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上by一生无虞
一生无虞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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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这么大,居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梁晋生抬眼看他,清冷的眼神隔着镜片审视着他。
“三叔想问什么?”
“叫她下来我看看,从她来梁园,我还没正式见过。”
梁隽臣对上梁晋生审视又多疑的眼神,依然泰然自若,微微一笑:“她最近不舒服,而且今晚出了点事,她这会儿在楼上怕是已经睡着了。”
梁晋生眼神泛凉,面色冷淡,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真的很晚了。
“管家说,你一直不允许她单独出门,喜欢到藏起来独占,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梁晋生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赤裸裸的试探,他生性多疑,怀疑一件事很难打消疑虑。
“她很美,所以我不喜欢任何人看到她,哪怕是三叔也不行。”
面对梁隽臣这一身反骨,梁晋生也不生气,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他这个侄子有多变态,有多偏执,他都知道。
梁晋生缓缓起身:“好,你的东西我不看。”
沈希夷藏在楼梯上不显眼的位置只能看到梁晋生离开的背影,随后她光着脚悄悄上楼回房。
等梁隽臣走到楼梯口往上看时,楼梯上已经空空如也。
他停在楼梯口,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梁晋生没有查到沈希夷的照片,就因为一个姓产生了怀疑,看来很快就藏不住了。
沈希夷躺在床上有些迷糊,忽然身边的位置往下沉了沉,接着男人从身后,拥住了她的身子。
他咬着她的耳朵,手也轻易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年轻娇嫩的身体经不起他这样的撩拨,呼吸逐渐沉重,她也不得不清醒过来。
“梁先生……很晚了。”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这哪里是拒绝,分明是欲拒还迎。
“刚刚是不是偷听了?”男人索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试探。
“偷听什么?”
“没偷听最好,以后晚上
不要出皓月楼,三叔性格古怪,他不喜欢你,尽可能不要跟他正面碰上。”
沈希夷乖巧的像一只被驯化的小猫,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他吻着她,情欲逐渐浓烈,而后沈希夷也沉沦在这场欢愉中无法自拔。
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试图把她一直困在这里。
不能随意在梁园走动,也不能单独出门,是名副其实的金丝雀。
只是她一定要得到该有的自由。
早上她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梁隽臣不在这里。
“梁少说今天天气很好,少奶奶可以去梁园走一走。”福妈见沈希夷早餐只喝了点粥,将梁隽臣的话转达给了她。
昨晚折腾了很晚,虽然身体愉悦,但也很累,梁隽臣每次都是如狼似虎,她的腰都快要断了。
早上起来自然也就没什么胃口。
沈希夷没抬头,闷闷的说:“不去了,我怕碰见梁念,她不喜欢我。”
福妈笑了:“大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三爷也出门了,梁园没什么人,所以梁少才让你去走走。”
沈希夷微微捏紧了汤匙,轻轻点头:“我吃完去走走。”
秋日的阳光清爽明媚,沈希夷走在林荫下的石铺小路上,空气新鲜,她的身体也舒服了。
她本想去湖边的,可是走着走着就进了一片竹林,里面道路纷繁错杂,走了好久都没能找到出去的方向。
出来的时间久了,沈希夷一着急,脚下踩空崴了脚,她吃痛的跌倒在地上。
她扶着一旁的竹子想起来,但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正感到绝望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沈希夷寻声望去,彼时,清俊斯文的男人已经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这张脸和记忆中旧照片上的那张脸完美重合,是梁晋生。
男人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竟抬手抚上她的脸,幽暗的眼眸里藏着万千复杂情绪。
“思绵。”梁晋生望着她的脸,嗓音沙哑喃喃的叫着另一个名字。

第32章 怕我吃了她?
