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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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中间摆着一张石桌,上面安放着一个精致的佛龛。
“天啊!”随后下来的帕桑惊呼:“我们真的找到了公主的宝藏?”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个又一个木箱,金灿灿的珠宝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他欣喜若狂,一面夸张地哈哈大笑,一面往自己脖子上一圈一圈地绕着项链。
许南珠则走近石桌。
桌子上刻满了梵文,她仿佛能看见惊慌失措的公主,亲自督促法师一笔一笔往石桌上刻着经文的样子。
她打开佛龛的盖子,取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经文的袋子,解开系带,里面是七八枚深绿色的石头,和她从张医生那取来的铁盒上的石头,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帕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拿手想要触碰石头。
许南珠躲开,敏捷地系好袋口,将袋子装到自己的口袋里:“我只要这一个东西,其他的你随意。”
“对对对!”帕桑忙不迭地把背包清空,疯狂往里面塞金元宝:“这次先带些金子,下次再来。”
他见许南珠站在一旁,大方地摆手:“许小姐,这么多宝贝,你多拿一些也可以。”
许南珠蹙眉摇头:“我不需要。”
帕桑笑道:“怎么可能?谁会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
他将背包装满了金元宝,又往口袋里塞了几个,满意地拍了拍:“这次就拿这些吧。”
装完了东西,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但是,入口被封了,我们怎么出去呢?”
许南珠指向密室深处:“那边应该有出口。”
两个人熄灭了蜡烛,往黑暗深处走去,顺着甬道走了不知道多远便隐约听见了流水声。
“是暗河!”帕桑激动不已,有水流声就意味着有出口。
他们追寻着水声,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地下岩洞。
原来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只是岩壁上的一个侧洞,此时他们处在岩壁上,往前去便是一条暗河。
再顺着暗河一直往前走,直到脚下再也没有了路,河水依旧看不见尽头。
“怎么办?”帕桑问。
许南珠说:“只能游过去了。”
帕桑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不应该再找找别的出路吗?”
许南珠斩钉截铁:“不需要。”
她能看见,这条河的前面,是唯一的一条出路。
帕桑扭捏了半天,为难道:“要不我往后面走走看看?万一那边有其他的路呢?”
他现在身上可背着几十斤黄金,这一旦下水,分分钟沉底啊。
许南珠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再劝他:“那我在这里等你,你不要走太远了。”
帕桑往回走了两步,看见黢黑的山路,又有些打怵。
原地踌躇一会,他狠下心来:“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他脱下背包,仅留下衣服口袋里的几个金元宝:“装这些应该没事。”

第281章 圣湖
弄了半天,帕桑终于卸下了多余的东西,他站起来跳了跳,感受一下身体的轻盈,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对许南珠道:
“我搞定了。”
走水路是唯一的出口,没什么好犹豫的,两个人相继跃入冰冷的水中。
许南珠游在最前面,顺着水流方向,倒也不会太吃力。
只是越往前去,洞穴空间就越狭窄,最后水面和洞顶之间的距离仅剩下几厘米的缝隙。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扶着上面的石壁,在逼仄的空间里艰难呼吸。
“要不,我们回去吧?”帕桑的声音颤抖着,“前面不知道还要潜多远,我们没有潜水装备,很难坚持。”
他猜测着说:“说不定等下一次风暴过后,上面的洞口会重新露出来呢。”
许南珠心里知道,那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
她不好明说,又不得不说服帕桑,只能提议:“我潜下去探路,看看前面有没有出口,如果太远我就回来。”
焦虑让帕桑失去了耐心,带着些对许南珠的埋怨,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明明回去等更安全!”
许南珠语气也冷了下来:“回去等?你带了多少食物?如果那个洞口那么容易出现,为什么村民们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她毅然说道:“你想回去就回去,我不拦你。”
许南珠深知在这个时候,果断做出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完就要往下潜。
帕桑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急忙拉着她,生怕她一去不回:“我等你!我就在这里等你!”
许南珠之前学潜水的时候,有意识地记录了一下自己的闭气时间,一分半左右是没有问题的,在今天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可能可以憋到更长时间。
她利落地脱掉多余的衣服,将石头贴身放着,然后把手表计时调到四十秒,提醒自己到时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往回游。
一切准备就绪,她深呼吸几次,刚要下潜,又被帕桑抓住。
“许、许小姐,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要回来找我!”
