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也不可能有他的孩子，她觉得恶心。
冷斯看她这样，继续说，“我妈在妇产科几十年，从未出过错。”
虽然，孟姝婉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但她依旧不敢去相信，“不，我没有，我没怀孕。”
“信不信，都是真的，你也改变不了。”冷斯说完，目光落在孟姝婉尚且平坦的肚子上，“梁丰的孽种？”
此刻，孟姝婉心里已经彻底崩塌，她眼神木然了几分，整个人开始后退，想到自己或许真的怀孕后，大叫一声。
冷斯看她发疯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梁丰这老男人可以啊，老当益壮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孩子。”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会怎么样啊？”
孟姝婉警惕的抬起头，眼里露出恐惧，“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恭喜你。”
孟姝婉冷笑一声，恭喜她？冷斯恨不得掐死她。
“恭喜？来看她笑话还差不多，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一个孽种，有什么好恭喜的，她恨不得立刻流了他。
冷斯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种女人，自私自利，自己为先，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毁了她的未来。
好在，冷斯来之前，就和北尘以及桑宁商量过，早有准备，“来之前，我就去过警局，梁丰这会，已经知道了这个好消息。”
“你害我！”孟姝婉跳起来怒吼。
冷斯无视她的叫喊，只提醒她，“梁丰还挺在意这件事的，你知道梁丰的手段，他现在虽然进去了，但他有不少狐朋狗友，你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他怕是不会让你好过吧。”
孟姝婉刚刚还嚣张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声音也变软了许多，“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当然知道梁丰的手段，这个人就是个恶魔，否则，也不会对她下手。
她到现在，只要一想到当时他欺负她的画面，心里还隐隐作痛。
说到正事，冷斯一张脸冷了几分，“不要再去找我妈的麻烦！”
原来是为了这个。
孟姝婉立刻明白，冷斯是在求她。
她立刻端了起来，收起心里的胆怯，笑着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是冷国志的女儿，只要进入冷家，她就能当上冷家大小姐。
冷斯声音拔高，带了几分威胁，“那就试试！”
孟姝婉看出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冷家，绝不能让步。
想到冷斯对她的威胁，反驳道，“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怀孕，你即便说了，梁丰也未必会信你。”
等她出去了，只要她告诉梁丰，是冷斯诬陷她，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再表现得柔弱一些，梁丰不会让人纠缠她的。
冷斯知道孟姝婉心里的打算，当即敲碎，“孟姝婉，你别忘了，我妈是做什么的，她在整个产科都有名望，不管你去哪个医院，不管你做检查，还是不要孩子，都会有记录，这些记录，就是证据。”
孟姝婉感觉得了压力，刚刚冷静下来的心情，瞬间崩溃，整个人再次发疯，“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是在逼我。”
冷斯抓着她冲过来的手丢出去，眼神冷然，“是你自找的，不要再打扰我们，更不要去找我妈，否则……”
后面的话，冷斯不说，只给她一个冷厉的眼神，让她自己去思考。
冷斯走后，孟姝婉靠在墙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本以为，自己是冷家的女儿，未来是一片光明，可没想到，她进入冷家的路，如此困难重重。
看刚刚冷斯的要意思，只要她敢去打扰季兰，他非利用梁丰对她动手不可。
梁丰是什么东西，她已经亲自见识过，甚至有些怕他。
她崩溃的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抬头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口的桑宁和墨北尘，她忽然冲出去，抓着桑宁的胳膊，开口祈求。
“宁宁，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们好歹是姐妹，你帮我劝劝冷斯，让我进冷家吧，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又怀孕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从小到大，孟姝婉被孟家保护的很好，从未受过任何苦。
如今，名誉受损，人人喊打，娱乐圈是回不去了，孟家也不接受她，一套破房子也收了回去，肚子里还揣了个野种，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活不下去了。
桑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抽出自己的手，“你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怕是忘了，她一次次针对她，想害死她的时候。
如今，哪来的脸来求她。
孟姝婉已经没了力气去反驳，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墨北尘身上，“北尘，救救我，求你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
