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系女主与蛊王交往之后by白阿伏
白阿伏  发于:202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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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我没有理会他的意愿, 羂索也没继续揪着不放和我搭话, 而是换了个方式。
美食、娱乐双管齐下。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我的喜好, 挑选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喜好范围内, 继而导致我由于全身心都投入在恢复身体这一事件上,不自觉地放松了对本能的克制。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羂索的美食、娱乐诱惑战术完美的将我拿下。
拿着食物的手微微颤抖。
我想了想,最终决定暂时先这样。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抛弃现在这具身体, 但是实际操作上会很麻烦,而且后续发展极有可能会比现在这个状态还要糟糕。
考虑到这一点, 我只能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想法,一切都等我恢复了完整再说。
至少现在我确定了我人在东京。
第二天。
我沉默地看着羂索拿着针管往我残缺的部位放, 试图抽了一管子血的行为, 接着又看了看摆在桌面上比昨天更丰富的食物和娱乐用的东西。
脑海里莫名地幻视了一个场景。
用食物诱惑抗拒剪指甲的小猫小狗,趁它们沉浸在食物的刹那, 一剪子下去。
想到这个画面,我伸向食物的手收了回去,而后思考要不要像想象中的画面给羂索挠一爪子,但是考虑到双方战力悬殊,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抽了一管子血之后,羂索演技好差的一副这才发现我没有被食物吸引注意力的表情看着我。
“啊……”
“没想到会这么安静。”
我:“……”
演技真的好差,明明在扮演琴酒这一角色的时候的演技堪称琴酒本酒,所有组织成员,包括自称是琴酒小弟的伏特加都没发现琴酒成了皮套的事。
我合理怀疑羂索是懒得在我面前演戏。
“亚里亚,如果将这些东西放在某人的体内,情况和我的会有怎样的区别呢?”羂索把弄着手里装有我的血液的试管,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很不想回答,但是这份抗拒在羂索面前毫无意义,即便我不说,羂索也会有别的手段达成他的目的。
就像是抽的这一管子血一样。
“区别不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都会变成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
羂索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而我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愿,自然是不可能主动地理会他。
就这样,沉默再度笼罩在我与羂索之间。
通过三天的修整,我已经恢复了双臂以及腹部的位置,进度相比以往慢了很多,除去精神上的压力,我怀疑是羂索对我做了些什么。
否则恢复的进度不应该会慢成这个样子。
另一边,得到了我的回复的羂索起身离开了,过了没多久又走了回来,同时手里拿着个不断向外散发出不祥的气息的木盒子。
将木盒打开,我看到里面躺着一根被符咒裹满全身的东西。
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木盒上,羂索拿起木盒,令它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同时嘴里还说了“这是不能吃的。”这样一句话。
我:“……”
忍了又忍,我这才把自己哄好,忍下了吐槽羂索的欲望。
一开始我以为羂索是因为对原本想要做的事执念很深,所以导致即使是在被我的血肉污染之后,仍旧保留了一丝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本我意识。
时不时的散发一下恶意什么的。
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只要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我就能彻底将羂索变成像那些人一样的状态。”像这样的应对方式。
只不过——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我有点想要推翻之前的猜测。
即使是在被我的血肉污染了之后,他原本想要做的事像是肌肉记忆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行动里,与那一丝本我的意识无关,这些纯粹是他想要做的事。
唯一不同的点大概就是幸好羂索被我的血肉污染了,在特性的操控下不会那么轻易地产生杀意。
羂索是纯粹的恶。
过于纯粹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面上的纯粹,这类型的人受到影响的程度会削弱很多。
此刻羂索能如此平静,不像一开始那样,完全是因为他那完全被我血肉污染过的身体的影响,类似于影响电脑运行的垃圾文件。
在我思考的期间里,羂索将裹满符咒的东西拆了开来。
那是一根手指。
我能感觉到这根手指隐藏得很深的活力。
这份活力的来源是灵魂。
也就是说——
这根手指是活着的状态,像是胀相恢复人形之前那样的状态。
羂索先前抽的那一管子血被他倒在了手指上,血液瞬间浸透手指,但是并没有发生像羂索、胀相那时候的变化。
注意到这一点,羂索挑了下眉,而后看向我:“亚里亚,这要怎么办呢?”
