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嘴不说话了,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按他的意思去办。
气氛忽然微妙起来,沈希夷一直都不动声色,完全把自己的那个一个局外人的架势。
宋泊跟徐渊墨几乎同时看向沈希夷。
梁隽臣也转头凑近她的脸:“浅水湾是我的产业,我让她住那,你不会介意吧?”
沈希夷抬眸看他,清澈的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我有介意的权利吗?”
“你是我太太,当然有这个权利。”男人说话慢条斯理,一双漆黑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
沈希夷缓缓垂眸,低眉顺眼道:“不介意。”
梁隽臣低头凉凉的笑了一声:“你这么大度,以后我跟盛薏生个孩子也给你带吧。”
一旁的宋泊见状又想说话,徐渊墨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警告:“没看见隽臣一身戾气?你是不是找死?”
妻妾成群,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才是。
这时,梁念拿了酒回来了,Duang的一下往沈希夷面前一放:“你要的甜酒,多喝点。”
梁念满腔怨气,丝毫没发现包间里不太对的气氛。
宋泊跟徐渊墨坐的很近,盛薏醉醺醺的没有意识的靠在另一侧,梁隽臣如野兽一般盯着沈希夷。
梁念反应过来时,也只敢看一眼梁隽臣,然后直接预感到大事不妙就准备走人。
“我还有下一场,你们慢慢玩。”她离开的很快,宋泊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我跟渊墨送盛薏去浅水湾,隽臣,记得把密码发给我。”宋泊起身把醉成一滩烂泥的盛薏扛上了肩,疯狂给徐渊墨使眼色。
不到五分钟,包间里的其他人都走光了。
而沈希夷也终于发觉了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沈希夷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压迫感后,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可很快就被男人按住了腿。
“你不是喜欢喝甜酒吗,怎么不试试?”男人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一只手给她倒了一杯酒。
沈希夷根本来不及拒绝,满满的一杯酒就送到了自己嘴边。
男人神色阴冷,看不出喜怒,他的脾气喜怒无常的很,沈希夷坐在他身边,浑身汗毛都是倒立的。
沈希夷柔软无助的眼神没有在他心里掀起丝毫波澜,他扯了扯嘴角:“看来要我亲自喂。”
“不……”沈希夷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酒杯,可转眼梁隽臣就喝了这杯酒。
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男人的唇就这样覆了上来。
甜腻的酒也顺势流入了沈希夷的口腔,沈希夷一双手无力的推搡着他,但都徒劳无功。
他将满满一杯酒尽数灌进了她的嘴里,容不得她拒绝。
“咳咳咳……”
沈希夷被酒呛到后,伏在沙发上咳的厉害,小脸一度涨得通红。
但梁隽臣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一杯又一杯的用嘴强行渡给她,发狠的咬着她的唇瓣,带着十分浓烈的惩罚意味。
沈希夷甚至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他生气了。
可是咬着咬着,就变成了充满欲望的吻。
男人的气息灼热滚烫,沈希夷也觉得自己
身子烫的厉害,像是被火烧似的,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情欲已经上头,梁隽臣却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不会在这种地方要她。
沈希夷被他带回家几乎醉的不省人事了,面颊潮红,嘴里哼哼唧唧好像很难受。
皓月楼的佣人已经休息,梁隽臣直接将人带进了地下室。
沈希夷被丢到床上时,总算是清醒了点,她懵懂的看着男人弯身下来,刚刚张嘴,他低头就吻住了她。
“我不想扯坏你的旗袍,你自己脱。”
男人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绵密的吻逐渐往下。
沈希夷的手比脑子听话,抬起无力的手将旗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雪白漂亮的锁骨。
她盛满醉意又懵懂的眼神有些呆滞,乖巧的像个孩子。
梁隽臣眉眼压的很低,她喝醉的时候,格外诱人。
“快一点,嗯?”男人的声音沙哑难耐,他有些忍不住想撕坏她的衣服。
沈希夷迷迷糊糊的应声:“嗯。”
等到沈希夷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梁隽臣亲了亲她的额头缓缓抽身,转身走向了那面玩具墙。
“希夷,你喝醉的时候真好玩,今天玩点特别的好不好?”
