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上by一生无虞
一生无虞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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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夷逃婚后,是被梁隽臣不远千里抓回来的。
坊间传言,心狠手黑的纨绔爱沈希夷爱到骨子里了。
可婚后不久,梁隽臣在风月场为落魄千金盛薏一掷千金,一夜风流。
作为梁太太的沈希夷,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坊间又传言说梁太太心有白月光,是梁隽臣爱而不得。
后来,男人将她堵在逃离的路上。
猩红的眼里盛满疯癫和卑微:“希夷,我输给你了,别走。”

梁隽臣坐在宾馆陈旧失去弹性的沙发上抽着烟,半眯着眸子,神色薄凉。
他对面床上的女人被绑着手脚,已经挣扎的失去力气,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五官轮廓。
她微微喘着气,还活着,但就是倔强的不肯理他。
“无妨,你不说,我可以验。”随即,梁隽臣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
沈希夷被他粗鲁的翻过了身,梁隽臣拿着刀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
没了束缚,沈希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助的蜷缩成一团。
她微微侧脸,睫毛轻颤,本就白皙的脸越发苍白,她已经哭过了,嗓子都哭哑了。
男人缓缓弯身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沈希夷长的很美,介于淡颜和浓颜之间的美,中式古典,温婉动人。
以前经常看到她静静呆在一处端庄的模样时,梁隽臣就想撕碎她那份端庄自持,让她在自己身下变得放荡。
可他到底还是忍下了,她是他的未婚妻,得到她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这个一向乖巧温顺的丫头竟然在婚礼前一天干出逃婚和人私奔的混账事来。
沈希夷望着他视线渐渐模糊,眼眸湿润,眼角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眼泪。
这副泪眼盈盈的模样楚楚可怜,实在是惹人怜惜。
“梁先生,别这么对我……”沈希夷哑着嗓子乞求,也想奋力挣扎一番,可她实在没有力气。
不光是之前那一通被他抓到的挣扎,还有他喂给自己东西,都使得她现在软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梁隽臣冰凉的指腹掠过她泛红的眼尾,他眼眸深邃而幽暗,犹如无尽的深渊,微凉的嗓音带着几分胁迫意味:“放松点,我不想弄疼你。”
而此时门外的谢执正被人狠狠地抵在门口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动静,他双目赤红的想要挣脱桎梏,但他被两人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梁隽臣,你强占了她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爱!”谢执被强迫跪在门外只能无能狂怒。
后来里面逐渐没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门外的谢执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梁隽臣从房间里出来,斜睨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你胆子不小,我的人你也敢拐!”梁隽臣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和怒火,但言语间仍有不满。
谢执抬起头看他:“她不爱你,她不想嫁给你,你就是把她抓回去了又怎么样,你什么也得不到。”
梁隽臣气笑了,抬脚猛踹了他几脚:“哪个顶级恋爱说的这些疯话,老子不要心,就要她的人,你什么东西敢觊觎她!”
“梁隽臣!你!”