“你指的，是你欺骗了我十年，冒用恩情的情分？”墨北尘冷声反问。
孟姝婉一时呆在原地，整个人像是雷劈一样，彻底没了生机。
房门开着，冷斯已经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可此刻，站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去哪儿。

墨北尘提出送她，桑宁倒也不排斥，她本打算回家，送一段也可以。
刚准备上车，就接到了余桃的电话，说是让她去公司找她。
“不用送了，我得去趟公司。”
“这么晚了，还要加班？”墨北尘不理解。
桑宁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笑着摇了摇头，他怕了忘了，他自己工作起来，比谁都用心的时候了，那时候的他，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应酬，如今听他这么说，反倒是加班成了一件不应该的事一样。
“余桃找我。”她告诉他。
墨北尘不知道怎么了，跟个孩子一样，“我也需要你。”
看他的眼神，一副他需要她就得陪着的架势，桑宁提醒他，“墨北尘，我还没原谅你。”
他需要她，是怎么说的这么顺溜的。
墨北尘并不气馁，“没关系，我可以继续努力。”
当初，他的确伤害了她，他知道，想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做的远远不够，不过他不会放弃。
桑宁没回他，不过墨北尘执意要送她，将她送到了公司。
公司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他才离开。
桑宁知道，墨北尘在身后一直看着她，她也不回头，男女之前的感情，有时候就像是钓鱼，如今拿着鱼钩的是她，他虽知道错了，但过去的那些伤害，她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了他。
想要追她，那便追着吧，至于是否接受，一切看她心情。
到了办公室，余桃正趴在桌上不知在干什么，看到桑宁，她笑着迎过来，“你可算来了。”
桑宁看余桃满脸的笑，全然没了之前分手后的颓然，问，“好些了吗？”
余桃眼眸微垂，“嗯。”
余桃这个人看起来毫不在意，但桑宁知道，不在意是她的保护色，“我刚从冷斯家过来，他这会，也在发愁。”
提到冷斯，余桃声音轻快了许多，“他有什么好发愁的？”
“你担心他？”桑宁笑着问。
“怎么可能。”余桃说罢，不知是心虚，还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桌上抱起一只黑猫，递到桑宁面前，“好看吗？”
乌黑的猫，眼睛如琥珀般亮晶晶的，被余桃抱着，时不时的叫着，的确挺可爱的。
桑宁伸手摸了摸，看向她，“这是？”
“这就是我家早上那只猫。”余桃说完，摸了摸猫爪子。
“是吗？”
桑宁问话的时候，眼睛落在余桃身上。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买了一只猫，来圆早上的谎。
冷斯和余桃喝酒的事情，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余桃却这样捂着，甚至还专门买了猫。
难免让桑宁多想。
“你和冷斯之间，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余桃打断，“我和他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激动而又急切。
余桃越激动，桑宁越觉得奇怪，“昨晚上，他陪你喝的酒吧。”
余桃不可置信都看着桑宁。
桑宁干脆说，“早上送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他从你家出来。”
余桃眼睛瞪大，整个人有点慌，“我，我就是和他一起喝酒，我们真的没什么，他那种吊儿郎当的人，一点都不着调，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余桃话音刚落，桑宁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声音便闯了进来，“谁说我不着调。”
看着门外忽然出现的冷斯，桑宁有些意外。
余桃也想到，“谁让你来的？”
冷斯怼道，“我怎么不能来？公司你开的不成？”
“当然。”余桃说完，反问冷斯，“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其他人都下班了。”
公司是桑宁开的，可宁宁和她什么关系，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她的就是她的。
冷斯：“你管，我来看我嫂子。”
余桃给了一个白眼，“人看到了，走吧。”
“你怎么赶人呢。”
“就赶你怎么了。”
冷斯不服，“昨晚上，不知道是谁拉着我不放，非要我陪……”
话刚出口，就被余桃一把捂住了嘴巴，随后慌忙看了看桑宁，生怕她听见。
桑宁看俩人一副冤家的样子，实在不知该如何插手。
正打算劝彼此互相冷静一下，就看到门外，一个男人忽然走了进来。
男人走进来，在余桃面前站定，声音略沉，“桃子，能聊聊吗？”
余桃手一松，看清眼前的男人，触电般缩了回来，避开眼神，没再看他，“不能。”
马天路的到来，完全在几人的意料之外。
桑宁看着余桃强装出来的坚强，知道她心里依旧放不下，便拽了拽冷斯的胳膊，两人一起从办公室走出来，将空间留给了余桃和马天路。
马天路的眼睛始终落在余桃身上，看她避开眼神不看自己，也不在意，只上前一步，带着恳求开口，“不分手好不好？我真的想留下来，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后悔，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
马天路的话，急切中带着难过，甚至带了恳求，满脸皆是卑微。
余桃不喜欢这样，她要的爱情，是洒脱不羁的，不是谁为了她，放弃这个那个，这种委曲求全的滋味，她不喜欢。
即便现在不后悔，那将来呢，万一有一天，他因为这次的放弃，心中有了抱怨，那她岂不是要一直活在埋怨和愧疚之中。
这不是她要的爱情。
