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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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价值二十万左右。
不错,顾叙价格控制得十分好,不会便宜,也不会太贵。
“谢谢!我很喜欢。”许南珠收下画,又说:“对了,我还欠你租飞机的钱呢!”
顾叙打断她:“不急,这件事明天再说吧。”
“哦……”许南珠看了眼陆尘舟,他正走过来,在两人中间坐下。
“那你们随意,我先上楼换一件衣服。”
许南珠换好衣服,漫漫和郁梅也来了。
漫漫身体恢复得很好,许南珠陪她玩了一会,读了一个绘本。
郁梅则到厨房帮林伯。
很快,饭菜都已经做好,大家转到餐厅。
林伯做饭的手艺的确是很好,不管是刀工还是火候还是对各种调料的把控都是一流的。
几道菜看着清淡,吃起来味道丰富,口感细腻。
哪怕是爱吃辣的许南珠也觉得十分对胃口。
吃完饭,本该散场的,突然陆尘舟说了一句:“玩牌吗?”
许南珠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陆尘舟挺奇怪啊,平时属他最忙,恨不得一天24小时抱着电脑不撒手,今天怎么提起玩牌了?
顾彦喜欢玩,第一个回应:“好呀!我也好久没玩了!玩什么?德州?President?还是21点?”
陆尘舟看着许南珠,等她回答。
许南珠见状,只好说:“我不太会玩……”
“没关系!”顾彦说:“你会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
许南珠想了想,说:“我会玩钓鱼。“
现在一片寂静。
顾叙说:“麻将吧。打麻将会吗?”
许南珠小时候见亲戚打过,有点印象,点点头:“会一点。”
林伯说:“稍等,我去借一副麻将。”
顾彦和陆尘舟清理了一个桌子,然后问:“打多大的?”
陆尘舟说:“光赢钱没意思。”
顾彦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指着他哈哈大笑:“钱还没意思啊?难道输的人贴纸条?哈哈!”
陆尘舟看了一眼顾叙:“也不是不可以。”
顾叙问许南珠:“有不喜欢的口红吗?”
许南珠点点头:“有一个大学时候买的,过期了。”
陆尘舟使劲憋笑。
顾叙:“拿来,输的人在脸上画一道。”
顾彦瞪着眼睛:“这么狠啊?那我再加码,最后结算的时候还要拍照片发朋友圈!”
许南珠不愿意了:“我不会玩的,肯定输的最惨。”
“怎么会呢?”顾彦说:“你运气这么好,一定不会输的!”
对哦,许南珠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可以用眼睛去猜牌?
仔细想想,玩大一点或许还真可以。
但是这也太没品了,玩个麻将还作弊,她不屑。
陆尘舟说:“没事,你不会输的,去拿吧。”
许南珠只好从箱子的犄角旮旯里拿了那支过期的口红。
下了楼,牌已经摆好了。
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给许南珠讲规则,然后就开始了第一轮。
许南珠打得极慢也没有人催她。
打了一会,顾叙丢了一张三万。
顾彦大喊一声:“碰!”
顾叙按住他:“南珠,你不要三万吗?”
许南珠赶紧查自己的牌,果然糊三万。
“我糊了!”
她喜滋滋推倒自己的牌。
顾彦一见是许南珠糊了,又想到点炮的是顾叙,压根不介意自己碰在前。
“珠珠,快!往他脸上画!”

许南珠在犹豫间,手中突然被塞了一支口红。
“这……不太好吧?”她看着顾叙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她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更猜不透他会不会翻脸。
“珠珠快!”顾彦在一旁拍桌子起哄,跟个看到香蕉的大猩猩似的。
顾叙把脸往许南珠这边凑了凑:“愿赌服输。”
许南珠只好拧出口红,轻轻往他脸颊上点了一下。
谁知道顾叙突然一个扭头,一条长长的口红印子,从他的脸颊一直拖到了耳根。
“对不起对不起!”许南珠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顾叙面不改色坐回去:“继续吧。”
“哈哈哈……”顾彦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你也有今天!”