“好好教他做人,天亮之前送出境。”梁隽臣冷冰冰的扔下几个字,转身又回到房间。
谢执一张脸惨白,想呼救,但晚了一步,保镖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向了黑暗的楼道里。

沈希夷从浑身的酸疼中醒来的。
彼时,映入眼帘的环境不再是边境破旧的小宾馆,而是灯光明亮干净的大酒店。
记忆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霎时间沈希夷脸色蓦地一白,她深陷无尽的绝望之中,她终究还是没能逃得掉。
“醒了?”男人低沉微凉的嗓音忽然响起。
沈希夷下意识抬眸看向他,瞳孔微微一缩,眼底的惊恐迅速聚集,她慌张的爬起来不住的往后退。
梁隽臣见她吓的惊慌失措,眼色渐渐阴鸷,缓缓倾身,从被子里精准的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沈希夷猝不及防的被他拽了过去,这样的场景和昨晚被他强要的场景重叠,沈希夷瞬间就崩溃了,红着眼望着梁隽臣。
“梁先生……”她的声音细软温柔,听着和棉花一样软绵绵,叫人想欺。
他瞧着她的眼里裹挟着强势的侵略性,野兽一般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次我原谅你,看在你还守着贞洁的份上,没有下次了,嗯?”他眼底汹涌的欲望不加掩饰。
昨晚要她要的粗鲁,她哭了好久,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她的哭声催化的他更加兴奋。
“喝点水。”梁隽臣深吸了口气,拼命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欲望,直起腰重新给她递水。
沈希夷却趁着这个机会,使尽浑身力气的从床上跳下去跑到了窗前。
“沈希夷!”梁隽臣看到她借着一旁的桌子爬上窗户时,厉声呵斥了一声。
沈希夷崩溃的出哭声,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梁隽臣眼底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心生一股燥意,抬手解开了黑色衬衣的扣子。
“你以为你从这里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你要是死了,沈家的人都要给你陪葬,还有你的青梅竹马谢执。”
梁隽臣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一片阴暗,不紧不慢的迈开腿朝她走过去。
沈希夷从小养在乡下,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狠毒的人心和手段。
“你把谢执怎么了?”
许是沈希夷这句话惹恼了梁隽臣,他过去直接把她从窗户上拽了下来,单手将她抱到一旁的桌子上牢牢的摁着。
他强势的压下身来,沈希夷被他禁锢着,躲无可躲,只能别开脸。
男人附在她耳边字字句句都是警告:“让他死,易如反掌,你跑或者死,你们家和那个谢执都得死!”
沈希夷因为恐惧身子抖的厉害,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做任何反抗。
梁隽臣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眼泪,语气又轻言细语起来:“你这么哭,我不喜欢,我喜欢你在床上哭。”
沈希夷惊惧不安的模样很有一种破碎感,美的动人心魄。
梁隽臣掐着她的下颌,喉结上下滚了滚,强烈的欲望正在侵蚀着他的理智。
“沈希夷,说话!”男人沙哑着嗓子呵斥。
如此威逼之下,沈希夷妥协了。
“我不会跑,也请梁先生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梁隽臣见她都不睁眼看自己,手里的力道更狠了:“你这么没有诚意,叫我怎么相信你?”
沈希夷疼的要命,蓦地睁开眼睛看他,赫然发现男人的俊脸近在眼前。
她咬着唇忍着下颌几乎脱臼的疼痛,颤抖着声音艰难的说:“我已经在你手里了,梁先生还要什么诚意?”

梁隽臣缓缓逼近她的脸:“昨晚不是表现的挺好?再表现一次。”
沈希夷苍白着一张脸无措的望着他:“梁先
生……”
“我不说第二遍。”
两人四目相对的僵持了几秒,碍于他的强势,沈希夷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粉嫩唇送到了他唇边,柔软的触感刺激的男人差点失控。
她吻的生涩,毫无技术含量。
反倒是惹的他体内的那团火越来越旺。
顷刻间,沈希夷就被他扛上肩朝身后的床走去。
等到梁隽臣将她扔到床上时,沈希夷颤抖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道:“……昨晚很疼,你轻一点好不好?”
既然逃不掉,如果能少受罪,就少受罪。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梁隽臣心里哪根弦,低眸定定的看着身下吓的瑟瑟发抖的沈希夷。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惹人怜惜。
“晚上回南城,你自己准备一下。”说完他抽身离开,疾步进了浴室。
沈希夷坐在床上,狠狠松了口气。
沈希夷终究还是被梁隽臣捉回去了,只是逃婚私奔这种事毕竟不光彩,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
沈家养女沈清雪看到站在家门口瑟缩胆怯的沈希夷时,一瞬间脑子像是炸开了似的。
她没有想过梁隽臣竟真的能把沈希夷给捉回来。
沈希夷漆黑的眼眸无辜幽深,她怯怯的望着惊的脸色大变的沈清雪:“姐姐,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清雪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低头警告的眼神递给她:“你胡说什么?你说你逃婚就逃婚,怎么还失联呢,你知不知道爸妈都急坏了。”
这会儿沈从宪跟吴玉芝也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活生生站在门外的沈希夷,面面相觑。
“希夷,你自己回来的?”吴玉芝微微皱眉,满脸不可置信。
沈希夷被沈清雪捂着嘴,只能摇头。
“谢执送你回来的?”沈清雪都觉得好奇,这事儿明明天衣无缝,即便是梁隽臣赶去边境也来不及,沈希夷对谢执依赖又深,怎么忽然回来?