沈希夷被梁晋生这样肆无忌惮的触碰,吓的脸都白了,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忙躲闪,结果脚踝传来钻心的疼,她有吃痛的去摸脚踝。
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惊恐和委屈让她看上去有些狼狈。
梁晋生的失神只是短暂的,而后眼神便恢复到了往日清冷。
他握住了她受伤的脚踝,动作轻柔:“隽臣就喜欢你哭的样子吧。”
梁晋生说话很温和,声线温润动听,像出身书香世家有涵养的高干子弟。
可是下一秒,沈希夷脚踝处便传来更为剧烈的疼,她疼的倒吸了口气,额头瞬间起了一层汗。
沈希夷错愕的抬起头,只见梁隽臣斯文清俊的眉眼不知何时染上了莫名的阴鸷。
“抱歉,弄疼你了。”梁晋生嘴上说着抱歉,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态度。
沈希夷隐约能感知到他似乎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瑟缩着身子,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敢动。
“我抱你回去。”
“不、不用了,福妈会找到我的。”
梁晋生低头靠的更近了,沈希夷动弹不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知道我是谁。”
“三叔。”
梁晋生闻言,忽而笑了一声,刚刚沈希夷见到他那害怕的样子,是梁隽臣跟她说了什么。
随后不管沈希夷愿不愿意,梁晋生还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福妈看到梁晋生抱着沈希夷回来,吓的浑身血液都倒流了。
早上梁隽臣不是说了梁晋生走了么?怎么这会儿把沈希夷给抱回来了。
“三、三爷,怎么好麻烦您送少奶奶回来?”福妈上去就打算从梁晋生怀里扶沈希夷下来。
沈希夷也伸出了手,可是梁晋生却没打算给她,而是从福妈身边走了过去。
“三爷,这是皓月楼,她是少奶奶,您这样不妥。”福妈追着梁晋生的脚步,看着他打算把人抱到楼上去,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福妈斗胆追着追着竟直接拦在了梁晋生面前。
“三叔,求求你把我放下来吧。”沈希夷也跟着哀求,想挣扎,奈何梁晋生抱的特别紧。
梁晋生低眸深深看着沈希夷,站在原地停了许久,才堪堪松手然后将她放了下来。
沈希夷脚刚落地,福妈就上来扶住了她。
“崴了脚,去拿冰袋给她冰敷,然后叫医生过来,梁隽臣回来后,让他来找我。”梁晋生说罢,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梁晋生离开的背影,沈希夷脚下再也没有支撑自己的力量,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摔。
“少奶奶,今天这件事,我是想帮你瞒着都没办法。”福妈用力将沈希夷扶了起来,言语间也是无奈。
梁园里就这两位主子,早些年或许是以梁晋生为主,但这几年梁隽臣的威信几乎跟梁晋生平起平坐了,若不是梁晋生长辈的身份压着,梁俊生怕是会更加张狂。
“我只是崴了脚,碰巧遇到了三叔,我不知道他会在那。”沈希夷被福妈说的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下意识的解释。
福妈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沈希夷:“他不是一个听解释的人,少奶奶来这儿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他?”
沈希夷忽然就说不出来话了。
之前有人不过是砸碎了一个盘子,被当场解雇,皓月楼里的佣人虽然拿着高工资,但干的也是高危的活儿。
“冰袋拿来了没有?”福妈将沈希夷扶到客厅的的沙发上时转身催促拿冰袋的人。
“来了来了。”
冰袋敷上后,沈希夷才觉得那一块又烧又痛的地方才舒服了一些。
只是接下来几个小时她都要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
还没过中午,梁隽臣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后,梁隽臣从外面回到议事厅。
“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关于许宸和沈清雪的事,下次再谈。”梁隽臣人停在门口几步的位置,语气里满是冰霜。
许家的人本来还想多说,被许宸打断:“既然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吧,这次多谢你把这事按了下来,不然我们许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不妨事。”
说完梁隽臣转身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有些烦躁的脱了西装外套,出了许家的门直接扔给了贺朝。
“梁总,现在去沈家?”