说完还用力拍了两下桌子。
陆尘舟在一旁憋笑。
说实在的,许南珠也想笑。
顾叙五官棱角分明,脸上突然画了一道荧光粉的印子,顿时让他变得滑稽起来。
第二局开始。
许南珠摸了一手好牌,只要再碰一张八条就能上听。
她仔细整理好牌,摆得整整齐齐,然后美滋滋地等着摸牌。
顾叙坐在她对家,冷不丁问了一句:“牌很好?”
“就差一张!”许南珠笑得眼睛都弯了:“一张我就上听啦!”
陆尘舟怀疑:“你不会搞错了吧?我帮你看看。”
许南珠大方地让出位置。
陆尘舟扫了一眼,惊讶道:“还真是……”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叙一眼。
下一秒,顾叙就打出了八条。
顾彦嚷嚷:“会不会打牌啊?八条都不要……”
许南珠大叫:“碰!”
顾彦一脸懵:“你在给珠珠喂牌吗?”
“我怎么知道她要什么牌?”
“有道理。”
许南珠得了一张八条,就等着糊三条了,她把自己的牌面朝下扣在了桌面上,双手合十,默念几次“三条、三条、三条……”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三位牌搭子:“我今天要自摸!”
几轮下来,牌桌上风平浪静,无事发生。其实明眼人都能猜出她要的是什么牌了。
看着时机到了,顾叙把自己的两张三条,抽了一张出来,放到牌桌上。
“三条。”
许南珠迅速扑过去抢过那张牌:“胡啦!”
顾彦哀嚎:“我好不容易上听啊!!!”
悲伤只持续了三秒,他又嬉皮笑脸,等着看许南珠往他哥脸上画口红。
许南珠笑道:“不太好吧,连画两次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话没说完,顾叙已经主动把脸凑过来,许南珠只好又在他另一边脸上画了一道。
从顾彦的兴奋程度可以看出,顾叙应该是很少输过的。
顾叙突然问许南珠:“我狼狈吗?”
许南珠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憋着笑点头:“挺狼狈的。”
顾叙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那你会觉得我丑吗?”
许南珠想也不想地回答:“不丑。”
说完以后,许南珠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会是他们为了让自己消除芥蒂而做的局吧?
她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这三个直男,就只能想到这种烂方法吗?
不对,看顾彦那副恨不得把”赢“写在脑门上的样子,估计不知情。
话说回来,哪怕他们问问顾彦也行啊!
她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顾叙。
他正在整理牌,哪怕脸上有两条荧光粉的口红印子,在他立体的五官映衬下,反倒像球赛时,球迷脸上画的彩绘。
跟丑一点都不搭边。
许南珠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
她笑了笑,算了,看他们这么卖力给自己喂牌的份上,她也不再纠结过去的事了。
丢脸也好,丑也罢,那都是她的另一面。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许南珠说:“好啦!我懂你们意思了,现在开始玩真的了。”
顾叙和陆尘舟交换了个眼神,笑了笑。
顾彦更加卖力地搓牌:“来真的了啊!我要大杀四方了!”
接下来,顾叙和陆尘舟开始展示他真正的水平。
跟商量好了似的,他们开始针对顾彦。
许南珠打的牌他们碰都不碰。
要么糊顾彦的,要么干脆自摸。
在这两个智商超群的家伙面前,顾彦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许南珠还在新手保护期,有buff加持,赢了几局。
顾彦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心想要教训他的哥,以及和他哥穿一条裤子的陆尘舟。
所以很快,他脸上画满了口红印。
他牌品好,没有任何脾气,只是不服气。
直到最后一局。
巧得很,四个人一直没有胡牌,桌子上的牌越来越少。
很快只剩下最后两张,只有顾叙和顾彦有摸牌机会了。
顾叙正要抓牌,顾彦拦住他:“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大的?”
顾叙挑了挑眉毛:“怎么赌?”