她狐疑的盯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妹妹,心里的不安在疯狂滋生。
沈希夷还是那个养在乡下脑子不太聪明的沈希夷,她这双眼睛里透着一种清澈的愚蠢,她有什么脑子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
还赶在了婚礼前一天回来。
“谁送你回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梁隽臣冰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沈家人看到梁隽臣猝不及防的出现,生生吓了一跳。
沈清雪微微勾唇,轻声接话:“原来是梁先生送妹妹回来的,你真是赶的及时。”
梁隽臣走到沈希夷身边,用力的勾了勾她的腰。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夷,别再让我失望了。”梁隽臣微微俯首贴在她耳边,姿态别样暧昧。
沈家其余三人看在眼里,却不敢发一言。
梁隽臣有多么的喜怒无常,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也是顶风作案,没想到第一次下手还失败了。
沈希夷瑟缩着脖子,畏畏缩缩,显得既抗拒也不敢躲开。
梁隽臣捏着她的耳垂,一点点用力,威胁的声音一字一句递进她的耳朵:“明天就是婚礼了,今晚好好休息。”
沈希夷:“知道了。”
梁隽臣说完便转身就走,沈清雪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叫住了他。
“梁先生,妹妹私奔的事……还请你大人大量,她只是太单纯,被谢执骗了。”
“是啊,梁先生,希夷年纪小不懂事,还希望您以后别为难她。”吴玉芝也立马上前跟着沈清雪的话说。
梁隽臣转身冷冷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母女二人,俊朗的眉宇间露着些不耐烦:“只要你们看好她,我是不会为难沈家的。”
梁隽臣一句话堵住了两人想要兴风作浪的嘴,言下之意他要定沈希夷了。

第4章 她以为她跑得掉?
沈清雪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来:“梁先生都发话了,我们当然会看好希夷,不会再让她跑的。”
随即梁隽臣看了一眼沈希夷,转身走了。
十分钟后,十多个保镖齐刷刷的走了过来。
“我是贺朝,这些保镖是梁先生为了沈小姐的安全安排的,不会影响到你们正常生活。”
沈家人满心的算计此刻被这十多个高大骇人的保镖堵了回去。
“梁先生说,如果明天婚礼上看不到沈小姐,你们沈家自此在南城消失。”贺朝将梁隽臣的原话一字一句的转达给他们听。
此话一出,除了沈希夷三人,脸色一瞬间都白了。
沈从宪立马讨好的笑了笑:“明天希夷肯定会乖乖去结婚的,请梁先生放心。”
待贺朝走后,沈从宪跟吴玉芝幽幽的看了沈希夷很久,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梁隽臣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有保镖在外面守着,第二天的婚礼也就稳了。
婚礼现场
沈清雪成功支开所有人后进入了新娘休息室,瞧着沈希夷穿着婚纱纯洁如玉的模样,她就浑身不舒服。
似乎养在乡下十几年,低入尘埃,她依旧貌美,也依旧自带贵气。
沈清雪的目光在沈希夷雪白的脖子上停住,脂粉没能彻底盖住上面的痕迹。
“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雪一问,沈希夷眼眶就红了,委屈的眼泪决堤一般的掉了下来:“梁先生给我下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他……”
沈清雪只觉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原来梁隽臣是验了她的清白才这么笃定要娶她的,她还没有失身给谢执。
“没事,你要是害怕他,姐姐还可以帮你一次。”
沈希夷抬手擦了擦眼泪,认真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谁不知道梁隽臣是个疯子,多少姑娘残在他手里,嫁给他纯属找死!”
