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by林宴歌
林宴歌  发于:2025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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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面露惊讶,他说的是实话。
“你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是这个对不对?”嬴政思维迅速转动,“你上一辈子也认得我??”
这是如何推理?出来的?他怎么知道她还?有秘密没说?
般般受到了惊吓,她瞳孔缩起,下意?识抽走自己的手,却被嬴政反手握住,不许她离开。
“般般。”嬴政倏然抚上她的脸颊,“别?害怕我?。”
她慢慢的回过神来,咬了咬唇瓣,“我?的确认得你。”
“我?伤害过你?还?是我?们没有缘分?”
……何止没有缘分啊表兄!!

第39章 坦白(二合一) “来日事成,王座旁必……
般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这是自?己心底唯一也是最要紧的秘密,她心情杂乱,不敢说。
她也不知晓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
“我认得你,你不认得我。”她语气干巴巴,说罢便闭嘴不谈。
可她不说,嬴政怎会甘心,他自?来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何?为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不是我表妹?”
只有这个解释,否则为何?不认得?
她一味的摇头,发了倔的闭着?眼睛,企图用?不说蒙混过关,反正她不开口表兄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然而下一刻,来自?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你来自?后世??”
般般倏然睁开眼睛,瞳孔逸散着?一抹反应不及的茫然,一直紧紧揪着?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你——”
她霎时间僵住全身?,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想问我怎么猜出来。”嬴政握住她垂落的手,目光紧盯着?她,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想不想问的问题,“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除非是我已?经死了。”
“你提出的造纸术等物件,既然非你所想,定然是后世?有人创造出来的,已?经被大规模的使用?,甚至普及到?了平民,这些需要的时间并不会很短暂,尤其是纸。”
表妹并非王公?贵族,这是他与她相伴多年?从来没有怀疑的,那她所言的上一辈子只会是平民。
平民能随意使用?纸张,甚至撕着?玩,说明造纸术已?然稀松平常,纸也压根不值钱了,王室定然有更为先进的技术。
那么,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数十?年??
百年??
“既然你来自?后世?,起初却对秦赵韩魏等诸侯国知之甚少,你来自?一个已?经完成大一统的朝代,是么?”
他骤然屏住呼吸,“是,秦吗?”
般般眨动发酸的眼睛,表兄脸上的紧绷与期许,她怎会看不懂,“表兄,不曾怀疑我是骗你的么?”
“那你是骗我的么?”他立即反问。
她分明什么都不曾说,他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难道?这便是为帝者的心智?
她十?分气馁、沮丧,“我若是真的想骗你,想必也骗不过去。”
“对,我的确来自?已?经大一统的时代,却并非秦。”般般小声说道?,她几乎刚说完便感知到?了表兄骇然的视线,“它叫做华夏。”
嬴政握着?她的手失神放开少许,胸腹剧烈起伏,脸色一阵漆黑一阵铁青,“那,大秦……”
般般连忙道?,“表兄很厉害,兼并了六国完成了大一统,表兄是最厉害的君王,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嬴政熄灭的眸子瞬间重新点亮,不过一瞬,他反应了过来,“再度分裂了?”
刹那间,他记起两年?前在踏雪轩梦见昭襄王嬴稷的那一幕。
他的话仿佛重新回响在了嬴政的耳畔:
‘……你若想将这些不同的石块碾碎,重新整平,便不能一蹴而就,这是一个漫长而又困难的过程,在你整平碎石的过程中,随时有不甘心被碾碎的石块要重新聚集起来,稍有不慎等待你的便是覆灭。’
‘你不能只着?眼于当下,你更要确保你的子嗣不仅能承袭你的王位,更要连同你的志向?、你的政策一同承袭!’
‘否则,即便侥幸完成统一,你亲手铺就的石块也会再次破碎!’
嬴政的瞳孔微微颤动,他握紧了表妹的手腕,语态凝滞,“是谁?”
表妹在他的注视之下,面露犹豫,到?底还是说了,“是你的儿子胡亥,他与表兄的贴身?寺人赵高矫诏篡位,还有一位大臣,仿佛是你的丞相,但我只记得吕不韦,不记得他叫什么、是谁了。他们三人联合作乱,以至于大秦二世?而亡。”
“二世?而亡?”
嬴政不可置信的喃喃,竟然大笑出声,“二世?而亡?”
