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嫂的事情诗淮和我说了。”
周栩喝了口牛奶:“嗯。”
“你打算怎么做?”周暨白看着自家闷骚大哥的冷淡样子,眉尾轻挑。
“外派到非洲。”
“就这儿?”周暨白轻嗤一声,“那大嫂跟你还真的委屈。”
周栩没说话。
“你那秘书就差骑你们夫妻俩脖颈上拉屎了。”
听着周暨白讲出的糙话,周栩眉头微微皱起,“吃饭呢。”
周暨白没当回事:“啧,依我看你俩干脆别当夫妻了,当拜把子兄弟拉倒。都是属王八的?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憋。”
“我和若瑜不会计较这么多。”
周暨白:“要不是诗淮带大嫂来江安解决这件事,你老婆指不定搁哪偷偷抹眼泪呢。”
“你和秦碧兰该不会大学的时候真的有一腿吧?”
周栩抬眸瞪了周暨白一眼,“你觉得呢?”
“既然不是,那你对她这么客气?”周暨白没好气道。
周栩低下眸,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这么不情愿?”周暨白哂笑一声,“不想做就别做了,搞得我好像逼你一样。”
周栩:“你闲话怎么这么多?”
周暨白耸肩:“确实挺闲的,大清早被诗淮轰出来帮大嫂撑腰。”
这句话落入周栩的耳畔中,他的眉头才稍微绽开,沉思片刻,“嗯,我欠诗淮一个人情。”
“她最近想开兰博基尼最新款。”周暨白拍了拍周栩的肩膀示意道。
周栩:……
第32章 看见没,报应来了
周栩去商场给若瑜取了定制项链,本来是想在结婚六周年纪念日那天给若瑜的。
刚进酒店房间,就看到若瑜正在和欢愉打视频电话。
若瑜听到动静转过身去,笑眯眯的对着视频里的小崽崽说:“爸爸回来了。”
说着,就将手机摄像头转到周栩的方向。
不到两岁的小欢愉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看到爸爸了,又加上周栩本来在家的时间就短,欢愉年纪还小记不住人也正常。
乍一看到周栩,奶团子愣了愣,似乎是在脑海里努力思考自己认不认识眼前这位。
她忽闪忽闪着一双葡萄般水灵漂亮的大眼睛,歪头盯着周栩。漂亮的大眼睛仿若会说话般。
想着:此人是谁?
看到女儿傻乎乎的懵样,若瑜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宝宝,这是爸爸呀。”
周栩面色沉了沉,走到若瑜身边坐下,手拿过手机和视频中的女儿对视一眼:“欢愉,我是爸爸。”
在一旁陪欢愉吃早饭的周老太太直接笑岔气了,“让某人天天忙工作不陪家里人,现在好了吧,闺女都不认识你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把别人认错成亲爸了。”
被奶奶这么一调侃,周栩的脸色就更阴沉难看起来了。
他唤了欢愉一声:“宝宝,我是爸爸。”
欢愉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看到周栩这张笑比哭还僵硬的脸色,小嘴一撇,直接哇哇哇大哭起来。
“不素爸爸,泥不素爸爸,呜呜呜呜!”
周栩:……
若瑜憋着笑,现在她可没闲工夫安慰周栩,只想着把女儿哄好,“欢愉乖嗷,妈妈很快就回去了。”
欢愉吸了吸鼻子,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屈的看着若瑜,这才点了点头:“麻麻,肥来!”
临近挂断前,若瑜又将摄像头对准周栩:“来,跟爸爸说声再见。”
周栩刚准备开口,谁知视频里的小奶团子一看到周栩就哇哇大哭起来,奶声奶气的哽咽道:“不素爸爸。”
周栩:……
挂断电话后,若瑜实在是绷不住了,直接笑出声音来。
周栩阴沉着脸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
确实是自己出差加班太频繁的缘故,自己在家陪伴欢愉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出差打视频电话也都是在深夜,那时候欢愉都睡着了。
以前欢愉不会说话,抱在怀里哄两下父女俩就又亲起来了。
现在欢愉会牙牙学语了,没想到一打视频看到自己,直接哭的崩溃,认不出自己是她亲爹了。
看着周栩好像很伤心失落的样子,若瑜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这个时候宝宝记性本来就弱,你陪她时间又少,认不出你也正常。”
结果一安慰完,周栩的笑容就更僵硬了,他拍了拍若瑜的手:“怪我,是我的陪你和欢愉的时间太少了。”
说着,周栩又想到了自己给若瑜带的礼物。
周栩将精致包装的礼盒拿出来,递给若瑜:“看看喜不喜欢。”
若瑜拆开包装,看到是一条刻有自己和周栩名字首字母的珠宝项链,眸光亮了亮。
“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周栩不擅长说什么漂亮话,他抿了抿唇,“我帮你戴?”
