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火锅丸子  发于:2025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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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我送爸和奶奶的礼物,我来付钱。”桑宁准备去拦服务员,被墨北尘按住了手。
“你我之间,分那么清干什么?”
桑宁看着他眼里的真诚,还是提醒他一句,“我们之间,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你给我花了,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墨北尘只是笑着勾了勾唇,“给你花,我高兴。”
在他心里,桑宁一直都是他的女人,从来都是。
服务员已经结了账,将卡还了回来。
“先生,按摩椅仓库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位留个地址,我们很快就会送过去。”
墨北尘看向桑宁,“问我太太,家里她做主。”
桑宁听到这话,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互相尊重,他眼里只有她,是过往三年来,她做向往的。
只是没想到,她最想要的细腻情感,在感情结束之后,却来到了她的身边。
可惜……
“我不是他太太。”桑宁更正服务员的话,“地址我写给你。”
留下地址,两人离开,去了老宅。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墨北尘凝视前方,眉眼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桑宁则看向窗外,脑袋里乱乱的。
逼仄的空间内,没有对视,只有静默。
好不容易到了老宅。
车一停好,桑宁便率先下了车。
屋里已经来了许多人。
桑宁走进去,和老太太打了招呼,便来到墨洲面前,送上她的生日祝福。
墨北尘紧跟着走过来,“宁宁买了最新款的按摩椅。”
墨洲喜笑颜开,“还是我干女儿知道心疼人。”
说完,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像你。”
墨北尘本是不喜争辩的性格,听到父亲的话,忽然反驳了一句,“这个月,集团1%的收益额,已经在你的账上。”
墨洲清了清嗓子。
他当然知道。
几个亿而已,宁宁可是一片孝心。
怎么比。
老太太听说桑宁送了按摩椅给墨洲,满是羡慕,“我们宁宁啊,就是会心疼人,是个好孩子。”
桑宁笑而不语。
墨北尘补充,“奶奶,她给您也买了一个。”
老太太眼睛当即就亮了,“还有我呀,真好。”
说着,拉着桑宁手,眼睛笑成了一调缝,“还是孙女会心疼人。”
墨北尘:……
有些不知情的人,听到老太太喊孙女,便问她,“老太太,你什么时候有孙女了?”
老太太认干孙女的事情,是小范围宣传,有许多朋友不知道。
闻言,她拉着桑宁的手,当众开口,“这孩子啊,原来是我孙媳妇,只是啊,有人不知道珍惜,让她伤了心,我就认了她做孙女。”
这么明显的暗示,周围的人都听明白了。
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墨北尘。
墨北尘的脸瞬间黑了,看向桑宁,有委屈也有烦闷。
桑宁同样看到了他的表情。
他这个人,不喜欢丢面子,要是有人在公开场合让他吃了亏,他必然是要双倍还回来的。
桑宁想着,这笔账,墨北尘必然会算到她的头上。
正在她有所担忧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会把她追回来。”
桑宁抬头,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跟随着墨北尘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一时间,她反倒成了这次生日会的中心。
正不知所措之际,冯君的到来,化解了她的尴尬。
“这是怎么了,都看着我侄女。”冯君走进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鱼竿。
来到桑宁身边,她给了桑宁一个眼神,随即将鱼竿丢给墨洲,“哥,生日礼物。”
墨洲看了眼鱼竿,随即笑了起来。
看的出来,这礼物他很满意。
当即有人调侃,“墨总这鱼竿送到了心坎上,这下他又可以和冷院长,一起钓鱼了。”
被点到名字,冷国志也站了出来,拿过墨洲手上的鱼竿,上上下下观察一番后,认可的点点头,“鱼竿不错。”
定能钓尽江湖。
季兰看冷国志喜欢,便开了口,“喜欢也给你买一把。”
随即便去问冯君,这鱼竿在哪儿买的,怎么购买。
众人看在眼里,纷纷羡慕不已。
“你们这两口子结婚几十年了,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这么恩爱。”
“是啊,我老伴,不把我丢出去,我就偷着乐了。”
“还是人家季医生好,知道体贴人。”
“季医生是好,但冷院长也不错,谁不知道他对老婆关心体贴啊。”
全场都是对他们夫妻幸福的羡慕。
季兰笑的开心,冷国志也含着笑点头。
只有冷斯,站在角落里,听着众人对父母感情的羡慕,时不时的叹气,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人群里,不知是谁忽然问了一句,“冷院长,你的礼物呢?”
