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薪薪向上  发于:2025年10月24日

关灯
护眼

从苏二黑特意回避徐晏丞的行为来看,可以断定他跟陆贺的会面不是什么光彩事情。
那徐晏丞……
徐晏丞削苹果的动作顿住。
他盯着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半晌,才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人有的时候就是喜欢自欺欺人,比如我。”
这个下午,供销社是去不成了。
小小的客厅里,只剩下徐晏丞低沉的声音。
原来陆贺是徐晏丞刚参军时候的老班长,那时候南沙这里还是战场。
那时候的南沙,枪炮声就没断过。在一次惨烈的遭遇战里,他们整个班伤亡惨重。
最后活下来的,只有重伤的徐晏丞,和比他伤得更重的陆贺。
是徐晏丞硬是咬着牙,把昏迷的陆贺拖到海边,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因为这次九死一生的功劳,徐晏丞入了首长齐长安的眼。
加上他确实敢打敢拼,年纪轻轻就爬到了比陆贺现在还要高的位置。
但徐宴丞却觉得愧对陆贺这个老班长,所以对他一直照顾颇多。
陆贺重伤还能当上营长,很大程度上,也是沾了徐晏丞的光。
阮安安不是徐晏丞,她没有那份他生死与共的袍泽之情。
“徐晏丞,你对陆贺,已经不是普通的战友情了。”
“你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所以你总觉得,你得看着他,护着他,让他‘好好活着’,是不是?可这不是义气,这是病!”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你现在的犹豫,就是在包庇!包庇一个可能通敌的人!这是犯罪!要掉脑袋的!”
阮安安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要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他,那咱俩趁早去政治处,把离婚申请递了。国家大义面前,没得商量!别说你是我男人,就是我亲爹亲妈犯了这错,我也一样举报,绝不手软!”
看着阮安安一脸坚决的样子,徐晏丞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咱俩今天才刚领证,你就想着跟我各奔东西了?”
他微微倾身,目光牢牢锁住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拎不清轻重、为了私情敢拿原则和脑袋开玩笑的糊涂蛋?你觉得,我能走到今天这位置,靠的是包庇战友、徇私枉法?”
阮安安被他噎了一下,气势弱了半分,眼神有点飘忽,但还是嘴硬:“那……那你为啥不举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头一回看见陆贺跟那个苏二黑接头?”
“呃……”阮安安顿时语塞。
苏二黑这事儿,好像是她硬拉着徐晏丞去看的。
刚撞破这事儿,她就慌慌张张拉着他跑回来了,确实怪不得他。
看她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徐晏丞语气也缓了下来:“这事儿,不是你我能处理的。”
他压低声音,神情严肃,“今天晚上不是要去齐军长家吃饭吗?我会找个机会,单独跟齐军长汇报。该怎么查,怎么处理,由组织决定。当然——”
他话锋一转,带上点调侃:“这份功劳还是归你的。”
阮安安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谁稀罕那虚名!”
话落,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朝徐晏丞勾了勾手指头。
徐晏丞不明所以,凑近了些。
阮安安压低声音:“要是真立功抓住了敌特,组织上会发奖金吗?”
徐晏丞看着她那财迷的小模样,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屋子里的东西,还有存折上那点钱,都是组织奖励的。”
他当初揣着丈母娘给的一百块钱来当兵,置办下这点家当,可都是真刀真枪换来的,其中就包括破获敌特案的奖励。
“那可太好了!”阮安安一听,眼睛更亮了,刚才的剑拔弩张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徐晏丞同志!组织上果然没看错你!只要有奖金,我还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线索。”
“你有更多的线索?”徐晏丞懵了。
今天他俩离得太远,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
她哪里来的线索?
总不能是听到的吧?
这也太离谱了!