沈希夷一直在起起伏伏的春梦中沉沦,怎么也醒不过来。
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眼皮上,沈希夷才终于从那样难以启齿的梦境中醒过来。
一睁眼就发现她在楼上的卧室里,遮光窗帘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整个房间都不见光亮。
昨晚的记忆好像断片了,身子有点疼,头也疼。
手腕更是疼的厉害,抬起手一看才发现手腕上是新鲜的勒痕。
沈希夷呼吸蓦的一窒,地下室那些东西,她清醒的时候梁隽臣就让她试过了。
她有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凉的。
梁隽臣昨晚没在这里睡。
她侧身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身体上曾有过的欢愉感觉还没褪去。
而这个男人在想要她时疯狂热烈,热情结束后,对她又好像有点冷漠。
这样的男人,最是难拿捏,因为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
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窗帘自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碧水下的湖心塔。
沈希夷看着那座塔有些出神。
塔上忽然再一次有个白影一闪即逝,沈希夷瞳孔微缩,她下意识的觉得那塔上有人。
她顾不得自己的腿有多酸,转身匆匆跑出了房间。
“少奶奶,你去哪儿?”福妈看到沈希夷飞快下楼的身影,直接追了出去。
福妈上了年纪,根本就追不上她。
正好看到梁念在前面,福妈冲着梁念大喊:“大小姐,快,拦住少奶奶。”
梁念一回头就看到沈希夷朝自己这边跑,几步上前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希夷跑的有点喘,急促的呼吸使得她的胸口起伏剧烈。
梁念瞧着她满脖子的痕迹,还有她粉扑扑的小脸,不悦的皱起眉头。
她这样子看着纯纯的,却给人一种狐媚勾人的感觉。
“去哪儿?我哥跟你说过吧,禁止随意在梁园乱逛。”
沈希夷抬起头看向湖心塔,刚刚的冲动逐渐淡了,她的确是忘了梁隽臣叮嘱过自己的话。
“我想去看看湖心塔。”
梁念闻言气笑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哥和你领个证,你就是这家里的女主人了吧,这梁园除了我哥,还有三叔,湖心塔是三叔的禁地,你敢去,是不是想死?”
沈希夷微微一怔:“三叔的禁地?”
梁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眉心一拧:“滚回你的金丝笼去,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福妈气喘吁吁的终于追了上来,上来就抓住了沈希夷的手腕往回拽:“少奶奶,你不能随意在梁园乱跑的。”
沈希夷再次看了一眼湖心塔,木偶一般没什么反应的被福妈给拉了回去。
随后梁念拿出手机给梁隽臣打电话。
“什么事?”梁隽臣音色微冷,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第27章 你罚我吧
梁念:“沈希夷刚刚差点去了湖心塔,三叔早就说过,不能让她在梁园里乱逛,她怎么这么不听话?”
梁隽臣不由得捏紧了手机,声音立刻冷了一个度:“她去了没有?”
“被我拦住了,现在回去了。”
梁念的话刚落音,电话就被挂断了,她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劝自己,算了,从小到大他对她都这样,习惯了。
梁隽臣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穿在身上。
“出什么事了?”盛薏的声音从沙发里飘了出来,她还没有从彻夜的宿醉中完全苏醒,只是睁开眼懒懒的看着他。
“以后你就住在这,有什么事,找贺朝。”梁隽臣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就走。
“认识你那么多年,昨晚第一次见你那样。”盛薏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斜睨着的他。
梁隽臣顿足,转身锐利的眼神落在她脸上:“你昨晚不是喝醉了?”
