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妖妃兮  发于:2025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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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夷抓住了那双手,眼中的?泪成了笑。
界门中只剩下金光落在她的?身上,映得那双含情眼盈盈,散下的?发?丝染金,一步步被那双手牵着入金光中,如?神登归上界。
那日整个修真界的?人亲眼看着这日的?飞升大典,所有人都纷纷放下手中事,跪伏在地上拜渡劫成功的?神,齐呼‘恭送上神飞升’。

那日飞升进界门中?的明月夷,其实过几?日很快就出来了。
少年牵着她的手从金光中?出来,降落在焚净峰。
明月夷眉眼掩盖不掉的失落,因为上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坨臭烘烘的烂肉。
她落后菩越悯一步,所以刚看见藏在里面的不明物?,便全被蛇尾扫干净了。
所以飞升成神只是?一场骗局,飞升后的界门里全是?等着修士飞升,好汲取灵气的不明之物?,那些便是?这个世道的天规,天道。
它们选定吃过妖皮拥有道骨的鹤无咎为‘天选之子’,诱导鹤无咎飞升成为它们口中?食,以此来壮大自身,没想到上来的却是?她,以及它们一直藏在这里害怕被发现的宿敌。
因为世间没有真神,所以明月夷从狼藉的空间中?再?次回来了。
明月夷压下心底的失落,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问:“我现在是?从主神空间出来了吗?”
“主神空间?”他有些疑惑,沉思着揽腰抱起她,平稳地踏着金阶往下,温声?与她解释:“师姐进入的不是?什么主神空间,也不是?什么另一层世界。”
“那是?什么?”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歪靠在他的肩上,额间的红如点痣的朱砂,清丽面容呈出与往常不一样的柔和。
菩越悯抱着她一步步往下:“不知道是?什么,大抵是?它们当年吃了我,发现我吃不死,害怕被我找到,所以他们自己挖了个藏身的洞穴?结果被世人误以为是?天道。”
明月夷想到已经死去的鹤无咎,忽然?明白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应该是?飞升后发现另一层小世界中?迎接他的并非是?神,而是?一群饥渴许久的不名状黑雾,那些东西躲在里面饥饿多年,所以选定凡间最?有灵气的道骨,将他当成饲养的牲畜长大了打?算吃。
而鹤无咎被选定飞升后在里面饱受折磨,又?在机缘巧合下重?生了。
有了前世的经历,他知道掌握了杀死那些东西的方法,便打?算再?打?回去寻那些东西报仇,只是?他没想到重?生的不止是?他一人。
思此,明月夷忽然?抬眸看向菩越悯,道出藏在心底一直没问的疑惑:“既然?你能找到它们,为何还?会被困在云镇上?”
方才她飞升小世界里,他二话不说?一尾便扫去,那些东西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显然?他是?早知它们在这里,可既然?知道,为何不上来报仇。
“不是?困。”菩越悯不喜这个字,轻声?纠正道:“是?我当人,暂时在里面住过一段时日罢了,没找他们是?因他们很弱,不如当人有趣。”
他诞生有意识一来便是?妖,当年初出雪山遇上七位人类修士,他们便说?能让他成为人,只是?没想到竟被人扒皮吃了。
而那些人飞升后成了如今的天道,临走之前留下了几?名弟子守着他,那些弟子没经受住先人飞升的诱惑,没过多久就开始为了争夺他而自相残杀,修士鹤无咎更?是?与其师兄弟一起藏了他的皮,创造了云镇来囚困他。
他那时候不知人类的贪婪当了真,自然?也就住进云镇了。
当然?这等丢人之事,他自然?不会与她说?。
“我不喜欢杀人,我是?好妖。”
少年说?此话时眼神无辜,若非明月夷知他本性,怎会信他的话。
不过他倒有可能真喜欢当人,觉得杀那些东西脏手。
明月夷想了想又?问:“你和它们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是?从混沌中?诞生的,它们呢?也是?吗?”
菩越悯垂眸看着她因好奇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往上抬,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师姐好可爱。
他盯着,眼珠渐渐竖起。
“你们是?什么东西?”明月夷追问,浑然?不觉他年少气盛受不住这种眼神。
菩越悯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将她放在一旁的石上,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去。
猝不及防被吻住,明月夷心跳失律,恍神间被他顶开唇齿,舌倏然?顶了进来,在里面进出吮舔。
刻意的勾引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手指攥住他腰间布料,心口也肿胀得古怪。
明明两?人不止交吻,无数次亲密交合比现在更?露骨,她现在却觉得脸颊热得透赤,吞咽都隐约有些生疏,甚至是?茫然?无措地开始紧张。
好奇怪的感觉,这就是有情根吗?