若瑜抬眸和周栩对视一眼,耳根红了红,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解决完这些事情后,四个人一块回到了昌京。
来到庄园的时候正好可以吃晚饭了。
四个人一块去了餐厅内。
此时奶奶正抱着欢愉,亲自喂她吃宝宝辅食。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映入眼帘的是诗淮他们四个人。
周老太太笑着将勺子放下,对欢愉说:“欢愉,看!是谁回来啦!”
欢愉看到若瑜,眼睛瞬间冒出小星星来。
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蛄蛹蛄蛹着要从周老太太的怀中下来。
周老太太笑着将小欢愉放在地上,让小奶团子找她爸妈去。
欢愉先是朝若瑜怀中扑过去:“妈咪!”
若瑜基本上没离开过欢愉身边,这几天她的心情不算好,看到欢愉扑入自己的怀中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但还是强忍住了,将小欢愉抱在怀中,亲了几口她的小脸蛋。
小欢愉咯咯的笑着,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周栩身上。
周栩和欢愉对视一眼,伸出双手要抱欢愉,“爸爸抱。”
结果欢愉直接头一扭,理都不理会周栩,而是将恳切的目光落在周暨白身上。
伸出肉肉的小手指着一旁的周暨白的脸,喊了一声:“爸爸!”
瞬间,全场寂静。
周栩:……
若瑜抱着欢愉脸色涨红,尴尬的很。
诗淮率先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音。
周暨白轻挑眉,散漫的伸出双手将欢愉抱在自己怀里,幽幽睨了眼周栩:“看见没,报应来了。”
周栩:……
周暨白和周栩的眉宇和轮廓还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周暨白留在家的时间要比周栩多的多,他也会时不时逗两下欢愉,抱着她在庄园四处转悠也是常有的事。
欢愉把他认错了也不稀奇,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惹得人哄笑罢了。
诗淮也顺着周暨白的话接下,捏了捏欢愉的小脸蛋:“以后做婶婶的女儿好不好呀?婶婶给你生一个小弟弟小妹妹,你来做姐姐。”
小欢愉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到漂亮婶婶笑得好看,也跟着一块儿笑,眉眼弯笑成小月牙的形状,小脑袋跟捣蒜似的狂点头:“好~”
于是又伸手让诗淮抱,但周暨白不松手,想着诗淮身子重,不让她抱这个小胖丫头。
见周暨白不松手,欢愉又气鼓鼓的对诗淮喊了声:“要妈妈!”
“哈哈哈哈——”
一家人被这个小团子逗笑个不停。
第33章 真喜欢?那亲一个?
前世自己因为误会无比厌恶肚子里的崽,根本不期待他的出生。重生后,她对自己腹中的宝宝充满了愧疚。
欢愉在餐厅叫了自己一声妈妈,让诗淮内心颇有感触动容。满脑子在期待着崽崽平安诞生在这个世界,她该怎么去爱护与弥补之前的过错。
前世临死前,她隐约听到唐肖玲说是个男婴……
一想到这儿,诗淮不禁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才两个月大,还是没有什么起伏。
眉眼中透出柔情爱意,诗淮和肚子里的崽崽说话,“小乖乖,要健康平安的长大哦。”
周暨白一出浴室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走到床边,眉宇间也透出几分柔和,视线也落在诗淮的腹部。
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真实,自己有孩子要当爸了。
诗淮察觉到周暨白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主动往里面挪了个位置让周暨白上床。
现在还没到睡觉点,周暨白没急着把灯关掉。
过了一会,看到诗淮打了个哈欠,这才抬起手准备关灯。
啪嗒一声,整个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静谧中。
诗淮主动找周暨白说话,“周暨白。”
“还不困?”
