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七七笙  发于:2025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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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说她不喜欢用棍子,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个瞎子了。”
姜颂禾:“没有导盲棍,生活不会不方便吗?”
孔从玉快速回答:“不会,她不喜欢出门,日常生活就是在炕上待着,窗台上有喝水的水缸,每天我都会在里面倒满水,我媳妇一天一杯足够了。”
“炕的旁边就是粪桶,她一天的排泄都会在那边,每天晚上我做完工作回家都会倒掉它。”
“今天比较特殊,我把他送去城里饭馆吃饭后,我就先回来拿个东西。结果谁知道,我拿完东西还没来得及去接她,你们就先把她送回来了。”
很无懈可击的回答。
姜颂禾审视着他,她还想继续问。*
可顾枳聿先一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禾禾我们走了。”
“可……”
姜颂禾还想继续问,顾枳聿索性拉起了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拽了出去。
坐到车里,副驾驶座上的姜颂禾还是觉得不对劲,她把头伸向顾枳聿那边:“你不觉得这俩人很奇怪吗?”
顾枳聿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原位置,并贴心地把一旁的安全带拽过来给她扣上,他敷衍地回:“我觉得你更奇怪。”
姜颂禾无视掉他的回答,她继续说:“我们第一次见到孔从玉的时候,他表现的确实很关心白欣雅,但是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
“但是自他从屋子里把水端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变得过分强调他和白欣雅有多恩爱。”
就像是在可以逃避着什么。
姜颂禾再次伸过身子,肩膀扯着安全带,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孔从玉觉得又盲又瞎的白欣雅是累赘,故意把她丢了的啊。”
“没可能。”顾枳聿把她按回去,回答道。
“为什么?”姜颂禾下意识问。
“如果你要丢个人,你会把她丢到城里人多的地方吗?”顾枳聿反问。
“不丢城里,那丢哪儿?”姜颂禾问。
“山里啊。城里人多,报个警,轻轻松松给送回来。但山里不一样,山里地形复杂,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人去,如果真把白欣雅扔哪儿,她估计能在里面饿死,”顾枳聿道,“白欣雅要是饿死了,孔从玉再去警局报一次失踪,不就可以彻底洗脱嫌疑吗?”
“也对。”姜颂禾喃喃。
“别想多了。”顾枳聿调整着驾驶镜,道,“人家恩爱着呢。”
这次,姜颂禾也有些不自信了。
难道她真的想多了?
可是她就是感觉他们很奇怪啊。

这一日早上,一家四口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早饭。
姜家俩兄妹顶着同款鸡窝头,分别坐在桌子的对立面,默默撕着油条。
忍了半天,邱滢的暴脾气终于忍不了了。
她道:“你俩起床的时候,能不能把你们的头发整整?一个警察,一个学生,头发乱糟糟的像什么话?”
“噗嗤——”姜颂禾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姜酩野,当场笑出了声。
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夸张地向上竖着,活像一根根接收太空信号的天线。
尤其是再搭配上他那没睡醒的表情和想毁灭世界的眼神,显得更滑稽了。
“哥,咱妈说你的头发像是被屁崩了。”姜颂禾不怀好意地转述了句。
“你的头发才像被屁崩了,”姜酩野没怎么有精神地回怼,说完他又像悟到了什么,道,“昂~你不是被屁崩了,是你崩了屁吧。”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姜颂禾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撕好的油条扔姜酩野碗里。
“啊——你没洗手就敢把自己拿过的油条扔我碗里,”姜酩野起身走过去勒住姜颂禾的脖子,“让你脏死了。”
“我洗了我洗了——”被制裁了的姜颂禾努力拍打着姜酩野的手臂,“你昨天出警洗澡了没啊,你身上臭死了,别勒我!”
姜酩野:“我洗了,比你干净!”
看不过去的邱滢拍了下姜酩野的后背:“好好吃饭,别打闹。”
姜酩野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中途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睛,然后指向姜颂禾。
像是在说:我会一直盯着你。
待到姜酩野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邱滢好奇问:“小野,听说你们警队昨天在城南发现了一具女尸?”
