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暨白的老婆长得够纯够欲,瞧一眼她的背影,邱泽杭就敢笃定她的腰臀比保证是绝佳范围内。
周暨白老婆好像还怀孕了?
啧,怀孕了身材还这么曼妙,韵味十足,可真是人间极品啊。
刚才自己只是和诗淮拉近了距离,就能轻嗅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山茶花香,以及初成人妻的天然诱人风韵。
今天只是不赶巧恰好碰上了周暨白,以后找个机会私下单独碰到诗淮,他保准要勾搭到手,好好品尝。
周暨白带着诗淮坐上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周暨白低眸看向身边的人:“那股妖风把您给吹来了?”
视线落在诗淮手中的便当盒袋子上,周暨白轻轻挑了下左眉。
“不想看到我,我走还不行?”诗淮嘴上一边说着,手已经往电梯按钮按去。
周暨白伸手挡住她的动作,将她腾在半空中的手腕轻握在掌心中,顺其自然的又将她往自己怀中搂抱,又将她另一只手提的便当袋子拿在自己手上。
“特地送给我的午餐?”掂了掂袋子里的重量,周暨白唇角牵起一抹淡笑。
没想到周暨白手这么快,诗淮想伸手夺回来:“才不是。”
周暨白躲开她,将便当盒高高举起,让诗淮够不到。
“不是给我的,难不成是喂狗的?”
诗淮伸手要抢,但周暨白偏偏不让。被他逗恼了,诗淮脱口一句:“对对对,就是喂狗的!你怎么还跟小狗抢饭吃!”
周暨白耸肩,又将便当盒还给她:“得,不跟你抢午餐了。”
诗淮:!
气得她咬了咬牙,暗戳戳抬脚踢了一下周暨白的小腿骨。
周暨白闷哼一声,脸上倒也没什么波澜,“今天算是明白狗急跳墙这句话了。”
诗淮:……
恰好电梯门开了,气得诗淮拎起便当盒就往外面走。
周暨白紧跟上,自己把老婆惹生气了又低眉顺眼的去哄。
“你吃午饭了吗?”周暨白边跟着她边问道。
“没吃。”
周暨白又走快两步挡在诗淮面前,再次把诗淮手中的便当拿在自己手里:“狗不吃我吃。”
“……”
诗淮真的很想把便当盒甩在周暨白的妖孽脸上,他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话!
搞得诗淮有时候都不敢跟他开口说话了,一说话就被他怼。
但又转念了想想,周暨白和自己的婚姻关系。两个人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就仓促结了婚。周暨白不喜欢自己,没把自己当妻子温柔对待也正常。
还有前世发生的种种,其实周暨白更像一条小可怜狗。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扇他巴掌的念头,柔下声音问道:“你不是和贺云沨他们在一块吃饭的吗?现在不去找他们吗?”
“一块进去,我让他们换了包厢。”
一群男人在原先那个包厢里面吞云吐雾,周暨白在得到诗淮要来的消息后立马让人换了包厢。
前世,周暨白的朋友都是看在周暨白的面子上叫自己一声嫂子,其实私底下都不喜欢自己,经常劝周暨白和她趁早离婚。
估计现在也是一样。
诗淮:“我就不去了。”
“他们性格比你强些,都是好狗狗。”
诗淮:……
“我要是狗,那你是什么?”诗淮嘴里小声嘟囔着。
但周暨白的耳朵就像是安了扩音器一样,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那我就是饲养员呗。”周暨白声线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说着。
诗淮:……
耐不过周暨白,诗淮只能跟着他一块来走入包厢里。
一推开门,原本闹闹哄哄的包厢内陷入几秒钟的沉寂。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诗淮身上,盯得诗淮有些不自在。
贺云沨脑子转得快,很利落的叫了一句:“嫂子。”
剩下几个人也跟着一块喊诗淮一声嫂子。
诗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礼貌回应一句:“你们好。”
这些面孔诗淮都不陌生,基本上都是跟周暨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周暨白带着诗淮一块落座在上位那块,随后将手中提着的便当盒光明正大的摆放在餐桌上。
凌青羽是个眼尖的,看到这便当盒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暨白,嫂子特地来给你送爱妻便当的啊?”