“回梁园。”梁晋生不等贺朝给自己开车门,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贺朝已经感觉到梁隽臣在发脾气的边缘,聪明的开始保持沉默。
只是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梁隽臣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很是渗人,感觉下一秒就能噶人。
梁隽臣回到梁园时,沈希夷已经在楼上了,楼下只有医生在等梁隽臣。
“她怎么样了?”梁隽臣看了一眼医生,冷声问了一句,目光却是在看楼上。
医生:“骨头没什么问题,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少行动。”
“你可以走了。”梁隽臣说罢,抬脚上楼。
福妈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拾阶而上的男人时,心里惊了一下,连忙揽住了梁隽臣。
“三爷说,您回来去找他,少奶奶这会儿脚正疼呢。”福妈语气很小心翼翼,也是提醒梁隽臣控制脾气,别一怒之下伤到了沈希夷。
梁隽臣本想问责,可是想想是梁晋生故意摆他一道,这些佣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见到三叔,她什么反应?”
福妈:“吓坏了,三爷可能太凶了。”
梁隽臣唇线绷的的很紧,到底还是没有上楼,转身下楼。
梁晋生在临湖的荷花厅喂鱼,湖中的锦鲤肥硕漂亮,一喂食数百条大锦鲤纷纷游过来吃食,场面很是壮观。
“三叔,您找我。”梁隽臣的缓缓走到他身后,低低的喊了一声。
“这么着急赶回来,是怕我吃了她?”梁晋生转身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冰凉不达眼底。
“她胆小,我怕她吓坏了。”
梁晋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认真的审视过自己这个侄子了,这么多年他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心里又在想什么,娶那个姓沈的姑娘又意欲何为?
“怎么?一句解释也没有,梁隽臣,这几年你翅膀是真的硬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叔!”
梁晋生产生怒意的情绪层层递进,他鲜少这样生气,特别是对这个侄子。
“三叔想要我什么解释?我不过是娶了一个我喜欢的姑娘,有什么错?”
梁晋生闻言低低的笑出了声。
“啪!”
他一耳光狠狠甩在梁隽臣脸上:“你娶的这个姑娘,不光姓沈,还和沈思绵长的很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沈思绵的!”
梁隽臣被打的那一边脸很快就红了,面对梁晋生的质问,他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低声解释:“我不敢,希夷和三婶长的像,只是巧合,我娶她,是因为我落难时,她救我一命。”
梁晋生怀疑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当年他的确差点死了,也的确是被人救了,可到底是不是这个沈希夷,还未可知。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
良久,梁晋生再次说话。
梁隽臣眉心微蹙:“三叔,您之前不是说……”
“你怕给她自由,她会和沈思绵一样跑了?”
梁隽臣眉心微,却没反驳。
梁晋生笑声低沉玩味:“我今天是在竹林遇到她的,那么大一片林子又没什么人,她如果真的胆小怯懦,怎么会一个人进去,她不光和沈思绵长得像,连心机谋算都差不多,还真有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隽臣心头一沉,人总是当局者迷,他也没有例外。
梁晋生跟沈思绵过往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沈思绵是怎么和别的男人合谋逃跑的,他也都清楚。
当年梁晋生虽然和沈思绵领证结婚,但出于独占的私心没有公开,以至于当时沈思绵逃跑时,没人熟悉她的脸,才让她逃的那么顺利。
梁隽臣始终没有反驳一言,梁晋生打量着他,这看不出喜怒的脸还真和他爸如出一辙。
“你不说话,看来你是知道她欲擒故纵来梁园其实别有目的。”
能把公司做的出色的男人,怎么会看不穿一个女人。
“三叔,她不会在梁园翻出什么风浪的。”梁隽臣保证的信誓旦旦。
梁晋生:“最好不会。”
从荷花厅回来时,别墅内的佣人都在院子里,梁隽臣进门后,各自屏住呼吸,静静等候发落。
“福妈,让他们都到外面去忙,这里一个人都不要留。”梁隽臣吩咐完,抬脚往别墅内走去。
福妈愣了愣,僵硬的点头,然后又不安地看着梁隽臣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们只是梁园的佣人,没有说话的份儿。
楼下庭院里梁隽臣的吩咐,沈希夷站在楼上的窗边听的很清楚。
她也知道梁隽臣不会放过她,只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放松些。
她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门口方向。
很快,门就推开了,梁隽臣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沈希夷坐在沙发侧头看着自己,面上没有情绪,眼里也没有波动。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看医生固定过的脚踝。