顾彦说:“据我推测,你应该和我一样胡五筒。”
“而剩下的两张牌里,必然有一张是五筒。”
“所以,你先摸到,就是你胡,你摸不到,我就胡了。”
“那么我们赌的就是,”他手指点点第一张牌:“这一张到底是不是五筒。”
顾叙看着他:“赌注是什么?”
顾彦说:“如果我赢了,你给我给我5%的顾氏股份。”
顾叙没有丝毫犹豫:“没问题。如果你输了呢?”
顾彦说:“输了,我把我手上的股份给你5%。”
顾叙想了想,说:“你是弟弟,我让着你,这两张牌你可以随便挑一张。”
顾彦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二选一,他的运气一向不错,应该能挑中的!
而且,不是还有珠珠吗?
他转头向许南珠求助:“珠珠,你说我应该选哪个?”
顾叙也不介意他求助场外观众,悠闲地向后靠着椅背,等他做决定。
许南珠想,这两张牌里,有一张可是5个点的顾氏股票,能值不少钱呢!
这样想着,她眯眼看了看,牌的上方慢慢显现出了光芒。
但是奇怪的是,两张牌都有金光。
难道两张五筒?
顾彦是可以先选的,那这样的话,他随便选哪张都能赢。
许南珠故作高深掐指一算,说:“你随便选。”
顾彦了然,乐了,撸起袖子自信满满地翻开第一张。

他又翻开剩下那张牌,还是九条。
顾叙慢条斯理地从他手里拿过牌,放到自己的牌中间,摊开自己的牌。
“谁告诉你,我听的是五筒?”
许南珠和顾彦同时起身,查看顾叙的牌,他胡的的确是九条。
许南珠明白了,九条的确是5%的股份,只是顾叙得到的,而不是顾彦。
顾彦瞬间炸毛,尖叫道:“我的五筒呢?我的五筒去哪了???”
顾叙说:“我有一对,桌面上有一张,你到哪里去胡?”
他无奈地摇摇头:“你的技术一点也没有长进。”
这句话突然勾起了顾彦的伤心事,他泣声控诉:“从小,你就不让着我……每次我们下棋也好,玩游戏也罢,你从不让我赢!”
顾叙无奈地说:“我每次都会教你方法啊。”
“我要你教干嘛?”顾彦那个恨啊,许南珠都听出了他冲天的怨气:“我想一体验游戏的快乐,只想体验和你一起玩的快乐!我又不是想学技术!”
顾叙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安慰他说:“行了行了,股份我不要了。”
顾彦气笑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在意那点股份吗?我告诉你,就算我赢了,我也不会要你的股份的!”
好好的乔迁宴弄成这样,顾叙觉得愧对许南珠。
他劝顾彦:“我们回去再说吧。”
顾彦赌气似的:“我不走,今天就在这说清楚!”
顾叙重新坐下,叹气道:“那你要什么?”
他这样问,顾彦又像熄了火,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颓然坐下:“算了,我和你说不清。”
顾叙仔细看着他的脸,问道:“那你说说,这些年来你到底在气什么?”
顾彦犹豫了一会,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心里只有顾氏,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抢你的那份家产?”
顾叙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顾彦说:“那年我生日,你答应我了要陪我过,就因为爸爸送了我顾氏股份作生日礼物,你扭头就回了国外……”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用担心没钱用,不管亏多少钱,你都帮我担着,不就是怕我回顾氏抢你的位置吗?”
顾叙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他摇摇头:“你想知道答案,可以直接来问我的,没必要把事情憋在心里。”
“我问你,难道你就会告诉我吗?”