明月夷忍不住往后收脖颈,唇水涔涔地张着喘热息。
“师姐别紧张。”他温和地含着她的舌,语调含糊的引她进唇中?。
“没紧张。”明月夷咽了咽喉咙,睁大的杏眸闪烁水光,在他柔情?地舔舐中?浑身热得有些说?不出话。
“真的没紧张吗?怎么身体这么烫。”他手指冰凉游走,近乎享受得发出喟叹,“热得我好想碰一碰师姐的心。”
嘴上说?着想,实际已经隔着胸膛握住了。
“软软的,师姐的心好软,我可以尝一尝吗?”他五指收紧,软溢在指缝。
明月夷瑟缩抖了一下肩膀,这下不止是?脸烫了,被他拂过的肌肤都生出滚烫。
他本体不是?色胚蛇,怕是?只狐狸精吧。
明月夷别过发烫的脸,推他埋下想要看心头,“你还?没说?呢,啊——”
短促的惊呼让她猛然?软在他怀中?,依稀听见他用无辜的语气,可怜道:“我也不知道啊,师姐。”
是?真不知,他睁眼有意识时就在什么也没有的混沌中?孤独了,后来因无趣而随手捏造出星点,那些星点自己变成山川、湖泊、日月……万物?。
可仍是?太无趣了,所以他就睡了会儿。
等他再?次醒来,才发现原来世上繁衍出了名为人的东西,他们制定规则,各有不同,很有趣。
所以他便想要成为人。
后来有人说?他想成人就要脱下妖皮,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天生的妖,要脱下妖皮才能成人,所以他便舍弃了本体予他们。
但他终究不是?人,人都当他是?妖,毫无为人的感受,甚至那些人拿走他本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藏了起来。
一副褪下的本体其实可有可无,直到后来他初次为人,去到那些人为他打?造的凡间城镇,降生便被师姐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后来她无端消失,他一直以为师姐是?他们创造的人,所以在里面重?置无数次最?后在撕破城镇那日看见她刚好从天而降,被青云宗的人带走,所以也跟着去了青云宗。
菩越悯斟酌用词说?与她,其中?省了无数故事,专挑拣好的说?给她听。
“那你是?为何被鹤……”明月夷轻喘的声?音一顿,继而问:“焚净封在云镇上的?”
“焚净?”他仔细想了想是?鹤无咎,纠正道:“不是?焚净,也不是?被封印,是?我在里面当人。”
他随时都能出去,只是?这次焚净要比靠吃他飞升的那几?人聪明,会设法阵布下轮回。
在里面轮回几?世后发现找不到想要的就打?算离开,但云镇被他摧毁前,他遇上了明月夷。
“师姐应是?忘记了。”他说?:“你来的那日,就在我面前的不远处,好漂亮啊。”
女?人从天而降,误入全是?妖物?的地方,茫然?地坐在地上,浑然?不知身后有位少年趴在妖尸中?痴迷地盯着她。
那时他沉浸终于?找到她的快乐中?,等回神时她已经被青云宗的人带走了,而他又?回到了云镇。
他说?得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但明月夷已经记不住到底是?不是?了,反正从天而降四处是?鸟妖,一定是?她刚穿书来的时候,现在更?是?被他痴迷耸得心眼生出恍惚。
明月夷忍不住摸着他泛红还?是?冰凉的耳:“你说?,我抢了你的人生?然?后你找不到我,出来才看见我从天而降?”