虽然他看上去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生来敏感的沈希夷就是很清晰的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冷气。
“看来你已经想好怎么解释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如石头一般狠狠砸向了沈希夷。
沈希夷抬头望着他,眼尾泛红,委屈的眼神惹人生怜:“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说我能出去走走,我才出去走走的,我不知道三叔会在家。”
这话一点也不假,是梁隽臣让她出去透透气的。
所以她就是没有错,只是没想到梁晋生昨晚才来过,今早就摆了梁隽臣一道。
被梁隽臣的眼神盯着,沈希夷紧张的心跳如雷,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只见男人缓缓俯身,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犹如帝王俯视她:“是三叔抱你回来的。”
沈希夷整个人僵住,然后木讷的点头:“我崴了脚,三叔才抱我回来的。”
梁隽臣漆黑的眼眸已经暗沉的不像话,其中不知道翻涌着怎样的情绪,沈希夷只能少说话。
突然,他扣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沈希夷受伤的脚被迫触地,疼的她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下一秒,她就被他一把拎了起来直接扛上了肩大步走进了浴室。
她被他拉进花洒下,热水从头顶猛然灌下,沈希夷不由得吸了口气,惊恐的望着他。
“即便他是我三叔,碰你也是不行的,洗干净!”
沈希夷一手扶着墙,无助的站在花洒下动也不敢动,她知道梁隽臣的脾气,太过挣扎,只会换来更恶劣的惩罚。
梁隽臣盯着被水浸透的模样,狼狈且勾人。
谁知道梁晋生在看到这么一张跟沈思绵相似的脸时有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
“希夷,洗澡要脱衣服,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我自己来。”沈希夷慌张的抬手开始解开扣子。
他也不止一次让她主动脱了,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他都熟悉。
白皙的肌肤被热水浇灌的皮肤微微翻红,梁隽臣一直阴沉死寂的眼里终于开始有了波澜。
“以后别让任何男人碰你,嗯?”他关掉花洒,语气骤然温柔起来。
沈希夷轻轻吞了吞口水,双手环抱着胸,微微侧身,尽量规避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她小声答应:“不会有下次了。”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腰时,沈希夷身子蓦地轻颤了一下:“我的脚受伤了,梁先生,可不可以放过我?”
她已经求饶了,但她还是被他推到了墙上,只是他抬起了她受伤的那条腿。
“教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叫我梁先生,你应该叫我隽臣,该罚!”
虽然这次没去地下室。
但沈希夷真切的领教了什么是男人的独占欲,从浴室到卧室,每一次他都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卧室敞开的窗户,正好能让她的哭声传到楼下。
梁隽臣发狠的要她,跟疯了一样,虽然没弄疼她的腿,却弄疼了她别的地方。
沈希夷都不知道,梁隽臣对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独占欲?
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根本就不缺女人,为什么独独是她。
事后,沈希夷躺在被子里,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将她的脚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脚踝肿的很厉害。
“希夷,你要乖,生了孩子,你就能自由出入梁园了。”男人说着话,小心翼翼的把她受伤的脚给放了回去。
沈希夷闻言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所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被折腾到有气无力的沈希夷已经懒得出声了。
只是没听到回应,梁隽臣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脸上。
瞧着她红晕还没完全褪去的小脸,他拨开她额间的碎发。
这件事她的确没有错,是他自己失算,只是梁晋生这么早就知道了她的样子,他很生气。
“你和沈思绵是什么关系?”良久,梁隽臣冷不丁问了一句。
沈希夷没有焦距的目光逐渐汇聚在男人脸上,只是眼神依旧柔然脆弱,满满的破碎感。
这一瞬间,她有点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她眼神迷茫的看着他:“什么?”