诗淮继续问他:“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肚子里的宝宝取个小名啊?”
漆黑的室内,周暨白的声音泛着懒洋洋的劲儿:“从江安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
诗淮面露惊喜,不由得朝周暨白怀里贴近,下意识的挽住周暨白的胳膊。
察觉到突然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温香软玉,好在夜黑,他装稳重寡淡的样子还算逼真。
“就叫他周坚强。”
诗淮:???
诗淮听到这雷人的名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身后的枕头往周暨白脸上砸。
“嘶——”周暨白被突然砸了一下有些懵,他不紧不慢地从半坐起身来,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开亮。
昏黄的暖光铺洒在两人身上,周暨白看着诗淮气呼呼的小脸,唇角牵起淡笑:“不喜欢?”
“喜欢你个头!”
周暨白贱兮兮的将脑袋往诗淮面前凑:“真喜欢?那亲一个?”
诗淮:……
她冷着一张脸将双手按在周暨白的脑袋上,给他的脑袋上来个全方面的spa。
诗淮最近没剪指甲,指甲挠到周暨白的头皮给他疼得眼睛眯缝:“玩不起是吧?”
他要给宝宝取名叫周坚强,指望诗淮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诗淮松开手,哼唧一声背对过周暨白,对着腹中的孩子轻声道:“要是你爸真让你叫这个名,我允许你以后拔他氧气罐。”
周暨白笑出声音,“还挺尊重我,阴谋诡计知道背对着我说。”
说着,他就将诗淮揽入自己怀中。
诗淮本来不想被他抱着,但耐不过周暨白力气大。
她抬起嗔怒的小脸看向周暨白,又问了一遍:“你认真的?”
周暨白轻哼一声,“可不是。”
“还在肚子里的时候都能陪他妈上刀山下火海。陪着你手撕后妈,狂扇小三,再会大学学长,不叫坚强这名字都有点对不住他。”
诗淮:……
搞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周暨白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她自知理亏,将半张脸偏靠在周暨白的肩膀上,因为心虚声音听着也闷闷的,“我不是和你道过歉了吗?”
“我有说过要原谅你吗?”周暨白揶揄她。
怎么气性怎么这么大!
诗淮满眼真挚,郑重道:“我发誓,我一定吸取教训!不会在对你有任何隐瞒了!不然……”
话说到半截,诗淮又萎下来,一脸犯难的咬唇不再继续往下说。
周暨白狭长的眸意味深长的眯了下:“不然你就让肚里的孩子未来拔我氧气管?啧,真恶毒。”
被周暨白噎得实在是无力反驳,干脆眼一闭,嘴一张:“不然以后我们宝宝的名字就听你的,就叫周坚强!”
诗淮不情不愿的说出周坚强这个名字,周暨白听得可不像是真的,“不信。除非把我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
话音落下,床头台灯的灯光也骤然灭掉,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倏然静谧下来的空间勾织出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诗淮这才猛然想过来。
自己没有周暨白的微信。
准确来说,是自己把周暨白的微信给拉黑了。
前世和周暨白要结婚了才加微信,但结完婚后又火速他给拉黑了。两个人联系全靠短信和电话,或者是别人口传。
诗淮默默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手机屏幕闪出的亮光将她心虚惭愧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加回来了。”诗淮弱弱道。
周暨白也没检查她手机,眼皮子稍微掀了掀,没说话。
诗淮往他身上靠了靠,示好的想用手抱住周暨白。
但腾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周暨白的腿,自从和诗淮同床后他也没有再裸睡过,每晚都老老实实地穿睡衣睡觉。
明明是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又被周暨白拿过来做了文章,“又喜欢乱摸,就这么馋我美色?”