阮安安胸有成竹的露出一抹坏笑,“线索确实有!你过来些,我说给你听……”

傍晚,齐家小院。
朱丽娟几步迎到门口,亲热地拉住阮安安的手腕:“哎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她目光越过阮安安,落在后面提着东西的徐晏丞身上,招呼道。
“小徐,你怎么不进来啊?。”
阮安安扭头,见徐晏丞脸上没什么表情,忍不住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傻愣着干什么呢?等着朱校长请你呀?”
徐晏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
两条油光锃亮、沉甸甸的腊肉,还有两瓶贴着红纸的青梅酒。
朱丽娟接住那腊肉,手猛地一沉。
这分量……怕不得有十斤?
这年头,谁家上门能这么大方?
海市来的大小姐,出手是真阔绰啊!
朱丽娟有些犹豫,“这,这太贵重了,阮同志,我……我不能收!”
阮安安立刻板起小脸,显出几分娇憨的不高兴:“朱校长,您这话可不对!徐晏丞跟我说,您是这南沙岛上顶了不起的女同志!为了岛上那些没书念的女娃娃,您一家家去跑,磨破了嘴皮子,操碎了心。我这两块腊肉算啥?都不够表达我这份心意的。我就想以后多跟您走动走动,学学您这份精神。您要是不收,那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登门啊?”
她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挽住了朱丽娟的胳膊,半推半拉地带着她往屋里走。
“小徐……真跟你说这些?”朱丽娟的心一下子被熨帖得舒舒服服。
比起齐军长夫人,她高兴别人肯定她作为校长实实在在的付出。
阮安安这话,正正戳在她心坎上。
“那可不!”阮安安挽着她,目光快速扫过这栋军长小楼。
房子是比徐晏丞的大不少,可屋里陈设却简单得多。
远不如徐晏丞那小家收拾得齐整利落。
她心里有了数,嘴上却不停:“那些能重新念书的女娃,哪个不念您的好?徐晏丞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朱校长您啊,怕是菩萨心肠转世,专门来咱们这岛上积德行善的。今天一见,可不就是嘛,看着就让人心里头暖和。”
她声音放软了些,带上点亲昵的委屈,“朱校长,您也知道,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往后我要是常来您这儿叨扰,沾沾您的福气,您可别嫌我烦呐!”
“哎哟!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欢迎还来不及呢!”
朱丽娟心头最后那点顾虑被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彻底打消了。
她把腊肉塞到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齐长安怀里,“老齐,拿着!阮同志一片心意,咱收下了!”
齐长安抱着腊肉,凑到徐晏丞跟前,语气里满是赞许和放心:“小徐啊,你这媳妇儿,找得好!是个明白人,会来事儿,话也说到点子上。”
他拍了拍徐晏丞的肩膀,带着点长辈的调侃,“不像你小子,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以前我还真担心你这性子在部队里太直太硬,往后吃亏。现在好了,有她在身边帮衬着,你啊,前途差不了!”
徐晏丞依旧是那副沉稳憨厚的模样:“首长,前程哪能靠媳妇?我徐晏丞是军人,前程就得靠真刀真枪拼出来才踏实!”
朱丽娟拉着阮安安在沙发上坐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徐晏丞一眼,“你一门心思扑在训练打仗上,不懂这世上除了枪炮,还有人心的分量。老齐就是担心你太实在,身边没个机灵人提点着。现在看到阮同志,”
她满意地拍拍阮安安的手,“他这颗心啊,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就是嘛!”阮安安朝徐晏丞丢过去一个嗔怪的眼神。
心里却暗叹,人这一生可都绕不开“人情”这两个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纯粹凭本事就能一往无前的路?
不过,经过这番交谈,她心里那块石头倒是落了地。
齐长安夫妇对徐晏丞,是真心实意地爱护和栽培。
楼下阵阵欢声笑语,二楼的阴影里,齐思思却死死攥着冰凉的木质扶手。
她阮安安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从海市跑过来的破落户吗?
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能给徐晏丞的助力,还能比她这个堂堂军长的亲闺女更大?