顾叙看着这个傻弟弟,声音里满是疲惫:“如果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我当初出国,背着爸妈学了天体物理学。”
“如果你问我,你就会知道我在那年改成了经济学。”
顾彦愣了:“你为什么要改……”
“因为我们两个,总有一个要帮着爸管理公司,不是你就是我。”
顾叙又说:“你身体不好,心思又不在这上面,所以爸妈才决定让我来。”
顾彦看着他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当然是不想接手顾氏的,从小他都志不在此,而且也没那个能力。
他对顾叙接任集团也没有意见,他只是觉得顾叙变了。
变得不再像小时候,天天陪着他玩。
他以为顾叙怕他分了他的权,才疏远他的,却从没想过,顾叙也有自己的妥协。
是啊,顾叙以前最喜欢的事,就是带着他到海边看星星。
一看就是半夜。
顾彦终于说出那句话:“哥,对不起……”
顾叙起身,恢复了之前的从容:“许小姐,抱歉毁了你的乔迁宴。”
一直沉迷吃瓜的许南珠突然被cue到,她赶紧摆手:“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今晚这件事,说出去肯定是新闻头条没跑的。
顾叙点头:“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他看向顾彦:“走吧。”
顾彦挠挠头:“去哪?”
“带你看星星去。”
顾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屁颠屁颠跟上。
“哥,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玩了……”
“哥,我公寓里有一台珍藏的天文望远镜,是米德LX200……”
“哥,你还记得怎么用望远镜吗?”
“哥,你这辆跑车能不能借我开?”
许南珠对陆尘舟说:“原来两个人这么多年的矛盾,只是一句话就能化解。”
她一直还以为有什么豪门恩怨呢。
陆尘舟正在帮着林伯收拾桌子,说:“他们两个从小关系就好,性格互补,不可能有什么大仇。”
许南珠想起什么:“对了,我在归望寨子租了五栋楼,想做成度假酒店,你帮我跟进一下。”
陆尘舟抬头:“我?”
许南珠抬抬下巴:“当然,你自己说了要做我的助理的,你别想赖账。”
“我记得。”他沉思片刻,说:“不过我建议,单独成立一个投资公司,把投资项目做规范化管理,这样既方便税务筹划,也能规避一些风险。”
许南珠想了想,说:“好。我打算逐步退出‘雁南飞’和‘晨旭’,还有‘光耀’三家公司的日常管理,只保留股东身份。”
陆尘舟知道,她只想做一个全职投资人。
他又说:“我们之间也应该重新签一份合同。”
陆尘舟抽出平板电脑,在上面写画起来,很快,一份合同便做好了。
他知道许南珠不喜欢看一大堆条款的文件,于是把合同写得极为简洁。
就只有六个句子。
合同上写着,甲方:许南珠,乙方:陆尘舟。
乙方作为甲方的专属助理,对甲方指定的投资项目进行全周期管理。
乙方有权调用甲方名下所有资源,在紧急条件下,无需请示可签署低于3000万的协议。
乙方的基础年薪为1元,乙方主导的项目,可获得净利润的15%作为分成。
允许甲方随时提起解约。
乙方提出解约的唯一条件:甲方死亡。
许南珠看着这一份诚意满满的合同,挑挑眉:“这些条件,对我会不会太优厚了点?”
特别是最后一条,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陆尘舟拿起一支钢笔:“到了年底,拿到晨旭分红以后,我的债务就彻底清了。”
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把钢笔递给许南珠。
“我唯一还欠着的,是从你买下我的钢笔起,欠下的人情。”
“签完字,合同就生效了。”

她决定和顾彦商量一下,以后雁南飞就全权交到他手上了。
这半个月来,许南珠忙这忙那,公司里的事情她也顾不上,而顾彦一直依赖她,导致目前公司发展缓慢。
她刚进公司,就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看见了一张放大的照片。
是顾彦在盘石镇和村民们的合影。
他站在最中间,头发杂乱,衣服不知道在哪里刮了一个大洞,裤脚也满是泥巴,但是笑得十分开心。
这照片拍的还真不错。
再往里面走则挂着不少电视海报,仔细一看,都是出自《今天也没什么大事》。
许南珠站在那看海报,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孩走过,又惊喜地回头:“许小姐!您回公司啦?!”
许南珠认出来她:“张小萌?”
“是我是我!”张小萌笑着说:“今天这些主演去光耀扫楼去啦,一会就会回来。”
“好的,”许南珠往办公室走去,张小萌跟在她身旁。
“你现在还在市场部吗?”许南珠问。
“还在的!我现在已经转正啦,而且是市场部的小组长呢!”