诗淮在心里默默反驳,什么爱妻便当,明明是喂狗的狗食。
周暨白倚靠着椅子后背,姿态散漫,低嗯一声,没反驳。
瞬间引起了众人的起哄。
“又幸福上了啊哥。”
“嫂子可真是贤良淑德,暨白你真有福气。”
一句两句的夸赞让诗淮面色微微泛红,不过她还记得周暨白的朋友私下都是叫自己母老虎的。
不过今天这一出确实是令他们大开眼界,诗淮和周暨白这是和好了?
而且他们这也算是第一次和诗淮接触。
诗淮穿着一身干净素雅的云纱白裙,利落将头发盘起来,明眸皓齿的长相一看就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婉约闺秀,安静坐在位置上,唇上带着恬淡的笑容,空如幽兰般的清淡温婉。和他们想象中的悍妇搭不上一点边角。
饭菜是等诗淮和周暨白来了才陆续上齐的,诗淮在家吃过午饭了,在餐桌上没怎么动筷子。
周暨白睨了她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自顾自地给她夹了两道菜。都是诗淮喜欢吃的。
诗淮挺意外,抬眸看了眼周暨白,低声一句谢谢。
周暨白没回,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诗淮带来的便当。
里面的菜色简单,两荤两素,蛋黄娃娃菜、青菜炒香菇、番茄炖牛腩和玉米排骨。
周暨白挑眉:“都是你做的?”
众人竖起耳朵听,眼神时不时飘在这对夫妻俩身上。
诗淮:“素菜是我炒的。”
荤菜,是她从大嫂给大哥做的菜里面顺了些装在盒子里。
周暨白:“还挺有本事。”
说着,便拿筷子夹盒子里的素菜吃起来。
诗淮今天心血来潮跟大嫂学做了几道菜,严格来说这算是她第一次做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眼神一路跟着周暨白咀嚼的动作。
看着周暨白面无表情,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夹菜,她这才松开一口气。
一旁的凌青羽咋舌,“这是饭吗?这明明就是狗粮!”
周暨白睨他一眼:“你吃的没这么好。”
凌青羽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脑袋顿了半拍才后知后觉又被周暨白怼了。
贺云沨也趁机往便当盒里夹了一筷子娃娃菜,想尝尝嫂子的手艺。
刚把娃娃菜塞入口中,贺云沨的面色直接一个大变样。
贺云沨拿起面前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水,随后拍了拍周暨白的肩膀:“嫂子对你可真好,知道你要进去了,提前让你适应一下里面的伙食。”
“盐吃多了,嘴这么闲?”
贺云沨笑了笑:“确实吃的有点多。”
周暨白夹起青菜香菇往贺云沨嘴里塞,“狗粮也堵不住你嘴?”
贺云沨嚼都不敢嚼,硬生生的吞咽下肚。被教训老实后,他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张嘴说话了,生怕又会被塞一筷子爱妻便当。
凌青羽不信邪,“有这么夸张吗?我看嫂子做的不是色香味俱全吗?”
夹了一筷子,吃完后也立马往嘴里哐哐灌水。
“好吃吗?”诗淮问他。
面对诗淮这个问题,凌青羽吞咽一下口水,又看到周暨白冷眼看着自己。
“还,还行,就比五星级大厨差些火候。”凌青羽说完良心痛了一下。
诗淮撇嘴:“看你的表情不像是还行的样子。”
另外几个人原本也想偷吃两筷子,但看到凌青羽和贺云沨直接一个脸色大变,便断了这个念头。
一个两个都偷吃诗淮给自己做的便当,周暨白剜他们一眼:“自己没老婆?”
“也是没您那好福气。”贺云沨又喝了两杯水才将嘴里的盐味冲淡。
看着一个两个表情都不对劲儿,诗淮凑在周暨白身边问道:“是不是不好吃啊?”
