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不管是谁来找你,问我的名字,你都不要说,好不好?”
金花是真的怕,她不想就这么死了,还有她女儿,孩子才二十多岁。
桑宁虽不知其中到底因为什么,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但她相信金花,也知道人命关天。
她答应下来。
至于墨北尘为何会忽然提到这个,她需要问清楚。
安抚好金花后,桑宁重回客厅。
下楼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墨北尘的身上。
她看着他,眼中有审视,也有不解。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墨北尘抬头,就对上了桑宁的目光。
目光触碰的那一刻,桑宁避开了,挤出笑下了楼,拿起餐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看着墨北尘,一口饮尽。
桑宁很少有这样看人的时候,墨北尘看着她,总觉得她眼睛里有话要说,他接过她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有话要对我说?”
放好杯子,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手包裹在自己手心,仿佛这样,她才不会溜走。
桑宁抽出手,看着墨北尘打探的视线,想到金花刚才的叮嘱。
心底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墨北尘知道金花,而且忽然提起她……
她恨不得立刻问清楚,他为何会问起她,但又不能直接问,以免墨北尘发现什么。
她不敢再想下去,催促墨北尘离开,“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墨北尘向前一步,逼近桑宁,将她整个人抵在桌上,无路可退后,看着她微微闭闪的眼神,问,“孤儿院的金花,你认识。”
刚才,提到金花之后,墨北尘便在观察桑宁的表情。
她眼神里的躲闪和真切,明显这个叫金花的女人,她是认识的,而且和她关系匪浅。
“认识。”桑宁知道躲不过,仰起头告诉他,“但不熟,我们孤儿院那时候只有三个护工,孩子最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个,我只是知道她叫金花,我们并不是很熟悉。”
桑宁虽然直面墨北尘,但三年的婚姻,他对她再熟悉不过。
她每次说谎的时候,会故作放松的看着他,其实心底已经慌乱不已,只剩下表面的倔强和坚强。
他也不揭穿,继续问她,“她三年多之前,就辞了职,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桑宁立刻摇头,“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一个护工去了哪儿,我那时候天天给你做饭,心都在你身上,给你当全职太太,哪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这话倒是真的。
墨北尘倒是无言反驳。
“其他人知道吗?”
桑宁松松肩膀,“你得问其他人,我在孤儿院没人喜欢我,只有桃子和我熟悉。”
“问她。”
桑宁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你疯了,这个时间桃子都睡了。”
然而,墨北尘下一句话,却死死的堵住了桑宁的推辞,更让她彻底震惊。
“当年,金花被人追杀,是因为一起车祸,她的丈夫撞了人,不是意外,而是故意杀人。”
墨北尘声音低沉,但眼神却格外坚定,桑宁听着,已经不寒而栗。
难怪金花会被追杀,原来是这样。
金花的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知道的,这些年,经常打骂金花和女儿,能做出杀人的事情,倒也不奇怪。
只是,桑宁有些疑惑,墨北尘似乎格外关注这件事。
难道,想要追杀金花母女的人,是墨北尘?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桑宁看着墨北尘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恐惧和探究。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会如此不明不白的去害人。
金花说,她丈夫是在三年多之前出了车祸死的。
难道……
桑宁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猛然看向墨北尘,“金花丈夫撞的那个人,是你?”
“是。”
墨北尘应声的那一刻,桑宁浑身莫名一紧。
原来是这样。
墨北尘找金花,是因为三年多之前,她的丈夫故意杀人。
当时的车祸,桑宁是清楚的,墨北尘被医生下了病危,抢救之后,险些瘫痪。
正因此如此,墨北尘才要去找司机的妻女,想要报复。
桑宁心里警铃大作,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司机该死,关他的妻女什么事,她们是无辜的。”
墨北尘眼神旋即一冷,“你在关心她们?”
“我……我只是……”
墨北尘紧接着问,“你认识她们,知道她们在哪儿?”
手因为紧张,两次才按出号码。
电话员拨通后,桑宁咬着牙,脑子已经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侧面提醒余桃。
电话那头机械的提示音响起,桑宁紧绷的弦忽然松开,“她电话关机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将电话举到墨北尘面前,又拨了一次,还特意按了免提。
“看,没骗你,真的关机了。”桑宁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还好还好。
若是桃子真的接了,当着墨北尘的面,不被他发现端倪,还真的要周折一番。
然而,转过头的瞬间,墨北尘却忽然凑了过来,她不留意,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墨北尘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上,“你紧张?”