完全是明知故问。
我很不想理会羂索,但是比起理会羂索这一件事,我现在更不想的是吞下那根手指。
以羂索的行为模式判断,他绝对会在我漠视他的下一秒,把拿在手里的手指强行地塞进我的嘴里,试图让我与手指进行融合。
于是,我操控着沾在手指上的血液,一点一点的侵入手指内部。
没过多久,手指有了变化,像是活着一样在蠕动。
只不过蠕动的动作很是轻微,不仔细看就很容易忽略了它的变化。
通过血液的联系,我确定了手指的主人的意识留存于手指里,如果这东西直接进入我的体内,手指的主人大概会和我争夺身体的使用权吧。
虽然这场争夺战的结果只会有一个。
胜者是我。
与此同时,羂索在注意到手指有了变化之后,不再用那种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看着我,污染了他的血肉在此刻占据上风。
克制了他如肌肉记忆一样纯粹的恶。
转为对我绝对的包容。
羂索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手指上,而是像是一开始那样对我过分热情,言听计从地满足我提出的所有要求。
即便是我没有对他提出要求,羂索也会自动自觉地做出一些自认为对我来说是好的行为,而后邀功似的对我碎碎念个不停。
如此割裂的行为模式,我不是很确定羂索是否有意识到。
——快点找到我吧。
我叹了口气,随后闭上眼装作累了的不再有任何动作,在这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确实的受到了困意的侵扰,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晚安,亚里亚。”
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羂索对我这么说。
我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或许是睡得足够久,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腰部。
只不过——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恢复进度感到高兴,注意力就被羂索夺走,在听到他说了什么后,我陷入了沉思,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低估了羂索的下限。
虽然昨天清楚地意识到了羂索是个纯粹的恶的人,没有对他的人品抱任何的期待,但是他会对自己的小孩下手这件事,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这个被羂索称呼为“悠仁”的孩子从外表上看和伏黑惠年纪差不多,但是这孩子比伏黑惠开朗很多。
换作是平常小孩会哭泣的场合,这个名为悠仁的孩子却像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十分开朗地笑着,并且与我搭话,言语里满是对我的担心。
明明还是个小孩,却已经十分的擅长照顾人。
——悠仁是个好孩子啊。
我在心里想着。
“你都不觉得害怕吗?”羂索离开后,我忍不住问了虎杖悠仁这个问题。
听到我这么问,虎杖悠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如果我也感到害怕,姐姐你不就更害怕了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
虎杖悠仁给出的理由是我没有考虑过的。
沉默了一会,我正打算说点什么,羂索却在此时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先前不知道被他放到哪里去的那根正被我的血肉污染的手指。
羂索前进的方向是试图保护我的虎杖悠仁。

第090章
已知:①手指具有活着的特性, 并且这份特性的来源是灵魂。②手指被我的血肉污染过,此刻处于缓慢恢复的状态中。
求证:吞下手指的虎杖悠仁会发生什么。
思绪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羂索的目的是什么了。
利用虎杖悠仁作为手指的主人复活的载体。
由于有我的特殊体质兜底, 融合过程里即便是发生意外,羂索也能利用我的血肉的特殊性将意外解决, 让融合进度回归正轨。
理清思路后, 我沉默地看着羂索, 同时在心里想着羂索在不当人这一件事上果然是最强的。
我不可能放任羂索这么做, 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即便是我想做点什么也没办法做到,我甚至连走向虎杖悠仁的双腿都没有。
——想想办法, 快想想办法。
像是给自己洗脑一般, 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另一边。
虎杖悠仁看出了我的窘迫, 往后退了一步的动作收了回去, 同时眼神坚定地瞪着走向他的羂索。
在得知将自己带到这里的人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吃下那根手指, 虎杖悠仁的视线有一瞬落在了那根手指上, 但很快的又收了回去。
“如果我吃了,你不能再对姐姐做什么!”
“……”
像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虎杖悠仁这么说一样, 羂索沉默的同时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惊讶,他盯着虎杖悠仁看了很久, 然后才继续说。
“这是自然的。”
“我不会对亚里亚做什么。”
说完之后,羂索将手指递给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盯着手指看了一眼, 而后毫无犹豫地朝着手指伸出了手,大张着嘴, 试图一口将其吞下。
我急得不行。
吞下手指后的下一秒, 我感觉到手指的活性变得更加的旺盛,奇迹的是虎杖悠仁并没有像过去遭遇过的成为【受肉】的人那样有什么变化。
借着浸透于手指里的我的血的联系,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只要将手指包裹起来,让它变得像是包裹了一层不会融化的胶囊外壳,这样即便是手指的主人活过来,在这层外壳的包裹下,虎杖悠仁也不会成为它的载体。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我瞬间松了口气。
——悠仁。
我看着仍挡在我身前,试图保护我的虎杖悠仁。
——我会保护你的。
失去川上亚里亚的踪迹已经过去了三天,总监会原本想要将川上亚里亚的失踪判定为死亡,但是这项决定被五条家的人压了下来。
由于来得及时,家入硝子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灰原雄从昏迷中拉了回来。
“也就是说,当时你也不在现场对吗?”