梁隽臣指尖抚过她白嫩的脸颊,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
“我应该认识她吗?”
她没有回避男人审视的目光,对他这个问题也显得很迷茫。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梁隽臣收回了手。
“进来。”
福妈推门而入,往里走了几步:“梁少,医生过来了。”
“给少奶奶穿衣服,然后叫医生上来给她重新固定脚踝。”
随即梁隽臣起身直接离开。
看到男人离开,沈希夷方才得以松口气,福妈过来扶着她坐了起来。
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也被福妈看了个干净,好在这些只是男欢女爱时留下的痕迹,没有别的。
“少奶奶,以后少爷说什么你就听,千万别跟他对着干,不然打死你都有可能的。”福妈见沈希夷没受伤,还是松了口气。
看来沈希夷哭是因为别的,不是被梁隽臣打的。
沈希夷抓着福妈的手不由得一抖:“真的?”
“他那个脾气
,在南城很出名,怎么少奶奶不知道吗?”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是跟他结了婚才被带来南城的。”
福妈这下明白了,难怪乖的像个小绵羊似的,原来是单纯又什么都不知道。
穿好衣服后,医生就进来了,早上还是男医生,这会儿就变成了女医生了,梁隽臣则是一直在一旁看着。
沈希夷忍着疼,紧紧咬着牙不出声。
“轻一点,弄疼她了。”此时,梁隽臣出声提醒医生。
沈希夷惊的抬起头看他,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怎么知道她疼了。
“抱歉梁太太,是我手重了,你看这个力度可以吗?”三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被梁隽臣一句话吓的汗流浃背,连忙调整手上的力道。
沈希夷看着女医生血色都没了,温声道:“没事,不疼的。”
固定好脚踝后,梁隽臣推来了轮椅,把她抱到轮椅上坐着。
她看着半蹲在地上给自己穿拖鞋的男人,思绪万千,梁隽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姐姐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第34章 他是不是腻烦我了?
沈希夷从短暂的游离中回过神来,发现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这么快就能有结果?”
“是许家希望许宸能早点结婚定定心。”
沈希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无奈道:“我这样好像也掺和不了,麻烦你帮我全权处理吧,我不想跟沈家的人有什么纠葛,也不想见他们。”
对沈家人的厌恶第一次这样毫不避讳的表现出来。
梁隽臣握着她白皙的手低头亲了亲:“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这么利用你,你不生气吗?”
沈希夷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男人骨相优越的俊脸,她真的很想参透他的心思,可是最终自己反而事被拿捏的那一个。
譬如这一次,她希望能借住梁晋生得到自由,但他却说生了孩子她就能自由了。
“只要你乖,我给你做刀又有何不可?”他的声音低低沉沉,语气却又无比认真。
沈希夷没有说话,眼神却开始有些难过:“我已经嫁给你了,什么都听你的,还不够吗?”
“不够。”
说罢男人便起身离开。
这次过度的纵情后,梁隽臣就没再碰她了,甚至他也经常不怎么回来。
关于他的消息,沈希夷经常在网上看到,他不回家的日子,好像总在盛薏那。
这天,沈希夷在偏院喂鱼,福妈领了一个人进来。
“少奶奶,这位是贺朝,有重要的事要跟您汇报。”
沈希夷撒了手中最后一把鱼食,身子靠着轮椅姿态有些慵懒,她抬头看了看。
“什么事还得跟我汇报?”