他放下表妹起身?,“二世?而亡啊!!”扬天看着?顶空,愤怒自?眼角流出,他攥紧了拳头,小臂颤动,隐隐有鲜血自?指缝溢出。
般般忙下床捧起他的手,“表兄!”
“另一个呢?”他猛地回头,目光如炬。
般般稍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公?子扶苏,仿佛是因为过于仁善心软,被表兄打?发去修长城了,还叫蒙恬带了三十?万大兵随行,但胡亥矫诏篡位,骗他说你让他自?裁。”
嬴政这下不仅仅是嘴角抽搐,连同眼尾都气的颤抖不休,“他就自?裁了?”打?回去啊!打?回去会吗!有兵在手为何不打!
“……”般般化身鹌鹑,也不敢说别的,“我有许多都不记得了,学得也很少,帮不上表兄。”
嬴政在内室反复踱步,直到?夜色彻底黑浓,才?勉强恢复平静。
扶着?表妹起身?,将她重新安置回床榻上,他揉了揉她的手腕,“方才可是吓到你了?”
“我……”般般仓惶,被表兄抱进怀里才?感觉安心。
“你说的这些,不在我的预料之外。”嬴政目光虚浮,喃喃了这么一句,不过他很快就回神了,“就算你不说,我亦会提防。”
昭襄王嬴稷入梦是一记警钟,他很早便在防备朝臣,尤其是吕不韦,不过既然表妹说的丞相不是他,他也不意外,定然是他亲政之后贬黜了吕不韦,重新扶持上来的新丞相了。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他猜出表妹上辈子身?死恐怕年?岁也不大,两人自?幼相处她就像是个孩童,若她已?然成年?,做戏的本领又没那么好,早就露馅了。
“既然知晓前路,防范于未然便是。”嬴政安抚她。
般般欲言又止,“那你还想要扶苏吗?”
嬴政又并非表妹记忆中的那个陌生的嬴政,可以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嬴政了,他对表妹口中说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谈何?‘还想要’?
“我这前半生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千辛万苦回到?秦国,若我是扶苏真不知道?该怎么输。”嬴政无不讽刺,他连蒙恬都给他了,是什么意思不清楚么,“自?裁?没有魄力、没有能力,懦弱无能,不适合为君为王。”
不过他知晓表妹为何?这么问,她懂得不多,心里只有他而已?。
“这一辈子,我只守着?表妹也就是了,来日我们诞下子嗣,我定会好好教?他。”
般般搂着?表兄的脖颈,用?力点点头。
仿佛方才?的紧绷烟消云散,他陪着?她入眠,忽然问,“你从前成亲了么?”
般般刚要说没有,忽的想起表兄有许多孩子,她嘴硬,“成亲了,怎么?我还有好多孩子呢,和夫君恩爱许多年?!”
他搂着?她腰的手臂蓦然收紧,心知她在撒谎,仍被这句假想激的心绪沉闷,“……那你我扯平了。”
褪去大秦可以改变的未来,他缓慢的想起一个问题,表妹既然自?后世?而来,那她还会回去吗?她是怎么来的?
他没问,心事重重,紧紧抱着?她。
若有朝一日上天将她收走,他还能否活到?重见她的那一日。
他同样?没问自?己是如何?死的,只是不由得想起子楚病重时表妹心惊担颤,怕他也身?子不好,这样?看来他早亡的几率很大。
他从来不信命由天定,寿数有限这一说,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正眼相看。
即便他能健健康康活到?老,也不过百岁罢了。
他重新焦躁起来。
般般却是微愣,不敢相信素日里醋性?超大的表兄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连牵银帮她揉胸都不许呢,甚至孩子气的与一卷案牍相较高低。
“其实——”好吧,其实没有啦。
嬴政捂住了她的嘴,“呆笨。”
般般鬼使神差的明了表兄知道?她撒谎,却不让她解释,或许,是在愧疚?
愧疚他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没有做到?,虽然那个他也不是他。
“表兄才?是呆笨。”她回骂他。
“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般般看不见表兄的表情,可她的回答从来是唯一的,“当然,我永远不会离开表兄。”
这一夜,般般慢慢沉睡过去,靠在表兄怀里一夜无梦。
嬴政则是彻夜难眠。
吕不韦首先发现异常,往日里朝议,即便这位年?轻的秦王政插不上话,也会试着?发表意见,今日沉默的反常。
朝议结束,议政殿内。
吕不韦关切询问秦王政是否不曾休息好。
嬴政微怔,似乎很意外吕不韦的关切,失笑的摇头,“相父多虑,不过寡人昨夜的确睡得不好,朝阳公?主身?子不舒坦,传了侍医,寡人担忧她。”
吕不韦忙道?,“原来是朝阳公?主患病?王上担忧自?然,可要紧?不若臣广招宫外医侍?”