灰原雄低垂着头:“……嗯,川上前辈将我推走,想要回去的时候却被突然崩塌的建筑阻挡,再然后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虽然只有和咒灵打过几次照面,但是那绝对不是二级咒灵这么简单。”
“那是一级……”
接下来的叙述和七海建人说的一样,夏油杰听了一会之后,借口说不打扰休息,随后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了。
原本以为能从灰原雄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好不容易等到人醒来,得到的却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令夏油杰非常的受挫。
虽然放出去找寻川上亚里亚的咒灵完全没有收获,但是夏油杰直觉地认定川上亚里亚此刻就在东京都内。
『哪里都找不到。』
“……”
『但是我的想法和你一致,亚里亚那家伙绝对是在东京都内。』
“……”
夏油杰突然间的回想起川上亚里亚失踪后不久,找寻未果的五条悟说的话。
连六眼都找不到川上亚里亚的踪迹,排除人不在东京都内这个可能性,剩下的就只有——神秘存在X将川上亚里亚带走,并且将其存在隐藏了起来。
能做到欺骗“六眼”,像这样的事普通人是无法做到。
再加上当时在现场发现的咒灵是被碾压式的祓除的痕迹,夏油杰认为神秘存在X绝对是咒术界的人,并且年龄上比所有人都大。
毕竟没点底蕴就想做到将“六眼”欺骗,像这样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不过——
嵌进总监会的钉子却表示犯人不是出自总监会。
五条悟在得知猜想后,动用五条家的人脉将御三家以及稍微有那么点实力的家族全部排查了一遍,然而结果和总监会的情况一致。
犯人也不是出自这些咒术师家族。
——亚里亚……
夏油杰看向窗外。
——你到底在哪里?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夏油杰再一次的懊悔不已地想着如果自己拥有川上亚里亚的血,那么此刻的状况或许就会有转机。
虽然完全没有理论依据佐证这个猜想,但是夏油杰却还是不自觉地回想着这个可能性。
第二天。
伏黑甚尔上门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满脸写着“我是被迫”的伏黑惠。
由于川上亚里亚与伏黑一家的关系,于是伏黑甚尔打进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事被所有人刻意地忽略了。
伏黑甚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川上亚里亚失踪的消息,此番上门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架势。
“人呢?”
“该不会是还在找吧?”
伏黑甚尔坐得跟个大爷似的,一旁的伏黑惠抱着玉犬,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气息。
五条悟挨了一顿毒打,原本就一肚子火,现在又看到伏黑甚尔拽得不行的态度,脾气噌的一下上来,顾不得被捅了个对穿的腰子还没有治疗好。
嚷得超级大声的和伏黑甚尔对骂起来。
两人有来有往的吵了很久,最后将这场无意义的骂战拉下帷幕的人是闻讯而来的夜蛾正道。
在那之后,在夜蛾正道的主持下,双方总算是能安静地保持平和的坐下来好好商量接下来要怎么行动。
只不过,伏黑甚尔在得知了川上亚里亚的踪迹连五条家的六眼都找不到这一消息后,商谈的意愿瞬间消失,冷笑了一声。
“真是没用。”
伏黑甚尔没头没尾的评价了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的话。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被骂的人是自己的感觉,不由得变得有些沉默,特别是与川上亚里亚一同出任务的灰原雄、七海建人。
两人看起来快要被愧疚的情绪淹没。
夜蛾正道同样面有愧色:“真的是……非常抱歉,川上同学的踪迹有在努力地找寻。伏黑先生请——”
“不必了。”
完全没有听人说话的意愿,伏黑甚尔起身离开,但是没有带走被他拎着过来的伏黑惠。
伏黑甚尔走后,在场的人看着伏黑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开口打破平静的人还是伏黑惠本人。
语气平淡,毫无起伏的一句“我早就习惯了”的话将原本就有些沉默的气氛推向谷底。
下一秒。
五条悟觉得周围看向自己的视线有些刺眼,当即嚷嚷着说:“看着我干嘛?!”