可明明她情?根修复后恢复的记忆中?,前世她在进入云镇前,早就认识了他。
菩越悯被她温柔的手摸得眼睫轻颤,挺腰用力,埋怨她:“师姐当时正坐在我的尾巴上,看都不看我,不过我不怪师姐,毕竟这时候的师姐并不认识我,还?记得我曾经送你的礼物?吗?那日才是?见面礼。”
礼物?。明月夷认真想前世,隐约想起前世从云镇出来后他当时是?缠着送了她礼物?,说?是?见面礼,不过当时他也没入宗门多久。
她还?以为他轻视她,没将她这个师姐放在心上,原来那真是?见面礼。
明月夷抬眸看他:“我那次进的云镇,不是?后来的云镇,是?最?初的云镇,而裳儿是?那些人用来封印你的法器,只是?他们不知道封印对你无用,所以裳儿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都不记得你,还?是?下意识害怕你。”
“嗯。”他衔她红软的唇,哼得她耳蜗发麻,忍不住伸手推他过深进入。
明月夷想起来了,当时小师弟很怪,半点人态都没有,她还?以为是?被妖夺去了心智,没想到竟然?是?他的最?开始。
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告诉她,当时消失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去救鹤无咎的,在里面找不到鹤无咎的气息,以为他出去了,便也丢下他出去了。
这难怪在妖皮上,她看见菩越悯不停在云镇轮回,似乎找着什么,原来是?在找她。
“我回去后就离开云镇,来找师姐了。”他笑着说?,“我原是?敬爱师姐,艳羡师姐,想当师姐的师弟,但师姐说?喜欢我,要与我结契。”
“抱歉。”她泛红的脸上浮起愧色,额间的汗水打?湿的碎发凌乱贴在颊边,滚白的粉嫩划江而治地吞着。
菩越悯噙着她的唇啃吻,搅着的舌尖缠绵地拉出透明银丝,干涩的喉间发出模糊的急声?,“不怪师姐,都是?我的错,师姐再?打?开些,我换一换。”
他从不觉得委屈,明月夷心中?越发觉得愧疚,正要打?开时忽然?想起现在是?在外面。
虽然?周围无人,但如此暴露她实在无法接受。
哪怕心中?还?是?愧疚,明月夷仍旧抬脚踩在他的狂送的髋骨上,弄开他:“菩越悯等等。”
“师姐……”他被无端踢开,望向她的眼神浸着茫然?,而那尚未交替得到满足的物?什骇人。
明月夷扫过一眼,心中?一跳。
太吓人了。
她匆忙低头整理身上的凌乱的衣裙:“方才我们下来时,此处有异,一会应该会有人要来。”
菩越悯阴媚的神色瞬时散开,上前如缠人的蛇般拥住她,眼睫湿哒哒的拂着她的下颚:“那师姐我们现在回洞府继续。”
明月夷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先放开我。”
话音刚落,忽有几?道剑光划破天幕,分别钉在八方,形成八卦铜钱阵将两?人围在其中?。
明月夷看见金光一顿。
果然?,她就知会有人来,好在她及时阻止了菩越悯。
一旁被打?断的菩越悯目光不悦地抬首看着上面那些修士。
这些人打?扰了他与师姐。
明月夷抬头望向上空的修士,及时拉住似要出手的菩越悯:“不知诸位为何要将我们困在阵法中??”
上空的修士看着少年的容貌,眼中?也都闪过惊艳,安抚他道:“这位道友勿要害怕,我等乃青云宗修士,近日宗主陨落,天下不太平,方见此处有异,应是?有浮屠海的妖物?趁乱破结界而出来危害人间。”
但很快转眼落在不远处的明月夷身上,厉声?道:“妖物?还?不快束手就擒。”
话是?对明月夷说?的。
怎么菩越悯是?修士,她是?妖物?了?
明月夷正欲开口解释,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师姐!”
明月夷侧首,看见从天边御剑而落的关清云用手中?的剑柄,逐个敲打?为首弟子的头。
方还?一脸严肃的弟子瞬时恭敬垂头,“师傅。”
关清云颇为恨铁不成钢道:“你乱喊什么呢,明显不是?妖,回头将百妖录抄写几?遍送来我亲自过目。”
那弟子不敢反驳,点头应下,忍不住偷偷看向下面被少年抱在怀中?的女?人,周身半点灵气都没有,活似从浮屠海里逃出来伪装成人的妖。
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上得了与外界分割的青云宗?