桑宁本想推开,听他这么一说,生怕他发现,立刻笑了笑,“哪有,我紧张怎么,我就是想着,你当年车祸的事情,有些担心,你现在身体还有后遗症吗,头还疼过吗?”
没办法,怕他发现她的紧张,只好先扯些别的。
“关心我?”墨北尘将桑宁局促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含了一抹笑,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顺带着掀开衬衣,将她的手塞进他的衣服里。
桑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摸到了光洁炙热的皮肤,不经意触碰到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她本能的想要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按住。
“不是担心有没有后遗症?你亲自检查。”说着,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他要她亲眼看到当年车祸后,有没有留下疤痕。
眼看着他整个上身展现在眼前,桑宁避开眼睛,“墨北尘,你吃错药了,我只是问一下。”
又没让他脱。
墨北尘自然知道,她是在敷衍,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惩罚她。
以前的她,那么关心他,眼里心里都是他,整天围着他转。
如今她的关心,只是浮于表面,并非出自真心,那怎么可以,只要她说了,不管是真担心还是假关心,他都要她好好看一看。
不仅给她看,他还拉着她的手,从脖颈开始,上上下下,逐一摸过,确认他现在的恢复情况。
桑宁何时见过这样的墨北尘,她一张脸早已红透,蔓延至耳根,几次想要抽出手,他反而抓的更紧,眼看着摸过肚脐,他还在往下,桑宁触电一般缩回来。
“你疯了,我只是随便问一句。”
“我这里,没有随便二字。”墨北尘盯着桑宁,看她避开不看他,逼近之后,忽然拉起她的双手,凝视着她局促慌乱的眼睛,出声提醒,“关心我,就正大光明的来,知道吗?”
说罢,忽然靠近,炙热的吻落在桑宁的唇边。
她被他桎梏在胸前,双手被禁锢无法动弹,身体和他坚实的胸肌贴合,双腿也被他一双长腿如剪刀一般定着,无法挣脱。
他的吻又急又猛,密不透风,像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的爆发,游走在她的唇齿之间。
桑宁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软下来,心里却依然分明,知道他在抗议,趁着他的吻落在脖颈的时候,用力推开。
墨北尘正沉浸其中,被迫停下,眼神带有不满,“宁宁,我想你了。”
一句话,说的委屈不已。
仿佛,当初是桑宁抛弃了他。
桑宁听的无语,用力推开之后,和他保持距离,理了理已经凌乱的衣服,她尽可能让自己平复下来,“墨北尘,我有家人在,你不要太过分。”
墨北尘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他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阿姨是谁?”
他听到她喊她妈。
墨北尘声音平静,像是在问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但桑宁听到后,心里却莫名的跳的快了一些,“收养过我的阿姨。”
墨北尘没多想,看出桑宁的疲惫,“明天我来找你。”
说罢,转身离开。
他走后,桑宁整个人跌坐在餐椅上。
心有余悸。
还好,他没发现金花的身份。
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墨北尘已经见到了金花,以后或许会再次见到她,时间一长,难免发现她的身份。
该怎么办。
桑宁担忧不已的时候,金花听到关门声,从楼上下来。
“宁宁,你怎么了?”
看出桑宁心情不好,金花有些担心。
桑宁起身,拉着金花来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她一双苍老的眼,说出自己的担忧。
“妈,刚才那个男人,是墨北尘,是我的前夫。”
“我知道。”
桑宁接着说,“三年多之前,他出了车祸,撞他的人,叫林风,就是你的丈夫。”
金花听到这儿的时候,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她苍茫的双眼忽然变得惊恐起来,不停的喘着粗气,看向桑宁,从震惊到担忧,再到无法接受,“那个畜生当年要杀的,是你的丈夫?”
桑宁点点头,还是纠正了一下,“现在是前夫。”
“这可怎么办,这下糟了。”金花甚至不敢去看桑宁了,觉得对不起她。
自己那个混蛋丈夫,当年撞了的人,竟然是宁宁的丈夫。
而且,就是刚才那个人。
那人一看就不好惹。
她现在又在宁宁家里,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被他发现,会给你带麻烦。”金花说完,起身就要走。
从她丈夫撞了人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惴惴不安,如今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更是不敢再待下去。
“他已经走了。”桑宁拉住金花,“当年的事情,是你丈夫的错,和你没关系,以后,你就住在我这儿,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他就算发现了,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金花听到这儿,眼泪早已控制不住,“我不能连累你。”
说什么连累,亲人之间,哪来的连累。
“你的工作,我明天让人去给你辞了,以后你的事情,都交给我。”
“可是……”
“妈。”桑宁喊了一声,拉着金花的手,声音郑重,“孤儿院里,是你照顾我长大,现在你有了难处,就让我帮你,好不好?”