“只是小事,”嬴政笑笑,“现下已?经无碍。”
“相父著书如何?了?”
吕不韦叹气摇头,“门客众多,有真才?实学的实属寥寥无几,”说到?这里,他话多,侃侃而谈,“不过昨日倒是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哦?”
“那人名叫李斯,是个楚国人,他师出荀子,学的乃是法家思想,与我大秦不谋如何?,他是个有趣儿的人,改日引荐王上?”
“甚好。”嬴政怎会拒绝。
吕党罢了。
随后两人谈论了一番郑国渠的事情,嬴政亲自?监工,多次亲临现场督查,吕不韦道?,“王上开官招募修渠,当日报名者多达一百多万,为了缩短工期,他们轮换修渠,夜以继日,短短时间第一期的工程竟已?修成了三分之一,饶是楚人的李斯亦被我大秦的凝聚力所撼,由此入秦想要建功立业。”
嬴政心中似笑非笑,便听见吕不韦含着?歉意又道?,“如此看来,这郑国渠第一期明年?夏季前就能竣工渠看到?成效,当日是臣妄言,险些误了王上的大事,还望王上恕罪。”
要说吕不韦会做人,能将庄襄王子楚哄得言听计从,该低头低头,该强势强势,他拿捏的一清二楚。
他摆摆手,“相父这般说就是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不过相父特意来与寡人道?歉,寡人甚愉。”
“今日午膳相父留下,寡人在昭信宫设宴,我们一家单独用?膳!”
“这……”吕不韦见秦王政当真不在意了,高兴说,“那臣使人出宫去。”
“这就对了,将相父的夫人都接进来,我们一同欢乐。”
临近午膳时间,踏雪轩内。
嬴政亲自?捡起妆奁内的耳饰递给表妹,“表妹安心用?膳便是,即便不说话也没什么。”
“我知道?了,”般般带上耳坠,“我会控制好不翻他白眼,小事一桩。”
“好看么?”她左右端详铜镜。
“公?主殿下天生丽质,寡人挪不开眼。”嬴政夸赞。
般般诡异的瞧了他一眼,“表兄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公?主了,听起来好像我是你的女儿。”
屋子里的宫奴们闻言,噗嗤笑出声。
嬴政:“……”狠捏了一下表妹的脸,“奉承的话竟也听不得。”
般般冲他撒娇的皱皱鼻子,抬起纤纤玉指,“我好了,你扶我~”
嬴政配合,伏低做小,“诺。”
宫奴们又是一笑,这都是善意的哄笑。
般般脸颊微红,也跟着?一同了出声,与表兄牵着?手一同出去。
今日般般打?扮的格外庄重,这是她第一次私下与朝中重臣一同参加私宴用?膳,表兄说了是家宴,她听出表兄意欲高捧吕不韦。
她当然要打?扮的隆重些,今日穿的衣裳与嬴政的色系极为相像,朱红色滚边玄色主体,宽腰束出她的细腰。
不过发间只簪戴了一只珍珠翡翠凤簪,脖颈上戴着?描金缨络项圈,两支微微摇晃的金耳坠不失气度。
她已?经开始上妆了,自?己不会化,不过牵银是描妆的好手。
嬴政说的挪不开眼倒不是假话,他见惯了素着?脸蛋的表妹,还真被震慑到?了,毫不夸张的说,表妹的美貌经过装点,被放大了一倍。
刚上了王驾,他便忍不住亲了表妹。
般般推搡着?他,看了看左右,无人敢抬头看王驾上的人在做什么,一个两个都垂着?头呢。
她拼命压低了声音,很是重视自?己的妆容,“你别把我的口脂都吃掉了。”
好好好,不是她缠着?他要亲的时候了。
“表兄还说不爱美色,今日我上了妆,你便把我的嘴巴当鱼生啃,难道?我平日里不漂亮么?”
“这是何?形容?我弄痛你了?”
“……没有!!”