她只想轻轻松松的恋爱，换成是她，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她也不允许一个男人为她这么做。
余桃抬头，眼中满是肯定，“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马天路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这不可能。”
他不信，他们分开才多久，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有男朋友，分明就是骗他的。
余桃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确实有男朋友了，我以前本来就是个花心的人，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从来没付出过什么真心。”
“我不信！”马天路隐忍的面容变得激动起来，拉着余桃的手，声音瞬间拔高，“你以前怎么样，我不在乎，但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有男朋友。”
他能感觉到，她是爱他的，她和他一样也舍不得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男朋友。
余桃抽出手，声音清冷，“你信不信都是真的，而且他这会就在我身边。”
“他是谁？”

此时的冷斯，正和桑宁一起，站在门外偷听。
听余桃说起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他还在琢磨，她有新男朋友了？他怎么不知道，有了新男友，还让他陪她喝酒。
正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就听到脚步声慢慢靠近，没等她反应过来，余桃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就是我刚交的男朋友，昨晚上，我们俩在一起了。”余桃扬高声音。
冷斯嘴巴张大，像是吞了核桃一般，满目震惊，“昨晚上是你要我陪你喝酒，我们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脸上轻轻挨了一巴掌，紧接着是余桃的命令，“闭嘴，别说话。”
说罢，她拉起冷斯的手，搂在她的腰间，“没错，我们本来没打算交往，不过昨晚上合作了，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打算对彼此负责。”
马天路的脸，瞬间变得冷凝，牙齿在轻微颤抖之后，慢慢紧咬在一起。
他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短暂的崩溃后，去拉余桃的手，“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我喜欢上他了。”余桃说话的时候，满脸笑意看向冷斯。
冷斯：我招谁惹谁了呀，真是的，为什么要让他当这个冤大头。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焦心不已，却也不敢拆余桃的抬，嘴巴翕动几下，干脆装聋作哑。
马天路剜了他一眼，随后像是丢了魂魄一般，慢慢低下头开始自言自语，“我走，我会走。”
目送马天路离开后，余桃迅速松开了冷斯的手，彼此分开距离，仿佛不认识似的，“你也走。”
冷斯看她这样，用完就丢了，本想故意逗她几句，气一气她，但看她眼眶红红，只能瘪瘪嘴，“我现在要是走了，你那小男友就发现了。”
余桃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了，将他退出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独自消化情绪。
此时，办公楼外，马天路下了电梯，便失落的冲出去，看着熙熙攘攘的商业大街，心里一阵悲凉。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爱的女人也不要他了。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麻木的往前走，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若是死了，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会重新和他在一起。
他木然的走进车流，闭上眼睛，刚准备接受一切意外，就感觉到胳膊被人拽了一把，拉到了台阶上。
他心里一喜，扭过头，“桃子……”
然而，看到是桑宁的那一刻，眼里失落闪现，回过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她。”
她已经放弃他了，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不管他离开还是留下，她都不接受了。
“不想活了？”桑宁松开他的胳膊，厉声问道，“不是说爱桃子，还这样不要命，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要是这么死了，因为和她分手死了，她心里难不难过？”
马天路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她不在乎我了。”
否则，怎么会不管他如何选择，她都不同意呢。
“不喜欢就寻死，她喜欢你什么？”桑宁反问。
马天路看向桑宁，眼眸失落了几分，他刚才，就是一时冲动。
看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刚才冲到车流里，应该也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声音软了几分，“我刚才，只是一时胡涂了。”
他不是有意的。
当爱情在他眼里无限放大的时候，就成了他的一切，他不能失去，也不想失去。
桑宁见他如此，叹了口气，“桃子已经做好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她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有她自己。”