诗淮攥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又立马背过去不再主动哄周暨白这嘴贱的玩意儿。
过了片刻,诗淮隐约听到了匀称的呼吸声。
这人不仅嘴上功夫一流,睡觉的功夫也蛮厉害的。
下一瞬,周暨白从后贴过,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温热宽厚的掌心落在她的腹部上,动作很轻很温柔,没有引起诗淮的半点不适。
诗淮呼吸微微一滞,这个姿势太过亲昵了。让诗淮不自在的绷直了身,但她也没有动,生怕吵醒了身后秒睡着的睡神。
一个动作维持久了,诗淮瞌睡虫上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到她睡着之后,身后的男人才稍微有些动静。
睡梦中,诗淮觉得唇瓣有些痒,以为是有什么小飞虫落在自己唇上,伸手挥了挥并没有没当做一回事。
今天老太太又没出面和她们一块吃吃饭。
周暨白和周栩先后去了集团,诗淮闲来无事就来到若瑜那边和她一块带欢愉玩。
欢愉从小就表现出了颜控的本性,特别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
父母还没双双去世前,定居在广南那边。诗淮是自幼在南方长大,生的水灵隽秀,恬淡温柔的如春日绵延细雨,光是看一眼就赏心悦目,忍不住的想靠近她。平时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是个很标致的乖乖女。
要不是若瑜亲眼见过她一言不发就甩人耳光,不然也会以为诗淮是和自己一样容易被人宰割的小羔羊。
欢愉还差三个月就满两岁了,抱在怀中沉甸甸的。诗淮怀着孕,若瑜不敢让她抱太久,就伸手要将欢愉抱过来。
结果欢愉还不乐意了,紧紧抱住诗淮纤长的脖颈,“不,不,不,噗噗噗——”
小嘴巴跟小鱼吐泡泡似的一直不不不噗噗噗,抗拒妈妈抱自己。
小奶团子贴在自己身上,这种亲密与喜爱感是形容不上来的,诗淮也舍不得松开欢愉,“抱一会儿没事的。”
见一大一小都舍不得松开彼此,若瑜只能暂时作罢。一会欢愉也要睡午觉了,闹一会儿估计就要伸手找妈妈了。
诗淮现在母爱泛滥的很,对欢愉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她将欢愉抱在腿上逗着,“小欢愉,小欢愉~”
提到宝宝的名字,诗淮脑子里又冒出来周暨白要给崽崽取叫周坚强,心里呕了口老血。
她无语的和若瑜吐槽了这件事。
若瑜听到周坚强这个名字,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这名字,挺朴实无华的。”
“还是欢愉这个名字好听,这名字是你取的,还是大哥取的?”
若瑜:“周栩取的。”
“欢愉……欢愉,周栩若瑜,周栩喜欢若瑜。”诗淮嘴里碎碎念着,突然得出一个答案来,“想不到大哥还挺浪漫。”
周栩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层名字的含义,若瑜自然也没往这方面多想过。
如今听诗淮这么一说,若瑜微微诧异住,她心里也默默念着这句话的含义。
但还是摇了摇头,轻笑了两声:“你大哥不会这样做的。”
诗淮冲她挑眉:“未必哦。”
欢愉也坐在诗淮怀里,学着她的语气:“眉笔哦!”
若瑜面色红了红,把手机拿出来看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果不其然,还没过几分钟欢愉就打了好几个哈欠,四处张望着小脑袋,看到若瑜又伸手索要抱抱。
若瑜将欢愉重新抱在怀中,欢愉跟开了导航似的往若瑜怀里钻。
从江安回来后,若瑜就决定要给欢愉戒奶了,不管她怎么拱,还是铁了心将她交给保姆手中,让她将欢愉抱走睡午觉。
望了一眼有些阴沉沉的天,诗淮想到最近老太太的反常。
前世奶奶抑郁寡欢,身体一度消瘦下去。前世老太太在寿宴的第二天被佣人发现晕倒在地下室里,还好发现的及时,恐怕她老人家就要交代在那儿了。
这个家除了那俩兄弟,就属若瑜和奶奶相处的时间最长了。
诗淮问:“最近奶奶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诗淮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若瑜微微一顿。不过并没有要隐瞒诗淮的意思,只能将所知道的告诉诗淮。
“下个月月末就是奶奶的生日,我听周栩说自从老爷子去世后,她老人家每次一到生日月就没什么精气神,还经常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若瑜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叹声气。
老太太平日里一向乐观开朗,诗淮沉思一瞬,隐约觉得事情中另有隐瞒。
若瑜不知道,那两个兄弟还能不知道吗?