“是啊,”姜酩野吊儿郎当地回答,“死者年纪不是很大,只比我对面这个小鬼大五岁。”
“这不还没成年?”邱滢惊讶道。
“嗯,刚过十七岁生日,”姜酩野道,“差不多读高中的年纪,但听她家里人说因为学习不好,早早就辍学了,现在在经营一家服装店。”
“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邱滢问,“那你们抓到凶手了嘛?”
姜酩野道:“哪能这么快?我们刚做好现场取证,还没展开调查呢。”
“今天早上,吃完饭,我还要去局里开个会,”姜酩野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个案子涉及到未成年女性,很多学生和家长人心惶惶,有不少人直接跑我们局里询问案子进度。”
“我们哪能随便透露给普通人案情啊,就都被保安赶出去了。”
“昨晚听说,半夜很多媒体记者都去了?”姜万湫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不过我们没让他们进来。”姜酩野说道。
“闹得这么大啊,”邱滢道,“记者都去了。”
“是啊,”姜酩野继续说,“仅仅半年,就有三名女性失踪,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其中一位。”
“她刚失踪两天,就被发现死在了城南的玉米地里。”
“不少人就猜测,其他两位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一下死三个人,有女孩子的家里能不害怕嘛。”
姜酩野没怎么有精气神地说:“本来人口失踪这件事归派出所管理、,后来事情闹大了,王局就交给了我们刑警队,勒令我们72小时破案,我正愁从哪里开始查呢。”
“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查我可以帮你们。”姜颂禾自告奋勇。
姜酩野嫌弃道:“去一边子去,就你最添乱。”
姜颂禾生气地瞅着他。
姜万湫疑惑道:“那为什么被拐的都是女孩子?如果是未成年的话,男孩子的身高体重也没有很难拐吧。”
“因为传统的重男轻女思想的束缚,男性一般被拐卖年纪,大多集中在1-6岁;而女性因其天生的特殊生理结构,被拐卖的年纪一般集中在青少年时期以及刚刚成年的时期。”姜颂禾继续解释,“因为这个年龄段被拐去,可以直接生孩子啊,对买家来说成本是最低的。”
姜颂禾话音刚落,餐桌上的一家三口便停下吃饭的动作,整整齐齐地看着她。
姜酩野:“上面这段话都是跟刑侦漫画上学的吧。”
“啊?”没反应过来的姜颂禾愣愣神。
姜酩野继续道:“我早就听顾枳聿说了,你先前勒索了他四本刑侦漫画。你不提我还忘了,你本来成绩就差,再看漫画,你是打算初中毕业以后就进厂拧螺丝吗?”
顾枳聿怎么还栽赃人呢。
姜颂禾激动地说:“漫画书是我们合作,他主动给我的。”
姜酩野:“那也是在你手里,交出来。”
姜颂禾不服气道:“他卖队友。”
“你昨天也没少卖他,你俩扯平了。”姜酩野道。
“好吧。”姜颂禾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屋子,不一会儿就拿出来四本漫画书。
在交到餐桌的那一刻,她有些不舍:“我就还差结局没看了,你让我看看凶手是谁呗。”
姜酩野一把大手按住了整摞书:“没可能,等你考到班级第一,我再考虑还给你。”
“喔……”
姜颂禾遗憾地回到自己吃饭的位置上。
突然——
“等等,哥,你要回去不是还给他的吗?”
“谁说我要还给他?”姜酩野道,“是他说他托国外朋友给你买了四本漫画书,原本想着瞒着我的,但是考虑到你学习本就不好,怕耽误你学习,内疚了一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才提醒我,让我一定要把漫画书收回来。”
姜颂禾:“那他怎么不亲自和我说?”
怎么还打小报告?
姜酩野:“他亲自和你说,你会听吗?”
姜颂禾憋着嘴。
那确实不会听。
“小野,我今晚和你爸要加班,让禾禾放学先去警局写会作业吧,”邱滢道,“现在凶手还没抓到,我真不放心她自己走回来。学校离警局不远,来往的人也多,我还放心些。”
姜酩野咬了一口油条,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哈?”