周暨白挑眉,“好吃的。”
诗淮不信,于是自己也夹了一块香菇放入嘴中。
香菇刚入口,她连咽都没咽,直接拿出纸巾吐了出来。
诗淮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咸,她看到周暨白还在若无其事地吃着,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臂,“不好吃,别吃了……”
其实她心里还挺感动的,自己做的这么难吃,周暨白还愿意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吃的津津有味。
周暨白和她对视一眼,声线懒懒的:“我有异食癖,我喜欢吃。”
诗淮:……
感动收回。
第37章 乖一点,不牵绳违法
这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凌青羽露出期待的目光看向诗淮,“嫂子,明天你跟暨白来我新提的游艇上玩啊?”
诗淮客套的笑了笑:“你们和周暨白玩吧,我就不去了。”
这话里话外,丝毫没有要管束周暨白的意思,随便他怎么去玩。
周暨白睨了一眼身旁对自己丝毫不在意的诗淮,面色寡淡,“她还怀着孕,不方便。”
“游艇到时候直接停泊在海中央,也不动。”凌青羽又道。
周暨白眼皮都懒得掀起来看他:“你怀过孕?”
凌青羽嘴角咧了咧,“也是没那功能。”
“那明天暨白你去不?”贺云沨笑问道。
“去啊。”周暨白不紧不慢地将面前吃干净的便当盒收起来,眼神时不时游离落在诗淮身上,“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不去,显得她很没面子。”
诗淮见周暨白对自己没个正行的样子,内心更加笃定周暨白肯定不喜欢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己管他。
“你又不是妻管严。”诗淮嘟囔道。
周暨白轻嗤出声,声音很轻像是特地笑给诗淮听得一样。
诗淮又只敢在心里小声说着,难不成自己说错了?
周暨白这个纨绔,没结婚之前肯定是万花丛中过,最招蜂引蝶的浪子。
结婚后,也是出于责任暂且收敛了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诗淮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来找周暨白的目的。
可不是单纯给他送饭的!
下个月月末就是奶奶的生日宴了,她得提前找到导致奶奶抑郁寡欢的原因,趁早解决掉才行。
周老太太时常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而周家的地下室是一个小型的藏宝室,里面装修的跟博物馆似的。
摆在外面的古迹,世纪名画是周家从外面拍卖会买来的。而藏在地下室的,才是值得周家人宝贝的珍贵藏物。
所以诗淮猜测,老太太是在睹物思人。
下了车后,诗淮跟在周暨白的身侧,主动切入话题问道:“周暨白,听说奶奶要过生日了。你打算送什么?”
周暨白不假所思道:“三千万。”
诗淮:“送钱会不会太俗气了?”
老太太像是缺这几千万的人吗?
“谁说我要送钱了?”周暨白抬眼看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俗气’
诗淮:?
“送她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幸福。”
诗淮:……
“你能不能正经点。”诗淮皱眉,娇嗔对他道。
诗淮粉雕玉琢的漂亮小脸带着些许愠怒,周暨白将这一幕收敛入眼底,“我一向金口难开,别人求我说好听话都求不来。”
诗淮嘴角一抽。
没想到周暨白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九月秋,晚风渐凉。
诗淮和周暨白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一臂之距,不算远,但也不亲昵。
诗淮走路慢悠悠的,习惯性晃了两下手臂,刚要继续问周暨白关于奶奶的问题,下一瞬,轻晃微动的葱白玉手被周暨白一手握住。
温热宽厚的掌心能将她的整只手包裹住,周暨白没这样做,而是趁机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入她的手指缝隙中,与她十指紧扣。
诗淮身体微微一顿,突然暧昧的动作,让她的脸微微泛红,“干嘛突然牵我手……”
周暨白:“你手晃得我眼疼。”
诗淮不爽嘟囔着:“……我又没扇你。”
搞得诗淮不想继续牵周暨白的手了,但周暨白的力气很大,她也挣脱不开,只能不情不愿的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回主宅。
这段路走得悄然无声,诗淮丧失了和周暨白说话的兴趣。没想到她一不说话,周暨白反倒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奶奶生日向来不大办,你不用费心。”
诗淮闻言缓慢抬头望向他,“可再怎么说,当初我和唐肖玲的那些事也是奶奶做主亲自调查的。如果不是奶奶帮我,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以为我现在能和你手牵手漫步在花园里?”