冷国志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掏出一方精致的砚台。
墨洲没的别的爱好,除了钓鱼,就是写两笔,这砚台是在古董市场淘来的,也算是一份心意。
“这砚台真不错,一看就是老东西。”
墨洲也觉得不错,把玩了一番后,也跟着夸了两句,“你眼光难得好一次。”
听到夸赞,冷国志看向儿子,“是斯儿挑的,我只是付了款而已。”
冷斯被点名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着他看过来。
他本沉着脸,对上这么多双目光后,挤出一丝笑来,可临时凑出来的笑,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切。
冷国志将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今天来,除了给墨洲送生日礼物,还有一件事。
见大伙都看着自己儿子,便扬高声音,顺便说出自己最重大的决定。
“在场的都是老朋友,我呢年纪也大了,从今天起,就将家和交给我儿子打理了,以后,我就退居幕后,帮着他把医院管理好,就可以了。”
冷国志将家里的医院交给儿子,季兰既惊喜又开心。
这是儿子一直盼着的,奈何冷国志就是不放手,说儿子没这个能力,而且玩心太大,看不出什么责任心,想再等等。
如今,忽然公布,季兰着实有些意外。
当事人冷斯,听到这样的决定,只脸上几分勉强的笑,别无其他。
作为富二代,他最想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干,继承家里的医院,但那些,是在他父母感情稳定的前提下。
可如今,父亲背叛了母亲,连孩子都有了,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继承什么家业,更没这个心思。
冷国志看儿子没响应自己,一颗心悬了起来,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季兰也同样看到了儿子的表情,“你这是怎么了,高兴的忘了跟你爸说谢谢是不是。”
她这么一提醒,冷斯才抬起头,轻轻说了声谢。
季兰觉得儿子有些奇怪。
往日里心心念念都是这件事,如今真的发生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高兴,反而有些勉强。
但这么多人在,她也不便去问,只能笑着提醒儿子,希望他能知道他爸爸的苦心。
冷斯只看了一眼母亲眼中的期盼,便迅速躲开。
他不敢再看下去,他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明知道父亲所作所为,却要帮他瞒着,这种滋味,一次比一次煎熬,焦灼着他的心。
他和父亲对视一眼,趁着母亲没留意的时候,刮了他一眼,便迅速闪开。
捕捉到儿子的眼神,冷国志嘴角的笑变得僵硬。
怕被人发现,他强撑着笑容,转头去和其他人聊天,避开这个话题。
桑宁将父子俩的表情看在眼里,转身叹了口气。
冷家的事情,的确难办,可最委屈的,该是被所有人瞒着的季兰。
可怜她丈夫有过别的女人,而且孩子都大了,可她依然以为,他这一生最爱的都是她,对她呵护备至。
“跟我来。”桑宁正感慨的时候,手腕被猛然一拉,反应过来之后,就看到墨北尘从人群中穿过,一手拉着她,一手拍了拍冷斯。
三人鱼贯来到后花园。
站定之后,墨北尘松开桑宁的手,看着冷斯,“想要做什么,这里合适。”
没等桑宁反应过来,就看到冷斯忽然蹲在地上,一声怒吼后,右拳猛然砸在了地上。
指节缝隙被石子刮破,渗出血珠,但冷斯忽然不觉,只满脸愤怒的继续打了几下。
直到彻底发过邪火之后,才慢慢站起来,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勾着脑袋,站在墨北尘面前。
“我以前做梦都想继承家里的医院。”说到这儿,冷斯忽然笑了,他受伤的手放在胸口,“他现在给我了,我怎么接,我接的下去吗?”
桑宁理解冷斯的痛苦,一家人都瞒着季兰一个人,如今,冷国志又忽然将家里的产业交给他,在他看来,这就是在堵他的嘴。
用父亲过去的污点,用他对母亲的亏欠,换他想要的产业。
他现在,大概不那么想要了吧。
桑宁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冷斯忽然叫了一声,“我不要了,我不想要,要了,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叛徒。”
桑宁觉得这是两码事,但这种痛苦,只有当事人能感知。
和桑宁的沉默不同,墨北尘闻言,给了冷斯一个评价,“笨蛋。”
冷斯莫名其妙挨了骂,顿时委屈上了,“我笨?”
墨北尘沉着脸,“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婚生子和非婚生子同样享有继承权,家和你不要,孟姝婉会抢着要。”
冷斯恼火,“她敢!”