不就是……不就是那张脸长得狐媚了点吗?好看能当饭吃?能帮他升官?
高若芸不知何时倚在了走廊边,她将齐思思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尽收眼底后,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看清楚没?人家这才叫天生一对,郎才女貌!”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戳心,“论学问,你比不上人家阮安安是正经大学生;论本事,人家敢一个人从海市过来;论模样……啧,这还用比吗?你还想给人家下马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你懂个屁!”齐思思恶狠狠地剜了高若芸一眼。
“我爸是这南沙军区的军长!徐晏丞想要个好前程,除了跟我在一起,他还能选谁?那个阮安安,她家底子不干净!是资本家!这成分以后就是他的绊脚石,会害死他的!”
高若芸懒得再跟她废话,脚步轻快地跑下楼,直奔阮安安而去。
她才懒得管齐思思发什么疯!
虽然她也不觉得徐晏丞有多好,但阮安安既然已经嫁了,她就不能看着表姐去搅和。
再说了,一个男人要是因为没娶军长千金就升不了官,那才是让人瞧不起!
齐思思见高若芸下去,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不甘,脸色阴沉地跟了下去。
“安安!”高若芸一屁股坐在阮安安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我可想死你了!”
“瞧你这丫头,一天不见就想成这样了?”
朱丽娟笑着打趣,目光扫过自己女儿那张拉得老长的脸,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得介绍,“阮同志啊,这是思思,我闺女,暂时……在家待着。”
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妈!”齐思思一听“在家待着”几个字,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没工作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们没本事给我安排好?”
她语气冲得很,朱丽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老齐,跟我去厨房搭把手。阮同志,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我们就先失陪了。”
这是明显想避开女儿带来的难堪。
阮安安微笑着点头应下。
“我也去!”徐晏丞立刻跟着站起来。
关于苏二黑和陆贺的事情,他得私下跟首长和朱校长通通气。
齐思思的目光像黏在了徐晏丞挺拔的背影上,直到他消失在厨房门口才不甘地收回。
阮安安哪还看不出来,这位军长千金,对自己男人有意思?
不过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少女怀春,徐晏丞样貌能力都不差,招人惦记也正常。
她心思转得快,脸上却丝毫不露,转头好奇地问高若芸:“若芸,你高中成绩那么好,让你舅舅舅妈在岛上安排个工作应该不难吧?干嘛非要去农场插队吃苦呢?那地方多累啊。”

阮安安心疼地攥住高若芸的手。
“你跟姐说实话,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厉害后妈?后头还跟着俩会来事儿的弟弟妹妹,整天在你爹跟前儿上眼药?”
高若芸肯定是被后娘和那俩拖油瓶算计了,才给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岛上来的。
不然好端端的大小姐,干什么来这吃苦?
“什么啊?”高若芸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我家好着呢!爹疼娘爱,弟妹和睦,我真是自己想要为国家发光发热,这才来岛上的。”
阮安安:……
好吧,实锤了!这确实是个傻妞!
一旁的齐思思看着两人咬耳朵的亲热劲儿,酸溜溜地开口:“高若芸,你跟我都没这么热乎,倒跟个外人贴得紧!你分不清里外拐了是吧?”
“分得清啊!”高若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点头,“你是我表姐,你心眼儿不好。她不是我表姐,可她是个好人呀!”
“噗嗤……”阮安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高若芸这张嘴,真是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自己这穿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随便捡到个姑娘,背景都硬得吓人。
还接二连三往自己跟前凑。
啧,要不是看过剧本,她真以为自己拿的是天命女主爽文剧本了!
“你笑个屁!”齐思思恶狠狠剜了阮安安一眼,“别以为攀上丞哥哥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你这种货色,帮不上他半点忙,只会拖他后腿!”
说着,她踱到阮安安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过分明艳的脸。
“狐狸精!再漂亮又怎么样?总有让人玩儿腻了扔沟里的一天!”