姜颂禾双目放光:“我可以!”
“你可以个屁,”姜酩野没客气道,“妈,我才刚回来几天啊,又让我给你们看小孩。平时也就算了,我今天忙死了,我可没工夫看她。”
“什么叫看小孩啊,”邱滢愠怒道,“禾禾都上初中了,你给她安排张桌子,她自己就坐那儿写作业了。”
“你爸的车间,和我哪儿的纺织厂噪音都太大了,我怕影响她学习。”
“她的学习还有下降的空间吗?”姜酩野不屑道,“她倒数第二,她同桌李铁柱倒数第一。”
“李铁柱多考一分,她就成倒数第一了。”
邱滢:“老师说禾禾的成绩最近有很大进步。”
姜酩野紧接着道:“现在成倒数第三了?”
邱滢:……
姜颂禾不服气道:“我最近数学考了满分,拿到了班级第一。”
“可真厉害啊。”姜酩野贱嗖嗖地嘲讽了句。
一边说,还一边没感情地鼓了鼓掌。
嘲讽意味十足。
“你干嘛呢。”邱滢踹了下姜酩野,“别欺负你妹。”
“就这样说好了,让禾禾放学以后去警队,你给她安排去保安亭那里写作业就行。”
“行。”姜酩野有气无力地应下。
说完,姜酩野觑了一脸期待的姜颂禾一眼:“妈,你看她这一脸欠嗖嗖的表情,上面写满了——我终于可以到警局碰案子了~”
姜酩野语气夸张,学姜颂禾说话的时候,语调还贱贱的。
姜颂禾生气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我哪有这样。”
“我哪有这样?”姜酩野学着姜颂禾的话,夸张地复述了一遍,随后道,“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去警队,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不该碰的别碰,否则我当场把你拎到警局门口,再把你一脚踹出去。”
“去了警局,不要打扰哥哥工作。”邱滢嘱托,“知道吗?”
“没问题。”姜颂禾保证。
“妈,你是信她真能不打扰我工作,还是信我是秦始皇?”姜酩野道。
这个问题邱滢彻底难住了,她有些为难地将目光落到姜颂禾身上。
答案不言而喻。
她既不相信姜颂禾能不打扰姜酩野工作,也不相信姜酩野是秦始皇。
久不说话的姜万湫嗤笑出声,他圆场道:“吃饭,吃饭。”
京祁市第一初级中学初一四班教室的最后排。
被早早送来学校的姜颂禾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那位倒数第一便凑了过来。
他把书包往自己桌子上一甩,便冲着姜颂禾道:“姜颂禾赶紧给我抄抄作业,我昨天作业没完成。”
姜颂禾随手从地上立着的书包掏出一沓纸,她头也没抬地递给他:“适当改几个错的,别一模一样抄,老师会发现的。”
“行。”李铁柱爽快地应下。
半响,李铁柱道:“姜颂禾,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现在都能看得懂这么高级的生物资料了?”
“哈?”被打扰到的姜颂禾满脸问号,她道,“昨天没上生物课,我哪里来的生物资料?”
李铁柱把纸张转过来,疑惑道:“这不是你的吗?”
姜颂禾刚瞄了一眼,身体立刻弹起来。
法医鉴定报告?
她的书包里啥时候有这玩意的?

姜颂禾不由得想起早上的时候,当时姜酩野嫌弃她动作慢了。
“你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绣花呢。”姜酩野冲着姜颂禾房间地方向嫌弃了句。
“你帮我把客厅桌子上的作业塞我书包里。”姜颂禾从自己卧室里探出一个头,手里还不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粉色书包。
姜酩野不耐烦地接过:“你天天上学放学,背这么多书干嘛?不嫌重啊。”
“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多,我不背这么多书回来怎么写作业啊,”姜颂禾警告道,“你不要乱动我的书包,里面都是我的隐私。”
“知道,我对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发明不感兴趣。”
姜酩野一边嫌弃着,一边走向客厅的桌子上,他拿起上面的纸张,问了句:“是这个不?”