金花擦了把眼泪,看着懂事的桑宁,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的孩子,长大了。
安抚好金花,桑宁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打电话给余桃。
墨北尘时常会来她这里,早晚会发现金花的身份。
她想了想,可以让金花先住在余桃那儿,她那里相对安全一些。
然而,电话打出去,那头依旧是关机。
“怎么关机了?”桑宁有些疑惑。
算了,她应该是马天路分手后,太难过吧。
想了想,给她发了个语音,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等她明天醒了,给她回音。
桑宁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余桃,并不在家。
“不行,继续喝,凭什么你说不喝就不喝。”冷斯家中,余桃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沿,拿起一瓶酒,咕咕咚咚喝了个干净。
冷斯看着如此能喝的余桃,一脸嫌弃,“昨晚上在你家喝了还不够,今天非要到我家来,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疯疯癫癫,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余桃放下酒瓶,听到这话,像是受了刺激,“谁说我不是女人,要不要验证一下,我脱给你看看。”
说着,站起来,就要脱裙子。
冷斯吓的跳起来,按住余桃的手,“真脱啊,你可千万别,真要是脱了,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余桃已经半醉,抽出自己的手,再次跌坐在地上,继续喝酒。
喝着喝着,忽然哭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下班的时候,遇到马天路的画面。
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准备上车,便看到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马天路,她急急的追上去,就看到他闪身上了公交。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看着他远行的背影,余桃心里第一次有种依依不舍的痛。
这种痛,说不上来,但让人觉得压抑,觉得心酸,想要哭泣。
她想找人一起喝酒,但她朋友不多,宁宁有事,她便打给了冷斯,抱着黑猫,直接杀到了他家。
猛然的哭泣,吓了冷斯一跳。
他还是头一回见余桃哭,而且哭的这么伤心。
“别哭了,你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冷斯苦着脸。
然而,余桃像是没听到一样,放声大哭。
冷斯瞬间麻木了。
眼看着余桃哭成了泪人,他忽然变得慌张起来,取了纸巾递给她,又给她拿了一瓶饮料。
见她越哭越凶,他实在没辙了,只好在一旁劝,“别哭了,不就是分手,男人嘛,没了就再找一个,这个不行就下一个,为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太没出息了。”
他就从不会为了女人难过。
女人有什么好的,麻烦事一堆,这个节那个节,成天还得哄着,太麻烦。
此话一出,余桃果然不哭了。
而且顶着一脸被哭花的妆看着他,只是脸上带了幽怨和不满。
冷斯被盯的害怕,“你,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就是喜欢我,也没用,一点都不温柔,你这样的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懒得去看。”
冷斯话未说完,余桃身子一软,忽然倒了下去。
“我擦。”冷斯惊叫一声,凑过来拍了怕,这才发现,余桃已经醉的彻底。
黑猫凑过来,不停的在她脸上贴着,她依旧毫无反应,像是睡死过去一般。
冷斯无奈,“喝成这样,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只好让她先睡在自己家里。
还好他家里没老人,否则非误会不可。
没办法,只能抱进屋里。
打横一抱,真沉。
将人放在床上,冷斯刚准备起身活动活动酸了的胳膊,脖子忽然被一把抱住。
“别走,不能走,陪我好不好?”余桃忽然睁开眼,嘴里念念有词。
冷斯有些纳闷,“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余桃一边说,一边凑过来,红唇相贴,堵住了冷斯要讥讽的嘴。
柔软触碰的那一刻,冷斯眼睛瞪成了铜铃,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闭着眼,疯狂亲吻自己的余桃,身体一股电流涌过,浑身血液上涌,上冲脑门。
尤其是余桃小手如鱼一般溜进他的衣服,在他腰间触摸的那一刻,冷斯彻底疯了,浑身一硬,呼之欲出。
这谁抵挡住啊。
不管了。
冷斯翻身而上,占领主位。
长夜绵绵,温香软玉,冷斯已经沉浸其中。
第二天一早,强光照进来,落在床头。
余桃缓缓睁开眼,感觉到脑袋有些痛,刚准备抬手,就感觉到腰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搂着,鼻尖皂香四溢。
视线上移,看到冷斯一张放大的脸,掀开被子,看着两人光洁的身子,一瞬间,所有记忆席卷而来,滚烫而又热辣。
“啊!”