就是随便的形容。
“平日里也很漂亮,今日格外漂亮一些。”
好随意地哄人话术,不过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般般干脆依靠在他怀中,想起自?己从来都是被动被表兄吃豆腐,还没成亲快被他摸个遍了……虽然他说是帮她的。
也确实没有旁的意思,但她觉得不公?平。
她偷偷抬起头看他一眼,手指穿过他胸前的衣襟,倏然钻进里面。
嬴政微惊,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有东西?掉进表兄衣服里了。”般般无辜,“你快放开我,我找找。”
“什么东西??耳坠?不是好生戴着?呢?”
“你先放开我。”
嬴政狐疑,当真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般般作势认认真真的寻找起来,将他的衣裳扯来扯去,“诶,在哪儿呢?”
扯着?扯着?,她的手便探进了他的衣服内。
嬴政恍然,知晓表妹到?底要做什么了,他微微向?后靠去,并不阻拦,相反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意盎然的。
般般一门心思干大事,指腹抵上他的皮肤,柔而富有韧性?的肌肉按一下,还会回弹,她睁大眼睛,将整个手掌都放了进去摸摸。
顺着?胸口向?下,摸到?了腰腹以上,这动作不方便,压根摸不到?想摸的腹肌,她有点失望,转而放弃,收回了手。
指尖扫过阻碍,她顿住,咦,方才?还没有呢,扯开他的衣领好奇的探头去看。
忽的,一只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一把将其按进他的怀里,“还不够?”
“哎哟。”磕的般般脑袋疼,她捂着?头在表兄怀里扑腾,“没够没够!”
表兄肩宽腰窄,好身?材啊!
掀开衣服看到?里面的皮肤,他的皮肤如同他的脸庞以及脖颈一样?的白,肌肤纹路清晰可见,胸肌好大!
还有那两点……呃,原来刚才?摸到?的是这个。
“在外面成何?体统?还不快些帮我穿好。”嬴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不要,你自?己穿。”谁他磕到?她的头。
她要摸要看,他方才?竟就敞开手臂让她看了半天、摸了半天,大方的不可思议,有种没占到?便宜,反而被他给占了双倍的感觉。
般般瞧了一眼,原来昭信宫快到?了。
“你快穿你快穿!”她急了。
“我不要。”他竟然学她说话,大有她不帮他,他就这么进去的无所畏惧。
“……!!!”般般胡乱捶他肩膀和脸,气鼓鼓的帮他穿衣裳。
若是他衣衫不整到?了昭信宫,那所有人都知道?她干了什么,好尴尬好丢脸!
可是这男子的衣裳……她不会穿!!
粗略整理衣领,整了半晌不得要领,外面整齐里面还乱着?呢,尤其是他的腰带有些松散了,她弄不好急的要冒汗了,果断开始装可怜,“表兄,人家弄不好。”
他盯着?她不说话,唇角挂着?一分笑。
她意会,瞪了他一眼,随后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在,匆忙俯身?凑近,撅起嘴巴亲在他的唇瓣上。
他这才?懒懒的起身?,几下便将衣裳整理妥当,“日后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服侍夫君更衣也不会,如何?做好王后。”
少骗她了,他就是想她帮他穿而已?。
般般才?不会被骗,撇了撇唇,“哼!”
嬴政忽的拉近与她的距离,“般般,待我事成之后,咸阳殿的王座旁定然有王后的一席之位。”
般般心头一跳,迟疑不已?。
嬴政却不再解释什么,径直下了王驾。
吕不韦和他的夫人出来迎接了,般般不好追问,由着?寺人搀扶一同下车。
吕不韦带着?笑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叮嘱妻子,“夫人,王上与朝阳公?主情投意合,多年?相伴,情分非同寻常,你要多与她来往,说说话。朝阳公?主心思单纯的很。”
赵氏同样?含着?笑意,“妾身?知晓。”
“太后是否也来?”
吕不韦:“自?然是会来的。”只是这个时辰她还未到?,吕不韦有些忧心姬长月,她虎的很。
赵氏对姬长月感官复杂,昔年?两人一同侍奉在吕不韦身?侧,姬长月擅舞,又有倾城之姿,生的美艳无双,吕不韦非常宠爱她。
当时的庄襄王子楚一见她便钟情了,吕不韦只好说她是府中歌姬,可赠与公?子,子楚当然知道?不仅仅是歌姬,不过是好听罢了。
不过众人也没什么贞洁观念,带着?孩儿二嫁高门的大有人在,所以彼此都不在意。
可对赵氏而言,昔日需日日对她请安的姬妾,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这样?的境遇转变,她不太适应,不过表面的恭敬她能维持得很好,也不敢不维持。
吕不韦携赵氏跪拜请安,嬴政亲自?扶起,看向?赵氏,“不必多礼,寡人还记得夫人。”
赵氏一惊,十?分意外,“臣妇上次与王上相见,王上才?两岁。”
嬴政略笑,“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么?”