姜颂禾从卧室里走出来瞄了眼回答:“是。”
姜颂禾刚要重新回屋扎辫子,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了姜酩野手里拿着一个原色牛皮袋,她刻意而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正在给她塞着书包的姜酩野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猜不到唉,”姜颂禾道,“有点难猜。”
“你要是真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你还会多嘴问这一句?”姜酩野停下动作看了她一眼。
“不会是死者的尸体鉴定报告吧?”姜颂禾不打算隐瞒,她的脸上挂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你昨天晚上加班到那么晚就为了忙这个?那你今天早上还和爸妈说你们警队没有任何线索……”
“就算这案子破了,也和你这个局外人没有任何关系,”姜酩野手里一边一停没停地给她塞着作业,一边侧身看着她,“你只要好好上学,不给我们家惹事,就是我们祖辈在地下磕头、烧香、敬神明了。”
“喔。”
姜颂禾轻轻应了声。
家里人对原主的刻板印象还挺重的。
她替自己解释道:“哥,其实我那些坏毛病都已经改了,今天的我又是一个全新的我。”
“闭嘴。”
“好嘞。”
“你这书包装了些什么?塞都塞不上。”姜酩野一边用力地往里面塞着东西,一边吐槽了句。
“都是学习要用的东西……”姜颂禾一边死死地盯着姜酩野手里的报告,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像是感受到她不加收敛的目光,姜酩野直接把手里的报告拿到了另一边。
失去注意点,姜颂禾犹豫半天,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哥,你小心点,别把你那重要的东西塞我书包里。”
“谢谢你的提醒,”姜酩野没感情地说,“你哥哥我不傻。”
结果,还真装她书包来了?
啥也不说了。
感谢上天的馈赠。
姜颂禾从李铁柱手里一把抢过那一沓纸,义正辞严地说:“这是我哥哥很重要的东西,我去保安室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拿。”
“哦,好。”
没等李铁柱反应过来的空儿,姜颂禾便只身跑到了保安亭。
她刚想敲门,突然想到如果她现在就给姜酩野打电话,说不定她会因为姜酩野赶来得太快,而一点线索都看不到。
她知道她现在不是警察,偷看线索的行为不对。
但是查案这件事,真的很让人上瘾。
尤其是把犯人绳之以法,还社会安定的时候,是她觉得这辈子最爽的时刻。
可是,现在警队的队长是她哥哥,他一定不会让她一个编外人碰案子的。
可是,她是现代人,掌握的刑侦手段大概率是比这个年代的警察多的,有她的帮助,说不定能早点抓到凶手,阻止凶手进一步犯罪。
可是,她哥哥不想让她碰案子,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乖乖听话。
可是,如果她不帮忙,万一凶手逍遥法外再害人怎么办?
不行,她要相信她的哥哥,姜酩野一定能尽早抓到凶手的。
没错,她要相信,她要相信……
姜颂禾好不容易劝住自己,可那迫切想要查案的双手已经先一步把法医鉴定报告打开了——里面不仅有“新鲜出炉”的法医鉴定报告,还有近些年相似案件的几张卷宗。
这对目前的姜颂禾来说简直致命的诱惑。
她轻轻用右手拍了下左手:“死手,让你诱惑我。”
【死者姓名:时德娣
性别:女
年龄:17岁。
基本情况:尸体于17日晚七点于城南发现,发现人为刚放学的学生,发现尸体的地址为城南村口的玉米地,发现时已无生命体征。法医初步判定的死亡时间为16日晚23点左右。
尸表特征:1.死者颈部索沟清晰可见,宽度约0.7cm,呈深紫红色,边缘伴有皮下摩擦出血及表皮脱落。判定凶器为小于0.7cm的麻绳。并且颈部索沟呈颈前向耳后延伸,整体方向呈“v”字形,且前方伤痕重,越往耳后越轻。可判定死者是被人自身后勒死的……】
看到这儿,姜颂禾快速翻看了一下后面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她发现了死者脖子上的伤痕由前到后有轻微的向下偏移。
“也就说凶手比死者矮。”姜颂禾喃喃道。
【2.死者面部呈现青紫色,甲状软骨及舌骨大角骨折,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3.口腔中未见明显异物。4.手腕及脚踝处均有约束性淤痕,皮肤表面伴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伤。
解剖所见:死者外|阴及其黏膜有明显撕裂伤,伴有广泛性挫伤,但损伤边缘无生活反应,大腿内侧检测出精、液残留。所有取样均已送至省厅进行DNA检测,至少10小时可出结果。
结论:直接死因为机械性窒息】
姜颂禾沉默片刻,随后便规整好报告,敲了几下保安亭的门。
“进。”里面的大爷隔空喊了句。
姜颂禾扭开门,礼貌地说:“你好大爷,我有急事需要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
“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保安大爷问。
这个保安姜颂禾没有见过,显然是新来的。
姜颂禾如实道:“初一四班的姜颂禾。”
保安没有吭声,反而上下细细打量着她。
姜颂禾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她尬笑着:“怎么了吗,大爷?”