“她说不介意养你跟我生的孩子,你生气了。”盛薏望着他,眼神有些空洞,却字字句句都讲在重点上。
梁隽臣没有表情的样子总有几分阴冷在脸上,看久了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盛薏别开脸不再看他,面上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你是想学你三叔?还是想……”
梁隽臣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打断了她的话:“盛家破产让你成长不少啊。”
“我不会说出去的。”盛薏将自己原本的意图收了起来,男人警告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我让你在这儿住一个月,如果你还不能改变你的现状,抱歉,我也帮不了你。”盛薏识时务的样子,梁隽臣很喜欢。
盛薏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掐的掌心生疼,她拼命的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男人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她红着眼睛看他离开,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沈希夷能让他新鲜多久。
出了浅水湾,贺朝已经将车停在路边等候,看到梁隽臣出来弯身拉开车门。
“回梁园。”
贺朝应声,踩着油门开往了梁园方向。
皓月楼此时所有的佣人都在楼下严阵以待。
忽然,稳健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梁隽臣裹挟着室外的凉意走了进来。
“梁少……”福妈还没喊出口,梁隽臣已经越过了她,直径走向楼梯上了楼。
福妈感到不妙,但不敢跟上去。
梁隽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沈希夷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织着,微微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男人进门前还满眼冷厉,此刻不经意间眼神都变得柔软了。
沈希夷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缓缓抬头循声望去,她眼神无措的望着他,楚楚可怜。
梁隽臣脚步放慢走到她面前,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温淡的眼里含着审视:“我跟你说过那是禁地,你不能去,为什么还要去?”
沈希夷满眼无辜:“我看到上面好像有人,我一着急就忘了你跟我说的话了,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缓缓俯身,深深凝着她清澈漂亮的眼睛:“是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罚我吧。”沈希夷垂下眼帘,一脸委屈。
男人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我相信你,但希望别让我失望,不然,我把你关进地下室一辈子。”
沈希夷想到地下室那些东西,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梁隽臣多少是有点疯批在身上的,他那些特别的嗜好虽然不会弄疼她,但动情时很羞耻,每每回想起来更羞耻。
她在人前有多温柔端庄,在地下室就有多放浪形骸,那完全不是自己。
“不会的。”她抬眼看着他,回答的真诚而坚定。
“乖。”梁隽臣亲了亲她的粉唇,眼角有些笑意,他的愉悦表现的很明显。
“梁念说,湖心塔是三叔的禁地,三叔要是知道这件事,我会不会被惩罚?”沈希夷忧心的看着她。
男人漆黑的眸子映着她好看的五官,他温声安慰道:“
放心,三叔不会知道,我先去处理,待会我要去公司,你在家可以见你姐姐。”
沈希夷:“姐姐?”
“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门口,我让人半个小时后放她进来。”
沈希夷闻言,乖乖点头。
梁隽臣从楼上下去后,梁念果然来了,她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吃东西,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福妈,叫他们先下去。”梁隽臣进客厅前吩咐福妈清场。
梁念瞧见哥哥进来,没了以往对他的畏惧,好似她捏到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
“这事儿哥哥打算怎么办?三叔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只要你不多嘴,三叔怎么会知道?”
梁念笑了,言语间有些挑衅:“哥哥,我一般说话不过脑子,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说漏嘴。”
梁隽臣凉凉的盯着她,她现在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胁他了。
“如果三叔知道一个字,我就把你随便嫁了。”
梁念闻言当即变了脸,气的后槽牙都能咬碎了:“哥,我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威胁自己哥哥?算哪门子的亲妹妹?”
梁隽臣三言两语便堵住了她的嘴,梁念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说不出来话。
“你以为沈希夷就很单纯?男人是不是都爱她这一款,柔弱可欺,楚楚可怜,你们就很想保护。”
“你可以滚了,没事不准来皓月楼打扰希夷。”梁隽臣没搭理她,直接下了逐客令转身离开了。
出梁园时,梁隽臣的车路过沈清雪身边,梁隽臣也只是看了一眼。
随后低声说起了正事:“今晚我一定要见到苏海科技的张总。”
贺朝看了看后视镜:“苏海科技那边已经明明白白的把我们拒绝了,再去找他们肯定不会见的。”
梁隽臣十九岁接手梁家的投资公司,不过七年时间,南城除了温烛,已经没有对手。
这几年,两人就较上劲儿了,梁隽臣投什么,温烛就投什么,还不亏。
温烛甚至多次从梁隽臣手里抢食,因此两人结怨很深。
“那就去找他的行程,钱给的够多,有什么消息是打探不到的?”