“可是我不敢。”
“你不相信姐姐?我知道你喜欢谢执,车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出了这里,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沈清雪狠狠压着心里翻涌的妒意。
她真的太美了,这一副温柔可人的皮囊怕是已经在床上让梁隽臣神魂颠倒了。
沈希夷点头:“我当然相信姐姐。”
沈清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妹妹,我当然舍不得你嫁给那样一个疯子受罪。”
二十分钟后,已经穿戴好的梁隽臣从休息室外面进来。
沈清雪坐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休息室里更是没有沈希夷的身影。
梁隽臣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犀利的眼神落在沈清雪身上。
“梁先生……对不起,我刚刚已经劝了,可是希夷她还是不管不顾脱了婚纱跑了,梁先生,希夷真的很爱谢执,不如您放手成全他们吧。”
沈清雪强压着心头对梁隽臣的惧意,抬眼红着眼劝他。
梁隽臣一步步走过来,沙发上是沈希夷换下的婚纱,她甚至换掉了不好跑路的高跟鞋。
男人嗤笑一声,整个房间的气压忽然就低了下来。
“她以为她跑得掉?”男人几近癫狂的笑声遍布休息室,他拿起婚纱紧紧握在手心。
这个角度,沈清雪才看到梁隽臣双眼猩红,满眼都是疯癫的执着。
这瞬间,她吓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她既向往梁家泼天的富贵,又畏惧变态疯癫的梁隽臣。

“梁先生怎么来了?”沈希夷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隽臣跟沈清雪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闻声望去。
沈清雪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她为什么回来了?
梁隽臣眼里翻涌的怒意在看到沈希夷的瞬间,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
“去哪了?”察觉到沈希夷在观察自己的脸色,梁隽臣冷声问了一句。
“希夷,你不是……”沈清雪就是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意识到了问题,起身朝沈希夷快步走去。
沈希夷眼看着沈清雪朝自己走来一脸急色的模样,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梁隽臣身边。
男人189,沈希夷站到他身边刚刚够到他肩膀,她柔柔弱弱,这个身高差衬的沈希夷格外柔弱,很是小鸟依人。
“我刚刚觉得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厕所。”沈希夷解释的结结巴巴,一副笨嘴
笨舌的模样。
梁隽臣低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半晌,她黑黝黝的眼睛清澈明亮,实在是看不出来撒谎的痕迹。
男人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沈希夷如同小鸡子似的被他拽在手里,呼吸被阻,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
“你是看到外面壁垒一样的保镖才回来的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再逃……”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沈希夷眼泪不经意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烫的他心头一跳。
“你这么相信姐姐的一面之词,你跟她结婚不就好了。”沈希夷红着眼眶,满眼委屈。
不管是哪路男人,面对这样柔弱可怜的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梁隽臣也不例外。
“希夷,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你爱谢执,我才帮你的……”沈清雪张嘴就是颠倒黑白。
沈希夷被掐的快要背过气了,梁隽臣虽然满脸阴沉,但还是松开了她。
指腹轻轻掠过她的脸颊,音调不疾不徐:“很爱谢执?”
沈希夷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尽是脆弱破碎:“梁先生,我如今就是你的掌中之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梁隽臣没说话,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忽然识时务了。
“你过来。”梁隽臣朝沈清雪招了招手。
沈清雪脸色微微变了变,忐忑的走到梁隽臣跟前:“梁先生,我没骗你,希夷刚刚就是准备……啊!”