周暨白脑海中不由得想到诗淮和自己大哭大闹,每天要从庄园逃走去堕胎的时候。
要是没有解决,继续和诗淮像新婚头一个月那样继续闹着,他确实挺头疼的。
周暨白耸肩,沉声道:“你有心当孝子我不拦着,但奶奶生日不大办事出有因,情义到了就行。我们家不虐待老人,老太太兜比你鼓。”
两人同频顿住脚步,谁都没在往前走。
诗淮挺不爽周暨白的语气的,他!他!他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对自己说话吗!虽然以前自己拿过台灯砸他脑袋,虽然自己扇过他好几个响亮耳光,虽然自己用指甲把他脸挠成过花猫……
虽然……算了,周暨白不喜欢自己,还记自己的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诗淮圆润水灵的杏眸还是委屈的红了一瞬,忽闪忽闪的看向周暨白:“什么原因?不能告诉我吗?”
面前的小妻子眼眸泛着淡淡的红润水色,软着声音问自己这个问题,周暨白眼底划过暗晦不明的情绪,“急眼了?”
诗淮撇了撇唇,嘴硬道:“没有!不说拉倒!”
说完,又想甩开周暨白的手。
这次倒是轻而易举地挣脱开周暨白,诗淮本来想扭头就走。但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可言说的压抑。
奶奶的生日,就像是逆鳞,但凡触碰就会让整个气氛陷入低迷沉闷中。
诗淮就一直望着周暨白那双狭长的眼,夜色下周暨白琥珀色的眸晕染出淡淡的浅光,里面暗藏着她猜不透的情绪。
周暨白受不得诗淮这样盯着自己,他偏开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就这么想知道?”
诗淮:“你不说我也怪你。”
“给你一个表现机会。”周暨白轻挑眉,声线又恢复了往日的疏懒。
“什么?”
“明天陪我去游艇上钓鱼,我就告诉你。”
诗淮:……
搞半天还是要去游艇上和周暨白他们一起玩。
为了弄清楚老太太抑郁的原因,诗淮也没有在犹豫:“那一言为定!你要是到时候出尔反尔,你就是狗。”
幼稚的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要和周暨白拉钩。
赫然浮现在自己眼中的纤瘦小指,周暨白低笑一声:“家里养你一个还不够?”
诗淮:!!!
不想搭理周暨白这个嘴欠的,准备放下手,扭头走人。
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小手指就被周暨白的手指勾住,“乖一点,不牵绳违法。”
诗淮:……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贺云沨坐在副驾驶,这对夫妻俩坐后座。
贺云沨坐在前面时不时找后面的人搭话,诗淮和周暨白能够同时出席,实在是太稀罕了。
“有嫂子在,就再也不怕周暨白怼我们了。”
凌青羽附和着:“就是,嫂子,你到时候得保护我们嗷。你家祖宗无论开心还是难过张嘴准没好事。你得护着我们。”
周暨白慵懒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眼假寐着,将他们两个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诗淮还没开口回答他们,身侧原本还在眯觉的周暨白微微睁了下眼,“记得收保护费。”虽然眼神迷离谁都没看,但这话明显是对诗淮说的。
“靠,真奸商。”贺云沨咋舌。
睨了眼周暨白一副睡眠不足,萎靡不振的困样,诗淮才不想搭理他呢。
幽幽开口,带着些气性:“我不想搭理这个嘴毒的人,保护不了你们。”
一瞬间,车厢内顿时没了声音。
还是凌青羽这个憋不住笑的吭哧吭哧笑出声音来,贺云沨也没敢往后看,大概能隐约猜到身后的这对夫妻俩闹矛盾了。
诗淮今天能跟周暨白一块过来参加游艇派对想必是事出有因。
周暨白也不困了,惺忪的眼逐渐清醒起来,声音有些哑,懒劲儿有点重:“也没见你中毒过一次。”
诗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嘴毒,我为什么会中毒?
直到前面的两个老司机笑得愈发狂妄,诗淮好像明白了什么。
耳根冒出薄红色来,她垂眸将全部注意力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不再搭理他们。
周暨白的视线也飘落在诗淮的小腹上,手不经意落在盖住她双腿的裙间,又自然而然的用掌心上移,温热的触感轻抚在腹部。
诗淮咬了咬唇,用着只有她和周暨白听到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坏。”
周暨白装得浑然不自知:“有吗?”