冷家的东西,他绝不会便宜孟姝婉。
墨北尘,“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进入冷家,继承冷家家业。”
说到这儿,桑宁就有发言权了,“孟姝婉在孟家,不仅悄悄偷了李秀兰的珠宝,还打算将孟家卖了,换取自己的利益。”
养她长大的孟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冷国志本就是她的生父。
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冷斯一旦有颓然的心,便是给了孟姝婉趁火打劫的心。
冷斯听到这话,瞬间像是打了鸡血,“我的家产,她一毛也别想要。”
“想清楚了就好好琢磨,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墨北尘撂下一句话。
冷斯已经彻底清醒。
“我爸既然把医院给了我,我明天就去上班,不但上班,我还要律师一起,做一些防范措施,孟姝婉想打冷家的主意,我让她怎么进来,怎么滚出去。”
“这就对了。”墨北尘拍了拍他的肩。
冷斯深吸一口气,干劲十足。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有些发愁,“我爸迟迟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妈,我该怎么做?”
墨北尘没有接话。
桑宁看着他为难的表情,看了眼墨北尘,莫名想到了墨天悦,忽然有了主意,“不如,旁敲侧击。”
出轨这种事情,女人被蒙在鼓里,全是因为太信任身边的男人。
可一旦信任有了裂缝,心里便有了怀疑,这样一来,真相靠近,也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旁敲侧击?”
“你可以这样做……”

第348章 无法原谅
三人回到客厅,刚准备按刚才商量好的去做,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曹导来了。”
桑宁扭头,见曹新一身米色唐装,迎着众人目光,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路过人群的时候,他笑着点头,跟认识的人打招呼,看到桑宁,特意走过来,“宁宁也在。”
“曹导也来了。”桑宁倒是不知道,曹新和墨洲认识,而且,看他的架势,似乎比较相熟。
“都是朋友。”曹新说完,捧着一副画,来到墨洲跟前。
将画送给墨洲后,又去了老太太那儿,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得了一个宝贝,觉得适合您,就带来了,您过过眼。”
老太太笑盈盈的接下,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的对象时,老太太有些惊讶,“是玉枕啊。”
老太太拿出玉枕,捧在手心,摸了一番。
桑宁站在不远处,虽未触摸,但眼见之处,便看到那玉枕色泽莹绿,光滑柔和,只一眼,便觉得冰凉透心,看起来该是个老对象,是个好东西。
老太太仔细的摸了摸,眼神亮了些许,“触之凉润,光洁柔亮,是个好对象,这么好的宝贝,你破费了。”
“老太太喜欢就好。”曹新脸上挂着笑。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收礼,这玉枕,她倒是真喜欢,她也知道,曹新送玉枕的用意。
“收下了。”她收下玉枕,交给孙妈。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收了他的礼,自然会帮他办事。
她心里有数。
曹新顿时欢喜起来,“谢老太太赏脸。”
两人的对话,桑宁落在耳中,一时有些听不明白。
曹新送的枕头,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怎么他给老太太送礼,反而还要感谢她呢。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人群里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句,“这当女婿的,离婚这么多年了,还孝顺老太太,真是难得。”
老太太并无亲生女儿,只有一个干女儿,那便是冯君。
桑宁刚想到这儿,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冯君看过去。
伴随而来的,还有压低的议论声。
“离了二十多年了,还跟仇人一样。”
“是啊,也没个深仇大恨,两人在一个行业,还老死不相往来。”
“《离开之后》都杀青了,也没见冯君和曹导合作。”
冯君不是忍耐的性子,眼看着议论声越来越多,她扬声反问,“我和他合作什么?长嘴不是让你们胡说八道的。”
冯君发了飙,在场的人纷纷停了下来。
曹新站在一旁,眼看着冯君发了火,本想开口劝几句。
然而,还没张嘴,冯君便从孙妈手中拿过玉枕,丢进曹新怀里,“非亲非故,送我干妈礼物干什么,曹新,我们的事,永远都不可能。”
曹新抱着玉枕,满脸尴尬,“这是我送给干妈的。”
当她是傻子呢。
认识几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你听不见还是不想听?”冯君带了怒,“我们离婚二十多年了,你这样做,有没有意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话音落下,激起了千层浪,就连原本带了火气的冯君,也一瞬间失神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过去,她避开头,不去看曹新,只满脸的怒火充斥在眸子中,随时都要爆发。
桑宁看在眼里,震惊的同时,也有些不解,两人既然离婚这么多年了,为何一见面还这么生气。
现场的氛围,因为两人的争吵,开始变得诡异。
曹新来之前,已经料到了她会生气,他的目光全在冯君脸上,他走过去,在她一尺远的距离站定,无视众人的注目,对她解释,“君君,当年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冯君瞬间就炸了,“都躺在一起了,还和你没关系,我亲眼看到你们一丝不挂,当我眼瞎?”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你是不知道,有人把那小演员送到你床上,她为了名,但你装醉,顺势还可以换个滋味,你也不无辜。”
“君君!”曹新声音已经嘶哑,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你该了解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冯君不想听太多解释,这些年,她远离曹新,对男人彻底反感,就是因为不想去记起过去那些恶心的事情。
如今,曹新再次提起,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她只觉得血压上涌,想要暴跳。
既然他非要掰扯,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他都不嫌丢人,她更没关系。
“你是什么样的人?男人都一个德行,看女人,无非就那三个地方,脸,胸和屁股,守着家里的老婆,看着外面的美女,没一个例外。”
曹新的委屈全摆在脸上,“你这是污蔑,就因为一个错误,你就把我打入了死牢,冯君,你凭什么不信我。”
“我疯了才信你。”
“好了!”剑拔弩张的气势,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老太太怒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行了,好好的日子,吵什么!”