一年级的两位迅速移开视线,夜蛾正道则是突然装作很忙,没有理会五条悟的问话。
回答他的人是家入硝子,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五条悟,接着缓缓开口说道:“五条,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比你还要人渣的存在。”
五条悟:“……”
“而且这个人还能把你打得如果我再走慢几步,说不准就能在解剖台上看到你的状况。”
五条悟:“……”
沉默了一会后,五条悟开口了。
“你们是故意的吗?”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气氛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凝滞了,感受到周围人的沉默,五条悟也跟着变得沉默起来。
但是仅有一瞬。
下一秒。
房间吵闹得连夜蛾正道都控制不住。
在那之后过了近一个小时,夜蛾正道终于控制住了场面,给了罪魁祸首一记铁拳制裁后,夜蛾正道发现房间里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夏油杰。
一个是伏黑惠。
“……”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此刻浮现于夜蛾正道的脑海里。
——应该不会吧……
在不祥的预感笼罩下,夜蛾正道头一回的对于自己教授的学生的行为产生些许的不信任的感觉,无法坚定地说出“这是不可能!”的话。
哪怕只是在脑海里想想也做不到。
另一边。
正如夜蛾正道预测的那样,将伏黑惠带走的人确实是夏油杰,两人在【笼】的术式掩护下乘坐虹龙来到一栋高耸的建筑下。
“这里有亚里亚的气味。”注意到玉犬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大楼的某一层后,伏黑惠对着夏油杰说了这个判断。
听到伏黑惠这么说,夏油杰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而后领着伏黑惠和玉犬走进大楼。
“您好——”
“请问有预约吗?哎!等一下——!”
“这位先生请不要擅自闯入!”
无视了前台的人的阻拦,夏油杰领着伏黑惠往上层走去。
或许是察觉到夏油杰、伏黑惠来者不善,前台的人瞬间变了脸色,阴沉着脸,沉声说道:“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
“尽数祓除!”

回想起方才的战斗, 伏黑惠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上这么一句。
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对他的提问,夏油杰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嗯”, 一副完全不在意走至顶楼这段路遭遇的拦路人的态度。
——他好像没有把他们当作人。
伏黑惠看着夏油杰的背影,脑海里突然的闪过这样一道念头。
进入顶层的范围, 伏黑惠明显感觉到玉犬的情绪比进入大楼前还要躁动, 目标明确的死死地盯着前方, 仿佛那里有着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存在着一样。
脑海里一时之间闪过好几种可能性, 但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川上亚里亚就在里面的可能性。
因为完全没有可能。
对于玉犬有多么喜爱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这件事,伏黑惠很早就对此有了很清楚的认知,如果是, 那么玉犬恐怕在进入大楼的瞬间就会头也不回地窜进顶层。
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只不过——
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伏黑惠顺着玉犬盯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越发的好奇起来那个方位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如此的吸引玉犬的注意力。
走过一个转角,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扇巨大的门扉。
下一秒。
门, 缓缓地打开了。
在看到门后站着谁之后, 伏黑惠总算是知道了从进入大楼之前, 玉犬就一直表现得很在意大楼顶层的原因是什么。
非常浓郁的属于川上亚里亚的血的味道。
玉犬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表现得如此的焦躁不安。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两个发色是一黑一白的人为何身上会有份量如此浓厚的川上亚里亚的血的味道,但是从夏油杰仍旧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态度来判断。
她们应该是无害的。
至少在战力上可以这么认定。
就在这时, 伏黑惠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地顺着视线的来源看过去就看到黑色头发的女生用着嫉恨不已的眼神盯着自己。
“???”
即便是视线对上了, 那个黑发女生也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注意到这一点, 伏黑惠脑子里的问号更多了。
“夏油先生,请随我来。”
“兄长大人在……”
“等着你。”
完全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像是在彰显两人的默契一般, 再加上周围的气氛, 方才的对话莫名地透露着些许的诡异的气息。
伏黑惠默默地做好进入大门之后,或许随时会打起来的准备。
与其相信旁边这个自称是有办法找到亚里亚姐姐的人会保护自己, 伏黑惠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会比较好。
走了有一两分钟,在前方领路的两姐妹停下了脚步,接着一左一右的站在门的两侧,动作同步的抬手按着门扉。
“夏油先生。”
“兄长大人就在里面。”
随着两姐妹的声音响起,门缓缓地打开了。
“——!”