马天路去了国外，追求他自己的梦想，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确实不应该放弃。
而余桃也不想为了一个没有定数的爱去漫天等待，她的世界里，感情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她不会为了爱，消磨她所有的光阴，做一些没有结果的等待。
所以，分开，是必然，对彼此都好。
马天路还是不死心，“不分手我也一样可以去国外，我可以保证……”
桑宁摇摇头，“没有人能给未来没有发生的事做保证。”
马天路愣住。
迎上他的不解，桑宁继续说，“因为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不会相信这些。”
说到这儿，她将自己和余桃在孤儿院成长的艰难都说了出来。
从小在孤独和飘摇中长大的孩子，没有安全感，心底是自卑的，拥有的时候，会无限的对别人好，生怕失去。
可一旦失去，也绝不会拽着不放，因为他们觉得，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马天路听到这些，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留下来的话，只托桑宁带句话给余桃，“我去国外读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告她，如果三年后，她没有成家，能不能给再给我一次机会，等等我。”
马天路满目真诚，桑宁看在眼里，她点点头，“你的话，我会带到。”
不过，有句丑化，她要说在前面，“但爱情路上，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你。”
马天路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脑袋垂下几分，转身离开。
桑宁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忍不住感慨。
前段时间，余桃交了一个小男友的时候，她便觉得她在玩儿。
如今，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倒是肉眼可见的难过。
看的出来，他们都对彼此上心了，可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清楚。
桑宁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看到一个熟悉的车子。
扭过头的时候，车窗下落，露出一张俊逸的脸颊。
看到墨北尘，桑宁有些意外，“你还没走？”
她还以为，他将她送到公司门口，便离开了。
墨北尘眼眸深深，落在桑宁身上，“快下班了，我在这儿等你。”
“不用麻烦，我自己有车。”
墨北尘这样等着她，桑宁还真是不习惯，他似乎有些过于殷勤了。
“我愿意等。”墨北尘有些执着。
桑宁没办法，“你随意吧。”
“宁宁。”墨北尘怕她离开，忽然喊住她。
桑宁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北尘打开车门，拿起后排的玫瑰花，来到嗓门面前，“我们以前的路，都是你在走，以后接下来的路交给我，我会一步一步走到你面前。”
说罢，缓缓伸手，将手中的玫瑰递到桑宁面前。

玫瑰鲜艳欲滴，经墨北尘修长的手指拖着，更是耀眼夺目。
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他送给她玫瑰的画面，只可惜，次次都变成了失望，倒是没想到，如今分开了，反倒是过去的白日梦都成了真。
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和好笑。
桑宁的目光从玫瑰上挪开，看向走到路对面的马天路，看着他满身的颓然，转过头来，告诉墨北尘。
“余桃和马天路分手，不仅仅是因为异国恋没有保证，更是因为真正爱过，她不希望他为了他牺牲自己的梦想，可我们不一样。”
她叹息一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玫瑰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送的。
爱你的时候想拥有，是对你爱的渴望，可当爱成风，就连玫瑰也会黯然失色。
墨北尘手里的话慢慢垂下，“我不信。”
他不相信她会真正放下他，明明当初的她，分明爱他爱到了骨子里，那般之爱，即便是伤了心，也该有修复的机会。
有的事情，已经说过很多次，桑宁已经说累了，“墨北尘，你有钱有有颜，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可我只喜欢你。”
桑宁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了。”
说罢，转身离开。
走出一步，感觉到他脚步跟随着自己，回过头提醒，“不用接我下班。”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桑宁离开后，转身回到办公室。
余桃已经没事了，她们刚才已经约好，去看看林雨航的妈妈，从她出院接到家里，她还没去过。
墨北尘目送桑宁离开后，回到车上。
刚上车，于六便打来电话，“墨总，查到那对母女的消息了。”
墨北尘失落的眼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她们在哪儿？”
“宁安市孤儿院。”
墨北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孤儿院。
此时孤儿院领导已经下班，于六请了档案室人员来，等到墨北尘到了，便将人引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工作人员知道墨北尘的身份，开始汇报，“前几年，我们这儿的确有个叫金花的女人在这儿当护工，她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不过早就辞职了。”
墨北尘接过档案室人员递过来的资料，翻看着这个名叫金花的女人所有信息。
档案里，是女人的入职档案信息，二十多年的入职表，是一张手工窗体，里面只写了女人的名字叫金花，身份证以及基本信息，其他信息已经泛黄，根本看不清了。