眼瞅着距离奶奶的宴会没多长时间了。
诗淮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嫂,你不是说要给大哥送便当吗?”
“怎么了?”
“我陪你一块去。”
从江安回来后,周栩和若瑜的感情是肉眼可见的升温不少,甚至还整上了爱妻便当这一出。
诗淮心血来潮,也跟着若瑜学做了两道菜。也没尝咸淡,看着卖相还不错就装进便当盒里,打包提走。
来到豪庭集团。
现在正好是午休吃饭时间,集团内算不上有多寂静。路过的员工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秦秘书竟然给高主管做了小三?”
“你没看到了群里传的聊天记录啊,高主管给秦秘书转账买包前前后后得有几百万了。”
“你是没在现场看到,秦秘书被高主管老婆和她的姐妹们抽的啊,脸都肿成猪头了。”
“高主管被辞退,秦秘书反倒被外派到国外了……感觉这上层有点偏心啊,难不成秦秘曾经真的是周总的白月光。”
“我呸!别往咱周总身上泼脏水了哈。你知道秦碧兰被外派到哪吗?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去那不就是纯受罪吗。”
八卦徐徐入耳,若瑜和诗淮互相对视。
听到这些八卦,若瑜有些不可思议,唏嘘出声。
诗淮挽住若瑜的胳膊,“物极必反,她能有今天的报应纯属活该。”
周栩亲自来迎接的若瑜。
伸手接过若瑜手中提着的袋子,“辛苦了。”
“不辛苦。”
诗淮自觉地松开挽着若瑜的手臂。
周栩这才注意到诗淮也跟了过来,他眼扫到诗淮手中也提着一个保温袋,淡声道:“周暨白没在集团,和贺云沨出去吃了。”
贺云沨的名字诗淮并不陌生,周暨白的狗友。
得知周暨白不在集团,诗淮自然不会在这里久待打扰这对感情正在逐渐升温的夫妻俩。
和他们轻声道别后,就离开,随后立马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周暨白,问他在哪。
要是被周暨白知道自己来找他,不提前知会他一声,他那张嘴能把自己怼开花。
周暨白倚着靠椅,浑身懒洋洋地等着菜上齐。
“周二,青羽刚得了个游艇,这周末走游一圈?”贺云沨对周暨白发出邀请。
周暨白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应下。
“周二少爷都多久没和我们一块出去玩了,这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嫂子这么不通情达理,你理她该干什么?”
听着桌上人的调侃,周暨白眉头上挑,“我记得你爸妈还没挂墙上呢,怎么就没家了?”
说话的人被周暨白直白不留情面的嘴一噎,看都不敢看一眼周暨白,认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给嫂子道歉。”
周暨白懒得搭理。
“所以说去不去啊。”凌青羽期待的看向周暨白,“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块玩了,没你在场我都不习惯。”
几个朋友们在一块玩,周暨白就像是主心骨,少了他就像是少了点什么。没有他在场,气氛总是恹恹的,玩的不自在。
周暨白:“我给不了你时时刻刻的父爱,你得学会独立。”
凌青羽气够呛,骂了句脏:“尼玛。”
“A国旅游了,你去找?”