“……”
这个人不仅嘴毒,还不要脸。落在他耳畔的话就跟有反弹功能一样,没能怼成这个嘴贱的,又被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态度整得心里憋屈。
诗淮懒得搭理,悄悄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反正周暨白不喜欢自己,两人的婚姻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帮周家解决掉另外几件事后大不了离婚各过各的,只要孩子跟她就行。
来到游艇上,周暨白暂时没跟他们几个一块玩,而是和诗淮来到了舱室内补觉。
昨天诗淮生自己的气,没让周暨白和自己睡。周暨白一夜没睡好,到了舱室内,连带着诗淮一块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诗淮看着又困醺醺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被他桎梏的翻身都困难,她轻轻推搡着周暨白的胸膛:“你不是要钓鱼吗?”
“我被鱼钓了。”周暨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哑着声音回她。
诗淮没听懂,疑惑歪头,“我看你是真困迷糊了。”
两人一块躺在床上,身体互相贴着挨得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但这姿势对诗淮来说有些不舒坦,就在他怀中蛄蛹两下。
“别动。”
诗淮才不听他的,又动弹两下,香软的身体在动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蹭贴几下周暨白。
周暨白没再说话了,手臂稍微松开她一些,给她腾出点活动的空间。
气氛又寂静了下来,诗淮察觉着游艇许久未动,又低声问道:“怎么还不出海?”
“还有几个人没到。”周暨白顶着困意回答。
“哦。”
这个回答一结束,空间又安静了下来。
诗淮昨天睡得早,现在整个人还神清气爽的没什么困意。她以为周暨白睡着了,就光明正大的开始用手指描绘着周暨白的面部轮廓。
指尖轻微剐蹭,从眉到眼,从眼到鼻,又从鼻子依次往下落在他的薄唇上。
周暨白气血很足,唇瓣泛着健康的润色,诗淮盯得认真,嘴上还碎碎念着:“这么好看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毒嘴。”
伸手戳了戳。
倏然,原本熟睡中的人睁开的眼,琥珀浅色的瞳仁沉沉盯着诗淮的脸看。
诗淮有种说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感,垂下眼帘不去和周暨白对视。
周暨白挑眉,慵懒的撑起手臂托住下颚,睡眼朦胧的和面前的人四目交错,“有没有毒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诗淮:“你想的美!”
说完立马推开他起身,打算自己下来活动活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游艇呢,她可不想一整天陪周暨白在船上睡过去。
见诗淮不想陪自己继续躺了,他一个人在床上也躺的不安心。
缓缓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走吧,陪你出去逛逛。”
外面的人自己都不认识,诗淮要是单独自己一个人出去逛还有些不好意思。有周暨白陪着,虽然他嘴毒吧,但总比没有人陪着的好。
“好。”诗淮回答的语调都比刚才要愉悦了几分。
走出船舱,诗淮像个小鸟在船舱东望望西望望。
周暨白跟在她的身后,将她这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收敛入眼底。
“想要我也给你买一个。”
诗淮回眸看向他,“还是给孩子多留点奶粉钱吧,周二少爷。”
周暨白唇角牵起一抹笑,听到诗淮这么搪塞自己,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安逸幸福感。
走出船舱来到船上甲板,温暖的阳光混着淡淡的海盐味萦绕在鼻尖,让诗淮身心舒服的很。
今天是个艳阳天,太阳晒在身上暖呼呼的,天空万里无云,与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极为融洽。
一顶大檐草编遮阳帽突然卡在她的脑袋上,也不知道周暨白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她记得自己也没带来帽子来。
刚回头看向周暨白,就听到凌青羽的调侃声。
“商诀,你丫的干脆姓诸葛算了,让你出来玩一趟我还得三顾茅庐。”
商诀的名字落在诗淮的耳中,她的心脏骤然咯噔,手慌乱的扶正自己的帽檐,试图掩盖住自己的不自在。
商诀,是她认识的那个商诀?