不过，家属信息里，丈夫的名字林风，的确和当年的司机是同一个名字。
放下资料，墨北尘看向档案人员，“她还有个女儿？”
“她是有个女儿，但她工作的时候，很少带孩子过来。”
看来，信息都对上了，这个叫金花的女人，的确就是他要找的那对母女。
“金花辞职后，去了哪儿？”墨北尘问。
档案室人员摇摇头，“不清楚，她这个人很少说话，和其他同事也不怎么聊天，离职的时候，也静悄悄的，谁都没打招呼，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竟然陷入了困境。
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可人已经走了。
于六看出墨北尘紧皱的眉心，“墨总，要不我再查查，她在这儿工作了这么多年，总会留下什么线索。”
话音落下，墨北尘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桑宁。
宁宁便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不知她是否知道这个叫金花的护工。
墨北尘如此一想，便离开孤儿院，去找桑宁。
他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和他一样，也在寻找这对母女的下落。
查到司机的老婆金花在孤儿院工作过活，武振风同样来到孤儿院。
他看到了墨北尘，看他离开，懊恼的拍了把方向盘。
该死，还真让他找到了。
墨北尘离开后，他迅速下了车，来到孤儿院。
档案室工作人员锁好门刚要离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
“刚才那两个人来干什么？”他问。
看着眼前带着戾气的男人，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拒绝回答。
武振风讥讽一笑，开口威胁，“下了班还能来查档案，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此话一出，工作人员有些怕了，“别，别啊，刚才墨先生就是来查一下我们的员工，没做什么。”
武振风听出端倪，“什么员工？”
金花本就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工作人员立刻告诉他，“他刚才看了我们一个叫金花的护工档案。”
听到金花这个名字，武振风一只眉毛瞬间提了起来。
林风的老婆。
墨北尘真是好样的，竟然查到了这里。
“他查了什么？”他问。
“什么都没有，金花三年前就辞职了，我们也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武振风听到这话，微微勾了勾唇，随后递给工作人员一张支票。
工作人员一时有些不明白。
“这是十万，他要是再来，查了什么，问了什么，都如实告诉我。”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
武振风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支票塞到他手里，并提醒他，“记着，收了我的钱，给我办事，否则，我会把你送到警局。”
离开孤儿院，武振风去了会所，他和司俊啸约好，一起商谈状告墨北尘违法收购的事情。
武振风等了好久，司俊啸姗姗来迟，一进门，他便开口，“武总，我查了，墨北尘收购星耀娱乐，都是合法的。”
他虽然讨厌墨北尘，但一码归一码，他不是那种捏造事实的人，是什么便是什么，这种诬陷扣屎盆子的事情，他不会做。
武振风听了司俊啸的话，眉眼抬起，眼眸冷了几分后，笑着拉着他坐下，知道这是个比较轴的人，避开这件事，笑着说，“俊啸，你还真是个干净的人，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感觉，他墨北尘能发展到今天，手里可不干净。”
说罢，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第334章 反目
墨北尘手里是否干净，和司俊啸无关，他只在意，和自己牵扯的利益，有没有被墨北尘动过手。
他本是星耀娱乐的人，替星耀出头，也是应该。
可这几天，他接下为星耀娱乐出头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可查来查去，竟然发现，墨北尘收购之事，都合法合规，反而是他和武振风，一只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事已经查清了，他便不会再为此纠结，“这件事，我不接了，他手续合法，还和他争，没意义，纯属自找麻烦。”
有那时间，他宁愿多陪陪宁宁，多拍两部电影。
武振风看向司俊啸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这么做，不是太便宜他了，你忘了，他在抢你的女人。”
有司俊啸这样的人当炮灰，武振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有的事情，他想要有人给他当炮灰，也要有人和他一起出头。
否则，光他一个人去付出，这怎么行。
提到女人，司俊啸仿佛重燃斗志。
墨北尘抢桑宁，他心里是不忿，明明离婚了，还总缠着宁宁不放，是让人讨厌。
但一码归一码，让他拍戏可以，但让他做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他干不来，“人本来就是我的，他抢不过我，至于打官司的事情，有冯君在，我干不过他。”
冯君在业内的名气，有目共睹。
若墨北尘真的违规收购，那司俊啸说天都要和他干一场。
可如今，查到他收购合法，再加上冯君是墨北尘的经纪人，司俊啸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其中一个斗，或许能抗衡，可同时对付两人，毫无胜算，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这个闲工夫去对抗。
武振风牙齿都咬上了，嘴角的笑也变的牵强起来。
本想着抓了一个炮灰替自己出头，没想到，竟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