余桃尖叫一声,正在睡梦中的冷斯吓的猛睁开眼。
“怎么了,怎么了?”
没等冷斯反应过来,余桃反手甩了一个巴掌。
冷斯顿时蒙圈,脸上火辣辣的疼,已经让他彻底清醒,摸了把脸,他当即就恼了,“疯了吧你,一大早的就动手。”
“我动你大爷,他娘的,你趁人之危,你竟然睡我。”余桃疯了一样,不顾自己没穿衣服,跳起来就去打冷斯。
冷斯被打的钻进被窝里。
余桃也不是好惹的,溜进去继续打,一边打一边咬,越打越觉得生气,“让你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冷斯一会护肚子,一会护小腿,“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亲我,我只是没把持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余桃彻底疯掉了。
拿起枕头,没命的去砸,“连自己的东西都管不好还要它干什么,我帮你剁了。”
余桃抬脚就踹。
冷岁吓的尖叫,从床上蹦下来,连滚带爬冲进卫生间。
余桃站在门外,穿好衣服,“有本事就滚出来,敢做不敢认,当什么缩头乌龟。”
“我不出去,以为我傻啊,出去被你打死了。”冷斯贴在门上,一张脸愁成了包子。
余桃气的要命,“你出不出来。”
“不出来。”
“好,你说的,我今天就在这里,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出不出来。”
“你就是住在这儿我也不出来。”
跟个泼妇似的,多大点事,闹的跟杀人一样。
就在冷斯大话放出的下一秒,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冷斯手机,余桃故意接起来,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冷国志的声音,“儿子,今天你墨叔叔生日,一会记得去墨家老宅,给他庆祝,我先带你妈过去。”
电话挂断后,冷斯灰溜溜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双手交叉,捂着下面,怯懦又不满的看着余桃。
“不是不出来吗?”余桃调侃。
冷斯咬了咬牙,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真是饿了,昨晚怎么就没控制住,竟然把这个泼妇给睡了。
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也懒得和她一般计较。
反正看都看过了,他干脆放开手,大.大方方走过去,当着她的面去穿衣服,“昨晚上的事情,我负责。”
“怎么负责?”
“我委屈一点,把你娶了。”
话音刚落,余桃雨点般的拳头,密密麻麻的落下。
“没有,就喝了一点点酒。”
桑宁本想劝,但想着感情这回事,只有当事人走出来才能真正放下,便什么都没说,“我找到金阿姨了,她现在在我家。”
余桃有些意外,“孤儿院的金阿姨,你怎么找到她的?”
说来话长。
桑宁简单的讲了金花的事情,以及他丈夫就是墨北尘三年前车祸凶手的事情,现在金花被墨北尘四处寻找,桑宁想让金花先住在余桃那,工作也帮她辞掉。
“没问题,我一会去接金阿姨。”
“你在家吗?我送她过去。”桑宁提议。
“不行。”余桃迅速开口。
桑宁觉得奇怪,“不方便?”
余桃压根就不在家,她这会还在冷斯家里和他开战呢,“没有,我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去。”
桑宁没多想,“那好。”
挂了电话,桑宁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金花。
现住在余桃那儿,等事情解决了,再将她接回来。
金花不想麻烦她,但桑宁坚持,她便没再拒绝。
等稳定下来,她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女儿,以后她还是不想麻烦宁宁,找个便宜的房子租下来,再宁安陪着女儿就好。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听到门铃声,金花心一颤,忽然害怕起来,看向门口。
桑宁知道她是担心看到墨北尘,先起身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是司俊啸后,对金花点点头,这才开了门。
司俊啸一进来,便迅速开口。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桑宁如今满脑袋都是包,哪来的什么好消息,她倒是好奇自己能有什么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司俊啸兴致勃勃,“我打算自己开娱乐公司,一起合作。”
桑宁却兴致缺缺,耸了耸肩膀,“没兴趣。”
更没时间。
桑宁说完,转身去客厅。
司俊啸跟上,“一本万利的买卖,别人我还不和她合作呢,宁宁,相信我,不需要你付资金,你只用一起加入就可以。”
他要他喜欢的女人,出现在合作名单上,日后工作忙起来,让她看到他的魅力,难免会爱上他。
如今的工作室,桑宁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再加上剧本,曹导已经催了一次又一次,就连上次新歌会比赛的事情,也有不少粉丝,提议她去当歌手,说她的唱功不比专业歌手差。
太多的事情,她哪儿忙的过来。
“找别人吧,我没什么兴趣。”桑宁拒绝的干脆。
司俊啸也不气馁,“没事,你考虑考虑,我可以等你。”
“不用等。”桑宁说完,拿着金花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出门。
她要将她送到余桃家,暂住一段时间。
看桑宁要走,司俊啸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去哪儿,我送你。”
“我自己去就好。”
金花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俊啸感觉到桑宁的疏离,满脸都是问号,“跟我客气什么。”
他追上去,刚准备继续开口,电梯门打开,墨北尘从里面走了出来。
墨北尘出现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脸都变了。
金花躲在桑宁后面,低着头,只一眼后,便不敢去看。
司俊啸则给了墨北尘一个冷眼,满眼警惕的看着。
桑宁深吸一口气,怕他发现金花,迅速在脑海中思索一番后,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来的这么早。
让桑宁很意外。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墨北尘没留意其他人的表情,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只看着桑宁,“去哪儿?”