——“倒是我来迟了。”
是太后姬长月的声音。
自?然又是一通行礼拜见,姬长月自?持太后之尊,结实的让众人行了个完整的礼,转头看向?般般,“今日的妆是谁画的?该赏。”
般般笑嘻嘻,“那我要替牵银谢姑妹的赏赐啦,表兄也说漂亮呢。”
两人说着?话,并不跟吕不韦夫妇搭话。
到?了殿内,一同落座,嬴政与太后的席位最靠前,般般则坐在嬴政的左下方,宫奴们鱼贯而入,呈上的菜色都是她爱吃的。
表兄说让她只管用?膳,不必管其他,她听从照做,膳间不怎么说话。
用?完膳,她出来更衣,净手后恰好撞见了赵氏。
赵氏屈膝行礼,“公?主威仪更胜当年?。”
“你认得我?”般般面露好奇。
从云取了香膏为她擦手,她润着?手背,试图在记忆中回想赵氏的脸,但压根想不起来有在哪里见过她。
赵氏生的一张慈悲面,眼眸细长像观音,唇不点而红,如今年?过半百慈爱和善,令人生出亲近之心,“公?主,臣妇是赵人,您忘记了。”
……还真是给忘了。
“不过臣妇的祖籍并非邯郸,当年?不韦带庄襄王出逃,我便带着?孩子回了祖籍躲避,但邯郸朱巷姬家的名气臣妇如雷贯耳,公?主的满月宴,臣妇与不韦曾去过呢。”
“我已?经不记得了。”般般不知晓吕不韦的目的,这刻意的亲近背后定有原因,“夫人的孩儿应当也很大了?”
“是,臣妇的大儿子今年?已?二十?有一,次子与大王同岁,也快十?六了,还有一小女儿,今年?刚满六岁。”
般般倏然想到?了她弟弟羹儿,羹儿也五岁了。
她疑心,面上可爱的笑笑,“我喜欢粉嫩玉琢的女孩儿,有空夫人带进宫我瞧瞧。”
赵氏忙屈膝应承下来,“诺。”
两人说着?话,忽见一少年?闯入昭信宫,宫奴们阻拦不下,也不敢真的伤害了他。
般般生气,“何?人在此喧哗?”真烦人,不知道?表兄正在待客吗?
这一个两个侍卫没一点眼色,她一个个瞪了过去。
侍卫们纷纷垂头跪下请罪。
“朝阳姐姐,太好了,您也在!”
般般正眼一瞧,嚯,公?子成蛟。
比她还高……!
“成蛟知晓姐姐说话王兄一定听的,求姐姐让成蛟进去吧,我有要紧话想说。”公?子成蛟扯了般般的衣袖哀求。
“何?要紧的话?”般般抽出衣袖。
他倒也不隐瞒,“王龁这些日子病重了,王兄意欲出兵攻韩,我想跟蒙骜将军一同前往,求姐姐通融通融。”
赵氏微愣,打?量了公?子成蛟几眼,眼观鼻鼻观心不多话。
“你还是小孩子,你王兄不会同意的。”用?脚指头想也不会派小孩儿上战场,若是死外头,旁人怎么看嬴政?
般般不耐烦,“你别说了。”她甚至怀疑是韩夫人指使的他,但哪有母亲想让自?己的孩儿上战场呢?他自?己的主意那更不行了啊!
成蛟缠着?般般不放,一直哀求,赵氏都没见过这么缠人的孩子。
恰好秦驹出来了,约莫是见朝阳公?主久出不归来看看怎么回事,成蛟眼睛一亮顿时换人缠。
般般:“……”神经病!
不过攻韩,那不是夏太后的母国么?
表兄果然刚给夏太后一颗甜枣,便要抽她一棍子了。
难怪成蛟急着?去,难不成是想要挫一挫韩系的威风?