冯君双手抱胸,白了曹新一眼,“是他找事。”
曹新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冯君难看的脸色,最终没有吭声。
“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太太冷厉的眼神扫过两人,随后落在曹新的胳膊上,“这玉枕不错,你的心意,我老太太领了。”
曹新闻言,一颗拥堵的心才缓缓释然,将玉枕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交给了孙妈。
冯君要开口,就听到老太太说,“你跟我进来,宁宁,你也来。”
冯君跟在老太太身后进了屋子,桑宁不明白,老太太为何会喊她,立刻上前,扶着她,一起进了屋。
曹新立在原地,看着走远的冯君,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的曹清将哥哥的落寞看在眼里,走过来,劝道,“哥,嫂子的事情,急不得。”
曹新也知道。
但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不平静。
明明是一件小事,却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现在甚至成了仇人。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相信,当年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
然而,曹清下一句话,却让他明白了冯君怒火所在。
“哥,你是当事人,你在意的是你自己冤枉不冤枉,可作为旁观者,作为你的妻子,嫂子在意的,是你的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但不真心认错,反而一再强调你被冤枉这件事。”
“你被冤枉,是你自己的感受,而你却忽略了,嫂子作为伴侣,看到你和别的女人睡觉,心里那份刺痛。”

曹清的话,点醒了曹新。
他惊讶的看着妹妹,仔细回想当时以及这些年自己与冯君之间的争吵,似乎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他叹了口气,揉搓了一把脸,看着妹妹,“我们兄妹俩,感情怎么都这么不顺。”
猛然听到自己,曹清撇清楚,“说你的事情呢,提我干什么。”
“你守着墨洲几十年,不就是喜欢他。”
曹清拉着脸,“我不想说这个,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曹新本想劝妹妹几句,让她不要死守着墨洲,为了一个人这样付出不值得。
可转头想想,自己不也是一根筋,和冯君离婚后,就一直等着她原谅,到现在不是工作,就是等冯君原谅,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妹妹。
“我走了,一会给你嫂子说一声。”留下来冯君不喜欢,也没什么意义。
曹新刚要走,想到什么,又回过头,“算了,不用跟她说,她也不在意。”
曹新在妹妹的注视下,一个人离开。
他走后,曹清重新回到墨洲身边,做好助理的角色。
季兰站在不远处,她将曹新和曹清兄妹的话听在耳中,忍不住感慨。
“这曹导是无辜,但他的确是做错了,难怪冯君无法原谅,不过,他等了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放不下冯君,你说是不是?”
季兰说完,等着丈夫的回应。
然而,等了半天,却看到冷国志虚看着前方,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她碰了碰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冷国志这才回国神来,“啊,你说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
说了半天都没听到。
还能想什么,他在想,他自己的事情,和曹新其实是一样的性质,当年他是无意犯了错,而曹新犯错是被害的。
若是季兰和冯君一样,因为这一件事不原谅,那他何去何从。
这些话,他苦于无法告诉季兰。
只能勾着笑,尽可能放轻松开口,“老太太收了玉枕,大概是要帮曹新。”
季兰闻言,点点头,“曹新的确是不错的,但他当年的确是犯了错,男人爱一个女人,自然会能管住自己的身子,不会轻易犯这种错,你说是不是?”
这些话,让冷国志心头更塞。
他哪敢回话,连脑袋都僵硬了几分,只机械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季兰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听到的,不是曹新,而是他自己。
“你觉得,曹新该不该被原谅?”他迫切的问了一个问题。
季兰摇摇头,“这是别人的事情。”
又没发生在她身上,她自然不清楚。
冷国志此刻已经呼吸不畅,头也开始疼了起来,“如果,如果是你呢?”