他局促不安,怕许南珠失败,又怕她一去不回,把他留在这个黝黑的洞穴里。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帕桑张嘴还要说话,许南珠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帕桑悻悻松了手,她憋住一口气,下潜到水中。
水里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眯着眼睛,靠着一丝绿光的指引往前游。
大概游出十米左右,头顶仍然是岩壁,没办法浮出水面换气,她继续往前游,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
是阳光在水里的折射!
这时,手表的倒计时正好结束,许南珠迅速折返。
帕桑察觉到水底下有动静,伸手将许南珠捞了上来,等她重新平稳呼吸,急忙问道:“怎样?前面是什么?”
“我看见光了,应该离洞外不远了。”许南珠估算了一下距离,说:“只是我们可能要闭气久一点,你行吗?”
帕桑说:“我应该没问题。”
他从小在高原长大,对自己的肺活量有信心。
许南珠把绑头发的绳子取下,把自己的项链和耳环都取了下来,和头绳绑在一起,最后套在脚腕上。
“跟紧我。”
帕桑忙不迭地点头,在许南珠下水后,深吸一口气跟上。
潜到水里,他才明白许南珠为什么要在脚腕上套着头绳。
那头发绳子没什么稀奇的,可她的项链和耳环上的钻石极其闪烁,在黑暗的水里,一旦有一丝丝亮光都特别明显,让帕桑在黑暗里不会跟丢。
随着时间过去,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帕桑却离许南珠越来越远。
和许南珠相比,帕桑负重大了许多,游的也慢了。
哪怕看见了阳光,可缺氧让他意识开始模糊,四肢越发沉重。
恍惚间帕桑突然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睁开眼,只见许南珠正逆着光的身影。
她的发丝飘散在水中,根根发亮,宛如他心目中的神女。
帕桑惊醒,求生的本能让他配合着挣脱了衣服的束缚,在许南珠的牵引下,往上浮去。
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渐渐沉入水底的金元宝,心里一阵酸涩。
“哗啦”一声,两个人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帕桑喘着粗气道谢:“谢谢你。”
许南珠摆摆手没有说话,她自己也到了极限。
他们环顾一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湖泊的中央。
帕桑很快认出来了,惊叫道:“是圣湖!这里是圣湖!”
他对许南珠说:“你看,婆婆给你的那个护身符起作用了!一定是它,指引我们找到了这里!”
圣湖离牧民们的栖息地不远,很安全,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等来村民,把他们带回村子。
只是天气实在太冷,他们衣服单薄,帕桑甚至还赤裸着上半身。
如果等不来人,他们就可能冻死在这里了。
帕桑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祷告:“希望雪山之神能听见我的祷告,派神的使者来救我们。”
许南珠不想再泡在水里了,她随意指了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上岸,上去了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头顶一架直升机由远至近驶来。
帕桑使劲挥手,大喊着:“救命啊!”
没想到直升机真的在湖边停了下来。
“喔嚯!真停了!”帕桑兴奋地吆喝一声,拉着许南珠就往岸边游。
直升机上下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手里抱着一条厚厚的毛毯,直直奔向湖中。
他无视帕桑,将毛毯紧紧裹在许南珠身上。
帕桑光者上半身站在原地,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
“你们认识?”
许南珠在毛毯里轻轻点头,又对那男人说:“顾叙?你怎么来了?”
帕桑双手抱胸,在原地跺脚:“太好了!能不能给我弄一件衣服?我快要冻死啦!”
顾叙看了他一眼,低头对许南珠说:“先上飞机。”

第282章 悬赏帖
帕桑套着厚厚的羽绒服,一只手抓着面包往嘴里塞,另一只手还拎着一瓶白酒,模样有些狼狈。
顾叙瞥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问许南珠:“这位是?”
帕桑急忙咽下面包,抢着解释道:“我知道刚才的情形很奇怪,但是我们是清白的!”
他指的是两个人衣冠不整在湖里的情形,当时他裸着上半身,许南珠也只穿着贴身衣物。
许南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用多此一举说这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再怎么也不会那么冷的天气泡湖水里吧?