但很快关清云的话打?断了他心中?疑惑。
“师姐!”关青云解开阵法,满眼含泪地朝明月夷跑来。
她还?没碰上,明月夷便被身边的少年揽入了怀中?。
一道透明结界将她拦在了外面。
这点结界也并不妨碍关清云可怜地趴在结界外,望着明月夷道:“师姐,我就知道你没死,我一直想给你报仇,但我发现他时就自己死了,我知道你肯定讨厌他,他浑身都是?丑眼睛,我替你剁碎了。”
她一副等着夸奖地仰着小脸,鼻尖红红的。
明月夷道:“我们回去再?说?。”
关清云忙不迭地点头:“好。”
明月夷嗔拍了下菩越悯的手:“放开。”
他迟疑后听话地放开。
几?人回到焚净峰,明月夷曾经的洞府。
洞府还?和曾经一样,没什么变化。
几?人坐在洞府的露天院中?,关清云坐在两?人对面,望着眼前被少年抱在怀中?的明月夷,心急如焚,也想要靠过去。
但每每一靠近,少年冷淡的眼神便会轻飘飘而来,她有种身后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蛇,只要她稍有轻举妄动,靠近明月夷就会被吞噬。
她这小师弟也不是?人啊。
那日结契大典,她也在场,目睹了当时的一切。
不仅看见师弟不是?人,连大师兄也疯了,竟然?要天下的修士为祭。
那场活人祭祀,她本应也是?其中?一人,但大师兄临了看见她腰间别的剑忽然?放过了她。
自从师姐死后,她一直都想报仇,但奈何如何修炼,修为都比不上大师兄。
直到前几?日二师兄从外面归来,告诉她明月夷没有死,她刚得知此事,锁妖塔有异,以为有妖,结果匆忙赶来看见正在渡劫的明月夷。
那日所有人都看见,明月夷破境飞升。
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明月夷了。
想到此,关清云两?眼泪汪汪地瞅着明月夷:“师姐,你不是?飞升了吗?是?在上面当神不好,才下来的吗?”
上界并无真神,而疑似真神的人在身边。
明月夷斟酌后还?是?决定将上界所见之事告知关清云。
关清云闻言怔住了。
她自幼被灌输修士飞升便是?成神,如今乍然?听见上界的不是?神,而是?最?初飞升上去的那几?位,这些年凡是?飞升上去的修士都成了他们的吃食。
明月夷安慰她的失落:“虽然?飞升上界是?谎言,但修炼长寿健康倒是?真的。”
关清云脸上失落一扫而空,“师姐说?得对,等下我便将此事告知众人。”
随后又?与明月夷聊了许多,直到明月夷察觉身边的少年耐心告罄,看似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手指,实则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师姐,赶她走。”
“赶她走。”
“……”
明月夷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少年周身阴郁的冷湿气息散去。
关清云毫无察觉,仍说?得很开心。
明月夷等她说?累了,柔声?提醒道:“师妹,现在你刚接手青云宗,应有很多事要忙。”
关清云正欲道不忙,话还?没从喉咙发出,她的嘴莫名张不开,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按着她的头狂点,然?后转身就走了。
临走之前,关清云余光不经意扫过菩越悯。
果然?看见他诡异地盯着她,苍白的脸上隐约在为能独占师姐,而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挑衅,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关清云不情?愿地被迫引离洞府。
无形于?透明的结界笼罩了整个洞府,这次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苍穹被枝丫茂盛树枝遮挡,几?缕流光透过绿叶落在少年黑如乌绸的水泄般的发上,隐约泛起淡淡的奇异柔光,像供在神龛中?的小神像,漂亮得发丝都仿佛圣洁。
而小神像拉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皮相妩媚,眼含秋水地道:“师姐,现在终于?无人打?扰我们了。”
明月夷坐在原地,脚踝被什么缠住了。
不用低头,她便知是?何物?。
是?少年克制不住的蛇尾。
因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甚至兴奋得藏匿在黑圆瞳下的竖眸隐约翻出猩红,姣好的容貌泄出神性之外的妖性。
明月夷默认他往上的尾巴,专注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忽然?抬手抚摸他的眼尾。
柔软的指腹按在眼尾,菩越悯想到她不喜欢他露出妖性,克制不住的尾巴瞬间往回收,眼瞳也逐渐恢复成墨黑圆瞳,下意识想要讨好她。
“不用。”明月夷及时攥住滑至小腿的蛇尾,用力拉出来。
菩越悯猛地闷哼,蛇尾在她的掌心抽了两?下,随后像懒洋洋的猫尾巴缠上她的手腕。
他俯身将她圈禁在怀中?,薄红眼尾微撩,疑惑地凝视着她:“师姐。”
明月夷指尖划过他的眼尾,柔声?道:“想要露出来便露出来,其实很好看。”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似乎并不害怕蛇,也不厌恶,他偶尔在情?难自禁时乜出泪的猩红蛇瞳,竟然?也觉得妖邪得漂亮。
是?真的很好好看,抛去她过往的偏见,以现在的目光来看,雪白的尾巴白得像雪,布在蛇身的鳞片在光下还?有鱼鳞的银光彩,尾巴都漂亮,眼睛更?不必说?了。
总之,他实在好看,难怪那些人总是?会被她吸引。
明月夷说?后又?补充:“只要不吓到旁人。”
显然?她的话令菩越悯很愉悦,蛇尾从她松开她的手腕,再?度缠上她的腿。
他往前倾,似红似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美丽而怪诞地充满了诱人的蛊惑,“我会乖乖听师姐的话,不会吓别人,师姐可要予我一些奖励。”
蛇尾冰凉,磨蹭的力道恰好,她靠在石桌边,半脸腮红赛桃花,烂漫的风吹得云鬓坠出倦懒。
软喘几?息,明月夷迟钝地睁开杏眸,神色迷蒙问他:“什么奖励?”