她藏着?笑,端出一副端庄威严的模样?,“那便带他进去吧,大王与相邦一同用?膳,此乃家宴,也不碍事。”
在场人都看得出朝阳公?主笨拙的装王后仪态,没装的太好,反而露出可爱相,秦驹掩唇而笑,“诺。”

第40章 大婚(二合一) “他的心也发出咚的一……
嬴政看到?般般进来,仔细检查了她一圈确认无?碍才穿越她看向她的?身后。
跟在?后面?的?是成蛟,吕不韦的?夫人?赵氏则在?最末尾缀着。
成蛟甫一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兄——!”
嬴政听也没听,“你所求之事寡人?不会同意,还是起身吧。”
成蛟一愣,颇有些许的?茫然?。
“成蛟,你如今不过十之有二,战场刀剑无?眼,倘若出些什么意外,寡人?如何与韩夫人?交代?如何与华阳太后交代?”
嬴政摆摆手,看向秦驹,“加一席。”
“今日乃家宴,留下用膳。”
嬴政三言两语定了结果,成蛟急的?还想说些什么,他一个眼神扫过去,成蛟立刻噤声?了,瑟瑟发抖着顺从坐下。
吕不韦端起酒爵轻饮一口,唇角带着一丝丝的?笑。
看来秦王政当日斩去阳泉君的?臂与腿,成蛟也在?华阳太后处,那血淋淋的?肢体他瞧见了。
“我就说大王不会同意的?,你硬要纠缠,王弟嘴上说朝阳姐姐可信,实则根本不信我。”般般撇嘴,直接对嬴政告状。
嬴政果然?信之,不悦之至,“是吗?”
成蛟如临大敌,匆忙起身躬身,“是成蛟急切了,以后再不会了。”
“朝阳公主素日里事务繁杂,闲来无?事你不要打?搅她。”嬴政加重语调,这无?疑是一记警告。
成蛟嚅嗫着点头,“诺。”
般般并不喜欢公子成蛟,他被训斥了她才罢休。
家宴结束,吕不韦一家离宫去了,般般实在?困得走不动道便留在?昭信宫歇晌,表兄比她还疲惫的?样子,刚沾了床一下就睡熟了。
般般唤宫奴进来帮他脱衣脱鞋。
秦驹为难地踟蹰,“公主,王上素来不许宫奴进内室服侍他,这穿衣脱衣都是王上自己来。”
看到?嬴政躺下立即睡着,秦驹吃惊的?合不上下巴,心里对朝阳公主的?重要性?拔高了不止一个度。
“啊?”般般疑惑。
仔细回想一番,两人?一同歇息时,的?确他没让旁人?近身侍候,都是自己来的?,但?那些时候他都在?踏雪轩,踏雪轩的?贴身侍从都是宫女,她才不曾多想。
“…那我来吧。”般般低声?嘀咕,让人?出去。
般般脱去表兄的?鞋子,费力的?抬起他的?腿搁在?床榻上,将腰带解开抽走随手挂于身侧,他沉沉睡着,实在?翻不了身,衣裳就这般不动。
她把他的?冠拆去,手指顺一顺满头乌黑长发,指腹轻轻揉揉按按。
表兄的?发丝格外的?黑一些,且粗,硬的?很,被散开的?瞬间直挺挺的?披下,还真?是发如其人?。
弄完般般自己也躺下歇息,她每日午后定要歇息的?,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到?这个点便困得睁不开眼。
将睡未睡之际,一只沉重的?手臂揽上她的?腰,强行将她向后拖,直至她的?后肩结实的?抵在?他的?胸膛上才罢休。
般般咕哝了一声?,摸了一下搁在?她颈窝处的?脸庞,陷入黑甜的?梦乡。
昏昏沉沉的?梦醒,太阳西?斜,床榻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敲敲床沿叫来服侍的?宫奴,侍候着她穿衣梳洗,出了内殿,她看到?嬴政坐在?廊外的?桌案边,书简与书本各自摆放的?都有,他正在?看数千台阶上正在?忙碌的?寺人?。
那寺人?跪地擦洗台阶,兢兢业业,脸上并无?一丝愁苦之色。
般般摸了一下头发,确认头发梳好没有凌乱,冲身旁道,“那寺人?是谁?叫过来问话。”
嬴政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迎着她的?手握住,“不睡了?”
“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般般悻悻然?,挨着他坐下,“表兄在?看什么?”书皮上写的?是她不认得的?名字,内页有毛笔圈圈画画批注的?痕迹,可见嬴政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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