贺朝:“是。”
“还有,一个月以内,我要看到盛薏出现在夜场赚钱。”
贺朝很想为盛薏说点什么,却不敢。
两人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但梁隽臣就能硬着心逼盛薏堕落风月场。
“之前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您预料的没错,三爷果真还是调查了沈小姐,好在他调查之前,所有的照片都删除了,三爷目前还不知道沈小姐的模样。”
梁隽臣把玩着手机的手顿住,抬眼看了一眼贺朝:“她不是沈小姐,是梁太太。”
贺朝怔了怔,后知后觉道:“抱歉,梁总,以后我会记住的。”
他不由得小心打量后座的男人,他这是打算安定下来了么?
沈清雪被带进了皓月楼。
这个中式园林像迷宫一样,穿过廊榭还有假山,也遥遥看到了在外面就能看到的湖心塔。
沈清雪没见过世面的嘴脸在梁园的佣人看来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知道沈希夷住在这样的园林别墅中,嫉妒的情绪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少奶奶,您的客人到了。”福妈把人领进了会客厅后,微微欠身然后退了出去。
桌上是早就泡好的盖碗茶,青花瓷的茶器像他们这种做瓷器出身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这不是烧制工艺的问题,这是古董。
会客厅里燃着沉香,香味沁人心脾,也很安抚情绪。
沈希夷伸手端茶时,手腕明显的红痕便露了出来。
梁隽臣对她动手的画面,顷刻间就出现在了沈清雪脑海里。
她微微敛眉,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脑子也瞬间清醒了。
“你的手怎么了?”
沈希夷猛地将手腕藏进了衣袖,笑了笑:“没事。”
看她这样,沈清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梁隽臣真的是个变态,还是各有暴力倾向的变态。
“姐姐,今天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沈希夷岔开话题问道。
沈清雪看着她,一副为难开口的样子。
“还是钱的事?我真的没有办法,姐姐也看到了,我在这里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连个玩物都不如,哪有什么资格跟他谈钱呢?”沈希夷苦笑,眼尾止不住的泛红。
沈清雪看她这样都有些动容,轻轻吐了口气,说:“爸爸想知道,你有没有从爷爷那得到过一本书,记录釉水配方和调配方法,以及玲珑雕的技艺。”
沈希夷摇头:“爷爷说,沈家的瓷器烧制技艺,传男不传女,他从来不准我去看开窑,更不许我进他的加工间。”
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沈清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沈希夷那细皮嫩肉的手。
如果常年做瓷器,她的手肯定不会这么细嫩,想必是没有说谎。
可是那老头子也没有把秘籍传给沈从宪,难不成他真想带进棺材里不成?