许南珠笑了:“做得好!继续加油哦!”
她路过顾彦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没人。
“顾总还没来吗?”
张小萌答:“顾总应该是去片场了,晚点就会回来。”
“片场?”许南珠在脑海里想了想,应该是《她的复仇》。
她干脆也不去办公室了,转身往外走:“你忙吧,我去片场看看。”
陆尘舟还没走远,收到她的信息便掉头回来接她。
两个人一路往影视城去。
他们到的时候,顾彦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王莺身边,对着拍摄现场指指点点。
许南珠还没走近就听见王莺甜甜的声音:“老师这段情绪特别到位!不过我们能不能再拍一条‘收着点’的版本?就当是给后期做个选择嘛~”
场上的年轻男演员撇了撇嘴,重新调整位置。
王莺坐下来,咬着牙和顾彦吐槽:“他爷爷的,再NG一次我就去戳他车子轮胎!”
顾彦像个退休老干部一样,靠着椅背,摇着扇子:“这小鲜肉啊,老老实实去扭屁股跳舞不好嘛,偏要来祸害我们。”
“怪谁?怪我啊?还不是因为你……”
顾彦跳起来,正要跟她争辩,又看见许南珠走过来,赶紧招呼她:“珠珠!你来探班吗?快来坐我这!”
王莺转身对许南珠笑道:“许总,您今天怎么有空?听说前段时间您帮着国家保护文物去了,可真让人佩服!”
许南珠刚坐下,顾彦就忙着把风扇移近一点,又去保温箱里拿咖啡。
许南珠笑了笑,问王莺:“一切都还顺利吗?”
王莺笑容僵了僵,说了一句:“还行。”
然后立刻转向场务:“那个谁,把灯光调整一下!”
顾彦正好回来,把冰咖啡递给许南珠,又说:“珠珠,我带你在这边转转怎样?”
许南珠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片场里,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无精打采,甚至还有一个在角落里打游戏。
许南珠问顾彦:“今天拍哪一场戏?”
顾彦变了脸色:“38场……别提了,女主角到现在都没来呢!全剧组都得等她。”
许南珠挑挑眉:“怎么回事?”
顾彦说:“她理由多得很,什么早上起不来,中午太晒了,下午又犯困,总之要看她心情。”
许南珠点点头,决定跟顾彦说正事。
“顾彦,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顾彦看许南珠表情凝重,心里一慌:“珠珠,你这是干什么?”
许南珠说:“我决定退出雁南飞的日常管理,以后公司就靠你了,你多费心一些。”
顾彦愣了一会才明白许南珠的意思,立刻就不干了:“那怎么行?!珠珠,你知道的,公司没有你肯定运营不下去的,我也笨,你要是不管我,公司就完了。”
许南珠觉得好笑:“顾彦,我平时来公司的时间也不多,公司不也运营得好好的吗?”
顾彦知道每次许南珠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心里更加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挽留:“珠珠,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拿主意……”
一辆保姆车嚣张地开进片场,车门打开,一个长发女明星,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下来,墨镜都没摘。
“导演,我今天状态不好,只拍特写啊!”
王莺小跑着迎上去:“没问题没问题,B组先准备特写镜头!”
许南珠看着那被七八个助理簇拥的女明星,问顾彦:“她是谁?”
“章悦宁,咱们的女一号。”
许南珠记得剧本里写着,女主被诬陷进了监狱,受到欺辱,头发被剃光,可章悦宁的头发……
“不需要剃头发吗?”
顾彦愁眉苦脸:“不管开出多少钱,她都不同意啊!所以只好改剧本了。”
许南珠觉得不对劲,眯眼看向章悦宁,她头顶竟然有黑光!
顾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又问:“怎么了?”
“把她的合同拿给我,对了,修改过的剧本也给我。”
许南珠说完,转身回到王莺那。
顾彦快步跑去找编剧,边跑边喊:“那谁!把剧本给我拿来!”