许南珠转向顾叙:“这里有些我感兴趣的东西,特地过来看看,这位是帕桑,帮了我不少忙。”
“你好。”顾叙礼貌地和帕桑打招呼。
他一直觉得许南珠太有主见,遇到了这样大的事,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不过现在也习惯了,只要顺了她的意就好。
他甚至想到,两个人相处就该这样,总有人要让步,他愿意做那个退让的人。
顾叙问许南珠:“你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许南珠点点头,又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电话失联了三天,吴瑞儿在外网看见你的寻人贴,联系上了我。”
“外网?找我?”许南珠一脸困惑。
顾叙直接将手机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屏幕上是那支登山队发的帖子的截图。
起初他们因为车子轮胎被扎而感到愤怒,偷拍了许南珠的照片放在登山论坛上,“悬赏”这个华人女子。
本来这个帖子不会火,毕竟登山爱好者本就是一个小群体,没想到后面又有了反转。
他们很快发现,如果车子没有坏,按照他们的计划,整个队伍都会被雪崩掩埋。
接着更多的反转来了,他们想起来前一天晚上许南珠对Sophie的警告……
扎破轮胎变成了许南珠为了救他们,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劫后余生的他们长吁一口气,才明白许南珠的“用心良苦”。
于是“悬赏”帖变成了寻找恩人的帖子,慢慢火了起来,最终传到顾叙这里。
许南珠本就失联了三天,顾叙顿时紧张得不行,立刻动身来找她。
顾叙说:“我联系上了登山队,让他们删掉你的照片,然后一路找到了这里。”
帕桑感觉自己好像捡回来了一条命,对顾叙谢了又谢,又说:“一定是神的旨意,让我们一出来就遇到了你们,太巧了!”
顾叙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在找到你们之前,我们已经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小时了。”
特里布万国际机场。
帕桑依依不舍,问许南珠:“许小姐,你这就走了?真的不在这边再待一段时间了吗?我都没带你好好游玩一下。”
“下次吧。”许南珠婉拒。
帕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顾叙,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许南珠回头和顾叙说一一声:“等我一下。”
顾叙点点头,没有说话,自己往旁边挪了几米。
帕桑见周围没了别人,问道:“下一次去神庙,你还来吗?里面的宝物我们可以分的。”
从丢下那几个金元宝开始,他豁达了许多。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剩下的你留着吧。”
帕桑已经知道了进去和出来的路线,只要能找到洞口,这一路都没多大危险。
帕桑兴奋地搓手:“等下次风暴打开洞口,我一定要回到神庙!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到贡萨村守着!”
此刻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等,就是数十年。他在贡萨村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一直到了满头银发,那洞口再也没出现过……
回海城的飞机上,许南珠一直没怎么说话。
事实上,离石头越近,她就越发心绪不宁。
现在,这天外来石就贴身放着,她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顾叙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有些担心,可问了几次,许南珠都没有什么述说的欲望,他也只能把担忧压在心里。
直到两人在小洋楼前分别,他才郑重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随时都在。”
许南珠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的。”就进了房子。
回到房间,她关好门,拿出石头摆在桌子上。
要怎么处置这些石头,是目前最头疼的问题了。
她知道最安全的处理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血滴上去,让石头的能量转移,这样这些石头也会变成废石。
但是用脚趾头想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巨大的能量。
她做不到牺牲自己封印能量,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她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些石头上交,但是有心人一定能猜出来她和石头的能量同源同宗,而且这石头的反噬太大,就怕落在有心人的手里。
目前知道石头秘密的人,只有她自己,帕桑虽然知道一些细枝末节,但是他未必能把石头和那些传说联系在一起。
只要她妥善地安置好石头,应该能永绝后患。
许南珠立刻联系了一家专门为博物馆和银行提供安保服务的瑞士安全公司。
三个星期后,一个特制的箱子送到了她这里。
按照她的设计,这个保险箱是一个立方体,里面每一层的材质都不一样,而且都用了世界上最坚固的材质,连子弹都打不透。
她打开一层一层的箱子,里面是按照八颗碎石的形状精确做成的凹槽。
许南珠将墨绿色的石头一颗颗嵌入凹槽中,最后关上了箱子门。
“咔哒”一声,箱子严丝合缝关闭,纠缠许南珠月余的心悸也消失了。
她眯眼看去,再也看不见彩色的光芒了。
她松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许多。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她还要找一个地方放保险箱。
许南珠拨通顾叙的电话,告诉他她的打算。
“顾叙,我想建一座博物馆,不是国家的那种,是属于我自己的。”
顾叙没有丝毫迟疑,他早就知道许南珠会有这样的决定。
“你需要什么?金钱还是资源?我可以合伙。”
许南珠欣然接受:“等博物馆建好以后,我要满世界跑,一点一点把它填满。”
她畅想着未来:“我还要建一个基金会,资助那些优秀的艺术家们。”
顾叙听着她的想法,处处都很美好,就是没有自己。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好,我陪着你一起。”
电话那边,许南珠沉默了一瞬,应了一声:“嗯。”
顾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接着说道:“那就说好了,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我会安排好我的行程。”

许南珠要建博物馆的事,传到了京城,吴修砚和姜沐瑶都说要出一份力。
博物馆的前期投入是巨大的,所以许南珠都照单全收了。
选址的过程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就在小洋楼不远的地方,有一块问题地块。那里曾经要建一个商业中心,建到一半,开发商大老板捅死了自己的小三,项目彻底烂尾,政府收回以后重新拍卖,可大家都认为那破了风水不吉利,迟迟没有人接手。
正当区政府发愁的时候,许南珠找上了门。博物馆本就不怕什么阴气,区里又正好缺少文化地标,所以两方意见不谋而合。
许南珠几乎没费什么周折,这块地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地基打好后,她叫停了工地,趁着这个机会,让周亚将保险箱埋在预留好的钢筋网格中,再盖上一层碎石。
有工人探头张望,开玩笑地问:“许小姐这么神秘,箱子里装着什么呢?”
