旧是周暨白刷锅刷碗。
诗淮半躺在床上,等待周暨白回来。
突然察觉到小腹里酥酥痒痒的,像是蝴蝶双翅扑向纱窗般的动静,轻轻的。
是宝宝的胎动。
恰好这个时候周暨白穿着围裙开门进来。
诗淮连忙冒出惊喜,连忙叫住周暨白:“老公,你快过来。”
周暨白端着给诗淮灌满温水的保温杯走过来:“怎么了?”
诗淮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睡衣掀开。
看到诗淮如此大胆的动作,周暨白脸色骤然覆盖上一层浅红,他将水杯放置在床头柜上,“可以吗?”
诗淮点头:“当然可以呀!”
只见周暨白当着诗淮的面,将自己的裤腰带解开,皮带扣子发出的响声让诗淮傻眼了。
“我先去洗澡。”
诗淮:“……”
“记得对我我温柔点。”
诗淮:“……”
这次换做诗淮羞红了脸,脸颊发烫的离开,她咬唇道:“什么呀!是我们宝宝,他刚才在我的肚子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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