沈清雪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尖叫起来。
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整个休息室,沈清雪被梁隽臣一耳光打倒在地上。
“梁先生?”沈清雪吓得望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梁隽臣眸子里满是森寒:“以后你要是再怂恿她干什么蠢事,就不是一耳光的事了。”
“不是我,是希夷自己……”
“怎么?要拔掉你的舌头才闭嘴?”男人眼角眉梢染着浅浅的暴戾,极强的威压让沈清雪不得不闭上了嘴。
一旁的沈希夷低眸看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快要哭的沈清雪,眼里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在梁隽臣的威慑下,沈清雪不敢多言,几乎连滚带爬的从休息室落荒而逃。
倏地,沈希夷觉得手腕处一凉,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用手铐拷住。

沈希夷挣扎了一下,雪亮冰冷的手铐跟有魔力似的越收越紧。
“梁先生,你干什么?”沈希夷一句话问的没有底气,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
梁隽臣将她拷在了沙发的木质扶手上,修长的手擒住她的下巴,冷如寒潭的眼眸里倒映着沈希夷满脸的惊慌失措。
他这么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好久,手中力道逐渐加重,沈希夷吃痛的直皱眉。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颈脖上,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哑难耐:“我帮你重新换上婚纱。”
“婚礼马上要开始了……梁先生……”
梁隽臣却像是没看到她涨红难堪的表情,指尖顺着她的下巴缓缓往下。
沈希夷吓得浑身颤栗,她的手腕因为挣扎已经勒出了红痕,她根本就躲不掉。
梁隽臣发烫的手熨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几乎快要将她灼伤。
他没有什么道德,更没有什么底线。
他发狠的拨弄着她青涩敏感的身体,缓缓贴近她的耳侧,一字一句的警告:“沈希夷,今天过后,你就是我太太了,你若是还敢跑,或者你心里还想着那个野男人,我不光弄死你,连你爷爷奶奶……”
“梁先生,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沈希夷没等他话说完,强忍着身体的难耐,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望着他。
梁隽臣瞧着她清澈柔弱的眼神,呼吸一沉,燥意在体内疯狂席卷而来。
蓦地,他收回了肆意撩拨的手:“希望你说到做到。”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意外,也没什么宾客,梁家也没有让媒体报道婚礼,甚至梁家的长辈都没有来。
这似乎就是一场闹剧,但沈希夷手里的结婚证却又是无比真实的。
沈清雪虽然挨了打,婚礼结束后却还盯着微微肿着的脸去送沈希夷,表现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沈清雪拽住沈希夷紧紧盯着她那张单纯美丽的脸:“希夷,是我看错你了吗?”
她看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试探意味。
“姐姐,我不想受罪,不想受折磨,所以听他的话,是我唯一的活路,你应该能理解的吧。”沈希夷满眼无奈,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谢执呢?”
沈希夷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咬了咬嘴唇,语气艰难道:“梁先生说,如果我不听话,谢执就死定了。”
沈清雪脸色变了变,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跟梁隽臣这么过了?你今天也看到了,梁家一个人都没来,没有什么宾客,更没有媒体,他们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梁隽臣更是如此。”
“他不远千里把我找回来,想必心里还是有几分在意我的,何况,梁家那么有钱,总不会过的太差。”
不说钱就算了,一说梁家有钱,沈清雪差点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那股恨意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以后要是过的不好,回家爸妈一定给你做主。”
沈希夷听着沈清雪的话往父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沈清雪还觉得她对父母的爱是渴望的。
“好,我走了。”沈希夷笑着道别,转身瞬间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沈希夷上车后好一会儿梁隽臣才上车。
“去青山堂。”梁隽臣脱了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口的扣子,轻舒了口气。
沈希夷安静的几乎没有存在感,全程不发一言。
青山堂是梁家的私人会所,中式庭院,高档中餐厅规格,处在闹市,一进门却隔绝了闹市的繁华与热闹。
梁隽臣似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一眼沈希夷。
直到走过几个长廊,穿过几个厅,终于来到偌大的用餐厅。
刚推开门,有人就飞快的扑进了梁隽臣怀里。
“哥,你来了。”
梁隽臣扶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推开:“这么大了,还这么放肆,像什么样子?”