许南珠正等着人问呢,抬手让周亚停下,她笑着打开箱子,露出夹层里黄黄红红的符纸,上面还摆着一层铜钱:“玄易观的道士嘱咐我做的,说是对风水好。”
符纸是她前一天从观里买来安宅的,十块钱一张,她买了十沓。
工人看得清清楚楚,赶紧说:“哎哟,许小姐,您快合上箱子,这东西隐秘得很,不好弄乱了。”
博物馆这个地址的事早就在工人之间传开了,而当地也有习俗,在房子地基打好后,要撒一些铜钱,取招财进宝、驱邪避凶的寓意,所以许南珠这个行为也就合理了。
一切做好后,她站在一旁,看着混凝土缓缓浇下,天外来石也随着箱子深埋在地下,心里踏实了。
回到车里,许南珠忽然问周亚:“你就不好奇我在箱子里放了什么吗?”
刚才展示给工人看的那些东西,根本不符保险箱本身的重量,这一点周亚是最清楚的。
周亚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只做您吩咐我做的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这句话是许南珠认识他以来,听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她看了看周亚,问道:“周亚,我能百分百信任你吗?”
周亚点头。
“那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许南珠语气轻松,像是在聊家常一样:“将来,我不在了以后,你要替我守着这座博物馆。”
周亚知道她的意思,守着博物馆,其实是守着那个箱子。
他并不关心里面的东西,对他而言,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生活恍如隔世,吃穿不愁,什么钱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他不在乎。
周亚简洁地应道:“好。”
两人再没有交谈。
陆尘舟正巧给她打了个电话。
“南珠,今天明犀面试新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明犀资本,是他们新建的公司,用来运作许南珠看好的项目。
许南珠让周亚调转方向回公司。
如今晨旭已经良性运转很久了,陆尘舟在公司里培养的管理层也早已上手,倒是让他空了下来,他正好把心思放在了两人的公司上。
这次招的人比较多,公司里已经排了很长的队。
许南珠按照习惯,眯着眼睛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坏心思的人。
倒是推开陆尘舟的办公室门,里面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头上竟然冒着淡红色的光芒。
陆尘舟和她见许南珠进来,站起身。
“这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许南珠。这是岑安茹,我的学妹,刚毕业,前几天才从英国回来。”
岑安茹落落大方地打招呼:“许总好。”
许南珠也礼貌回应:“岑小姐,你好。”
陆尘舟将简历递给许南珠:“岑安茹是财务专业,我想让她到公司来历练历练。”
许南珠看也没看,接过来以后轻轻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岑安茹说:“不用看了,我和岑小姐投缘,明天就来入职吧。”
岑安茹惊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之前听陆尘舟说大老板看人全凭个人喜好,没想到还真是真的。
“谢谢许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岑安茹走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陆尘舟和许南珠两人。
陆尘舟和许南珠汇报公司人员架构,许南珠也”尽职“地圈出几个人,让他着重培养。
陆尘舟从办公椅上起身,和许南珠一起坐到沙发处,给她倒了一杯茶,说:“你这忙起来,见你一面真难。”
铁矿的钱是从明犀账上走的,结果还没捂热呢,许南珠又划了一部分到博物馆项目上,让陆尘舟手上紧了不少,想到这里,她有些愧对陆尘舟,陪着笑说道:“虽然见面少,但是每天都有联系啊。”
陆尘舟不置可否地笑笑,问:“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许南珠点点头:“可能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可以捡。”
她补充一句:“公司这边就辛苦你了,只有你坐镇我才能放心。”
陆尘舟低头摆弄着茶具,说:“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不挣钱。”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向后靠在沙发上,看着许南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落魄潦倒,你醉得不省人事,谁能想到会有今天。”