“我……我送我妈去上班。”简单思索后,桑宁找了个理由。
墨北尘点点头,这才抬头看了金花一眼,“一起,把阿姨送去后,我们还有事。”
桑宁没听明白,“什么事?”
“今天爸生日。”
桑宁彻底傻眼。
完蛋了,她竟然忘了今天是墨洲的生日,她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墨洲的生日,她是一定要去的,但金花去余桃家,她是不敢让墨北尘一起的。
她看向司俊啸,“帮我个忙,送一下我妈。”
她没说地址,上了车,她会给金花发信息。
桑宁的忙,司俊啸自然是要帮的。
但墨北尘一大早就来找桑宁,让他不满。
他白了一眼墨北尘,随后看着桑宁,面容挂着笑,“放心吧,交给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证完成任务。”
几人一起上了电梯,站在电梯内,墨北尘特意给金花让了些位置,但她始终低着头,看到他像是看到什么瘟疫一样,离的很远,墨北尘本来没在意,但看到她的排斥,总觉得有什么奇怪。
她似乎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他总感觉到她看他时,有些胆怯。
他又那么可怕?
或是她知道他这些年辜负了宁宁,生气了?
想到这个可能,下了电梯,墨北尘特意来到金花面前,解释一番,“阿姨,以前我的确辜负了宁宁,但我现在重新追求她,以后会用心爱她,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金花已经手心发颤,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随意点了点。
看出她的紧张,桑宁打了个岔,“俊啸,麻烦你了。”
司俊啸带着金花走了。
墨北尘和桑宁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桑宁给金花发了个信息,将余桃家的地址告诉了她,并告诉她,司俊啸是她的朋友,人是可信的。
看着旁边的车慢慢驶出,墨北尘收回眼神,问了桑宁一个问题,“你养母什么时候收养过你?”
他似乎从未听过。
桑宁紧绷的铉仿佛要断开,心里无比紧张,怕他发现什么,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很小的时候,具体我不记得了。”
墨北尘没说话,他发动车子,掉头的时候,余光留意到桑宁紧紧抓在一起的双手。
她在紧张什么?
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养母叫什么?”
桑宁心如擂鼓,眼看着就要跳出嗓子眼。
第346章 会追回来
脑海里想过无数种可能后,桑宁转过头,强壮坚定的回答墨北尘,“她姓林,叫林芳。”
此话一出,桑宁便避开眼神,不去看墨北尘。
怕他发现端倪。
怕他发现她在撒谎。
好在,墨北尘没揪着名字不放,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汗,笑着问,“紧张什么?”
桑宁看着他的眼睛,尽量不去躲闪,“我把爸的生日忘了,没给他准备礼物。”
这个,她说的倒是真的。
墨北尘扭过头,继续开车,“没关系,现在去商场买也来得及。”
见他没再怀疑,桑宁彻底松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她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缓缓闭了闭眼睛,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还好,他没发现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紧闭双眼的那一刻,墨北尘扭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她所有的动作全部落入他的眼中,看的真真切切。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转了过去,继续开车。
车子在最繁华的中心商场停下来。
桑宁也不知道买什么,墨家什么都不缺,老宅什么都有,看来看去,也不知道买什么,路过保健区,看到高档的按摩椅,桑宁觉得不错,当即便订购了两套。
“一个给爸,一个给奶奶。”
墨北尘没告诉她,其实家里有按摩椅,看她兴致勃勃的,二话不说,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按我太太的意思,都买了。”
服务员笑着去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