责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带了些宠溺的意味。
沈希夷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这个跟白天性子截然不同的梁隽臣,始终沉默。
直到她被梁念充满敌意的眼神注视时,梁隽臣似乎才想起来身后一直跟着的沈希夷。
他朝她伸出手,沈希夷将手搭在他的掌心,瞬间被他拉了过去。
沈希夷社身姿轻盈,被拉过去,像羽毛一样飘了过去,差点撞在他身上。
桌上的其他人,这一瞬间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于是不等梁隽臣亲自介绍,桌上的宋泊不怀好意的率先发难。
“这位就是你那位逃婚的未婚妻吧。”宋泊瞧着沈希夷柔美似画的五官,目光不由得定住。
她长得很美,眉眼温婉,是很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乌黑的长发一根木簪简单的挽在脑后,配上藕粉丝旗袍,衬的她恬静美丽又出尘。
只是一眼,宋泊便挪不开眼睛了。
难怪梁隽臣不远千里也要把她抓回来,原来是人间绝色。
“坐。”梁隽臣没有理会宋泊的为难,拉开椅子示意沈希夷坐下。
“嫂子来了就可以上菜了。”梁念坐回到座椅上,不冷不热的吩咐一旁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桌上的人沈希夷一个都不认识,梁隽臣也没有给她介绍谁是谁,反而是桌上的人一一介绍他们的身份。
她感受到他们目光里微妙的鄙夷,却又明显的体会到他们对梁隽臣畏惧。
原来做大佬的女人,是这种感觉。
中途上洗手间,梁念跟着她一块儿出来了。
梁念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的补妆,眼睛却是在瞧镜中的沈希夷。
“你这个时候一定觉得,我哥不远千里把你捉回来是真的爱你爱的发疯吧。”梁念抿了抿红唇,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
沈希夷垂眸认真擦手,没有回应。
她的不回应让梁念面上迅速掠过不快。
“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为了和别人私奔逃婚不肯嫁给我哥的人。”梁念同为女人,从小又在权利
的漩涡中,几乎一秒她就感觉到了这个沈希夷有城府,和传闻中那个呆板不聪明的人截然不同。
沈希夷无辜的眼神毫无攻击性,柔软的像一团棉花,她转头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
“他说,如果我敢逃的话,就打断我的腿,我害怕。”

梁念颇有兴味的看了她半晌,她不光长得温柔,看人的目光也温柔。
温柔的她都不好意思恶语相向。
“梁家没有人承认你,今天这场荒唐的婚礼就是证明,希望你以后能熬的下去。”梁念看着她这张脸出神,渐渐地,这张脸开始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
梁念眼神一凛,转身离开。
沈希夷回到饭厅时,忽然发现梁隽臣身边的座位上多出来一个女人。
时值深秋,南城夜色微凉,但她却穿的清凉,迎面看过去,五官精致异常,浓颜明媚,十分惹眼。
沈希夷刚进来时,梁隽臣刚好夹了一只鲍鱼在她的碗碟里。
梁隽臣一抬眼也看到了门口被所有人注视的沈希夷,低声命令:“过来。”
桌上的其余人,神色各异,看沈希夷的眼神或戏谑,或同情。
沈希夷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那份怯懦,坐下半晌也没出声。
长久的沉默后,盛薏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沈希夷身上,伸出光洁白皙的手:“梁太太,你好,我是盛薏。”
“你好……”沈希夷伸手跟她握了握手,怯懦中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平静。
梁念喝了一口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接上沈希夷的话:“嫂子还不知道吧,盛薏姐姐跟我哥青梅竹马。”
坐在她身旁的徐渊墨看了梁念一眼,宋泊则和梁念一眼,玩味且不怀好意的看着沈希夷。
沈希夷还是没说话,只是勉强的笑了笑,似是隐忍而不敢发,被欺负的委屈,表现的流畅自然。
“梁念!”梁隽臣的声音加重了些,带着警告意味。
梁念满脸不满,却不敢反驳,她从心里畏惧自己这个兄长。
梁隽臣给沈希夷倒了一杯酒,缓缓倾身过来,幽幽的盯着她:“不过她说的对,盛薏跟我青梅竹马,你敬她一杯吧。”
沈希夷脸色白了一分:“我不会喝酒。”
梁隽臣端起刚倒满的一杯酒缓缓递到她面前,微微挑眉示意,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口吻:“喝。”
桌上所有人忽然都噤了声。
梁隽臣不许他们为难沈希夷,但他自己此刻正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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