菩越悯低头埋在柔云中?,单手解开她腰间的裙头,气息濡湿:“师姐与我结契,让我成为你唯一的道侣。”
他都不受天地规则的影响,结契与他完全是?无用。
明月夷抬了抬腰,歪头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却因他将她抱在身上而力道一时过重?,完全倒地而颤了尾音。
“结契对你也无用。”
“呃……”菩越悯皱着眉,掌住纤细的腰直捣黄龙,“有……哈,有用的。”
结契后她便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他早就学?会了人的规则,急于?想要她给的身份。
“结契后,我给师姐当炉鼎,师姐日日夜夜都能更?好修炼。”他缠在她身上的蛇尾不自觉化长腿,箕踞在石凳上,开始无意识索取更?多。
没有来得急褪去的绸裤半散着,被她时不时地坐一下,很快便洇出深色。
明月夷起起落落,身上不断涌来陌生又?熟悉的激流,很像渡劫时的天雷打?在身上,神魂都仿佛要脱离躯壳,达到某种意义的飞升。
荔枝白肉也已经红了。
艳丽的红色衣袍沾上些黏丝,断着,流着,甚至飞溅着,看得直教人心头发烫。
“师姐。”菩越悯扬眸吻在她昂起的下颚,狠力得仿佛要弄烂。
过激的一下令明月夷找回了神识。
她低头一看,少年不比她好多少,陷入过度欢愉的粉红脸上呈现涕泗横流的色气,有种激烈的狂热掩在维持在冷静皮囊下。
“师姐与我结契。”他又?说?,面如芙蓉般艳得勾人。
明月夷被他弄得有些头晕,更?多的却是?身与心齐享的快意。
“好。”她无意揪住他的乌发,亲在他的唇上,“那就结契罢。”
“师姐……”菩越悯先是?一怔,随后将她抱紧,面上全是?笑,“我好好当你的炉鼎,当你的丈夫和道侣。”
虽然?她知道其实他并非是?炉鼎体质,而是?别人吃上他一口肉都会吸食到灵力,所以在与他交合时那些灵力以另种形式,进到她丹田罢了。
但她自从有了情?根后才发现,原来真的挺喜欢他,连在情?根都没有的状态下都会对他心软,眼下有情?根了更?不必说?。

关清云从二师兄口中?得知,当?天大受震惊,忙不迭赶来明月夷的洞府。
只是还没靠近便被几只披着皮的人形傀儡木偶拦住了?去路,在?外吱哇乱叫好好半晌洞府中?都没有丝毫动静,最后被傀儡木偶抬远了?。
洞府中?。
清晨里隐有暖意的晨光从半支起的窗牗照落于地上?,榻上?隐约听见动静的明月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便是少年靠得极近,白璧无?瑕的脸。
他?像是一具冰凉得毫无?温度的美丽尸体?,睁着眼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见她醒来展颜露笑。
“师姐。”
明月夷目光掠过他?的脸,从榻上?坐起披了?一件外裳,疑惑地看向窗外问他?:“方才是有人来了?吗?我好像听见了?师妹的声音。”
菩越悯乌发披散的赤足立在?她的身后,解释道:“没有,应是我将洞府的傀儡木偶迁移过来,它?们在?外面玩闹的动静。”
“是吗?”明月夷昨夜睡得较晚,虽是修仙的身体?,也?架不住少年磅礴的精力。
此?刻她醒来浑身懒懒的,倚在?窗边黛眉低垂,神情显出几分微倦。
菩越悯从妆匣中?拿出桃木篦,手指勾起她的一缕秀发不紧不慢地梳着,“师姐,过几日是你我结契之日,今日可?要?下山采购大婚所需之物?”