阮安安非但不生气,心底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感。
穿来这些日子,总算见到个“纯种”反派了!
齐思思这坏,坏得纯粹,坏得低级,坏得一眼就能看到!
朱尧尧跟她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够看!
“你!”高若芸气得小脸煞白,指着齐思思的手都在抖,“齐思思!你…你真是被你那个表姨彻底带歪了!这种腌臜话也说得出口?也不怕丢尽了舅舅的脸!”
“怎么?我说错了吗?”齐思思顺手抄起果盘里那把水果刀,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掂量着。
“不知道这刀片子划拉两下,她那张脸会不会成烂抹布?”
“你想干什么!”高若芸猛地将阮安安拽到自己身后护住,声音都变了调。
“齐思思!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闭嘴!”齐思思不耐烦地厉喝一声,眼神阴鸷,“厨房是整个屋子隔音最好的,外头浪头拍岸的声音又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说着,她刀尖虚虚指向高若芸,又狠狠盯着阮安安:“高若芸,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我表姨一个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是疯了!”
高若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血缘上的表姐。
舅舅舅妈说表姐被那个表姨彻底养歪了,她以前还觉得是长辈夸大。
如今看来是真的!
就在高若芸下意识想张嘴呼救的瞬间,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别慌,有我。”
“可是她有刀!”高若芸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抓住阮安安的衣角。
有刀?呵,姐有空间!
阮安安心底冷笑,迎着齐思思的刀锋,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挑衅的弧度:“齐思思,你不敢的。”
“什么?”齐思思一愣。
阮安安慢悠悠地站起身,目光平静地与她平视:“我说,你不敢真动手。要不,你试试?在我脸上划两道?或者干脆点,一刀捅死我?”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齐思思瞬间扭曲的脸:“你说得对,漂亮脸蛋儿是会被玩腻。可你齐思思……连被玩的资格都没有……”
“阮安安!我杀了你!!!”
齐思思双眼赤红,不管不顾地举刀就朝阮安安那张让她恨入骨髓的脸猛扑过去。
“啊!”高若芸魂飞魄散,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阮安安眼底掠过一丝冷然。
来了!空间,收!
那把刀凭空从齐思思紧握的手中消失。
“啊?!”巨大的惯性让齐思思狼狈地摔进沙发里。
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失声尖叫:“我刀呢?!我的刀呢?!”
“喏,这儿呢。”阮安安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那柄凭空出现在她手中的水果刀。
清脆的声音格外渗人。
高若芸红着眼眶给了齐思思一脚,“废物!”
“不…不可能!怎么会……”
齐思思死死盯着阮安安手里的刀,又看看自己的手,满脸的惊骇。
阮安安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坐回沙发慢慢削着。
“齐思思,今天在你家,我给你留点脸面,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抬起眼皮,目光如电地钉在齐思思惨白的脸上:“但你给我记好了,再有下次……”
手腕一抖,一小块带着鲜红果肉的苹果皮被削断,掉在地上。
“这刀削的,可就不是苹果皮,而是你这张,厚脸皮了!”
“你敢威胁我?就不怕我爸收拾你吗?”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冰冷的刀尖已经精准地抵在了齐思思的喉咙上。
阮安安脸上依旧带着笑,但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怕啊,不过……”
她微微倾身,凑近齐思思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就算你爸再厉害。这南沙岛风高浪急,礁石林立,一年到头,失足落水淹死个把人,不也正常得很?”
齐思思刚才那点虚张声势的嚣张,被这带着死亡的威胁碾得粉碎。
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敢!
一旁的高若芸双手不自觉地捧住了脸,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安安!你也太太厉害了吧!你要是个男的,我就算挖墙脚也要嫁给你!”
阮安安手腕一翻,利落地收回刀,换上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男人有啥好的?当女人多自在,能穿布拉吉,能扎红头绳,我才不稀罕当爷们呢!”