“你不知道就算了。”沈清雪不再继续追问,她看了看沈希夷又问:“对了,许家二公子生日宴我能跟你一路吗?我怕到时候被人拦在外面尴尬。”
沈希夷欣然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们来接你吧。”
“希夷,你真好。”沈清雪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一脸假笑。
沈希夷深深凝视着她,面上的笑容很淡。
许宸的生日宴在许家的一处庄园别墅举办,地方宽敞奢华,灯光璀璨,氛围感十足。
梁隽臣扶着沈希夷下车,而沈清雪一下车就融进了形形色色的千金公子哥的行列,不见了踪影。
“她今晚能跟许少爷见上面吗?”沈希夷看着那群玩的疯癫的千金公子小声问身边的男人。
梁隽臣拍了拍她的手,缓缓贴近她的耳边:“许宸是我精心挑选送给你姐姐的礼物,他们一定会见上,干柴烈火的那种。”
希夷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佣人点头:“好的。”
“她今天要是出事,梁隽臣能杀了你!”盛薏的声音从温烛突然冒了出来。
温烛眯着眼看她,向来冷情的人,此刻情绪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看来梁隽臣对你不错,你去哪儿都畅通无阻。”温烛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盛薏看到送酒的佣人去了偏厅,抬脚就要跟上去。
“盛薏!一个女人而已,梁隽臣没那么在意,就像他也不怎么在意你一样。”温烛试图叫住她,但盛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快步往偏厅走去。
看着她远离的背影,温烛眼底寒意渐浓。
佣人送了酒和饮料过来,沈希夷挑了一杯桃子汁刚要喝。
盛薏就进来了,她踩着高跟鞋走的极快,几乎是从沈希夷手里夺走了那杯饮料。
“盛小姐?”沈希夷看着那杯饮料,一脸懵逼的看着盛薏。
“送来的酒水都有问题,你要是喝了,今晚就要出事。”盛薏没有看她,直接将手里的饮料倒了个干净。
沈希夷吓了一跳,本能的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吃惊的看看地面的饮料再看看盛薏。
她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盛薏看在眼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之前她还觉得她小小年纪就能笼络住梁隽臣的心,应该是很有一套,现在看来,她好像有点高估她了。
盛薏是那种漂亮的扎眼的美女,大五官,浓颜,明媚,怎么看都是会让男人非常喜欢的那一类型女人。
但沈希夷却觉得她好像在圈子里并不受欢迎。
梁念对她不客气,也没有人帮她说句话,可见美貌在上流社会也不是通用门票。
“谢谢。”
盛薏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这一出是真把沈希夷给吓到了,她没想到她是梁隽臣带来的,竟然敢有人给她喝不干净的东西。
这得是梁隽臣死对头的级别吧。
后来她不光不敢喝东西了,连吃的也不敢入口。
她可不想做今晚的女主角。
沈清雪本想和一些千金公子认识认识,不想,别人不认识她,都懒得理会。
在热闹奢华的宴会中,她艳丽的
打扮跟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直到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梁隽臣的身影,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
“梁先生,希夷在哪儿?我一直找不到她。”沈清雪站的远远地,问的也小心翼翼。
梁隽臣给她的阴影还是让她对他心生畏惧。
“她生理期不舒服,我安排她在楼上房间休息,我让人带你去。”梁隽臣没有看她,直接叫了佣人过来给沈清雪带路。
沈清雪局促的离开后,宋泊看了一眼梁隽臣:“你太太明明在偏厅,在楼上的是喝醉的许宸,隽臣,你这是想帮沈小姐嫁进豪门啊。”
“你很喜欢说话是吗?”梁隽臣凉凉的眼神扫过宋泊的脸,声音冷的像结了冰。
宋泊点头,然后开始沉默。
沈希夷在偏厅等到差不多十一点,她手机玩的都快没电了,梁隽臣终于来了。
“走了,看戏。”
男人牵着她直接离开了偏厅往别墅楼上走去。
这会儿楼上没有人,但随着他们上楼,寻找许宸的人陆陆续续的也跟着上楼了。
楼上房间很多,根本不知道许宸到底在哪一间房。
等到沈希夷打算敲门时,旁边的房间门就开了。
沈清雪长发散乱,妆容也凌乱,来时穿的礼服也变成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衣。
不用看她露着风光的脖子锁骨,也能猜到她经历了什么。
“姐姐?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在这儿?”沈希夷上去一脸惊讶的看着沈清雪。
沈清雪一张脸红的不像话,面对沈希夷的问话,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被拦在楼梯上的一众人远远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女人不会是跟许少爷睡了吧,真是诡计多端,想嫁入豪门想疯了吧。”
“楼上只有许少爷,她真够贱的!”