“你就是姜颂禾啊。”保安呢喃了句。
姜颂禾:“昂。”
“还真是第一次见,”保安道,“我听说半年前你为了逃学,骗上一个保安说你爸爸和小三上|床,你要陪着妈妈抓奸。三个月前,你又骗另一个保安说,你妈妈骑车子摔断了腿,你要去陪床。两个月前,你又说你爸妈要闹离婚,你要回去……”
“停停停——”
保安还没说完,姜颂禾实在听不下去了。
虽然这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但是现在在外人眼里,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大爷,我这次真不是逃课,我就接个座机给是我哥哥打个电话,”姜颂禾解释,“早上的时候,把他很重要的东西落我书包里了,我让他过来拿。”
保安大爷像是有些不信,他道:“你回去吧。我昨天刚来的时候,你们班班主任就和我说了,说不管你用什么借口来这里,都让我不要答应你。因为你不管以什么借口出现,最终结果都是为了逃课。”
“小时候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了吧,你就是里面那捉弄人,并且常年撒谎的小孩。”
“这次真不是……”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姜颂禾有些着急:“大爷,你相信我,我以我的信誉担保,我就打个电话。”
“你哪有什么信誉啊,”保安随口道,“赶紧回去上课!”
姜颂禾刚想说什么,旁边的玻璃外面便响起一阵机械铃铛声音。
姜颂禾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是姜酩野。
姜颂禾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就是家人之间的默契吗?
总在她最不知所措、最不被信任的时候出现。
“你没偷看吧。”姜酩野夺过姜颂禾手里的检测报告,认真检查了几分钟后,毫不留情地觑着她说。
姜颂禾感动的情绪当即消散殆尽,她赶紧疯狂地摇着头。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偷看了。”姜酩野收好检测报告,警告道,“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哥,这次我绝对没偷看,”姜颂禾道,“我可以以我人格发誓。”
姜酩野:“别拿你根本没有的东西乱发誓。”
姜颂禾撇着嘴,满脸不悦。
这人嘴里含满了砒霜吧,说话这么毒。
“我走了,你好好上学。”
姜酩野转过车子就要离开,姜颂禾立刻提醒道:“哥。”
“又干嘛?”姜酩野不耐烦地说。
姜颂禾:“如果哈,如果我说我被一个高年级的人欺负,他个子比我高,我勒他脖子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往下拽更有胜算啊。”
姜酩野盯着她沉默片刻,道:“你告老师更有胜算。”
姜颂禾:……
“如果我不能告老师呢。”姜颂禾继续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姜酩野道,“我打他也有胜算。”
“如果只能是我呢!”姜颂禾有些着急。
姜酩野:“那你估计只能等着被捶死了。”
姜颂禾:……
木头!纯木头!