更加浓郁的仿佛本尊在的属于川上亚里亚的血的气息扑面而来,伏黑惠差点没控制住玉犬。
“冷静一些!”
挨了一记铁拳,玉犬变得冷静下来,讨好似的蹭了蹭伏黑惠的手,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被蛊惑了似的躁动得不行的表现。
往里走了有一会,伏黑惠终于看到了令玉犬如此躁动的存在。
那是一个留着奇怪发型的青年人。
玉犬在看到眼前的人的刹那,动作明显的呆滞了一瞬,而后嗅了嗅。伏黑惠原本以为玉犬又要故态复萌,结果在开口前看到玉犬露出人性化的嫌弃的表情。
它们好像很嫌弃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人。
“玉犬……?”
“你是禅院家的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伏黑惠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问题。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人却一副明白了什么的表情,换了个话题,没有继续深入方才的对话的意思。
通过对话,伏黑惠得知了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人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个孩子的术式找到亚里亚?”
忽然从对话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伏黑惠瞬间回过神,而后发现胀相盯着自己在看,皱着眉的表情像是在评判自己是否合格一样。
伏黑惠总感觉胀相的态度和那对姐妹有点像。
莫名地透露着些许的嫉恨。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份嫉恨里还带着在纠结某事的迟疑。
等了有一会,胀相终于有了别的反应,伏黑惠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却是看到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并且语气认真地说了一句话。
“你应该称呼我为——”
“侄子。”
伏黑惠沉默了。
下一秒。
伏黑惠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表情看着胀相。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同时十分确信尚且幼儿园未毕业的自己应该不会有看着比自家的人渣老爸年龄还要大的侄子。
只不过,令伏黑惠没有想到的是,胀相的反应比他还大。
仿佛被他质疑的眼神刺激到了一样,忽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着自己与川上亚里亚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伏黑惠听了一会,然后迅速认下了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了许多倍的侄子。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让胀相安静下来,结果胀相却像是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某事一样,话锋一转,嚷嚷了一句“你应该称呼我为舅舅才对!”这样的话。
伏黑惠:“???”
“那我是什么?”虽然不想较真,但是伏黑惠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胀相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句:“舅舅啊!”
伏黑惠沉默了。
过了一会,伏黑惠指着自己:“那我应该称呼你为什么?”
“舅舅啊!”
伏黑惠:“……”
突然之间的觉得头有点痛,有种脑子要长出来的感觉,伏黑惠过了很久才理清思路,决定放弃深思这个“你喊我舅舅,我喊你舅舅,咱俩各论各”的复杂的家庭关系。
——不可以顺着这个家伙的思路思考啊!
伏黑惠在心里对自己如此说道。
另一边。
夏油杰语气有些烦躁地将话题再度引回最初的话题上,接着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计划听到最后,伏黑惠终于明白了夏油杰将自己带走的原因是什么,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是为了利用玉犬的特殊性。
与此同时,作为计划里的一部分,胀相也明白了夏油杰的目的,随后毫无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液利用咒力引出。
“这些应该就足够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血液像是具有活性一样朝着玉犬的方向游去。
伏黑惠注意到在血液出现之后,玉犬的表现有那么一会又恢复到最初那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一副特别在意某事的态度。
“接下来要怎么做?”
虽然已经听完计划,但是细节的部分夏油杰却没有说出,正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伏黑惠看到夏油杰将【笼】驱使至自己身侧。
“按玉犬的行动去做吧。”
说了跟没说一样。
伏黑惠沉默了一秒,接着迅速放弃深思,带着玉犬以及绕着自己的【笼】离开了房间。
靠谱的存在只有自己了。
伏黑惠再度确认了这件事。
似乎是这些年来在利用玉犬搜寻很容易死去的义姐的过程里,玉犬总是能接触到义姐的血肉的缘故,时至今日,伏黑惠发现玉犬有了一些变化。
相较于其他的式神,玉犬多了一些人性化的表现。除此之外,嗅觉的表现则是不知为何专精于确认义姐所在地这一件事上。
即便是曾经路过,在义姐使用过的物品上附着的义姐的气味的刺激下,玉犬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义姐最终消失的地点在哪里。
所以——
这一次在份量如此浓厚的带有义姐气味的血的刺激下,玉犬应该可以很快地找到义姐消失的地方吧?或许连此刻所在方位也能找到也说不定。
带着期盼,伏黑惠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
三天后。
“气味在这里就停下了。”
伏黑惠看着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脸色很差,十分确信自己被带走川上亚里亚的人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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