嘲讽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沈清雪当即红了眼眶,委屈的看着沈希夷:“希夷,不是的,是许少也硬拉着我进房间的,我……”
她显得有些百口莫辩,很是委屈和无辜。
“原来她们是姐妹啊,难怪呢,姐姐妹妹都顶会勾引男人。”
此话一出,沈希夷身子蓦地一僵,她无助的看向身旁的梁隽臣。
但此刻梁隽臣没看她,冷冽的目光扫向了人群中说话的人。
本来还吵杂的一众人接收到梁隽臣的目光,顷刻间变安静了。
沈清雪见沈希夷这个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个白痴妹妹一点用也没有。
“希夷,我不想呆在这儿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沈清雪眼泪在眼里打转,她紧张的攥紧沈希夷的手,声音哽咽不止。
沈希夷再一次看了看梁隽臣,低声征求他的意见:“我想送姐姐回家,可以吗?”
“宋泊。”梁隽臣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叫了躲在人群中看戏的宋泊。
宋泊立马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麻烦你检查在场所有人的手机,我先走了。”梁隽臣说罢过去将神希夷拉到了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沈清雪:“出了这种事,不声张是对双方名声的考虑,希望沈小姐理解。”
沈清雪的表情短暂的僵住了片刻,随即挤出一个笑:“梁先生考虑的周到,多谢。”
梁隽臣拉着沈希夷下楼时,楼梯上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也都很清楚的看到了沈希夷的脸。
而身后跟着的沈清雪却一下子没有了关注度。
周围没人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直到他们下楼后,宋泊站在了台阶上,笑着看着楼梯上的众人:“各位,麻烦你们把手机都拿出来。”
今天这件事不是不能曝光,是沈希夷不能曝光。
沈清雪没想到梁隽臣竟然一手把这事给按下了,要是许宸一觉睡醒不认账,她岂不是白白丢了清白和脸面。
“希夷,我该怎么办?回去爸妈看到我这样我该怎么说?我出来的时候好好的……”
沈希夷没说话,梁隽臣淡淡看了一眼前座哭的伤心的沈清雪。
“既然你是跟着我们出来才出的事,我们当然会负责,到时候一定会给沈家一个交代。”
沈清雪转头红着眼看着梁隽臣:“梁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隽臣垂眸却不打算再说话,沈清雪抽泣着转头,哭声变得压抑。
沈希夷一路都没说话,一直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出神。
到了沈家,沈希夷刚准备下车。
“你就在车里,我送她进去说明情况。”梁隽臣出声制止了她下车的举动。
“好。”沈希夷应声就乖乖留在了车里。
沈清雪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沈希夷,心里对沈希夷的那点嫉妒消失的干干净净。
梁隽臣人前是个人,谁知道背后怎么折磨她,他说什么她就乖乖照做,宛如提线木偶,这种蠢货,实在是不配她放在心上。
沈希夷坐在车里,对上沈清雪不屑嘲讽的眼神,眼里的温度逐渐冰冷。
爷爷说,不管做什么,最好假手于人,这样东窗事发,自己就能摘干净。
她一直记得,所以她一定要自己的双手干净。
十分钟后,梁隽臣出来了。
男人上车时,她的看着他的眼神骤然清明起来:“爸妈……没生气吧。”
梁隽臣轻轻往后靠了靠,注视着沈希夷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复杂。
“你这是演上瘾了?你的预想里,你爸妈应该是很高兴才对。”
“你这么认为吗?”
她一双眼睛清澈无辜,又漂亮的动人心魄,梁隽臣是毫无招架之力。
妈的,谁让他就吃这一套。
“回家。”
回到梁园他们住的皓月楼人还没坐下,梁晋生忽然就来了。
梁隽臣看到梁晋生进了院门,转身对沈希夷命令道:“上楼去,没我的允许,不准下来。”
看着梁隽臣严肃的表情,沈希夷听话的起身快速上了楼。
梁晋生进来时,四下环顾了一周,随后梁隽臣不疾不徐的迎了上来。
“三叔,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梁隽臣随着梁晋生在茶桌前坐下,自然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听说,她姓沈,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梁晋生端着茶轻轻吹了吹,问的很是漫不经心。
梁隽臣浇着茶宠:“三叔,你说过,一年内您是不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