王莺问许南珠:“许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南珠没有说话,只是眯眼看向整个片场。
摄影师,黑光;灯光师,黑光;场记,黑光……
甚至连盒饭箱子都是灰色的!
许南珠问王莺:“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王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靠近许南珠,压抑着声调:“许总,您也发现了?“
许南珠侧目:“你说说看。”
王莺说:“自从开拍以来,哪哪都有问题!开拍仪式上,摆得好好的烤乳猪竟然少了一条腿;拍着拍着,镜头总是失焦,废片一天比一天多;灯光也有问题,怎么调整都不对……”
她的声音更低了:“顾总说,这里是闹了那种东西,过几天找人来看看!”

顾彦走回来,把剧本给许南珠:“合同在公司里,我让关秘书把电子档发给你。”
许南珠一边翻一边问顾彦:“你为什么请她来演女主?”
顾彦说:“圈里有档期的一线女星不多,她肯来都是我求着的呢。”
“我是想着,楚文添那边全部都是大牌演员,我们在阵容上总不能输吧?”
“她有什么问题吗?”
许南珠叹口气:“整个片场,都被渗透成筛子了,你们看不出来吗?”
“什么?”
“被渗透?”
他们两个同时喊出声,眼睛瞪得圆溜溜。
这也不能怪他们,顾彦心思不细,王莺刚入行也没有什么经验。
许南珠揉揉太阳穴:“今天的戏先别拍了,我们开个会。”
王莺立刻点头:“好!”
顾彦问:“珠珠,你是说我们这有内鬼?”
许南珠没说话,眼睛扫过整个片场。
顾彦骂道:“靠!肯定是楚文添干的!比不过我们就玩阴的!”
他一脚踢翻一瓶矿泉水。
片刻后,他又问:“怎么确认谁是内鬼?”
许南珠没回答,问:“剧组一共有多少人?”
顾彦不清楚,王莺在一旁答道:“目前是72人。”
许南珠指着盒饭箱子:“每天订多少份盒饭?”
王莺拿来泡沫箱上的采购单:“60份。”
许南珠说:“把没有订盒饭的人都解雇了吧。”
“啊?”
“啊?”
两个人再一次齐齐看向许南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王莺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盒饭有问题?”
她一拍大腿:“我说我怎么天天拉肚子呢!真卑鄙!竟然在盒饭里下毒!”
“下毒不至于,”许南珠说:“但是肯定也不干净就是了。”
王莺脸色一白,她脑海里浮现各种食品安全事件,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天呐!!!”她痛苦地捂着肚子:“还不如直接毒死我!!!”
顾彦不明白:“宁可被毒死也不要拉肚子?”
王莺摇头:“下毒只是毒,可饭菜不干净的话……”
她痛苦描述:“你听过老鼠头冒充鸭脖子、猫肉当羊肉、地沟油、菜板上爬蟑螂、菜里吐口水……”
顾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别说了,再说我要吐了。yue……”
而许南珠手里的剧本,以前的金光早已消失,整个剧本被改得面目全非。
许南珠走到墙角,叫那个正在玩游戏的工作人员。
那人抬头,看见许南珠身后还有顾彦和王莺,急忙把手机装进裤子口袋,赔着笑脸:“王导,我错了,我不该在片场玩游戏,你别骂我。”
许南珠问:“你叫什么?”
“我、我叫石磊……”
“石磊,你帮我做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你工作时间玩游戏的事了。”
石磊站直身子:“行,让我做什么?”
许南珠说:“你知道哪些人不吃剧组的盒饭吗?”
“这个我还真知道!”石磊说:“平时我在剧组,就帮着干一些打杂的事,那外卖什么的,天天都是我跑去取的!”
许南珠赞许地点点头:“好,你去把他们都叫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好嘞!”石磊站起身,小跑出去一段路,又小跑回来:“那我咋说?”
顾彦不耐烦地开口:“你就说发奖金!”
然后又对许南珠说:“跟那些内鬼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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