她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
姜颂禾着急地眼睛乱瞟着,正想着如何用更恰当地比喻提醒姜酩野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冷不丁出现在他头顶。
“好了,相信哥哥,”姜酩野半笑着,温柔道,“我可是警察,破案的事情不用你管。”
姜颂禾身体怔愣在原地,她呆滞地看着他。
半响,她才缓缓吐出来一句:“如果你换张脸,我可能会觉得很帅。”
换句话说——你的脸配不上你说这句话的氛围。
姜酩野斜倚下单车,他徒手捏住姜颂禾略显肉感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忙得要命,没空和你计较。等我查完案子,你——就、完蛋、了!”
姜酩野后面的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挥着鸡毛掸子追着她满世界跑了。
可姜颂禾丝毫没在怕的,还是该上课睡觉就上课睡觉。
“姜颂禾,醒醒。”身边的李铁柱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的姜颂禾。
“怎么了?”姜颂禾揉着眼,“怎么了?”
“放学了。”李铁柱提醒,“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我给你抄了一份。”
姜颂禾用手撑着李铁柱递过来的纸条。
当即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今天作业这么多!”
“你没抄错吧。”
“没有啊,”李铁柱无辜道,“老师亲自写在黑板上的,不信你可以跟着黑板再抄一份啊。”
“算了……”姜颂禾认命。
本来她还想着写完作业后,可以在警局查查案子,现在看来,她一点查案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走出校门。
“姜颂禾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乖乖排在姜颂禾后面的李铁柱建议道,“听说最近我们这里不安全,很多女孩子都失踪了。我是男的,我可以保护你。”
“我今天不回家,我妈妈让我放学以后直接去警局找我哥哥。”背着书包的姜颂禾道。
“警局啊,那你作业怎么办啊。”李铁柱惋惜道。
“警局那么多桌子,我哪里不能写?”姜颂禾道,“你放心,明天我绝对借给你作业抄。”
“好吧。”李铁柱兴致恹恹地回答。
姜颂禾好不容易从学校门口一群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堆里钻出来,结果就看到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身深棕色长裙,摇曳的裙带在空中使劲扑棱。她带着墨镜,雪白的肌肤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纤瘦的身体,将她本就盈盈弱弱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结合她手里红白相间的盲棍,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姜颂禾认识她,是昨天刚见过的白欣雅。
她来这里干嘛?
接孩子吗?
可是她不记得白欣雅说过她和孔从玉有过孩子啊。
而且,就昨天她的观察,他们家好像也不像是有小孩生活过的样子。
还有这身打扮……怎么感觉出现在她身上这么突兀呢。
他的家里人不是说她不愿意用导盲棍吗?怎么今天却用上了?
立刻,像是注意到姜颂禾的目光,白欣雅的脑袋动了动。
隔着墨镜,姜颂禾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她只注意到,白欣雅嘴巴微张着转身离开了。
姜颂禾蹙眉,她认真盯着白欣雅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人群里。
学校距离警局很近,中途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姜颂禾没用几分钟就随着人群的方向走到了警队。
经过先前的闹剧,京祁市刑警对队的保安大爷像是认识姜颂禾,他热情道:“哟,小女娃又来了?!”
“大爷好。”姜颂禾礼貌道。
“又来找你哥哥的吧。”保安大爷道。
“嗯。”姜颂禾点头。
保安大爷善意提醒道:“你哥哥今天比较忙,心情很烦躁,你不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否则啊,你又要挨揍了。”
“好,”姜颂禾勒了勒肩膀上的书包带,道,“谢谢大爷。”
刚走进警队大楼,姜颂禾就听到大厅休息的长椅上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德娣!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姜颂禾想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眼。
门口处坐着两个人,他们衣着朴素,一身黑色的麻布衣服。尤其是旁边的那个女人,声音哭得凄惨又悲怆。
姜颂禾从书包两侧的小包里拿出一小卷卫生纸,走过去:“擦擦吧。”
“谢谢你啊。”抱着女人的男人接过卫生纸,感谢道。
女人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姜颂禾的到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喊:“德娣啊!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经营那家服装店了,好好回家种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啊!”
姜颂禾关切地问:“叔叔,她没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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