头皮被篦子?按得很舒服,她眉心舒展道:“宗门不是还有吗?”
修士结契会大办的极少,大多是决定结契当?日便结了?,不会如凡界那般择良辰吉日准备八抬大轿,所以连上?次她与鹤无?咎的那些结契之物都还在?。
但当?她说完,梳在?头上?的篦子?骤然?一顿,随后下巴便被身后的少年抬起转过。
他?俯下身,鼻尖点在?她额间的一抹红上?,很轻地蹭着道:“师姐,那些东西我都毁了?,没有了?,只能重新买。”
“你毁了??”明月夷睁眼讶然?看着他?,“那些东西都很贵的。”
是真的很贵,比如她挺喜欢的南海鲛珠,鲛人在?前几年受百姓捕捞,现都已经没有了?,那颗巴掌大的鲛珠照明恍若白日,用来炼器极为适合。
就这般没了?她心觉可?惜,不自觉在?脸上?露出。
菩越悯见她眼底的可?惜之色,眼瞳微竖,咬住她的说出惋惜的唇:“师姐不许想,我嫉妒。”
算了?。明月夷乜他?脸上?明显的嫉妒,歪头靠在?窗沿回应般安抚他?。
菩越悯吻了?许久,在?她喘不过气时才放开。
他?凝着她红肿的唇上?晶莹水盈盈,稠黑的嫉妒终于得抚平,指腹拂过她微启喘息的唇,低声道:“我会给?师姐更好的,你喜欢鲛珠,我送你更多,师姐不要?去想别人给?的好不好。”
嫉妒后他?又像是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蛇,漂亮的眉眼耷拉着,让人见后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脸。
明月夷好奇地点着他?的脸颊,单手撑着下颌:“你可?别去杀鲛人,它?们又不作恶,又不害人,反而都快灭族了?,我们应保护它?们。”
他?的脸不是玉瓷,一戳便是一个小肉漩,和她笑时的梨涡很相似,怪可?爱的。
菩越悯惨白的颊边被蹂躏出红红的指印,任她点着脸,“好。”
明月夷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顺而夸道:“真乖。”
脸上?女人指腹的温度离开,他?下意识低头将脸再?次放在?她的手上?,长发从肩上?斜斜倾泻,露出的后颈短骨凸出得清瘦。
“师姐,摸我……”他?埋着头,语气有几分轻颤。
明月夷闻言脊椎涌来说不出的酥麻感,连指尖都忍不住颤了?下。
“师姐……”他?蹭她手指,低声唤她。
“摸一摸,我想。”
明月夷受不住他?这般语气,指腹摸索着去碰他?的唇。
他?早就启唇伸着一点舌尖,她的指尖瞬间被濡湿,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一件事。
小猫吐舌头是因为它?自觉这样很可?爱,小狗是为了?散热,蛇是为了?什么?
寻找食物或者探索环境……
她想着,思绪乱飞,小腿被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上?,她才蓦然?回过神。
等她回神时手指已经被菩越悯含在?唇中?,像触手般的小蛇钻进她的裙底不疾不徐地抚慰着。
“唔。”她心跳快了?些,有些难耐地就直起腰,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舌,但也?无?法?抑制如蚁虫啮齿的绵痒意。
女子?肌肤本就娇嫩,被这般弄了?几个来回已然?变得黏滑。
她隐约察觉裙下的蛇尾一定痕迹长划,因为她插在他唇中的指根都滴着他?没咽下的口涎。
菩越悯含着她的手,埋头听着她的呜咽,缓缓绞紧她,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抬起潮红的脸,吐出她被含得晶莹的手指,抽出蛇尾将她托在?怀中?。
“师姐,还差一点了?,我们双修一会儿再?出去。”
明月夷仰着透赤香腮,歪在?他?的身上?,察觉他?分开双膝,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怎么长的。
明月夷实在?忍不住咬住食指骨节,整个人在?重而缓的规律中?发出某种?声音。
一初授气生身之处求之,方以得彼先天真一气,整个房中浸在灵力充沛的暖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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