季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咱们家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更相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万一呢?”季兰的笑容在冷国志耳边无限放大,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她在笑他,整个人已经僵硬,话一出口,便心有余悸,察觉到不对,立刻改了,“你说的对,我们家不会。”
冷国志的动作,季兰没看到,更没放在心上。
这一遭,看了曹新和冯君的感情,她越发觉得幸福,无比满足现状。
还好,她有个好丈夫。
桑宁跟着老太太和冯君进了屋。
关上门,老太太让孙妈放下玉枕,出去帮忙。
孙妈一走,冯君在床边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发牢骚,“干妈你怎么回事,要他的东西干什么,这玉枕你喜欢,我买给你。”
老太太看着冯君,没回她的话。
桑宁则坐在老太太旁边,看着两人说话。
冯君心里觉得堵的慌,“早知道他会来,我就不来了。”
心情糟糕透了。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这么恨他?”老太太看着冯君问。
“恨,怎么不恨。”冯君提起当初的事,声音都厚重了几分,“他毁了我对他的信任,让我对婚姻和感情失望。当年,他的确是被害的,可干妈,你知道吗,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是主动的,他都进去了,他和那个女人,他们……”
大概是想到过往太过痛苦,冯君闭上眼睛,叹息之后,继续说,“他要是对那女人没感觉,清醒之后,就该离开,可他没有。”
这说明什么?
男人的心和身体,可以不在一个频道。
这才是冯君接受不了的事实。
刚才在客厅,两人争吵的时候,桑宁已经猜到了一些,如今听到冯君的话,她越发清楚,两人当年的事情。
老太太看了冯君一眼,“二十多年了,还过不去吗?”
“过不去。”冯君站起来,“怎么能过得去,我这儿过不去,换成是你呢,宁宁,你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能原谅吗?”
桑宁没想到,冯君将问题抛给了她。
她此生唯一爱过的人,就是墨北尘。
她和他之间,虽然离婚了,但他们两人的感情中,不存在肉体的背叛。
她离开他,是因为这三年的婚姻中,她一直是付出的那一个,而他却没有任何响应,对她态度也比较冷漠。
就像一颗滚烫的心在冷水里泡的久了,就没了温度。
想到冯君的问题,她反问自己,如果墨北尘这样做了,她能原谅吗?
脑海里忽然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大概是不能,她会觉得脏,她这人比较自私,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更不喜欢被其他人染指,否则她宁可不要。
桑宁的沉默,已经给了答案。
冯君重新坐下来,“干妈,我和宁宁态度一样,不能原谅。”
老太太没反驳,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是不能原谅?”
冯君恼火,“他都主动了,还能原谅吗?”
老太太垂下眼眸,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勾了勾唇,满脸的皱纹下,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抬起的时候,看着桑宁和冯君一眼。
随后视线落在了桑宁的身上,“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桑宁并不清楚,她嫁给墨北尘的时候,便没见过,也没听墨北尘提起过。
冯君听到这话,抢答道,“我还没见过干爸,难道他年轻的时候就走了吗?”
老太太收起笑,点了点头,“他死,是因为救人,他救的是他以前爱过的女人。”
此话一出,冯君彻底惊住了。
桑宁也疑惑的看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奶奶和爷爷的故事。

第350章 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桑宁看向奶奶,支着脑袋,已经做好了听爷爷奶奶故事的准备,没想到,奶奶却没打算继续讲下去,而是吩咐桑宁,“宁宁啊,把桌上的杯子拿来。”
桑宁起身,满脸疑惑的走过去。
“盖子打开。”
桑宁照做。
“把桌上的钥匙放进去。”
“盖上。”
桑宁不明白奶奶要干什么,一一照做后,疑惑的看向老太太。
“倒过来。”
桑宁将瓶身倒立。
老太太站起来,拿起瓶子,看向两人,挨个问,“钥匙能拿出来吗?”
桑宁:“……”
冯君撇撇嘴,“干妈,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拿她当三岁小孩了。
“你们也知道,盖上盖子拿不出来是不是。”老太太说完,亲自打开盖子,随后转过瓶身。
咣当一声。
钥匙掉了出来。
冯君不以为然,老太太这是在干什么,这也太小儿科了。
桑宁皱着眉,思索着老太太要告诉她们什么。
老太太此时已经转过身来,声音郑重,说了一番话,“可能你们觉得,这瓶子是小儿科,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生死之外,都是小事,全看你们怎么看待问题,要不然,困住的就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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