还是只是同音名。
应该不会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第39章 娶了老婆,当了爹后就是不一样
周暨白睨了眼身侧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的诗淮,“晕船?”
“没有。”诗淮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闹闹哄哄的方向看过去。
周暨白没在过问走在她前面,挡住了她窥看的视线。
“最近比较忙。”商诀笑道。
“得,就您老人家忙,合着咱们都是无业游民街溜子?”凌青羽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足以落在甲板上所有人的耳中。
诗淮跟在周暨白的身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脚步越来越缓慢。心脏开始砰砰跳快半拍,她垂下脸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前。
贺云沨也跟着一块调侃着姗姗来迟的商诀,“暨白都把他老婆孩子请来了,就你高贵。”
提到周暨白,商诀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处的周暨白身上,无意间瞥见到被周暨白挡在身后的一抹纤瘦的身影。
没有露脸,但光凭这部分身姿,商诀就认出这个人是诗淮。
商诀挪开视线,不再关注,“我的错。”
“可不就是你的错吗?”
凌青羽撞了一下商诀的胳膊,又伸手朝周暨白的方向挥了挥:“暨白,商诀来了。”
周暨白面不改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对待任何事物都寡淡的那种天然疏懒姿态,“下次直接八抬大轿把他请来算了,省的大忙人亲自跑一趟。”
几人被周暨白的话逗笑。
诗淮已经看到商诀的脸了,彻底确定了下来。
对比几年前,要褪去了不少青涩少年气,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斯文俊雅气质,和这张清隽俊逸的面庞。
周暨白的好兄弟之一,是自己少年时期的初恋。
诗淮要发癫了。
不是!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诗淮有点想逃跑,早知道昨天就不被周暨白忽悠着来了。
商诀应该没看到自己吧?
几个人招呼着周暨白和诗淮过来一块玩游戏。诗淮长呼出一口气,打算找个借口下船舱。
谁知,周暨白伸出手来牵着自己,唇角牵起戏谑的弧度,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传入众人耳中,“走吧,老婆。”
老婆二字砸在诗淮耳中,诗淮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在的抿唇抬头望向他:“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几个玩的开心就好。”
周暨白轻挑眉,戏谑的笑容不减:“这里面有你前男友,这么心虚干什么?”
诗淮:……
一时间分不清周暨白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之言。
她和商诀是少年时代的时候在广南认识的,当时的她和周暨白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呢,周暨白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的嘴一向是带针带刺的,能说出没正行的嘲弄话也不奇怪。
诗淮偏过脸不去看他。
其实她不是害怕遇见商诀,而是心里有些发慌,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和周暨白说,你的好兄弟是我学生时代的前男友。
但周暨白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知道的话指不定又要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
诗淮沉下心来,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偷偷藏在心里。
商诀性格温柔沉稳,是个识大体的,更不会上赶着和周暨白说他们两人之前的过往。
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当时是和平分手,没什么好顾及的。诗淮心想。
不过周暨白并没带诗淮到他们那边去,而是牵着她的手来到船尾的休闲娱乐区。
周暨白几乎是一整夜没睡,脊背慵懒倚靠在沙发上,脚往面前的茶几上恣睢一担,眼睛闭上后半边身子就往诗淮的身上贴着,“陪我睡会,别乱走。”
“要不回舱室里睡?”
这俱乐部是露天的,外头太阳又大,海浪声音一阵一阵,人来人往的,气氛并不适合补觉。
周暨白没回,而是将诗淮刚刚脱下的披风拿过来盖上自己的眼,挡住头顶高照的烈阳。
紧接着,均匀平缓的呼吸声落入诗淮的耳畔中。
周暨白的脑袋轻靠着诗淮的肩膀,没把全部重心全放下,就轻微贴着靠一下。动作亲昵暧昧,离远看去,都艳羡这对恩爱鸳鸯。
见周暨白这次是真睡着了,诗淮没什么困意就望着蔚蓝的海空,微凉的海风徐徐拂面,她安静享受着大海给带来的治愈。
如果陪周暨白去舱室睡觉,就见不到这么好看的海景了。
没睡几个小时,贺云沨和凌青羽他们几个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