许南珠打趣道:“哪想到就那一晚上改变了你的人生,被我绑来当苦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尘舟摇头否认:“我设想过我的未来,无非就是还清债务,一了百了,没想到你会出现,让我东山再起。而你……”
他看了看许南珠,笑了:“你也走向了另一种人生,和以前截然不同。”
“都是命运的安排。”许南珠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拿起茶杯:“敬命运。”
陆尘舟笑着,也拿起了茶杯,杯口轻碰她的杯壁:“敬命运,也敬你。”

巴黎的深秋将法国的慵懒和松弛体现得淋漓尽致。
塞纳河畔泛着碎金一般的光斑,两岸的梧桐落叶也是金灿灿的一片。
许南珠裹着羊绒披肩,和顾叙并肩走在河边的石板路上,她手上握着一杯热咖啡,远处便是巴黎铁塔的剪影,浪漫至极。
距离将天外来石埋到地基里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许南珠走走停停,去了不少地方。
大多数时间,顾叙都是陪着她的,靠着一台电脑处理工作,遇到了大些的事再飞走。
巴黎是他们在欧洲的最后一站,他们刚刚把从私人拍卖会上淘来的一幅油画寄回海城。
“去那里看看?”顾叙指着河岸旁一排卖旧物的小摊子。
许南珠点头。
有了博物馆之后,她更加沉迷于流连在这些地方,虽说收获少,但是总能遇到惊喜。
挖掘出旧物后的小故事本身也有不少乐趣。
他们走过一个个摊位,最后停在一个旧书摊前。
顾叙喜欢看书,在摊子上看了一会,突然蹲下身,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本泛黄的书。
打开粗糙的皮革封面,里面是一本乐谱。
他仔细翻阅几页,抬头对许南珠微笑:“这本不错。”
许南珠眯眼看去,谱纸上竟然冒着红光。
她笑着说:“我有时候都羡慕你,随手一挑就是好东西。”
许南珠用流利的法语问摊主:“先生,请问这本乐谱……”
“这个?”摊主是一位戴贝雷帽的老先生,他取下嘴边的烟斗,一脸怀念:“这是我还在上大学时,我的舍友送我的生日礼物,陪了我三十年呢!”
许南珠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只花了一束花的价格。
他们转而在喷泉旁的长椅上坐下,配着苦涩的咖啡吃了一块栗子蛋糕,又到香榭丽舍买了当季新款的衣服和包包,回到酒店时,已经晚上八九点了。
酒店餐厅里没有多少人,钢琴旁,一个老年乐师正在弹奏着钢琴。
餐厅里的气氛太好,两个人吃完了牛排,许南珠还不想回房间,于是单手撑着下巴,惬意地听着曲子。
顾叙说:“这是门德尔松的《无词歌》。”
他想了想,对许南珠晃晃乐谱:“想听听这首吗?”
许南珠疑惑道:“你不需要练习就能弹?”
顾叙从容起身:“刚才已经看过了。”
他起身走到钢琴旁,低头和老乐师低语几句。
乐师立刻转身看向许南珠,会意笑笑,欣然起身让出位置。
顾叙走到一旁的钢琴处坐下,摆好琴谱。
许南珠见状,走到钢琴旁,问:“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顾叙笑笑:“我说我让你不高兴了,想弹首曲子向你赔罪。”
许南珠立刻收起笑容,扯了扯嘴角问:“那我是不是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顾叙笑得更厉害了:“那你要演得像一些才行。”
他的手指修长却充满了力量,按下琴键时显得毫不费力,就好像在轻抚一般。
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一段优美的旋律流淌出来,这是他们从没听过的曲子。
那旋律带着法式特有的浪漫和精致,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最后优雅收尾,首尾呼应。
餐厅里的客人不知不觉围拢过来,安静地听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顾叙优雅地抬起十指,正要问许南珠什么,一位老先生走上前,急急问道:“先生,可以让我看看这本琴谱吗?”
顾叙将琴谱递给他。
他一边翻着,一边激动得点头,直到翻完最后一页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这很可能是帕利斯萨帝晚期的作品啊!”
“虽然没有标上作者名,可这个风格和和弦处理,我不会认错的!”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自我介绍:“先生,我是安东尼奥,是巴黎音乐学院的音乐史教授。所以我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
“先生,我愿意出高价把它买下!”
顾叙和许南珠相视一笑,平静得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他对安东尼奥说:“抱歉,这本乐谱属于我的女伴,你可以问问她。”
安东尼奥急切地瞪着眼睛,视线从顾叙的脸上转移到许南珠的脸上:“女士,可以割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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