谁知道她是真的敢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等着吧!等会她就要把她的真面目撕开,让爸爸妈妈和丞哥哥都看一看。
这女人到底有多虚伪!
还有高若芸这个小贱人,明明是自己的表妹,不帮着自己就算了,竟然还在旁边看热闹……
她们两个,她一个都不会放掉!
阮安安看似在和高若芸聊天,其实一直在暗自观察齐思思的反应。
见她面露凶光,顿时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恰好这时厨房里传来了动静。
就在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看向满眼怒容的齐思思。
不容分说地将空间里的匕首塞进了齐思思的手里。
“齐同志,你别,别……别冲动啊!”
见阮安安一脸惊吓表情瘫在地上,齐思思懵了。
这不是她的台词吗?阮安安怎么抢她的台词?
高若芸看到这幕却一点也不意外。
安安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成熟了,要不是自己之前见过,肯定也得被骗。
这般想着,她看向齐思思身后端着菜走出来震惊不已的朱丽娟。
心疼舅妈一秒!有个这么蛇蝎心肠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昨天,齐思思不知道在哪搞了一条蛇塞到了她被窝里,还是岛上出了名的毒蛇。
要不是来海岛前,父母提醒她睡觉前在家屋里熏上特质的中药。
恰好把那倒霉毒蛇熏晕了过去。
她怕是都见不到今天海上的日出了!
还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有安安在,齐思思再嚣张也得被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齐思思根本没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气红了眼,看着瑟缩在地上的阮安安。
“阮安安,你装什么装?”
“别以为你长得柔弱就能骗过丞哥哥了,我告诉你。在南沙岛,你们这样的贱货只配给男人当玩物!迟早有天,我会让人弄死你们!”
“齐思思!”
朱丽娟听着这污言碎语,气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这么恶毒。
高若芸真怕舅妈一激动把手里的红烧肉摔了,连忙上前接过盘子放到餐桌上。
“妈?”
齐思思转身看到她妈满脸失望的样子,瞬时明白什么,看向阮安安。
“你算计我?”
徐晏丞落后朱丽娟一步,他没看到齐思思推阮安安,却听到了齐思思刚刚那番话。
他怒瞪了齐思思一眼,随后大步上前扶起了摔在地上的阮安安。
“安安,你没事吧?”
阮安安被徐晏丞护在怀里,委屈巴巴的咬住了下嘴唇,“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齐小姐,以至于,她要对我动刀子!”
听到齐思思对自家媳妇动了刀子,徐晏丞再也忍不住,愤怒看向齐思思。
“齐思思,我一直看在首长和朱校长的面子上给你留三分颜面!可没想到,你竟然敢对安安动手?”
“安安是我的媳妇,今天的事,如果你不给我媳妇一个交代,别怪我把这三分颜面撕掉!”
听到这话,齐思思眼底的愤怒被惊恐取代,连忙抓住徐宴丞的手臂。
“不是这样的,丞哥哥,你听我解释……”
徐宴丞狠狠甩开齐思思的手。
“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不和我媳妇道歉,我就把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告诉齐军长!”
阮安安听到这话,顿时露出吃瓜神色。
之前做过的事?齐思思还有把柄抓在徐晏丞的手里?
能让齐思思变得这么惊慌,肯定是个大瓜。
果然,齐思思听到这话更加惊慌了。
她几近哀求的朝着徐晏丞开口,“丞哥哥,不是这样的,这刀是阮同志塞到我手里的,是她用刀子抵住我的脖子……”
“闭嘴。”徐晏丞厉声打断了齐思思的话。
“我媳妇最是柔弱,怎么会对你动刀子?”
高若芸听到这话,暗自发笑。
恋爱脑真可怕!
阮安安柔弱?
她啪啪扇别人大嘴巴的事情你忘了?