“是关于您姐姐沈清雪的事情,许家给出了两个方案,一是钱财弥补,二是结婚,沈清雪选择了第二种。”
这才不过一个礼拜,事情就已经办妥了。
原来梁隽臣是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办的。
沈希夷微微笑了笑,低声问:“他是不是腻烦我了?”
贺朝猛地一怔,怎么忽然问他这个问题,他怎么好回答。
“怎么会?”
“那他为什么好几天都不回家?”沈希夷眼神受伤,有些可怜。
贺朝当然也想粉饰几句,但看沈希夷这伤心难过的样子,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怕是已经看到了。
他怎么好解释梁隽臣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陪着盛薏。
这个男人,他也看不透啊,一边对盛薏心狠,一边又对她付出感情,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梁总的,我的事已经办完了,先走了。”
沈希夷抓了一把鱼食细细摩挲,她已经把避孕药都喂了鱼,想必很快就能怀孕了吧。
贺朝出了梁园,就给梁隽臣打了电话。
“梁总,您交代的事我办妥了,您什么时候回公司?我去接您。”
“她怎么说?”
“太太问您是不是腻烦她了,可能最近看了新闻,她看上去有点难过。”
贺朝见识了什么叫楚楚可怜,沈希夷那清澈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真的心下一动,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保护欲。
梁隽臣顿了一秒,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暂时不回公司。”
贺朝:“好的。”
电话结束后,盛薏端了一杯咖啡递给他:“你还是回去吧,你的那位太太柔弱不能自理,你每天跟我在一起,她怕是要以泪洗面了。”
“她在家,不会出什么事,但我不在这里,你却容易出事。”梁隽臣深深的看着她。
盛薏分辨不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亦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想让一直在楼下伺机而动的温烛心里不痛快。
“我躲在你这里这么多天,已经很够了,我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大概明后天就能从你的公寓搬出去。”盛薏慢悠悠的说道。
她转身不再看梁隽臣。
想想其他人在盛家破产后对她的态度,梁隽臣即便是假意,那也是很好了。
“什么工作?”
“这你就别问了吧,现在你都结婚了,你还是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白白惹的你家太太伤心就不好了。”盛薏一步步走到窗前,低头往楼下看去。
“你是不是平等的恨我们每一个人?”梁隽臣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店问道。
盛薏窈窕的身姿立在窗前,沉默不语。
她不说话,梁隽臣也没有兴致在问下去,放下咖啡起身:“我要回去看我太太了,既然你找到了工作,就祝你工作顺利。”
从楼上下来,就撞上温烛了。
两人四目相对,温烛身上有明显的戾气,眼神比往日更加冰冷。
“你这么喜欢她,怎么不给她找份工作,给她一个住处?”梁隽臣瞧着他,嘲讽的问道。
梁隽臣恣意放浪,也心狠手辣,没有什么能约束他,所以他干什么都随心所欲。
这句话自然而然也就戳到了没法背弃家族的温烛。
面对梁隽臣的嘲讽,温烛无言以对,梁隽臣笑了一声,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黄昏时分,沈希夷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吃的兴致缺缺,没吃几口便没了胃口。
“我吃饱了,先上楼休息了。”沈希夷放下筷子,控着轮椅就要走。
结果轮椅刚刚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梁隽臣。
“怎么不好好吃饭?”男人一眼就瞧见餐桌上基本没吃几口的饭菜。
“整天坐着,不怎么饿。”
沈希夷长发挽着髻,不施粉黛的五官很温柔,面对好几天不回家的梁隽臣,呈现给他的也是乖巧。
男人几步走过来将她重新推到餐桌前:“贺朝说你不开心,既然我都回来,应该多吃一点。”
“盛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需要他这几天都在她身边。
“没什么事,只是她如今在南城的境况不是很好,需要陪伴。”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侧脸看她的脸,似乎是特意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崴了脚也需要陪伴,好像我见过三叔以后,你对我就冷淡了,为什么?”沈希夷仿佛一瞬间被点燃了情绪,红着眼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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