凌青羽:……
众人被逗笑,气氛一片融洽。
周暨白没在搭腔,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机页面上。
近来大嫂时常到集团给大哥送爱妻便当。
而前两天诗淮才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但拉跟没拉没有任何区别,两个人从始至终一条消息也没发过。
周暨白的视线在黑屏的手机上停留几秒。
他和诗淮在这段婚姻里各其所职就好,关心不关心,爱不爱的,没那么重要。
无所谓,他不在意。
周暨白心里清楚,虽然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但和诗淮的关系还没有达到正常夫妻那般。
这不过是一个只有空架子,名存实亡的婚姻。
在诗淮心目中,对他这个人没有一丝感情,她只是怀了自己的崽和自己结婚,在做自己本分的事情,仅此而已。
没有任何感情就牵绊在一起的人,周暨白不指望诗淮能做出什么改变。只求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刚要收回视线,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诗淮的备注赫然浮现在眼中。
诗淮:【在哪?】
周暨白心脏跳快了半拍。
看到是定位位置是饭店,诗淮本不想来了的。
但周暨白又转手发了个消息:【到了和我说。】就没有下文了。
诗淮下了车,低眸看着提在手中的便当袋子。
趁周暨白没来之前,还是把这便当盒给藏起来吧。免得周暨白看到后又要笑话自己。
前脚刚进酒店,诗淮正思考着存放在哪比较好,倏然一抹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美女,找人啊。”
声音听着吊儿啷当的,充满了戏谑调侃,和周暨白平时逗她时,泛起懒洋洋的劲儿不一样。
诗淮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眼前的男人痞里痞气的,穿得也花里胡哨风骚的很。但这张脸,诗淮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邱泽杭。
前世自己和周暨白在大马路上起争执,创飞周暨白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二世祖。
诗淮眉头拧紧,看到他眼中的不怀好意,往后踉跄几步。
看到诗淮警惕性这么强,邱泽杭咬了咬口中的槟榔,低笑出声:“怕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昌京有五大家族,分周、凌、邱、贺、商,多年根系合作的关系使得他们几家的联系如千年榕树般盘曲虬结。其中周家作为这五家头首,剩下几家争在腚后排老二。
这几个世家小孩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周、凌、贺家的几个小孙辈子关系处的最好,曾经邱泽杭也想跟他们几个一块混,但他们几个人和邱泽杭玩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也谈不上老死不相往来,互相看不顺眼的存在。偶尔还是能组个局在一块吃饭喝酒打牌。
诗淮长得乖,杏眸水灵温润就像森林小鹿般清纯无辜。邱泽杭肉吃多了,看到这种清丽脱俗堪称极品的美人眼前一亮,就想上前调戏调戏,看看能不能睡到。
眼前的人是个仗着权势蛮横霸道的恶棍,诗淮还怀着孕自然是不能和他硬刚。
诗淮淡声道:“我结婚了,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她和周暨白的婚礼请的宾客寥寥无几,邱泽杭没来,不认识自己也情理之中。
一听到眼前明眸皓齿的小美人说自己结婚了,邱泽杭奸佞一笑,迈开腿走到诗淮面前:“人妻啊,你怎么知道哥哥我最喜欢这款?”
诗淮内心唾骂一句死变态。
还没开口怼他,只见邱泽杭直接被一条大长腿猛踹倒地上,撅着屁股摔了个狗吃屎。
诗淮愣怔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一只手被环抱住。
心脏咯噔一跳,一抬头就对视上了周暨白凛冽如寒霜般的眸。
邱泽杭吃痛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浮出愠怒,咬牙切齿的环顾四周,嘴上骂着:“卧槽,哪个不要命的敢踹老子?”
“是我,你爹。”
懒洋洋的声线传入邱泽杭的耳畔中,他定睛一看这才看见周暨白手里环抱着自己刚看上的香软美人。
邱泽杭冷嗤一声:“你不是结婚了吗,犯得着跟我抢女人?”
周暨白的瞳色偏浅像琥珀,神情恣睢:“没大没小的,叫妈妈。”
诗淮将脸偏向周暨白的胸膛处,将自己快要绷不住笑的表情遮掩住。
“……”
邱泽杭忍着怒火,也不敢反抗什么。自己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符合自己口味的绝色,没想到竟然是周暨白的老婆?
他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的招惹上去,就算周暨白和他老婆关系是出了名的不好,但当着他的面调戏他老婆,几条命都不够他往周暨白手里送的。
不过谁他妈的又能想到这一脸乖的美人是周暨白老婆?
圈子里不都在传周暨白新婚妻子是个母老虎,泼得不能再泼的悍妇吗?
诗淮长得这般楚楚动人,小腰身盈盈一握,看着弱柳扶风一碰就软的身段,谁能把她和悍妇这个称谓联系在一起?
邱泽杭面露不屑:“我哪知道这是你老婆,又不是故意的。”
“我干脆帮你集资阉割得了。免得你到处发骚,祸乱城市风气。”
“你!”
邱泽杭涨红着脸,又想怼周暨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怼!周二这张嘴贱的没边了,攻击力还贼强。
本就是他调戏他老婆在先,要是再跟他吵起来,自己理亏。
邱泽杭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咬了咬后槽牙,在原地无能狂怒。恶狠狠剜了一眼周暨白带着诗淮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