见徐晏丞不信,齐思思只能朝着一旁看戏的高若芸投去威胁目光。
“高若芸,你说,是不是她拿刀抵在我脖子上的?”
高若芸见戏份落在了自己身上,连忙一副不忍心助纣为虐的样子。
“表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同志什么时候对你动刀子了?不是你说阮同志长得好看没用,早晚被男人玩腻的?这才拿刀子说要毁掉她的脸吗?”
齐思思没想到高若芸会这么偏帮阮安安,愤怒之下,抬手就要去抽高若芸。
“你胡说!我打死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贱种!”
“啪!”
比她巴掌先落下的是齐长安的巴掌。
齐长安怒目圆瞪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泼妇般的女儿。
“齐思思,若芸可是你亲表妹,你对她都能说出这些话,可见平时你有多恶毒!”
齐思思捂着脸。
“你竟然为了这两个贱货打我?你是不是也被阮安安这个狐狸精勾引了?”
“齐思思!你住嘴!”
朱丽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也是女人,怎么会出这种腌臜不堪的话?”
“阮同志什么样我不够了解,但你从回到岛上开始就作威作福,现在更是无法无天!”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徐晏丞对齐思思本来就没好感,见她一口一句贱人,恨不得一巴掌抽她脸上。
但想到齐军长对自己的恩情,以及阮安安之前说过不让他随手插手女人的事情。
他只能冷着脸对齐军长说,“首长,今天这顿饭恐怕没法吃下去了!”
“我先带安安走了!”
“别啊!”朱丽娟拦住两人的去路,“饭都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说完,她冷眼看向齐思思,“齐思思,还不滚上楼去反省?”
齐思思见父母维护陌生人都不维护自己,气的指着朱丽娟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反省?”
“别以我我不知道,当初我爸的婚约是跟表姨的!”
“如果不是你抢了表姨的婚约,这首长夫人的身份怎么会是你的?”
“怪不得你跟阮安安惺惺相惜呢,你们都是一类人,一样的下贱!”
“你!”朱丽娟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捂着胸口半天喘不过气。
高若芸心疼这个舅妈,立刻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齐长安见女儿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气的眉发皆张,指着楼梯的方向说道。
“滚上去,三天不许吃饭!”
“不吃就不吃!你们就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表姨会来跟你们算账!”
说完,齐思思愤怒转身,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哪成想会把朱校长的伤疤给扯了出来!
朱丽娟接过齐长安递来的搪瓷缸子,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恢复了平静。
“阮同志啊,这事儿怨不着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家没教好女儿。”
齐长安也跟着叹了口气。
“没错,都是我们当爹娘没教好女儿……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这饭还能吃得下去?
阮安安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晏丞只想立刻带着媳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齐军长,朱校长,安安今天被吓到了,要不我先带她回去?”
可朱丽娟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攥着阮安安的手腕不松。
“安安,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能不能吃完再走?这件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说出来反而让我心里不踏实。”
朱丽娟都这么说了,阮安安也不忍心再拒绝,只能点了点头答应。
最终,五个人围着那张斑驳的旧木桌坐了下来。
70年代初的海岛,这桌饭菜堪称丰盛。
油亮诱人的红烧肉、清蒸得恰到好处的海鱼、鲜香扑鼻的辣炒海蛎子。
还有碧绿的空心菜、酱色的凉拌豆干和脆生生的酸黄瓜。
朱丽娟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到阮安安碗里,“思思她表姨,就是我姑家的表姐。我姑父是入赘到朱家的,所以表姐跟着我们姓朱。”
“朱齐两家祖上有婚约,可我表姐,她看不上那时候穷得叮当响的老齐家。”
朱丽娟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她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嫁,家里没办法,这才换了我们俩的亲事。”
“谁成想,我表姐嫁的那个资本家少爷,后来抛下她们孤儿寡母,跟着家里跑去了台省。而老齐……”
她看了一眼身旁沉默的丈夫,眼里有复杂的情绪。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